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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未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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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一队人,果不其然,不少人都萎靡不振,还有偷偷垂首拭泪的。
他暗道一声“不好!”便急忙带人奔去笛声传来的方向,只见一样貌尚且稚嫩的小兵,泪水盈眶的坐在营地的空地里吹着一只骨制长笛。
唐玉城上前夺了他的笛子,冲身后的士兵道“将人绑了!”
众人不明就里,但又想着平日里将军足智多谋,定然有他的道理,便上前将一脸惊恐的小兵绑了个结实。
那小兵是个没胆子的,见这阵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目光颤颤的看着火光下面容冷峻的将军。
唐玉城也不与他多说废话,直接审问“什么时候投的军?”他仔细打量了这人,一脸的稚嫩,看面容又是个妥妥的大齐人,胆子也不济,曲子吹的又磕绊,想是受人利用。
那小兵磕绊着答道“半……半月前。”
唐玉城点点头,借着火光把玩手里的笛子,看着笛子隐蔽处刻了细小的花纹,又问“曲子谁教你的?笛子,又是谁给你的?”
小兵看着他将军的脸色又沉了沉,他认得这个将军,听说可厉害了,平日里对兄弟们笑嘻嘻的,到战场上可是个狠角色。
见他在现在一副阴沉的样子,也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连忙将事情和盘托出。
“是来的路上,一老者教的,他说若是我想家了,便吹一曲,可我越吹着,心里就越难受,笛子也是他给的”又一停顿,接着道“将军,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吧?”
唐玉城心下烦乱,已经能预料到半个军营已经士气低迷,纵然知道这小兵是受人利用,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让人将他送进了营里的牢房,转身急匆匆去了龙大将军那儿。
龙殊睡不着,正披了件外衣,看着帐里挂的地形图,北疆那边一月有余未见响动,怕是又闷着什么阴招。
就听见营帐一声响动,转身见一身怒意的唐玉城挑了毡子进来。
摇头叹了口气,这小子的冲脾气丝毫未改,还是这么骄纵易怒,不知道哪家放出来的混账玩意儿。总叫唐玉城小子的龙殊,却忘了自己还比人家小了一岁。
龙殊一脸无奈的看着唐玉城道“我的将军,这是谁又惹你了?”
唐玉城将笛子拍在桌上,直视龙殊道“龙将军,北疆那边简直欺人太甚!”
龙殊捡起笛子,仔细端详,不算锋利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军营中出现了北疆之物,即便未知晓前因后果,也定是算不得好事“唐将军,这件事,你怎么看的?”
唐玉城分析道“这明显就是北疆的阴谋。两军交战,攻心为上。北疆早就在大齐安排了细作,特地将这骨笛和思乡之曲传入大齐军营。”
见那边龙殊深思,便又继续道“大齐将士多不识字,也认不得北疆的图腾,此番明目张胆的把带有北疆图腾的骨笛放入营中,既是料定不会有人认得,也是一种挑衅。
此外,中秋佳节将至,本就易起思乡之情,他们也料定那受骗的士兵会吹奏。骨笛本就特殊,声音旷远凄凉,加上乡曲,更是能勾起士兵的思乡之情,进而消减大齐将士的斗志,若此事挑起事端,大齐怕是难胜。”
龙殊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冲他扬了扬下巴道“那你意下如何?”
唐玉城抱拳请命道“若将军信任,末将明日便开始加强训练,以鼓舞士气!”
龙殊紧了紧衣服,突然就笑了,看着唐玉城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小子,你还是经验太少,光读死书去了。满军皆哀,只要稍加引导,未尝不是好事。”
唐玉城灵光一闪,想起曾读过的一册兵书“将军是说……”
龙殊冲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小声与他道“人嘛,就是要有心念着的,才有动力。比如说家人,再比如说团圆……”
唐玉城粲然一笑,本就长得俏,一年过去,更是个棱角分明的少年郎,看得龙殊脸上有些热。
正经事解决了,唐玉城就开始没个正形,他对龙殊原本绵延不绝的敬仰之情在一年里都成了兄弟情,果然英雄都是远观出来的。
唐玉城咧着一口白牙调侃龙殊“你说你怎么老是晒不黑啊,本来就长得像个娘们,瘦瘦弱弱的,不黑点儿根本就像个丫头片子,索性你长得高。”
龙殊不耐烦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发下的耳廓有些红“唐唐唐,你有完没完!”
虽然后来龙殊知道了他叫唐城,但唐唐唐叫着顺口,也就没改口,平日在其他人面前给他留脸,都是叫唐将军的,现在没人,也不用在乎这个无赖的脸面问题了。
唐玉城知道,他龙大将军一舔嘴唇就表示有些烦躁,弄不好就要揍人了,他赶忙噤住了声,向帐门走去。
临了想起来,又补了一句“说起身高,将军你好像自打我来这儿你就这么高,一直没长过,现在咱俩都差半头了……”又贱兮兮的比了个长度。
龙殊看他那副模样,顺手抄了书案上的一只令箭朝他猛劲儿扔过去,那可是包了铜角的,砸身上就得青紫一块儿。
唐玉城躲的及时,未等砸到身上就出了帐篷,那令箭就直直打到毡子上又落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个龙将军,设定就是少年英才,打小儿在边关长起来的帅才,比三哥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本周更文一万八,比计划的一万五多了三千,约好了,明天更二娃,所以小仙女们后天见哦~
第43章 古铜钱
萧晋回邺城的消息在八月十五的宫宴后就传了个遍,凡是所到的大臣都亲眼目睹了长安王如何没给宁帝留脸,连请安都不愿意敷衍,宁帝也只当做没看见闷头喝酒,暗地里手背却暴起了青筋。
灯火辉辉里的少年郎身子似是大好,与和帝八分像的相貌,却看着更果决些,比起在角落里不尴不尬的太子萧承恩要好不少。况且宁帝都不敢插手管他,众人心里也有了决断。
不少老狐狸还在观望,近年新崛起的世家却忍不住暗暗讨好,若不是顾及宁帝手里还攥着那方玉玺,怕是早就忙不迭的抱大腿了。
如是这样,宁帝还是十分尴尬,他的面子这是让萧晋放在地上踩了。却也无可奈何,大齐不少的官员,他早就使唤不动了,眼见的,都是萧晋的人。
萧晋还是沉着脸,用木生的话说,就是一副“你们都去死!”的表情。
一点儿脸也不给那些墙头草的大臣留,那些人也识趣,这位可是连皇帝都得忍着的,自己又何德何能让他给个好脸,便悻悻的坐了下去。
月上中天,一大帮子人喝的满面通红,不少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原形毕露,开始毫不顾忌的调戏宫女,甚者,搂了舞女在腿上。
宁帝当政的四年里,他们松散惯了,也不用顾忌,毕竟上首的皇帝也是醉眼迷离的揉搓着怀里的侍酒宫人。满殿上下一片荒唐。
木生看着就向萧晋身前站了站,观察着他家殿下的表情,生怕年少经不起诱惑学坏了,可这看不见却能听见,真是让他的脸一片臊红。
不少看不过眼的,都起身离席,宁帝也顾不上了,因他近日本就不痛快,又喝昏了头人事不知。
萧晋也不欲多留,拂袖离去,木生紧跟在后头。今日到场不过是宣告他已回,目的达到也不多做停留,况他见了宁帝那副样子就觉得作呕。
和他父亲一样,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
长安王府书房的灯掌起后,一道人影便从原本的房檐之上入了屋内。
“王爷,倒是让我好等。”女子的声线格外勾人,却毫不违和的带着三分侠气,丝毫不让人觉得轻浮,反倒是一种快意油然而起。
萧晋抽了一册书出来,只淡淡道“没人让你等。”
女子早就习惯了他这又臭又硬的坏脾气,也不觉得尴尬。只挑了把椅子,将随身带着的剑放在身侧的桌上才坐下。
木生端了茶进来,抬眼便见散漫坐在圈椅上的司徒映来。
乌发红唇,雪肌贝齿,尤其是那眉眼,羽玉眉下一双丹凤眼,却上眼睑更长些,带着一股灵气,又有三分侠气不羁。头发高高束在脑后,一身红色劲装,袖口利落的扎起,端是个灵秀又剔透的姑娘。
木生却知道,这姑娘,可是个惹不得的,是上届武林盟主的闺女,一副刁脾气。
司徒映来挑了挑眉,眯起眼睛看着萧晋道“也是,你帮我报仇,我借你江湖势力,咱俩谁都不欠谁的。”
萧晋翻了一页书“你知道就好。”武林也似朝堂,稍有不慎,全家就跟着遭了殃。
上届武林盟主司徒端因身怀宝物被人妒恨,全家让人下了药,一群官兵就进来像切白菜一样一刀一个,就一小女儿在奶娘保护下得了幸免。
那小女儿就是司徒映来,那下药的就是兵部侍郎,他勾结了司徒家的府丁。
朝堂上,司徒映来压根儿插不上手,刚巧萧晋需要借助江湖势力,两人一拍即合,至今算是合作愉快,那兵部侍郎现今就还吊了一口气。
司徒映来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得苦涩,没有酒来得畅快,偏她爱酒,却不胜酒力,甚是遗憾。
“我后日起行,便回长陵了。”司徒映来与他道“多少算是朋友了,你不送别一下。”
萧晋这惊讶的看她一眼,合上书道“你也舍得走,本王以为,你沉迷美色打算在邺城一辈子了。本王抽不开身,让木生送你”
司徒映来苦笑“他看不上我,我也配不上他,到底都是我死缠烂打,他也不应我,我又何苦自甘轻贱。”
又语气一转,接着轻快的开口“我同你说笑的,你可别让人送我,蛮不自在的。”
“你倒是拿的起放的下。”不似我,看上的,就算不择手段也不能放下。
司徒映来起身拎了剑,临走时道“听说……你十分中意唐家那个小姑娘,好好对人家,别总臭着一张脸,这样人家小姑娘如何看得上你。”
萧晋瞪了她一眼,那明显就是说,阿迟除了我,她还想看上谁?司徒映来你别瞎说话。
实际上心里却有些没底。
看他那副样子,司徒映来粲然一笑,端的艳丽无双,你就可劲儿装,我就看你心慌不慌。
复又笑着道“我放了东西在刚刚那张桌子上,你替我还给他,就说,我司徒映来不会再缠着他了,让他放心。”明明笑着的,眼底的伤痛都要溢出来了。
萧晋想着,多少合作一场,这点小事也是能做的,便道“你放心,本宫明日就让木生送给他。”
司徒映来不舍的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便离去了,说好放下了,就是放下了。
木生去小心收了那件东西在怀里,是件系着条红绳的古铜钱,能挂在脖子上,一看就是家里给幼年魂魄不稳的孩子辟邪用的。
成年后就能摘下来了,但不少人习惯性的带一辈子。这姑娘能从那位也身上薅下来也是个本事,邺城谁不知道,那也是个难缠的主,嘴软心狠的角儿。
怕是那位也不见得对这姑娘没个感情。木生摇头叹气,活脱脱像个老头子。
萧晋看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觉得腻烦,便冲他道“滚出去!”
木生这才麻利的收了东西出去。
临走萧晋又叫住了他“东西给本宫,本宫亲自去送。”
萧晋摩挲着椅背,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对宁帝下手,一是想逼他狗急跳墙,看他还有什么招数,二就是纯粹想看他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甚是有趣啊。
司徒映来提了剑慢悠悠的晃在路上,满脸都是泪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了,那东西一送出去,心就空了,补都补不回来。
道边的面摊子,余婆子看没有食客了,正打算收摊回家歇息,却看见大半夜一小姑娘晃晃荡荡,满脸泪痕的。
忙拽了她道“好姑娘,这好端端的哭什么?饿不饿?过来吃碗面,吃饱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司徒映来想着还东西那事儿,一日未进食,这么一提倒是饿了,泪眼婆娑的道“饿了,可是我没带钱。”
余婆拍了拍她的手,拉她坐下“婆婆不要你钱,别哭了。看着这个疼人儿呦!”这姑娘和她那病逝的孙女一样年纪,看着她,就想起来自己的孙女,小时候也是个爱哭包。
余婆去给她下面,面擀的又细又长,下进云雾翻滚的开水锅里,又卧了两个鸡蛋打了一个蛋碎,撒上虾米和滚过的青菜。
盛在碗里,在深秋的夜里冒着热气,汤上面飘还着的葱花和香菜,热气腾腾的能暖到人心坎儿里。
明明不是那么好吃,司徒映来却吃得又快又急,像是烫的,眼泪都跟着下来了。自成她娘和奶娘死了之后,就没人对她这么好过了,也没人半夜给她下面了。
她明明自己都没人疼,却巴巴的对别人好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映来喜欢的人,前面有提示,不过是很久以前了,就是那个脖子上的红绳~
你就可劲儿装,我就看你心慌不慌。感觉……还挺顺口的~
最后一句:点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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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唐玉京
萧晋的马车摇摇晃晃就行到了淮城公府,守门的一见,连瞌睡也无,忙上前迎去,这可是府里的常客,得好生伺候着。
府里今日就唐玉京一个主子,恰好,萧晋今日就是特地来找他的。
多少算是熟人了,唐玉京也不多与他客套,直接引他去了书房。左右府里没个人,也怪冷清的。
萧晋看了唐玉京正在摆的棋盘,看似要与自己手谈几局。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唐玉京拂了袖子,冲他微微点头道“这样比单喝茶水谈着轻松些。”
三局过后
“王爷又输了,王爷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唐玉京捻了棋子收拾,不缓不慢道。
萧晋抬眸,不慌不忙的瞥了他一眼,只见光透过窗棂打在对面人的身上。
那人端的是好相貌,一身白衣翩然,五官深邃,眉眼可堪入画,捻了棋子的手骨节修长,白皙如玉,怨不得司徒映来一头就扎了进去,再没出来。
萧晋也伸手去收棋子,状似不经意道“比不得世子步步经营,谋在人心。”
他不关心司徒映来如何,他只觉得唐玉京是个出将入相的好人才,老谋深算,心也狠。
兵部侍郎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也出了不少力,尽管兵部侍郎的小女儿迷恋他已经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他也下得去手。
唐玉京面不改色,动作依旧流畅,淡淡道“王爷何意?”
萧晋看了看天色回他“没什么,就是觉得唐世子是个攻心的高手。”
唐玉京垂眸思量“我当王爷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却未想到只是闲话家常,倒是唐某多心了。”
萧晋勾唇一冷笑,“都说了,唐世子是个攻心好手,这便逼着本王透露真实来意了。”
唐玉京先出一黑子,黑白相称,更显得手指莹莹如玉,微微颔首,不卑不亢道“王爷请。”
见萧晋出子,他才继续道“王爷说笑了,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打小闹,真正的实力碾压下,唐某根本不足一看。”说着,又出一子。
萧晋随手将棋子放在棋盘一角,“是不是说笑,世子你难道不知?”
即便是萧晋棋子走的随意,唐玉京也像是全然未见,似乎不在意对手对他的不尊重,还是全神贯注在思量下一步,不欲与他接话。
一局终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萧晋又输得惨烈。
唐玉京这才抬眸,盯着萧晋,状似不经意间道“若王爷有需要,唐某愿为效劳。”
萧晋将手里把玩的棋子扔进棋篓里,“世子通透。”
唐玉京专心看着棋局“何来的通透,不过是为了国公府罢了。您与当今,必有一个胜负,比起处处想要置唐家于死地的那位,唐某自然是站在您这边的。就怕……王爷您手里美玉众多,瞧不上唐某这块顽石”
萧晋一笑“怎会?唐世子是满大齐有名的人物,本王求之不得。”又抬眸看了眼天色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告辞了。”阿迟这个时候也该下学回府了。
唐玉京跟着起身,打算送他出府。“王爷,请。”
萧晋示意他留步,自己对淮城公府熟悉的很。
唐玉京坚持要送,拂衣道“王爷是府里的贵客,唐某自当相送。”
萧晋冲他一笑,这才从袖子里扔出一件东西,金属制的,叮当一声砸在棋篓里的棋子上“差点忘了,她让本王还你的,说是明日回长陵,不再缠你了。好了,别送本王了。”
本王的正事,就是来看阿迟的。唐玉京,本王该帮你的都帮尽了。
看都未看后头唐玉京的表情便抬步出了门,约莫着时间,阿迟这个时候应该进府了。
唐玉京倾身,迟缓的伸手捡起那枚系着红线的铜钱,这是他从小系在颈上的,二十多年未曾离身。
这是连带着她的一片心,都还回来了。小骗子,说好了缠我一辈子的。等我喜欢上了你,你才说走,是不是晚了点儿。
唐玉京深吸一口气,胸口有点儿疼,慌乱的将铜钱系回颈上,红线微微外露,在白衣里异常扎眼。
那头的萧晋却早就等在唐玉晚下学回家必经垂花厅里,整好了衣裳,只等着来个偶遇。
没多久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哒哒而来。
唐玉晚迎面就撞上了一堵黑色的墙,惊的后退了几步,抬眼却看见萧晋站在那里,五官英挺,威仪自成。
当即就冲他一笑道“子安哥哥你怎么来了,这是就要走了吗?”头上的穗子因刚刚行走过急而微微晃着。
萧晋伸手给她轻轻捋了一把穗子,又揉揉她的脑袋道“我找你大哥有些事,这就走了。想吃什么?明天给你做。”
就是能多看她一眼,多与她相处片刻都觉得值得。
唐玉晚上次在萧晋那哭的昏天黑地,怎么都劝不好,还是萧晋从袖里拿了粽子糖才止的哭。唐玉晚每次想起来,就觉得丢人。
打那以后,萧晋常给她送些吃的,和外头酒楼里的不大一样,但又尝不出哪不一样。听木生公公说,都是子安哥哥亲手做的,许是因情意在里头,所以尝起来格外不同。
唐玉晚与萧晋不外道,毫不客气道“想吃桂花糖。”
萧晋笑了笑轻轻捏了一把唐玉晚的脸颊“你娘嘱咐我不许给你糖吃了。”看着唐玉晚的脸垮下去,又补充道“不过我可以偷偷给你一点儿。”
唐玉晚这才又笑起来,看着日头开始偏西问道“子安哥哥用过膳了没有?”
萧晋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没呢。”
唐玉晚一看就心软了,子安哥哥府里也没个人陪他吃饭,怪可怜的。“那子安哥哥你留下吃饭吧,省的一个人怪孤单的。”
萧晋假意推辞,这样总是来蹭饭不大好。
唐玉晚当即就绷紧了小脸“子安哥哥你不留下吃饭以后就不要来了!”
萧晋看他她这副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又宠溺一笑“都听你的。”他就知道,阿迟最吃他这可怜巴巴的一套了。
唐玉晚生怕他返回,扯着他的手就往府里跑,萧晋怕她摔了,一直喊她慢些。
这一幕刚好被出了书房的唐玉京看个正着,唐玉京忍不住暗道中计了!这厮明显就是刻意甩了他过来勾搭他妹妹的。
忍不住瞪了唐玉晚身后的瑶月瑶光,两个人是怎么看着主子的?回头阿迟被拐跑了都怨你们!
索性阿迟现在还拿那个大尾巴狼当作哥哥的,回头若阿迟大了,怕是就不一定了。
萧晋这个人,心思深沉,又阴沉郁顿,不是个当丈夫的好人选,怕就是阿迟将来跟了他,心思单纯,被吃的死死的。
见萧晋目光投到他的颈上,唐玉京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线,用衣领将铜钱藏的更严实些。
萧氏在谢家打了一个下午的叶子牌才回,便看见三个人站着那里,笑着上前问道“这都是怎么了?在这儿傻站着。”
唐玉晚见了萧氏,便松开了萧晋的袖子上前“阿娘,女儿想留子安哥哥吃饭。”
萧氏笑着抚上唐玉晚的头,冲着萧晋道“阿晋留下吧,玉楼玉城都不在,好歹你来了热闹些。”
萧晋失落的捏捏被唐玉晚松开的袖角,应下了萧氏的邀请。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只关心面条……
第45章 留下你
昨夜司徒映来睡得晚,又哭了一个晚上,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顶着红肿的眼睛起来,面色苍白,半点儿都没有平日里的神采。
她还是去了昨夜的面摊子,余婆还在那里煮面,大铁锅里热气腾腾。
司徒映来朝着忙碌的余婆轻喊了一声“婆婆。”
余婆眼神儿不大好,认不大清人脸,仔细看着才发现是昨夜那个姑娘,余婆就着蓝布围裙擦了擦手“丫头来了,看这脸色,是昨夜没睡好吧?年轻人有什么过不去的。”恨不得絮絮叨叨说一大堆。
司徒映来眼眶湿了湿,忙打断她“婆婆,我饿了,能给我再煮碗面吗?”
余婆搡她坐下,“等着,婆婆去给你做面。”说完就去了面案后面揉着一块早就醒好的面。
司徒映来就托着腮看她,越看越觉得像她奶娘,家里遭祸的时候,她才八岁了。眼见着八年过去,家里人相貌都忘的差不多了,见了余婆,奶娘的相貌便与她重合了。
还是手擀面,擀的细细的,里面撒的足足的配料,面汤滚烫,入喉即暖。今日的青菜上还盖了一层酱牛肉,薄薄的切成片,淋了浓郁明亮的酱汁在上头。牛肉的肉香同面香还有青菜虾米的清鲜混在一起。
余婆擦了擦手里的筷子赛进她手里,“吃吧,昨晚你来的时候牛肉没了,今天给你多些。”
司徒映来接过筷子冲她笑了笑“谢谢婆婆。”
这才小口小口吃起来,司徒映来脾气坏些,吃起饭来倒是秀气。
等到余婆再看向她的时候,那边已经空了,只留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余婆捡了那锭银子,叹了口气,这孩子,怪可怜的,她在这摆摊二十多年了,邺城这一片不少的人都认得,这丫头是去年才出现的,独来独往,看着也没个亲人。和她老婆子一样。
十五刚过,月亮还是圆的,圆的身在异乡的人心里发慌,司徒映来心里空荡荡的。都一个人这么多年了,现在又难受个什么劲儿?她心里自嘲。
便翻身从屋顶上下去,进了客栈的房间收拾东西,明日城门一开就打算离开。邺城这个地方,多呆一刻,她都觉得心痛难忍,她一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这样无疾而终。
司徒映来盯着架子床的床顶,上面有一块栀子花,她就那么掌着灯,盯了一夜,眼睛也许是因为干涩,总是控制不住的流泪,枕头湿了一大片。
那边的唐玉京也是,晚饭就草草吃了几口,他觉得,贴着他胸膛的那片铜钱烫的他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疼。掌着灯看着铜钱一夜,上面应该还有她留下的气息吧。
他就记得在学瀚楼,她死活勾着他的脖子,为的就是取下这枚铜钱,他怕她摔了,就环了她的腰,许是当时就已经动了情,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最后她发现了,还给了他一爪子,那道印子半个月才消。明明就是她先动手动脚的,回头还显得他像个登徒浪子。想着,唐玉京控制不住就笑了出来。
也许,明天,她就不会想着离开了,就算······
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喜欢她,何况是爱这个字,他不敢说,也不知道该这么说,总归,只要先留下你,以后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只求你将来若是知道真相,不要怪我。
唐玉京吻了吻铜钱,将它攥在手心里,用力到留下纹路。
第二日,天空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司徒映来在梆子敲了第四声的时候沉沉睡去,第二日到太阳偏西才醒来,照了照铜镜,眼下一片乌黑。洗漱过后,拎着放在桌上的包袱就出了门。
小二正给隔壁去送水,就看见那个漂亮的女房客正准备下楼,遂扬起笑容与她招呼道“姑娘,你醒了?留下有位公子等你一天了。”
司徒映来愣了愣,是萧晋的手下,来给她送行的?不是嘱咐过不用了吗?
客栈的楼梯是回旋状的,司徒映来走下最后一步台阶,才看见角落里一身白衣的男子,她死乞白赖的跟了他一年,一打眼就能认出他,客栈楼下就他一人,也就是他在等自己了,不是已经拒绝她了吗,是要来又侮辱她一遍吗?
司徒映来心里又一刺,转身向楼上跑去。却身形一顿。
只听得那人直起身道“司徒映来,好歹认识一场,你就这么跑了吗?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想了你好多天,真的,不骗你。后半句,唐玉京没说出口。
两个人心乱如麻,都未察觉出唐玉京的话带着一丝颤音。
司徒映来背对着他,努力控制着哽咽道“你,不是早就,拒绝我了,吗,嫌我烦,我就,走啊。”一顿一顿的,唐玉京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他从来没见过她哭。
唐玉京哑着嗓子语气轻快的与她道“你追我不成,就想跑?做个朋友还不行了?”
司徒映来偷偷擦了眼泪,将包袱扔到地上转过身去直面他,就好像她还是一年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司徒映来,不是遇到他唐玉京后死皮赖脸,毫无尊严的司徒映来。“好啊,怎么不好,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咱俩做个朋友就挺好的。”
是朋友,总比离开后,是你生命里毫无关系的人要好得多,好歹,我还能在你心里占个位置。
唐玉京勾唇一笑,在司徒映来心里,像是春暖花开一般“我来为你饯行。”
“行啊,饯行,店家,拿酒来!”司徒映来红着眼眶吩咐那边算账的掌柜的,践行啊,怎么能没有酒,回头醉一场,就痛快了。总归唐玉京他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又是个君子,不用担心他行什么不轨之事。
遂带着人去了二楼客房,索性房还没退。
掌柜的打眼一瞅,两人衣着不凡,就捧了一坛子店里最贵的女儿红跟着上了司徒映来房间,放好酒就退下了,还细心的关好门。
司徒映来倒是愿意喝酒,就是酒量浅,也没喝过几次,见唐玉京去摆酒杯,便开始拆酒封的黄泥,她没什么经验,就用手一点点的抠下去坛子上的黄泥。唐玉京看了,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这个小傻子。
从司徒映来手里接过去坛子,朝着泥封处一拍,黄泥应声而碎,酒香就飘了出来,再揭开坛子上的红布,细碎的黄泥块就掉了一地。
看着地上散乱的泥块,唐玉京本来想着计划重要,这些泥块就当看不见,手抬上放下几次,还是没忍住提了屋角的扫把将泥块扫除了门外。
司徒映来倒了酒,唐玉京还是觉得不痛快,心里像猫挠了一样,直接又拿了扫把和铲子将门外的泥块扫到客栈后头的菜园子里,看着泥块和园子里的泥土融为一体才觉得心里痛快了。
司徒映来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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