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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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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很无辜很认真地看他,道:“明显不能。不过若是再走几步,前面有就有马车,劳烦大叔充当一下我的车夫……啊首先是请帮忙把马车清理一下。另外就是……大叔要去解决二皇兄其实并不急在一时,就算二皇兄已经被查问,那些有可能不利于颖皇叔地言语,也不会今天就说出来。”

凌大叔一脸疑惑的神色,瑞香续道:“那些话,二皇兄若要说,必然便是要人信。而依大叔你说地,二皇兄今日才被关进大理寺,若是一被查问就立刻说出来,容易给人胡乱找人垫背地印象,所以……以二皇兄为人,应该还会多耽几日才假装勉强说出来。”

凌大叔一想不错,当下因为急着赶路而抓紧了缰绳的手微微放松下来,又听瑞香道:“大叔准备怎么进大理寺见我二皇兄?大理寺卿刚换人,颖皇叔应当不会如此神通,已经将新上任地林归也收拢了罢?”

“没有。”凌大叔犹豫了一下,道,“然而换的只是一个大理寺卿。”他显然不愿意继续将具体的计划也说出来。

“如果我说,如果大叔想办法让我进去见见二皇兄,我有办法让他一直闭嘴,绝对说不出对颖皇叔有损的言语来,大叔信不信我?”

“自然不信。”凌大叔摇摇头道,“人人都道平靖王爷诡计多端,我不敢冒这个险。”

“那么,大叔。”瑞香笑吟吟道,“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凌杨?”

凌大叔的脸色明显一僵。

瑞香笑了笑,看来有希望。

“那么现在凌大叔也就有三个选择了。”他伸出两个手指,道,“第一,现在就把我就地杀了就地掩埋。第二,带我去见二皇兄。第三,送我回宫,我什么时候见到凌杨,同他谈谈他回家看望一下他父母的事……”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大叔的脸色,越说他越觉得自己能说服他,尽管他并不知道具体来说是怎么回事,但是,能唬人就可以了,重点只在于,大叔在不在乎凌杨。

凌大叔默然一会,道:“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瑞香很认真地点头,道:“狡诈阴险也好,卑鄙无耻也罢,实则,我非常不想以此为威胁,但是,要抓到大叔的把柄,似乎很难。只有这么一个,也只好利用起来了。”

天下·君临 第二十六章 见面

(昨天写完后刷不开后台,没更新,见谅)

凌大叔赶着赶着马车就回头,道:“王爷还好罢?”

瑞香在里面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句:“死不了。”却是整个人都趴着不想动了。

外面大叔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王爷不用如此拼命。我说过了,以王爷的能力,如果离开京城,远离了这个地方,不要趟这趟混水,会快活得多。”

瑞香淡淡道:“若真的能放下就好了。”重点只在于,放不下。

大叔又沉默,半晌,道:“王爷你不是救世主,也不必强逼自己成为救世主。明瑶长公主若在世,只怕也是希望你平安喜乐多一些。”

瑞香笑:“我不是。但是我想做修罗。”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守护、还是灭天,也不过只在一念之间。

“你有没有试过……有些时候,一直在为某个什么东西坚持,无论遇到什么,都在坚持,坚持到自己险些成为木石,坚持成雕像,可以为那东西坚持到动也不动,一直就这么下去,可是某一天那东西突然没有了,你可以不用坚持了,可是那个时候,坚持已经成了习惯,你已经成了雕像,再也动不了了,呆在原地,只为了坚持,也要坚持。如果不坚持,活着就没事可做了。”

大叔还是沉默。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可是我是俗人,参不透如此玄机。我手中所剩东西不多,不抓住,它们就流掉了。抓得太紧,也许它们也要流掉。既然都是会消失的,我愿意抓住一点是一点。”

大叔安静地听,手里的马鞭轻轻挥着,太阳已经升高,冬日之中难得有这样晴好的天气。。在寒冷之中,透出了阵阵暖意。

“大理寺卿刚换人,手下那些当差的却还没有。林归大人再神通广大,也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拉拢所有手下心地。”凌大叔道,“所以,虽然如今二殿下还是要犯,要想办法混进大理寺牢狱去看看,还不算太难……尤其,那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有不小的洁癖。没有要紧事万万不肯跑到大牢来地,所以,就算是他…………塞上一点银子。也可以带我们进去。”

他说着便是一努嘴,身前的家伙立刻机灵地回过身来点头哈腰:“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是这样么。”瑞香慢慢地跟在后面挪动。道,“颖皇叔在北疆那么多年。京中却有如此势力,委实可怕。或者说,明瑶长公主在藏仪这么多年,这里还有那么些死忠旧部,也当真难能可贵。”

“长公主当年在宫中,是……是很得人心地。”凌大叔迟疑了一下,续道,“聪颖,也直率豪爽。当年她远嫁藏仪之时……是当真有很多人送嫁的。”

瑞香嘴一抿,头撇了开去,过一会才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凌大叔道:“我叫凌木,木头的木。只不过名字听着太像坟茔之意的那个陵墓,因此很少向人提起。”

“木头的木?”瑞香笑道,“我猜猜,凌杨母亲地闺名,想必是一个易字?”木易而为杨,他曾经很奇怪凌杨为何要叫“杨”,有一次问凌杨莫非是在杨树下生的,把凌杨气得脸色铁青。现在看来,却是父母二人的名字所拼就。

“王爷总是一猜就中。”凌木点头道,然而对于自己的那个妻子,却不想多说,道,“到了罢。”

前面领路那人又是赶紧回身,道:“是是是,前边就是。”

所谓的前边就是,也正是一间独立的牢房。毕竟是用以关押皇子,里面收拾得很是干净,完全不是想像里牢房的阴暗潮湿模样。只不过毕竟是牢房,想来也不宜布置得过于漂亮,于是那么一间斗室之中,也就一桌一椅一床,安诃就安静地坐在床上,身上倒也没有穿上囚衣,只是总不够干净整洁,略显颓唐。听到脚步的声音,他略略抬起头来,眼睛倏然一亮,道:“五皇弟?”

瑞香笑着点头:“二皇兄。”说罢便转向凌木道:“大叔请回避一下,让我们兄弟说一些话。牢门上的锁不必开,我这样地人也定然没那能耐劫狱,想来大叔对我就没什么不放心了罢。”

凌木想了想,道:“只要王爷知道,若你教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到时只是害了他罢了。”

瑞香点头,凌木便示意领路人带他走远了。

目送着凌木身影不见,瑞香轻轻呼了一口气,脚一软,便倚向了牢房的铁栏,勉力才站住了脚,闭着眼睛喘息,安诃迟疑道:“五皇弟还好?”

瑞香又喘了一会,才道:“二皇兄从被关进来开始,是不是从未被提审,也未有人来探望?”

安诃走过来,隔着铁栏在他旁边坐下,沉默一会,道:“是。你是我进这里以来,见过地除了林归和狱卒之外的第一个人。”

他看瑞香脸色极为不好,忍不住道:“你忽然离席之后,去了何处?发生了何事?”

“这些都容后再问罢。”瑞香笑了笑,道,“现在重要地是另外地事,二皇兄别告诉我你不想出去。”

“想出去也得有机会啊。”安诃苦笑道,“可是自从那不知哪来的小厮说是我指示他下毒之后,我就被弄进了这里,既无拷问,也无提审,无论喊冤还是申辩,都一概没有机会,我却要怎么出去?”

“二皇兄还没发现啊。”瑞香干脆坐在了地上,道,“春神祭马上就到了,你认为父皇会在这几天里浪费时间审这个无头案子?自然是先把你关押了再候发落。二皇兄若是这么等下去,最早也得等到春神祭以后了。那时……”

安诃脸色一变,道:“那时……”那时什么都定下来了。颖王地起兵成功与否都已经有了结局,那么无论哪一边,都没他安诃什么事了。

“不过,照我看来,父皇对二皇兄你还是眷顾得很。”瑞香道,“比如说,这么简单就信了小厮的一面之词,却不听自己儿子的一句辩解,便直接把你关进了大理寺,却也不想想,二皇兄你怎会如此蠢笨当中杀人?只怕也是因为……怕来日大战,殃及到你。”

“怕殃及我?”安诃一呆,道,“那么你们呢?”

“我们?我们自然是拿来该牺牲的牺牲,该当靶子的当靶子。”瑞香把手按在安诃的手背上,轻笑道,“二皇兄可曾想过,现今大皇兄已死,四皇兄无能,三皇兄有一个出身不高来历不明的儿子。父皇虽然表面对涵容很是关爱欣喜,但是依父皇的性子,即便面上如此,对于三皇兄这样的草率和不检点,只怕也颇有不满。算来算去,父皇如今最为看重,最想保下的是谁?”

“……”安诃一愣,道,“那么……五皇弟你呢?怎么说来说去,竟然没有提到你自己?”

“我?”瑞香嗤笑一声,“犯错太多,又本身命不久长,自然早就被排除在需要花心力保护的人之外了。”

天下·君临 第二十七章 诓骗

安诃怔怔,过了一会,叹道:“五皇弟昔年多受恩宠,我们兄弟几个看着,也很是羡慕。”

瑞香又轻轻嗤笑,身当高位者,即便是多年宠爱,也往往逃不过一朝猜忌,更何况,他从未真正得过什么宠爱。

安诃续道:“我们另外四个兄弟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都聚在一起由一个师父教,当年可是羡慕五皇弟得很,有专门的师父,还不用跑来跑去,父皇更是把你的所有晨昏定省都省了,以致我们每日被逼早起时都万分嫉妒。”

瑞香随意地笑了笑,道:“小时候很快乐罢。”

安诃呆了呆,没有想到他忽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想了一想,才道:“过去的事情回想起来总比现在快乐。大抵只是因为,想起来的多是好事。“在牢里说这些话不合适罢。”瑞香笑眯眯地道,“扯远了。要说的是,二皇兄如今就被搁置在此,没有问话没有审问,没有喊冤机会也没给你定罪,那么二皇兄自己的选择呢?是要偏安于此,还是要努力出去?”

“你说呢?”安诃笑道,“以五皇弟的心思,不会当真以为只要父皇如此安排,我便可以高枕无忧,乖乖等在这里等春神祭过去吧?到时一切尘埃落定,到时若是颖皇叔胜,我便准备在这里死,若是父皇胜,我也不见得有命撑到那时。”

瑞香瞟过眼睛,静静地看他。

“五皇弟认为,那个下毒之人,总不会当真是听了我的指使罢?我当真会如此蠢笨,选这样一个让人一下子就抓住把柄的方法?”安诃冷冷道。“这意欲毒害五皇弟之人,五皇弟心中就没有个谱?”

瑞香叹口气,道:“三皇兄……”

嗯。'奇。书'。这个事情很奇妙。

他自己知道父皇若要传位立太子,选谁也不会选他。他那父皇也知道怎么选也选不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虽然表面上来看,他那父皇对他实在太宽大恩宠了…………

哪个皇子能有通敌叛国的嫌疑,不经审问,只因为一场刺杀就被轻松放过了?

表面看来他实在是太具威胁了。

可惜别人不知道。

他心底暗叹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让他那本来并不存在地威胁性,变成真的罢。

“没错啊。”安诃道,“他既然如此处心积虑,现今已经害死了大皇兄,又嫁祸于我。我毒杀大皇兄的嫌疑,原是不大地,毕竟只有那小厮的一面之词,而且世人应当都知道我没有这么笨。尤其这毒杀地目标原本是你平靖王爷,要让你这样一个病弱之人死得不明不白,完全不需要使用如此容易漏馅的方式。那么安谨接下来要做的事。当然是把我这个罪名坐实。等这罪名坐实了,连父皇都不得不信的时候。你以为他还会顾念我这个儿子?只怕到时候。他宁愿立安谕那样一个庸碌的太子,也不会放心我罢。为帝者等到传位之时。就完全不会是父亲,只是一个帝王,他会考虑地不仅是天下,还有自己退位之后的日子是不是好过。所以,哪怕他立一个庸碌的皇帝,也不会允许一个心狠手辣的儿子威胁到自己。”“二皇兄既然已经想得这么透彻,我也不用多说了。”瑞香平和地道,“但是,二皇兄如今身陷牢狱,既然无法对质,三皇兄又要如何将你的罪名坐实呢?”

安诃默然,道:“这段时间在牢中,我无事可做,自然是把这回事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但是安谨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我既然在牢中,鞭长莫及,又有什么办法呢。“二皇兄似乎忘记了一件事。”瑞香淡淡道,“无法将你的罪名坐实,可以选择让你畏罪自尽,到时死无对证,这一招,丝毫不新鲜了。”

他抬起眼来看了安诃一眼:“而且,二皇兄之前曾与颖皇叔暗地结盟。如今二皇兄在这大理寺中,实则并未被逼供,也没什么机会说一些对颖皇叔不利的言语,这一点,颖皇叔并不知道。所以只怕三皇兄不动手,颖皇叔也会派人来动手了。二皇兄担心自己撑不到春神祭的顾虑,倒也不无道理。”

安诃听他慢慢道来,额头上冷汗渐渐流下,手指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铁栏,不发一语。

“四面皆敌地滋味,不太好受罢?”瑞香紧跟着道,“而且我再告诉二皇兄一件事,那就是这大理寺原本的大理寺卿陆常大人便是颖皇叔的人,现在大理寺卿换了人,里面地狱卒等等却没有换。这其中有多少是颖皇叔手下,尚难定论,但是这里面任何一人要偷偷要你的命,让你看似畏罪自尽,都是易如反掌。”

安诃恨恨道:“那么我被关进来这么久,竟没有见到人动手,还得谢谢他们了。”“这也是有原因地。”瑞香眼珠一转,道,“适才和我一起进来地那位大叔,二皇兄见过了罢。那个可是颖皇叔的心腹,只因今早才接了颖皇叔地命令,半路又被我缠上,才现在才赶到。二皇兄认为,他忽然来此,是为何?”

安诃咬牙道:“莫不是来送我上路?”

瑞香了然地看着他:“二皇兄知道就好。现下我再问二皇兄一句,二皇兄想出去么?”

安诃道:“五皇弟明知故问。”

“那么我奉劝二皇兄一句,现在的情况下,你就算出去了,也得找个隐蔽处所躲起来,等这阵子过了,再重新现身,向父皇说明一切。”瑞香直视着他,“否则,逃出去了,反而更不如在这密闭的大理寺中安全。”

安诃默默点头,道:“那么现在要怎么做?”

瑞香道:“二皇兄这么多年的培植,手下总有些可用的侍卫或死士,还请借一些给我,最多三天,三天后,我定将二皇兄送去安全之地。”

安诃苦笑:“只怕我撑不过三天。”

“这三天之内,不会有人动你。”瑞香笑了笑道,“因为我会告诉外面那个大叔,我二皇兄绝对不会被提审,所以也绝对不会说出什么对颖皇叔不利的话来。但是如果我二皇兄有何不测,他和他的儿子就要好好谈谈了。”

安诃奇道:“他很怕他儿子?”

瑞香笑:“对啊,很怕很怕。你说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位大叔会采取什么行动?”

安诃哑然:“寸步不离地看守我,一来防我有不测,二来,也许他还是不会很相信我能守口如瓶。”

“所以,这三天,二皇兄将会是最安全的。”瑞香沉静地看着他,“那么二皇兄愿不愿意信我能把你救出去?”

安诃顿了顿,从衣带解下一块玉牌,道,“将这个交给我宫中的侍卫总管,你要的所有人手,他会给你。”

天下·君临 第二十八章 维以不永伤

(最近状态非常不好,考试,疲惫,身体欠佳。所幸也即将过去。我写文时从不考虑什么主旨或者什么意义,也没有中心思想,写作技巧对我来说更是不存在,摇摆不稳是常态,虽然古人说偏听会怎么怎么,不过大家还是不要跟我研究文章技巧和优缺点了只把自己喜欢的人物,萌的情节给记录下来,笔力不够,是另外的事。这文最晚七月份一定会结束,忍受我拙劣情节与文笔,并一直没有抛弃我的人们,真的很感谢。最后……这段废话没有使这章超过3千……所以这个废话不骗钱滴……)

“最后一个问题。”瑞香接过了玉牌,放进怀里,笑道:“二皇兄为何如此信任我?”

安诃一愣,随即大笑道:“反了罢?我信任你不是好事么,又何须再问?”

“因为换了是我,我不会信。”瑞香轻声道,“我绝不会放心将我的身家性命教给任何人,哪怕那个人看似对我无害,看似绝对与我站在同一边,也不会信。”

“那我说实话罢。”安诃慢慢道,“我不信你。但我也不信安谨和颖皇叔。你说的不无道理,呆在这牢中,我只怕是朝不保夕,那样是………唔,畏罪自尽,但是出去了呢?若是你瑞香给我安排一个畏罪潜逃,潜逃后莫名消失,结果也并不比在牢中好。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听你的,也许能多活点时候。两相权衡利害,我还是选信你多一些。”

瑞香微微一笑,道:“我也希望不教二皇兄失望。”他坐下休息良久。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待要站起,安诃又道:“瑞香啊瑞香……或者。还有一个说出来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的原因罢。”

瑞香感兴趣了,道:“什么?”

安诃神色复杂。道:“你之前说得对,这一场争斗,最后的结局,要不就是颖皇叔胜,那时我们都玩完。而若是父皇胜。剩下的事,莫过于依旧皇子争斗,直到江山换主。再想下去,如果是我得大位,我自然不用再担心其他,但是剩下地人中,若有一个能得大位,我希望那个是你。(奇#書*網收集整理)。”

瑞香定定地看着他。

“实则,你不会是一个真正的好皇帝。”安诃笑道。“你只能表面上是。因为你……你的心中并不会爱民,不爱民地人不会是个好皇帝,但是你会希望他们所有人都过好。所以你会用心让他们安居乐业。看似心肠很硬,从某个方面来说。你的心肠也地确很硬。但是又很奇怪的很心软,你纵容你想纵容的那些。对他们非常心软。所以我想,我败在其他人手里,下场都会很凄惨,但是败在你手里,也许还能有一条活路。”瑞香嘴角勾了勾,不再回答他,扬声喊道:“大叔…………”

凌木没过多久就过来了,却听瑞香笑眯眯道:“我要回宫,帮我找个信得过的车夫。”

凌木无言半晌,瞥了一眼安诃,还是将瑞香拉去了僻静处才道:“我可以帮你找伊吕过来。”言下之意是,我不能亲自送你。

瑞香左顾右盼恬不知耻道:“可是伊吕很忙,大概抽不开身。”

凌木无奈地摇头,倒像是对顽皮的孩子没办法一般,道:“那我只能另找人送你回去,那个人我信任,你能放心么?”

瑞香仿佛是漫不经心地没听到他说地话,继续道:“二皇兄放在这里,一时半会出不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若他出了什么事,我会通知大叔的儿子来跟大叔好好交流一下的。”

凌木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大叔你就在这里看护二皇兄顺便做他暂时的保镖罢。”瑞香伸出手去乱拍他的肩膀,“凭大叔不输于你儿子的能耐,做一个影子一般的护卫应该不太难的。”

凌木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有再说什么。

瑞香歪头看他,道:“大叔真好说话。这样不会违背颖皇叔的意思么?颖皇叔不会责怪?”

凌木迟疑了一下,道:“若要认真论起来,我只是长公主殿下地旧部,而并不是颖王殿下的旧部。因此…………我只负责………颖王殿下若有事吩咐下来,我会尽我所能护他周全,但是要如何做,是我的事。”

“便算是这样罢。”瑞香想了想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大叔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冒牌地,真的是长公主地儿子?但你若是肯定,又为何不跟颖皇叔说说?”

“据我所知,长公主在大钧朝,只跟颖王殿下有过情愫。”凌木慢慢地一字一字道,“她若有一个儿子,那必然也是颖王殿下地。而你……跟长公主足够相像。母子心意,我认为长公主不会认错,然而颖王殿下,却需要证据。”

他不再说下去了,瑞香点头表示明白。

颖王那里只有证明他不是他骨肉的“证据”。所以若凌木一力担保瑞香定是长公主之子,颖王若信,所得结果,也不过是给长公主身后再添几许猜忌诟病,何况这猜忌诟病………也许还来自她地……

瑞香暗暗叹气,从这点来说,似乎他跟颖王的确也很像。同样的疑心病重,同样的不愿意完全信任谁。

“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凌木道,“你到底要怎么回去?”

瑞香歇了口气,无奈道:“大叔,你安排个人送我回宫,就算他当真身怀绝技且意图不轨,也不敢在接了你的吩咐之后,在从大理寺到皇宫这段距离里把我倒腾到别处去或者干脆半路把我毁尸灭迹的。”

凌木转念一想,也对,这皇宫附近,大理寺附近,天子脚下,随便死一个老百姓都是够轰动的了,何况是个王爷。胆子再大的也不会当真这么蠢。

大约是经过了大叔的关照,这个车夫驾车也非常之缓慢且稳定。瑞香靠在车内的软垫上休息,顺手摸出了藏在怀里的玉牌,随手把玩,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又将它丢进了衣袋里。

过了不久便接近了皇宫,与宫门守卫解释过,那车夫是凌木指定之人,想来也曾在颖王行宫出入,亮过腰牌之后,便轻松被放过了。

瑞香撩起车帘看,目光一扫却见不远处正是颖王行宫,颖王站在门口,一头灰发依旧显眼,正看着几个杂役将一个精致的瓷花瓶搬进屋去。

“颖皇叔倒是好兴致。”他轻轻自言自语了一句,眼神微微定在他那头灰发上,想了想,便放下了车帘。那车夫却是颖王的部下,见到了难免要过去行礼,便停下了车。

瑞香定了定神,再撩了一半的车帘,见那车夫向颖王躬身行礼,两人说了些什么,颖王锐利的目光便向这边扫了过来。瑞香也不放下车帘,只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朝他很是无辜纯真地笑了笑,放下了帘子。

其实也没什么,或者你给过我一半的生命,可是吧,人家说子女该报父母为之白发之恩,可是你这白发,可不是为了我。我能活下来并且活二十年,大多还是你所痛恨的那个人的功劳。最多不过行同陌路,能不恨你就不恨你罢,我还有很多其他事要做,没空管你的情绪我的情绪,没空研究我同你到底什么关系。

不久之后那车夫重新回了来,他忍不住道:“说了些什么呢?”

“就禀报了一下属下近来之事。”那车夫摸了摸脑袋道,“还有王爷看着花瓶念了些什么,我也不懂,只知有什么高岗,黄色的马,还有什么姑姑,四公公瑞香想了想,忍不住笑,道:“走罢。”缩回了车内。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登上的高冈,连我的马都已经视线模糊分不清路途。我姑且还是拿了我的酒杯来小酌,以免过度悲伤了。

呵……维以不永伤,维以不永伤!

天下·君临 第二十九章 等待

(对不起晚了TT,临时有点事。明天一定更疏影阁OTZ)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劳烦了,回去复命罢。”

马车行到晋央宫门口,瑞香喝停了马车,慢慢下车来,向那车夫笑道。

“小的不敢。”车夫躬身行礼退后,再坐上了车夫座,正要出发,听瑞香道:“被颖皇叔安排在大理寺的日子不短了罢?”

那车夫讷讷的,不说话,点了点头。

“之前的陆常大人和现今的林归大人,都算得正直,你在他们手下,总是不会有太大苦处的。”瑞香安慰道,“不过我听说当年陆常大人特别喜欢玩奇石,那些石头搬动起来,没少麻烦你们罢?”

那车夫连忙摇头道:“那倒还好,毕竟奇石贵在奇,不贵在重,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倒是现在的林大人,偏偏喜欢蟋蟀,蟋蟀过冬难,现在这时节还活着的更是金贵稀少了,每日我们还得轮班喂养看护……”他说着连连摇头,似是烦恼非常。

瑞香笑道:“辛苦了。”当下退到一边去,示意他可以走了。这个车夫憨直忠厚,见到老主人,也不管自己车中的是谁便急急上去拜见,不懂诗经,可见没念过什么书,只是颖王安插在大理寺的小角色…………比如,这种人,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会向主人描述,那些东西里,会有有价值的东西,但是他本身却没有这个自觉,于人的勾心斗角全然不通。因此瑞香才试着套他的话。

正是有这样心肠好又心地直,从不在心中算计别人,也不觉得别人在算计自己而处处堤防的人。世界上……才变得更美好一些。'1……6……K小说网;电脑站奇……書∧網'。

瑞香目送那辆马车离去,轻轻呼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安诃给地玉牌,走进晋央宫。

晋央宫的侍卫总管张擎在二皇子手下当差多年,向来稳重妥帖,做事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然而这一日却真正尝到了坐立不安的滋味。

他家主人被关进大理寺之后就再无消息,既无提审,皇上也没有颁下任何旨意交代如何处置,只让他觉得二殿下在大理寺牢中生死不知,性命堪忧。

而这样心急火燎地等,最后之前无故失了踪影地平靖王倒是出现了,张擎赶紧遣人去禀报皇上通知海大人说人找到了,却不料这位平靖王回到晋央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取了一样物事出来,直接丢在他手里。道:

“有劳将宫中反应快,做事又靠得住地侍卫挑选出来,这些侍卫必须忠心不二。你若对之略有疑心的就不可选入。另外,这些侍卫里。家有高堂而无妻者。不在其列,家中独子而尚未娶亲生子者。亦不在其列。另外要一个同样绝对忠诚的死士,这个人……”瑞香顿了一顿,手伸出来比划,道,“差不多这么高,这样胖瘦,要稳重却能随机应变的那种。这些人你必须认真挑选,事关二皇兄的性命,绝不可马虎。你结集了这些人在大厅,再等我……唔……”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我睡醒。”

然后还没等张擎回答,他就径自回了他一直住着地卧室,等张擎快步上去想问个清楚,却见他把被子一裹,朝着床里睡过去了。

张擎怔然,摊开手掌,里面是一块玉质温润上乘的玉牌,刻着一个诃字,正是二殿下随身带着的东西,当日被关进大理寺之时,应该还在身上。这平靖王能握有此物,说明定是见过了二殿下。他只想冲进去将二殿下的情况如何问个清楚,然而一想到平靖王那句“事关二皇兄性命”,却硬是忍了下来,转头去按他的要求安排人手。

张擎多年掌管晋央宫中侍卫,暗地训练死士,对每个人都甚是熟悉。不多时,便将自己认为符合要求的人挑了出来,加上自己,共计十八人,聚于大厅之中,等平靖王所谓的“睡醒。”

这么一等,便是从日暮黄昏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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