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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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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方法结了这事。父皇也乐得有个台阶下。”

安诃摇摇头,道:“老三动作倒是快,我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来了。我倒有些不明白……五皇弟你原本就没什么希望能做储君,他这么着急着除你,难道就因为怕你我结盟他势单力孤?”

“这自然是一个原因,再者是……比如说更加狠毒一些。”瑞香慢慢道,“莫忘了这里是二皇兄你的府邸,三皇兄逼我自尽,之后父皇与三皇兄自然会痛悔非常,而父皇更可能会龙颜大怒,责二皇兄你的看护不利之责。因为当初二皇兄便是以方便照顾我为由将我接进了你宫中,到时父皇怪罪下来,对二皇兄实为不利。”

安诃转念一想,果真如此,不由得微微出了些冷汗,他只想着是安谨前来逼迫瑞香自尽。先入为主地觉得这就是安谨与瑞香之间的事,却没有想到事后最有干系的竟是自己。。不禁道:“老三倒是一石二鸟之计,若被他得逞。我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只是老三以往没有这么大气候啊,什么时候修炼成如此老辣了?”

他也只随口一问。本没有期得回答,瑞香眉毛一皱,就想起了安谨身边的那位沓星。

这位姑娘,却是何方神圣,又是为何要千方百计混入宫来。不遗余力地襄助云妃安谨,最后云妃安谨毒计即将得逞时,却告诉他所用乃是假死之药,目地竟是要救他罢了。

明瑶长公主已死,如今处处是敌,几乎人人不可信,究竟还有谁还会一心助他?

“二皇兄,今日宫中有些什么事么?呃……除了涵容和我的事情之外。与往日不同的琐碎事都行。”

安诃歪头想了想,道:“应当没有吧。或者有些微地人事变动。那也不是我所能知的。另外就是春神祭地准备工作,据说伊吕办得还不错,不过他毕竟是武将出身。心性又刚直……你也知道,宫中的采买、人手。往往不简单。通常不会怎么干净,都要上下打点些。伊吕对这一窍不通,不过一向治军严谨,如今采用军规来压制,也算有条不紊,不会出什么乱子。但是宫人毕竟不是士兵,难免生出些情绪来,所以似乎有人专门偷偷捣蛋的,弄得伊大统帅有些焦头烂额。”

作为一个有心储君位的皇子,安诃的人脉自然不浅。像春神祭这样重大地祭典,宫中流言本来就不会少,自动来向安诃报告各种事务的自然也不会少。安诃只是随口说些小道,瑞香却似很有兴趣,道:“哦?居然敢捣蛋?难道不怕伊大统帅军规处置么?”

“这些人平日油滑惯了的,哪能那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来处置。”安诃笑道,“早前就有一个笑话,说是一个白字先生,因误人子弟,被县令罚了鸡三只,兔两只。结果白字先生拎着一只鸡就过来了,县令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字先生惊奇道,不是鸡三只,免两只么?那就只要一只鸡了啊。如此白字,县令也拿他无可奈何。伊吕碰到的,也大多是这般整他的小人。”

瑞香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伊大统帅碰到这样的倒也实在头疼,不过这样也好,小人多暴露些,以伊统帅的脾性定然是立即丢出去的。”

“不错。”安诃顿了顿道,“当时定下伊吕为负责之人时,我还多有不满,现下看来,伊吕反而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不会偏任何一方,谁也不讨不得好去,也谁都不吃亏。”

“只可惜朝中如伊吕般地臣子太少了些。”瑞香叹了口气,眼睛望出窗外去,雪后果真放晴了,微微的有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棂,“所谓地党争,也不过是只为自己一派的利益。什么为民请命,还天下清明之治……一开始,也许真地有人是为了这些原因地,但是党争到了后来,这些便只成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有几个人能保着自己地初衷和最初为官时的赤子之心?”

“所以,帝王如何使用手腕权术来控制这些党争控制这些大臣便是最为重要的。”安诃接口道,“自古来,帝王之术往往是对民尊儒,自己尊法家,权力总是至上。”

两人一不小心便讨论起了朝局,瑞香不愿多说,只淡淡道:“我认为,身为帝王,所观者为大局,控制朝中党争最重要却是制衡二字。就算是政见不同的大臣,帝王好好利用其各司其职,自然能让他们各为发挥己身最大的作用。”

安诃听着,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不从这里讨论开去了,左右看了一下,道:“咦,听风呢?”

瑞香道:“不见了。”

安诃惊奇:“怎么不见的?人间蒸发了?你怎的似乎一点不关心的样子?”

“无从关心起……”瑞香轻声道,“我去过宁欣宫中,听风并不在那里。整个皇宫她只认得宁欣处,所以如今,她莫不是被另外我所不知的熟人带走,就是……出了什么意外,为人所劫持。她若被带走,那也并非我所能制止,况且,若当真是什么熟人,要如此默默地带走她,必然也是她自己愿意,相信会想办法给我报个平安。而若是有人劫持,听风身份不重,劫持她,唯一的可能就是以她为条件于我交换些什么。而这两种可能之下,我所能做的都只有一件事。”他顿了一下,长呼一口气:“等。”

安诃怔了怔,道:“五皇弟还当真是沉得住气……这么看来听风丫头是……呵呵……”他忽然笑得有些诡异,“我还以为她是五皇弟的……这么看来不是……”

瑞香敷衍地笑了笑,不是沉得住气,而是不得不沉住气。无论是哪种情况,他所能表现出来的样子,都必须是“听风对我来说不太重要”。

天下·君临 第十五章 再次过渡

(过渡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情节进展会因此变慢

之后过了两天,一直都没有听风的消息。瑞香便像是忘了这回事一般,并不要安诃帮他去打听,只乖乖地在晋央宫中休养,平日翻翻书卷写写字,没事坐着看看窗外正在融化的积雪,药也乖乖喝,补食也乖乖吃,整个晋央宫的宫女们几日来窃窃私议的都是从没见过这么好伺候的主子,只是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已。

而这个叫人不懂在想什么的瑞香却是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似乎什么都不再萦怀,宫中任何都不关他事,听风失踪其实乃是去了一个好去处一般。

不久也有喜讯传出,涵容被送出宫后病情渐渐好转,云妃、安谨以及三皇子妃均颇为欣喜。瑞香想来,应当是沓星出手了的缘故。在钧惠帝暗示之下,宫中表面上渐渐平息了平靖王与皇孙殿下八字相克的传言,不再有人讨论。再请护国寺的法师占卜,法师只说命格之理繁复难定,还须得待些时日以进一步细观,言下之意虽是并不能完全排除八字相克之说,但也没有先前那么气氛紧张了。

这两天也没什么波澜,只一点点几可忽略的小事,却是海良忽然参奏说,曾见平靖王身边侍女,一时好奇,查过之后却发现该侍女进宫之前没有经过选秀女,亦没有任何户籍登记在册,于礼不合,如此这般云云。但是因为听风如今已经不在瑞香身边,早抓不到现行,加上瑞香认错说听风原是他用惯的贴身侍女。现下已经将她送出宫去,而以前没有经过登记便擅自让她进宫的确是疏忽了,钧惠帝稍加斥责了几句。。这事也便过去了。

不过如此一来,海良大人刚直不阿铁面无私的名声更加响亮。也让钧惠帝颇为放心…………海良大人并不会因为将自己女儿嫁给了皇子而参与党争,一时海良所得帝心信任更甚,而海良大人也表现得更为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丝毫错不敢犯。

安诃却是忙着遣人查访凌氏,两日下来都没什么结果。瑞香不急着问,他自己先沉不住气,抱怨道:“那凌家好找是好找,毕竟算得书香名门。只是我遣人登门造访时,却往往被他们软钉子碰回来,偏偏又不能太过明说,总不能直接说,我想接你家少夫人进宫一趟,有些事要问问清楚。这不仅于礼不合。更有损体面。凌氏若只是普通人家也便罢了,偏偏还算是京城名门,这当真是……”

他想起手下人禀报的情况就来气。那凌家当家地也当真会做人会说话,往往是谦逊有礼。一问一答都叫人挑不出毛病来。但说起那从宫中嫁到了他们家的少夫人时,便开始痛心疾首回想当年凌家立足的艰难。当年凌家少爷娶贵妃宫女时,准备是多么多么地谨慎,唯恐得罪宫中要人,所幸是过去了。听得人不得不赶紧作出叹惋的神情来,这一叹惋,便将其他事给绕了开去,等前去拜访地人被客客气气送出府去了,才想起该问的还没问。

“少夫人想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不知不觉地向她传递一个消息都非常困难。”瑞香端起桌上的茶杯,雾气蒸腾地眼前模糊,“大多数所谓的书香门第都礼教严禁,尤其都对女眷规范甚严,不得允许甚至不能出面见外客。更何况,当年的那位宫女,与宫中有涉,应当知道些秘密,凌氏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对她地限制自然更加严密。”他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额头,“更糟糕的是,我母妃早已亡故,否则还能以母妃想见见旧时宫女为借口,但如今么……这事……还当真有些难办。我说,不若扮作采花大盗,夜里翻墙而过什么的……”

“五皇弟……”安诃哭笑不得,“这当儿便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罢。五皇弟还能想到什么法子么?好不容易仅剩下的线索,总不能就这样放过了。况且,一旦晚了,若当真有谁抢在我之前先下手为强,断了这条线,该如何是好?”

“这位少夫人至今没有遭到厄运,只怕也是因为凌家当家如此保护的缘故,二皇兄现今还有人可找,还得多谢谢他。不过,既然不能以常礼登门,那自然只好擅用职权。”瑞香笑嘻嘻地道,“比如,天牢什么犯人逃脱,要挨家挨户搜查啊,宫中丢失了什么宝贝,一路追踪,发现贼人藏于凌府中乃是最有可能啊。二皇兄手下多少是有些侍卫的,怎的连以权压人都不会了?谅他平民人家,就算心中生疑,也不敢阻拦于你。”

“没错。”安诃一击掌,“果然是……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个法子。有五皇弟在,果然万事都不难为。”

“二皇兄不用挤兑我,瑞香不过是最喜欢剑走偏锋,用些微不足道的小伎俩罢了。这件事情,还是先别鲁莽。”瑞香笑道,“首先是佯称要搜查,二皇兄手下地人自然是要装装样子,四处去搜搜,二皇兄本人却可以装作正人君子,要求凌家当家的带着去搜查女眷住所,以防逾礼。一路进去时,不妨与凌家当家聊些家常,等搜到凌家少夫人…………说起来她如今应当是夫人而非少夫人了罢。到了她面前时,无意一般提及玉贵妃,提及宫中新诞的小皇孙与当年玉贵妃之子八字相克地事,再看看她反应,若是还有些兴趣,不妨坐下谈谈。言谈之中,总会有些端倪可寻的。”

“不错,正是这样。”安诃听得连连点头,转而又道,“不过这件事目前得缓上一缓,搜查放在晚上最好,今日不行。”

瑞香一愕:“为何?”

安诃瞟了他一眼,道:“因为今日是礼部尚书海良海大人地五十大寿。我曾经与你说过,海良大人地大女婿席牧与老三交好,如今海良过大寿,老三当然是会去的,而我也收到了请柬,去一去看看老三怎么样也没什么。至于你……都是海良地准女婿了,自然也有份要去。”

瑞香眉头微微一皱。

这么说来,应当是会见到那已与他有婚约的海家二小姐了。

海良既是礼部尚书,对女儿自然是管教极严,两个女儿都是养在深闺,外人鲜少有人能见。但是父亲大寿,女儿自然是要现身贺寿的,海良邀他前去,未尝不是要他趁机见见海二小姐海明缨的意思。

总觉得这事,实在有些尴尬而荒唐。

天下·君临 第十六章 贺寿

(即将期末考试,更新变慢,尽量保持每日一更,章节字数保持2K以上,敬请见谅)

“二殿下与平靖王爷到了,请上座。”马车刚到了门口,便有家人迎了出来,笑容可掬地鞠躬行礼,举止合度地将安诃与瑞香迎了进去。

海府中很有些高朋满座的样子,钧惠帝亦派人送来了寿礼,海良有心将五个皇子的位子安排在左边,聚在一起,以显尊贵,显眼又不突兀,既与其他大臣保持距离,也没有太过疏远,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瑞香由人带着到了皇子位前,自行坐到了四皇兄安谕身旁,眼睛一瞥,便看见左首位上坐着颖王。心中一动,暗叫了声不好,便果然有家人上前来,引他到颖王下首坐了。之前涵容三朝宴,因是家宴,在父皇面前自然只论长幼。而如今钧惠帝既不在场,位份的确是以颖王最尊,以兄弟来算,他也的确该是五位皇子中最小的,但此时众臣均在,坐位便应当一概先论尊卑,再论长幼,因此颖王之座接下来就应当是已经受封为平靖王的瑞香。海良任礼部尚书数年,于此自然是毫不含糊,却叫瑞香尴尬无比。

颖王看见他,也只朝他笑了笑,转开头去,一头灰白的发在灯光之下分外显眼。

瑞香怔了怔,蓦然记起二十岁生日时看见他,最显眼的亦是那头灰白的发,那时的颖王摸摸头发,笑道,二十年前,我还没成这个样子呢。

然后是听风被污毒杀玉砚堂班主。他大惊之下病发,也是颖王温和地在他背上按摩,助他调理呼吸。接着父皇、颖王与他一起去大理寺问案。当时颖王是怎么说的?

“瑞香……太喜欢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认为很多过错都是因自己而起。(奇……書∧網)。所以自己必须将那些过错解决,弥补。其实你没那么伟大,不够造成天下大乱的。”

那时他觉得颖王在自己面前更像一个对己疼爱慈祥地长辈,甚至非常可以拿来安心地依靠,而颖王……也的确。的确非常了解他,一语中地。

那时颖王入京,应当已经有反意。可为何……那时的颖王还没有对自己有任何地敌意?若要杀自己,那时原本应当是最好的时机,为何要等到自己从北疆回了京城,颖王才开始一心一意要杀自己,仿佛便是这短短的时间,忽然恨自己到了刻骨?

瑞香正想着,却觉被人一拉衣袖。原来众人都已经站起向今日的寿星海良敬酒,竟只有自己呆若木鸡,当下一阵尴尬。连忙要捧着酒杯站起来,脚下又一个趔趄。手一抖。整个酒杯就这么给滑了出去,当啷一声碎在海良面前。

这下当真尴尬了。他呆在原地也不是,跑出去捡回来也不是,一时竟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正埋头难堪,却听一个娇柔的女声道:“平靖王爷送父亲一个岁岁(碎碎)平安,可也是很别致地。不过父亲这杯寿酒王爷非喝不可,因此小女子斗胆,便给王爷重新满上一杯了。”

瑞香抬头,海良面前站着的女子正当二八芳华,巧笑倩兮,带着一些稚嫩,却也十分的秀雅,只见她远远地伸出了皓腕,一个倒满了金黄色酒液的酒杯执在手中,递给了身旁的下人,那下人便赶紧将酒杯递到了瑞香手中。

瑞香赶紧接过,轻声道:“多谢。”

众人当下附和:“不错,正是祝海大人岁岁平安。”于是一起伸手敬酒,道:“先干为敬!”

瑞香暗暗叫苦,他不善饮酒,因此之前由人倒酒时特意嘱咐只满了个底,如今由那位海小姐亲自满上,这么一大杯喝下去,也真是要命。可是旁人都在“先干为敬”,他也不能例外,只得先举杯润了润唇,但觉舌尖鲜甜,微微一怔,才知酒杯之中全是颜色似酒的鲜笋汤。当下也不动声色,全数饮下,待到坐下来,举目一望,却又不见了那位海小姐。

刚想大家小姐的确是不方便抛头露面,只怕出来给父亲敬了酒也就回房去了,便听海良道:“今日老夫忝过五十,女儿以平常闺中游戏贺寿,也不过一片孝心,贻笑大方罢了,请殿下同僚们莫要责怪。”

同座一片恭维声后,却见身侧精致的小屋蓦然透出柔和的橘色灯光,接着便是听几声琴弦清脆挑动,过了一会忽又暗哑下去,呲嚓几声,啁哳难听。

众人正愕然间,纷纷努力寻思该当说什么来安慰一下海良大人,便听琴声又起,唧唧喳喳响了几声,虽然琴弦之声终究还是模糊不清,听着却是“父亲大人多福多寿”几字地音调。

这下在座之人均惊讶地张了口,还未及称赞,那琴声低沉了一些,又唧唧喳喳几声,发音却是“殿下大人们万福。”

众人哗然,忍不住鼓起掌来,更有人高声道:“海小姐奇技!”

海良也是一脸自得之色,忙谦道:“小女雕虫小技,见笑见笑。”

在座之人又是纷纷忙着寒暄客套,全是盛赞海小姐琴技精湛,实在神乎其神云云。

等这拨声响稍微过去,琴音又“说道”:“多谢抬爱。”众人忍不住笑出来,抬手齐声道:“海小姐客气。琴弦拨了几拨,接着便弹奏起一曲极为平常的贺寿曲,琴音曼妙,倒也不见得绝好。

“难得没有匠气。”颖王在旁轻声评了句,“不错得很。”

瑞香瞟了他一眼,他自己刚才心中所想,却也是这琴音丝毫没有匠气,听来是极为舒服的。

伴随着琴音渐没,便有早已准备好地戏班子上台去唱戏,咿咿呀呀的演了起来,席间也觥筹交错,热闹得很。

瑞香没什么心思看戏,眼睛只看着身侧地那间小屋,只见里面灯光熄了,门悄悄开了出来,里面地人轻移了莲步,走到海良身边,乖乖坐好,被海良说了几句,便皱了皱鼻子娇俏而笑,很是可爱。

那便是……他日后要娶的女子么?

地确是个好女子,不该随随便便就因着旁人的政治交易就许了终身。不过转念想来,这样官宦人家的女子,又何来真正称心如意的姻缘呢。想到这里,瑞香又不由自主地摇摇头,无论是嫁给谁,只怕都是比嫁给他要好些。

正寻思着,却听到外面有人通报道:“连惟弦先生到贺…………”

连惟弦虽然隐退多年,也从未出仕,然而早年便有贤名,又云游四海少有人见,因此这一声使得大厅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忍不住屏息凝神,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接着便见到了一个颇为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拈须而进,神态雍容自然,叫人见之生敬。

瑞香自是认得连惟弦的,因此只对他的忽然出现感觉惊讶,却没有对他本人的好奇,看过一眼便不再看他在看连惟弦身边的人。

一双灵活而黑如点漆的大眼,长得清灵水秀,令人见之忘俗。

那是听风。

天下·君临 第十七章 私奔

(晚上想睡一下结果睡过了头……写得磕磕绊绊的,趴倒……)

“今日刚进京,原本是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学生小伊,未料到他最近手头事情竟然都忙得很,抽不开身来,又说今日是礼部海大人的五十寿辰,不来道贺实在说不过去,连某便代为跑这一趟了。”连惟弦笑道,指着听风道,“这是我的小徒儿,本来许久未见,却不小心碰着了,也就厚脸皮地带过来乱占个位子。”

海良认识听风,正是那个在他下朝半路拦住他要他去救救女婿的小姑娘,却不太明白她怎么忽然成了连惟弦的徒弟,但当着面也不便细问,只笑道:“有幸能见到赫赫有名的连先生,正令舍下蓬荜生辉。老夫正要庆幸将那重活都交给了伊统帅,才有这个机会,日后定然有多少重活累活都交给伊统帅去,以换得连先生多来几趟。”

“海大人太客气了。”连惟弦经由人带引着坐下,因他尚是布衣,因此自行要求了与听风坐在末座,看他神情,倒也很悠然自得。

瑞香自他们二人进门开始便一直盯着他们,一刻都不曾移开目光。听风是怎么出宫去的,又是怎么遇到连惟弦的?这些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问,只不过……听风在连惟弦身边的话,至少是安全的。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转眼瞧去,却见听风也在眨着眼睛望自己,一双大眼灵活地转来转去,溢满了温暖的笑意。

看着她的神情,瑞香轻轻回以一笑,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攥紧的手指慢慢地放松开来。无论如何。看她的样子,总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在她师父身边。也未必不比在宫中好,那就可以了。

既然多了两个人出来。自然又要敬酒,众人便又要一同举杯凑个热闹,坐在海良身旁地海明缨小姐也一起站了起来,伸出手去。(奇书网)。手腕一晃,似乎有些胆怯一般。又赶紧收了回去。

瑞香随着浅啜了一口酒,眼角扫过,微微觉得奇怪,女孩子家羞怯也是有的,但是海明缨之前还一直端庄娴雅,伸手也是仪态大方,怎么此刻竟像是不愿人看到她的手腕似地。他存了这个疑,忍不住便朝着她的手腕看了几眼,虽然一时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但也总觉得跟之前地有些不同……

正想着,忽觉得一阵晕眩,竟像是喝多了酒醺然欲醉。下意识地手撑在桌上才没有倒下去,却眼神蒙胧地看不清眼前物。手指触到碗碟。又是丁零当啷打碎了一片。连连的清脆声响使得他脑中顿时一清,暗叹自己竟会如此连续失仪。过得一会,晕眩却未减少,反而更是厉害。迷糊中觉得有人扶住了他,轻轻将一颗丸药塞进了他口中,他仍在犹疑,却听耳边熟悉的声音道:“王爷,先咽下这药,我扶你去后边说。”

瑞香眼睛都快睁不开,只模糊听到听风的这句话,便顺从地叫药丸咽了下去。那药丸清苦,含在口中便激得精神一振,睁开微微发涩的眼睛,只见连惟弦正向海良抱拳道:“连某看平靖王爷有些不适,恰好连某略通医道,小徒儿也是服侍过王爷地,免得扫大家兴,便由我二人照顾着王爷往后面歇息一会吧“如此也好,老夫这就叫人带连先生与王爷去后面客房歇息,老夫便不陪了,还请宽宥。”海良赶紧说了,便差身旁的小厮带三人去客房,连惟弦匆匆向四周宾客打了个哈哈,便同听风一起将瑞香扶着走开了。

刚刚离了人群,连惟弦便道:“小兄弟,你们府中的马车一般都停在何处?我们不劳烦海大人了,借辆马车,自行回去就是。”

那小厮微觉奇怪,却也还是恭敬回答道:“府中一般很少用到马车,要用起,都是由车夫去马厩挑了马再准备车子,因为马厩也盖在后边,所以为了方便,一旦用了马车,倒都是从后门走的。”

说罢他就转了个弯,道:“既然三位要用马车,便不用去客房了,从这里走,不久便能到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连惟弦一掌切在后颈,一声未吭,就倒了下去。

瑞香此时已经恢复清醒,直起身来揉了揉额头,苦笑道:“莫非是海二小姐要谋杀未来亲夫?还亲手在我的酒杯中下药这么辛苦。”

他只是随口一句玩笑,却觉得听风扶住他的手倏然紧了紧,赶忙伸过手去安慰般拍了拍她,道:“我今天饮酒不多,居然会这么晕头转向,想来想去,还是海二小姐做的手脚。”

“这倒不是海二小姐故意为之,只是怕王爷若清醒着,便会绊住她做另外些事。”连惟弦神色有些古怪,微微摇头叹气。

瑞香笑道:“莫非海二小姐要逃家?”

“现在来不及多做解释,边走边说罢,我们得快些赶到海大人家后门去阻止某对鸳鸯才行。”连惟弦拈了拈胡须,看着瑞香微微惊诧的眼神,笑道,“简单说来,便是你那未来的妻子,海家二小姐,趁着她老爹地大寿无人看管,准备与人私奔。”

瑞香睁大了眼睛,失笑道:“所以进屋弹琴之后出来的海二小姐已经不是海二小姐了?难怪我仔细看着她却觉得有些别扭,现在想来,多半是因为那手腕不如之前见过的纤巧细致。丫鬟地手,总是不及正牌小姐的富贵。”

“不错。”连惟弦口中答话,脚下不停,听风扶住瑞香地腰勉力跟上,却听他说道,“王爷不妨猜猜看海小姐约着私奔地对象是哪位公子。”

听风的脚步也很稳,瑞香还从未见过她露武功,现在看来,倒也不愧为连惟弦地弟子。他调侃般道:“总不会是海大人对头家的罢?”

连惟弦一拍手,道:“一猜就中。”

瑞香不过随口一说,这下真的愕然了,道:“难道真的是秦景?”

“就是啊。”连惟弦笑道,“海二小姐与秦景暗地借书信传情多时,奈何两家大人原本就政见不合,就算朝堂之上也是斗个你死我活,见到必吵嘴,这对少爷小姐实在苦得很,原本还想各自努力,劝劝各自顽固不化的老爹,你们不合是你们的事,我们可相互喜欢得紧。结果这努力还没开始,皇上口谕就下来了,将海二小姐许配给了平靖王爷。”

“天意弄人,真是不幸。”瑞香摇头叹惋,“于是趁着海大人过寿辰,秦大人总算也会来道贺,海二小姐千辛万苦教会丫鬟那用琴说话的琴技,蒙混过关,趁着大家都欣赏那琴音时遁走了,接着从那屋里出来的便是易容成海二小姐的丫鬟了。因为是贴身丫头,因此对自家小姐的形容也模仿得甚像,只是微有些胆怯,但也可以瞒过这么一时半会。”

“正是如此。”连惟弦忽然减慢了脚步,道,“年轻人总是一时冲动而为,不计后果。而如今,能劝说他们留下的,也只有王爷而已。”他指向前面门口隐隐约约的一辆马车轮廓,笑道,“看来运气不错,正好赶上。”

天下·君临 第十八章 入局

马嘴里勒着布条,连惟弦上前摸了摸,笑道:“嗯,准备充分。”马蹄上包着厚厚的绒布,瑞香蹲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点头道:“而且很认真细致。”

听风睁着眼睛好玩地看着他们,想来想去没想出自己该干吗,于是只好摸了摸车轱辘,道:“啊……这个也包了布,准备真周全。”

他们折腾了这么一会,坐在车夫座上的秦景终于扛不住,不由得脸色铁青,只好跳下了车来,抱拳道:“还请平靖王爷成全。”

“并不是我成全,便真的能成全啊。”瑞香轻轻说了句,站起身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海二小姐已经经由父皇口谕,许给了我,你们这一走,你们是逍遥了,可是到时,海大人少不得便是一个抗旨之罪,你们要他如何?”

“所以才说求平靖王爷成全。”秦景低头,道,“平靖王爷与明缨不过今日一面,尽可以就当今日未见过,就当府中留下的那个就是海家二小姐。换句话说,王爷若没有发现我们私逃,也会只当那个就是海家二小姐,王爷不要戳穿地娶了,便是对我二人的再造之德。如此的姻缘,原只是一个名头,只要娶的是海家二小姐,这位小姐到底是谁,其实并不重要罢。可我要娶的,却只是海明缨一人。秦景确实自私自利强人所难,他日若还能活着回京城,王爷有所托,秦景万死不辞,只求王爷成全这一次。”

他说罢,便直接跪了下来。续道:“明缨原可以在寿筵开始之时便随我出来,那样的话,早已省得向王爷下药。也断不会现在被三位追上。她如此拖沓,只不过是还想亲手向海大人敬上最后一杯酒。她从小孝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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