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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无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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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便舒心一笑,道:“如此甚好啊,不过,”话题一转,萧胤又道:“那《女诫》无忧也无需再看,左右有朕宠着无忧,无忧还怕什么,爱闹便闹就是,谁要不服,就让他来找朕就是了,无忧说好不好啊?”萧胤笑起来,脸上尽是纵容之色。
无忧心中一惊,心道皇上该不是烧了吧,竟说出这等话,就是宫中的公主也不敢随意胡闹啊。无忧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话作不得真,便嘟嘴道:“无忧可不敢,若真是闯了祸,还是自己兜着好,不然,岂不是还连累皇上,到时皇上多没面子啊!”
“你啊你啊,”萧胤舒心的又笑起来,与小无忧在一起,当真是轻松惬意,不用看那一帮人处处口是心非、尔虞我诈,表面上是兄友弟恭,暗地里却勾心斗角,“无忧你可真是处处为朕着想啊,不枉朕疼你。嗯,过几日便是六月初六,听说安平已给城中及笄的姑娘了消息,听安平说是极好玩的,无忧你虽未及笄,但若是好奇,也尽可去瞧瞧。”
每年六月初六是城中的百花节,也就是及笄而未嫁之女的节日,宫中便有了召集大臣家及笄未嫁少女以成百花宴的规矩。寻常百姓家的姑娘也是各有各的过法。
“无忧知道了,去年还听宋玉儿说呢,若是赢了,还有彩头可拿呢!而且,听说媚儿姐姐去年还得了花仙子的称号呢!”无忧貌似毫无心机的说着,一双琉璃般的眼弯成了月牙儿。其实心中却是一万个不想去,宋玉儿早说过,那群女人,年纪不大,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无忧若是去了,有没有把握也拿个彩头啊?”萧胤眯着眼,笑着问道。
“无忧哪有那个本事,不过幼时跟皇上学了骑马射箭而已,可是学艺又不精,其他的又一概不通,怎么可能赢得了其他姐姐呢?”无忧自暴自弃道,这么一想,还真是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好。
“谁说无忧学得不好,无忧相当有天分哪,论起马术和箭术,谁能比得上,我看啊,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一个也比不上小无忧!”萧胤轻哼一声,显然对‘娇滴滴的小姐们’有偏见。
无忧眼睛亮了亮,面上一派天真的笑着问道:“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无忧每次都输给六哥呢?”
“无忧到底是女孩子,年纪又比你六哥小,自然比他不过。下次他若再找你比,你只管笑他以大欺小,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萧胤畅快的笑道,又转向聂丞相,“朕近日新得了匹毛色雪白的骒马,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啊,朕已差人驯养了,丞相明日上朝便一起带回来,还要为无忧换上最好的马鞍,这样,无忧便可以日日练习,总有一日会超过你六哥的。”
无忧心中惊喜不及掩饰,叫道:“真的给我么?”萧胤点了点她俏挺的鼻头,故作严肃的点头道:“君无戏!”
聂丞相这时才沉声答道:“臣,遵旨。”
说到底,萧胤并未说无忧非去什么百花宴不可,所以无忧一开始便打算不去的,可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安平公主萧湄便差人送来了百花宴的帖子,这么一来,不去倒显得无忧不懂礼数了,可是那萧媚儿一向爱找她麻烦,无忧也一向能避就避,这下不禁气的无忧一阵跺脚。
到了晌午,听说父亲果然从宫中牵回了一匹白色的骒马,无忧便跑去马厩看,一眼便看见马厩最外侧多出来的一匹马——真真是竹批双耳峻,锋棱瘦骨成,那马毛色纯白,毫无杂色,四肢匀称,体态优美,蹄质坚硬,一看便是难得的良驹,更难得的是,母马性格较公马温顺,正适合无忧这样的女儿家,无忧心生喜欢,不禁心中痒痒的,想要试试这马到底如何。
无忧再一看,这马竟已配好了鞍和辔,一旁的还站着一个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头埋得低低的,一不,并不是府中的马夫。
无忧便问:“你是宫里来的?”
那人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却是一派平静、不卑不亢:“奴才是皇上派来帮小姐**这匹马的。这马未经人骑过,未免桀骜难驯,奴才需小心训练好了,小姐才能上马,否则,很容易出意外的。”
无忧挑眉,这人不抬头就知道她想试马?轻笑一声,无忧扬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阿辛,辛苦的辛。”此时他仍低着头,无忧便有些好奇。
“阿辛?你抬起头,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无忧好奇心一起,便伏低了身子偏头去看,谁知那人却及时将头扭至一旁,往后退了一步,偏不让无忧看见。
“奴才面容丑陋,怕吓着小姐,还请小姐不要为难奴才。”
无忧便有些生气,眼珠一转,道:“你不要我看,那便算了,本小姐才没兴趣。”说着便动手去解缰绳。
“小姐不可!这马还未驯过,小姐不能骑。”阿辛见她居然要去解缰绳,不由一惊,忙喊道。这一动作,难免就稍抬起了头,虽只抬起一点,然而尚不足十五岁的无忧身形比他低不少,于是,无忧一抬眼便看见了那张脸。
正文 第十九章 马驹白龙
说不上好看,除了眉宇间那股不同于常人的气质之外,真是让人难以一眼便有深刻印象;也说不上丑,然而那人左脸上却生生被割出多个深深的刀疤,凌乱的凑在一起,皮肉外翻,早已结痂,显然是多年之前的刀伤——
那伤痕堆在一处,细细看去,竟是个‘奴’字!
无忧双目微睁,小脸亦刷的变白,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小心又尴尬的开口道:“那、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阿辛见已被无忧看见,便叹了口气,道:“小姐何须道歉,是阿辛吓到小姐了。”顿了一下,阿辛又道:“这马,小姐还是过两日再来骑吧。”
“那个、那个字,是谁写上去的?”无忧不禁疑惑,胤国是一向不兴奴隶的,在人脸上刻字更是不容许的事。
“阿辛不过是个奴才,小姐何须多问?”阿辛说着,便走向那马,径直拿起刷子,在马身上细细顺了起来。
无忧垂眸,暗骂自己笨,何须多问呢,既然胤国不允许豢养奴隶,那么除了皇帝萧胤,还有谁敢如此名目张胆的在人脸上刻上一个‘奴’字呢?这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竟让皇帝在他脸上刻下这个字?
“那、阿辛,你好好驯马,我过两日再来骑好了。”真是奇怪,明明在他脸上刻字的又不是自己,为何会有一种歉疚感呢?
“奴才一定好好训练它,过两日,小姐来与它熟悉一下,便可以上马了。”阿辛声调未变,虽一口一个奴才,却仍是不卑不亢,“这红马还没起名,不如小姐费心,帮它起个名字吧!”
无忧一听,当即答应道:“好啊,现在就起么?”
“小姐若现在就有好主意,那便现在起吧。”阿辛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无忧面容,只一瞬,又倏地收回目光,仍低下头。
“嗯,”无忧走向那匹雪一样颜色的马儿,抬手在它脸上来回抚着,那马仿佛也极有灵性,温驯的垂下脑袋,在无忧掌心中厮磨着。无忧惊喜的笑起来,轻声叫着:“原来你也喜欢无忧么?那以后就陪在无忧身边吧,好不好?嘻嘻。”
阿辛站在无忧身后,看着这和谐的一幕,不自觉目光转柔,微微出神。
“小马啊小马,你看,你毛颜色白的这么纯,长得又俊,不如就叫白龙吧~你说好不好啊?”无忧像哄小孩子一般的轻声说着,嘴里不停叫着:“白龙、白龙——”
白龙?阿辛一怔,多年前的那个故人,不是也有一匹名叫白龙的骏马么?阿辛随即缓缓笑了,道:“小姐跟这马很有缘分。”
“是么?”无忧转头看他,脸上满是欢快的笑意。
到了下午,聂丞相便告诉无忧不必再禁足,《女诫》亦不必再抄,无忧心中微叹,想着,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多日,《女诫》也快抄完了,这时候才来‘赦免’她,还有什么用!
可是再过四五日便是六月初六,这可让无忧烦闷不已,虽不喜欢争强好胜,但若处处比别人差,岂不是令父亲脸上无光?想着自己确实没有其他长项,无忧微叹,看来,只有在马术和箭术上下点功夫了,可时间又这般紧,也不知临时抱佛脚能起几分作用。
于是才过了一日,无忧便跑到马厩去看白龙,阿辛正给马儿添草料,见无忧来了,便微微一笑道:“小姐这么早就来了?不如小姐来亲自喂白龙吧,这样也可以与白龙培养些感。”说着便将手中的草料递过去,“小姐不嫌脏吧?”
“怎么会?”无忧面色自然,随意的接过阿辛手中的草料,便给白龙喂了起来。白龙就着无忧的手便嚼起来,舌头不时舔一下无忧的手心,无忧便咯咯笑了起来,转头看向阿辛,问道:“你昨日训过它了?我今天可以骑吗?”
阿辛并未转头,仍专心的添着料,嘴里却回答道:“这马与小姐有缘,小姐倒是可以上马试一试,毕竟,默契是在要实战中才能培养的。”
阿辛说着便将手中的草料放入槽中,拍了拍手心,问道:“小姐曾骑过马吧?”
无忧一听今日居然可以骑,不禁高兴起来,忙点头道:“骑过的,以前经常和六哥一起训练骑术呢!”
阿辛便点点头,沉吟一下,道:“既如此,骑马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我便不再赘述,不过,奴才不能跟小姐一起去马场,所以小姐还是要小心。”
“不能去马场?”无忧略一怔,随即想到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份,便知趣的不再问,转而道:“没关系,本小姐五岁学骑马,六岁能骑射,我对自己的骑术有信心,不会有问题的,阿辛你就放心吧。”
阿辛稍稍安心,便上前解开缰绳,将缰绳交到无忧手中,道:“小姐切不可在街道上纵马,容易生危险。”
无忧牵过马向外走去,听到这话,转身一笑道:“那是自然,无忧有分寸的。”
因琉儿并不会骑马,所以,无忧便不要她跟着,免得麻烦。骑在马上,无忧一路悠悠的行着,待到了行人渐多的街道,无忧便下马,牵着白龙慢慢走着。这马果然温驯,虽是未经**,倒也算听话,无忧不禁越喜欢。
无忧为了骑马,已换上了利落的骑装,粉白色袖口被黑色皮革紧紧缚住,裤脚也绑在马靴之中,浅色裙角随意散在白龙雪白色的鬃毛上,使得无忧娇俏之中更添几分飒爽英姿。而无忧手中牵着的马更是难得一见的骏马,不免吸引街上行人瞩目,一时间便有隐隐赞叹之声在人群中响起,不知是在赞人,还是在赞马。
夏侯桀与无忧是住在一条街上的,一大早就见无忧牵了马出府,知道她定是要去城西外的马场去的,心中好奇,想着聂无忧向来都是与六皇子萧奕一起练习骑术的,难道六皇子萧奕也在城外?
夏侯桀眼珠一转,便对身后两个少年说:“苏落你跟我一起,看看聂无忧是不是要去见六皇子,苏离,你回去,以防我爹现我出去。”
苏离一听便不满起来:“少爷!为什么每次出去玩都是苏落,顶包挨骂的都是我?”
夏侯桀剑眉一挑,纠正道:“什么叫出去玩?我们这是要办正事,事关我能不能顺利加入慕家军,岂能儿戏?再说了,我这是信任你,好了,快回去,要是我爹现了,你以后更没有跟我出去的机会了知道不?”
苏离忿忿地哼了声,不甘不愿的转身回去,夏侯桀嘿嘿一笑,道:“小爷我从今天开始要好好监视聂无忧的一举一动,走啦,苏落。”
正文 第二十章 小秘密
‘嗒嗒’的马蹄之声由远及近,今日竟真有人在街上纵马?无忧心头疑惑刚起,便听见人群惊呼了起来,不过一时怔愣,那纵马之人已骑着一匹大头宽额的枣红色骏马飞奔而至。
无忧瞳孔微张,心中暗叫惨了,随即攥紧手中缰绳,欲将白龙扯至一旁,谁知白龙竟突然受了惊,不受控制的嘶鸣一声,前蹄高扬,险些将无忧踏在脚下,无忧娇斥一声,脚下使力,竟在混乱之中翻身而起,一下跃至马背,小腿一夹马腹,扯住缰绳,生生将险些与飞奔而至的红马撞上的白龙拽开,动作利落,衣袂翻飞,日光打在她身后晃的人眼前一花,只觉的这女孩竟有种说不出的灵动逼人。
方才还惊魂未定的人群原以为这少女必然凶多吉少,谁知她竟能瞬间制住这受惊的白马,扭转局势于瞬息之间,不禁心中惊叹,人群之中便有响起惊呼之声——“好险!小姑娘好骑术!”
“是啊是啊,好厉害的小姑娘!”
无忧惊魂未定之中刚松了口气,人群之中便又有人斥责起来——“街道之上不许纵马你难道不知?竟还险些伤人性命!你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嚣张?”无忧闻声看去,人群之中立着个姿容凌厉,举止嚣张的小少年,此刻他眉头紧皱,面上露出鄙夷之色,无忧一见他,不禁嗤笑一声,这个夏侯小少爷,还真是无处不在。
众人一听纷纷随声附和,指责起方才纵马的人来,无忧亦气愤的掉转马头,看向那纵马之人,那人此时已下了马,几步跨至无忧近旁,双拳一抱,闷声道:“在下萧野,因有急事才无奈纵马,惊扰了姑娘,实属不该,敢问姑娘家住何处,萧野改日定登门致歉!”
声音与面上皆是不耐烦的神色,无忧一听,心中不禁愈加恼怒,刚要开口,便听见夏侯桀张扬的声音:“无奈?难道淮阴王之子竟敢在这天子脚下知法犯法?还是,世子自觉身份尊贵,便不将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
众人本来一听这人姓萧,不禁恍然大悟,萧可是国姓,岂是一般人能惹的?可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竟敢口出狂!
人群之中传出压抑的唏嘘之声,这帽子扣得太大,一张嘴便是罔顾皇权、草菅人命,这孩子也忒大胆,竟连皇亲国戚也敢惹,心中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萧野也是个火爆脾气,只是这孩子不知什么来历,竟句句被他压住?无奈今日是自己不对在先,被这小子捏住软肋,不得不服软,于是转身向围在四周的百姓歉然道:“今日萧野急事在身,惊扰了众位,还好并未造成伤亡,还望众位原谅。”说罢双拳一抱,倒似是诚意十足的模样,但那动作配上他虎背熊腰的僵硬举止,却生添了抹滑稽的意味。萧野又转身去看无忧,无忧此时若不说原谅,只怕今日就算自己脱了身也免不了京城的人可畏,一时间微黑的面皮憋的通红。
无忧不屑的轻扯唇角,她已想起这萧野是何人了,淮阴王世子?其实还不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莽夫,曾经一度是那太子萧宸的跟屁虫,为人倒是憨厚,却少了点心眼,对那个草包太子忠心的很。
无忧与他倒无过节,幼时太子虽时常欺负自己,难得的是这萧野却并没招惹过自己和六哥,无忧倒也不想与他为难。
况且,今日萧野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便知是从淮阴之地上京一路未歇,连赶了几日的路的,无忧断定他上京定是与太子有关,太子虽与六哥素来不和,但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轻轻一笑,无忧大方开口道:“我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并没有受伤,世子既然有急事在身,倒也有可原,原谅也说不上,不过,皇城之中不得纵马却是明文规定了的,想必世子也是心知肚明吧?”
萧野一听,无忧这是不准备为难自己的意思,不由面色一松,上前一步道:“多谢姑娘不计较,今日实乃事出有因,萧野定不会再犯!”又一抱拳,萧野想再翻身上马,顿了顿,又尴尬的收回动作,牵着马走开,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就这样看着他离开了。
“哼!”夏侯桀轻蔑的哼了一声,缓缓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聂无忧你还真是大度的很。”
聂无忧扫他一眼,俯身笑着看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说夏侯小少爷,您这一大早又出来干什么啊?”
夏侯桀一时噎住,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将脸转向一侧,道:“闲来无事随便逛逛罢了,哎,聂无忧,你这马不错啊,哪来的?”
聂无忧得意一笑道:“怎么?羡慕啦?你父亲不是向来禁止你习武么?你会骑马么?”
呀呀呀!真是太嚣张了!夏侯桀攥紧拳头,呲牙道:“哼,谁说我不会骑马的?论起骑术,聂无忧你还不一定是我对手呢!”
“少爷…”一旁的苏落弱弱开口,扯了扯夏侯桀衣袖,压低声音:“话不可乱说啊,小心老爷…”
夏侯桀才察觉失了,赶紧捂住嘴懊恼不已,跟谁说不好,偏让聂无忧知道了,这下完了!
无忧直起身不看他,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拍着胸口诧异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秘密?”
夏侯桀瞬间无力,换了副面孔,谄媚的跑到无忧马前,仰脸眯着眼道:“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不对?这绝对是个误会,你不会…”
“我说夏侯桀,”无忧打断他,不耐道:“你胆子也忒小了吧?就这样还想骗人,啧啧,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啊,哼。”说着小腿一夹马腹,晃悠悠的向前行去。
“喂,聂无忧,”夏侯桀追上去,“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走。
“你肯定知道,你,你不会告诉我爹吧?”不折不挠跟上去。
“你猜?”
“聂无忧你!…聂无忧只要你替我保守秘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轻扯缰绳,马停住。
“真的。”咬牙。
“叫声姐姐先~”嘚瑟。
“……”简直欺人太甚。
“那算了。”明显是没有诚意嘛,无忧继续前行。
“…姐姐…”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自己的大事,忍一时之辱算的了什么。
这声姐姐真是无比受用,无忧瞬间身心愉悦,抬手豪迈一挥道:“放心吧,姐姐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话不多说了,我还有重要的事呢,你慢慢逛吧~”说着又骑着马晃悠悠的走远了。
夏侯桀不禁郁卒,望着她渐远的俏丽背影,忿忿之中滋生出一丝异样的绪,姐姐?似乎叫一声也不吃多少亏嘛。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再遇将军
城外十里,练兵场。
上万列队整齐的士兵正手举长矛演武,动作整齐划一,呐喊之声威武震天。
慕渊自城西西华门出城,只带慕绝一人,并无其他人跟随左右,一路策马奔至校场。下了马,将手中缰绳交给守门士兵,慕绝跟在慕渊身后稳步进入练兵场。
“将军。”一戎装军人抱拳行了军礼,“按将军吩咐,此时士兵正在操练,一刻也不曾倦怠,请将军检阅。”
“嗯,你辛苦了,今日只是例行巡视罢了,”慕渊淡淡点头,长腿一迈进入校场。慕渊站在高处,手臂一扬,原本正专心训练的士兵停下动作,手中兵器刺入脚下土壤之中,单膝一跪,高声喊道:“参见将军!”声音洪亮整齐,气势番茄。
慕渊此刻站在高处,一袭黑衣在风中猎猎翻飞,越显得他英姿卓越,意气风。慕渊巡视全场,面上现出满意的神色,清朗的声音低沉有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越是太平之时,越不能放松警惕。此前大战齐军,将士们战功卓著,功不可没,然经此一役,我慕家军亦折损众多兄弟,我慕渊时刻谨记此番教训。因此,兄弟们切不可放松警惕,一时放松,在战场上要付出的就是血的代价!如今漠北、西域,无不对我大胤虎视眈眈,企图滋扰我大胤子民,伤害我们的家人,侵占我们的家园,我们岂能放任?惟愿众将士铭记教训,抵抗外敌,誓死悍卫我大胤!”
众将士一时不禁热血沸腾,雄心勃勃的喊起来:“保家卫国!捍卫大胤!保家卫国!捍卫大胤!”
一旁的副将见此景,亦趁热打铁,带领士兵们抓紧操练起来。
慕渊走下检视台,又巡视几周之后,对身后慕绝道:“你且留在这里,跟随赵砺将军学习一些练兵之道,我知你一向接受力极强,此番定要用心,不要让我失望。”随即转身对一旁的戎装男子道:“赵将军,交给你了。”
赵砺想,这慕绝年纪轻轻却气势沉稳,不愧是跟在慕将军身边的人,将来说不定是有大作为的人。随即正身,面色严肃道:“将军放心。赵砺必会倾囊相授,定不藏私。”
慕绝起初有些惊讶,然很快便恢复常色,沉声道:“是,将军。”
马场距练兵场不过两三里,坐落于漳水北侧,河畔一排粗壮的垂柳树细长的绿色枝条在风里柔柔的飘动着。难得清闲,心亦是难得的放松,慕渊便放任胯下坐骑随意前行,并不急着进城。
已近中午,阳光逐渐强烈起来,然河畔微风习习,空气湿润,倒是难得的清爽。一阵轻快的马蹄声远远响起,一道娇小的粉白色的身影由远及近,似乎是个女子,身下的白马身姿优美,四蹄轻快的扬起,慕渊不禁凝眸,暗叹,通体雪亮的白马本就难得,且这马动作轻盈,奔跑如行云流水,更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只是太过温驯,并不是适合战场厮杀的战马。
慕渊抬眼去看那马上的女子,也许是阳光太过明亮,一身利落的浅色骑马装扮,那颜色衬得她肤色愈加莹白似玉,慕渊眉头微蹙,认出那人是聂无忧来,唇角不禁荡出一抹笑意,这几日似乎总是遇见她。
无忧回头与他视线相接,心中微有些惊喜,小腿轻夹马腹,转而策马来到慕渊面前,软糯的声音带着清甜:“慕将军今日也出城来了?”
慕渊淡笑道:“这城外景致不错,难得忙里偷闲一回,无忧怎么会在这里?”
聂无忧腼腆一笑,抚了抚白龙鬃毛,笑道:“多日不曾骑马,怕生疏了,就出来练练骑术,免得辜负了曾经练习受的苦嘛!”无忧注意到慕渊身下的黑色骏马,只见这马周身乌黑,四蹄俱白,骨骼匀称,四肢健壮,此刻只随意站着,却显出一种昂姿态,不禁惊叫道:“好漂亮的乌骓马!这是将军坐骑吗?它可有名号?”
慕渊见她毫不掩饰艳羡之,精致的五官散着隐约的楚楚,陡然想起初见时她小心翼翼的拘谨模样,不禁眸带暖意,笑道:“这乌骓马跟随我已有五载,说是伙伴倒更适合些,名字么,无忧就叫它白蹄乌好了。”
“白蹄乌?呀,我这马叫白龙,名字里也有个白字呢。不过,想来将军的马跟随将军出入沙场,出生入死,定是非同一般的神勇,白龙可没有那么厉害。”无忧得知这马竟如此厉害,不由更加钦佩,抬眼朝慕渊望去,突然又想起一事,羞涩道:“将军还记得日前曾救过无忧一次么?无忧一直记着呢,不知将军可想好要无忧如何报答了?”
她话题转得太快,慕渊不禁觉得有趣,笑道:“那日慕渊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无忧不必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无忧认真道:“我爹时常教导我说,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将军救了无忧,无忧是一定要报答的,无忧可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
慕渊见她此刻一本正经的模样,知她定是十分在意,便微叹一口气,轻锁眉头,状似思索道:“既然如此,那慕渊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无忧抿嘴一笑,又犹豫的开口问道:“将军今日有空闲么?”
“怎么?无忧有事么?”慕渊扬眉,薄唇勾起,清俊的面容上舒展开暖暖的笑意。
无忧深吸一口气,忐忑道:“听闻将军箭术了得,无忧羡慕的紧,不知将军能否在这方面指导指导无忧?”
慕渊一听,疑惑道:“无忧竟喜欢箭术?”略一沉吟,慕渊又说道:“既然无忧想学,不如随我一起去校场吧,那儿距此不远,来往也比较方便。”
无忧琉璃色的眸子闪出一抹亮色,将军如此轻易就答应自己了?见慕渊已掉转马头缓缓离去,无忧忙不迭的加紧马腹,白龙立即抬起马蹄嗒嗒的追了上去。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亲身示范
入了校场,慕渊并未下马,径直领了无忧往自己专用的小训练场去了,赵砺与慕绝见将军忽然又折了回来,正想上前,却又见他身后跟了个俏丽的少女。慕绝认得那是无忧,眸光微转,便又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赵砺见慕绝反应冷淡,并不上前,不禁疑惑,心道,今日将军好生奇怪,平日也不曾见过他与哪家姑娘走得近,怎么突然领了个小姑娘来?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眼珠转了转,赵砺又了悟的点了点头,这小姑娘生的倒是水灵,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将军可也真是好眼光哪!偷偷笑了一会儿,赵砺便也决定只当未见,转身走开了。
下了马,慕渊便走进一旁独立的营房内去取自己常用的弓和箭。
场内一人高的靶子排放散乱却又有迹可循,与无忧平日训练用的十分不同。平时无忧用的靶子都整齐的排列在一条直线上,要射中也并不十分难,即使加大难度骑在马上射击,只要熟练,亦可以把握其中规律。将军的靶子却错落开来,若静立不动,有些靶子不能被觉,以至于射击时定会有疏漏,若移动射击,分散的靶子又会变了方位,原来视线内的目标又会再次隐藏,竟像是什么阵法一般。无忧不禁惊叹,这对自己来说可是有一定难度呢!
悄悄抬眼瞅了瞅营房内慕渊的身影,无忧心中崇拜不已,怪不得都道将军箭法如神,例不虚呢,果然连练箭的方法都与别人不一样。
正出神,慕渊已健步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大一小两张不同的弓,其中大的一张暗紫色的躬臂,是用上好的紫衫木做成的,通体亮,一看即知是经常摩擦所致。弓弦铮铮,若没有强大的力量定是拉不起来的。另一把倒也不是普通的战备用的弓,要比普通的弓还小上一些,想来是女子用的才对,无忧心思微转,将军竟还收藏着女子用的弓?
慕渊将手中小巧的弓递给无忧,见她疑惑,便开口解释道:“这是家父的一位故人曾用过的,这些年家父一直珍藏着,已十几年未曾有人再用,这弓虽短小精致,射击的力量却不容小视,而且拿起来灵活的很,倒是适合无忧,无忧用用看合不合手。”
无忧心道这弓居然有些来头,便双手接了过来。那弓拿在手里触感微凉,重量亦比看上去要沉一些,一细看,才觉弓臂居然不是木质,乌黑润泽,竟像是乌金玄铁之类的东西,上雕有细细的纹饰,竟是细看才能觉的华美细致,无忧便不由的赞叹道:“好漂亮的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无忧细细观察,手心轻轻摩擦弓臂,只觉手感舒适,便转头问道:“将军,无忧可以试试吗?”
“自然可以。”慕渊见她仿佛对那把弓十分满意,眉眼之中亦不自觉沾染上笑意,柔声道:“这弓是用玄铁打造的,刀砍斧劈都不能伤它分毫,既可杀敌,又可防身,很是难得。”他语气平平的,听在无忧耳中,却句句都像是诱敌深入,无忧竟对它产生了一种爱不释手的喜爱。只听慕渊又接着说道:“难得无忧喜欢,不过是一把弓,便送给无忧吧。”
无忧心中深知这弓不是凡品,岂能白要,忙推拒道:“将军万万不可,无功不受禄,况且,这么好的东西,无忧还怕不能善加利用,岂不辜负将军一番心意?”
慕渊料定她会拒绝,倒也不意外,只淡淡地开口道:“再好的东西,也不过是贵在其用途上,若不能挥其作用,便会沦为赏玩之物,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无忧也知这弓需善加利用,倒不如带在身边,也好时时鞭策无忧勤加练习箭术,这么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么好的东西握在手中,无忧怎么可能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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