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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无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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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无忧急忙摆手,好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便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派米的地方,一会儿你就帮忙给大家分米好了。”
那少女一听,顿时雀跃起来,欣喜道:“真的么?太好了,双双很勤快,一定不会让小公子失望的。”
那叫双双的少女果然手脚勤快,任劳任怨,额,虽然看上去做的并不十分熟练,但无忧能看出她亦是十分用心的。
只是,有意无意的,无忧总觉得双双的一双眼睛总是偷偷打量自己,尤其自己和大哥说话的时候,双双的表总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样子。
傍晚,阴雨停歇,大家都忙碌了一天,也终于各自散去。
无忧收了伞,立在帐外,白色单靴被水溅湿,靴底沾染了些许泥浆,踩在积水的青石路上。
无忧抬脸望了望仍旧阴沉的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墙角一缕白色裙角微微晃动一下引起了无忧注意,无忧不禁侧目,略一思索,无忧移步走过去,探头一看,居然是双双,于是出声唤道:“双双姐姐?”
双双不知在想什么,竟被她吓了一跳,见被现,双双似乎有些心虚,一双眼睛瞅着无忧,欲又止道:“小公子…不,小姐…”
无忧无奈嘟唇,道:“你看出来了啊?可是你在这干什么呢,你该不会在偷偷跟着我吧?”
双双垂下眉眼,紧咬下唇,过了会儿终于抬起脸来,清秀的脸上写满凝重,才欲开口,又突然停住,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小姐,双双知道你是好人,说实话,双双就是为了能找一个靠的住的人才主动要求帮忙的,双双今天观察了一天,才知道原来您是丞相府的小姐。小姐,您一定要帮我!”
双双急切的抓住无忧双手,吓的无忧向后退了一退,安抚道:“你别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双双突然又停住,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信封,咬了咬牙,往无忧手心塞去,“小姐,你看过这封信就明白了,不过,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快藏起来,一定无人的时候再看。我…我该走了!”说罢又四处张望一番,才急匆匆的跑了。
无忧被她弄的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将那信封小心塞入怀中。
聂祁轩出了帐篷,琉儿紧跟在身后手中拿着几本账本一样的东西。却独不见无忧,一转眼便见无忧立在墙角呆,笑着摇了摇头,聂祁轩叫道:“无忧?什么呆呢。”
无忧回神,笑着跑过来,挽住祁轩手臂撒娇道:“没事没事,今天大哥辛苦了,肚子一定饿了吧?我们快回家吧!”
聂祁轩好笑的点了下无忧额头,无奈道:“我看是你饿了吧?”
无忧吐了吐舌头:“人家一下午都没吃东西啦,是有点饿呢。”
是夜,浓云遮月,透出淡淡的微黄光晕。
琉儿收拾好屋子,正欲吹熄烛火,无忧阻止道:“不用熄灯了,你去吧。”
琉儿又叮嘱一句早些休息才出去了。
见琉儿走了,无忧才将方才塞在枕下的信封抽出来,坐到灯下小心翼翼的打开来。
字体苍劲有力,字里行间却稍显慌乱,应是匆忙之中写就。
一字一句,读来令人心惊。
无忧眉头紧锁,突然不知该不该相信。若此事是真的,那朝堂之上必定掀起大风浪,因此必须得谨慎行事。
无忧思索一阵,又小心的将信件折好塞入信封,重新铺平放在枕头下才吹熄烛火躺下睡了。只是翻来覆去,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心中隐隐觉得双双处境似乎不很安全,尤其今日她谨慎胆怯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无忧心中越莫名急切起来。
次日一大早,无忧连早饭都没用,便匆匆往双双住处去。琉儿端着早饭正穿过回廊,见无忧匆匆跑出去,一头雾水的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了?”
清晨雨后的空气透着凉意,无忧一路奔着,胸中呼吸着湿凉的空气,只觉得身上似乎也凉起来。
至城南双双等人的临时住所,却见大门开着,院子里架着一口大锅,锅中煮着米粥咕咕的冒着泡,却不见有人。
无忧不自觉紧张起来,再往里走,便见一堆人围在一处房门口,不停的窃窃私语,并夹杂着嘤嘤的哭声。
“怎么了?”无忧不禁出生问道,“生什么事了?!”
一见无忧,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无忧犹豫着走进去,却被眼前所见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惊叫一声,迅速以手捂住口——昨日还活生生忙前忙后的少女,此刻安静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上布满刀伤,白色的衣衫被砍的不成样子,堪堪遮住身躯,衣服上凝结着大片干涸的血块,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洁白的颈间亦满是青紫色掐痕——怕是早已死亡多时了。
无忧自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种景象,她虽知世事并不太平,有时候人命连草芥也不如,却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无忧不忍再看,哽咽一声,骇然哭了起来:“双双姐姐——是谁干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夜里,我路过双双的房间,听见里面有争吵声,还有哭喊声,还以为是在吵架,就去敲门,可是…”一位中年妇人哽咽着站出来,有些胆怯的说着,“里面一下就没动静了,所以我也就…”
总感觉要出事,可是怎么会那么快?无忧怔怔的,脸上挂着泪,突然想起怀中还揣着双双交给自己的信件,恨意陡然略上心头——如今看来,信中所述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他们大概是得了风声想要销毁信件,却未得逞,所以干脆将双双杀了灭口了事!可恨他们居然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下如此毒手!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少女之死
只是,以双双紧张那封信的样子,定不会将信件所在告诉他们,所以,一定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信在她这儿,否则就算她是丞相的女儿,只怕也难逃危险,那样双双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无忧打定主意,便抬手用白色衣袖擦去眼泪,低声道:“我知道了,这事不怪你,只是以后都要小心些,你们都是同乡,如今遭了难一同逃出来更应该相互扶持才是。双双如今出了事,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她一个公道,请大家放心。只是现在,我们应该先让双双入土为安,还请大伙帮忙安葬了她吧!”
“那是自然,双双是个好孩子,这一路上,她没少照顾我们大家。她一个官家小姐,吃了那么多的苦,不仅没有一句抱怨,还时时安慰我们,说什么我们也会好好安葬她的,少爷不必担心。”人群之中一位中年男子沉声说着,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悲戚。
官家小姐,果然啊,无忧点点头,缓缓道:“我替双双谢谢大伙儿了。”
人群中传来几声叹息,接着便有人说:“事不宜迟,再者,死者为大,我们快动手吧,也好让双双姑娘早些入土为安。只是…”
“怎么了?”无忧不解,问道。
“您年纪小,大概没见过这种事,这埋人是需要棺材的,我们…”一身材削瘦,个头矮小的中年大叔自人后伸出头嗫嚅道。
无忧恍然大悟般,往腰间一摸,却现居然忘记带荷包。自经过上次买泥人的事之后,她每次出门都会带上些银两,只是今日出来的匆忙,又忘记带了。无忧转手取下腰带上挂着的玉佩,递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位看上去年长一些的老人手里,道:“用这个吧,可以换到一副棺木吗?”
“这…”老人再不识货也知道那玉佩定是极金贵的,眼前这人可是丞相府的公子,身份尊贵,却如此平易近人,与丞相一样都是救苦救难的好人,如今不过一副棺材居然舍得用这么好的东西换,老人不禁连连摆手,推脱道:“这使不得,一副棺材不值几个钱,小少爷不值当的用这么好的东西换!”
“没关系的,”无忧见他不敢接,忙宽慰道:“不过是身外之物,难道会比人还珍贵么?而且,我也想为双双做点什么,既然她已不在了,就给她准备一副好些的棺木吧。好么?”
“这…唉…好吧,能认识您,是双双这孩子的福气啊。”老人不自觉又抹了把眼泪,无忧不忍再看,且,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于是便拜托老人,自己又匆匆回府去了。
今日太子返京,父亲本欲联合众大臣上折子参太子一本,谁知他们竟忌惮皇后与骆家势力,对此不闻不问。父亲大怒,却无计可施,如今太子一口咬定江南刺史贪赃枉法,苛待百姓,是畏罪自杀,然而江南刺史与聂丞相亦是有过数面之缘的,丞相也佩服其人为官清廉,胸怀天下,此人刚正不阿之名在朝中亦是人人知晓的,这样的人岂会克扣救百姓于水火的赈灾银两呢?
然而要为他平反,没有有力的证据怕是不足以办到。
无忧心思惴惴,如今自己手中算是攥着证据了,可那骆家势力庞大,几十年来,早已在朝中盘枝错节,纵使这证据能为江南刺史和双双讨回公道,只怕也扳不倒他们,这样一来,难免被他们嫉恨,日后变本加厉的陷害父亲。
父亲在朝中为官多年,向来不屑与人结党,只与几位大臣关系尚算不错,如今他们便只求自保不愿得罪太子,只怕日后…
无忧烦闷的叹了口气,她心里虽十分想为双双报仇,但又不愿父兄深陷其中,况且,太子一干人如今大胆至此想是必有所恃,并不忌惮父亲,父亲一介文臣,年迈体弱,若是像江南刺史一样…
虽说是天子脚下,可皇上毕竟老迈,且久居深宫,近日更是宣称谁都不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雷厉风行驰骋沙场的年轻君王,若是太子有心,收买人心、遮蔽圣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无忧心烦意乱,况且若是父兄将信件送入宫中,反遭太子陷害,岂不是她的罪过?虽然心中清楚自己不是丞相亲生,然这么多年来也并未亏待过她,若此事对父兄不利,无忧是无论如何不愿做的。
或许自己可以亲自将信件送进宫去?
不,从六哥大婚开始,皇上对她的态度便十分微妙,只怕在他心中,自己并不算是真正的胤国人,况且,又有六哥大婚一事在前,自己此时贸然将证据送上,不仅不能扳倒太子,反而会招来怀疑——自古最能要人命的,便是君主的怀疑,到时,难免又要连累家人。
此事要做便要万无一失才好,所以,最好的人选便是既令太子忌惮,又深得皇上信任的人,这样的人…慕渊?
无忧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秀眉也微微蹙起,怎么偏偏…哎呀!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次日,城中灾民渐多,不少人因长途跋涉患病,宫中却迟迟没有动静,父亲已请了城中所有医术好的大夫为生病的人医治,然而医者医病不医命,每日里都有人因伤痛去世。父亲最近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后来大夫怀疑是传染性疫病,不几日便有官差来要将他们赶出皇城,说是要保护圣上安全。无忧一听便知是太子和骆国舅在搞鬼,他们此番定是怕疫扩散,事败露。
那些人因太子克扣才无家可归,如今被赶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无忧犹豫再三,将军如今手中握着胤朝大半的兵力,更是深得皇上信任,是太子想要极力拉拢的对象,毫无疑问,若是有了他的支持,只怕太子的储君之位会更加牢固。
相反,若是将军肯帮自己,便是公然与太子为敌,这样一来,便等于断了太子拉拢将军的可能,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呢!
思及此,无忧不禁垂眸,谁当储君与她又有何干呢,若不是因为六哥…
罢了,想他做什么,自己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京中可怜的百姓和自己的家人而已啊。
可是,将军他会帮自己么?毕竟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给自己惹上不小的麻烦啊,将军他就算选择不帮自己,也是极有可能的。
慕渊清俊的面容浮上心头,无忧下意识的抬手抚上粉唇,那天他居然如此轻薄她,如今…罢了,若将军不肯帮忙,大不了…大不了自己真的嫁给他就是了!
躲了这么多日,如今居然要主动找上门去,真是、好丢脸哪!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请求将军
次日,天气终于有转晴的趋势。
无忧特意换回女装,穿上平日里常穿的粉绿色半臂齐胸襦裙,间插一支尾端镶着碧玉的簪子,想了想又拔去,干脆什么饰都不戴,只在间系一根绾成蝴蝶结的绿色丝带轻轻垂在脑后。
慕将军府。
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正缓缓离去。
无忧打自家马车上下来,想着是谁居然这么早来拜见将军,心中揣着心事,无忧无暇他顾,只是不甚在意的看一眼,便朝将军府大门走去。
齐恒方送那人出门便见无忧出来,愣了一愣,憨厚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短暂的奇异笑容,而后便大步走过去,恭敬喊了一声:“聂小姐,您是来找将军的?”
无忧想起似乎曾见过这人一面,便抿唇一笑,柔声道:“有劳通报一声,聂无忧有事求见将军。”
齐恒眼珠转了一转,抬手挠了挠顶,笑道:“聂小姐跟我来吧,通报什么的太慢太麻烦了。”
无忧奇怪的看他一眼,犹豫道:“这样不是太不礼貌了么?”
“将军岂会在乎那些虚礼,我家将军一向最注重效率,无忧小姐无需担心。”
将军府庭院开阔,一眼就能尽收眼底,除了几株观赏树之外,便是一片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连棵会开花的植物都没有,偌大个将军府,除了几个家丁门卫之外,似乎没有多余的人。虽然来过一回,但那种奇怪的感觉依旧不减。
进了内院,更是几步都见不到人,真是好奇怪啊。无忧眉头蹙起,不禁轻声问道:“为何将军府人这么少呢?”
“哦,”齐恒顿了一顿,耐心道:“是将军喜欢清静,不许人在内院随意走动,除了亲近的几个人,这里鲜少有人能来。”
停了一停,他又道:“嘿,将军刚刚回京的时候,皇上特别允许将军挑选一些丫头伺候,连太子背地里也送来过几个美女,不过都被将军回绝了。”
无忧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笑道:“这样啊。”心里却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至将军书房,却见一黑衣少年从书房中出来,正是慕绝,他见是无忧,便轻轻点一下头,又低声对房内道:“将军,无忧小姐来了。”屋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回答,慕绝便对无忧笑了一笑,道:“无忧小姐请进。”
无忧便也冲他一笑道:“多谢。”
齐恒憨憨一笑,道:“慕绝小子,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说着搭着慕绝肩膀,二人沿着回廊低声说着什么越走越远了。
无忧立在门外,深吸了口气,终于提起裙角抬步迈了进去。
一进去,便嗅到浮于鼻翼的檀香,将军书房无忧还是第一次来,不由得四处扫了一眼,这房间倒是干净宽敞,书桌书柜也无一不雕工精致,上面满满的摆着各式兵书。
这么多。无忧微微讶然,一转眸,正对上慕渊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坐在檀木的书桌后,姿势慵懒,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却不开口,仿佛就等无忧开口。
无忧大窘,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定了定心神,想到自己是有正事的,便强自镇定,开口道:“将、将军,无忧是有事来求将军的。”
“嗯,我想无忧没事也不会来找我。说吧,只要慕渊力所能及,就一定会帮无忧的。”慕渊轻笑,仍用目光锁住无忧白里透红的精致小脸,“几天不见,无忧似乎脸色差了点儿。”
无忧闻抬起脸来,自动忽视他后一句话,一派天真的脸上透着欣喜,扬声道:“这么说将军愿意帮无忧?”
“嗯,”慕渊轻嗯一声,不置可否:“那要看是什么事?”
“可你刚刚还说只要力所能及就愿意帮我的,况且这件事将军一定能办到的。”无忧不折不挠的问道,生怕慕渊反悔似的。
“是吗?那无忧且说说看。”他自座上站起身,径直走到无忧面前,无忧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小腿被什么挡住,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却是一张暗红色的椅子,来不及回头,便察觉到他陡然靠近的气息,接着便被他双手按住肩膀,顺势坐了下去。
慕渊松了手后退一步,却不坐,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无忧一阵紧张,攥了攥手心的帕子,开口道:“慕将军不会不知近几日城中生的事吧?皇上派太子治理水患,帮助江南灾民重建家园,结果却致使灾民流离失所,饿死街头。现如今还要把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赶出城去,他们身染疫症,若是不加医治,就这么出城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呢?”慕渊不疾不徐的问道,他不急,无忧便更急,干脆站起身道:“这么大的事难道将军竟无动于衷么?江南刺史一家因为此事已惨遭灭门,还有双双姐…若是不能替他们讨回公道,无忧…寝食难安,所以将军…”
无忧垂,眸中显出不甘的神色来,额前的垂落下来,竟透着落寞的意味。
慕渊无声叹了一息,正色道:“这件事不止你我,只怕皇上也是心知肚明,只是碍于骆家面,若无有力的证据,怕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顿了一顿,慕渊突然靠近,伸手挑起无忧一缕长,轻笑道:“怎么,无忧觉得慕渊有这个能力?那我倒真是该高兴呢。”
靠的太近了!头也被他捏在手中,无忧整个人突然僵住了一样,黑白分明的瞳孔无辜的看向慕渊,脑子也随即空白了一瞬。
须臾,无忧陡然想起自己不正怀揣着证据么?暗骂一句真笨,无忧局促的后退开,伸手自怀中掏出那封皱巴巴的信件,满眼期待的递过去。
“将军看过就明白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趁火打劫
慕渊展开那封信,细细看了两眼,抬眸道:“哦,无忧便是打算请我帮忙,将这封信送入宫中么?”
无忧舔了舔唇心虚的点点头。
“这么说,无忧是打算让我来蹚这趟浑水?”
无忧眼珠转了转,心虚道:“怎么是蹚浑水呢?这是为民除害,是为天下百姓讨回公道,与将军守护大胤之心不是一致的么?”
无忧可不是理想主义者,自然不会认为将军会理所当然的和她站到所谓正义的统一战线上,于是抬眼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道:“将军不会拒绝无忧吧?”
慕渊抿唇,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你方才看见有人从我府上出去了吧?”
无忧一愣,怔怔点头道:“是看见一辆马车。”
“你可知那是谁?”
谁?无忧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慕渊好笑的看了无忧一眼,以手扶额,伤脑筋似的道:“嗯,你既然打算要我帮你,总该给我一些好处吧?吃亏的事我可不干。”
“喂,这又不是我的事,明明本来就是你该关心的事嘛,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来证据…”无忧自知他不吃这一套,只好示软:“喂,好啦,你…你说,你想要什么好处啊?我可穷的很,什么都没有啊。”无忧妥协的转过脸,又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
慕渊看她孩子气的表,当真什么绪都写在脸上,又想起初次见面她浅淡得体恰到好处的笑,不由得心大好,便俯身附在她耳边,道:“你不会忘了你曾经答应过要嫁给我吧?”
无忧脸色一红,退了一步道:“将军你,你这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是趁人之危吗?我倒觉得,是趁火打劫才对。”
“你,”无忧语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既然无忧还记在心上,那就好办了。”慕渊好整以暇道:“既然早晚都是我的人,不如,让我先亲上一亲?”
无忧瞳孔大张,所以说,慕将军果真是个…无忧气急,伸手指着慕渊道:“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可是…”
慕渊轻松捉住她手腕,扣到她身后,道:“无忧竟不肯么?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夫君啊,皇上和丞相可是默许了的,况且,你这副小身板,”说着,他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最后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胸前,不禁皱眉,自语道:“就是太瘦了点。”
“喂,你不要太过分哦。”
轻笑一声,慕渊语带威胁道:“你是真心来求我帮忙的么?我怎么觉得一点诚意都没有呢?”
自己被这样挟制着,还谈什么诚意,无忧真恨不得咬他一口,想着,抬眼便盯住他线条清晰的下巴,张嘴便朝他下颌啃去。
他不躲,无忧又不敢真的用力咬,怕他生气真的不帮自己,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便悻悻的住了嘴,一时间又觉得自己似乎表现的太过亲密,便有些尴尬,脸上热腾腾的烧起来。
慕渊摸上下颌被她咬的地方,笑着皱眉道:“真是好厉害。”说罢手上突然用力将她紧紧揽至怀中,不顾她瞬间的惊慌,俯吻上她粉色娇软的唇。
辗转吮吸,攻城略地。
“唔…”无忧大惊,自由的那只手用力抵在他胸前,却又被他捉住牢牢扣在掌心,抵在胸口的位置。
他吻的很细致。温热的唇舌抵开她牙关,探入她口中,寻到她柔软的丁香小舌,轻舔慢吮,温柔耐心,带着引诱的意味。
绵绵密密的触觉让无忧觉得浑身软,头脑空白,唇上酥酥麻麻痒痒的,一时间四肢无力,忘了反抗。
这感觉,真像是双脚踩在云端一样…软软的…
慕渊见她不再挣扎,便愈加深入,企图得到她无意识的回应,顺势将扣在她腰后的手缓缓绕到自己腰上。
慕渊才一松手无忧便紧紧抓住他黑色的外衣,腰肢软软的贴在他滚烫的小腹上。
许久,慕渊才移开唇,满意喟叹一声,心愉悦的欣赏无忧两眼朦胧的迷糊模样。
眼带桃花,唇色嫣然,无不带着诱君深入的清媚。
无忧软趴趴的挂在他身上,胸前饱满紧贴住他胸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无忧猛然回魂,挣扎着推开眼前轻薄自己的罪魁祸。慕渊苦恼的叹了口气,转而皱眉揽住她欲逃跑的身子,按至怀中,无忧吓了一跳,正欲作,却听头顶上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别动!”
无忧便不敢再动,掂着脚依在他怀里,整个脑袋埋在他胸前,感觉到他下巴在耳旁轻轻的磨蹭,无忧一张小脸烧的通红。
真是自找苦吃啊,明明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呢,居然也那么让人把持不住。慕渊自嘲的勾起唇角,轻声道:“聂无忧,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无忧满面通红的从将军府出来,风一吹,脑子便清醒了,想起方才,无忧恼怒的跺了跺脚,腹诽道:“有求于人,我忍。慕渊,慕渊你…”咬了咬牙,无忧简直不知说什么好,琉儿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小姐一路神神叨叨的回府,又不知在说什么,被搞得一头雾水。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蔷薇少女
过了几日,无忧听闻父亲与兄长谈及朝中动向,才知皇上突然动了怒,将案件全权交给刑部大理寺卿容正处理了。
容正?可不就是奕王妃容芷的父亲么?他总该是向着六哥的吧,无忧抿了抿唇,望着晴好的天气,想着,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忧稍安了心,便唤来琉儿,道:“今日秋高气爽,不如咱们出去散散心吧。”
“好啊,”琉儿倒是一口答应,欢喜道:“这几天外面好热闹呢,正好中秋节也快到了,小姐这几日一直闷在家里,也该出去走走才是。”
无忧略一沉吟,扬声道:“那我们去牵白龙吧,听你一说才现,我都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琉儿一听,又叹道:“小姐!你怎么也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胤朝又不指着你骑马打仗去,这些事还是让慕将军他们去做就好了,你就别去了,依我说,小姐还是…”
无忧一听她说慕将军,脑子轰隆一声就炸开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慢慢布上奇异的红晕,以至于她后面说的一句也没听清。
琉儿终于现了无忧的异常,拧眉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脸好红啊,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便去触她额头,无忧心虚躲了一躲,转移话题道:“没有没有,你刚刚说什么?”
“真的没事吗?要不把刘大夫叫来给小姐诊一下脉吧?”琉儿还是不放心,那脸红的也太不正常了。
“不用不用,真的没事,我刚刚听到你说阿辛,阿辛怎么了?”
“哦,”琉儿又不放心的看一眼无忧,才缓缓道,“是这样的,前几天阿辛突然不见了,这几日一直没有回来过,因为阿辛是宫里派来的,事可能比较严重,所以已经报告给丞相了,不过这几日朝廷好像有大事,这件事就被暂时搁下了。”
“阿辛不见了?怎么会?”无忧惊讶道,明明不久前还在的?不过,想到阿辛特殊神秘的身份还有他脸上让人费解的刻字,无忧似乎有些明白阿辛为何失踪,可又不知他到底会去哪,也许是回家了吧?诶?自己似乎差点忘了还有百里星这么个人了,虽然他足够令无忧印象深刻,但是这几日身上的毒似乎也没什么反应了,再加上也许是事太多了,竟一时间把他给忘了,这样倒好,兴许他也回家去了吧?
无忧想着,又问道:“那我的白龙呢?”
“大概是交给其他人管理了,小姐不用担心,咱们府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白龙是小姐的宝贝,而且那马可是皇上御赐的,绝对不会怠慢的。”
无忧便不再问,却突然没了出门的兴致,思索一瞬,无忧突然想起双双,眸光暗了暗,起身道:“琉儿姐姐,你同我一起去个地方吧?”
入得西厢,转个弯,便是修剪的恰到好处的蔷薇花架,朵朵的粉团蔷薇点缀在翠绿之中,微风拂过,阵阵清香。
花架下,一白衣少女静静躺在精致的藤椅上,手中一本带着晋代郭璞译注的《山海经》斜斜地遮在小腹上,一只手软软的垂在椅侧,竟是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蔷薇花架柔柔的洒在她柔和娇好的面容上,微风拂过梢轻轻飘动着。琉儿沿着长长的回廊脚步轻轻的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绣花披风,见少女睡得安静,琉儿宠溺一笑,轻手轻脚的将手中披风披在少女身上,又将她垂在一侧的手轻轻交叠在小腹上,顺手抽出那本被翻过无数遍的黑皮书,小心翼翼的合好了,才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须臾,背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琉儿回头一看,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轻声道:“少爷…”
“嘘…”聂祁轩微微皱眉,竖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出声,目光温柔的落在睡着的少女身上,缓缓道:“把书给我,你先下去吧。”
风有些凉。
无忧缓缓睁开眼睛,想着自己怎么睡着了,一转脸却看见大哥正盯着自己的书若有所思的样子。
伸了个懒腰,无忧坐起身来,嗓音糯软的唤道:“大哥。”
聂祁轩抬起头来,轻声道:“睡醒了?”
“嗯,大哥今日怎么有空了?这几天你和爹爹不是一直在忙么?”无忧掀开身上的披风,软手软脚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双手撑住脸颊,眼带迷蒙的望着他。
那双眼睛水意朦胧,澄澈而清亮的看着他,聂祁轩无声的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淡淡道:“这几日朝中一直在调查太子的事,城里的灾民也需要人手,所以忙了些,不过,太子一案已有了些眉目,关于那些灾民,皇上已经下令让奕王爷接手,大概这两天就会动身带着他们一起前往江南,重建家园了。”
“真的?!”无忧欣喜的跳起来,欢呼道:“太好了!那江南刺史呢,皇上会不会为他平反?”无忧想到双双,有些紧张的问。
“自然会的。案子虽还没完全查清,不过骆国舅已经请求告老还乡,想是知道皇上此次是动真格的了。皇上虽不会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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