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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欣之妃卿不可-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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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殿,你可知娘娘受了多大的委屈!”
  “哼!”洛氏冷哼道,不动生色的坐下,却又怔怔的看着殿下站着的拓跋询,“询儿,宁太后与本宫,面和心不合,此次宁太后回京,便已经打算与睿王结盟,那等于便是要舍弃了咱们洛氏,你虽姓拓跋,却也是我洛家一脉相承!宁太后老奸巨猾,宗氏与睿王又虎视眈眈,你可知,本宫在这宫中,要如何的规行矩步,才能谨防一日不出错?!若是本宫出了错,赔上的,便可能是整个宗家!皇氏儿女,婚姻大事,一贯不由人!”
  “表姨母!询儿可以为表姨母做任何事!表姨母,只要您不要干涉我的婚事,若是谁欺负了姨母与表兄表嫂,询儿定会取那人性命!只求表姨母,询儿的婚嫁之事,让询儿自己做主,可好?!若是表姨母希望询儿留在京中相助表哥,询儿也可以——”
  “拓跋询!你——可对得起本宫对你的抚恤之恩,本宫当日让你在本宫膝下,你可知,是冒了多大风险!”
  “表姨母!你告诉我!拓拔家,究竟是灭在谁的手里?!”
  “询儿!表姨母已经说过了!拓拔家是灭门在一帮不知名术的江湖中人手中!年岁久了!表姨母也记不清了!”洛氏微微有些疲惫的扶额道,纤长的指尖却有些微微颤抖,微张的红唇有些不自觉的抖动了几下,若是旁人稍加注意些,便不难发现洛氏此刻竟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有些…慌乱,自然,除了芳华,旁人不知!
  “是么?!”拓拔询的手紧紧攥着,无比的悲痛与嫉恨,十年前,拓拔家满门被灭,该时只有四岁的拓拔询被接进宫中,养在洛氏膝下,洛氏忙于辗转奔波于后宫诸事之上,又疲于在宁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周旋,除却该时已经是准皇子妃的宋黎芳,便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和照顾过她,宋黎芳与霍之泰洞房花烛那夜,是他第一次沾染到酒的味道,直到明日被凤兰殿的下人从半高的酒坛中扛出来,连睡了三日三夜,他才能够完全接受这个事实,懵懂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离不开宋黎芳对他的照顾,却不想到了弱冠之年,宋黎芳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增反减!已知男女之事的拓拔询对同是女子的长公主并无其他的想法,却惟独对宋黎芳,越发怜惜!
  “三年前,询儿在外云游之际,曾适逢遇到过当年在拓拔家主事的老管家!”拓拔询不浅不淡的说道。
  然而只是这么一句不浅不淡,若有若无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凤座上的洛皇后,却摆明变了脸色,面色有些青白交错,与芳华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道:“询儿!你…该时你才只是个奶娃儿大的孩子,还记得什么主事儿的管家?!真是一派胡言!表姨母早便告诫过你,莫要老是在外留恋,花前月下的大千世界,你还是嫩了些,表姨母是生怕你年少气盛的,被人忽悠了去!”洛氏沉声道,有些无助与恐慌!
  “不!表姨母,询儿不会认错!询儿儿时唯一的记忆,那便是管家是左撇子,拿笔主事皆是用左手,而我在三岁便已经开始执笔,管家拿笔的是左手,而询儿拿笔的是右手,那时询儿便对管家好奇的很,还几次三番,偷偷潜入管家房中,偷看管家拿笔写字!还将管家的帐弄得乱七八糟!还被爹娘训斥!询儿记恨在心,便将所有的气都撒在管家身上,还不由分说的拿毛笔戳瞎了管家的一只眼睛!我定不会认错,那日我在街上上,却见一老者。瞎了的正是左眼,在为寻常之人作画写字为生,用的正是左手!询儿…定不会认错!若说我原本认错,那管家刻意回避。那便是实打实了,那管家定是识得我的!他便是我拓拔家十年前在灭门之案中逃脱的!”
  “不…”
  “表姨母为何说不?!”
  “不是不是…没什么…表姨母…表姨母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那老者,可有对你说过什么?!”洛氏微微从凤座上起身,有些急促道。
  “表姨母,我的爹娘,真的是死于江湖之人之手么?只是我爹在朝为官,我娘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如何会在江湖上与人结怨?!表姨母,难道,这不是很蹊跷么?!”
  “本宫…”
  “砰…”一下,洛氏方才伸手的备战应声而碎,尽数散落翻滚在地上,刚刚沏上的滚烫茶水抛洒了一地,洛氏躬身,意欲隐藏些什么……
  “娘娘!奴婢来拾吧!”
  洛氏正襟危坐,却怔怔的看着拓拔询道:“询儿!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表姨母没有对你说真话?!而那所谓的老者,又是何人?为何只有他一人单独生存下来,此时出现,又是为何?!询儿!人心险恶!表姨母是生怕你着了有心之人的道啊!”洛皇后语重心长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十足!
  “并未!表姨母,询儿之前一直不相信,我一向心善的爹娘会与人为恶,以至于引发杀身之祸!知道三年前,我才知道!”
  洛氏紧闭着呼吸,面色青白一片,藏在广袖中的双手攥的死紧!
  “知道什么?询儿!”
  “管家言语之间闪烁其词,后来,在询儿的一再逼问之下。那人方才松口,承认当年,我爹娘在聪老家赶赴京都为官的时候,在半道上,一帮江湖中人的匪子见我娘貌美如花,一时心生歹意,想将我娘掳走,占为己有,而后我爹爹使计,诛杀了对方两名贼匪头子,而后官兵赶到,看到我爹包袱之中所放着的官碟,方才知道我爹是如朝为官之人!救了我爹娘一命,却也暴露了我爹娘的真实身份,那帮贼人贼心不死,一晃数年,一直在找寻我爹娘的行踪,诺大的京都,为官者又何止千人,那帮贼人在京都潜伏多年,为的便是杀了我爹,为死在我爹手下的那两名贼人报仇!”
  洛氏悬着的心微微松动,而后放下,眉宇之间闪烁其词,“那么。后来呢!”
  “后来…便有了我拓拔一家三十一口尽数被灭门的惨案!如今想来,恍若昨日!那帮人皆是亡命之徒!管家即便知道内情,也说不详尽一二!那管家之所以支支吾吾,闪烁其词,便是因为一直在内疚自责,当年拓拔家除我之外,仅他一人出逃,管家心中内疚,恐我认定他是贪生怕死之辈,因而不愿对我道出实情!”
  “表姨母,先前询儿一直不愿相信,我爹娘之死,甚至…甚至还一度怀疑过…是否是姨母欺骗了我!”
  “询儿!”洛皇后言辞闪烁,有些底气不足!
  “现下!我总会是明白了!表姨母不计前嫌,打小便收留我!询儿这辈子,欠表姨母的情,粉身碎骨也还不清了!”
  “傻孩子!你是表姨母的亲人,也是表姨母的心头肉!表姨母如何舍得丢下你!只要…只要你记得,表姨母是为你好,就行了!”洛皇后稳了稳心神,柔声道,对着芳华轻晗了晗首,便不再多言。
  T

  ☆、第一百四十二章:哀家,允了

  祥宁殿焚着安神香,然今夜却注定无眠——
  “太医!如何?”
  “娘娘!这儿由奴婢守着便好,再多一会约莫天都要大亮了!”梅馨殿走水的事儿美人敢禀报清修的宁太后,火势也不大,不多久便控制住了,是而香祥宁殿并未得到消息——
  今儿一一晚上,章太医可谓是宝华苑的御用太医了,前脚刚踏出了康寿殿,立马便进了祥宁殿!
  直到现在,宁恬儿的伤势才完全控制住!
  “宁小姐、太后!方才医治多有不便!,还望小姐与太后娘娘恕罪!”宁恬儿的伤势都在背后,又是姑娘家,宫中没有女医,又适逢月十五,这男女之防,他虽是医者之心,但宁太后却是目光灼灼,毕竟这宁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今日之事!不用哀家告诫你吧!”
  “回禀娘娘!微臣明白!”
  宁太后凤眸微微上扬,嘴角擒着若有若无若似乎勾唇之间便能定人深生死!
  “今日之事,若是但凡说出去一点半点,到了哀家的耳朵里,你…便来哀家宫中,跟小安子作伴吧!”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章福清不敢耽搁,匆忙跪下,头顶地——
  “姑奶奶,是这位太医帮恬儿疗的伤,姑奶奶切勿为难于他!”
  “为难?恬儿,在你心中,何为为难?罢了!章太医,你先下去吧!方才哀家对你说的事情,你可记住了?恬儿的身子弱,你给她开的药,切记要以调养为主!”
  “微臣明白!”
  “今日之事若是皇上问起,哀家的宝华苑,只请你来为泰王妃诊过脉!可明白?!”
  “微臣明白!”
  “退下吧!哀家乏了!”
  章福清不敢耽搁,三跪九叩的便退了出去,至于宁恬儿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一个姑娘家,后背却真的是伤的惨不忍睹!章福清颔首,忙也似的逃了出去,生怕若是晚上半刻,便要人头不保!
  “太后娘娘,恬儿小姐这儿,由奴婢守着便好!如今的时辰,娘娘还是早早歇下吧!”
  “是啊!姑奶奶,都是恬儿不好,让姑奶奶为恬儿担心了!张姑姑,你快伺候姑奶奶就寝吧,我这儿有小雅便好!”
  宁太后只是微微摆摆手,却道:“今夜,哀家是注定一夜无眠!恬儿,你伤的这么重,哀家又如何睡得着?!”
  宁恬儿现下动一下似乎都觉得有些吃力,章福清是男子,只是简单查看了一下她后背的伤势,便匆匆至围帘之后,她身上所缠的纱布皆是小雅与张姑姑在章太医的吩咐下小心的缠上去的,细皮嫩肉的不疼才有鬼!
  “对了怎生不见婧儿?!”这孩子大小与她还算亲厚,即便回了宫中,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一个人住的殿宇太过冷清,便一直住在了宝华苑,祥宁殿这么大的动静,婧儿不会不知!
  “娘娘,呵呵...现在这个时辰,长公主大概已经安歇了,何况,奴婢前去康寿殿传召太医之时,长公主便在,是奴婢知乎长公主,今儿娘娘这儿不需要伺候了!早些回殿歇息的,长公主年幼,若是瞧见了,总也是不好的!”张宁心心中有数,那睿王的到来与二人之间有着莫大的关系,自打在康寿殿看到几人之间状作亲昵的关系,张宁心便心中有数了,只是不知道,若是宁太后知道了,会作何感想,而长公主的下场,会不会又是一个恬儿小姐!霍梓婧是她看着长大的,温婉柔情,是个好姑娘,便如同宁恬儿,乍见宁恬儿背后露出的纱布,也只得顾自垂眸,暗叹一声!
  “恬儿,今日你也累了!姑奶奶便不在这儿久留了,这几日,你便住在哀家宫中,哀家明日便去找皇帝协商,将你与皓儿的婚事给办了!”
  “姑奶奶,恬儿与睿王,尚未见过面,如此...会不会显得太过匆忙,反而会惹来睿王的厌恶!”
  “笑话!哀家的恬儿,身份尊贵,比之于那低贱的商贾之女,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如何能嫌弃嫌恶,既是哀家给了你身份,便不会容许别人随意践踏,我宁家的女儿,要活的有尊严!”宁太后眸光烁烁,似乎一切皆在掌握之间,言辞犀利,饶是宁恬儿,也不敢再多言一句,只是——她与睿王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沟渠,她是宁太后的人,不管做什么,代表的都是宁太后!与他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着纯碎的关系,姑奶奶口中所言的商贾之女,却能够毫无隐瞒,张扬率性的与他光明正大的待在一块儿,宁恬儿心中是羡慕的,甚至可以说,是妒忌的,她的婚事,自从刚出生便被安排好了的,若是她无心,可以不在乎,若是她嫁的人她并不爱,她也可以不在乎,而今,仅一日,她便缴械投降,日后,还如何为姑奶奶办事?若是姑奶奶想要伤他,她又该如何自处?!
  “姑奶奶...恬儿觉得有些仓促,恬儿还没有准备好!姑奶奶,恬儿求求您了!”宁恬儿波动的情绪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然她却恍然未觉!
  “仓促?!恬儿,难道,你看不上皓儿?哀家是过来人,你的小心思,在哀家面前,根本半点都藏不住!哀家的恬儿,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心中揣着念想,哀家成全你,不好么?怎么?作为哀家的侄孙女,让你觉得很丢脸么?想要而不敢要,想爱却不敢爱!”
  “姑奶奶!”
  “回答哀家!”宁太后怒目而视,怔怔看着她,眼神凛冽而有神,面色威严而冷峻!
  “恬儿...姑奶奶我...”
  “看来!哀家方才给你的教训,你还没有完全记住!我宁家的女儿,却不能为我宁家所用!,你可知,这是羞耻!宁恬儿,你妄为我宁家的孩子!”
  “姑奶奶!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您,不论您让我做什么!但是这件事...恬儿求您了!”宁恬儿说罢便要从榻上下来,只是双腿刚着地便身子一软,若非小雅眼疾手快,免不了又是伤着了!
  “不可能!哀家做事,未免夜长梦多!在睿王出征之前,哀家便要定下你们的婚事!”
  “姑奶奶!恬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恬儿娘亲早逝,恬儿也希望在爹爹与哥哥的首肯与祝福下,找到能够相携一生的知己!如今恬儿在京都孤身一人,如此说来,又何尝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有何名不正言不顺?哀家便是你的娘家人,可以为你做一切主!有哀家给你做后盾?有何不可?!难道还不够冠冕堂皇么?”
  “姑奶奶!哥哥正在往京都赶来,恬儿求姑奶奶,等哥哥来了再议,若是哥哥与爹爹都不在,恬儿实在难以下了这个决定!”
  “无能!”宁太后扶额微叹道。
  “姑奶奶想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恬儿,却并非是死气沉沉,甚至于是一具尸骨的宁恬儿!”
  “混账!”宁太后上前两步,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清脆而响,为原本寂静的夜多加了几分喧闹!
  “娘娘!奴婢倒是觉得,恬儿姑娘说的有理!”张宁心战战兢兢道。
  “宁心!你又给哀家添什么乱?哀家心中有多乱,难道你不知道么?!真是...没有一个让哀家省心的主儿!”宁太后鬓角的发丝有些凌乱,却是真的疲惫了!双目却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有神!
  “娘娘若是这般急促,在皇上那边,只怕是难以交代!恬儿小姐今日在刚刚入宫,太后娘娘您明日便想要去与皇上商讨婚嫁一事,会不会。有失妥当?!”
  “妥当?!何为妥当?皇帝冲动行事,坏了祖宗的规矩,我这个做祖奶奶的好心为孙儿安排一桩亲事,皇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宁太后挑眉,不悦道。
  “娘娘!恬儿小姐现如今后背有伤,你且让她如何在三日风风光光的做个新嫁娘?莫说是男子,即便是女子看了都会退避三舍的伤痕口子,在洞房花烛夜,您不是白白糟践了咱们恬儿小姐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么?!”
  “这——”
  “姑姑说什么呢!”涉及此事,宁恬儿还是少女怀春,不免羞涩,想着那方才强悍却又半点不带粗俗之气的男子,清冷而高贵,不免羞红了脸!
  “你这般说来?倒是哀家的不是了?!”宁太后挑眉,有些不悦,却也有些责怪于自己方才,若是自己不那么冲动,伤了这孩子,依照这孩子的容貌,指不定能顺理成章,如今这…若是留了疤,那可怎生是好?
  “姑奶奶!恬儿又如何敢怪罪姑奶奶?!姑奶奶都是在为恬儿着想,这一点,恬儿明白,只是张姑姑所言有理,姑奶奶也不想,恬儿尚未嫁人,便遭夫家嫌弃吧!”宁恬儿见有转机,便可怜兮兮道。
  这会儿,倒换做是宁太后不知该如何自处了,雍容华贵的脸上有为难的神色。
  “时日需九,哀家,生怕夜长梦多!”
  “姑奶奶!可是也有一句话,叫做——细水长流!现下姑奶奶刚刚回宫,出征之日在即,莫说是即将领兵统帅的睿王爷,即便是寻常女子,也不该将儿女私情放在首位!若是将军成亲,那让手底下之人作何感想?让皇上作何感想?若是皇上不同意,姑奶奶又该如何自处?!同皇上争辩?抑或是再闹一次福缘寺出走!恬儿虽是女子,但家国大事却也知道些,皇上与关姑奶奶之间的症结,便在权利二字上,如今,我宁家在京都朝廷扎根未稳,姑奶奶,难道想在重蹈覆辙么?!引来皇上的猜忌,莫说是恬儿,即便是姑奶奶与宁家,都可危矣!”
  “放肆!你这丫头,可是越大越不懂规矩!看来是我那个侄子将你给宠坏了!”
  “恬儿…恬儿只是为姑奶奶与宁家着想,既然姑奶奶心中皆有主张,便更应该知道如何打消皇上对姑奶奶的猜忌,若不,恬儿这一趟京都也白来了!姑奶奶多年的心血,与哥哥、父亲多年的希望,都会落空!恬儿斗胆!请姑奶奶责罚!”宁恬儿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看着柔弱似水的身子,此刻却似乎坚定无比!
  “一个个都在逼哀家!哀家…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逼哀家!”宁太后后退几步,若受了重创一般颓败与无神!
  “娘娘明鉴!”张宁心俯身上前,忙扶住宁太后的身子,太后年老,却思虑甚多,若是宁家人真的能在朝堂之中占有一席之地,或许,宁太后便不必再这么劳累不堪!
  “起来!”宁太后轻摆手道。
  “姑奶奶!”
  宁太后一沉眸道:“哀家说起来,难道没听到?!”
  “小姐!太后娘娘让您起来,就让奴婢扶您起来吧!跪着伤身子,呀——小姐,你身后的口子裂开了!”
  “怎么回事儿!我瞅瞅!呀!真的裂开了!娘娘娘!恬儿小姐是个姑娘家,若是这样下去,这后背,怕是要留疤!”
  宁太后面上也生了急色,却见宁恬儿纯白的寝衣背后,确实渗出了点点血迹——
  “快!将方才章太医留下的伤药给恬儿换些上去!若是留下了疤痕,哀家唯你们是问!”宁太后气急,在外头候着的丫鬟也纷纷鱼贯而入,托盘上呈着方才章太医留下的伤药!
  “恬儿小姐,会有些疼!你得忍忍!”
  见宁恬儿好不容易绷紧的布袋又一下子被扯开,即便小雅与张宁心轻手轻脚的,仍旧免不了累及伤口,宁恬儿吃痛,却是死死的咬着牙齿,额上尽是细汗,小脸苍白一片——
  宁太后见宁恬儿小脸紧皱的模样,原本倾城绝色的面容此刻却浮白一片,小脸紧揪成一片,死咬着嘴唇,宁恬儿虽然不是出生金贵的皇孙贵族,却也算的上官家小姐,平日除了那绣花针儿便没有做过别的事儿!今日可算是在宁太后身上吃紧了苦头!
  孰说宁太后的心不是肉长的,如今见宁恬儿这幅模样,心中也是没来来由的一揪紧,却见一笨手笨脚的丫鬟一时不知轻重的弄疼了宁恬儿,宁太后抬脚便是不留情面的一脚——
  “混账东西!若是弄疼了哀家的恬儿,哀家要你好看!”
  “娘娘恕罪,奴婢知错!”
  宁恬儿心下一紧,却不自觉的眸中带泪,究竟是苛责严厉的宁太后,还是心疼她的姑奶奶,一时之间,宁恬儿心中竟有些委屈,大起大落,今儿,她在祥宁殿,可算是体会了个遍,便是真如同宁太后所言一般,这宫中,是这般血肉至亲也轻易反目的地方,那么,她宁可离这儿远远的,却也知道,时至今日,宁太后居在这样的高位上,这其中的艰辛与苦楚,她不愿相像,也不敢想象!在这个诺大的牢笼里面,她进来了,又是否还能出的去?!出去了,又是否还是她自己?!
  “恬儿!”宁太后倏地靠近,柔声道,恍若那般慈祥柔顺!
  宁恬儿却下意识的一个缩紧,对宁太后的靠近有些下意识的排斥!
  宁太后轻手轻脚的拿着手中的帕子,有些急促的为之擦着宁恬儿面上的细汗,却道:“恬儿,你可知,伤在你身,却痛在姑奶奶的心!你是我宁家的丫头,姑奶奶,如何会不心疼你?!只是…心疼,那又能如何?在这宫中,姑奶奶不能保你一辈子!等日后,你到了姑奶奶这个年纪,便会知道,今日姑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太后娘娘!三日时间,真的太过于紧凑,且不说小姐这身子便得好好的在床榻上将养几日,背后的口子,深的很,姑娘家,恬儿小姐这般坚韧倔强,倒是让奴婢想起了年前时候的太后娘娘!”张宁心一边处理这宁恬儿的伤口,一边轻声道,若有若无,却字字句句皆传进了宁太后的耳朵!再看宁恬儿浮白的面色,与大红喜事着实不相称,这般羸弱的恬儿,又如何能为她办事,为宁家出力!
  “恬儿!方才你说的事儿,哀家!允了!不过,婚姻大事,还是得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哀家同意延后,只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并非是为了让你一味退让!记住哀家的话,在皇家,若是自己看上的东西,不自己一步步去争取,那便只能看着别人去争取,这宫中别的没有,多的便是伤心人!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宁太后的面上似乎掩不去的疲惫,像是受了风雨的打击一般,妆容极致的面部似乎有些僵硬——
  宁恬儿眸色一敛,却倏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宁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似懂非懂,望着宁太后的容色有些出神,她的姑奶奶,即便是抹上再精致的妆容,也不可能在是当初那个初进宫的宁络卿,只是在她脸上留下的,似乎除了岁月,还有别的,至于是什么,大抵只有她真的做到了如同宁太后口中所言那般,真正的懂得了这深宫之中的生存之道,才会明白——
  T

  ☆、第一百四十三章: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京都北门,鸡鸣刚过,城门尚开,一路铁骑声起~
  “这么早,大哥别来无恙?!”霍之皓一派闲适悠然的模样,较之于有些风尘仆仆之人大相不同。
  “呵呵…看样子,四弟也一夜未眠?!”
  霍之皓微皱了皱浓眉,有些疲惫道:“不过…我要把大哥好一些!这么一大清早的,便来等着开城门,大哥这是要上赶着去何处?!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大哥迫不及待的想赶着上战场呢!”
  “你——这是你给我下的套!”
  霍之皓魅眸轻抬,却道:“大哥!这可不是本王给你下的套,是左相,念你正值少壮之年,却并未安身立命,借此向父皇请了个旨,给大哥一个安邦定国的机会!如何?不好么?这者说,昨夜,是大哥醉酒,与我何干,诺大的御园,紧盯着大哥之人,可不是我!”
  “你少说风凉话!你小子巴不得我死在战场山!”霍之泰愤愤道,念及昨夜,自己醉酒误事,却一失足成千古恨,父皇的旨意尚未下达,母后那儿现在该当不知道动静,若是知道了,定是免责不了要一通谩骂!只是现如今,他还在为儿女情长,愁眉不展!昨日他特意派人去宝华苑问候过情况,发现若是真的如同红儿与黎芳所言,素若并未动手,却不在宫中,那男子多半是余渊,素若的师兄,那男子为素若可生可死,定然不会看着素若一个人去冒险,只是…她费尽心机,来到他身边,却又是否问过,他想要的是什么?来去匆匆,却连半点解释的时间都不留给她!萧素若!好你个萧素若!念及此,霍之泰手中拿着配件的手又不由攥紧了几分!余渊若是真的带走了素若,二人定然不会再京都停留,只怕是昨儿夜里,便出了城!他今儿一早便等着鸡鸣,眼见城门大开,便欲出城!
  如此认真肃杀的神情,即便是霍之皓,也从未见到过,但愿,不是什么坏事才好!
  “四弟!我没空同你废话!”霍之泰转身便要走,那个来去匆匆的女人,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霍之皓即便没有什么大的志向,但那个女子,他势在必得,不为别的,只为…还从来没有人,敢将他的一片真心,弃如敝履!真心…奇怪,他何时有过真心!
  “驾~”马蹄声起,一股烟尘的气息,弥漫开来,霍之泰并未带上很多随从,简简单单前前后后过几人,却看得出皆是一等一的好手,看来,是他小看他了!
  “主子,要不要差人前去看看?”左枫拱手,讳莫如深!
  “派阿黄暗中盯着,那小子,也是时候做些事情了!”
  “明白!”左枫低应,闪身即走!
  乌云蔽日,今日天色定然不好!
  “出来!”霍之皓魅眸轻抬,却疾速闪身,进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巷子。
  “主上!”
  “可有找到师父?!”
  聂地摇了摇头,却道:“大街小巷,属下皆照顾了,就是不见庸先生踪迹!”
  “诺大的京都,还能飞了不成,干娘在京都,师父便必定走不远,越是难寻,便越是有事,若是必要,请求干娘出手!”若是师父执意藏身,那怕是也只有干娘能够找到他了!
  “属下明白!还有…”
  “还要什么?”这小子何时变得这般吞吞吐吐了?!霍之皓眉宇之间有些不悦,这个时辰,那丫头该当还没醒,他可没时间在这儿同这小子磨磨唧唧~美人在怀,他可要好生享受几日,三日后——呵…她如何放心的下那丫头一个人在京都?!
  “暗中,有人在盯着我们,而且,不止一拨,对方身手不差,似乎,与北郊山下曾经交过手的那些人,有些关系!”
  “不必理睬!现在,还不到揭穿黑面人的时候,本王,暂时还没打算与之为敌,一拨人是北郊山下的,一拨人,大抵便是宁太后了,看来,宁太后在福缘寺,并未白待!”
  “主子!那咱们要不要!”
  “三日之后,便要出征,宁太后的眼线,只可能在京都,差人大概盯着别出乱子变好,若是宁太后按兵不动,大抵是在等着宁家人,她一人孤掌难鸣,如今宁太后回宫,既然要应付父皇,也要应付洛氏,本王这儿,她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不必在意!”
  “是!属下明白!”即便闪身,不见踪影!
  城郊——
  余渊马不停蹄,片刻不敢耽搁,虽然现在素若已经在他身边,但却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无法平静,就这样便将那那丫头丢在荒郊野外的真的好么?余渊双手猛力拉扯着缰绳,这马儿似乎真的如同夏琳儿所言,官家的马儿,走不长路程,这才刚出城没多久,便有些慢悠悠下来,到了下一个驿站,定要换了这匹马儿!
  好在那丫头事事想的周到,想他在外流浪漂泊,真正到了漂泊的时候,却还不若一个女子!不禁汗颜,一面对萧素若的事情,便再难做那个淡然若厮的余渊了!
  余渊单手不禁抚上了怀中揣着的一柄短萧,那是萧素若的短萧,是夏琳儿拿回,交给他的,如今,却似乎有千斤重!
  倏地,脖颈之间一阵寒意——
  “吁~”身后之人,那素手上握着的银簪,不是素若,还会有谁?!
  “素若!你做什么?!”余渊讶异,沉声道,停下了马车!受累的马儿一经停下,便再也不愿动了,见到芳草肥美的草地,睁着诺大的马眼,四蹄一蹲,便再也不动了!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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