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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欣之妃卿不可-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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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
”左相有话,不妨直说,老臣听闻左相出使之地,便是那西北毗邻处,眼瞎战火燎原,左相不知作和感想?!“
”右相此言何意?西北勒靳之乱,于我自然是痛心疾首,作为辅政之臣,民安自然便是国顺!“
”好一句民安便是国顺,据老臣所知,左相所去的是全州,全州兵荒马乱,当地首府无能昏聩,到不知,左相大人,可有所收获?!“
洛枫微微颔首道:”启禀皇上,方才微臣上前,所想说的,便是这个!全州知州贪婪昏聩,导致全州当地民不聊生,北地勒靳之乱的难民均往全州一带涌去,当地兵多民少,微臣才斗胆,前往全州的临界闽北,请求赵方华将军的派兵支援,方才稳定全州之乱!赵方华将军贬至闽北一直洁身自好,此次更是在全州之乱上功不可没!是而,微臣认为,大敌当前,应尽快重用赵将军!共同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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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御园美人现
“赵方华此人如其兄长一般昏聩无能,根本没有领兵之才?如何能受用?!”不待洛枫话落,右相郭佑之便一语道破,给予重重一击。话中所言的赵方华,便是七年前在安镇之乱中因昏聩无能被斩杀的赵方圆的嫡亲胞弟!
赵方圆在安镇之乱中被聂平就地斩杀,为此还引起了一阵暴乱,赵家家人受其牵连被放逐全州之南,闽北之地,后因洛枫的关系,闽北原本就是个百草枯竭的地方,整个闽北前后也就一亩三分地,赵方华便借着由头在闽北做了个地头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校尉,手中也掌握着兵力!
“左相大人,不是吧!据老臣所知,这闽北是全州的管辖之地,你若说着赵方华手中的兵力,足以平定全州之乱,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太过牵强?!”
“那便更加说明赵方华将军有领兵之能,皇上更应该知人善用!
“好一个知人善用,那么不知道——左相心中的善用之人,是谁呢?赵方华?此人阴险狡诈,原本其兄还在世的时候,便一直烂泥不上墙,在京都之中更是出了名的,如今左相的意思是。。。这赵方华,逆境蜕变了?!”霍之皓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摩挲这白玉杯,嘴角擒着寡淡的笑,一身玄衣如谪如仙,似乎比今儿的月亮还要明艳耀眼上几分。
“正是!”洛枫也不闪躲,直截了当道:“本官相信,此次北进有赵将军与睿王爷一道,那定能够出奇制胜!何况。。。先前的勒荆曾经妄想出兵进犯全州,赵将军与勒荆的分队之间曾经交过手,对勒荆的熟悉程度可见一斑!”
“皓儿!今儿的宫宴,同样,也是朕给你设下的践行宴,如今北进迫在眉睫,勒荆为人过于贪婪,若是真的如同洛枫所言,朕以为。。。也没有什么不妥,赵方华的人品,朕还是认可的,何况,在赵方圆之事之前,赵家几代武将,对我天朝功不可没,若是这赵方华果真是个人才,朕倒也以为——未尝不可!”
“皇上英明!”洛枫拱手,却不减神思,他一趟出使,若是真的能将赵方华收为已用,赵方华此人刚愎自用,较之于赵方圆的贪婪,更易掌控,更何况,七年前赵方圆冤死在聂平手下,赵方华心中早便将聂平与霍之皓给恨绝了,聂平七年前便留守安镇,安镇相邻勒荆,若是再暗中联合西雅,那么——
“皇上——老臣认为。。。”
“右相!本王觉得,洛大人此言有理,郭大人忧思心切,是父皇的福,只是这出兵在外,若是领兵之人是儿臣,那么要用谁,还希望父皇让儿臣自己做主!”霍之皓眸光烁烁,看向洛枫的眼神有些玩味与张扬,张扬之中,却又是顾自压抑的几分凌厉之感,而他之后的话,却——
“依左相所言,请父皇恩准,让赵方华在全州之地与儿臣的大军相汇合,共同北进,抵抗勒荆之乱!”
洛枫心下思衬着,却不想结果竟是这般顺风顺水的,霍之皓会答应的这么快,这是他怎么都未曾想到了,赵方华是他的人,霍之皓不会不知!
“好!朕。。。答应你,德全,拟旨!”霍昭正色,龙眸微眯道。
“奴才遵旨!”
“朕——天元帝霍昭,为平勒荆之乱,今特令皇四子睿王霍之皓为帅,赵方华为副将——”
“皇上。。。老臣有话说!”
“陆爱卿,你有何话?”说话之人正是名震天朝的威远大将军陆威远,陆尘风之父。
“启禀皇上,老臣虽然已经年老,却仍旧想为朝廷尽上一份力,是而,希望皇上恩准,老臣请旨,共同北进!”陆威远言之凿凿,却是大气磅礴,一身正气,满目苍凉!霍昭看着这个多年前征战沙场的天朝枭雄,一身的英雄气概不减当年,唯有耳鬓间几许灰白的头发——
“将军年老,朕——”
“皇上。。。微臣不惧死,仍旧可以浴血疆场!求皇上恩准,老臣必将感恩戴德,以报皇上重用之恩!”
“将军年老,却并非雄鹰断翅,即便是留守京都,将军仍然可以一展恢弘!”霍之皓看着陆威远,生怕霍昭若是一应下来,自己便不知道要如何向自己的那个好兄弟交代!
“王爷——”
“京中不可无人,陆将军,武状元方澈资历尚浅,许多事情,还需要陆将军,亲自坐镇!”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同在席中的方德元却是心下一“咯噔”,文臣武将,此刻听来,自己的儿子方澈,却似乎并不是很给他丢面子。
“犬子年幼,还望陆老将军。。。不吝赐教!”方德元上前两步,一身儒雅之气,却令陆威远再难接话,人家都这么说了,陆威远还能推辞不成!
“哪里。。。哪里!方公子英雄出少年,老夫惭愧。。。惭愧!”
洛枫哑然,这霍之皓的手可伸的真长,在京中留守了陆威远与方澈坐镇,一同垄断了整个京都的兵力!以防动乱!这一刻,洛枫方才知道,文臣对武装力量的渴望,再看霍之泰,若是他能借此建立些军工,至少,会不会较之于现在,有些不一样!
此刻的霍之泰仍旧处于半清醒状态,肆意凌乱的不羁模样,更是与之现在的皇长子模样极为不符!洛枫心下一狠,并未事先征得洛氏的同意,望向霍昭,却见德全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一旁拟旨的文案官员已经准备就绪——
“等等!”
“洛爱卿,你还有何话?”霍昭微微沉了沉眸,眉毛半挑道。
“皇上。。。大皇子殿下今日醉酒,其实。。。是事出有因!”
“哦?听爱卿的意思,似乎是知道其中曲折?那不若,便一道说给朕听听!来人,先将泰王扶回位置上!”
“皇上!先前微臣遇到大皇子殿下的时候,便见大皇子殿下愁眉不展,微臣作为大皇子殿下的舅舅,舅甥之间,自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话题,是而,泰王对微臣说,是因为大势所趋,如今勒荆之乱,他身为皇上长子却不能为皇上分忧,看皇上每日愁眉不展,泰王心中不快,几次三番想向皇上进言,却因为生性淡漠老实,因而便。。。心中压抑苦闷,才会有方才的情况!”
“那按照左相所言,是朕的大皇儿,也开始忧国忧民了?是朕之幸?!”
“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泰王能有此心境,是在是皇上的福气!之前微臣便听贱内与芳儿说过,自打芳儿怀孕之后,泰王较之之前便更加成熟稳重了,今日又听左相一眼,果真如此,微臣惭愧!泰王如此,实乃我天朝之福!”荣王爷宋旭闻言,朗声道。
“皇上!这圣旨,究竟该如何拟?!”德全躬身,方才暗潮涌动,作为两派并非牵扯之人,都能感受到无声的战火气息,一派祥和宁静的背后,又会是什么,霍昭这圣旨一下,只怕又是一番较量,孰轻孰重,霍昭心中自当会比之明了的多!
霍昭淡漠的眼神中,散发着睿智异常的光,先前他并非没有想过,霍之泰那般不务正业,是因为缺少磨炼,洛枫所言,即便有假,却不无道理,霍昭一贯看的,便是结果,而并非过程!
“洛爱卿之言,准奏!德全,拟旨,此次北进,泰王皇长子霍之泰同行!钦此!”
“皇上英明——”圣旨下,一下子呼声滔天,在座重臣纷纷下跪叩首,唯独霍之泰一个人醉的安虞闲暇,不在俗世之中,洛枫与霍之皓眸中交集,虽无怒火,却不平静——
“王爷!那微臣,便恭祝睿王,出师告捷!”
“借洛大人吉言!”
小插曲之后,歌舞声依旧,明黄龙袍的霍昭高高屹立,虽为多年,却王者大气浑然天成,缓声道:“德全,方才之事,你。。。如何看?”
“奴才。。。奴才一贯是局外之人,也为人愚钝,奴才,看不得什么,奴才只知道,如今重中之重,便是西北勒荆之乱,皇上不论派谁去,那皆是皇上的主张,皇上想要的是结果,而过程,便是对几位爷的磨炼,皇上。。。不知。。。奴才所言对错?!”
“呵呵。。。呵呵呵。。。”霍昭大笑三声,颇带爽朗之色,却道:“你这阉人,倒果真是朕肚子里头的蛔虫!若说你为人精明,那倒是不假,朕承认!”
“皇上。。。奴才,若说是奴才有些小聪明,那都是在万岁爷的大精明之下,所学到的一些小皮毛,皇上您这不是取笑奴才么?”德全悻悻道,霍昭虽年岁大了,但并不糊涂,甚至,清明的很!
“皇上!今日,看这时辰,奴才应该差人前去通知哪位贵人今儿侍候呢?!”德全瞅着夜色差不多了,又看今日霍昭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闷,便顾自做了主儿,问上一问。
“今夜?”霍昭微微眯着眼,似乎在思考。。。。。。
“若是梅妃主子,那奴才这就差人前去禀报,让梅主子先做个准备,稍后迎接皇上,奴才瞅着,宝华殿宁太后所,大抵也差不多了,等咱们这儿一结束,奴才便直接伺候皇上往梅馨殿那处,娘娘也好做个准备!”
“今日。。。”霍昭龙眸微眯,瞅着台阶下已经落座的洛枫,却道:“今日不去梅馨殿了!改去。。。”一时之间,霍昭竟也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皇上。。。您瞧!”德全轻声道,看着台下,一名绝色佳人,面纱半拢,身段却是极好的,德全看着缓缓走上前的女子,身着一件月牙白色的纱衣,层层微拢,袖口间是繁复的金丝荷叶袖镶边,腰间一袭玉带落樱繁长,上头挂着细碎的玉珠万千,借着月色,便如同是天上月宫而来的嫦娥仙子,只见那广袖微落,只余一剪水眸轻露在众人视野之中,那一派轻柔若浑然天成一般,却并无半点有失大家之气,那一双水眸泛着灵动的光,此刻正注视着龙座之上的霍昭!
“德全,今日的舞娘,倒真是特别,可是你这个老小子特意准备的,是哪个班子出来的,朕要重赏!”霍昭的兴趣一下子被挑起,兴致颇好到以至于面纱外那双外露的水眸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到,这法子奏效,面纱之下的樱唇轻勾起笑。
“皇上!据奴才所知,今日奴才所安排的节目中,并没有这样的一个节目啊!”德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若非是德全安排的,又会是谁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往皇上面前乱推节目?
“四哥,你瞅着女子,身如细柳,纤腰细腿的,面纱之下一定是个有着绝色姿容的女子!”美女在前,一贯不云淡风轻的霍之郑也被一下子挑起了兴趣,周遭一些年老的官员,也毫不避讳的颇带趣味的看着舞台中央的女子。
“呵呵。。。你若欢喜,一曲歌舞罢,教父皇指给你便是!”霍之皓半开玩笑的打趣儿道,反观霍之恒,却与霍之皓对视一眼,神色异常!
“大胆!台下何人?”
“启禀皇上——”软柔的女声响起,那声音似乎无声的软弦,却能轻易拨动人的身心!
“臣妾乃福州令尹之义女宋瑾儿,三年前选秀入宫,臣妾。。。见过皇上!嫔妾今日特由皇后娘娘安排,在中秋之夜为皇上献上一舞,名为国韵!”
霍昭轻抚着络腮小胡,喃喃道:“宋瑾儿。。。是——何人?”自然,这话只有霍昭身边的德全听得清清楚楚!
德全苦思冥想许久,以往霍昭的绿头牌都是经过德全的手的,一来二去,却终是想明白了!
“皇上。。。这个宋瑾儿,大抵便是三年前入宫的秀女,进宫当年,皇上也只是随意的遣了个美人的名号,如今,是宫中的瑾美人!如此想来,这歌舞,大抵是皇后娘娘为皇上特意安排下的,若不。。。奴才下去,叫那瑾美人退下?”
“等等!瑾美人。。。瑾。。。瑾美人。。。”霍昭喃喃自语道,似乎在追溯这一些仅存的记忆,三年前的秀女殿试,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人!不过,具体的印象,已经记不清了,那一批秀女之中,似乎除却右相的外孙女许昭仪,旁人似乎都是空落后宫,有些甚至连霍昭的面都没有见过,许昭仪虽然侍过几回寝,但只因霍昭大抵都是歇在梅妃处,便也算不得受宠。
“皇上!这瑾美人的家世出生,似乎不怎么好,大抵奴才记不清了!”
“既是皇后特意安排的,那朕无论如何也不能驳了皇后的面子,瑾美人,朕听闻国韵乃是前朝古乐人留下的舞学精粹,是极其难学的,朕的宫中,还没有人能够得其精髓,若是这一舞跳好了,朕必定大大有赏,自然,若是不好,念在你与皇后的一片心意,朕也不会怪罪于你!”
“臣妾。。。谢主隆恩!”轻柔的声音宛若绕梁的黄鹂鸣叫声,人美景美,声音美,乐渐起,舞渐起,国韵之大气恢弘处,无人能及,之小桥流水处,空谷传响,宛若凤啼。
“德全!这瑾美人。。。生的如何?”面纱之下的脸,让霍昭不禁有些好奇。
“这个。。。奴才便不知了!三年了,这瑾美人的位份不高,若非今日皇后娘娘的苦心安排,这样的场合,即便瑾美人有幸参加了,都是坐在不起眼儿的角落里头,根本没人会在意!”
月渐起高亢之地,宛若钟磬齐鸣,一介弱质女流,却能跳出国色之风,大气恢弘,却又身姿灵巧,宛若仙子,凌空而舞,仿若无人,身姿妖娆,越加灵动——
连带霍昭在内,除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霍之泰,以及根本醉温之意不在酒的老二、老三、老四,余下之人莫不正经,即便是古乐人在世,也不过如此——
凌空而起的飞纱缓而徐,软而密,似有一阵淡淡的花香蔓延开来,却在这时,那舞台中央的仙姿之人,纤腰轻转,面纱旁落,袖落,飞纱落,音落,余音犹在,瓷白玉肌,惊为国色!
美,极美,至少,在霍昭看来,是的,没有端妃的端庄娴静,不——或者说,比端妃更为端庄娴静,静若处子之态,与一轮静而亮的明月融为一体,肤色盛雪,竟也不知是不是月光的关系,未施粉黛的面庞此刻独有朦胧之感,却没有梅妃的妖媚浮夸,唇间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没有洛氏那么严苛,艳丽不若梅妃,肃静不若洛氏,端庄不似端妃,却独瞧着舒心——
宋瑾儿眉目之间闪过一丝慌乱,若受惊的兔子一般,水眸中似乎泛着浅浅淡淡的目光,匆匆弯腰,将地上的面巾拾起,小心翼翼道:“臣妾失礼,还望皇上恕罪!”她曲着身,看上去却是那么柔弱与孤独,让人心生怜惜——
面对霍之恒投射过来的目光,霍之皓只是报之一笑,不作他想。
“好!朕的后宫竟有这么天姿国色的聪慧之人,瑾美人!好一个瑾美人,瑾美人,平身吧!别跪着了!朕问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朕一并赐予你!”
“臣妾不敢奢求别的,只求皇上身康体健,天朝昌盛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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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毒药诱之,妾心依旧
是夜,尚且还算的上安静的宫道上,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些声音之中,还相互掺杂着宫铃等一些玉石碰撞声,那分明是女子头上的簪钗之类的东西所碰撞发出的声音——
宝华苑到御园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刚刚回宫没几日的霍梓婧而言,即便是儿时在宫中住过几年,一别六年,再者说,在宫中的八年时间,除却记事之前的日子,记事之后,因为幼年时母妃便不在身边,一直是随着乳母待在宁太后宫中的时间多一些,若说她一个公主不认识宫中的路,那岂不太过好笑诙谐?!
霍梓婧懊恼的跺了跺脚,若是早知道后来会出现那么大的变故,便在德全送礼请旨离开之后便跟上他了,也用不得现在这般痛苦的找路子!
方念柔出事,即便她不清楚个中缘由,但大皇嫂与之结下了梁子却是不争的事实,何况宋黎芳现在有孕在身,能在宫中自由出入之人除了她便不剩下别人,童童曾经拜托她若是有机会一定得照顾好他的“好姐姐!”,两人之间不过匆匆一面,据知那日四皇兄送童童回宫之时脸色是很难看的,还勒令童童不准之后不准踏足睿王府,这孩子有贼心没贼胆,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唯独怕四皇兄,却独爱四皇嫂,童童即便只有六岁,但在许多事情上面还是明白的很透彻的,察言观色,这是童童很早便学会的,但是对于自己熟识的人,还是率性又单纯,霍梓婧又何尝不是?只是冲着霍之天没来由的对方念柔的一种喜欢,饶是霍梓婧也不免有些吃醋,这大抵便是传说中的缘分吧!童童这般重视方念柔,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哎哟——”什么东西,霍梓婧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栽倒在地,再一看——
“噗通…”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头,溅起的水花湿了霍梓婧的裙角,再看自己方才踩上的东西,赫然是一只油滋滋的鸡腿,不…应该说,是半只鸡腿,因为——还有一半…
“噗通…”又是一声——
而此刻,始作俑者的某人,霍梓婧半睁着眼睛,却见对面不远处坐在假山石上似乎是个人影,小小的,还在止不住的往河里甚无聊的丢着小石子。
“童童!”几乎不用过多辨认,她便能一眼认出,不由加快了步子,借着月光找了条最近的小路,心下有些着急,这么晚了,童童一个人——
“姐姐!”霍之天闻言,回头,见霍梓婧匆匆赶来,便耷拉着脑袋,轻唤了一声,随即又转过身去,把玩着手上还残余下的小石子……
“童童!你这是在做什么!”霍梓婧快步上前,见小家伙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便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随着皇兄们一道在御园么?难不成,你也迷路了?!”
“姐姐!我没有!皇宫的路,童童只走过一遍边记下了,姐姐迷路了,是姐姐笨!可是童童不笨!”童童努努嘴道,继续转过身去,有意无意的向着湖中央扔砸着石子。
“童童!”霍梓婧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孩童,“姐姐是在跟你讨论笨不笨的问题么?”霍梓婧强制性的将他小小的身子扳回身来,扬手拍落了那厮手上拿着准备往外丢的细碎石子,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无害眼眸,心中不由一软,问道:“告诉姐姐,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御园么?还有,你的侍从呢?为什么你身边连照顾你的人都没有?霍之天!嗯?”
“姐姐!我不需要侍从,那些人都是一板一眼的严苛的很,在皇祖母面前都待我很好,但皇祖母一走,根本就没有人愿意陪我玩儿,还有,我不想去御园,父皇…不喜欢我!”霍之天低下头,有些委屈道。
“怎么会?!那些侍候你的人,都是父皇派给你的,若是父皇不喜欢你,又怎么会派那么多人去照顾你!还有,你老是不去父皇宫中,今日,你更是连父皇的面也不见,前几日你走丢了,你可知道父皇有多担心?!”
“姐姐…我…”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天知道这孩子有多渴望父皇的亲亲抱抱,却又有多惧怕,霍梓婧强忍着心中的难怪与不痛快,伸手揽了揽小小的身子,柔身道:“有姐姐呢!别怕!”
霍之天的心情似乎也一下子稍好了一些,看着皎洁明亮的月,短短小小的手楼上霍梓婧的脖子,软声道:“姐姐回了宫中,开心么?”
霍梓婧半久不语,幽幽道:“童童,皇宫才是我们的家,知道么?童童是皇祖母与姐姐、和父皇最最最宝贝的童童!”
“那姐姐,回了宫,你是不是就可以见到英雄哥哥?英雄哥哥的爹也是给父皇当官儿的,那么今日,英雄哥哥是不是也在御园,哎呀!糟啦!早知道这样,今日我便去了,哪怕是坐在小角落里面,指不定,我还能见着姐姐的英雄哥哥呢!”
英雄哥哥,是啊,在幼年那个处处护着他的人,着实已经成为了英雄,几日前他送自己回宫的时候,她便知道,方澈已经是当朝的武状元的,现在更是骁骑营的校尉,所有年少时的梦想,除恶扬善,一展所长,他均已经实现了!
“对了…姐姐,你怎会在这儿,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皇祖母的宝华苑么?还是…呵呵…姐姐也与童童一样,是偷偷跑出来的?!”
若是原本方才霍梓婧还沉溺在少女心泛滥的时候,毕竟现在的意境也不算差,被我们童童童鞋一打断,便整个人都不好了!糟了糟了!她来这儿的目的——
“童童!不成,你的随我去御园一趟!”若是有了这个小家伙,事情便没有那么麻烦了!
“姐姐!做什么?!”
“我…童童,我不认识路,还有,你的仙女姐姐,出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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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似乎…你很怕哀家!”
宝华殿的主殿,是宁太后的居所,祥宁阁,若说方才方念柔周遭还有旁人,那么现在,便真的只有她一人,孤立无援了!
“丫头,你便不好奇,哀家为何宣你单独来这儿?离哀家这儿那么远,是生怕哀家吃了你么?”
方念柔打量着祥宁阁,这儿还算的上是素雅,模样规格大抵都与端妃那处一般无二,甚至连洛氏的宫殿都要比这儿大气恢弘许多,即便布置的还算简单清明,却仍旧是浓重的给人一种大气威严的气息,不减反增,这或许便是传说中的“所谓气场”,若这宁太后身在现代,一定会是个比她姑姑林晓梅还牛的女强人,自然,这些都是如果,假设性的问题,方念柔不会考虑很多!
“别瞅了!哀家早便派人打听过,今儿御园的宴席,不会结束的那么早,哀家的祥宁阁,也没有人进的来,端妃也是一样,别指望还有谁能帮你说话,丫头,哀家的耳根子软,最受不得的,便是在问话的时候有旁人打扰,不清不楚的,听着难受!”宁太后连近身伺候的张宁心都一并遣去,如今诺大的宫殿,只余宁太后与方念柔两人,除却宁太后深沉威严的声音,便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方才自宁太后口中所问,梅妃终究没有给出个肯定的答复,然在方念柔看来,那梅妃,却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她的眼睛,即便是在说风凉话的时候,都不敢看自己,那双静如潭水悠波的眸子,似乎是冯采梅脸上瞧着最顺眼的地方了,每回见到冯采梅,似乎都是一袭妖冶艳丽的大浓妆,若是面上素雅些,大抵会比现在还要好看些!
至于她的母亲,是何人,是否如宁太后所言,她所仅有的记忆,便是她母亲并非京都人氏,故土是在安镇,安镇,而梅妃,是西雅王的义女,安镇西雅——
“丫头!哀家在问你话,你居然走神了!”
她的思绪倏地被打乱,整个人一惊,却见宁太后正颇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整个宫殿都回想着宁太后威严涤荡的声音。
“太后娘娘所言,民女不敢揣测!”方念柔躬身跪下,小心翼翼道。
“丫头,看来,哀家还是小看你了!不敢揣测,我看你是胆大妄为!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却能在哀家的后宫搅起千层浪!不但是哀家的母家柳氏荣王妃,还有哀家的孙外甥女,个个都恨你恨得牙关紧咬,让哀家最没有想到的是,若是真的如同芳儿所言,那么,你在哀家的四皇孙心目中,应当是极其重要的!梅妃在这宫中混迹多年,今日她对你的厌恶,连哀家都感受的清清楚楚,皇后故作端庄,却恨的牙关紧咬!丫头!你能耐啊!”宁太后一脸波澜无惊,神情却淡漠冷冽,让她如置冰窟!
“这般倾城绝色的脸蛋儿,也难怪!哀家不妨告诉你,哀家正有打算,给皓儿另觅良缘,许以正妃之位,人选便是哀家娘家的侄孙女,哀家亲兄长一脉单传的孙女,论人品相貌,均是极佳!并且在皓儿出兵南进之前,哀家便会做主,将婚事给办妥了!而你,可有异议?”宁太后不动神色的细细打量着方念柔面上的神色,希望在她身上看到一些慌张与不自然,但显然是没有!
宁太后的话,方念柔听得透彻,心中并非慌乱全无,只是,淡定占多,整个京都皇城,怕是想要沾染他男人的人多不胜数,单个阿雯与绿苒便眼巴巴的瞅着,皇上与端妃也并未没有意思下旨赐婚,正妃之位一直空悬,若是她个个都吃醋慌乱,那还不将自己给逼死,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再者,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若是每个女子都要她去操心慌乱,而他男人却乐在其中,那才是极大的悲哀!既然彼此认定,便该互相坚守!
“方丫头,你倒是与哀家先前见过的女子,有些不同!”宁太后毫不避讳的直言道。
“念柔只是一届民女,止只懂粗俗之言,只会粗俗之法,若是由此而惹恼了太后娘娘,请娘娘宽心!”各种曲折,放低姿态,即便宁太后有心为难,方才在偏殿的时候,便可以因为宋黎芳的直接一句话便将自己给办了,方才宁太后单招见她,她如何能忽略了宋黎芳唇角隐含的一抹笑,那是胜利者的笑,高姿态的笑,庆幸她即将要倒霉了的笑!
“丫头,恬儿是哀家的孙侄女,若是你答应,日后待恬儿进府,与之和谐相处,不可妒忌,不可争执,不可生害人之心,那么今日之事,哀家权当没有发生过!如何?”
“就这样?”方念柔挑眉道。
宁太后点点头,轻声道:“就这样!如何?”
“念柔听闻,宁太后当年,也是太宗皇帝正妃,由太子妃至皇后,至太后,那是何等荣耀的一件事!”
宁太后微微挑了挑下颚,便道:“那是因为哀家的血统高贵,哀家自小便出身在宁氏大族,所生下来肩负着的命运便是要做皇后,一掌凤印,成为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而你,不同,自太祖太宗皇帝至今,一直便下令官商不得通婚,至于你,和你的姐姐,其中缘由,哀家已经大抵听宫人们说过,完全是个例外,所以,即便是官商通婚,你的身份,也不过是个每分没分的女子,哀家的身份地位,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哀家的恬儿,才有着同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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