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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夫是权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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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想来,倒是自己害了父亲。
  晚上,她怎么也不能入睡。
  翻来覆去,熬到深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又被一个噩梦惊醒,梦里,杨绍扼着她的脖子道,“你不要后悔……”
  她一头的汗。
  月光从窗外倾斜进来,落在被子上,她怔怔出神。
  很早之前,杨绍就结识谢鸣珂了,后来就算当时他不想见自己时,却仍是与谢鸣珂保持来往,可见他们之间的情谊。然而这种时候,自己的父亲,谢鸣珂的岳父被押入牢房,谢鸣珂却不能见到杨绍……
  这怎么可能呢!
  正常的话,他应该会主动帮忙才是。
  有个念头忽然在脑中越来越是清晰,纪瑶再也没有睡着。
  又过了一日,谢府仍没有什么好消息,等到傍晚用过午膳,纪瑶带着木香偷偷溜出了家门。
  廖氏担心丈夫,纪廷元也在外奔波,谁也没有精力去注意她。
  木香道:“姑娘,你要去何处?”
  “去怀远侯府。”她叮嘱道,“此事你决不能告诉母亲,还有哥哥。”
  那日,纪瑶跟杨绍在四季茶舍的事情木香是看在眼里的,已经意识到主子要做什么,她很担心,只是也不知说什么好。
  谁让老爷如今在大牢呢!
  木香去雇了一辆轿子,纪瑶坐着去侯府。
  在门房问过之后,门房的小厮说杨绍不在府中。
  她只好在外面等。
  夜色渐渐降临,虽说四月底已是初夏,可晚风仍有些凉,纪瑶站在一棵海棠树下,两只手紧紧握着。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木香道,“姑娘,你说侯爷会不会今日不归呢?那姑娘就算等在这里也无用。”
  “再看看吧。”纪瑶不甘心就这么离去,既然那刑部堂官与文安伯认识,不定会苛待父亲呢,父亲年纪不轻了在那里受苦,她不能忍,“要是母亲发现我们不在家,等会问起,你就说我们去了清月酒庄,沈姑娘那里。”
  沈妍会帮她隐瞒的。
  木香点点头,见风大,挡在纪瑶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低声道:“不知姑娘见到侯爷,可否有用。”
  这话叫纪瑶的心一缩。
  那也是她担心的。
  可什么都不做,怎么对得起父亲呢?这件事很明显,杨绍已经知道了,却不帮谢鸣珂,也不露面,他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纪瑶咬了咬唇,她肯定要去试一试的,不可能干等。
  风中,小姑娘的裙衫飘摇,十分显眼。
  陈烈从府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她,他愣了一愣,就在这瞬间,纪瑶发现了,急忙上来。
  陈烈无处可避,轻咳声:“纪姑娘。”
  “侯爷真的不在府里吗?”纪瑶问。
  “不在。”
  “那他在何处?”
  陈烈不敢说:“纪姑娘,你不要让小人为难。”
  没有杨绍准许,他是不敢透露地点的,他还要脑袋呢。
  纪瑶没有办法,只好道:“那你是不是要去见侯爷?能否给我带个话给他,就说我在侯府门前等候。当然,倘若他没有空,我明日还会再来。”
  声音轻轻的带着请求,让陈烈心里听着难受,他点了点头,快步而去。
  云和居。
  杨绍正同左都御史陶大人在蔷薇苑一起喝酒。
  案前,一名绝色美人怀抱琵琶,优美动人的曲声从她手指尖流动出来,好似涓涓小溪,连绵不断。
  陶大人又敬酒:“那些人是瞎了眼睛弹劾都督,说都督什么只手遮天,那是皇上的决策,与都督何关?”
  “我自有做不到位的地方,也怪不得他们。”杨绍笑一笑,“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我也需得有人来时时提醒,我看有位叫陈明安的官员很有几分铁骨,应该得以重用,不日便奏明皇上。”
  因皇上重用杨绍一人,难免会引来不满,有些官员群起弹劾,结果他竟说出这番话。
  陶大人很意外,在这意外中又多了几分忌惮。
  权势滔天容易让人迷失,但眼前这个人显然非常清醒,如此年轻能有这种定力,也不怪皇上青睐。
  陶大人说话也更谨慎了。
  站在门外的陈素这时突然见到了陈烈,低声问:“你怎么来了?今日你不是休息吗?”
  “是,可是我在侯府门口见到纪姑娘了。”
  “是吗?”
  “纪姑娘说在门口等侯爷,假使侯爷无空,她明日再来。我把这话带给你,我先走了。”
  这臭小子,不是在为难他吗?陈素咬牙。
  侯爷为那个姑娘付出多少,如今两不相见也清净,怎么突然又找上门来了?陈素眉头拧了拧,忽然想到前几日谢鸣珂来求见一事,恍然大悟,定是因为纪老爷而来的。
  那他到底要不要说呢?
  陈素实在不太清楚杨绍的心思,要说放下了那姑娘,他也没有娶妻,当然也可能是先帝才驾崩,可若没有放下……他要是不告诉的话,以后会不会秋后算账?陈素后背顿时一凉,犹豫片刻,走进去在杨绍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杨绍手顿一顿,没有说话,只是把酒继续喝了下去。
  他没有立刻离开云和居。
  直到酒尽酣畅,夜深时分,方才打道回府。
  没想到,纪瑶居然还在。
  不像上回踏春时穿得如此鲜艳,她一身的素色,好像天上的月光般皎洁,杨绍从车窗里看了她一眼,叫车夫入府。
  看到马车了,纪瑶快步上来。
  然而,车行得极快,一晃就从眼前过去,她根本没有追上。
  杨绍肯定就在车里。
  她有点难堪,脸色一下红了。
  “姑娘,要不还是回去吧。”木香低声道,“姑娘再等也许都没用的,指不定还受寒生病。”
  今日要是见不到,以后更难。
  纪瑶摇摇头:“我不走。”
  谢鸣珂见不到杨绍肯定是被她拖累,她只能自己来。
  木香都要哭了。
  大半夜了啊,但愿夫人后来没有去看过姑娘,不然肯定要被发现了,连去酒庄可能都说不通!
  纪瑶一直站着。
  府内。
  杨绍清洗完出来披着身玄色的外袍,坐在案前写字。
  这么晚也不知道写什么。
  陈素等了会儿,到底没忍住,上去道:“侯爷,纪姑娘还没有走,看架势不定要站到天亮……”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有种毅力。
  杨绍眼眸眯了眯:“让她进来。”
  陈素赶紧去传话。
  终于还是见她了,纪瑶快步走进去。
  木香被拦住了。
  纪瑶一个人走到那个院落,杨绍在东次间。
  平常他回来,若是不去书房,就在这里看书写字,或是写信。
  厢房里,有一排书架,放着他喜欢看的书,还有兵器架,上面有刀,剑,还有一把□□,最中央是一张极大的卷云纹翘头紫檀木案桌。
  此时他就坐在案前。
  不甚明亮的光影下,他面色冷肃,纪瑶一颗心怦怦直跳,真有些后悔上次对杨绍那么狠,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就不会那么说了,她可以说得温和一点!
  纪瑶叹口气,上去行礼道:“侯爷,我是为家父的事情来请求侯爷。想必侯爷知道,家父如今在刑部,因一桩错案被……”
  “那又如何?”他打断她。
  纪瑶深吸一口气,跟他讲道理,毕竟不是父亲的错:“家父光明磊落,两袖清风,绝不会指使衙役逼供,此乃天大的冤枉,小女子恳求侯爷令刑部彻查,还家父清白!”
  “本侯为何要下令?”杨绍声音冷冷的,“刑部做事有刑部的规矩,不在本侯职权范围之内。”
  那话好像冰冷的雨浇下来,纪瑶愣了片刻,咬牙道:“侯爷到底要如何,才能救家父?父亲他是被冤枉的,侯爷明明也知道……”
  “他与我无关。”
  “侯爷。”纪瑶感觉自己要被赶出去了,心头着急,脱口道,“如果侯爷能救家父,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做任何事……”杨绍轻声笑了起来,好似觉得十分有趣。
  半响,他看着她道:“把你的裙衫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发红包你们都粗来了,哼哼,这章你们敢不敢再冒出来啊!!
  纪瑶:你说什么?!!
  杨绍:脱。
  纪瑶:>o<
  其实,我马上要撒糖了,你们信不信?哈哈哈~~


第75章 075
  纪瑶脑中轰的一声; 简直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她的脸色发白,手指更加冰冷; “侯爷,你该不会是说真的?”
  “做不到的话就走罢。”男人并无任何情绪。
  “那父亲……”
  “倘若你有证据大可呈报朝廷,不必深夜来本侯府邸。”
  如此简单的话,她是不会来的。
  她分明有一种直觉; 杨绍其实在等她。
  纪瑶咬唇:“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她觉得杨绍一定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所以不满; 所以不见谢鸣珂。
  杨绍不语。
  他的眉宇间有种阴冷,纪瑶不寒而栗; 那天他遏住她脖子时的可怕; 记忆犹新; 她甚至都不明白; 杨绍为何能如此生气,如此失态!
  气氛好似凝固了一般; 让人透不过气,杨绍忽然站起来:“本侯要去歇息了,纪姑娘请回。”
  眼看他从案前走来; 转身朝向门口; 纪瑶低声道:“是不是我脱了; 你就消气了?你就会帮父亲……”
  他回过头,凝视她; 高高在上的好像她不过是个随手一捏就能被毁掉的小可怜。
  纪瑶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她手伸向腰带。
  白色的罗带好像一抹雪; 飘落在地上。
  她又将外袍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中衣,衣襟上绣着大团牡丹,比她此刻苍白的脸艳丽多了。
  寒气从门缝灌入,纪瑶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手碰到衣襟上时,只觉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是个姑娘家,怎么能真的脱衣服呢!她还没有嫁人呢,可是,父亲怎么办?父亲的命分明是捏在杨绍手里……
  她哭得更厉害了。
  泪珠一串串落下来,好像雨水润泽了梨花瓣。
  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欺负过纪瑶,不曾真正的折磨过她,原来她委屈难过的时候是这样的。
  眼泪那么多啊,好像一条河流淹没了他。
  他无法动弹,无法去碰触,只觉那眼泪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觉得疼。
  他到底是不行的。
  杨绍突然道:“罢了,本侯只是想看看你的真心,既然你真的愿意做任何事……”
  纪瑶一愣,急忙把外袍穿起来,又胡乱的系上腰带:“那侯爷是不是愿意相帮了?”
  她仰着头,眼泪沾在脸上,甚至还有鼻涕,有种不忍相看的狼狈。
  可她顾不得擦。
  不知自己倘若陷入危险,纪瑶会不会也愿意这样不顾一切?想着心头蓦然一痛,他的眸色更为深邃了:“你是想这样来一趟,本侯就不遗余力吗?你父亲犯的错,不同寻常。”
  是,她衣服也没脱,其实什么也没做的。
  既然她对杨绍说毫无情意,是不能让他白白的帮自己,纪瑶道:“那你要我做什么……”想着又添一句,“除了刚才的事情,我都可以。”
  杨绍道:“此话当真?”
  “是。”
  “空口无凭。”
  纪瑶怔住,想一想道:“我可以写契约。”
  她走到书案前,提起笔。
  可面对雪白的宣纸,又不知如何写了,耳边听得杨绍道:“我纪瑶愿为怀远侯杨绍所差遣,无论何时何地,但凡杨绍召见,必前来效力……”
  纪瑶依言写下,但到最后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卖身的奴婢,她停了下,有点为难:“侯爷,期限呢?”
  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她可不要真的做奴婢啊!
  小姑娘眸中含着惊恐,杨绍心道,明明是自己要立契约的,这会儿又怕了吗?他淡淡道:“你觉得期限该写多久?”
  她想就写一年。
  因为这事对杨绍来说肯定不算很难,她一个姑娘家替他做事一年差不多了吧?而且真的不容易,她还得跟家里撒谎逃出来,可她怕杨绍不高兴,只好道:“两年吧。”
  “那就两年。”
  纪瑶看他答应了,便写上自己的名字,刚要摁上手印时又忙在后面加了一句,“脱衣服不在此内。”
  什么……杨绍觉得她简直可笑,他真要做什么,纪瑶拦得住?他就是现在把她要了,她又能如何?
  也就是哭了。
  杨绍对她的这种傻子行径懒得发话。
  纪瑶摁上了手印交给他:“这样可以了吗?”
  杨绍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比起前世,她的一手书法倒是漂亮多了,她居然也能静下心练书法了:“你这字不错。”
  纪瑶愣了下,他怎么突然夸她的字?不过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毕竟是一个成果:“多亏父亲,哥哥指点。”想到父亲,她又问,“侯爷肯定会说话算数吧……侯爷你向来一诺千金。”
  “你知道就好。”杨绍将契约放入一个红漆描金的盒子。
  看着他锁上锁,纪瑶有种感觉自己的命也被锁了,前途一片黑暗,心头发憷,说道:“其实我也不知能为侯爷做什么……不过侯爷假使需要,最好在白天,晚上我怕出不来,万一惹母亲怀疑……”
  “那是你的事。”
  纪瑶禁声。
  杨绍道:“本侯要歇息了,替本侯宽衣。”
  纪瑶跟他走到卧房。
  此处与印象里不同,她是嫁给杨绍之后才住进来的,想来是重新经过了一番修葺,摆设也改变了。如今这床就不一样,她记得原本是一张紫檀木雕梨花的拔步床,非常的宽大,现在这张床有点简单,挂着淡青色的蚊帐。
  杨绍对着她而立。
  她伸手去脱男人身上的外袍。
  离得近了,闻到一阵清淡的皂荚味,似乎是刚洗过澡,纪瑶的脸忍不住一红,她怀疑他里面没穿里衣。
  果然一敞开,就看到他赤…裸的胸膛,伟岸的身材尽在眼前,幸好还是有里裤的,纪瑶深吸一口气,飞快得将他的外袍脱下来,放在旁边的楠木衣架上。
  “放好了。”他道。
  歪七歪八的,她就从来没给他好好宽过衣。
  纪瑶只好走过去,把外袍拿下来,用手仔细抚平了,再小心搁在衣架上。
  他躺下。
  她给他盖上被子:“侯爷,是不是可以了?”今日还不知怎么跟家里交代呢,指不定得劳烦沈妍,说在清月酒庄不小心喝醉酒……
  不管如何,她得走了。
  杨绍闭上眼睛道:“本侯今日被你打搅,怕难以入眠,你给本侯唱个曲。”
  什么!
  纪瑶整个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杨绍:快来哄本宝宝睡觉。
  纪瑶:T_T
  看了大家这两天的评论,我其实也觉得很不舒服,压力很大,但是说什么故意虐,或者灌水添字数,我是不承认的。
  我写得所有情节最终都是为了让男女主面对自己的心,而且我是真的要开始撒糖了啊,你们咋就不信呢,我要哭呜呜呜呜呜!


第76章 076
  她很少唱曲儿; 年幼时天真活泼,谁逗上两句都能哼一哼; 大了反而不太轻易开口,更别说给男人唱曲儿了。
  可今日才定下契约,总不能立刻就反悔的,纪瑶想一想; 低声哼了曲《西江月·顷在黄州》。
  “酒醉,乘月至溪桥; 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障泥未解玉骢骄; 我欲醉眠芳草……”不是什么激昂的歌; 春晚安宁; 月色温柔; 她声音浅浅的,柔柔的; 在这深夜时分尤为的动人。
  他前世就想听她唱曲,可每次都被拒绝,说唱不好。他也没有勉强; 现在听来跟想得一样; 很是不错。
  他沉入其中。
  纪瑶唱完了; 轻声道:“侯爷……”
  杨绍没有反应。
  她身子略微前倾,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自己也好离开,谁想到男人突然睁开眼; 手一揽,箍住了她的腰。
  隔着被子,她贴在他胸口,纪瑶的脸腾得红了。
  “你干什么?”他问。
  “你不答话,我不敢走,想看你是否睡着。”纪瑶手心出汗,生怕他对自己不利。
  刚才让她脱衣服,这回该不是又有别的花样?毕竟那天她惹怒了杨绍,他记仇,如今就是想要报复她,让她难受。她轻声道:“侯爷,现在真的很晚了,我怕母亲担心……”
  那张脸近在眼前,妍丽如花,吐气如兰。
  要是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必定是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他是想要折磨纪瑶,想要她苦苦哀求,想要她后悔,甚至想要把前世的仇一并报了!
  然而她一哭,他根本下不了手。
  她哭得越凶,他的心越软。
  他如今清楚的知道,前世那些所谓的报复根本就只是一个妄想,就算当时纪瑶未死,他也是放她一走了之了罢。
  男人的眸色如水般,翻涌着时亮时暗,纪瑶与他眼对眼,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突然间男人松开了手:“是很晚了,你回去吧,把我的衣服披上。”
  “不,不用。”
  “你不怕冻伤了家里问起?”他道。
  纪瑶愣了愣,急忙把那件玄色的衣袍穿上。
  太长了,马上就拖到了地上,但是鼻尖却充盈着一股清新的皂香味,好像他在拥抱着自己,脸颊不由一热。
  “那我走了,侯爷。”她行一礼告退。
  身后传来杨绍的声音:“陈素,送她回去。”
  “是。”
  陈素让车夫将马车驾来,载着纪瑶与木香归家。
  到纪家时,纪瑶生怕被家人发现,把杨绍的衣服脱了放在车厢里,与陈素道谢声方才走入大门。
  刚才不便说什么,木香此刻道:“姑娘,你没事吧?侯爷有没有,奴婢担心极了……”
  最初她真的吓死了,以为杨绍毫不留情,真要她脱衣服,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左右为难。幸好后来没有坚持,至于这份契约,还得看具体他会让自己做什么。不过刚才他又让她披衣服,又让马车送,似乎也不是那么生气?纪瑶有点糊涂。
  但今晚跑出去的事情被廖氏发现了,纪瑶只好说是去了清月酒庄,在那里喝醉酒,后来在酒庄睡了一阵糊弄过去。
  第二日她就让木香出去跟沈妍通消息,生怕母亲哪日问起好能瞒天过海。
  沈妍一口就答应了。
  隔了一日,纪彰就归家了。
  众人都围上去问东问西。
  纪彰道:“做几日牢有什么,又不曾受苦,其间刑部堂官来问过几句……不过今日说,乃一场误会,那张秋山虽然不是主谋,但也是同谋,真凶贪慕郑家娘子美貌,张秋山便与他合谋,想要郑家钱财。谁想郑家娘子极为刚烈,一直反抗,后来碰到那父子俩回来,二人把他们一起杀了。”
  纪廷元摸不着头脑:“那是真凶认罪说的,还是那审讯衙役说的?”
  “说是衙役也认罪了,他收受谢鸣韶的银子,想要诬陷我,至于真凶,更是说得一清二楚,张秋山乃是同谋,也杀了人……”
  “哎哟,问那么清楚作甚?”廖氏是欢天喜地,“你能平安就好了,快快,去洗个澡,把身上的晦气洗洗干净。”
  可纪廷元还是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就水落石出了?”
  明明这案子不简单啊,刑部又捂得严实,都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结果才一日,就解决了。难道是杨绍出的手?可妹夫不是没见到杨绍吗?
  不过也难说的,纪廷元瞄一眼妹妹,指不定杨绍仍然喜欢妹妹,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偷偷的把事情给办好了。
  哎呀,真是可怜!
  纪廷元摇摇头。
  唯独纪瑶清楚,肯定是杨绍出面了。可见这件事对他来说多简单,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爹爹,那谢鸣韶如今如何?”纪瑶问。
  “听说刑部去抓人了。”纪彰气愤道,“这种人就应该关一辈子,死性不改!才放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害人!”
  “可不是吗,应该天打雷劈,老天收了他才行。”廖氏也忍不住咒骂,“上回老爷也没诬陷他,是他自己犯错,偏偏还要怪在老爷头上,这回该判他个三千里流放。”
  如她所愿,这回谢鸣韶捅了马蜂窝,宋焱听说这件事也是忍无可忍,手往御桌上一拍,喝道:“敢陷害朝廷命官,岂有此理,着刑部即刻派人押解谢鸣韶去澄州七星塔,终身劳役。”
  圣旨马上就传了下去。
  宋焱侧头看着杨绍笑:“都督,你早该跟朕说了,朕都不知此事,不然怎能让纪大人吃苦。”
  “倘若纪大人真触犯律例了呢?”
  “这……”宋焱道,“朕也可以网开一面。”
  “不,皇上,无论是谁皇上都该秉公办理,哪怕是微臣,”杨绍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回张秋山确实是同谋,纪大人遭受陷害,不然该贬官还得贬官,绝无例外。至多皇上看几分薄面,不至于贬到贫瘠之地,或者几年后再复启用。”
  听到这话,宋焱肃然起敬,感慨道:“都督高风亮节,也亏得那些人还弹劾你,都督竟然还要提拔他们,如此以德报怨!”
  “皇上谬赞,此乃微臣本分,微臣愿大燕繁华昌盛,永享太平。”
  宋焱越发崇敬他。
  没过几日,封了他与乔安之子宋翰为太子,同时间,升任杨绍为太子太师,自此,朝中更是无人能及。
  至于谢鸣韶自是悲惨难当,在被押解去七星塔的路上,想到余生都要在那里度过,终身劳役,再无任何希望,竟是途中想要逃跑,被衙役一剑刺死。
  这日休沐,纪瑶正在屋中写字时,木香来传话:“侯爷让你去侯府。”
  纪瑶放下笔,惊讶道:“谁来告诉你的?”
  “是一个叫周念的小厮,说是新来的。”
  新来的?莫非是杨绍安插进来的?纪瑶暗想,不过不这样,真的会被家里发现。若是被哥哥知道,肯定要跟杨绍过不去,哪里有闺秀去做这种事情的,肯定得偷偷的。
  她便跟廖氏说去沈妍的酒庄。
  廖氏道:“怎么又去?你别是学会喝酒了吧?”
  “没有,我就是心里闷,不知道选谁做将来的夫婿,想找阿妍说说话。”
  “哦,你终于想清楚,要定下来了?”廖氏心花怒放,“好好好,那你去吧。”
  纪瑶便假装去清月酒庄,等马车走了,她马上溜出来,去了怀远侯府。
  门口自有陈素来接,用一顶轿子抬去杨绍那里。
  走进去,她有点忐忑不安,因为不晓得杨绍会让她做什么,要是故意为难,她又该如何?
  结果没想到杨绍迎面递来一件衣袍:“缝补下。”
  啊,纪瑶发懵。
  “会吗?”
  “会……”纪瑶把衣袍翻来覆去看了下,发现在腰间有处两个指头般大的洞。
  说实话凭她现在的手艺不难,可这事情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他的府里又不是没有绣娘,做什么叫她缝补?
  说什么效力,竟是做些家常事情吗?
  纪瑶奇怪极了。
  她坐下来。
  陈素拿来银针,还有各色的丝线。
  纪瑶挑了与衣袍同种颜色的湖绿色丝线,穿入针就缝了起来。
  旁边,杨绍佯装看舆图,然而余光却总能看见她的身影。
  屋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纪瑶很快就缝得七七八八,松开手,仔细一看非常满意,她的女红多好啊,几乎都看不出什么痕迹。再在上面绣半朵云纹,就大功告成了。
  到时,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纪瑶拿过去给杨绍看:“侯爷,你看如何?”
  针脚极为缜密,跟家里的绣娘都差不多了,杨绍心道她竟然还练过女红?前世可是什么都绣不好的,别说什么缝补衣物。
  他目光有点惊诧。
  纪瑶追问道:“怎么样,侯爷?”
  “不错。”
  通过他的检验了,纪瑶就去绣云纹,岂料刚刚把最后一针刺上去的时候,听到陈素的声音:“侯爷,太夫人来了,就在门口。小人说侯爷忙,可太夫人不听……”
  “啊!”纪瑶吓死,放下衣袍就找地方躲。这个时候被撞见怎么办,她一个姑娘家在男人的房里,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她好像一只老鼠在找地洞钻,眼见旁边有个黄花梨方角四件柜门,马上就躲了进去。
  杨绍眉头拧了拧,太夫人就在此时走入了屋内。
  “你到底在忙什么?”她一来就抱怨,“朝堂那么多官员,事儿就堆在你一个人身上吗?”
  “母亲,您有何事?”杨绍问,急着想要母亲走,生怕纪瑶在柜子里闷坏了。
  “何事?”太夫人道,“陈府提前送来了帖子,下个休沐日你一定要去做客。”
  这陈老爷是兵部左侍郎,他的女儿陈媛她早早就看中了,当时杨绍要娶纪瑶时,她就一并请来府里的,结果儿子没看上。现在又过去多久了?儿子都二十二岁了,别家的公子哪个还没有成亲?
  太夫人心里着急。
  柜子里好些衣服,又封闭,纪瑶缩在角落觉得闷闷的,加之有衣服上的熏香,便是有种晕晕欲睡之感。
  那陈家的宴请他兴趣不大,可若不去,母亲又要不知道说什么了,杨绍道:“既然陈老爷邀请,自是要去。”
  太夫人颇是满意:“你可记得了,别到时候又推三阻四。对了,我今日还有一件事与你商量……”
  杨绍道:“非得要今日吗?”
  “怎么?”太夫人实在生气了,“你难得一次在家里,如今跟为娘说几句话都没耐心吗?为娘又不是要逼着你成婚,说件正经事,你也不肯?”
  杨绍捏了捏眉心:“您说吧。”还是顺着比较好,不然不定得说多久。
  太夫人被他几次打断,兴致也不高了,说得会儿便站起来告辞。
  临走时看到桌子上的衣袍,她拿起一看,上面还带着针,脸色就有点古怪了:“这是什么,你莫非还自己动手缝补?”要不是,这应该在绣房啊。
  男儿家房里怎么会有针线,他又没有成亲。
  杨绍道:“是陈素补的,他会一点。”
  陈素神色一僵。
  太夫人仔细看看这女红,很是惊诧:“陈素你居然有如此手艺?真是难得,男儿家居然还会女红……”她摇摇头,“你也该娶妻了,可怜,还自己补这补那的,学会了这等本事。”
  “是。”陈素有苦说不出,反正也习惯被杨绍利用了,轻咳道,“太夫人说的是。”
  太夫人看看这主仆俩,一声叹息。
  等到太夫人走了,杨绍把柜门打开来。
  只见小姑娘在角落里毫无动静,竟是睡着了,一张脸许是闷坏了,红得好像朝霞。
  碰上去定是极为的滚烫,杨绍凝视她一会儿,想要把她从里面抱出来,可头一探进去,额头差点触到她的胸脯。他才发现,纪瑶已经长得那么丰满了,胸前鼓鼓囊囊的,好像峻峭的山峰。
  不,柔软的山峰。
  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此时一回想,只觉浑身涌上了热意,有点难以遏制。
  偏偏她红唇就在眼前,他低下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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