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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夫是权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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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皇上动容,这种情况,他还是只担心自己的身体,并未想到要利用此事去对付谁,这孩子真的是长进了啊,他拍拍宋焱的肩膀,“三部会审,就不信他们审不出来,朕还等得。”
  “是啊,大皇兄为百姓不顾性命,进入瘟疫之地,竟然还有人要大皇兄的命,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宋瑞道,“大皇兄就不要劝父皇了,父皇此时如何能睡着?”
  这倒也是,宋焱叹口气。
  乔安坐在床边,握了握他的手。
  过得小半个时辰,三位堂官走上来,一致跪在地上道:“皇上,臣等有罪,那杀手死了……”
  “什么!”皇上震怒,一把将手边的茶盅摔在地上,“怎么死的?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没看住?”
  “是被拷问之人所杀,那人也吞毒自尽了。”
  皇上气得头发晕,眼前都黑了。
  “不过在杀手腰间寻到一封信。”纪彰满头大汗,将密信呈上去,“请皇上过目。”
  皇上看了几眼,只觉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这怎么可能!
  那信上的指令,字迹熟悉,居然是宋昀!
  不,这绝不可能。
  但是皇上忍住了那股腥甜味,突然将信往地上一抛,断喝道:“昀儿,竟是你做的好事!”
  宋昀一愣之后,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请父皇明鉴!”
  好啊,果然是他,皇太后厉声喝道:“皇上都说是你了,你还要狡辩?昀儿,我真没想到你如此恶毒,想谋杀自己的亲大哥!你这是比畜生还不如!”
  “祖母,其中必有蹊跷,二哥宽厚良善,不会这样对待大哥的。”宋瑞出口相帮。
  宋焱仔细回想了那件事,突然道:“父皇,这信必定不是出于二弟之手,我记得当初抓获这杀手时已经命人搜过他的身,根本未曾发现有这封信啊。再说,真是二弟,岂会如此愚蠢,要留这种把柄在杀手身上?二弟自小就那么聪慧……”
  他竟然为自己说话,宋昀心头一震,抬头看向宋焱。
  两人四目相对,有种难以言说之情。
  皇上思忖片刻,抚着胸口道:“昀儿你起来吧,朕也不觉得是你所为,”命令堂官们,“继续查,这几天放下手中事,专查这一件。”
  堂官们得令,转身告退。
  见皇上居然就这么放过宋昀了,皇太后气得不想跟这儿子说话,扶着宫女的手也离开了东宫。
  这案子再也没有查清楚,但那信却发现是假造的,宋昀的名声得以清白。
  楚王府。
  宋昀坐在椅子上,谋士极力劝解:“殿下,如今皇上如此信任太子殿下,殿下若还是不出手,恐怕这江山……”
  宋昀又如何不知?
  然而他实在硬不起心肠,上次的事情十分危险,有人假冒他的名义行刺宋焱,可不管是父皇还是宋焱,都真心的信任他,没有做任何追究。这种情况下,他要去背叛他们呢?
  母妃自小教导自己,要宽厚善良,他难以越过这个障碍,将来就算得到大燕,也会被人唾弃,母妃也会失望不已的。
  只是这个梦,将要碎了,宋昀心灰意冷,长叹了一口气。
  重阳之后,皇上的病越发重了,卧床不起。
  太医们进进出出,终究回天乏术。
  京都上空好似也盖着一层阴霾,官员们互相遇到,连打招呼的声音都小了一些。
  这日杨绍坐在东宫内,与红着眼睛的宋焱说话。
  “微臣知道殿下心痛,但该做的防范决不能疏忽。”杨绍道,“请殿下下令,京都所有兵马都归于微臣之手,好保证殿下的安全。”
  宋焱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杨绍道:“殿下宅心仁厚,但别的人却未必,也许会趁着皇上病危,扰乱京都。”比如宋瑞,他前世就这么做过,“殿下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拱手相让吗?”
  太医说,父皇是不行了,就算拿江山交换,父皇也不会长命百岁,宋焱心想那他是不能辜负父皇,他最终都没有废掉自己,可见对自己的期待。他一定要让大燕绵延百年,繁荣昌盛。
  “杨都督。”宋焱正色道,“我马上便会写手谕,让你维护好京都。”
  “是!”杨绍领命。
  正待走,宋焱叫住他:“杨都督,你最近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感觉杨绍的眉宇间煞气很重。
  杨绍嘴角微微翘了翘:“不曾,微臣只是担心殿下。”
  是吗,宋焱狐疑。
  得到这个权利,杨绍立刻就将任何与宋瑞,宋昀有关的将军全部剔除在外,宫里的禁军也换了人,连个苍蝇都插不进去。
  “全都布置好了,甚至是楚王府,靖王府也派了人监视。”陈素禀告。
  杨绍摆摆手。
  终于快要结束了,他想要的权利将会落入手中,他一只手撑着头,有些疲累,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梦里,金戈铁马,杀戮不休,他提了一把长剑冲入帐中,原本想杀了那首领,谁想一拉开帐幔,却看见一张娇丽的脸,叫着“侯爷。”他丢掉了剑,想要上去拥抱她,她又道,“你走开……我不要你。”
  “我对你毫无情意。”
  他心头大怒,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上,将她欺负的声声哭泣,他要看她就这么哭,就这么求他。
  外面忽然一声雷鸣,将杨绍惊醒。
  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都督府,他身边哪里有纪瑶的影子?
  不过,纪瑶,她终有一日会尝到这种滋味的!
  外面雨哗哗的落下来。
  宋瑞猛地将桌上的东西都砸了,低喝道:“宋焱居然如此厉害,他竟然有这等先见之明?”
  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了,在他还没有开始行动前,就切断了路!
  那雨水好像直接打在了他的心上。
  早知道,他应该更早一些……
  本以为宋焱会与宋昀先互相厮杀,他可得渔翁之利,谁想到宋昀这缩头乌龟,他真的是高看他了!
  等到十月底,皇上弥留。
  皇太后哭得险些晕倒,福嘉公主也小声啜泣着,所有人都在外面,皇上将皇贵妃叫了进去。
  看着消瘦的皇帝,皇贵妃没有流眼泪,她最近已经哭得够多了,她要将最好看的自己给皇上看。
  “这样最好,朕就怕你难受,别的都不怕,”皇上握住皇贵妃的手,“朕刚才写了一道圣旨,封你为皇后。朕对不起你,一直拖到现在……宋焱是个好孩子,会孝顺你的,他也会好好待昀儿。”
  前阵子,他左思右想,仍是没有废掉宋焱,浪子回头金不换,那是多么珍贵的孩子。
  相信他也能理解自己这父亲为何要封这个皇后了。
  因为他坚定了宋焱为储君,必定就得负了别人,宋焱一定会明白的。
  皇贵妃听得此话,眼泪忍不住落下来:“皇上,妾身舍不得您,妾身想跟您一起走。”
  “混账,说得什么话。”皇上眼睛微湿,“我们大燕可没有殉葬之说,你好好的活下去,看着昀儿娶妻生子,看着嫣嫣嫁人,也当是帮着朕看了。”
  皇贵妃哽咽。
  “秀初,朕这一生后悔过许多事,唯独没有后悔遇到你,只是可惜了你,陪着朕一直困在这宫里。等朕走了,你出去多看看吧,朕会……陪着你的,也许你看不到朕……”
  “秀初,再给我抱抱罢。”
  皇上闭上了眼睛,黑暗中看到那个小姑娘在等着他,他最初喜欢上的小姑娘,纯洁又天真……也罢,黄泉路上不寂寞。
  …………
  昭元二十三年十一月初六,皇帝驾崩。
  满城缟素。
  纪家门前的屋檐下也挂上了白灯笼。
  这日,雪花纷纷而下,纪瑶抬头看着天,想起前世,皇上那时候还未驾崩,许是今世带病批阅奏疏,劳累过度了。
  人这一生啊,富贵转头便是空。
  生怕女儿冻着,廖氏把她拉进来,给她拍身上落到的雪:“傻看什么呢,小心冻着。”
  “看雪啊。”
  她还有心情看雪。
  皇上这一去,京都禁止任何喜庆之事,三个月内不能嫁娶。这样的话,女儿的事情又要往后拖了。
  毕竟还得先议亲,再准备嫁妆,怎么算都得弄到十七岁才能出嫁,廖氏犯愁。
  女人家都想着这些,纪彰却是惋惜明君早逝,摇头道:“大燕有如此盛景多亏得皇上,想当年内忧外患,动乱四起,都是皇上一力承担的,我这三品官也是得皇上赏识……”
  他说得哽咽起来。
  父亲是个真性情。
  “爹爹,不是有新帝吗,先帝既然信任他,必定会让大燕继续繁荣下去。”
  “对啊,”廖氏也安慰道,“你不是说新帝很孝顺吗,哭得数次昏厥,好几日都不曾进食,就是这份孝心也不容易了。”
  纪彰叹口气:“但愿如此了。”
  廖氏眼睛一转:“新帝守孝,那一直是杨都督在监国?”
  自从皇帝驾崩之后,官员们口中提得最多的人就是杨绍了,宋焱极为倚重他,将整个大燕都交托于杨绍,甚至于是批阅奏疏。他赫然成为大燕最有权势的臣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啊,”纪彰极为疑惑,“我原先都不知新帝如此信赖他,连顾延年之类都不及,那可是两朝老臣了,别的人更是不用提了。”
  “唉!”廖氏由不得懊恼,早知道那日就不去四季茶社了,也不知是不是因此被杨绍发现他们要把纪瑶嫁给徐家,后来再也不曾登门。不然按照之前他的举动,怎么也是回心转意想娶女儿啊,要是女儿做了都督夫人,如今真不知何等风光。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廖氏摇摇头,罢了,现在想了又有什么用,到底是没这个福分,也没这个缘分。
  还是老老实实让女儿好好挑个乘龙快婿罢,要不是徐家,要不是章家,要不是……总之,今年得定下来才行。
  这年春节因不能放炮仗,一家人在安安静静中度过。
  整个京都都陷入沉寂,直到来年的三月。
  原本守孝都得二十七月,但宋焱始终是皇帝,群龙无首,故而在众位官员的请求下终于登基,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承兴。
  不过他仍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还在为皇上吃素守孝,不听喜乐,不外出游玩,倒是宫外渐渐恢复了热闹,家家户户屋檐下的白灯笼都换成了红灯笼。
  纪家也不例外。
  廖氏拿出一套颜色鲜艳的裙子给纪瑶:“快穿给我看看,我都忘了我乖女儿穿这些的模样了!”
  哪里有这么夸张,不过就三四个月的素淡。
  纪瑶去换上了,出来时,只见上身是白绫缠枝海棠花的对襟春衫,下面是一条鹅黄色丝绢点翠缕金裙,裙下一对粉色绣花鞋,鞋头缀着两粒明珠。
  这几种色彩将春的明艳都收拢了起来,廖氏看得目不转睛。
  “自家女儿怎么了,还不认识了?”纪彰笑,“快些走吧,廷元都已经准备好了。”
  廖氏闻言拉着女儿上车。
  纪瑶看着窗外的美景,心里有些感慨,不知不觉竟然三年都过去了,她十六了。
  “姐姐今日可会来?”她问。
  “许是不来,潜哥儿还小周岁都不到,万一吹到风着凉怎么行,玥儿定是在家里带着他呢。”
  姐姐可疼这孩子了,恨不得无时无刻不抱在怀里。不过潜哥儿也讨人喜欢,谢知慎看到这孙子之后,竟然都不在外面养病了,搬回了谢家住,听闻身子也有所好转。
  等过几日,她也要去看看姐姐。
  很快就到玉山。
  一家子下来,廖氏马上就要带纪瑶去跟夫人们见礼,纪瑶一阵头疼,朝纪廷元挤眼睛。
  这两年都是她帮着纪廷元,母亲才没有唠叨哥哥的,现在他得投桃报李。
  “娘,急什么?让妹妹先跟我去钓鱼,等钓完鱼吃饱了再去见,又有何不可?夫人们难道还会走吗?”纪廷元果然领会了。
  “先去钓鱼怎么行?”
  “怎么不行?”纪廷元拉住妹妹的手,“娘,我们先去珍珠湖了,等会我送妹妹过来。”
  “什么?等会儿?不准!”
  纪廷元假装没听见,快步跑了出去,廖氏在后面干瞪眼。
  纪彰道:“随他们去吧,瑶瑶生得这么好,如今写字画画都行,女红也不错,你还怕没人提亲啊?我们就拿乔一点,等着别家主动好了。”
  “哎哟,相公还会拿乔?”
  “当然,我好歹也是三品官啊!”纪彰挺挺胸脯,“总是有几分面子,走吧,我们去看桃花,我给你摘几枝。”
  廖氏被他逗笑了,没有再去追究。
  哥哥腿长,纪瑶被他拉得差点没摔一跤,叫道:“等下,等下,我的绣花鞋都要掉了……”
  纪廷元停住。
  纪瑶蹲下来去弄鞋子。
  还没有弄好,耳边突然听到叫都督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杨绍,他眉目俊美,身着玄色的春袍,浓重的颜色衬得衣襟格外的雪白,有种说不出的冷清。
  在他周围,簇拥着好几位官员,今日太夫人竟然也来了,走在杨绍的左手边,而她右边赫然站着陈媛,不知说了什么,把太夫人逗得直笑。太夫人又去跟杨绍说话,他嘴角翘了翘,笑容淡漠。
  纪瑶低下头,将鞋子套好。
  丝绢点翠的缕金裙铺在草地上,好像一朵绚丽的花。
  站起时,他们正好行到旁边。
  纪廷元上去打招呼:“见过都督,太夫人,张大人,徐大人……”
  这么多人,她可认不过来,纪瑶只跟着行了一礼。
  太夫人看到纪瑶,也不知该说什么,儿子曾说什么余情未了,但后来显然是恩断义绝了,再也不曾提起。
  可惜了这段姻缘。
  她暗地摇摇头。
  陈媛微微一笑:“纪姑娘,下个月我定要请你来家里赏花,你千万不要拒绝呢。”
  “好,我一定会来。”她不就是想对自己示威吗,纪瑶心想,可惜杨绍是她不愿嫁的,她不会难过。
  小姑娘面色平静,陈媛嘴角翘了翘,走了过去。
  杨绍也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似乎都没有看到她。
  纪瑶心想,这样也挺好的,他很快就会娶妻了吧,就是这陈媛不知道是否真心实意。
  不过,总是与她无关了。
  她挽住哥哥的手臂:“我们去钓鱼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妹子说我进度慢,今天写完赶紧发上来了,新阶段开启~~
  顺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哦,在此章撒花留言可得红包,晚上统一发~~


第74章 074
  先帝登基大赦天下; 谢鸣韶因罪不重也被放了出来。
  回到家里,母亲陪妹妹流放; 父亲也被调任,唯独剩下谢老夫人,见到这孙子与他抱头痛哭。
  原本英俊挺拔的孙儿瘦成了一把柴,老夫人抬起头; 颤抖着手:“鸣韶,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
  他从小娇生惯养; 锦衣玉食,怎么适应牢房; 没多久就染上了严重的皮肤病; 脸上手上皆有疤痕。谢鸣韶眼中闪出凶狠的光; 低声道:“祖母;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老夫人也不甘心,但委实领教够了; 说道:“你出来便好,此后安分些。”长叹一口气,“我们斗不过他的!”
  说的是谢鸣珂。
  他一生清白; 毫无污点; 为人处世又谨慎十分; 根本没有把柄可寻。老夫人劝道:“你莫要去惹事了,在家中好好休养; 等我与你父亲写信,看看他如何替你安排。”
  大燕律例; 犯罪者不可参与科举,不可入朝为官,谢鸣韶已经断了仕途。
  他脸色铁青:“谢鸣珂不好对付,我可以拿别人开刀,又不是个个像他这般奸诈。”
  他在狱中受苦不是白受的,谁让他痛苦,他都要翻倍的讨回来!在狱中那么多时间,他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
  老夫人心头一跳:“你要做什么?”
  “祖母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谢鸣韶道,“我如今住在何处?”
  他们二房搬出来之后,谢鸣韶是第一次回来。
  老夫人命小厮领路:“鸣韶,你要三思,切莫……”
  谢鸣韶没听,大踏步而去。
  来到房中,他翻箱倒柜,他做不了官了,可是他们谢家多得是银子,他还有外祖父可以依靠呢,就不信报不了仇。
  老夫人叹口气,急忙写信给谢知敬,让他想办法阻止这儿子。
  此时,纪瑶正跟哥哥在珍珠湖钓鱼。
  春风徐吹,阳光普照,十分的温暖。
  纪瑶坐在河畔,眼见哥哥钓了十来条了,忙让小厮生火洗鱼,打算就在河边吃起来。
  这种日子越过越少了,她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等到哪日嫁人,想必会跟姐姐一样,嫌少有机会再这般逍遥了吧?若是个大家族,也不知每日要应付多少人呢,比姐姐还要忙。
  小厮拎着鱼去冲洗,纪瑶斜坐在锦垫上,查看带来的香料。
  小姑娘微垂着头,一个个点过去,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发现少了一味胡椒,叫道:“居然没带胡椒,木香,你使人去马车上看看,是不是掉在……”话音刚落,耳边响起男人温和的声音,“纪姑娘。”
  竟是徐琅来了。
  纪瑶有点惊讶,很快就明白过来:“徐公子,是母亲告诉你的吗?”
  “是,我们在桃花林遇到纪老爷,纪夫人。”
  纪夫人马上就说纪廷元兄妹俩在珍珠湖钓鱼,母亲便让他过来。
  这徐琅好相处,纪廷元心想反正妹妹不喜欢杨绍,若能嫁给徐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回头道:“徐公子,你来了正好,有口福了。”
  见到火,徐琅已经知道他们要吃烤鱼,笑道:“说起烤鱼,我倒有一种吃法,这鱼洗干净后腌制一盏茶时间,外面包荷叶,埋入泥团,在周围烧火,等到泥团硬实裂开便可吃了。”
  “这不是叫花鸡……不,叫花鱼吗?”纪瑶莞尔,“这样真的好吃?”
  “你试试就知。”徐琅叫小厮去采摘荷花,“应该有些小荷叶长出来了。”
  他又亲手放香料,盐粒。
  倒是非常熟悉的样子。
  纪瑶心道,这徐琅真是什么都会……
  “不过会不会有点淡?”她看着道,“哥哥喜欢咸一点。”
  “你呢?”
  “我都吃。”
  “那你再撒点盐上来。”徐琅道。
  纪瑶取了些,细心撒上来。
  小姑娘挨得近了,有股香味飘来,让他觉得心头有一阵的痒,徐琅脸色有点发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小厮摘了好多荷叶,洗干净拿过来,徐琅把鱼包好了,叫小厮用水活泥在外面糊一层,然后放在早就升好的火旁边。
  只听噼里啪啦的响声,泥越来越硬,渐渐有裂痕出现,伴随着一阵阵淡淡的混合着鱼肉,荷叶的清香的味道。
  小姑娘微微前倾身子盯着看,徐琅嘴角翘了起来:“马上就要好了。”
  “我第一次这么吃烤鱼。”纪瑶有点期待。
  徐琅低声道:“你应该不会失望的。”
  再过得一盏茶工夫,徐琅叫小厮把泥块敲掉。荷叶露出来,香味更浓了,他撕开荷叶露出了鱼肉,问小厮拿来筷子,小心给纪瑶夹在一张小荷叶里。
  冒着热气,纪瑶食指大动,耳边听到男人叮嘱:“小心烫。”
  纪瑶便吹了吹。
  红红的嘴唇嘟起来,叫徐琅看着脸又一热,他觉得纪瑶可爱极了,有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娇憨。
  远处。
  太夫人一行人也是要来珍珠湖走走,陈媛看到纪瑶正跟一位年轻男子在吃鱼,笑道:“原来纪姑娘的日子过得这般热闹呢,我还说请她赏花,恐怕都抽不出什么空。”
  她已经认出来,那是京都出众的才子徐琅,心想这纪瑶真是不简单,难怪之前杨绍会喜欢她,还送了猫儿,倒是不知为何二人又不成了,是否因为纪瑶水性杨花?瞧瞧,青天白日的,跟徐琅如此热络。
  她边说边观察杨绍。
  杨绍并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见他玄色的衣袍在风中不时飘起,带来一阵清冽的味道,陈媛看着他,神色越发爱慕,这人不止生得俊美,还是能在朝堂呼风唤雨的人啊。
  …………
  潜哥儿越长越大了,纪瑶这阵子在家中给潜哥儿做了两件夏衣,正好下个月就能穿上。
  这日要去看姐姐,廖氏亲手做了一碟姜醋拌鳊鱼,叫她一并带过去。
  纪瑶道:“姐姐家又不是没厨子,还带这个?”
  “你懂什么,这是我做得,外面任哪个厨子都买不到。再有这鳊鱼是你祖父送来的,多新鲜,你快带去,正好到了一同吃午膳。”
  她小心放进一个大食盒,塞入轿子。
  到得春林阁,老远就听到潜哥儿咯咯的笑声,纪瑶扑上去,一把抱住潜哥儿:“快叫我姨母!”
  “姨努!”潜哥儿盯着纪瑶看,实质并不怎么认识,只是正当学说话时,别人让他叫,他就会跟着叫。
  “真乖啊。”纪瑶在他脸上亲了亲,“潜哥儿越来越胖了,我都要抱不动了呢。”
  纪玥笑:“一天吃好几次,能不胖吗?父亲还总是叫厨房做什么鱼粒θ饬}让他吃,说小孩子就要多吃点。”
  谢知慎如今就在家中享天伦之乐。
  来到屋里,纪瑶让木香把食盒打开:“娘做得,叫我们一起吃。”
  “好香,娘做这个手艺真不错。”纪玥叫丫环上菜,“做了你喜欢吃的煨三鱼,酱油鸭……”
  姐妹俩个坐下用膳,说说笑笑。
  这一待就待了两个时辰,其间纪瑶一直抱着潜哥儿玩,纪玥看她那么喜欢孩子,说道:“若有喜欢的,早些议亲,我听娘说挺满意徐公子的。等你成亲之后,也生个孩子,跟潜哥儿做个伴。”
  纪瑶手指抚在潜哥儿脸蛋上,没有说话。
  临走时,纪玥送她到门口,纪瑶刚要道别,却见一个丫环疾步过来,禀告道:“夫人,纪夫人来了。”
  母亲?
  姐妹俩都很惊讶,正一头雾水时,就听到廖氏在远处叫道:“玥儿,不得了,玥儿,你快救救你爹!”
  “什么事?”纪玥脸色一变,跑上去扶住廖氏的手,“娘,爹爹怎么了?”
  “被抓了。”廖氏急得哭起来,“就在刚才,说是刑部将他请走的,说什么判错案子,他能怎么判错案子?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只能来找你,玥儿,你去跟姑爷说,让他帮帮忙,你爹可不能出事啊。”
  “好好好,你别急。”纪玥马上让沉香去找管事,将这件事告知谢鸣珂。
  姐妹俩把廖氏扶到房里坐下。
  纪瑶也被吓到了,前世父亲虽说有点窝囊,一直提不到提升,可却从来没有犯过错。
  “娘,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也许只是去问个话。”她安慰廖氏。
  “问个话如此大张旗鼓,要把老爷专门带去刑部?”廖氏摇头不信,“肯定是出事了!”
  她这般判断,纪瑶也不知怎么说了。
  三个人只好在家中等消息。
  很晚了,谢鸣珂才回来,一起来的还有纪廷元。
  “廷元!”廖氏看到儿子,眼泪又流下来,“你爹爹怎么样了,刑部放人了没有?”又拉住谢鸣珂,“鸣珂,你很有能耐,相公应该无事吧?他那么老实,能做错什么!”
  可能就是太老实了,太过耿直,才一时不察。
  谢鸣珂道:“前不久岳父审理了一桩案子,郑家一家三口被杀,嫌犯为死者邻居名张秋山,当时有人目睹张秋山从郑家出来,手上沾血。后来张秋山认罪被岳父处斩,谁想到今日才发现杀错人……刑部调查得知,说张秋山是被衙役严刑逼供才认罪,指使者乃岳父。”
  廖氏眼睛一翻,差点昏过去。
  “不,不,相公绝不会如此,他怎么可能会让人严刑逼供!到底是谁诬陷相公?姑爷,廷元,你们可不能让相公蒙冤啊!”
  大燕律例对官员断案极为严苛,判错案如果被发现,轻则贬官,重则是要掉脑袋的,尤其是判错杀人案,如今那张秋山已经被处斩,纪彰的处境当然危险,纪瑶的脸色也白了。
  她问纪廷元:“哥哥,是衙役诬陷爹爹吗?刑部有没有将那个衙役抓起来?”
  “就是衙役招供的。”纪廷元恼火,“他是父亲手下的审讯衙役,也不知为何要对付父亲!”
  “是不是收人钱财?”纪瑶问。
  “谁知道呢,人在刑部。”
  “相公如今在何处?”
  “在刑部大牢。”
  廖氏身子摇了摇,眼前发黑。
  纪廷元扶住她:“娘,我先同你回去吧,也许过几日就查清楚了,如今在这里也是干着急。”
  “是啊,娘,我们先走吧。”纪瑶也道。
  廖氏叹口气。
  一家三口回了家。
  第二日又去探消息,仍是一无所得,刑部只说案子堆积如山,不可能处理的那么快。
  后来谢鸣珂来,提到谢鸣韶,说怀疑是谢鸣韶在背后捣鬼,他已经出了牢房,又说刑部现任堂官与文安伯有几分交情。那文安伯是谢家二夫人的父亲,见女儿落得如此境地,也未必不会出手。
  当初谢鸣韶可是关押在顺天府的,二夫人与文安伯都希望纪彰通融,可以送饭送菜,纪彰没有同意。
  纪廷元闻言,恨不得提刀去杀了谢鸣韶。
  廖氏实在撑不住了,跟谢鸣珂道:“鸣珂,你看你能不能去见见侯爷?只要他一句话,应该就无事了吧?”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杨绍是皇上信赖的人,他去请求皇上通融,又能治什么罪呢。
  听到这话,纪瑶微微捏紧了手指。
  谢鸣珂有点为难,他不是这种人,可如今刑部堂官与他们关系不深就算父亲也帮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诬陷,当初斩杀张秋山的命令的的确确出自于纪彰,事情就很难办了。
  “我去试试。”但那终究是自己的岳父,谢鸣珂答应。
  在家中等了两天,没有消息。
  听说刑部好像就要定案了,而谢鸣珂一直没有见到杨绍。
  廖氏日日抹泪,沈夫人与沈妍来相看。
  沈夫人道:“我也让相公想办法了……你得保重好身子,别纪老爷出来了,你倒下了。”
  “多谢。”廖氏握住沈夫人的手。
  沈妍与纪瑶说话。
  “你说得要多少银子才能买通刑部堂官?若是可以,我能出这个银子。”
  “这哪里是银子可以解决的?”纪瑶心想,这也许是谢鸣韶精心设计的一出戏,他在狱中原本就无事可做,指不定天天在琢磨报仇的事情呢。故而一出来,就对父亲下手了。
  父亲太过刚直,对属下要求严格,也许早就得罪了那些衙役也难说。
  纪瑶心头沉甸甸的,早知今日,她也许不该提醒父亲赈灾粮的事情,这样父亲就不会升官了。
  在户部做一个小小的主事,又能惹出什么祸来?
  如此想来,倒是自己害了父亲。
  晚上,她怎么也不能入睡。
  翻来覆去,熬到深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又被一个噩梦惊醒,梦里,杨绍扼着她的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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