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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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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下去!
叶适只好站起身,踱步到桌边,背对着姜灼华,不让她看到自己神色。他接着开口问道:“你们是如何发现的?姜灼风为何与文宣王的人来往?可是欲助他夺位?”
姜灼华尽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是!没错,我们确实知道了你是谁。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想着赶紧送你走,然后一起离开京城。什么皇位之争,什么高官俸禄,我们兄妹从未妄想过。”
姜灼华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思路,接着道:“我们知道你的身份后,本想着赶紧送你走,但是你不走,我们又不敢得罪你赶你走。你当日借口说是喜欢我才不想走,但是我们知道不是,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绊住了你的脚。所以,我们为了能尽快让你离开,哥哥才去查你不走的原因。他查到清音坊附近都是文宣王的人,猜测是文宣王无法让你脱身,所以才故意接近文宣王手下党羽,想弄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再暗自透露消息给你,能让你早些解除危机,然后离开姜府。”
所以,按她说的,姜灼风调查清音坊,接触文宣王的人,只是为了让他早些走。
叶适听罢,悬了许久的心,稍稍落地,只要不是联手欲暗害他就好。如此这般,就还有继续相处的余地。
但是,话中疑点,他还是得弄清楚,但听叶适接着问道:“如你所言,你和你哥哥,于皇位之争无心,于高官俸禄无意。但是据我掌握的消息,姜灼风从前一直在努力亲近太子,不像个淡泊名利的人。你说他亲近文宣王,只是为了查清原因,然后让我离开,委实欠些说服力!你如何自证?”
第36章
如何自证?姜灼华愁眉不展; 她要如何自证,又没有实打实的白纸黑字可以拿出来,总不能把哥哥的心剖开给他看吧。
姜灼华思量片刻,回道:“我与宋照和退婚,你当知他是太子表弟。闹得那般难堪; 哥哥还如何继续跟在太子身边?”
叶适闻言,回道:“这作为姜灼风离开太子的理由; 很充足; 但是却也难免让人觉得,太子那条路行不通; 他便转而投奔文宣王。”
姜灼华叹一口气; 她还能怎么说,难不成告诉他; 我们兄妹知道文宣王不可能登基; 所以不可能投奔吗?
姜灼华蹙眉无奈回道:“现在哥哥的命都在你手里; 我如何敢再骗你?我们真的、真的只是想查清你留在姜府的原因; 然后赶紧送走你这尊大佛。”
叶适转过头看向她:“好; 此事姑且不议。现在告诉我;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除了当年母后宫中的心腹; 无人知晓父皇还有个小皇子,就连狡诈的恭帝都不知道; 就凭姜氏兄妹; 如何能查到他的身份?
哎; 姜灼华愈发的烦乱; 方才知晓身份一事,她刻意避过没有回答,没想到叶适穷追不放。
她心里念着哥哥的安全,且她隐隐觉得,叶适不是她能糊弄得了的,与其说漏洞百出的瞎话被他抓到把柄,倒不如据实以答。
念及此,姜灼华回道:“那晚在耀华堂,脱下你的衣服,我看到了你的玉佩。镶金蟒篆字玉佩,唯有皇子可有,又是皇姓,我就是这般知道你的身份的。”
叶适敏捷的捕捉到话里的疑点,开口问道:“你如何知晓皇子有镶金蟒玉佩?此玉佩是证明皇子身份的要物,避免仿制,并无皇亲以外的人知晓。”
姜灼华回道:“是哥哥告诉我的,他曾在太子处无意见过。想来你调查过朝堂许多人,应当知道太子较为不拘小节,被哥哥见过一次,并不奇怪。”
叶适又道:“若是如此,那定是你见到玉佩之后,去找他询问,他才告诉你的,他说之后,你方知我身份。但是,你那晚,分明是见到玉佩就跑了,很明显,见到玉佩,你便知我身份,根本不是姜灼风后来才告诉你。”
如果是后来才去找姜灼风询问,她不会慌里慌张的丢下他跑掉。
姜灼华又道:“因为我看到篆字是皇姓……”
话未说完,却被叶适打断:“叶为皇姓不错,但普通百姓并非没有姓叶之人,不至于让你一看到就避之不及。”
姜灼华彻底没话了,伸手轻揉太阳穴,眉心蹙的更紧:“关于金蟒玉佩是皇子之物这件事,真的是哥哥告诉我的,你也说了,非皇亲之外不得见,我上哪儿见去?而且,哥哥也没那个先见之明早早提醒我,说见到金蟒玉佩的人躲着点儿。我哪儿知道我好好买回来的男宠忽然成了皇子?我也很冤枉好不好?”
姜灼华越说越觉得自己和哥哥冤得慌,不仅冤,还点儿背,背到家了!男宠买回来不仅一天没享受着,还招来性命之忧,现下还得跟这位斗智斗勇,关键是他娘的根本斗不过,哎……
她接着道:“我们真的只是想早点儿送你离开,若非如此,哥哥不至于冒险去查。我们根本从没想过帮着文宣王对付你,你看我们兄妹,像是有脑子想出那么缜密计划的人嘛?”
叶适沉吟片刻,据实以答:“不像!”若是真那么有心机,他们俩就不会轻易落到他手里。
姜灼华闻言苦笑,谢谢你那么诚实!
叶适缓了语气,接着问道:“好!姑且认为你说的是实话,你提前并不知道皇子有蟒佩。但是如我所言,你也不至于见到叶姓便慌乱成那个样子。这就让我不得不认为,是叶适两个字,我的名字,让你避之不及。说来听听,你是从哪里听说,先帝有个皇子叫叶适。”
姜灼华含糊其辞道:“忘了是什么时候,反正听别人提过。”
“哦。”叶适笑了笑,走回去在刚才的位置坐下,笑道:“这么说你一见叶适两个字,就知道我是个皇子。刚才我还不确定,现在倒是确定了。”
姜灼华:“……”你他娘的居然诈我?
但听叶适接着道:“我的身份事关重大,还请小姐务必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谁提起。”
姜灼华正欲随口编个人告诉他,却听叶适接着道:“好让我尽快了结他,省得被更多人知道。”
姜灼华:“……”了结?那她无论随口编谁,都会害了那人性命!而且,现在她也知道了,会不会也会了结她?
姜灼华陷入了沉默,叶适则在一旁看着她,静待她的反应。
现在姜灼华脑子里只剩下两件事,第一、如何将她知道叶适是皇子这件事圆过去;第二、如何在暴露自己知道他身份后保住性命。
姜灼华上辈子,脑子都用在了丈夫们身上,而这辈子重生回来后,她又把脑子全部用在了,如何让自己过得更舒坦这件事儿。完完全全没想过自己会接触到权谋斗争,涉及到权谋,就是十个姜灼华加起来,那也不够用啊。
而且,她姜灼华这辈子最怕是非,最讨厌过那种你坑我一下,我再坑你一下的日子,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谁也不用防着谁,何必没事儿就要给别人添点儿堵呢?
姜灼华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两全其美、毫无破绽的谎话。谎话说不成,那就只能说实话了,实话总没破绽吧?至于如何保住性命,她觉得,求情大概没什么用,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功补过。
念及此,姜灼华下定了决心,转头看先叶适:“殿下,我叫您一声殿下。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听起来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都是实话,希望你听完,听完之后,我自有法子证明。”
叶适点点头:“嗯,你说。”
姜灼华组织了下语言:“不瞒殿下,我和哥哥是重生回来的。意思就是,我俩重活了一回。我二十三岁、哥哥二十七岁那年,您登上皇位,但是哥哥之前一直是太子的人,您登上皇位后,要清理前□□羽,哥哥就是其中之一。当时我们兄妹觉得死定了,就一起坐在清风揽月楼顶上,想最后喝个酒,结果没想到喝醉后掉下楼摔死了。等再次睁眼,我就回到了十六岁这年,哥哥也跟着回来了。”
叶适:“……”他看着姜灼华,俊脸上的诧异之色,不亚于见到了鬼神,这一刻,他恍然觉得自己跌进了话本子里。
但听姜灼华接着道:“我们回来后就清楚,太子没龙命,文宣王也没有,所以,哥哥根本没必要去亲近他们两个,更没胆量对你不利。你猜得不错,我确实是根据你的名字,知道你的身份的,蟒佩的事情,确实也是后来哥哥才告诉我的。”
姜灼华叹了口气:“说真的,当我知道我把未来皇帝买成男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和哥哥又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俩我才想着赶紧将你送走,然后尽快逃出京城。”
叶适听完,真是觉得自己掉进了梦境里,可偏生听她这般说,一时间所有的疑点都理清了,可这、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叶适尚在震惊中,便见姜灼华站起身,对他盈盈行了个礼,说道:“知道了殿下的身份,我也知道我们兄妹二人性命难保。但是,殿下,我们虽然不怎么有朝堂斗争的脑子,但我们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所以,我想和哥哥会将功补过,助殿下夺位,只求殿下宽宏大量,能看在这份上,日后登基,饶我们一命。”
叶适愣了好半晌,方道:“你、你如何证明?”
姜灼华回道:“过几日就是盂兰盆节,若我没记错,盂兰盆节当日,恭帝会前往皇陵祭拜先祖,会被当时被贬守皇陵的长平王,在祭酒中下毒行刺。”
这件事,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负责办理此案的是太子,而太子为了扶持党羽,特意安排了宋照和一同帮忙,那些日子,宋照和几个日夜未归,让刚成婚不久的她,饱尝了一把盼夫归的辛酸。
见叶适半天没回话,姜灼华又道:“殿下只需等盂兰盆节,便知我所说真假。”
这世上真会有这种事发生吗?但是姜灼华说的有板有眼,甚至敢预言,且盂兰盆节近在眼前,几日后便见分晓!难不成是真的?
叶适手里握着茶杯把玩儿了一会儿,站起身,对她道:“我去濯风堂见你哥哥,你先呆在这里。”
说罢,叶适出了门。姜灼华看着叶适离开的背影,心知他得听两方说说,就是现在哥哥不知她已经从实招了,怕是还会先编一堆借口给叶适听,老天保佑,哥哥也从实招了吧。
而姜灼风这边儿,傍晚时分,元嘉来到他的房中,告诉他,姜灼华在叶适手里,叫他老实呆着,不要轻举妄动。
姜灼风顾忌妹妹性命,连剑都没拔,只能憋着一肚子窝囊气,静等叶适那边的消息,一直到天色入暮,星星爬满爬满夜空,才见叶适来到他的房中。
一见叶适,姜灼风离坐起身,剑眉倒竖,紧着便问:“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叶适微微蹙眉:“知道我身份还敢这么招摇?不怕惹我不快,将你一刀杀了?”
说着,他走到椅子前,径自坐下,侧身靠在椅子上,问道:“她说……你们俩是重生回来的?”
姜灼风一愣,她居然连这种事都招了?定是眼前这人,吓唬他妹妹,又或是用了刑!不然她怎么连这种事都说?姜灼风蹭得一下冒起了火,不顾其他,握紧手中剑,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元嘉先一步将姜灼风拦下:“姜都尉有话好好说。”
姜灼风这才忍下了捅叶适一剑的冲动,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叶适挑眉回道:“她没事,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他转而对元嘉道:“你先出去,在外面守着。”
元嘉似有不放心,看了看姜灼风,迟疑道:“公子……”
叶适道:“出去!我有数。”
元嘉闻言,只得用目光警告了一下姜灼风,走出去将门带上。
待元嘉离开,叶适方问道:“你将重生一事的来龙去脉,说来听听。”
姜灼华都招了,姜灼风还能再编瞎话不成?只得据实以告。
叶适听完,仔细对比,并未在兄妹二人的话中发现破绽,于是接着问道:“她还说,盂兰盆节当日,长平王会在祭酒中下毒,行刺恭帝,当真?”
姜灼风蹙眉回忆了一下,方道:“我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叶适听罢,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问道:“朝堂之事,你比你妹妹熟悉,未来之事……可都记得清楚?”
叶适问出这话时,略有迟疑,毕竟他心里尚未完全接受,只觉这话从自己嘴里问出来很可笑,但是俩人都说得有板有眼,他觉得,姜氏兄妹并不足以编出如此缜密的瞎话。
姜灼风想了想回道:“有的事记得,有的事我得慢慢回忆。”
叶适复又问道:“那你这些日子接触文宣王的人,可有发现?”
姜灼风撇撇嘴,发现个屁,刚跟人喝两顿酒还没来及打听,就被你逮了。念及此,姜灼风尽力忍下指着他大骂的心情,没好气的回道:“时间太短,什么也没发现。”
叶适闻言,没再多问,如果盂兰盆节行刺一事为真,那他可得好好跟姜灼风聊聊,尤其得吩咐厨房,多做些鲫鱼汤给他补补脑,叫他好好回忆回忆。
如果为假……叶适神色微沉,他沉思片刻,心下做下决定,如果为假……就、就再审一次!
念及此,叶适对姜灼风道:“盂兰盆节之前,我会派人盯着你们,别想跑。”
姜灼风抿抿唇,委实不想接下这个威胁,于是岔开话题问道:“我妹妹呢?”
叶适笑了笑,边往外走,边道:“我是她的男宠啊,她当然得和我在一块,你明早去耀华堂等她吧。”
(作话里赠送五百字,记得看,不然接不上,以后只标摘要,正文不提醒啦。)
第37章
听他这么问; 姜灼华忽然就松了口气,但是……知道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他第一件事不是该关心自己什么时候坐上皇位吗?
姜灼华侧过头,看着一脸期待等着她回答的叶适,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不会……是对自己有好感了吧?
念头落,姜灼华浑身一个激灵; 这可得赶紧掐死在摇篮里; 她可不想日后进后宫,跟一堆后宫怨妇挣一个男人去; 等送走叶适; 安安心心养男宠,吃喝玩乐享受人生才是正经事。
据她了解; 但凡男人; 几乎没有不在乎女人清白的; 更何况是一个可以拥有全天下女人的男人。
逼退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 当然是他怕什么说什么啊!念及此; 姜灼华理直气壮的回道:“当然是一直养男宠啊; 你看我像相夫教子的人吗?”
叶适听罢; 看着姜灼华半晌没回话,沉吟片刻; 复又问道:“养了几个?与我相比……如何?”
姜灼华边整理衣袖; 边顺口回道:“四个; 长得都不如你。”
也不知为何; 叶适听罢竟松了口气,还好,才四个,比他想象中的少多了,不然那么些年,还以为总得有四十个呢。
可饶是比他想象中少,他听罢,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大舒服,他欣赏姜灼华的自在洒脱,可是……却也是这份自在洒脱,让他心生无力之感。
还有就是……她那几个男宠,夜里表现如何?想来肯定比他这个会弄疼人家的强吧?
哎……念及此,叶适不由伸手捏捏眉心,现如今人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知,他还有没有再表现一次的机会?
叶适松开捏眉心的手,探问道:“那你、那你以后……还会当我是男宠吗?”
姜灼华连连摆手,诚惶诚恐道:“不会不会,殿下您放心,我再好美男,也不敢对您再有非分之想!我保证!只求殿下宽宏大量,能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叶适:“……”
哎,他的意思是、是……算了,他也做不到腆着脸跟她说,你还当我是你男宠那般对待我。
叶适心里明白,姜灼华是怕日后他为了掩盖自己曾为男宠的身份,而取她性命。
说实在的,他从不是心胸那般狭隘之人。从来英雄不问出处,勾践还曾在吴王夫差处当牛做马,后来有志者事竟成,当年所受之辱,在历史上反倒成为卧薪尝胆的美谈。
与之相比,男宠出身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何至于将自己想成那种,为了掩盖曾经污点,就不择手段的昏俗之人?
一个人有了些许成就,就急着遮盖曾经的出身,无非是因为成就还不够大而已。小有成就,旁人会嫉妒你,拿污点攻击你,但当成就足够大,旁人只会惧怕你、仰望你,谁还敢拿你的过去说三道四?
念及此,叶适看着姜灼华笑笑,说道:“想让我忘记此事,可以,你答应我两件事。”
姜灼华叹口气,无力道:“你说。刀山火海,我照做就是。”
叶适笑笑:“不许再对我避之不及,此为其一。以后,一日三餐我都去耀华堂吃,你得给我备一份,此为其二。”
姜灼华闻言,整个人愣住了,看向叶适的那双凤眸中,满是惊异,就、就这样?
绝色佳人神情呆愣,是何等的惹人喜欢啊?叶适不由抿唇轻笑,一个没忍住,身子微微前倾,手臂越过桌面,轻轻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
得逞后,叶适展颜一笑,露出一排皓齿。最担忧的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她不是帮着别人害他就好,那日后,就还有相处的余地。
姜灼华不由一怔,脸颊上尚残留着他指尖摸过的触感,她忽地想起前些日子,那天叶适通宵看话本子,白天补觉,他醒来后,也是这样的笑容轻捏她的脸颊。
姜灼华收回目光,当日只觉得小男宠万分可爱,可今日,当他再做出这个动作,就让她觉得万分毛骨悚然了。
念及此,姜灼华笑笑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叶适今晚本就没打算放她走,回道:“我是你男宠啊,你来了我这里,要是晚上不留宿,旁人看着会怀疑。”他还想试试,还能不能让她像从前那样对待自己。
姜灼华闻言沉默,寡男孤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难不成,他想借着自己皇子的身份,与她欢好?
估计他是吃准了自己不敢得罪他,才提这般要求。然而,于此事上,姜灼华自有拿捏,她笑笑道:“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就算我同意留下来,也是为着殿下的身份,而非心甘情愿。且我方才已经说清,我们兄妹二人,于皇位之争无心,于高官俸禄无意,我若再亲近殿下,难免有刻意讨好之嫌。”
男人嘛,多少在乎面子,直接告诉他自己再接近他,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身份,他怕是也无法接受,自会放她走。
叶适听完此话,忽地明白过一件事来,所以,从被买回来到现在,在姜灼华心里,对他并无半点别样的情愫。
从前是个供她取乐的男宠,往后是她不敢沾染的皇子。
原是如此,懂了!
她若是个会被感情牵扯羁绊的人,就不会养今日来明日去的男宠。姜灼华生而自在洒脱,他不过是众多男宠中的一个,除了长得格外好些,怕是再无其他不同,他也终有一日要画地为牢,圈在皇庭内院,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
念及此,叶适心口没来由的一揪,但面上仍是对她笑笑,开口道:“方才玩笑的,你走吧。不过希望小姐日后别再唤我殿下,毕竟我身份不宜让旁人知晓。”
姜灼华对他回以一笑,施个礼,转身离开了叶适书房,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回头看叶适一眼。
从沧澜阁出来,夜里清凉的空气灌进姜灼华鼻息,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可算他娘的逃出升天了。
姜灼华扶着桂荣的手,忙对她道:“先去看看哥哥。”说着,直奔濯风堂。
姜灼华一进院里,便见良翰守在正厅外,她不由蹙眉抿唇,将良翰视作无物,吩咐桂荣在外面候着,提裙小跑进濯风堂,寻找姜灼风的身影:“哥!哥!”
姜灼风今夜无眠,叶适走后一直呆在书房里,听到姜灼华的声音,姜灼风眸中一亮,忙走出来相见。
看到姜灼风好端端的从书房里出来,姜灼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姜灼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握住姜灼华的双臂上下打量:“你没事吧?他可有对你用刑?”
姜灼华忙道:“没有没有,哥你放心。就是他不太好糊弄,我无论说什么,都能被他找到漏洞,只好和盘托出。”
姜灼风伸手摸摸妹妹鬓发:“没事就好。说了也没事,正好将功补过。我本想着,日后借机透露些消息给他,既如此,也就不用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说就可以。”
姜灼华看着姜灼风笑笑,忽地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忙问道:“哥,你之前说,想找到叶适此人,然后去助他夺位。可是,我觉得没必要,你早些去程家提亲吧,等叶适走后,咱们还是离开京城。都说伴君如伴虎,谁知他会不会日后反悔。好不好?”
姜灼风宠溺的笑笑:“好。我之前想那么做,无非就是想给你个强大的娘家,但是现在,你有你自己的打算,我没必要争了。就听你的。”
兄妹俩又坐着闲聊了会儿,姜灼华方才离开濯风堂。
夜风拂面,夜空中繁星满天,姜灼华走在羊肠小道上,一手扶着桂荣,一手揉揉自己的肩颈处,苦着脸对桂荣道:“你回去给我备热水,我要好好解解乏,什么香芧草、艾叶、过江龙、宽筋藤、千斤拔,统统往水里放,我可得好好泡泡。”
桂荣闻言不由抿唇,小姐方才在沧澜阁呆了那么久,大概是和柳乐师……不累才怪呢。
夜已深,姜灼华回到耀华堂,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姜灼华多睡了一会儿,起来后,梳洗完毕,叫厨房备了三人份的早饭。
不多时,姜灼风便来了,见到桌上的三副碗筷,微有不解,姜灼华便将昨晚叶适的要求告诉了他。
俩人无奈,只得等着叶适来了后一起吃。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叶适过来,正欲派个人去看看,却见元嘉来到了耀华堂。
元嘉在婢女的指引下上了楼,来到姜灼华面前,给两位行了个礼,说道:“姜小姐,我们公子说,不过来用饭了,二位不必等。”
姜灼华“哦”了一声,问道:“那午饭时再给公子备碗筷吧。”
元嘉笑笑,又道:“不必了,公子大概往后都不过来了,二位慢用。”说罢,元嘉复又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姜灼华甚是不解,昨晚不是说好一日三餐他要过来吃的吗?怎么忽就不来了?得,爱来不来,不来是好事,省得见了他别扭。
念及此,姜灼华揽了衣袖,亲自夹菜给姜灼风:“哥,吃菜。”
就这般,同在一个府里,终如姜灼华最初所愿,过上了互不干扰的日子。
随着叶适的不再出现,她也渐渐明白过来,大抵是成功的将他萌生的那点子动心,掐死在了摇篮里,姜灼华对此,喜闻乐见。
叶适再度回到了他过去有序的生活中,就像初春回暖时,迫不及待发出的嫩芽,尚未来及枝繁叶茂,便被一场回寒,给摧残的七零八落。
几日的功夫转瞬即逝,与叶适说定的盂兰盆节到了,而这一日,一直跟在姜灼风身边的良翰,没有再来。
姜灼风一早就派了随侍出去,在皇陵附近探听消息,只待长平王行刺恭帝,为他们兄妹二人证明所言非虚。
姜灼风呆在耀华堂,和姜灼华一起,等了整整一上午,一直到下午未时,派出去的随侍方才回来。
姜灼风忙起身走上前发问:“怎么样?今日陛下祭拜先祖,可有出事?”
随侍行个礼,回道:“并未出事,祭祀顺利,陛下现已率众妃回宫!”
“咚”地一声,兄妹二人的心全然跌入谷底,怎会没有出事?不可能的!
姜灼风眉心紧蹙,摆摆手示意随侍退下,面色沉得厉害。
待随侍走后,姜灼华这才走上前,一把握住姜灼风的手臂,着急忙慌地问道:“哥,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会和从前不一样?咱们得接着想法子自证啊!”
姜灼风正欲说话,却听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二人一起回头,正见叶适走了上来。
姜灼华的心立时揪得更紧,忙上前行个礼解释道:“不知为何,今日并未……”
话未说完,叶适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但听他说道:“你们说的是真的,昨晚,我派人去了皇陵,长平王确实在祭酒中下了毒,是我让人拦下的。”
姜灼华长舒一口气:“您可吓死我们了!”说着,姜灼华扶着自己心口,安抚自己这颗险些被叶适震碎的小心肝儿,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姜灼风亦是气得想打人,神色复杂的看着叶适。
叶适看着姜灼华笑笑,道:“长平王是我皇叔,当年恭帝宫变时,还曾助我父皇,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自掘坟墓?”
其实,他得到消息的第二日,就派了人去盯着长平王,是怕二人为了圆谎,故意找人去撺掇长平王下毒,又或者派人下毒嫁祸长平王,但是自始至终,长平王身边都没有人去过。
昨夜探子来报,说是见到长平王往祭酒中添东西,这才着人拦下,换了祭酒,也证明了兄妹二人所言非虚。
几日未见姜灼华,再次见到她,叶适心中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他的目光不由一直落在她的面上,看了片刻,他收回目光,对姜灼风道:“你随我去沧澜阁,有很多事,我想问问你。”
既然已经证明他们所言非虚,姜灼风他自然是要收为己用!
姜灼风点头应下,姜灼华送了二人出去,回来后进了卧室,一下躺倒在榻上,可算是将悬了许久的心,彻彻底底放回了肚子里。
一轻松下来,她就想出去游玩儿,她躺在榻上,盯着房梁出神。
似乎也有些日子没见姜重锦了,反正男人们商量大事,也跟她没什么关系,索性喊上姜重锦,姊妹俩一块去游湖,正值盛夏,睡莲开得正好,不赏可惜了。
念及此,姜灼华派了婢女去林染院叫姜重锦,自己则起身更衣。
不多时,姜重锦就来到了耀华堂,许久未见阿姐,姜重锦一见她,就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胳膊,险些将姜灼华撞一个趔趄:“阿姐,我真的好想你啊,你总算想起我了!”
姜灼华忙推着姜重锦肩头让她站好:“好啦好啦,别闹啦,阿姐带你去游湖。”
姜重锦忙摇摇手里的帷帽:“我都准备好啦。”
这时,姜灼华才注意到,姜重锦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对襟襦裙,这丫头,从前都是学着她的,她穿什么色,姜重锦就穿什么色,怎么忽然就不学了?
不过,不学了也好,小姑娘本就生得可爱,学着她穿不适合姜重锦。
念及此,姜灼华边携了姜重锦的手往外走,边赞道:“你今日这身打扮适合你,其实阿姐之前就想跟你说,让你换换打扮,可一直没来及。”
姜重锦闻言,小脸一红,抿着唇笑问道:“阿姐,你也觉得我这样好看?那就好。”
姜灼华宠溺的笑笑,冲她点点头。
到了湖边,姜灼华派了小厮去包船,姐妹俩则趁这个空档,一起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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