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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从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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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不想跪的,反正都要死了,她要死得不卑不亢体面些。可那个木头,陆政的狗腿子,硬是把她按在地上,强迫她跪好。
  她愤愤的瞪了一眼左忠,左忠选择无视,神情肃穆的站在陆政身边。她去看陆政,陆政也在看她,眼神阴鹜狠厉,看得她毛骨悚然。
  空气里的安静,被陆政的一句话打破。
  他说:“左忠,这丫头难以管教,不如你收了她,好好****。”
  灵儿闻言,一脸懵懂的望向陆政,左忠也是一脸懵,肃穆的表情渐渐皲裂。
  陆政低喃:“你娶了灵儿,言言总会回来的。”
  “皇上三思~”左忠一想到灵儿的鬼灵精怪,就头皮发麻。
  灵儿也频频摇头:“我就算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陆政瞪她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愿意不愿意了?你一个丫鬟,别说是妻,就算穷其一生也成不了禁军统领的妾!”
  灵儿点头:“奴婢粗鄙,自知配不上左统领——”
  陆政抬手打断:“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苏府的丫鬟是登不得台面,不过朕会给你一个身份。”说着转向左忠,道:“你可愿意娶她?虽然她身份卑微,但模样还是好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左忠也没有抗旨的道理。
  “朕给她一个县主的头衔怎么样?”
  左忠垂眸:“凭皇上做主。”
  陆政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灵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说完,然后说道:“皇上三思,奴婢粗鄙,还目不识丁,脾气也不好,奴婢怕委屈了左统领,更何况左统领高堂也不会愿意。”
  陆政瞪她一眼,转而问左忠:“你委屈么?”
  左忠摇头:“还好她还算机灵,现在学习也为时不晚,臣这就请夫子教导她。至于父母亲那里,他们更在乎的是子嗣,灵儿姑娘身子好,若是能多生几个孩子,父亲母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陆政挑眉看灵儿,只见灵儿神情呆滞的望着左忠,轻笑道:“灵儿,你这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灵儿瞪一眼左忠,还想对陆政说什么,陆政摆手打断她:“以后你便是左忠的人了。”
  “皇上~”
  左忠瞪她一眼,示意她闭嘴。灵儿不甘心,还想求一求,可陆政却不给她机会,大步走了出去。
  “蠢人,你看不出来皇上是想给你找个依靠么?”左忠恨铁不成钢道。
  灵儿讶异:“依靠?你吗?你和他是一伙的,还不是想从我这里打探小姐的消息?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左忠道:“皇上想找苏姑娘,也不会指望你。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好的安排,让你安定下来,别再给你家小姐出馊主意。”
  “我都是为我家小姐好,怎么是馊主意拉?”
  左忠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嗤笑:“皇上是想让苏姑娘的孩子做储君,未来的帝王,那苏姑娘就是天下之母,放着这般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去当阶下囚,一辈子东躲西藏,居无定所,还要担惊受怕,这就是你说的为你家小姐好?”
  灵儿不服气道:“陆政要是对小姐好,小姐会走么?这天下只有太子殿下是真心爱护小姐的,小姐去找他有什么错——”
  话戛然而止,灵儿惊恐的捂着嘴巴,不安的看着左忠。“那个~我~我胡说的——”
  左忠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哎~你回来~你这个大坏蛋~”


第75章 讨好
  苏慕言了解左忠那人,正直本分,又忠君爱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你若嫁他,我也就放心了。”苏慕言是由衷的高兴,总比把灵儿配给府里的小厮好。
  灵儿撇嘴:“他这人太古板,天天逼我读书,我又不用考科举,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他说读书可以磨我的性子,除了后院,哪都不许我去。”除了那么几次,她不要脸了几回,使出浑身解数把那位爷伺候好了,才有机会去了几趟苏府。
  “还有小姐回来了,他都不告诉我,若不是我在他身边埋了眼线,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姐回来了。我去问他,他说不许我打听,也不许我进宫,若不是太后娘娘下旨,我怕是现在还闷在府里呢。”
  太后是有意让他们主仆相见的,不为别的,只为陆政,希望苏慕言能对陆政少一点怨,让他的日子好过一些。
  苏慕言道:“成了家就不要总惦记着我,好好的和左忠过日子。”又问道:“你婆母可有为难你?”
  灵儿道:“他父亲母亲肯定瞧不上我,不过碍于皇上赐婚,他们无力阻止罢了。他们不喜欢我,连每日请安都不让我去,我倒落得清静。小姐,你且暂时忍一忍,等过些时日,我拿住他们把柄,就有机会进宫来看你了。”
  “什么把柄?”
  灵儿羞涩一笑:“还不是他们左家的血脉?等我肚里有了动静,到时就是他们求着我了。”
  苏慕言笑道:“就你机灵~”
  灵儿看着她,怅然道:“小姐,你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真好看。将军和夫人不在了,你更要照顾好自己,他们在天上看到才能安心。小姐还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你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苏慕言微怔,喃喃道:“如今苏家只剩下我一个,我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灵儿摇头:“怎么会只剩你一个?还有小少爷,他聪慧勤奋,是苏府的希望啊。”
  “他~”苏慕言哽了哽,低语:“他不见了~”
  灵儿皱眉:“小少爷明明好好的,我前些日子还见过他,他又长高了许多,快赶上左忠了。”
  苏慕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急切的问道:“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苏府啊,平日里小少爷跟着太傅读书,下学后就回了苏府,奴婢去看过他几次。”
  灵儿看见苏慕言的眼角落了泪,恍然,问道:“小姐不知道么?”
  苏慕言咬着唇,摇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弟弟,她一心想去郦都,去郦都等弟弟,却不想,弟弟根本不会去郦都,他就在云都,在苏府,在他们的家啊。
  “那个木头,竟瞒着小姐,害小姐伤心,回去奴婢定要好好问问他。”
  “慕云是怎么回来的?”苏慕言颤声问道。
  灵儿道:“郑将军带回来的,起初小少爷还闹着要走,后来皇上把他关进正和宫一整天,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小少爷出来后就回了苏府,第二日就去了太傅那里。”
  “我想回苏府。”
  “皇上会允许吗?”陆政那个人,既然没把她活着的事告诉小姐,也没把小少爷在苏府的事告诉小姐,定是不希望小姐与他们接触。难不成还怕她再次鼓动小姐帮助小姐逃走么?
  苏慕言沉默,陆政既然瞒着她,定不会准了她的要求。
  正说着,皇后召灵儿过去说话。灵儿虽不情愿,但皇后的命令,又不得不从。
  一群女眷赏荷,有乘船的,有在岸边的。灵儿被叫到船上陪皇后,苏慕言便在岸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灵儿没死,还嫁给了左忠。苏慕云也没丢,竟然回到了苏府。
  苏慕言感觉像做梦一样,前一刻还对人生充满了绝望,下一刻又看到了希望。她想回苏府见慕云,可眼下困在皇宫里如何出去?
  终是无心再在湖边坐着了,她转身遣人去向皇后娘娘通报一声,生平难得扯了个谎,说自己身子不适,不敢扰了皇后娘娘和众夫人的兴,先告退了。
  苏慕言回到正和宫,心事重重的。
  瑾如问她:“可是有人为难你了?”
  苏慕言摇头,唇角忽然绽放出一丝笑意,瑾如怔了怔。
  “我见到灵儿了。”
  瑾如疑惑:“左夫人也来宫里了?”
  苏慕言点点头:“太后娘娘宣她进宫的。”
  瑾如了然:“太后心疼皇上,怕是不想让你总是怨恨皇上。”
  苏慕言没接话,转而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瑾如抬眸,反问:“谁?”
  “陆政~”苏慕言嗫嚅道。
  瑾如笑笑:“苏姑娘想见皇上?”
  苏慕言点点头,踌躇道:“我找他有事。”
  瑾如道:“苏姑娘总是有事才找皇上,怕是有求于他?”
  苏慕言道:“我想回苏府,见我弟弟。”
  瑾如点头:“苏姑娘应该知道皇上的脾气,不是说允就允的。奴婢提醒苏姑娘,莫要再与皇上置气,否则不但回不了苏府,还累极他人。”
  苏慕言怔然,她明白瑾如的意思,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陆政吃软不吃硬,如今又拿了她的软肋,她该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做了。
  陆政回正和宫的时候已经晚上了,苏慕言却罕见的坐在外室等他,若是以往她怕是已经背对着他睡了,绝不会这般耐心的等他。
  陆政心里思忖:她等他定是有事。
  陆政唤瑾如宽衣,瑾如还没动,苏慕言倒乖乖的过来服侍。陆政给瑾如使了个眼色,瑾如识趣的退了出去。
  清浅的气息就在身边,那明媚的小脸在眼前轻晃,陆政竟有些恍惚。她垂着眸,长长的眉睫遮住清亮的眼眸,小巧的鼻尖冒出薄薄的汗,殷红的唇瓣轻抿,说不出的水嫩诱人。
  陆政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喉结滚动,他故作镇定道:“你不是恨朕么,这又是为何?”
  苏慕言不说话,帮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收好。陆政静静地看着她在屋里走动,帮他收拾衣物,这感觉竟像极了寻常夫妇。
  苏慕言放好衣服,又去帮他倒茶。执起茶壶,正准备倒的时候,被陆政抬手按住了。苏慕言抬眸,正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他说:“你这样,我心里不安。”
  苏慕言无奈的笑了一下,轻叹,放下茶壶,与他对视。
  “灵儿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她担心,害她误会。
  “谁告诉你的?”她看得出来,他有了脾气。
  苏慕言涩然的笑笑:“你以为能瞒我多久?今日皇后设宴,官中女眷都去了,灵儿身为统领夫人,也在其中。”
  “那些妇人的宴席,你去凑什么热闹?”陆政总觉得,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尤其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女人们,各个势力,各个做戏。
  “我也不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去的,不过大概我在她们心里就是个笑话的存在,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去,可太后的旨意,我又不得违背,索性走一趟。不过我很感激太后的安排,竟然让我见到了灵儿。”
  陆政闻言,眼神暗了暗,神色复杂的看着苏慕言,道:“笑话的存在?你是指无名无分的跟着我,还是你跟秦豫的龌龊事?!”笑话?大概天底下他才是最大的笑话,虽然没人胆敢在他面前说什么,可背地里又有多少人笑话他?
  笑话他留不住女人,被女人戴了绿帽也束手无策,笑话他保不住皇儿,任人欺凌。就如同少年时,那些贵族少年因为母亲被秦晋占有而笑话他一样,他除了忍辱负重,别无他法。
  苏慕言神情滞了一下,他还是介意她和秦豫的事,她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一道深疤,难以消除。她想大声和他理论:“若你嫌弃,就放我走。”可她不敢,她怕说错一句话,她就再也见不到弟弟。
  陆政见她沉默着不说话,眼神阴了阴,忽而轻笑道:“又在想什么?言言,你这般放低姿态讨好我,我明知道是个陷阱,竟然还感兴趣的想跳进去试一试。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苏慕言轻轻地摇头,微启的唇瓣娇艳欲滴,陆政晃了眼神,笑意僵在嘴边。
  他说:“朕对灵儿的安排,你是否满意?”
  苏慕言点头,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她说:“我很满意,左忠是灵儿最好的归宿。”
  陆政喃喃道:“我就知道,留下灵儿,她在这里,你总有一天会回来。”
  苏慕言鼻子犯了酸,眼泪在睫毛下打颤。“你为什么不能爱书颜,为什么不去宠幸别的女人?你是天子,你是有责任的!”
  陆政苦笑:“我若脏了,你会要我么?”
  苏慕言怔然,茫然无措的望着他。
  陆政的眼神深谙,声音低沉暗哑。“你不会,言言,你怕是更有理由判我死刑,对吗?一面劝我去睡别的女人,一面在心里鄙夷,言言,我不会上你的当。如若有一天,你反悔了,我怕是终身不得安宁。”
  “陆政,你说得对,没有人不会介意。所以,我在郦都的这些日子,是你的噩梦吧?你难道要留着我,一生不得安宁吗?”说好了不激怒他,可她还是控制不住。他们之间不仅只隔着一道鸿沟,而是无数道。他们就像两只刺猬,只能隔云相望,不可报团取暖。
  “是!一生不得安宁又怎样?哪怕再恨,可若见到你,我心里也是欢愉大过悲苦的,这份欢愉谁都替代不了。痛并快乐着,总好过行尸走肉。”陆政的声音苍凉悲壮,目光阴沉。
  苏慕言悲哀的想:他们大概前世就是一对神仙怨侣,今生是来渡劫的。所以才会阴差阳错,彼此折磨,又不得放手。
  “言言,你见了灵儿,大概也知道了苏府里有你牵挂的人。”他笃定的说。灵儿那丫头,既然见到她家小姐,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慕言想起弟弟,眼里有了光。
  “陆政,我想回苏府看看。”
  “只是回去看看?”
  苏慕言苦笑:“难不成我可以住下吗?”
  陆政摇头:“你别做梦了。见苏慕云可以,看你的表现。”
  “你需要我怎么做?”她忐忑的问。
  陆政言:“陪我~”


第76章 欲念
  陆政说让苏慕言陪,也只是单纯的陪,一起用膳,一起相拥而眠,再无其他。
  陆政近些日子很忙,苏慕言白天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只有晚上他才能与她一起用膳。
  苏慕言待在皇宫的日子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便想找点事情做。她想起孤苦无依的弟弟,虽然有苏府一众奴仆相伴,但身边没个亲人,甚是可怜。
  盛夏时节,苏慕言想给弟弟做两套丝质的薄衫。从前娘亲在世时,做的一手好绣活,那时娘亲教她缝补,她不愿意学,一心只想读书识字,弹琴作画,便囫囵吞枣般的应付过去。现在想来,女子读那么多书有何用?又不能入仕为官,也不能做市井商贩,成日里闷在后院,倒是绣活更能派上用场。
  苏慕言现下的窘迫便是身无分文,她虽在后宫吃穿用度不愁,可她毕竟不是后宫的主子,做不来向宫里伸手要银子的事。没有银子,就没办法买布匹。尤其是那些真丝纱布,需要不少钱币。
  李婧来见她,和她说了许多话。说皇后娘娘待她好,昨日里还赏了她一些罕见的真丝面料。
  苏慕言闻言,苦笑:同为宫里的人,李婧初来乍到,竟能得到很多赏赐。而她什么都没有,也不奇怪,毕竟她是罪臣之女,是地位地下的宫婢。可就算是普通宫婢,也时常会得到赏赐。比如瑾如,苏慕言前几日还见陆政赏她银子了。
  李婧说了许多,最后吞吞吐吐,说话扭捏起来。苏慕言认真听,才恍惚知道,原来李婧不想待在中宫,想来正和宫,跟在苏慕言身边。许是她知道了皇上鲜少去中宫,而正和宫是他的寝宫,要想见皇上,最好的去处便是正和宫。
  李婧起初觉得在后宫讨好皇后娘娘,便能有立足之地,可住了几日下来,才看透了宫里的一些事。皇上待皇后不似外面传得那般亲密,她听得中宫里的一个小丫头说,皇上鲜少去中宫,就算去了也只是例行公事般说两句话,绝不留下过夜。
  见不到皇上,得不到封赏,她即便哄着皇后一辈子,也只是个宫婢。所以她想来正和宫,接近皇上,伺机得到宠幸,争得后宫一席地位。若是命好,怀了龙种,她也算是熬出头了。
  苏慕言犹疑,这事她做不得主。正和宫的宫婢不多,全部由陆政挑选。除非有人犯了大忌,被赶出正和宫,才能有人进来,而进来的这人只能陆政同意。
  “苏姐姐,你多在皇上面前提点提点我,在兴城时,皇上点了我伺候,你一提,他就会想起来了。”
  苏慕言苦涩的笑笑,不忍心打击她的希冀,便无奈的点点头。
  李婧走后,苏慕言还在苦恼银子的事。没有银子,就没办法打点宫人,差他们帮忙传话。也没办法笼络人心,她想见弟弟见灵儿,除了陆政,好像也没别的路可走。
  她记得,陆政除了留下一个苏府外,苏家其余的田地铺子均被没收。如今苏家获罪,又没有俸禄可领。苏慕云才十三四岁,尚在读书,没有收入,苏家如何维持?
  她从前见过瑾如攒了银子,托宫人出宫递给父母亲人的事。宫里哪怕伙房丫头都有微薄的月例,而她什么都没有。苏慕言苦恼的想:怎样赚银子呢?总不能找陆政要吧?
  思来想去,苏慕言鼓足勇气问瑾如:“我需要一些丝锦,怎样能领出来?”
  瑾如诧异的看她一眼,问道:“苏姑娘要那些做什么?可是想做什么衣服?不如奴婢让人过来帮你量身,设计款式?”
  苏慕言摇头:“不是我,我想给弟弟做两身衣服。”
  瑾如恍然,说道:“领丝锦的事,必须皇后娘娘批复。这后宫里的所有事情,都是皇后娘娘在管。”
  苏慕言闻言,失落的点点头。
  瑾如又说:“不过苏姑娘可以和皇上说说,皇上一句话的事,就能解你的忧虑。”
  和陆政开口要东西?苏慕言想想,便觉得难受,拉不下脸面。
  陆政晚上回来时,见苏慕言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她定是挂念弟弟,他不说,想等着她开口,可她沉默了一晚上,愣是一句话没对他说。
  就这样过了两天,苏慕言陪陆政用膳时,因为心不在焉,所以一直吃着最近盘子里的菜。陆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直到她反应过来,停了筷子,才发现那盘菜被她吃了一大半。
  陆政很高兴,她看见陆政唇角露出的笑意。陆政弯着眼睛看她,吩咐瑾如,做这菜的御厨,明日去领赏。
  赏的又是银子,苏慕言由衷的羡慕那个御厨,因为做了一道菜,而得到丰厚的赏赐。从前苏慕言未曾注意过银子是什么,如今却非常渴望得到。
  晚上沐浴后,陆政想听苏慕言抚琴。瑾如命人把古筝抬了进来。苏慕言坐下,玉指轻轻拨动琴弦,试了试音色,皇宫里的东西都是宝物,包括这优质的古筝。
  苏慕言垂眸,抚动琴弦,悠扬的琴音在殿内回荡。陆政半倚在榻上,神情专注的望着她。
  苏慕言不知何时陆政竟站在了她的身后,琴音结束,燥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言言~”声音沙哑,像极了久病初愈的男人。他的双臂从胸前穿过,把她抱进怀里。他的心脏贴着她纤瘦的后背,蓬勃的心跳,灼热的呼吸,烫的苏慕言身子一滞。他偏头向前去寻她娇嫩的唇瓣,轻轻点点的吻,吻她的耳骨,吻她的脸颊,吻她的唇瓣。
  苏慕言被迫仰着脸,想从他的怀里退出去,可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忍了又忍。
  陆政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在她湿漉漉的唇角呢喃:“言言有心事?”
  苏慕言的心咚咚的跳,紧张的快要窒息。可想到弟弟,她又鼓了莫大的勇气。闭了闭眼,再睁开,她说道:“陆政,我想要银子。”
  陆政闻言,顿了顿,啄了啄她的唇瓣,低喃:“你要银子做什么?可是正和宫缺了你的用度?”她倒不贪心,只问他要银子,而不是金子,宝石,珍珠,翡翠。
  陆政不由的好笑,他长这么大,倒是有人第一次问他要银子,而且这个人是他心爱的女人。
  苏慕言眨了眨眸,解释道:“慕云年少,还未入仕,苏家除了一处空落的宅院,什么都没有。苏家一应吃穿用度,怕是甚为紧张。我想给他做衣服,却苦于没有钱币,没有布料。”
  陆政轻笑:“没想到苏府这般落魄~”
  苏慕言听不得他的嘲讽,蹙眉道:“皇上既然肯予慕云入太傅处读书,定是也知道苏府的困境。慕言感激你为慕云的谋划,只是我还是想见一见他,想关心他的生活。我在宫中闲来无事,想为他做些衣物,可我没钱,也没丝锦,我什么都做不了。宫里的人尚且都有月例,而我除了衣食无忧,一无所有。”
  陆政道:“你在宫里很闲?言言,慕云是男孩子,吃些苦是必然。你是女人,嫁了人应当以夫为天,心放在丈夫身上。你说他们都有月例,上至皇后,下至奴仆,月例多少,自有规矩。可是言言,你是什么?依据什么给你月例?你是下面的宫婢,还是朕的妃子?这之间的差距,你可想清楚。”
  苏慕言涩然的笑笑:“我身份卑微,不敢奢求与他人一样。只是我除了求你,再无别的办法。”
  陆政道:“织锦绸缎我可以给你,但不需要你亲自做,交给下面的人,他们的手艺比你好,你可以放心。至于银子,你想拿便去拿,只是如今后宫是书颜在管,拿多少她都有记账,我不能驳她的面子。”
  苏慕言忍不住哀叹,若是让书颜知道她从后宫拿银子,她是如何也拉不下脸的。可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脸面又值几个钱?
  陆政没理会她的心不在焉,抱起她往床榻边走。刚把她放上去,身子就压了上去。灼热的吻顺势而下,苏慕言匆匆闭上了眼睛。
  他们有多久没亲热了?一年?
  陆政的大掌沿着她胸前的衣襟伸进去,粗粝的掌心碰上她娇嫩的皮肤,她嗖然睁了眼。
  她看见他浓郁的眼神,燃着欲望的火焰。她想叫停他,可身上的燥热烧的她发不了声音。她嘤咛两声,急急地抓住他宽阔坚实的肩膀,破口而出:“陆政,等等~”
  他没理她,她的衾衣被他撕扯的没了形状,他的唇沿着她的下巴,落在纤长的脖颈上。
  “不要~”她叫,难耐的推拒。他索性放开她,把她掀了过去,玲珑的背脊,优美的曲线,他又覆上去,亲吻,从上到下,里里外外。
  ……
  兵临城下那一刻,她埋在枕头上,问他:“陆政,你不嫌弃我了么?”声音嘶哑,苍凉,伴着些许哽咽。
  陆政身子微僵,望着那白皙的肩背,终是迷了眼睛,利剑刺入,攻城略地,势如破竹。
  世界有那么一瞬的安静,她没有尖叫,只闻得彼此一声闷哼。
  陆政一面沉迷,一边在心里悲叹。无论前尘往事如何,他终是做不到放开她。
  他的心里有根刺,与她欢|爱时,便会想到秦豫的脸,那般憎恶,那般扭曲,折磨的他快发了疯。
  他听见她闷在枕下的低泣,看着她颤抖的身体,迷茫,无助,不知如何宣泄。
  苏慕言几乎快咬破了唇,她身上的汗意凉了又生出来,周而复始,身子颤栗的不成样子。她为何哭?因为这不该有的结合,还是因为结合后的贪恋?她没有拿起匕首对付陆政,像秦豫要侵犯她时那样,捍卫清白。她除了哭泣,什么都没做,身子交给陆政,任他为所欲为。
  她没有反抗,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她竟然默认了他的做法,甚至还感到丝丝欢愉。她想到惨死的娘亲,疼爱她的父亲,更是痛不欲生。
  陆政把她翻过来,拨开她汗湿的发,她的脸上湿漉漉的,汗水混着泪水。她的唇瓣上有点点殷红,大概咬得太用力,唇瓣仍在颤抖。
  陆政红了眼,盯着她潮红的小脸,沉声问:“就让你这般难受?”因为我的碰触,让你这般痛不欲生?
  苏慕言摇头,无助的摇头。
  陆政盯着她,双眼通红。
  “言言,你让我怎么做?你让我怎么做!”大颗泪滴落下来,落在她的唇角。她闭了眼,不敢看他的样子,他的样子太迷人,情|欲过后的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陆政缓缓的放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隐忍,痛苦,与激情过后的舒畅,交替折磨的让他不知所措。他光着身子跪在她的身边,两道白花|花的身体,在明黄色的榻上对峙,有点滑稽。
  不知过了多久,他披上衣服下了床,去沐浴。又吩咐瑾如,伺候苏慕言沐浴。
  瑾如见到床上的苏慕言时,愣了愣。凌乱的头发,汗湿的身子,哭红的眼眸,怎么看都像是被男人霸道的**了一番。
  瑾如轻叹一声,招呼两个婢女进来帮忙。


第77章 你住口!
  苏慕言睡了一个沉沉的觉,大约是累极了,睡的十分踏实。
  醒来后,陆政已经不在宫里。瑾如伺候她梳洗用膳,苏慕言没说话,神情倦怠,任她打点。用过膳,宫人抬来一个箱子,打开,银色的光芒晃了眼。宫人说:“这是皇上给苏姑娘的。”
  苏慕言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苦涩的想:原来这一箱银子来的这么容易。
  陆政批奏折时,总是走神。左忠知道,能让他分心的怕是只有苏姑娘。
  陆政忍着身上的疲乏,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政务上。不知道的人,定以为他是因为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才这样无精打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她,不过只有一次。
  陆政频频走神,不为别的,只要想到她昨晚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姹紫嫣红的身体,他便生出了罪孽感。
  昨晚是不是太用力?是不是弄伤她了?
  他一想到秦豫,就控制不住力道,发了狠。大约是真伤到她了,他自责的叹气,否则她也不会哭得那般伤心。
  陆政强迫自己不去想苏慕言,不去想昨晚的放纵,转而问道:“书敖那边怎么样了?”
  左忠道:“凌静被围困宜都,得宜都城内叛贼相助,郑将军若想彻底剿灭他们有些吃力。”
  陆政蹙眉,捏捏眉心,道:“派人去趟伏国,宜都与伏国比邻,以防秦豫逃到伏国。”
  左忠领命,下去传话。
  陆政想着秦豫那张脸,恨意翻涌,眉间皆是戾气。
  郑书颜带了补品来看他时,他正执着笔走神。
  作为皇后,郑书颜是合格的,孝顺太后,统理后宫大小事务,对宫婢奴仆赏罚分明,又仁慈宽容,得官中女眷赞扬。
  郑书颜悄悄地屏退一众宫人,弯了身子帮陆政研磨。陆政回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皇上,你有多久没去中宫了?自从慕言离开云都,你就再没陪书颜用过膳。”郑书颜落寞的低喃,心有不满,却不敢任性的指责,只能委婉的表达,她这个皇后当得着实憋屈。
  陆政敛眉,心里略有烦躁。他曾多次想着效仿先人,让书颜假死,然后赐她公主身份,为她择一门良婿。若她愿意,他愿为她与邻国联姻,让她继续做一国之母。可书颜的性子太倔,他同她说的时候,她沉默不语,面如死寂,那决绝的神态,竟让他不敢直视,于心不忍。
  “书颜,她回来了。”
  陆政艰难的开口,昨晚他与她重修旧好,她熟睡后,他从身后抱着她,小心而克制。他晚上睡得并不踏实,软玉在怀,他小心翼翼的抱着,不敢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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