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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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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昕妤嗤笑:“这么说来,你是觉得自己比较像那只老鼠?”
君清泽黑线,没人会把自己比喻成鼠辈,都说鼠辈寸光,都为贬义,强者往往把自己比喻成龙,虎,或者狮子。
君清泽翻身,从侧面看向林昕妤,笑道:“如果我是老鼠,你就是大米,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揣在怀里,到哪都带着。”
林昕妤侧头,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君清泽,“你呀……睡吧,明天我们就能收到好消息了。”
君清泽挑眉,对于自己能否收到好消息抱有怀疑态度,“昕儿,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父亲带着那些大军正在四处追查我们呢,本太子党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君清泽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想想自己自从跟林昕妤出宫后,就做了一系列荒唐事。
林昕妤假扮成黑龙水飞打劫货船,虽是堵了君清御的后路,但也同时苦了那些运送货船的那些小厮以及船长,自己只好趁林昕妤不注意,将黄金放在货船暗处,就当是一种补偿。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纵容,是不是爱一个人越深,就越纵容她做一些自己都觉得不合道理的事情?
林昕妤笑道:“对不起,让你做一些为难道义的事情,我只追求结果,因为很多事情,你没有办法两全,就像月有阴晴圆缺一样。”
君清泽笑了笑,握住林昕妤的手,笑了笑,“我知道。”
沉默了片刻,君清泽问:“昕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心太软?”
林昕妤侧头看向君清泽,扯了扯嘴角,“嗯,是有点,但我能立即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太子性格,因为你经历的事情太少,太善良。”当你有天失去到一无所有,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你自己。
君清泽摇摇头,“不,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就像慕容雪出现在我面前,她说你死了,她是母后派来取代你的,还拿出一张懿旨,而我却将它扔进了水波,毁了那张懿旨,我不仁慈,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林昕妤眨眨眼,她还是第一次从君清泽的口中听到他面对慕容雪时的不厚道,这个男人,原来也有可爱的一面。
林昕妤将头搁在君清泽怀里蹭了蹭,笑道,“清泽,我发现……”她抬起头凝视君清泽黑亮的双眸,渐渐凑近他,“发现……你是那么喜欢我。”
君清泽的脸唰的便的通红,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我……一直都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那一刻就注定了彼此的终身。
黑夜终于被阳光驱散,在江浪上飘荡了一夜的官船尽显疲惫姿态,慢悠悠的漂浮着,船上的人吐了一宿,有些人之间晕乎乎的睡着,有些人歪坐在船甲上,精神有些恍惚。
林明聪走出船舱,看到的是满地无精打采侍卫们,稀稀落落的坐在船甲上,他快步上前催促这些人起身,但这些人的意识好似被抽空了,半天也没有回应。
孟波缓缓从地上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缓缓站起身,见林明聪手里拿着碗,一个人一个人的跑去喂水,他也有些口干舌燥,不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孟波道:“你给他们喝的是什么?”
林明聪站起身道:“是盐水,他们晕船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喝点盐水可以醒醒胃。”
朱玉捧着碗走了出来,看到坐在船甲上的孟波笑了笑,“你要来一碗吗?”说着将碗递到孟波面前。
孟波一把接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仰头喝下,将空碗递还给朱玉,孟波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问:“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有暴风雨的?”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一个小丫头怎么会观测天象知道昨天晚上有暴风雨的,而且昨天下午她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正文 第二百十六章 夺命追杀
闻言,朱玉耸耸肩,“当然是我家太子妃告诉我的。”
话里明显带话,孟波的面色一黑,“这死丫头,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你昨天不早说?”
朱玉只是挑高眉,对于孟波气结骂人的话,直接忽略到脑后,而回答他后半句话,“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况且你也没问我这话是谁跟我说的呀,你自己自以为是说我乱说天象,这责任可不能怪在我身上?”
“你!”孟波手指着朱玉气死人不偿命的鼻子,努力深呼吸,控制自己很想揍人的冲动。
朱玉道:“太子妃蹭交代过我,说过两天晚上有暴风雨,不宜出行,若是强制出行,也不要在船上,这样容易晕船,体力透支。”
孟波捂胸,忍住想吐血的冲动瞪向嘴不饶人的朱玉,似想到什么,他的脊背一阵发寒。
这是太子妃说的话,可她半个月前不是昏迷了吗?她之前就看破了天象,难道她是鬼谷子的得道弟子不成?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昏迷……
想到这个可能性,孟波的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来,船上的将士们虽然被晕船的东倒西歪,好在开船的船夫很有水上经验,平安的将船行驶到附近的码头。
一靠岸,那些在船上颠簸一晚上,被折腾的晕头转向的旱鸭子们相互搀扶着上岸,朱玉扶着朱艳艳,林明聪抱着林星月上了岸,看了眼天色,他们进了一家酒楼叫了一桌子的美食,一家人享受最后的相聚时光。
朱艳艳比起之前平静了许多,不时的往林明聪的碗里夹菜,时而叮嘱他多吃一些。
一顿饭很快结束,林明聪租来一辆马车,让朱玉一路照顾好朱艳艳母子,朱玉点头,幸不辱命,正准备上车之际,吃完饭的孟波跑到朱玉面前,“朱姑娘,我有话要跟你说。”
朱玉挑了下眉,跳下马车拍去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有话就快说,我很忙的,可没时间跟你在这么瞎耗着。”
尽管朱玉的话很是刺耳,令孟波皱起眉,深呼吸一口气,孟波拉住朱玉的胳膊朝没人的巷子走去。
林明聪目送孟波的背影,转头对钻窗而出的朱艳艳道,“艳艳,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每月的俸禄,我都会寄过去给你。”
朱艳艳则望着朱玉的背影划过一抹担忧,“朱玉来保护我了,那昕妤那边……”
林明聪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昕妤有太子保护着呢,你呀就别担心了。”
另一侧,朱玉从孟波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老爷们都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孟波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纸团塞在朱玉的手里,转身拂袖而去。
朱玉朝着孟波的背影吐吐舌头,环顾左右都没有人后,打开纸团看了一眼,上面竟然是一些人名。
朱玉满头问号,最后将纸团小心卷好,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在飞鸽传书给她主子了。
林昕妤缓缓从君清泽的怀里醒来,君清泽也恰好与她同时睁开眼睛,两人相视一笑,“昕儿,你说今天有惊喜?”
林昕妤点点头,“我想飞鸽很快就会带好消息给我们了,稍安勿躁。”说完神秘的一笑。
君清泽隐约有些明白林昕妤的意思,拉着林昕妤起床,船早就搁浅在岸边,这里是一个小渔村,这里的人都为捕鱼而生,一出船舱就能嗅到空气里咸咸的鱼干味。
君清泽带着林昕妤沿着河边转了一圈,四德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草地上铺好了一层薄毯,君清泽拉着林昕妤坐下,四德献宝似的将一碗鱼干饭送到君清泽面前,“太子殿下,这饭是奴才跟这里的村民学做的,可是这里的特色美食,您尝尝。”
君清泽接过碗送到林昕妤面前,一脸期盼的看着她,林昕妤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咀嚼,微笑着点点头,“挺不错的。”说着夹了一口送到君清泽嘴边,看着他张口吃下。
解决完早餐,期盼已经的信鸽也已经飞到,君清泽展开一看,上面的人名都是热忠与君清御的官员,君清泽沉了眸色,将纸条都给一边的四德,“这些人就交给你来解决,要么顺从,要么死,让他们自己选择。”
林昕妤道:“等一下,这些人员的名单不急着解决,诏安是迟早的事,如今君清御还是很忌惮黑龙水匪的,这次的粮草不会走水路,四德,你现在就带一队人去官道守着,将那些粮草给截获,另外,君清御一定会派他最信任的属下去执行这件事,因此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如果死了,那才能动他之气。”
君清泽连连点头,“还是昕儿想的周到,四德,你按照太子妃的指令去办事。”
四德领命离开,君清泽转头看向身边眸光闪闪的林昕妤,“昕儿,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回京了?”
林昕妤摇摇头,“不,我们得去见我父亲,君清御不是派给他两千精兵,正好为什么所用。”
君清泽笑了,“昕儿,你怎么不是个男子,真是有宰相之才。”
林昕妤噗嗤一笑,“你这是在夸我吗?”
嗖嗖嗖,四周一阵骚动,一支支撑着寒光的箭,穿过空气,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几个侍卫没有戒备被箭扫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林昕妤拉过君清泽的手,两人很有默契的向后翻转,躲过致命一击,两人靠在树后,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还有侍卫们的厮杀声。
陡然的林昕妤抬头,树上站着四个拿着长刀的黑衣人,正低头如看猎物般的看着他们。
君清泽拉着林昕妤的手跑到一边,“昕儿,你休息一下,这四个人交给我解决。”
这些日子,他在太子府可不是坐吃等死的,他请了不少高手传授功夫,他发过誓,从今以后他要保护好林昕妤,再也不要看着她瘦弱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
林昕妤点点头,没有多说废话的坐在地上,四个黑衣人将君清泽围拢在中间,眼里露出鄙夷的神采,这个没用的太子,还想装英雄?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那他们就不急着杀那个女人,解决完没用太子再徐徐图之,主子说了,谁要是取了君清泽的项上人头,就能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林昕妤如旁观者般看着被四个黑衣人围困在中间的君清泽,真是没想到,君清泽的武功突飞猛进不少,即便是四个高手,也没占到任何上风。
林昕妤抓起一把地上的石子当做暗器,在暗处帮助君清泽出招,原本还很有队形的黑衣人瞬间散乱不堪,其中一个黑衣人转身朝林昕妤攻击而来。
林昕妤手里的石子不断的朝着黑衣人身上的要穴飞去,黑衣人咬牙,举高手里的刀朝着林昕妤的脑门劈来。
被黑衣人围困的君清泽看到,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哪怕他很想直接飞到林昕妤面前为她裆下致命一剑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面前黑衣人在他面前倒下,他顺势抽走对方手里的刀割破一侧黑衣人的脖颈,一瞬间血雾满头,朦胧了他的视线,他转头看向林昕妤这边。
黑衣人高大的身影将林昕妤逼到四角,他看不见她惊慌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朝着林昕妤的方向飞奔,“噗嗤”,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传入耳际,他低头看向自己,胸膛出不停的有鲜血涌出,他转身,将手里的长刀扔了出去。
挡在林昕妤面前的黑衣人背上扎了一刀无力的倒下,他终于看到林昕妤有些惊慌失色的脸,她被吓到了吗?
眼皮有些沉,随即他听到身后的黑衣人重重跌倒在地的声音,林昕妤朝着他跑来,抱起他的头,呼喊着他的名字。
“傻瓜,谁让你来救我的,我没事,可是却有事。”林昕妤含着泪,看着怀里双眼紧闭晕倒的君清泽骂道。
侍卫蜂拥而至,“太子妃,太子殿下……”
林昕妤检查君清泽背上的刀伤,好在那黑衣人的刀刺偏了,并没有伤及心脏,君清泽只是陷入昏迷而已。
在渔村找了地方落脚,买下一间宅院,林昕妤就开始为君清泽救治,侍卫们一部分去处理黑衣人,一部分留在院子里保护。
日头很快西斜,林昕妤坐在君清泽窗前打了个盹,侍卫端来热乎乎的饭菜送到林昕妤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妃,您吃点饭吧。”
林昕妤侧头看了侍卫手里的饭菜一眼道:“我不饿,也吃不下,你们快去吃饭吧,另外召集全村人,让他们天黑后不要出门,我想,晚上还会有一批杀手要过来。”
侍卫张大嘴,虽然很怀疑林昕妤话里的猜测,但他们还是照做。
天色越来越黑,呼呼的冷风灌窗而入,就像小孩子的呜咽声,林昕妤看着还处于昏迷的君清泽,抬手抚摸他的脸道:“我会为你报仇,那些想让你死的人,我会让他们看不到明天的日头!”
正文 第二百十七章 疯狂的太子妃
冬日的夜晚本就来的早一些,一轮弯月挂在半空之中,清冷的月光撒在大地上,渔村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就寝,今天的村子里有些不太平,来了一艘客船停靠在岸边,穿上下来一队年轻人,领头的少男少女年纪不超过十五岁,看身上的穿着,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出来游玩。
这对年轻人的随从有十来个,各个身材高大,白天的时候来村子里买了做饭用的锅碗瓢盆,又买了一些鱼干蔬菜,后来出海回来的渔船就看到惊心的一幕,有二十来个拿着大刀,蒙着脸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将那一行人给包围起来,瞬间血光满目,令人胆战心惊。
那个少年就被黑衣人给一刀刺中身子倒下,少女很生气,抬手一挥,那行刺少年的黑衣人口吐鲜血到底不起,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娃娃,真是没想到杀人手段如此的利落,连眼皮都没扎一下。
少女租了个房子,还让自己的随从通知他们村子里的所有人,天黑之后不要出门,就算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能出门,否则性命堪忧。
一间石屋里,虽然烛火已经熄灭,但这屋子的主人并没有着急脱衣睡觉,而是躲在窗口,蹑手蹑脚的将窗户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如做贼似的探出一只好奇的眼睛四下张望,他倒要看看,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一道身影如利箭般从他的屋顶穿过,男人眨眨眼,缓缓看向月光下的黑影,只是那人动作太快,不过眨眼功夫,就已经消失不见。
月光下的村子看着很安静却藏着危机,呜呜的风声传入耳朵,就好像有人在啼哭。
黑暗处,躲在屋檐下一角的侍卫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变得僵硬的胳膊,低估道:“太子妃是不是搞错了,下午就进行一次暗杀,最后还不是以失败告终,晚上这些人还会不死心卷土再来?”
令一个侍卫仰头打量个哈欠,眼眶有些湿润,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肩膀道:“你说的挺对的,再不来人,我都要等睡着了!”
侍卫道:“哎哎哎,你可千万别睡啊,我给你讲个鬼故事提提神吧,明朝年间,洛阳城中有一恶少名叫韩彪,他倚仗姨父在朝中为官,经常祸乱乡邻,百姓虽有怨恨,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日,韩彪率领爪牙在街头闲逛,迎面撞见一对外乡母女。他见那年轻女子貌美如花,顿时起了色心,竟欲上前调戏。少女惊得花容失色,连连躲闪,她身旁的老母忙护住女儿,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这般无理,难道不惧王法吗?’‘王法?小爷就是王法,闪开!’说罢,用力一挥手将她推倒在地。随后,如同饿狼般扑向那少女。
那姑娘夺路而逃,毕竟是三寸金莲,极不灵便,眼看就要被歹人追上,她竟一个踉跄,栽入一旁河中。韩彪如同疯狗般号令下人快去打捞。可是费了一番工夫,将那少女拉上来后,才发觉她早已溺水而亡了。其母痛不欲生,拉住韩彪要去见官理论,韩彪猛踢她一脚,说道:‘老婆子,你女儿自己寻死,怨不得我,滚开!’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哭天抢地的老妇,和一群围观百姓。
就在此时,有一个驼背老者经过这里,他背后的行囊中,插着几轴画卷,看模样像是行走江湖的画贩。老者从旁人口中获悉详情后,眉头一皱,径自掏出笔墨纸砚,描抹起来。好心的路人纷纷掏出铜钱,欲资助这可怜的老妇,忽听到有人惊呼:‘这姑娘没死!’众人定睛看去,就见那少女的身体有了些许反应,猛然间,她睁开双眼,咳出几口水,渐渐恢复了神智。老妇一把抱住女儿:‘我苦命的孩子,你可吓死我啦!’
忽然,又听到一声惊呼:‘快看这张画!’大伙这才看见地上摆放着一轴画卷,画中之人正是这溺水的少女,她像被水波托出河面一般,众人不禁啧啧称奇。画上隐现几行小字:得获重生,速速远离,带上此画,可避灾星。
众人这才想起,这张画正是那驼背老者所作,这会儿,他早已不见踪迹。‘难道他是未卜先知的神人?’‘先别管这些,照做就是了。’在大伙的帮衬下,母女二人带上画卷,匆匆离去。”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另一个侍卫不由觉得脊背阵阵发凉,好似自己身后就站着一个女鬼,长得很好看,只是面色苍白如纸,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身材,她突然伸出长长的手指,朝着自己的脖子掐过来。
一个激灵,侍卫惊恐的转身,后面是一堵院墙,清冷的月光将他自己的身影投在墙壁之上,而身后传来哈哈的笑声,“瞧把你给吓得,放心放心,那姑娘不是鬼附身。”
突然一道白影从他们头顶飘过,两个心中有鬼的侍卫同时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去,月光下,女子的身影快速的穿梭在屋瓦之上,并不是如鬼故事里的女鬼,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中。
两个侍卫同时松了口气,“那是太子妃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般的好身手,真是奇怪,我怎么看又觉得她跟平日里的太子妃不太一样,不会是被鬼附体了吧?”
此言一出,脑后挨了一记,侍卫捂着脑袋哀嚎一声,两人也没有闲聊的劲,随即跟上林昕妤的脚步匆忙而去。
林昕妤的身影在村口一里处停住,抬头看了眼渐渐爬上中天的月亮,时辰很快就到了,她拿下背上背着的箭,娶出三支箭朝着黑暗处的林子里猛然射去,唰唰唰三声响,传来三声闷哼,林子里果然有人藏在那里。
跟随在林昕妤身后的十几个侍卫早就跃跃欲试,抱着要为君清泽报仇的心,也要跟这些黑衣人同归于尽。厮杀声一直的破晓才停下,林昕妤身上穿着的白衣早就变成血衣,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身上的血,再晨光的照耀下触目惊心。
身边的侍卫一个个的倒下,而那些黑衣刺客也全数被他们剿灭,林昕妤转头看向身边最后站着的四人,对着他们扯了扯嘴角,“辛苦你们了,这里就交给那么了,我要去看看清泽。”说着将手里带血的刀朝地上一扔,转身飘入而去。
侍卫们回头目送,脑海里浮现的是林昕妤昨晚拿着刀在月光下厮杀的狠厉场景,真是太骇人,她不过一个女子居然出招比那些身经百战的刺客还要快,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昨晚的黑衣刺客一半都是死于林昕妤刀下的。
侍卫们默默的对视一眼,心道: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太子妃,不然会死的很惨,很惨。
侍卫们一边将同伴从一堆尸体中挖出来,有几个虽然身上伤痕累累,好在还剩有一口气在,将黑衣人的尸体挖了个大坑一把火烧之,侍卫们便扛着自己的同伴去找大夫,小渔村里只有一个大夫,因此当侍卫将人抬进去,就将那大夫家给堵得水泄不通。
林昕妤来不及换掉身上的衣服,就冲到君清泽窗前,君清泽双眸紧闭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他似在做一场噩梦,整个人不安的乱动着,“昕儿……昕儿……”
林昕妤握住君清泽的手道:“我在。”话虽然简短,却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君清泽的躁动不安渐渐平复下来,他将林昕妤的手抱在胸口,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一夜没睡的林昕妤突然放松下来,打了个长长的的哈欠,趴在床沿熟睡了过去。
两个侍卫手里端着粥悄然退了出去,不打扰太子妃的睡眠时间。
站在门口,两侍卫吃着馒头和粥,晒着太阳,为了不让自己放松状态睡着,两人不停的找话题聊天。
这两个侍卫正是之前躲在屋檐下说鬼故事的那两个,一个祝平,一个穆远,他们是君清泽身边的贴身暗卫,这次出京,君清泽虽然只带了十个侍卫,但各个都是精兵,能以一抵百。
祝平道:“哎,太子跟太子妃可真是恩爱,我现在就盼望着太子府能添点喜,太子妃能为太子生对儿女。”
穆远抽了抽嘴角,眼下他们都是属于走在悬崖边的人,添喜这样的好事,也得等风波平静,太子登上皇位的那天。
穆远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不知道那几个人脱离生命危险了没?”做他们这一行的,随时都会面临生离死别,越是这样的时刻,越是心情难过到哭不出来。
祝平将手里的粥碗搁在一旁的石头上,闷闷的低头不在说话。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此刻的京城,君清御头疼的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揉着太阳穴,已经派出百余名杀手了,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这两个人难不成有金刚护体不成,次次都刀枪不入?
赵雪薇带着贴身侍女端了一碗莲子羹送到君清御面前,“这是怎么了,谁把本妃的儿子愁成这样子?”她心疼的抚摸上君清御的头,关切的询问道。
正文 第二百十八章 天大的阴谋
君清御瞥了一眼莲子羹,依旧没有什么胃口,他摇头道:“还不是因为黑龙水匪跟君清泽,这两个人比臭水沟里的苍蝇还要令人讨厌。”
赵雪薇抽了抽嘴角,这两天木染生没有进宫来找她,她的消息来源都是靠他,如今他不在自己身边,自己越发显得有些寂寥了。
赵雪薇道:“你不是派了不少杀手出去,以前那小子身边有林昕妤,即使丢了半条小命,也能从阎王面前回来,现在可不一样了。”那个林昕妤就是半个死人,这一刀子劈下去,难道君清泽那小子还能好命的活过来?
君清御摇摇头,“母妃,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派出整整百余杀手不下天罗地网,不可能还找不到他们,可是,那些杀手没有任何的音讯,就像失踪了一般。”
赵雪薇道:“这些杀手也太靠不知了,就不知道报备一下自己的行踪?御儿你也别着急,这储君的位置非你不可了,这两天去经常去看那老头子,他时而会睁开眼睛看看,虽然不说话,但他很想活着,我趁着墨馥瑛不注意给他灌了一些汤水,等再过几天,我就让他签下遗旨,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了。”想到未来的美好日子,赵雪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墨馥瑛是皇后又怎么样,只要遗旨定下来,她的儿子成为皇帝,她就是全东陵国最至高无上的女人。
君清御叹息一声道,“母后,你不在朝中,不知道朝堂发生什么,现在我都被朝中大臣们的唾沫星子给喷死了。“妇道之人就是这样,就关心眼前的利益小事,而他在朝堂的风波中起起伏伏,都快被折磨死了。
原本江南运输到京城的米粮可以解决京城里的雪灾粮草不足的危机,接过半路杀出个黑龙水匪来,这下子京城里的米粮价格更高,已经出现断货的危机,而他派出去的两个大臣还在赶往江南的途中,因走的是关道,这一来一回的采买怕是要耗去两个月的时间。
这也就罢了,时间问题,他都想好了让京城里的贵族将家里的米粮那点出来赈灾,没想到今天早上他接到飞鸽传书,那两个派出去采购的官员被山匪给杀了,尸体正在回京的路上。
他现在是做什么事都不顺利,能否度过这次的危机,全看天意。
“发生什么事情了?”见君清御面色凝重,赵雪薇的眉心跟着跳了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君清泽简略的将最近发生雪灾京城粮草不足的事情说了一遍,赵雪薇的眉头也皱起,“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边出现黑龙水匪劫了货船,那边派出去采购的官员被刺杀,这分明就是阴谋,一场天大的阴谋……”那个人想做什么,要将京城变成一座禁城不成?
君清御道:“可是,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想跟我们作对?”
赵雪薇的眼里划过一抹狠厉,冷笑道:“还有谁,墨馥瑛身后的那些余孽,墨佑安,墨来福,他们都该去死了,御儿,我们是时候对付他们了。”
君清御的面色一沉,“墨佑安手里可是握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如今局势还未明郎,这个时候对付墨家,就不怕他们直接造反?”最重要的是君清泽那小子还生死未卜,父皇还没废掉他的太子之位,若是他真的死了,他也不用怕小小的墨佑安。
赵雪薇焦躁的踱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君清御道:“要不,直接将墨府的人软禁起来。”
渔村,月光扑洒大地,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悄悄进屋看了一眼,见君清泽夫妇还安睡着,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坚守着。
祝平咬着馒头,突然想起穆远昨天说到一半的那个鬼故事,左右看看没人,压低声音问道,“哎,昨晚你说的那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最后怎么样了?”
穆远靠着墙壁眯着眼睛打了个盹,听到祝平的声音,他也来了兴致,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道:“那我就继续说昨天的那个故事,话说那母女二人带上画卷,匆匆离去,那个恶少韩彪百无聊赖,独自去了一家戏院。他正听到动情之处时,门外跑来一个獐头鼠目的奴才:‘公子,今日落水女子并未淹死,如今已同她母亲往城南外而去了!’韩彪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快,快带我去!’‘公子,这等小事何需你出马,我这就招呼兄弟们把她请来。’韩彪大喜过望:‘好,我去百鲜楼定下一席酒宴,你们可要恭恭敬敬地将她二人请来。’”
穆远很有演说的天赋,扯着嗓子说话,倒是正像两个人在对话。
“傍晚时分,韩彪倚坐在百鲜楼的雅间中,静候佳人到来。这时门外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房门轻启的声音,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此刻,推门而入的,并非他翘首以盼的美娇娘,而是一个黄面的驼背老者。‘你是何人,怎会来此!’
驼背老者幽幽说道:‘公子,请不要误会,我只是个卖画人。’他说着,从背后的布袋中取出几轴书画,在韩彪面前扬了一扬。韩彪冷冷回道:‘小爷我今日有事,无心与你废话,快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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