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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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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虽然知道黎国不是什么大地方,但好歹也是有着根基的。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铃公主”已经掀开了车帘,一双冷眸带着盛怒鄙夷的看着这几个人。
“总归只是个小地方,想来平日也没什么大场合所以才不知道规矩,等我过两日修书回去给父皇,以后但凡有个什么节日都往黎国请上一请,也叫诸位大人见识学习一下才好。”
路上早已围观的百姓,也有早就打听到消息想要见见这位和亲公主的。刚听见前面那一句时黎国百姓们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听到后头才知道这是人家和亲公主嘲讽这些庸才,便又高兴的看起了热闹。
童玉青看着周围百姓的样子就知道这晋立夫在黎国怕是也没什么民心,这样一来,庆安上位倒是简单多了。
晋立夫派来这几个人脸色不善,都是没主意的看着打首那个。打首的沉了沉气,“公主自小娇生惯养,但既然和亲到了黎国,就得照着黎国的规矩来。黎国的规矩里,不管国主是迎皇后还是娶妃子,她们都得从城门走到宫门口,这是规矩。”
打首的高声说完这一通,威胁的扫视着周围的百姓。民哪儿斗得过官,一些人悻悻走开不敢再凑热闹,留下的也只能应和称是。
童玉青笑了,她把目光放在林将军身上,却见从队伍后头跑来个随行将士,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将军愤愤的怒火瞬间消失不见,跟那将士说话的时候连姿态都放低了,这一幕跟她在客栈前看见的那一幕简直一模一样。
这里有成子睿的人!
凌风就是成子睿的人,可这一路上林将军对凌风还会端着架子,所以那人绝不是凌风。能被成子睿重用且林将军得罪不起的,童玉青只能想到一个人,骆衡。
“公主,既然这是人家黎国的规矩,那咱们就不能无礼了,公主你还是下马车,自己走到宫门口吧。”
既然知道骆衡在这里,童玉青就更加不能下去了,她宁愿在马车上任性也绝不能让骆衡看出蹊跷来。
“舟车劳顿,本公主可没力气下来走路。如果真不能坐马车……”童玉青抬起葱白纤细的手指指着打首的那个人,“那你过来背我吧。从城门走到宫门口,你既表了忠心,本公主也算是走了这一段路。”
打首的那个皱起了眉,京城里送来的消息可是说铃公主是个没脑子的,可这明明就是个不好惹的。
“本公主看着大人年纪也不轻了,再说本公主这是来和亲的,是你们国主的女人,这要是真让你背到宫门口确实于理不合。这样吧,你让你们国主过来,让他亲自来背。”
“你放肆!”
“你大胆!”
童玉青声音骤然提高,带了几分凌厉气势。“你一个小小官员竟然用这种口气跟本公主说话,你这是嫌脑袋太沉扛不动了么?我虽然是来和亲的,但你要想想,本公主身后究竟是谁!”
果然,这番话确实让晋立夫的人有些忌惮开来。打首的冷哼一声,甩了袖子站到一边去,“公主舟车劳顿一路辛苦,还是乘车前往吧。”
童玉青抿唇一笑,“有劳大人带路了。”
重新做回位置上,童玉青不顾凌风疑虑的目光,继续掀开车壁上的小帘儿看着外头的异国风景,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到了宫门口,晋立夫的人没再做刁难,童玉青下了马车之后直接上了黎国的宫车,悠悠然的进了黎国皇宫。
童玉青被送到后宫,林将军则是被安排到了别处。宫车直接停在某一处宫殿外才停下,童玉青下了宫车抬头看了一眼,霖轩殿。
名字倒是好听。
“公主请。”
一个年老些的嬷嬷带了个宫女过来,引着童玉青进了殿内。童玉青四处看了一眼,都是异国珍宝,不是说国库空虚?呵,这殿内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真实是假。
“公主既然来了黎国,按照规矩……”那嬷嬷在童玉青面前叨叨了半天,童玉青是半句都没听进去,也不管那嬷嬷的话到底是说完了没有,自己跑到床上倒头就睡了一觉。
醒来时外头天都黑了,她独自坐起来,愣愣的看着漆黑的殿内。
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一路燃起了宫灯蜡烛。童玉青懒懒打了个哈欠,“有吃的没?”
小宫女没说话,只是折回去拿了两碟糕点过来。童玉青确实是饿坏了,完全不在意身份形象,一口一块糕点,不过一会儿一整碟糕点就进了腹中。
小宫女给她倒来一杯茶水,温度刚好。她就着这杯茶水又吃了小半碟糕点后才想起了正事儿,只是那双眼睛却依旧离不开爽口的糕点,贪吃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含糊的问:“你们国主呢?”
久久得不到回答,童玉青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她猛地抬头,却在看见这小宫女的模样后猛地怔住。
第213章 黎国遇故人
小宫女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这才盈盈笑了起来。小宫女这一笑,童玉青也跟着笑,笑过之后鼻子突然有些酸,起身就扑进了小宫女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小宫女张开双臂将她拥住,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声:“傻丫头……”
从前他们要是这么站着,童玉青顶多也只能到俞翀的肩头而已,而今日她却发现,面前装作小宫女的俞翀竟然与她一般高。
她好奇的放开了他,上下端详一阵后却是直接把手伸到了他的胸口,捏了捏不知道被他揣在胸口的东西。“你这里揣的什么?怎么不学子华弄大些?”
俞翀黑了脸,把她乱动的小手拿在手心里紧紧抓着。“你对子华也这么干过?”
童玉青眼角一抽眉心一跳,“没有吧,但是我两只眼睛能看得出来啊。你这哪儿能跟他的比,就是没长开的毛头丫头而已。”
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把好像给他揣着的这个东西弄的有些歪了方向,又挣开了他的掌心,作死的给他扶了扶。
俞翀倒吸了一口,手臂一捞把她圈进怀里紧紧拥着。童玉青偷笑两声,红唇轻启,想要问问他怎么会过来,可话还没出口,唇上就被一根手指压住。
俞翀把手指划过她的唇,停留在她的耳旁,最后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耳朵。
有人偷听!
那刚才那些话……
她不安的看着俞翀,可在看见那双乌黑眼眸时,一颗心又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俞翀带着她走回床榻,姿势拿的巧妙,看着像是他搀着童玉青,其实却是直接拥着她。
“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奴婢就在屋里守着。”
俞翀这嗓音轻柔甜美,听得童玉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儿,憋得两只肩膀一颤一颤。
俞翀视而不见,转身走向另外一边的软塌,直接就躺下了。
童玉青磨着后牙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过来,本公主一个人睡会有些怕,你在我床下打个通铺,有事我也好叫你一些。”
俞翀弯起了唇角,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了。他慢悠悠的起身,“那公主等等,奴婢去抱张被子过来。”
片刻之后他在回来,还真的就抱来了被褥,规规整整的铺在了童玉青的床榻下头。
童玉青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知道这人是俞翀,她还真的要认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宫女丫头了。
“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想要你离我近一些而已,你怎么……”
俞翀拿了床榻上的枕头,与他拿来的一块儿在通铺上弄了个像是有人睡着的样子,自己则是直接挤上了床榻,一把将童玉青抱在怀里。
童玉青心口一软,忍不住的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整整十一日没见,俞翀又何尝不想她,要不是外头有人在盯着,恐怕他现在早就把人给办了。
“骆衡跟着过来了。”
“我知道。”
童玉青愣了一下,突然就想起客栈外头被骆衡抓回来的那个人。她又往俞翀怀里蹭了蹭,“来时听说骆衡说你们都跑了,我才知道庄子里出了事情。”
说起这个,其实也是俞翀惹的祸。如果他能忍下那一夜不去看她,骆衡也就不会查到庄子里。可也正是那一夜的事情,直接就让他下了决定,提早来了黎国。
“唐其扬儿张妈他们都没事儿么?”
俞翀在她额上吻了一口。“他们都好好的,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他们。”
她点点头,这一点她倒是信的。
俞翀轻轻的拍着童玉青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动作就像是再哄个不听话的孩子。他的掌心时不时的抚过她的伤口,童玉青几次想要开口说起血纹身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又没敢说出来。
“先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
“嗯。”
她闷闷应了一声,静下心来之后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又困了。又有俞翀的轻哄,这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睡熟了。
翌日天还未亮时俞翀就把童玉青从床上叫了起来,童玉青迷迷糊糊的就跳下床榻抬着镜子看了两眼,这一看就直接把她的瞌睡都吓没了。
说好的半个月,可这才第十二天,她脸上的东西就有些脱落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揪了一块儿下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一阵,又恶心嫌恶的丢在了一边。
她忐忑不安的看着俞翀,心说自己还没成事儿就已经自乱阵脚了,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俞翀捧着她的脸,唇角抿着从容淡雅的微笑。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嘴儿,“别怕,等我。”
小宫女俞翀给她打了洗脸水净了面,又亲自拿了干净的手巾给她擦干水滴。之后又叫她闭上眼睛,他微凉的像是擦了什么东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擦拭,动作轻柔又有规律。察觉到不对劲的童玉青慌忙把他的手推开,照着镜子一看,自己其中的半边脸果然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貌。
“你这是……”
俞翀把她的脸重新转回去,用同样的法子把她另外那半边脸上的东西也弄干净。突然,俞翀的脸色瞬间变得冷沉,目光狠戾像是要杀人。
童玉青心里咯噔一跳,抓了铜镜过来看,这才发现自己下巴那一处已经通红了一片。
“你刚才的动作也不重啊,这怎么还红了呢?”童玉青嘀咕的时候抬手轻轻碰了一下,突然的刺痛叫她疼得打了个寒颤。
心里咯噔一下,这根本不是擦伤,是之前的易容有问题!
她不死心的又往下巴上戳了一下,直接就疼出了眼泪来。
俞翀按住她的手,一张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子华逼问过那个人,你这张脸并非是只能坚持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你这张脸就会逐渐溃烂。这才第十二天你这下巴就伤得这么严重……”
童玉青的心又沉了沉,紧紧抿唇不作言语。
俞翀依旧黑着脸,拿出一小瓶药来给她擦拭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叫她想起了在俞府时俞翀给她擦药的日子。
“成子睿怕是已经把那人给杀了。”
俞翀手上动作顿了顿,“那人就是枚旗子而已,真正害你的人,还藏在庆安身边。”
童玉青紧紧扣住他的手,“云昭?”
俞翀没说话,但是眼神却是默认了她的答案。童玉青松了他的手,冷声笑道:“庆安身边不就是一个云昭么?何必要说藏?打从我第一次见她,她就已经恨上了我。现在想来,那一封送到东宫的信也一定是云昭做的了。”
“什么信?”
童玉青把成子睿突然来到禾阴郡的原因说了一遍,顺带把俞家的事情也提了一下。俞翀眼中闪过寒意,“当初她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将来的后果。”
“云昭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毁了她的身体,这么大的恩情,你舍得杀了她么?”
俞翀皱着眉心,“恩情?恩情不是她伤了你的免死金牌。够了,这事儿我会给你个交代。”
他这番话已经堵住了童玉青接下来的话,他不想说,童玉青也不想去逼他。只是这份仇恨,她童玉青记下了。
……
收拾一番之后,童玉青脸上又是完美的易容。才刚刚吃完早膳,一阵香风袭来,童玉青抬头间,就已经有人来到了她的跟前。
“许久不见,公主可还好?”
童玉青眉心一跳,这才把面前这个女人的样貌给看清楚了。细眉细眼,模样倒是生得好看,说话更是柔媚无骨,听得她这个女人骨头都要酥了。只是,这女人是谁?
“铃儿怕不是贵人多忘事,把姐姐我给忘记了?”
童玉青不是铃公主,确实不认识这人。她把目光投到旁边的俞翀身上,才刚这么一眼,就听就女人说:“铃儿你看着她干什么?怎么姐姐过来都不搭理姐姐呢?”
童玉青捡起面前那一碗才被吃了两口的粥,故意大声冲着俞翀说:“重新给本公主那个碗来,这碗里有她的唾沫,本公主吃不下去。”
女人一巴掌拍在桌上,竖起了一双细眼。“你什么意思!”
她轻傲的反问,“你在对谁拍桌子?”
女人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眨眼间又觉得自己不能落了下风,重新又竖起了眼睛。“我告诉你,现在国主最宠爱的是我舒心兰,现在他人不在,后宫我最大。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哪儿?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既然被和亲到了这儿,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童玉青不动声色的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眼眶通红。
舒心兰见她这副神色越发得意,“听说你母后死了?你那当太子的哥哥也被杀了?把你宠上天的皇上也不要你这个女儿了?”舒心兰放肆的狂笑几声,“真好,你所有的依靠都没了!”
她笑停了之后,突然就扑了过来,两只手掐着童玉青的脖子,狰狞着一张脸说:“当初你怎么整我的,我现在就怎么整死你。你以为你是来和亲的么?你错了,成子睿就是叫你来送死的!”
第214章 用不着太忌讳
俞翀在舒心兰动手的时候就动了杀心,童玉青朝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俞翀会意,还真的就在那站着不过来了。
舒心兰是真的发了狠,两只手犹如铁铸,顷刻间童玉青就变了脸色。童玉青在挣扎间故意抓花了那两只掐着自己的手臂,舒心兰毫无知觉,反而因为她越来越难受的样子越发的兴奋起来。
俞翀看得心一揪一揪的疼,藏在袖子里的两只拳头握得死紧。忍无可忍想要出手时,又见童玉青微不可查的朝他摇了摇头。
简直就是胡闹!
俞翀指尖藏着一枚暗器,冷厉的目光死死盯着舒心兰。看着童玉青越来越苍白难受的面孔,他再忍不了,暗器出手前一刻,突然有人冲进来拽走了舒心兰。
“谁啊!不想活了是不是?”舒心兰一个巴掌直接甩了过去,不想那只手却被人狠狠抓住。未等看清楚那人是谁,舒心兰直接就被人甩了出去,仰面跌躺在了地上。
童玉青后怕的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喘的急了,又咳得像是要把胸腔里的东西都咳出来。
俞翀心口一紧,抬脚就想要上去,却见童玉青朝他瞥来的一眼清明无恙,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惊恐,他这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舒心兰摔得哎哟直喊,她的贴身宫婢才回过神来,赶紧过来把她搀扶起来,一面指着这闯入殿中的人斥喊:“大胆!你是何人?后宫之地岂是你等能随便进来的?还伤了兰妃娘娘,你怕是不想活了!”
这宫婢说完这一通之后,又朝着外头大喊起来:“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伤了兰……”
“啊!”
只听舒心兰一声惊叫,才刚刚被扶起来的身子又瘫软在了地上,同时间那宫婢的整个脑袋都被削了下来,咕噜滚到了殿门口,拖得长长一条血迹。
舒心兰那一声惊叫就没断过,惊恐的目光从断了头的宫婢转到闯入殿中的人,看清他的模样之后,惊叫声戛然而止。
“是你?”
骆衡没理舒心兰的话,只是把剑收了回去。“来时殿下吩咐属下,说如果能见到兰妃娘娘,一定要带他问声好。”
舒心兰浑身一颤,仿佛看见了恶鬼,慌不择路的就逃了出去。
骆衡不屑的冷哼一声,目光略过童玉青,直接落到站在旁边装成小宫女的俞翀身上,看了两眼后直接朝着俞翀就走了过来。
童玉青的心颤了颤,幸好今早俞翀给她易容时也顺带把他自己的面容稍加改变了些,否则骆衡这一眼怕是早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骆衡走到童玉青跟前时突然站定不动,只是用两只阴鸷的眼盯着那宫女问:“我在这都杀了一个人,怎么也不见你害怕?”
俞翀细柔着声音,不卑不亢道:“奴婢以前是服侍前皇后的。”
“听闻黎国的前皇后最喜欢残虐后宫妃子,难怪你个小小宫婢看见这等场面还能如此淡定。不过……”骆衡脸色骤然一沉:“不过我突然出现,难道你心里就不好奇我怎么进来的,又是个什么身份么?”
俞翀抬起头,当着童玉青的面儿竟然能憋红了脸。“昨日在偏殿中还是奴婢给公子添的茶水。”
童玉青眼角狠狠抽了一下,他这也是从子华身上学来的吧?
这么一说骆衡果然是有些印象。还想要再问一些,又见凌风疾步跑了过来,面色焦灼的在骆衡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骆衡脸色一变,抬脚就冲了出去。凌风扫了童玉青一眼,赶紧的跟了上去。
俞翀皱了皱眉,又走出殿外叫人来把那宫婢的尸体给收拾了。殿里除了一些血腥味之外,干净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童玉青憋着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又怕隔墙有耳。
“他们已经走了。”俞翀开了口,只是语气有些不好。
童玉青拍拍屁股站起来,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难怪我昨天提起他来你竟然一点儿也不惊讶,原来是早就给人家送过茶水了。”
俞翀脸色有些不好,幽深的目光盯得童玉青有些心虚,干脆直接招了。“舒心兰跟铃公主认识,那跟成子睿也一定认识。骆衡既然跟着过来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况且她刚才也说了,现在晋立夫最宠的是她。不管她对铃公主有多大的仇恨,在我看来她就是最好的棋子,她总有能用得上的一天。”
俞翀一早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也知道像舒心兰这么情绪的女人一定是最好利用的,可他还是不能容忍别人伤了童玉青。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来做,还是你一直以为我俞翀就是这么无能的人?”
看他真的生气了,童玉青只能收起了玩笑。“骆衡认不出我,舒心兰认不出我,就连成子睿也认不出我来,换做别人,你觉得这事儿能成么?我知道你手下能人众多,但这条路我已经走到这儿了,不能前功尽弃。”
“再有下次,你就乖乖给我回去。”
俞翀找了个机会把舒心兰跟铃公主的事情给她提了提,她这才知道舒心兰痛恨铃公主的原因。
原是舒心兰心仪成子睿,偏偏又在小事上得罪了铃公主。铃公主骄纵,跟成子睿关系又亲近,三言两语就说的成子睿把舒家给整没了。后头才听闻舒心兰来了黎国,没想到竟然还成了晋立夫最得宠的兰妃。
家破人亡,舒心兰简直恨死了铃公主。
“听你这么说,舒心兰跟铃公主应该也算不上太熟。”
“是不太熟,用不着太忌讳。”
童玉青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一闪流光,俞翀就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没说自己的打算,反而是想起一个问题来。
“舒心兰说晋立夫不在黎国,那他去哪儿了?”
“我们离开的第二天,晋立夫刚好到禾阴郡。”
童玉青通透,当即就想明白了。“他要去见成子睿?”
俞翀点头,“我让子华去刺杀成子睿,这一面他们根本就没见上。”
“所以今日骆衡才会匆匆离去?”
俞翀又点头,片刻后沉下脸来。“你在担心成子睿?”
童玉青怔了一下,哑然失笑。“你这吃的哪门子的醋?成子睿就算没有骆衡在身边,那也是个不好近身的人。我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子华。”
俞翀脸色更加难看,“原来你在担心子华?”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你这脑子里都想得些什么?这哪儿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淡逸雅然的俞二爷了?”
他把她的手抓到手心里,又把人拥进怀里。
“俞家完了。刚才收到消息,说俞文意因为我跟庆安的关系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俞家十日后满门抄斩。”
虽然知道成子睿留不得俞家,但没想到这一日竟然会来的这么早。她当初就是为了要弄倒俞家才进的门,没想到俞家终于是完了,罪名却是因为通敌叛国。
俞翀平淡到不起一丝波澜的语气反而叫童玉青听得难受,虽然他说自己跟俞家没什么关系,但是童玉青明白,俞府怎么着也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哪儿能是这么轻易就放下的。俞家老爷子,还有她苦命的阿娘,统统都是深刻在他心中的回忆。
她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里,什么话都没说。俞翀心里又软了软,把她拥得更紧了些。
“明日我要去见卓长东,你一个人在宫里小心一些。”
童玉青往他怀里拱了拱,乖巧的应了一声。
“嗯。”
翌日。
俞翀离了宫,径直去了都城里的一家酒楼。卓长东早早在雅间里等着,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
“二爷。”
俞翀点了下头,坐下后先开了口。“晋立夫回来了没有?”
卓长东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刚回来。最近传出的国库空虚一事,黎国各地的百姓闹得有些大,更有边境不稳,时常有战事发生。来时听说他召集大臣议事,想来应该是要想对策。”
见他锋锐的目光扫向自己,卓长东又说:“晋立夫在去禾阴郡前曾交代给我事情,照着形成我这会儿还未回京城,自然不能在他面前出现。不过我已经在朝中安排了人,他们议事的内容稍后会给二爷送过去。”
说起这个,卓长东又问了一句。“二爷现在并没有跟公子在一起,那一会儿这消息我是要送给公子,还是送到二爷现在的地方?”
“送到庆安那里去。”
卓长东颔首,“二爷现在所在何处?要不要我做下安排?”
俞翀摆手,“不用,我自有安排。”
他直接站了起来,又突然想起一事。“你见过公子了?”
“见过了。”
“公子对于我们安排进宫中的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公子只说要我多加关照那位姑娘,其余的话并未多言。”
俞翀点头,“那你就听公子的。”
童玉青听着俞翀的话,乖乖在殿里哪儿都不去。之前在霜轩殿外等着的那位嬷嬷突然过来,说要童玉青移步到霖沅池里沐浴。
第215章 藏在幔帐后的人
嬷嬷把她带到了霖沅池,两三个宫女立刻围了上来,一人解腰带,一人脱外衫,一人给她卸下头饰仅用一根银簪挽起头发。
童玉青看着这么个架势突然打了个寒颤,总有种要被人拉去给晋立夫侍寝的感觉。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晋立夫不是已经回来了吧?
“公主松手,奴婢给公主宽衣。”
“公主抬脚,奴婢给公主脱鞋袜。”
“公主,今日这霖沅池里是想要扬什么样的花瓣儿?”
……
三个宫女一人一句的,听得童玉青头都大了。旁边的嬷嬷见她不动,又催了一道:“公主是觉得人少了不够指使还是觉得缺了什么东西?奴婢立刻着人去拿就是了。”
童玉青厌烦不已,“你们都出去。”
“这不行,不合规矩。”老嬷嬷一口就拒绝了,带着那三个宫女扎根儿似的杵在那儿。
童玉青忍着怒气,心里明白这老嬷嬷带着这三个恨不得立马把她扒光光的人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铃公主。毕竟着了水,很多东西就得原形毕露了。再者,铃公主从小金枝玉叶的养着,身上必然没什么伤疤,可她的后背……
余光瞥见霖沅池不远处的一个幔帐轻微的动了动,殿中并未透着风,可她刚才确确实实是看见了。
她心中笃定,那幔帐后头藏着人。要是女人大可大大方方的看,这幔帐后头的人,大概是个男人!
童玉青抿着唇角弯了弯,她看着那三个宫女吩咐,“不用你们伺候,你们要是不想退下那就在这站着就行。”
她蹬掉鞋子,只喊了个宫女过来帮她把袜子脱去,又独自走到殿中唯一的沐浴汤池边上,挑了个位置站定,伸出皙白的小脚试了试水温。
水温刚好。
她满意的笑笑,突然把才绾上去的头发又放下,墨柔的长发恰好遮挡了后背。再解开里衣扔到脚边,只留着最里头的浅色绣纹肚兜和同色的裘裤。
她所站的位置正好面对着那几个木头桩子,又正好背对着那幔帐。头发刚好遮住了后背的伤口,幔帐后头那人根本就看不见什么东西。倒是那老嬷嬷跟那几个宫女,一双双眼睛从上到脚的审视着她,最后不满的看着她还穿着的肚兜和裘裤。
“公主,这霖沅池只有国主最得宠的妃子才能在此沐浴,按着规矩,妃子要脱掉所有衣物……”
“规矩?”童玉青突然笑出了声音,根本就没搭理这老东西。
老嬷嬷皱眉在等着她说下一句,没想到童玉青什么没都说,就穿着这些下了水。老嬷嬷带了些怒气,往池边走了几步,冷着脸的说:“公主不愿意脱衣,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话音刚落,就见童玉青从水中抛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湿淋淋的直接砸上了老嬷嬷的脑袋。老嬷嬷哎哟一声往后倒去,好在有小宫女眼见力好,赶紧上来把她扶稳,这才免了那一跤。
老嬷嬷拍了拍心口,下意识的就要往幔帐那边去看。触及到幔帐后头那道阴鸷的目光后又吓得赶紧把脑袋转回来,这才有机会看清楚把自己砸倒的竟然是之前穿在童玉青身上的那件浅色肚兜。
童玉青逮住老嬷嬷的小动作,眼角余光又往那边扫了过去。“本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还没见过哪个奴才敢这么瞪着主子脱衣服的。这到底是你自己有这个癖好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还是你们黎国就兴这样?嬷嬷你给本公主解解惑呗。”
老嬷嬷被她说的臊红了老脸,可这老嬷嬷怎么说也是黎国皇宫里的老人了,怎么甘愿这么被和亲公主给欺负了去。只见这老嬷嬷甩开扶着自己的小宫女,望着池中的童玉青冷笑说:“谁下池沐浴还穿着衣服的,莫非还真被老奴说对了,公主你身上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童玉青人在水里,幔帐又隔得远,顶多也只能看见个影子而已,她倒是毫无顾忌。听老嬷嬷这么说,她干脆就玩儿开了。
“嬷嬷你怎么知道……”
她那羞于启齿的模样更是让人认定她有问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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