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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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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某些事情,童玉青的眸色又冷了下来。她重新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阿静。
“你出去吧。”
阿静退下之后,童玉青又重新坐了起来,打开那一小盒药放在鼻下闻了闻。药膏里只有浅浅的药味,与刚才涂在阿静手指上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味道。
童玉青浑身泛起冷意,双眼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子华曾经说过,别人给她下的那种药味道太过特别。什么类似鸡蛋,或者是腐败的青草,又或者闻起来更像是陈年的发油。这么特别的味道,子华才说了一遍她在心里记实在了。
刚才有竹云在,那就说明姿月确实是给过这个药膏,也吩咐了人要给她每日擦拭,但是她觉不相信姿月会直接在这里头下药。姿月虽然蠢,但也蠢不到这个地步。
而阿静……
童玉青清冷的眸子更是带了一层薄霜,她刚才有意试探,虽然阿静表现的极为冷静,但是她还是逮到了那一丝不适。
抓着药盒子的手骤然收紧,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名字。这事儿,怕是还得从阿静那边下手。
俞府。
本该在尚书府处理公务的俞文意突然赶了回来,回到俞府之后立马就跑到了老夫人的屋里。得知老夫人去了小佛堂,他又不歇脚的直接跑了过去,刚到小佛堂时,老夫人正好走出来。
“祖母。”
他两步上前,抓着老夫人又要把她往里头带。老夫人被他拽的都走不了路了,又怕再绊倒门槛摔倒,自己这一副身子骨可是再折腾不动了。
“这是做什么?有事儿说事儿,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俞文意自顾自的把她扶进去,又顺手把门给关了起来,直接把张妈给关在了外头。
“祖母,查到了。”
老夫人精神一振,“两个都查到了?”
俞文意点头,把交代下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那男人是个秀才,可考了几次都名落孙山,没脸回家的他落脚在青州。时日一长,男人也认清了自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便丢了圣贤书,天天投到美人窝里去。而就是在青楼里,遇上了挂牌卖身的童玉青。
两人一见如故,更是相互间有了好感。童玉青在青楼中偷偷与这男人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某一日这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些钱来,给童玉青赎了身,两个人就离开了青州。谁知两人才出了青州,男人为了几个小钱就又把童玉青转手给卖到了别的青楼。童玉青几经辗转,最后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青楼里,挂牌卖身。
……
老夫人锐利的双眼带着某种兴奋,“现在还在青楼?”
俞文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欲言又止,又像是难以启齿的模样。
“不在了?”
俞文意摇头,“是死了。”
老夫人的兴奋劲儿被这句话泼了盆冷水,“怎么死了?”
“祖母你可还记得马大人的那件事情?”
老夫人怎么会不记得,原尚书马大人在青楼里撞上了七王爷成子睿,当夜里青楼里就死了个红尘女,隔天这马大人也暴毙在了家中。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俞文意才能坐上这个位置。
老夫人后知后觉,惊愕道:“青楼里死的那个娼/妓,就是真的童玉青?”
俞文意颔首,脸上厌恶至极。
他要是早就知道那人是童玉青,怕是碰到不会碰一下。当年年幼的童玉青黑黑瘦瘦,眼睛更是小的不能看,这会儿这个却貌似天仙。他还在奇怪女大十八变怎么能变成两副模样,感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难怪京城青楼里这么多貌美温柔的女人,他却独独挑中了相貌平平的兰初。原来只是因为他们幼年时曾见过,只是因为有种熟悉感,所以才会跟兰初相好。
没想到,这竟然是故人!
“那现在这个,是什么身份?”
“还在查。”
老夫人突然一巴掌拍在案桌上,震落了桌上金佛面前烧烬的香灰。“她进门当日可是拿着童俞两家的信物的,还有那只童家媳妇儿最喜欢的镯子,如果不是跟真的童玉青认识,她又怎么可能得到那东西。如果不是跟童家相熟,她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两家曾经定下的亲事?你再去好好查查,从青州的青楼里再给我好好查一遍,我就不信还揪不出她的身份来了!”
俞文意还未来得及答应,就听门外的张妈喊着说:“老夫人,前院里有些杂事,奴婢现在先过去一趟。要不要奴婢叫个丫头来,一会儿陪着老夫人回去?”
“不用了,有文意在,他陪着我就行了。”老夫人没多想,出声应下。
门外的张妈应了一声,就先离开了。
屋里的老夫人又想了些事情,一一交代给了俞文意,之后才喊着俞文意一块儿去看了许书媛。
俞翀除了那一日的担忧和在老夫人房中显露的暴躁后就再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了,他这两日都在屋里坐着,双眼盯着院门的方向,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直到一道身影走入院中,他才起身走了出去。
“梁金凤已经查到了那个男人和兰初的身份,现在正在查她的身份。”
俞翀神情未变丝毫,对这番话毫不理会。
“东西呢。”
来人咬咬牙,压低声音追问道:“你就不着急?”
“她的身份早晚都要被人知道。况且现在人都不在了,我还着什么急。”
来人突然笑了。“你倒是放开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人在七王府,比在这里安全的多。”
说着,这人从怀中取出一物交到他的手中。“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第0166章 那孩子是谁的
俞翀拿着那东西转身要走,又被那人叫住。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叫人在宫中闹出些动静来,借着这个时机离京一趟。宫里的人怕是已经没空过来了,你帮我挡着俞家人就好。”
来人拧着眉心有些不满。“刚才我说了,咱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他深看了那人一眼,“那就再帮我一回。”
……
俞翀在那人走了之后还在院中独自站了一会儿,秋日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影子,眼神悠远,心绪早已飘到了别处。
子华跟庆安都不在他身边,整个小院儿就只有他一个人,看起来尤为孤独。
“翀哥哥。”
铃公主语调欢快,朝着他就跑了过来。在她快要触及到他的身体时,俞翀往旁边闪了一步,很明显的避开了她。在动作间,他已经把手里的东西不动声色的给藏进了袖中。
铃公主有些失落,眨眼间又快速的换上了一副笑颜。“翀哥哥你在院中站着做什么?”
俞翀目光漠然,就是紧抿着的唇也是这般的冷漠,丝毫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见他抬脚要走,铃公主追了上去,把他拦下。
“大婚将至,我本想要让翀哥哥帮着我拿拿主意,看看当天的嫁衣穿哪件好。但我是公主,这种事情由不得我做主,都是母后说了算,可那天的首饰还是可以让你帮我挑选的。”
说着,铃公主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丫头们鱼贯而入,齐眉的案上都放了些首饰。因为她的身份,这些东西也得是最好的,光下头一晃,都能把人的眼睛给闪瞎了。
“翀哥哥你帮我看看,到时候我到底是戴哪一对耳坠,别那一串珠花?还有,我在宫中挑中了个手镯,看起来大气又不失尊贵,但是我还是想要问问你……”
说道这里,铃公主的脸红了一阵,声音比刚才还要更小,更柔,更羞涩些。
“毕竟你是驸马,到时候你的发束上的装饰,或者是彰显身份的玉佩也得跟我的相配成一对。所以我想要问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
铃公主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几乎微变,从始至终都只有冷漠,一颗心凉了一阵,却还是放不下脸的喊来了端着一整案手镯的丫头上前来。
她随意拿了个合眼的手镯,抬到俞翀眼前。“翀哥哥你看看……”
俞翀冷漠的眉眼扫过她手中的镯子,铃公主以为自己终于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心中正在欢喜时,俞翀突然台数欧打翻了丫头手里端着的案台,案上的收拾稀里哗啦落了一堆,几个翠玉玛瑙的更是直接碎了。
一院子的丫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双腿直接就跪下了。
“滚。”
铃公主紧紧握着手中的那只镯子,脸色有些难看。
“你们退下。”
丫头们哪儿还敢呆在这儿,巴不得早早跑了。这会儿得了吩咐,连地上的东西也不敢收拾,快速的都撤走了。
被塞得满满的院子一下子又便空荡了许多。
“翀哥哥不喜欢就算了,到时候铃儿自己看着来就是。”
铃公主把手中的镯子带上,脸色依旧难看,却还是低下头的先开了口。
俞翀抬脚朝着屋里走,铃公主见状又赶紧追上去。谁知到门口时,俞翀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什么时候能把庆安救出来?”
铃公主微怔,暗暗咬牙。“我不是说了么,等我们大婚之后,庆安我会送到你跟前来的。”
俞翀的身体突然往她这边探了过来,“我说的是救人。”
铃公主心砰砰跳了几下,魔怔一般的盯着那张俊美的脸。“我已经有了打算,回宫之后我会叫人……”
她还没说完这一句,俞翀勾起冷笑,轻嗤一声后就进了屋里,在她反应之前就已经把房门给关上了。
“等你把人从你七哥手里救出来,到时候你再来跟我说大婚的事情。”
铃公主后知后觉的推了门一把,这才发现他已经从里头把门给插上了。她有些恼怒,却对他发布不出一点儿脾气。最后只能红着眼眶的朝着里头喊话:“从这里到石元洲不过才两三天的路程,而我只要一天就能从我七哥手里把人给救出来。翀哥哥你等着,四日之后我再带着这些东西过来,到时候,你可不许再像刚才那样了。”
她以为俞翀不会再给自己任何回应,没想到她才刚转身预备离开,就听见俞翀说:“不止庆安,我要的,是他们三个人。”
铃公主紧了紧手心,仰着下巴应允道:“你等着看吧!”
屋内的俞翀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四天,时间已经足够了。
两个时辰后。
俞府的堂厅却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许家人面色不善,而俞府人更是不好惹,俞文意跟许书媛两人各站一边。
“我就想知道,这馊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书媛自小单纯,谁说的话都听。所以你们才把主意动在我们许家头上?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们许家没人了么?”
俞老夫人皱着眉,对许家人的态度颇有不爽。“亲家这话说的,咱们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我们俞家还真能害了许家不成?”
“你们还知道咱们两家是一条船上的?现在好了,惹怒了七王爷,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提起七王爷,堂厅里的人神情皆变。皇帝才刚刚把看守在七王府外头的禁卫给扯了,所有人都以为七王爷成子睿这会儿怕是不敢有什么动作,没想到他这一个动作,就是冲着许家来的。
原因,就是在俞老夫人的授意下,借着许家给七王府送的这份大礼。
许家好好的官职被成子睿的人一本弹劾奏折就把许家的官职连降两品,为了这事儿还把许书媛她娘给吓得病了两日。今日许家找上门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为的就是这事儿。
俞文意下意识的看着老夫人,毕竟当日是他天还未亮就去许家把人接回来的。现在办事儿的是他们俞家,遭罪的却是许家。他俞文意的官职还好好在那儿摆着,岳丈的官职就被连降两品,论谁心里都不好受。
这事儿要是追究起来,老夫人最年长,又是二品诰命夫人,许家人不好当面指责,但是俞文意的罪责可是跑不掉的。
老夫人看着对面许家人的脸色,神情冷凝。
“我不可能看错,七王爷对童玉青确实是有着心思的。我把人送到他跟前应该是高兴才是,可为什么这次会生这么大的气?”
老夫人精明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又把目光停在了许书媛的身上。
“是不是你私下里对她动手了?”
许书媛心惊了惊,顿时有些恼怒。“祖母你这是什么话?大夫才说我要好好休养,可为了祖母你的交代,我都亲自过去了。当时我身体正虚着呢,哪有力气动手。再说,我在她面前什么时候能动上手了,向来都是她对我动的手。她上马车前可是好手好脚的,这事儿你可不能赖我头上。”
本就是一句询问,没想到许书媛抱怨出这么多话来。又是当着许家人的面,老夫人这一张脸是确实没地方搁了。
果然,许家人一听这话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许家夫人紧紧拉着许书媛的手,两只眼睛气得通红。
“走,咱们回家,在家还有爹娘宠着,在这就只会被人欺负,还真当我们许家没人了是不是?”
许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拉着许书媛离开,许书媛咬咬唇,还真的就跟着许夫人走了。老夫人脸色铁青,抬手撞了撞俞文意,给他打了个眼色,俞文意才把两个人给拦了下来。
许家人有怒气,俞老夫人心里怒气更甚。一个假的童玉青,不仅把俞家闹得是鸡飞狗跳家宅不宁,现在到了七王府里还有本事把手伸到许家来,弄得许俞两家生了间隙,果真是个狐媚妮子!
“我想起来了!”
被俞文意拦下的许书媛突然惊呼一声,“那一日在前院里闹事的时候,我看见童玉青摸了一下肚子……”
说着,许书媛也在她自己的小腹上摸了一圈。这个动作在场的两个男人或许是一头雾水,但是俞老夫人跟许家夫人却是心知肚明。
老夫人不敢置信的追问,“你真的看清楚了?”
许书媛点头,“看得清清楚楚。当时我不明白,可这会儿想起来,那一晚她从小院儿里跑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又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莫不是,那一跤跌得她小产了?”
话音一落,堂厅里的所有人顿时面色各异。
“那孩子是谁的?”许家夫人颤声问出这一句。
许家老爷一巴掌拍在桌上,“还能是谁的?就俞翀那个残废能生什么孩子?那孩子要不是七王爷的,七王爷何必对我下手!”许家老爷怒从心起,“这次许家真是被你们俞家人给害死了!”
俞老夫人后背一阵寒凉,心里顿时没底了。俞文意半天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要不,我托个关系去七王府里问问?”
就在这时,许家侍从和尚书府的人同时闯了进来,自禀各家大人。“宫中出事了。”
第0167章 皇城内的风波
整整两天,从童玉青被送到七王府起就没见过成子睿。要说冷着她,却什么好东西都往她这里送。要说宠着,却又从未露脸。
本想着直接跟成子睿说明白,要生要死只求一句痛快话的童玉青,还真的猜不透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之前的事情,竹云对她早没了之前的客气,就算是过来伺候也是冷着一张脸,从未有过任何的表情。唯有阿静,平日里总能捡些闲话给她说说,也不管她搭理不搭理,反正就一定要把胸腹里的话说出来才觉得舒服。
虽然童玉青没搭话,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阿静的身上看,只要阿静靠近,她更是留心,可却再没闻见过那一日的味道。
以前的阿静话虽然有些多,但是在竹云面前还是有些怯懦。然而这次她在见阿静,却发现这丫头大胆了不少。
“姑娘你一直盯着奴婢做什么?奴婢脸上难不成还长花儿了么?”
阿静把洗干净的葡萄递到她的手上来,见她没接,就直接揪了一颗放进自己的嘴里。
竹云正好端了一碗药过来,阿静嬉笑的把葡萄放回去,临了又揪了两颗。竹云不悦的扫了阿静一眼,顺手把那碗汤药递到童玉青跟前。童玉青接过一口饮空,再把空碗递出去。
竹云皱了皱眉,拿着空碗就出去了。阿静凑到她跟前来,看着她这副麻木的样子,忍不住的劝说:“姑娘不觉得苦么?要不要奴婢给姑娘找些蜜饯来?”
童玉青仿佛听不见一般,两只眼睛失神的望着外头。
阿静长叹一声,“王爷把姑娘亲手抱过来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这儿了。这段时间可苦了王爷了,等姑娘身子好一些,亲自过去跟王爷服个软吧。当初竹云姐姐对姑娘多好,现在因为王爷的事情,连竹云姐姐都是这个态度。若是别的丫头也学着这样,可怎么得了。”
“你下去吧,我累了。”
许久未说话的童玉青一开口就尽是沙哑,阿静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退下去了。
刚出了房门,阿静就被一个小丫头拉住了。小丫头指了指里头,小声的问:“怎么样?”
阿静摇头,“还是一样,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两日来就只是麻木的吃饭喝药,这么长久下去可怎么得了。”
小丫头抓紧了阿静的手,再问:“难道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没说,一句都没说。”
小丫头苦着脸,急得都要哭了。“天天如此,我怎么跟王爷交代啊!我现在一看王爷的脸我就害怕,上午我去回禀的时候,王爷就已经生气了。”
阿静咬着唇角,“要不,这次我跟你一块儿去?”
小丫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能去就最好了,你总在王妃跟前伺候,随便说些事情想必王爷都会高兴的。”
阿静苦笑两下,就这么被小丫头拉着走了。
这两日成子睿总爱在凉亭独饮,有时只是片刻,有时又是整整一日。小丫头拉着阿静过来的时候,成子睿正站在亭中,拎着酒壶直饮,不知心底到底是压着什么烦心事,喝完了这一口,他直接就把那白玉酒壶扔在了地上。
小丫头的心都提起来,她扯着阿静的手,苦苦求道:“阿静阿静,一会儿你可得好好跟王爷说说,不管有没有的,你捡着跟王爷说说。你看看他这样子,一会儿遭罪的还是我们在他跟前伺候的……”
阿静垂着眼眸,点了点头。小丫头松了口气,带着阿静就进了凉亭。
“王爷,奴婢从王妃那里回来了。”
成子睿一言未发,却足够叫人胆寒。小丫头知道他在等着下文,只能硬着头皮说:“奴婢去的时候正听见王妃与人说话,奴婢正好把在王妃跟前伺候的阿静给带过来了。”
阿静浑身震了一下,童玉青什么时候跟她说话了?这小丫头简直是要害死自己了!
成子睿转过身来,冷睨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丫头。
“阿静?”
阿静浑身又震了一下,伏在地上恭敬喊了声:“王爷,奴婢在。”
“这两日都是你在屋内伺候她?”
阿静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
“她与你说了什么?”
阿静脑子一片空白,想编句话都编不出来。成子睿眸心冷沉一片,连带着他周身的气息都骤降下来。
“嗯?”
“姑……王妃说她很喜欢今日的葡萄,还多吃了几个。”
“就这些?”
阿静的脑袋像是突然开了窍,一会儿说童玉青在听到那个字的时候皱了下眉,一会儿又说童玉青对屋里的什么东西多看了两眼,语调一会儿轻一会儿慢,听得身旁的小丫头都迷上了。
成子睿冷沉的眼色渐渐软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明日起,你每日都过来。”
阿静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忐忑着内心的领了这吩咐。
“王爷。”骆衡疾步走进凉亭来,面色严肃。
成子睿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淡淡开口。“退下吧。”
小丫头赶紧的拉着阿静叩谢退下,直到走出凉亭好远,小丫头才拍着胸口说:“我还当你被王爷吓傻了呢,没想到你这么机灵呢。”
阿静扯了下嘴角,“我要回去了,一会儿姑……王妃跟前没人伺候,竹云姐姐会说的。”
小丫头手里也还有事情,就在这儿跟阿静分开了。阿静站在原地往回看了一眼,骆衡不知道跟成子睿说了什么,接着成子睿就快步的离开了凉亭。
骆衡紧跟其后,刚走出没几步,又有人送了消息过来。见成子睿也在,那人直接回禀说:“王爷,现在陈妃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然而太子……”
“太子如何?”
“太子那边还未有任何消息。”
骆衡心里突然没了底,太子跟陈妃之间的奸情他们早有了打算,本定在皇后生辰那一日才闹出来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就被人给揭露了出来。本是稳打稳算的计谋,一定能把太子给扳下来,没想到放在陈妃宫中的那两块两国虎符竟不翼而飞!
“王爷,看来皇上是想要把这事儿给压下去。”
成子睿冷笑,“压下去?这事儿是他说压下去就能压下去的?找人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范围越大越好。另外,去宫中探查到底是什么人把陈妃跟太子的私情给捅出来的。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倒是算了,怕的,就是防不胜防的人。”
骆衡眉心紧皱,“那王爷,现在我们是不是得先停手?”
“不用。”成子睿阴沉的脸色晃过可怕阴鸷。“用不着停手,反而现在就是本王最好的反击时机。那两块虎符尽快找到,另外……”
他的目光落到骆衡身上。“本王要你去办一件事情。”
……
儿子上了老子的女人,放在小家小院儿的也就图当个笑话了。可这事儿却是发生在皇家,皇帝自然不好自揭家丑。儿子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这等丑事要是被传出去,那就是整个天下的笑话。不仅太子,他这个皇帝更是颜面无存。
陈妃倒是好打发,皇帝随便一个借口就把陈妃打入冷宫,知道这件事情的宫人全部处死。
就在宫中各人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的时候,京城街巷突然传起了一首童谣,说的就是宫中的这档丑事。
一时间,太子好上了皇帝后宫妃子的事情弄得天下皆知,皇帝震怒,可也不能把天下人都给杀了。一气之下,皇帝一道诏书下了太子的储君位置,再把太子压入天牢,或赐死,或流放……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了,没想到,隔天后宫中又起了风波。
骆衡几乎是冲进成子睿的书房,未行礼,直接开口就说:“那两块虎符,被发现藏在皇后宫中。现在,皇后已被软禁。”
成子睿负手站立,神情冷峻。
骆衡急声道:“王爷,这……似乎是有人在助我们。可再好好想想,又更像是在给我们下套。”
成子睿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眉心皱起又松开,松开片刻又紧紧皱起。
“王爷……”
“王爷。”书房外传来阿静的声音,轻轻柔柔,又小心谨慎。
骆衡焦灼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抬脚就往外走去。阿静以为是成子睿出来了,抬眼瞧见骆衡这般神色,顿时吓得小脸儿苍白。
“滚!”
阿静打了个寒颤,转身就要跑。突然又听成子睿的声音传了出来。“阿静?”
“王爷,是奴婢。”
成子睿走到门口,骆衡赶紧让开。他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阿静,反倒是对骆衡说:“你先退下。”
骆衡怔了怔,神情算不得好看,可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身退了下去。
成子睿转身进入书房,接着便听见他说:“进来。”
阿静浑身颤了颤,吞咽一口,这才抬起脚步跟了进去。
“她今日,如何?”
阿静对骆衡那一张脸还心有余悸,这会儿回答的声音更是抖的都变调了。
“姑……王妃今日快到午时才起,起来后只喝了一碗清粥……”
第0168章 我,要做皇帝!
阿静像是昨天一样,事无巨细的把童玉青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从她起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件事情,通通毫无遗漏的说给了成子睿。
成子睿一开始时听得还很认真,目光穿过阿静的身体,仿佛已经亲眼看见了这些。其中的冷漠逐渐变成情深,把阿静看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每到喝药的时间,王妃就一直在等着竹云姐姐端药过来了。奴婢想,王妃大概是觉得这药是躲不过的,不如老实的喝了,反正今日不喝明日还是得喝。不过今日竹云姐姐刚把空碗给收下去,奴婢就发现王妃趴在床边把含在嘴里的药汁给吐了。”
说到这,阿静抿唇笑了起来。“王妃回来后只要是喝药就从来都是一口喝光,一声苦都不喊。奴婢还以为王妃不怕苦,没想到王妃还有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只是竹云姐姐知道了以后有些生气,又去端了一碗来,亲自看她喝下去了才离开……”
不知道是听到了哪个字眼,成子睿温情的眸子突然变得凌厉阴戾,说道高兴处的阿静冷不丁的抬头,被他脸上的这副神情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你刚才说什么?”
阿静脑子一片混乱,刚才她说的话里有真有假,完全是顺着性子来的,这会儿再叫她说一遍,她哪儿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成子睿想听的又是那一句。
“奴婢……”
原隔着一个书桌的成子睿突然起身朝她走了过来,阿静浑身僵硬,心情犹如法场上等待被处刑的死囚。然而那一双云锦靴,在离她两步的的距离下停了下来。
“出去,叫骆衡进来。”
阿静犹如大赦,甚至都没应他一声就这么跑了出去。
骆衡冷着脸,对成子睿在这个时候还顾念儿女私情心生不满。他刚要开口劝两句,却听成子睿先开了口。
“骆衡,我不想再做王爷了。”
他的语气平淡到没有一点儿情绪的起伏,根本就叫人探寻不出他这句话的意思。
骆衡暗暗心惊,莫非成子睿是厌倦了这些争斗,想要做个寻寻常常的普通人,所以刚才宁愿去听童玉青的那些闲事而把他遣走?
“王爷!”
“骆衡。”成子睿淡漠的语气倏然凛冽刺骨。“我,要做皇帝!”
骆衡浑身震了一下,突然有些兴奋。
宫里乱了,京城也乱了,天下,也快了吧……
自皇后宫中被搜出那两枚虎符来后,后宫里又传出丽贵妃一事其实是皇后指使。七王爷成子睿一如当天要进宫救母时一样,在宫门口长跪一整日,只求皇帝能还丽贵妃一个公道。
堂堂七王爷跪在宫门口的事情可是全京城人都知道了,更有好事者还亲自过来看了几眼,百姓们各个都觉得宫闱深水,可怜了丽贵妃,更无辜了七王爷。
相反太子明明罪无可赦,却被皇帝丢在天牢从未有任何处罚的意思,两边相比下来,七王爷成子睿反倒是得了不少民心。
皇帝本就对宫中的事情搅得心烦意乱,现在成子睿跪在宫门口的事情弄得急火攻心,大病了一日。皇帝跟前一直伺候着的福公公只能劝解,先把民意稳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皇帝迫于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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