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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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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扬不乐意了。“我难道也不能信么?”
  子华甚至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看着童玉青欲言又止。突然他又扯着嘴角的笑开,语气轻松。“放心,有我给你调理身子,不消半年你又能有好消息了。”
  童玉青冷漠的把脸转到一边去,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字。子华牵强的笑意消失在唇边,他抬手拍了下崔扬的后脑勺。
  “看好你姐姐,要是你姐姐少了一根头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崔扬摸着自己后脑勺看着他,“那我们现在是走不了了?”
  子华没再搭理他,再对童玉青深看一眼,转身就这么离开了。
  “姐姐,他已经走了,你把脸转过来吧。”
  童玉青冷漠的神情有了片刻的松动,她把脸转过来,两眼盯着地上还未被捡干净的细碎的白瓷脆片。
  崔扬知道她心里难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作为安慰,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乖巧的把地上的细小碎片一点点的都捡了干净。
  童玉青担心他划伤手,终于开口说了话。“你去拿扫帚进来扫,别用手拿。”
  这一句沙哑又难听的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见她惊慌,崔扬把手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又跑到她的跟前来。
  “现在不好出去,我一会儿再拿进来扫。姐姐你嗓子不舒服么,我给你倒水喝?”
  她的目光顺着门口望着,虽然没再开口说话,但是崔扬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他跟童玉青之间就是真真假假的姐弟关系,可在这个立场里,他更宁愿偏向童玉青。
  “他跟那个公主已经在屋里呆了一整天了。”
  童玉青猛地一震,放在被褥上的两只手用力握紧。崔扬心有不忍,可看她这样,他还是狠了心。“我出去看过好几遍,他们一直都没出来。孤男寡女,这么长时间里什么事情都发生了……”
  “够了!”
  她用尽自己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喊出了这两个字,崔扬心里咯噔一下,远远的跑开,不敢再招惹她。
  可隔了这么远,崔扬还是能看见她满面的悲伤。明明她都没流泪,可他就是看得出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姐姐,他不值得你这样。”
  童玉青猛地掀开了被子,光脚就踩在了地上。在她未醒前子华给崔扬交代了许多事情,他才知道女子小产竟有这么大的伤害。见她光脚下地,拔腿就跑了过来,拎着鞋子要她穿上。
  童玉青做了个耳瞎子,直接就跑了出去。崔扬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拎着鞋子就追了出去。
  庆安的屋子到俞翀那边不过就短短十几步路,她却仿佛走了一辈子。
  俞翀的屋前站了个侍卫,屋里亮了一盏灯,门却是关着的。她踉跄两步,突然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铃公主……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如坠冰窟。
  崔扬的话犹在耳边,她却还是不相信的要亲眼过来看看。现在看见了,她才真真正正明白什么是心死的感觉。
  呵!
  她顿下的脚步突然又抬了起来,明明是个虚弱的身体,却抬着脚就往外跑。崔扬脸色一变,往俞翀屋门前那正冷着脸望着这边的侍卫看了一眼,咬咬牙的追了上去。
  刚刚跑出院门的崔扬忽觉后颈一痛,倒下去时只记得要抓紧手里的鞋子……
  “小姐,童玉青一个人跑出来了。”
  许书媛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面前的怀香,“她一个人?”
  怀香见她要下床,便给她穿了鞋子,又拿了件披风过来。“还有那个孩子。不过那孩子才刚刚出小院儿就被打晕了,小院儿里那个野丫头也不见人影,现在童玉青,就是一个人。”
  许书媛冷哼一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跌跌撞撞走了大半个俞府的童玉青大概是被府中的下人们当成了疯子,个个避之不及。她体力渐失,双脚颤得厉害,浑身都透着寒意,小腹隐约有牵扯的疼痛,却不再是从前那样的感觉。
  她扶着长廊中的圆柱子,跌坐在了石阶上。眼角干涩,却怎么也湿润不起来。
  “这不是我二婶婶嘛。”
  许书媛拿着个红色的东西掩住得意的唇,“从前的二婶婶多神气,这会儿怎么像只丧家犬。”
  童玉青这一天当了太多的耳瞎子,这会儿突然不想再当了。她抬起眼,冰冷的眼眸在扫到许书媛挡在唇上的那个东西时,狠狠的震了震。
  见她的目光被吸引到手上的东西,许书媛大方的递了过去。
  “这是公主大婚给各家权贵发的团书,怎么,二婶婶你没收到?”
  许书媛说完这一句,又虚假的笑了。“瞧我,你哪儿能收到这个。不够二婶婶可以打开看看,瞧瞧二叔跟铃公主大喜的日子,到时候去喝上一杯喜酒也好。”


第0163章 那你送我走
  童玉青一把夺过许书媛手里那红得刺眼的团书,打开后一眼就看见了铃公主与俞翀并排在一起的名字,只觉得心口狠狠一窒。
  尽管心底疯狂的想要拒绝,可她的双眼却控制不住的往下看去。见那为期不远的日子后,愣怔了片刻后的她突然发了疯的把手里的团书给撕成了碎片,扬空抛下。
  崔扬说子华找了马车要送他们离开,先前还要趁她昏迷时喂她喝堕胎药。
  难怪!
  难怪!
  他与铃公主婚期将至,所以他才要着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所以才这么亟不可待的送她离开?
  童玉青面色惨白如纸,就算在坐在石阶上她的身子也已经是摇摇晃晃,显然被打击的不轻。
  许书媛扫了一眼地上的团书碎片,她故意惋惜却又掩饰不住得意的长叹一声:“童玉青,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打从你那天拦了我的花轿起,我就天天盼着你不好过。现在你真的不好过了,我却只想要做个善人。”
  见她失神愣怔的看着前头,完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自己难得想要做个善人,她这么不搭理是在嘲讽自己的意思么?
  许书媛不免恼怒,口气也有些绷不住了。“童玉青,我在跟你说话!”
  怀香狗仗人势,见童玉青不理人,直接上去推了她一把。然而怀香的手才刚刚碰到她的身体时,童玉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怀香伸过来的手,接着一脚踹在怀香的膝盖上,干脆利落的动作让毫无防备的怀香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怀香摔得个七荤八素,爬都爬不起来。许书媛见怀香吃了亏,后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可又不甘被比下气势,仗着自己身后还跟着一档子的丫头婆子,指着同童玉青就张口骂道:“童玉青,你别给脸不要脸!”
  童玉青把颤抖的手藏进袖子里,突然张狂的笑了。她扶着身边的红柱站起来,意味不明的看着许书媛。“你许书媛的脸我可真不敢要。”
  她的话仿佛激怒了许书媛,许书媛面上一狠,张口就要喊人来。不能杀了她,好歹也要好好打她几下,好出出心中恶气。
  怀香还记着老夫人很俞文意的吩咐,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自家小姐一顿耳语。听了怀香的劝,许书媛虽心有未甘,但好歹脸色是缓和了不少,语气里竟隐约能听出求和的意思。
  “现在二叔跟铃公主就要成亲,看你这样子在二叔身边怕是也难待了。童玉青,我把你送走如何?”
  童玉青顿觉揪心,俞翀要送自己走,现在连许书媛也这么急不可耐的要送自己离开。
  可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许书媛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她能送自己走?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送我离开?”童玉青冷笑,“你许书媛能这么好心要送我离开?当日到底是谁从背后下手想要杀了我?信你许书媛,我还不如信条狗来的实在!”
  许书媛不怒反笑,“那个男人指认你不是童玉青,祖母现在已经派人去查了。以祖母的作风跟手段,你要是还不跑那就是个丢命的结果。今天这事儿看来二叔已经是放弃你了,没人庇护的你,新仇旧恨的,你猜我祖母会怎么对付你?”
  停了停,许书媛看着她的脸色继续说:“我送你离开确实是因为在这府里我是实实在在的不想看见你,天下这么大你上哪儿不行,非得要来我面前碍眼。你要想走,我立刻给你安排马车,直接送出京城。你要是舍不得,那就留在府里头,等着看俞翀跟铃公主的大婚,等着看他们恩恩爱爱……”
  “闭嘴!”
  童玉青怒极,许书媛的再把她心底的伤痛和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东西给勾了出来。
  他不是不要她了么?他不是要送她走么?
  她扶着身旁红柱稳住身子,明知道这里头有阴谋,还是义不容辞的跳了进来。
  “你真的送我离开京城?”
  “我巴不得你走的远远的。”
  她光着脚面朝前迈出一步,哑声道:“那你送我走吧。”
  许书媛勾起唇,将事情吩咐给了怀香。怀香从后门处把童玉青带出了俞府,俞府外早有一辆华贵马车,马车上刻着许家的字牌。
  童玉青浑身酸痛无力的靠在马车里,心里混乱一片。怀香跟车夫交代着什么,声音太小她听不见,也懒得去听。片刻后马车才动了起来,可这才刚走了两辙子,怀香又追上来,掀开车帘子往里头扔了样东西。借着月色,她才看清楚那是两只鞋子。
  这般场景似曾相识,格外的讽刺。她把酸软无力的两只手缩回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担去脚上的脏东西。早已脏的不像样子的脚面更显得她指尖的苍白。
  马车再动起来,她突然像是针扎了一样的坐直起来,掀开车帘子,回头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俞府……
  七王府。
  “王爷,许家说送了样东西过来,要孝敬王爷。”
  成子睿放下早已喝空了许久的酒杯,轻嘲道:“这个时候还敢往我七王府上送礼,他许家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近来太子动作不断,成子睿做事又太过隐秘,给皇帝造成了他无辜又弱势的假象,故而撤掉了守在七王府的禁卫,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许家才敢做在这个风口上第一个巴结成子睿的人。
  骆衡不置可否。“那王爷的意思是。”
  “退回去。”
  骆衡颔首,转身要离开时,成子睿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等等,许家送了什么东西来?”
  “一辆马车。车夫言辞含糊,说要等王爷你亲自出去看过才知道。”
  成子睿突然扬手打算了那只酒杯,“好大的口气!”
  骆衡早该直接退了许家的礼,敢提这等无礼的要求,确实是他的失职。
  “属下亲自去许家把礼还回去。”
  骆衡的话很明显。被成子睿贴身侍卫亲自把礼退回来,这样的许家就等于是成子睿给出了完全否定的态度,将来成子睿再夺得权势,许家,他也不会再用了。
  “慢着。”成子睿突然站起来,带着微醺的酒醉。“许家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这会儿送的这份礼,本王突然间有兴趣了。”
  成子睿出了七王府的门,确实就看见了许家的马车。马车战战兢兢,见他出来立刻就行了礼。成子睿负手站在王府门口,往马车上看了两眼。
  “你们许家,口气不小啊。”
  车夫双腿一软,直接跪下。
  “是我家小姐交代的,说这份礼一定要王爷亲自来看。她还说,这份礼王爷一定满意。”
  成子睿眉梢一挑,“许书媛?”
  骆衡往前一步,“王爷,属下先去看看……”
  骆衡的话还未说完,成子睿就先一步走了过去。车夫就跪在马车前,知道成子睿往这边过来,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看那双锦云靴子已经来到眼前,车夫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了。
  成子睿皱了下眉,嫌他碍事,抬起脚将他踹到了一边去。车夫哎哟两声后又赶紧的爬起来,身子已经抖如筛糠。
  成子睿走到马车旁,一手掀开车帘子。瞥见里头昏睡的人时,突然怔住了。
  微醺的酒醉刹那间清醒,他清清楚楚的看见,童玉青就躺在马车里。
  “王爷?”
  骆衡见他神情有异,紧握佩剑快步上前,在要靠近准备查看时,成子睿已经跳上了马车。转眼间,他已经从马车上抱了个女人出来。
  看见那女人的容貌,骆衡心中惊了惊。
  “叫姿月来我房中。”
  成子睿沉声吩咐下这一句,抱着童玉青就进了王府。骆衡怔愣片刻,又扫了车夫两眼,这才快步跟了进去。
  车夫一脸苦楚的爬起来,心里实在不知这事儿他到底是办成了还是没办成,七王爷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马车里看见她时成子睿就知道她不太好,成子睿把她抱回房中时才看清楚了她苍白的脸色和额前擦拭不完的冷汗。
  “姿月人呢?”
  暴怒下的成子睿有些吓人,连收到消息赶来的竹云都有些不敢靠近。姿月才刚刚踏进他的房门,成子睿就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拎到了床边。
  “诊!”
  看清了床上的人后姿月一如骆衡一样愣怔了片刻,后颈冷意更甚一层,她才咬牙把心中恨意压了下去,给童玉青诊脉。
  “如何?”
  姿月抬头看他,神情莫辨。
  “你哑巴了?”
  “王爷,她……她是小产了。”
  成子睿没说话,只是眼眸突然变得幽冷下来。姿月心颤了颤,刚刚张开唇准备说点儿什么,他却猛地出手,捏着她的下颚。
  “你刚才说什么?”
  姿月干脆心一狠,“她小产……”
  她的话还未说完,成子睿就把她的身体给扔了出去。姿月跪爬在地上,膝盖和手心都疼得要命。
  “小产?”
  成子睿一双冷眸盛满了怒气,望着床上的童玉青,他周身气息越来越叫人不敢靠近。


第0164章 七王妃
  姿月扬起了得意,被成子睿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已经是个小产过的破鞋,成子睿这般高傲的男人,定然会勃然大怒。
  看他这么生气的样子,怕是杀了童玉青都有可能。
  这么一想,心里突然就有了盼头。
  成子睿就这么站着,光是一道背影都能看出他努力压制着的怒火。姿月本以为童玉青戏耍了他,又成了没人要的破鞋的事实,依着成子睿的脾气怕是要大发雷霆。
  她痴痴望着他的背影,期待的那份兴奋被消逝的时间给磨平。看着成子睿投向自己的狠戾目光,姿月的心已然沉入谷底。
  她料到了很多事情,却独独没料到,他的雷霆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还是不舍得放在童玉青的身上。
  “不过是小产而已,为什么她现在还未醒?”
  姿月听得着实好笑,小产而已?果真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点儿也不在乎么?
  “聋了还是哑了?”
  成子睿气势逼人的压下身子,冰冷眼眸已是不满。姿月这才慌忙把头低下,“她穿的单薄所以着了风寒,又因为小产身体虚弱,这才会昏迷……”
  她的话还未说完,成子睿突然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半提了起来。“那你还不赶紧给她医治?”
  姿月恨得差点儿把下唇给咬破了,她别开目光,“王爷松手,我这就给她医治。”
  胳膊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些,姿月皱着眉,不解的看着成子睿。
  “以后,要称呼她为七王妃。”
  姿月坚守在心底的堡垒轰然坍塌,童玉青都这样了,他还愿意要她?
  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做七王妃!
  “姿月?”
  成子睿语调上扬,明显的没了耐性。姿月心有不甘,却丝毫不敢再表露出来。她垂首,重新开口说:“姿月这就给七王妃医治。”
  闻言,成子睿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
  俞府。
  童玉青跟崔扬一前一后的才刚离开小院儿,守在门口的侍卫就轻轻敲了敲房门。
  “公主,该回宫了。”
  铃公主像是没听见,两只眼睛依旧痴痴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公主……”
  “听见了!”
  铃公主朝着门口呵斥一声,侍卫果真就不敢再多言了。她把目光重新移到俞翀的身上,万分不舍。
  俞翀对她投来的炙热目光视而不见,修长的手指自顾自的摆弄着已经玩了一两个时辰的茶盏。
  “公主……”
  门外侍卫又催促了一遍,惹得铃公主唇边的笑意顿时变成了冷意。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你再叫一遍,信不信本公主割了你的舌头!”
  侍卫低着头,但是话语间还是能听出他对铃公主的诚惶诚恐。“现在时辰不早了,公主该回宫去了。”
  铃公主抬头看了看早已黑沉的天色,又扫了一眼庆安那屋子的方向,唇角又浮出笑意来。她转身跑回到俞翀身边,“今日时日太晚,铃儿就先回去了。”
  见他依旧不搭理自己,铃公主微微失望。眼眸一闪,她突然拉起了俞翀的手,柔声道:“翀哥哥,你送送我吧。”
  俞翀依旧是连个眼神也不愿给她,更是速度极快的把手给收了回来。铃公主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哪怕只是一片衣角,她都想要努力抓紧。铃公主确实是抓住了他的衣角,可他动作太猛,速度又太快,铃公主修剪漂亮的指甲被折断,指缝里瞬间冒出血丝。
  十指连心,铃公主吃痛的把那根手指握在掌心里,望着俞翀委屈不已。
  “翀哥哥……”
  俞翀终于舍得抬起眸子,却是一副冰冷又陌生的眼。
  铃公主浑身一僵。以往他虽然对自己冷漠,可那双眼睛也不像今日这么陌生。
  他现在不只是讨厌自己,更是恨上了自己。
  饶是如此,铃公主还是对他艰涩的笑着。“翀哥哥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要帮你救出庆安,就绝不会只是一句空话。”
  不敢再看他那双眼睛,铃公主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她前脚才刚走出屋子,俞翀后脚就跟了出去。已经走到院中的铃公主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欣喜的以为俞翀又追上来,回头看见他直接去了另外一个放心时,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铃公主死死攥着两只手,之间陷进掌心也不自知,对童玉青的恨意这么直白的刻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
  俞翀迫不及待的踏进庆安的屋子,刚进门的他却僵愣在门口。一眼就能望穿整间屋子的他却根本不见任何人,心突然慌乱起来,他转身跑开,把小院儿里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
  铃公主才刚刚走出俞府就把心中憋闷的气都撒在了侍卫的身上。
  “你有没有眼见力,就这么点儿眼见力你还想平步青云?坏了本公主好事,信不信本公主先砍了你脑袋!”
  侍卫缩了搜脑袋,一言不发的挨着骂。铃公主又骂了两句,直到上马车前,她才问:“叫你盯着那个女人的动静,到底如何了?”
  “在奴才敲门叫公主前,那个女人刚刚光脚跑了出去。”
  铃公主上马车的动作顿了顿,“光脚跑?”
  侍卫颔首,“看着那个女人已经神志不清,像是疯了一样。”
  铃公主大笑起来,心中尤为爽快,再看这侍卫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进宫前把这身衣服换了,叫别人看见,还真的意味本公主又跟七王府扯上关系了。”
  侍卫应了一声,从马车上取了个包袱出来,隐在暗处换回了一身宫中侍卫的衣服。
  铃公主心情大好,她原本只是为了庆安的事情而来,怕俞翀不信,还特地弄了一身七王府侍卫的衣服叫人穿上,做出护送自己过来的样子。
  没想到这一趟还真的就来对了。不仅碰上了俞府前院里的事情,更是不费功夫的就让俞翀信了自己。虽然利用庆安的事情来威胁俞翀确有不妥,可能用这种法子把童玉青给逼疯了,她更对此乐见其成。
  至于童玉青跑去了哪里……
  俞府里恨童玉青的人这么多,哪儿轮得到她来操这份闲心。只要童玉青不在俞翀跟前晃荡,死哪儿去她都无所谓。
  铃公主跳上马车,舒服的靠坐在马车里。“走吧,回宫去。”
  知道铃公主已经走了,俞家这几个人才放心的睡下了。俞老夫人这才刚躺下,就听院中一阵杂乱。心烦的坐起来正要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听房门砰的一下被人从外头踹开来。
  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吓得抓紧了身上盖着的缎被。
  “童玉青人呢?”
  俞翀疾步走来,脸上的阴冷神情叫跟着进来的张妈都有些脚软。
  老夫人见是俞翀,就知道许书媛已经把事情给办妥了。可想到俞翀这么无礼的闯进来,她那一张老脸顿时又难看了。“俞翀你撒的什么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俞翀冷眼一扫屋内,最后又把目光放在老夫人的脸上。“你把童玉青弄到哪里去了?”
  “笑话!”老夫人嘲讽道:“你以为她是金银还是珠宝,各个都想要揣进兜里带走么?一个青楼女,除了你,根本就没人稀罕她。她本性浪/荡,或许是她见自己身份瞒不下去了,所以跑出去再找别的男人了呢?”
  俞翀的脸色黑的都能滴成墨了。“你再说一遍?”
  老夫人气得直拍床,“我就是说了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俞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踏了过来,直逼到老夫人的床边。他压下身子,唇角勾起一抹鬼魅般的笑,声音冷的都能结成冰。
  “你要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不知道是他的模样,还是他口中的那句话,把老夫人震得讲不出话来,心中更是惊得有些怕了。
  张妈适时开口,“二爷不妨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老夫人今日哪里都没去,更没做任何吩咐,二爷莫要误会了老夫人。再者,二爷可以下去问问今日有没有人见过二夫人。这个时候俞府前后几道门早就上了锁,想必二夫人根本就出不了俞府,怕只是心情不好,在府里哪个地方散散心而已吧。”
  虽然这一句“二夫人”的称呼还是让老夫人有些不满意,但是俞翀听了这番话后确实是没再继续为难老夫人,干脆的转身就走。
  快到门口时,老夫人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俞翀,你这病究竟是不是装的?”
  俞翀站停脚步,“我的病到底是不是装的,难道老夫人心里不明白么?”
  被反问的老夫人神情一紧,追问道:“文意说你身上有功夫,到底是谁教你的?”
  他转身过来,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是我父亲。他找人教我功夫防身,防的是谁,老夫人心里应该也明白的。”
  童玉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做了许多梦。一会儿回到了陈家,在爹爹膝上戏耍玩闹。一会儿恍惚又到了青楼,正在取笑兰初笨拙难看的舞姿。一会儿又回到了俞府,她进门的那一日……
  “她还没醒?”
  ……
  两道隐约熟悉的声音,搅乱了她深沉的梦境。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好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怎么样都醒不过来。
  一人来到她的床边,行走间带着一阵轻微的味道。
  “这都两天了,姑娘要是还醒不过来,姿月姐姐怕是要被王爷骂了。”
  童玉青猛然睁开双眼,这个味道,她应该是熟悉的!


第0165章 原来是故人
  她睁开眼睛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朝着她伸了过来。她用连自己都意外的速度抓住了那只朝着自己袭来的手,这才发现,那只手其中两根手指上不知道涂了什么。
  “竹云姐姐,姑娘醒了!”
  顺着这道声音,童玉青才看清楚了面前的人,竟然就是之前为了自己而重伤不醒的阿静!
  见童玉青怔怔看着自己,阿静眼眶一红。“姑娘你可醒了。”
  不远处的竹云缓步走来,神情漠然的看着童玉青。“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王爷的吩咐你是又忘记了?”
  阿静咬着唇,一副懊恼,又想起还被童玉青抓着的手腕,轻轻动了动。“王妃……”
  这两个字让童玉青猛然惊醒,松开了那只手。“闭嘴,谁准你这么喊的?”
  阿静吓了一跳,“是王爷吩咐……”
  “我不是,别乱喊。”童玉青冷了脸,满是不悦。
  竹云听闻这番话后脸色一变,转身就离开了。阿静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又抬起那只手来,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说:“这是姿月姑娘拿来的药,说每日给……你涂在前额两侧,能帮着调理身体,也能让你早日好起来。”
  若有若无的味道让童玉青后背发凉,她挡开阿静伸过来的手,“姿月拿来的?你给我看看。”
  阿静愣了愣,起身去把那一盒子药拿来,递给了她。童玉青打开这精致小巧的盒子,里头白色的药膏还是满的,只有阿静抹了一个指头的印子。她扫了阿静一眼,见阿静只是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自己,并无其他反应。
  她把盒子随手放下,“我现在醒了,用不着擦这个东西了。”
  阿静应了一声,伸手想要把盒子收起来。
  “姿月还说这药有什么功效么?”
  阿静偏着脑袋想了想,说了一通药效,什么清明醒脑,祛疤养颜,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那留着吧。”
  在阿静的手要触碰到这东西的时候,童玉青冷不丁的开了口。阿静神情一滞,又乖巧的点头,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耳边是阿静喋喋不休的话语,眼前又是陌生又熟悉的景色。童玉青竟然不知道这算是可悲,还是可笑。
  这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跟大婚那一日毫无差别,不知道是成子睿刻意保留,还是他根本就懒理这里,所以这地方才跟以前一模一样呢。心中说没有感触那是自欺欺人,五味杂陈的感觉搅得她很不自在。
  她早知道许书媛不怀好意,最坏的也不过就是死在许书媛手里而已。可她没想到,许书媛竟然又把她送到了七王府。
  “你们王爷呢?”
  “从阿静过来伺候起,就没再见过王爷。”
  童玉青眸子沉了沉,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听阿静说:“姑娘……”
  想起了竹云的提醒,阿静急忙捂上了嘴巴。小心的看了看外头,确实不见竹云后这才放了心。又看童玉青毫不在意的样子,干脆说:“你快躺好,你才刚刚小产,特别要休养好身子。
  小产……
  对,她小产了。虽然没喝那碗堕胎药,但是这个孩子还是没有了。
  她不曾说一句话,可阿静却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悲伤来。自知说错了话的阿静站在旁边踟蹰了一阵,犹犹豫豫的刚要开口,就见童玉青突然抬起了头,望着自己问:“醒了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
  童玉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从七王府回到俞府里,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也是,她腹中都有过一个孩子了,这日子,又怎么能短呢。
  想到某些事情,童玉青的眸色又冷了下来。她重新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阿静。
  “你出去吧。”
  阿静退下之后,童玉青又重新坐了起来,打开那一小盒药放在鼻下闻了闻。药膏里只有浅浅的药味,与刚才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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