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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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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军将士看见自己的首领被擒拿,也就纷纷下了战马,跪地受降。

    回到营帐,苍玺稍加处理了伤口后,便让苍洱将敌军首领带了上来。

    这一仗,他打的值!

    夺了敌军的粮草不说,还探测出了程钺的忠心。最重要的是——生擒了三皇子麾下大将王严!

    “王将军,好久不见”

    王严没好气的瞪着玺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将我掳了来折辱算什么本事?”

    苍玺没理会王严的话,“三皇子的亲兵倒是忠诚”,见王严将头歪向另一侧,苍玺又道,“大皇子与三皇子同是沈贵妃所处,大儿子学文治天下,小儿子习武按设计。沈贵妃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王严虽是周信麾下的一员大将,但却不太清楚周信与周延之间的来往。

    三皇子召他前来时,是看了一封家书,而后命他速速点兵三千,先让人放火烧粮草后又突袭。这其中缘由,王严却从未想过。

    难道真像玺王所言,沈贵妃不满太子有意扶持自己的儿子,大皇子与三皇子皆有篡位之心?

    当然这些不是他一个将军该考虑的,将军若想名留青史,最好的方式就是宁死不降、不侍二主。

    想清楚了这一层,王严干脆一闭眼坐在了苍玺面前,“要杀要剐,王爷动手便是。这件事情跟我家皇子没有半分关系!”

    倒是个忠心的!苍玺暗叹一声。

    “苍洱,给王将军松绑,送他回去!”

 第三十三章 新婚燕尔

    苍洱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的爷,好不容易将他擒获就这么放了?

    但转眼就对上苍玺那双不想再说第二遍的眸子,苍洱只好默不作声,“属下遵命。”

    王严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主儿,却也欣然接受了苍玺的安排。这样回去虽然颜面尽失,可是希望带了多少人吗、军中有几员大将,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得到这样的情报,也算是知己知彼了吧?

    将王严放出去后,苍洱即刻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爷,为何不杀了他?”

    苍玺微微一笑,“他背后的主子没出来,我可舍不得杀了他。”

    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了傅瓷写的那张纸条,这个女人常在深闺,怎会知道三皇子有二心?

    看样子,前几次他救了傅瓷并不是白白费力气。这个女人,不一般。

    被点名的这位国公千金,此刻正吹着小风练字消遣时光。

    傅瓷的字,以前看着只觉得好看,现在看来这一撇一捺,皆充满了力道,笔下气势,丝毫不逊色于男儿。

    孙大娘在旁边站着,偶尔给傅瓷研磨,偶尔递上一杯茶水。直到傅瓷将这一页的字写完,孙大娘才敢开口。

    “主子,您真的不阻止四小姐嫁入太子府了?”

    傅瓷抿了口茶,“我为何要阻止她?”

    孙大娘晓以利弊,“眼下我们与四小姐同在明处斗,四小姐一旦嫁入太子府,有了太子的庇护,我们再想动手就难上加难了。”

    傅瓷不得不承认,孙大娘这几句话正好说到她心坎里。于本心而言,她并不希望傅青满能嫁进太子府。太子纵然可以有六个良媛,但是一旦攀附皇亲后,就连傅骞见到她也要尊称一句,“良媛娘娘”。

    但返回头来一想,这个能猜中她想法的老奴才也真是可怕。难怪她能在陈氏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在傅府也是风生水起。

    这人,不像其余的奴才一般靠的是主子的宠爱,她靠的是脑子!

    “太子娶亲与公主下嫁选在同一日上”,傅瓷此言一出,孙大娘就明了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她懂。

    傅瓷不得傅骞的宠爱,还指望着傅长川帮衬两把,自然不能毁了她的姻缘。

    “奴婢明白。”

    这一夜,傅府里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前日傅长川刚刚回府就听傅绰约说了母亲的死讯,为了这事萎靡不振了几日,好在周怀墨陪伴在测,加上这一门亲事吊着,才不让这个男人颓败。

    傅绰约还在为了苍玺那日的事情在怄气,她堂堂一位郡主,难道在这位王爷眼中她就一文不值?

    傅青满也是彻夜难眠,娘亲刚刚过世她还深陷在懊悔中,转瞬就要盖上盖头嫁作人妇。她还没来得及给娘亲报仇。她不相信,她的娘会蠢到惹父亲的霉头,更不会去害父亲的宠妾。

    傅瓷自然也睡不着。前世害她的仇人就要离开傅府,她若想报仇,便难上加难了。况且,每每夜深人静时,她总觉得能看见杏散的脸,来问她“为何不顾她儿子的性命?”还有淀茶,周身发黑的问她,“当时为何不救她?”

    傅瓷一闭上眼,这些人的影子就萦绕在她眼前。到最后,傅瓷隐约看到了个女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念叨着:“瓷儿乖,不怕。”

    傅瓷下意识的拽住了那人的衣襟,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娘”。

    醒来时,却发现桂雨在她身边守了一夜。

    四更天,整个傅府已经张灯结彩。傅长川的住处尤其热闹,正红色的绣花球,正红色的婚服。每一个物件似乎都印刻上了“喜庆”二字。

    傅长川处的一干人喜笑颜看,傅青满的绣楼就没有这般热闹。

    只有正室才能用大红色,这一点是不可逾越的规矩。眼望着傅长川的住处,傅青满心中又是一阵不平。

    傅骞似乎看出了女儿的想法,安慰道:“嫁过去日后有的是机会升迁,何必急在这一时?”

    “女儿知晓了”,傅青满冲傅骞施了一礼。

    看见父亲在此处,傅青满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傅长川娶正妻又如何?在傅骞眼里,一个公主始终没有太子重要。哪怕她嫁过去只能是良媛,只能忍气吞声的看着太子府的良娣娘娘踩在她傅氏女的头上!

    不一会儿,仇氏也来到了傅青满的绣楼,亲手为她戴上了金钗,嘱托道:“从今以后你是周氏妇人,始终也是国公府的女儿。国公府与你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记住了?”

    傅青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孙儿谨记。”

    五更天的时候,太子府的轿子已经侯在了国公府门口,傅青满又去了一趟陈氏生前居住的东院,拜别了陈氏留下的这座院子。

    出门时,正迎着公主的轿子来到国公府门前。

    透过盖头,傅青满看到,周怀墨的轿子是九顶,而自己的轿子只有五顶。傅骞没有亲自将她送上花轿,而是去迎了周怀墨的轿子。

    按照礼数,该送他出阁的哥哥傅长川,此时此刻正背着新娘入府。所有的风光好似都是他这个嫡子的,而自己只是庶女罢了,高攀皇子已经不易,竟还奢求这些。

    傅青满留了两行清泪,不为任何不相干的人,只为她自己!

    锣鼓声、鞭炮声,傅长川背着新嫁娘入了傅府。

    大礼行过,宴请了四方宾客。这一天折腾完,傅长川着实有些累了。

    然而,平日的朋友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刚掀了盖头,又将他抬出去喝了一坛子好酒。

    “大哥的美娇娘可是公主,得教兄弟几个先一睹芳容”穿褐色的男人率先开口。

    傅长川推了一把,“日后有你们几个看的!”

    说罢,便假装不胜酒力进了锦绣阁,这一处,是单独辟出来给公主的。

    兄弟几个看着傅长川干瞪眼,闹新娘他拦下了,怎得看一眼都这么小气了?

    看着斯文的那个发了话,“大哥将大嫂当成宝贝似得,今夜我们是看不到了。”

    傅长川被傅尧架着进了锦绣阁,周怀墨闻他这一身酒气,就知道傅长川喝了不少。

    “夫人,大少爷奴才给您送来了”,说罢将傅长川放在凳子上就退了出去。

    周怀墨伸手来扶傅长川,“怎么喝的这么多?”

    傅长川借力将周怀墨压在床上,“不装醉,如何快点见到你?”

 第三十四章 三日回门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

    这雨下了一宿,五更天上也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但周怀墨还是早早的就准备下了。三日回门的规矩,不能坏!

    还在睡梦中的傅长川习惯性的往身旁一捞,却只拥被入怀。感觉到身旁有没那熟悉的女儿香后,傅长川倏的一睁眼,唤了一声,“怀墨。”

    周怀墨听到傅长川的呼唤,从妆台前起身,“妾身在这儿。”

    傅长川听到周怀墨的自称,眉头一皱,说道,“我们傅府可没这规矩,什么妾身不妾身的。你是我傅长川的媳妇,以后不许用这样的自称。”说着,便将周怀墨揽到了怀里。

    看着傅长川这情意绵长的样子,周怀墨自然不愿意挣脱,可以想到三日回门她要回宫拜见父君、母后,也就不好再耽搁。

    “好了”,周怀墨娇嗔一声,“今日回门,夫君早些准备吧。”

    傅长川应了一身,亲了口周怀墨的额头才肯松手。

    日头又上了些,傅长川才为周怀墨撑着伞出了府门。

    也巧,正看着傅骞带着傅青满在大门口,等着傅青满回门。

    平日里听说傅长川素来宠妻,傅瓷还有些不信。眼下看着他这位大手大脚的哥哥正在细致入微的给嫂嫂撑伞,便信了这府中的传闻。

    “见过嫂嫂”,在傅长川夫妇给傅骞行过礼之后,傅瓷也十分懂规矩的见过了这位新嫂。

    周怀墨本就对傅瓷多一份好感,急忙扶起了傅瓷,“日后你我不必多礼。”

    傅骞也很纳闷,他这个儿媳妇怎么会跟傅瓷走得如此近。但也不好当面问,只好说道,“你们小两口路上慢些。”

    傅长川夫妇再次给傅骞行了一礼之后就出了府门。

    说来也巧,这小两口刚踏出府门,就遇上了傅青满的轿子。眼下,傅青满是太子良媛,自然要有些礼数。

    “太子哥哥、良媛娘娘安好”,周怀墨还是福了福身子。

    傅青满由璧鸢扶着,但身子还是一颤。这声“娘娘”多少有些刺耳,但远不如这句太子哥哥扎心。即刻就调整好情绪的傅青满还是带着笑容下了轿,“嫂嫂见外了。”

    众人看见傅青满下了轿,包括傅骞傅瓷在内的傅家人跪了一地,齐声呼道:“叩见良媛娘娘”,还不等众人请太子爷下轿,傅青满突然打断,“恭送哥哥嫂嫂”,说着还屈膝行了一礼。

    傅长川搂着周怀墨上了轿子,再也不理会身后的傅青满。

    自傅青满害他那一回后,眼里早就不把傅青满当成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是有两个,一个叫傅绰约,另一个叫傅瓷。

    待傅长川与周怀墨的轿子走远后,傅骞又说道,“请太子爷下轿。”

    见轿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傅骞抬头望着傅青满。

    傅青满只是死死盯着傅长川夫妇远去的轿子,手帕在手里缠了几匝才悻悻开口道,“太子没来。”

    什么?

    太子没来?

    傅骞如晴天遭受霹雳一般身子一歪,傅瓷急忙上前扶住。

    三日回门,还没有夫君不陪伴在测的先例。难道他的女儿在嫁入太子府的这三日里已经失宠了?

    不!不可能!这是他傅骞的一颗好棋子,决不能就这样走坏了!更不能因为这一颗棋子就满盘皆输!

    傅青满似乎猜到了傅骞的心思,说了句:“我没失宠”,就不管不顾的进了傅府。

    傅骞急忙起身追了上去,傅瓷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傅骞身后。

    看样子,这太子良媛的日子并不好过。

    傅青满没先去南院给仇氏请安而是先去了陈氏生前居住的东院,在院门外傅青满跪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三次才进了屋子,在桌子上摆上了陈氏爱吃的点心,这些都是她命太子府的厨子做的,陈氏一定喜欢。

    “娘,女儿很幸福。”憋了许久,傅青满才憋出了这一句话,可是刚说完傅青满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真的幸福吗?

    新婚初夜太子就被司徒良娣请了过去,她的婚姻第一夜就不幸福!

    可这些话,她舍不得对陈氏说。她这位娘亲,生前为她操碎了心,死后也多少该安宁些吧。

    傅青满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傅青满立刻回了神,“谁在外面?”

    屋外的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是良媛娘娘吗?奴婢张嬷嬷。”

    傅青满对张嬷嬷的印象不是很深,但依稀记得这人伺候过陈氏,“你且进来吧。”

    屋外的人听得她这一声唤,忙进了屋。

    “奴婢叩见良媛娘娘。”

    傅青满打量了一眼这奴婢,“你来找本宫何事?”

    张嬷嬷看了一眼璧鸢,低头不语。

    “不必担心,璧鸢是自己人。”

    听到傅青满这句话,张嬷嬷心一横,“二夫人并非枉死,求良媛娘娘为二夫人做主!”说着,这位老奴竟然还留下了几行眼泪。

    傅青满一听,手即刻死死的握住了手帕,“起来说话。”

    张嬷嬷叩了一首谢恩后,起来说道,“奴婢伺候二夫人二十年了,夫人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会公然顶撞老爷,更不可能推五姨娘下水!”

    傅青满先前也觉得奇怪,陈氏就是恨死了杏散,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就将他的孩儿给害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嬷嬷摇了摇头,“老奴也是猜测。”

    “还请嬷嬷如实说来。”

    张嬷嬷福了福身子,“娘娘可记得孙大娘?”

    这人是陈氏先前的依仗,傅青满自然记得,遂而点了点头。

    “如今她在伺候北院的那位主子,并且五姨娘也是从北院出来的。”

    话说到这儿,傅青满突然一惊!

    “你说傅瓷害了我娘?”

    听到她这一声惊呼,璧鸢赶紧拉住了傅青满的衣袖,“娘娘隔墙有耳啊!”

    “一定是她!”,傅青满声音放低了些,“孙大娘如何能去她的院子?”

    张嬷嬷回答道,“先前,二夫人为了让老爷放娘娘出来,听了孙大娘的建议跪在了老爷的书房外,受了三姨娘、四姨娘不少折辱。”

    “傅瓷害了我娘!”听张嬷嬷说完,傅青满一直呢喃道。

    直到璧鸢再次出声提醒傅青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傅青满才住了口,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嬷嬷以后便跟在我身旁伺候。”

 第三十五章 请君入瓮

    女儿回门,照理该吃在阖府年纪最大的人哪儿吃顿午饭。尽管仇氏不太待见这个不知礼数的孙女,但还是命香罗招呼了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良媛娘娘肯回府陪我这个老太婆吃饭实在是我的荣幸啊”,仇氏这话一出口,傅青满的脸色便不大好。但自知先去了陈氏的房间是对这个承周人人景仰的仇氏不敬,也只好跪地认错。

    “孙儿一时思母心切,还望祖母赎罪。”

    仇氏不能跟这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也只能见好就收的说,“起来吧。”

    见傅青满认了错,傅骞才开口道,“太子待你可好?”

    傅青满露出了初嫁娘的娇态,“太子对本宫很好,还请爹爹放心。”

    傅青满这样的说辞,傅骞虽说不信,但也不好明问。

    傅绰约倒是按耐不住了,“太子为何不与你一同回来?”

    为什么?

    其实傅青满也不知道。

    昨夜太子压根没睡着她房中,今儿个一大早让璧鸢去请太子与她一同回门,府里管事的人说太子爷一大早就与司徒良娣去了司徒府。

    她也很想当面问问太子自己哪儿比不上司徒氏,但碍于位分低人一等也只能作罢。

    思索了一番,傅青满还是决定不说出自己眼下的境况,免得让傅瓷笑话,也让自己成了别人酒后茶余的话柄。

    “太子爷公务繁忙,一大早就被圣上召进了宫,实在无暇分身。”

    听着傅青满的解释,傅骞方才舒了一口气,“娘娘也要多多体谅太子。”

    “这个自然”,傅青满说罢后,站起身来向仇氏行了一礼,“孙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祖母成全。”

    仇氏不是随便应允别人什么要求的人,说道:“你且先说说是什么事,能答应了祖母自然应允。”

    傅青满福了福身子,“孙儿这桩婚事,是捡了三姐姐的便宜。孙儿想让三姐姐与我一同去太子府小住几日,以弥补我这个做妹妹的愧疚。”

    这话一出口,傅瓷差点一口汤喷在傅青满脸上。

    宁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傅青满这张嘴!

    她心中有愧?怎么会?

    “这事还需你爹爹与阿瓷点头”,仇氏说道。

    傅青满眼巴巴的望向傅骞,不等傅骞开口,傅瓷就抢先说道,“不劳烦娘娘了,这本就是娘娘福泽深厚,与我委实没什么关系。”

    傅瓷这话说的有理,但傅青满却丝毫不理会,杀亲之仇、此生不忘!

    “姐姐莫不是还在怪妹妹抢了你的姻缘?”

    傅瓷忙起了身,拱手一揖,“不敢。”

    屋里的氛围一时尴尬,傅骞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既然娘娘抬举你,你便跟着娘娘去吧,莫给娘娘惹了祸。”

    “爹——”,情急之下傅瓷唤了傅骞一声。

    想来也是好笑,自己为什么会唤这个前世对她挖心拆骨的男人为爹。

    “为父既然说了,你便去,莫惹了娘娘不高兴。”

    傅骞的话向来是不能违逆的,傅瓷即便心里多么不情愿也只能点头应下。

    “孩儿遵命。”

    听到傅瓷这句话,傅青满脸上方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顿饭,傅瓷吃的很是不欢。

    傅青满自小就与她不睦,傅瓷绝不相信傅青满将她带进府是想弥补她!但是傅骞护着傅青满,自己还能如何?

    黄昏时分,傅青满的轿子启程了,傅瓷与孙大娘坐在一顶小轿子里跟傅青满一起回了太子府。

    傅青满走了没多久傅绰约也向仇氏与傅骞请了辞。已经出来十几日,再不回去恐怕皇后傅莺歌该恼了。

    仇氏眼见着这三个孙女就这么出了傅府的门,顿觉凄凉。

    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是泼出去的水,她这一生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嫁给了当今天子,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承周子民景仰的皇后,儿子位比三公,成为一朝国公。这种凄凉感,她先前从未有过。

    果然是人老了,愁思也多了。

    一炷香的功夫,傅青满的仪仗就回了太子府。

    傅青满率先下了轿,走到傅瓷的轿子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还请嫡姐下轿。”

    这架势,跟随的侍卫奴才都吓了一跳,素问良媛娘娘心比天高,怎么就这么容易对人屈膝了?

    傅瓷吸了一口气,由孙大娘扶着下轿。这次他故意没带桂雨来,此行有多么凶险,傅瓷心里有数,她已然对不起杏散腹中的孩子,何苦又害了桂雨这个小丫头。

    出了轿子,看见傅青满还保持着恭恭敬敬的半蹲姿态,傅瓷急忙跪了下来,“良媛娘娘折煞臣女了。”

    傅青满扶起傅瓷,与傅瓷一同进了宅院。

    傅青满这一出戏做的可真足,叫外人以为她多么看重嫡庶尊卑、多么识得规矩礼仪。可是即便如此,她这个名义上太子的女人,也不该给她行礼的。

    让傅青满做这一举动的目的只有一个——折辱傅瓷。

    倘若傅瓷大摇大摆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对这位太子良媛的行礼视而不见。那么恐怕,以卑犯尊这条,那就吃定了!

    好在傅瓷也不是那种拉不下颜面的人。

    受她一礼还她一跪,虽让她这个嫡女有些失了面子,但总比让傅青满抓着她的把柄随时能向太子告她一状好得多。

    走了几步,傅青满突然停下。有些出神的傅瓷立刻回了神,跟着傅青满停了下来。

    只见傅青满不亢不卑的走上前了一步,“见过良娣姐姐。”

    傅青满这一拜,傅瓷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人是太子爷唯一的良娣——司徒妙境。

    傅瓷正要上前行礼,却被傅青满一把拉住,“想必良娣姐姐还不知道这位是谁吧?”,傅青满看了一眼傅瓷,“这就是妹妹的嫡姐,国公府的三小姐!”

    傅青满这话看似是在介绍傅瓷的身份,实则是想告诉司徒妙境眼前这人是曾经被圣上钦点的太子妃!位分在她之上的太子妃!

    司徒妙境自然能听出傅青满的言外之意。

    只是,整个承周虽然都知道圣上为太子爷聘下了傅家的千金嫡女为太子妃。但是,整个承周也知道,太子抛弃了这位未过门的太子妃。

 第三十六章 下马威

    “臣妾有了身孕就不便向三小姐行礼了,还望三小姐赎罪”,司徒妙境颔首说道。

    傅瓷面上不但没恼反而还露出了笑意,行了个跪礼,说道:“臣女恭贺娘娘。”

    司徒妙境对傅瓷这种臣服的态度甚是满意。曾经的太子妃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如同卑贱的奴婢一般跪在她脚下。

    司徒妙境用余光打量了一眼傅青满,尽管这个女人在笑,但心里一定很苦吧?

    “三小姐快快请起”,说着就要伸手扶傅瓷,傅瓷很巧妙的躲过了司徒妙境伸出的手,她可不愿意跟这府里的任何一人扯上瓜葛。

    看见傅瓷这样处处小心,傅青满觉得刚才自己的那一举动实在是有些愚不可及。她竟然会指望一只从不张口的狗去咬人,实在可笑。想到这儿,傅青满也只好轻咳一声,“恭喜良娣姐姐,臣妾就带着嫡姐先回海棠楼了。”

    司徒妙境点了点头,傅青满理都不行的朝海棠楼的方向走了去。

    一路上,傅青满的脸色铁青。这个女人竟然比她先怀孕了!

    太子府眼下没有正妃,只有一位良娣、一位良媛、两位承徽。倘若是那两个贱人怀孕还好说,已经不得宠的人,即便生下了大皇孙也不足为患。

    可眼下怀孕的竟然是司徒妙境——太子府唯一的良娣!

    这就让傅青满十分不满了,上天垂爱让她有了一门中意的婚事,为何不再次垂怜让她有个儿子傍身?

    想到这儿,傅青满只觉得苍天不公,一根精心保养的指甲也折断了一半,让人看着甚是吓人。

    “怎么回来的如此晚?”傅青满正想着,抬头忽然看见周则在海棠楼门前站着。

    傅青满一愣,行礼都忘了。还是傅瓷等人先跪下,傅青满才想起眼前这人不只是她的丈夫,还是未来的一国之皇,遂而急忙行礼。

    出于好奇傅青满还是问道,“太子怎会在此?”

    周则伸手扶起了傅青满,“来看看我的美人。”

    太子能赢得许多大臣尊重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几乎不再人前称自己为“本宫”,这种随和让大臣们觉得太子爷没架子、不拘小节,也就愿意为之赴汤蹈火。

    可眼下,傅青满却当太子这一声“我”是真的把她当成手中宝,竟然有些感动。

    傅青满不答话,周则才看向身后的一众人,见傅瓷也在其中,开口道:“你讲三小姐带来了?”

    傅青满跪在周则面前,“臣妾实在是想家,才斗胆将嫡姐请进了府,还望太子见谅。”

    周则自然是懒得管这些事,“你若喜欢就让三小姐在这儿住一阵子。”

    傅青满只当周则是浪子回头,傅瓷却在心里嘲笑傅青满的愚蠢。

    若不是直到傅青满手上有三千军,周则又何必如此和颜悦色的与她讲话。

    只是,陷在爱情里的女人非疯即傻。

    “我还有些公文没看,就不陪你们姐妹俩了。”太子又捏了捏傅青满的小脸蛋,柔声说道,“晚上来看你。”

    听到这话,傅青满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子这是要临行她?

    直到璧鸢在傅青满身后,拽了拽傅青满的衣角,傅青满才冲着已经走到院子外的周则喊了一声,“臣妾等着您。”

    看着周则的背影彻底消失,傅青满才进了海棠楼,嘱咐了璧鸢给傅瓷辟一处住所。

    刚进海棠楼的大殿,傅青满就看着傅瓷说道,“本宫口渴了。”

    璧鸢刚要奉上凉好的茶水,傅青满摆了摆手,“让她来”,顺着傅青满纤纤玉指的方向看去,璧鸢走到傅瓷身边,递上茶水,笑着说道:“劳烦三小姐了。”

    孙大娘看着傅青满受如此折辱,实在不忍。倒不是说她多么忠心于傅瓷这个主子,而是此时此刻既然进了太子府,她与傅瓷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到这儿,孙大娘先一步接过了璧鸢手中的茶水,“还是奴婢来侍奉良媛娘娘吧,娘娘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奴婢伺候的。”

    看着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为傅瓷解围,傅青满随手捏了个杯子扔到了孙大娘脚边,“本宫跟你主子说话还轮不到你这贱婢来插嘴。”接着笑着说道,“璧鸢,奴才以卑犯尊该如何处置?”

    璧鸢笑道:“回娘娘,轻者掌嘴二十;重者,杖毙。”

    听到这话,孙大娘赶紧磕头,“求娘娘饶过奴婢!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傅青满侧躺在美人榻上,优雅的挥了挥手,“那就劳烦孙大娘自己掌嘴二十吧。”看见孙氏诧异的表情,傅青满又说道,“打轻了、打闷了都不算,璧鸢你给我数着。”

    傅瓷正要开口求情,傅青满又说,“求情者,与之同罪!”

    傅瓷闻言闭了嘴,大殿上只听见孙氏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自己脸上,傅瓷只觉得这巴掌如同打在自己脸上一般。

    啪——

    最后一下清脆的巴掌拍在脸上后再次留下五个手指印,继而殿里一片寂静。

    一直闭目好似在听一场演奏的傅青满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停了?”

    璧鸢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主子,够二十下了。”

    傅青满放眼朝孙氏的脸上看去,屈辱的泪水和上绯红带肿的脸面,嘴角还渗出了血迹,十分满意道,“没能喝茶看到这一幕实在可惜了。”

    璧鸢听此言,将茶水送到了傅瓷手里,“三小姐,请吧?”

    傅瓷自然知道何为明哲保身,于是放下颜面跪在地上膝行到傅青满面前,“臣女为良媛娘娘奉茶。”

    傅青满看着傅瓷如此下贱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璧鸢你教教她该如何奉茶。”

    璧鸢得意一笑,折辱傅瓷这事,她十分乐意。于是端着茶水走到殿门口跪下,一步一步膝行走到傅青满面前,说道,“奴婢傅瓷为太子良媛娘娘奉茶。”

    “姐姐可看清楚了?”傅青满勾唇一笑,“倘若看会了就按照刚才璧鸢的样子为本宫奉上一杯茶。”

    泪在傅瓷的眼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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