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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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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瓷对仇芷有些印象。儿时,她还是挺喜欢与这位小表姐玩耍。不知因为这个小表姐生的俊俏,还因为她脾性很好、心地也善良。

    尽管如此,但傅瓷对这人一点儿恻隐之心都没有。看着现在仇芷,像极了她的前世——任人摆布、唯唯诺诺。

    到最后,被谁害了、怎么死的还都蒙在鼓里。

    前世里,仇芷最后是被周延赐了一杯毒酒。彼时,仇芷知道那杯酒里有毒,但还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在她看来,这似乎是一种解脱。

    “时辰也不早了,本王还有折子要处理,就不要烦国公与玺王弟了”,周延说完,微微颔首头也不回的朝着玺王府的大门口走。仇氏看着自己的夫君走,也只好冲着苍玺夫妇行了个礼便追随着周延的步子一起出去。

    仇芷走后,苍玺将傅瓷往怀里搂了搂,颇为委屈的说道:“我方才本想着拿棋子打碎花瓶的,你这位表姐也忒不经吓了些。”

    傅瓷不顾傅长川夫妇与傅骞都在场,拿手指点了点苍玺的额头,笑道:“你呀,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一百九十七章吃药

    仇芷走后,苍玺将傅瓷往怀里搂了搂,颇为委屈的说道:“我方才本想着拿棋子打碎花瓶的,你这位表姐也忒不经吓了些。”

    傅瓷不顾傅长川夫妇与傅骞都在场,拿手指点了点苍玺的额头,笑道:“你呀,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傅长川与周怀墨看着苍玺夫妇的这些小举动只觉得甜蜜,但傅骞看来却颇为不妥,轻轻的咳了一声。

    听到这一生咳嗽,苍玺才反应过来,放开傅瓷冲着傅骞行了个礼,十分懂礼的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岳父大人悉心安排。”

    这一礼,傅骞受得。

    傅瓷也觉得今日欠了傅骞一个人情,遂而也屈膝冲着傅骞行了个礼,“王爷受了风寒,阿瓷就先带着王爷回北院吃药了。”

    傅骞点了点头默许。傅长川冲着苍玺拱手一揖,苍玺还了个礼,周怀墨微微屈膝以表恭送后,傅瓷与苍玺才一同离开。

    回到北院后,苍玺赶紧将银针从肩膀处取下。算计着这时辰,怎么也超过一刻钟了,指尖早已产生不适,但苍玺私心不想告诉傅瓷。

    见苍玺闭着双目似乎在极力掩盖自己的痛楚。傅瓷也不拆穿,背对着苍玺轻声说道:“苍洱留下照顾王爷,我去厨房给王爷取药。”

    言罢,傅瓷便出了门。

    与此同时,苍玺一口血涌上喉头,从嘴角渗出一道血迹。

    苍洱见状,赶紧大喊了一声,“王爷!”

    苍玺将口中的血又咽回了肚子里,苍洱拿手绢给苍玺擦了擦嘴角的血。

    “不打紧”,苍玺咳了一声,看着苍洱手里沾了血的手绢,轻声说道:“藏起来,别让王妃看见了。”

    苍洱应了声,将手绢藏到了袖子里。

    “爷,您身体这情况,大可与王妃实话实说,何苦要瞒着?”苍洱说道。

    方才在训练场,苍洱就已经察觉到苍玺的气息不对,但他这位爷硬是要逞强,什么都不肯说,还从训练场一路撑到北院。

    苍玺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一直到傅瓷回来。傅瓷推门而入,苍玺冲着他小。

    傅瓷回了个微笑,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苍玺大约是没赵国镜子,定是没人告诉她,现在的苍玺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没怎么擦干净还留着些许。

    “都出去吧”,傅瓷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后,对着一旁的婢女说道。

    在屋里伺候的这几个人听到主子的命令,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给傅瓷行了个礼便出了房间,苍洱也拱手一揖后退出了房间。

    苍洱退下后,傅瓷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子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微微抿了一口,蹙了蹙眉。她叮嘱过孙大夫不要把药配的太苦,以避免他不乐意喝。

    没想到,入口还是这么苦。

    “张口”,傅瓷说道。

    苍玺睁开眼看着傅瓷发笑,嘴也张开等着傅瓷将汤药送进自己嘴里。汤药入口的哪一刻,苍玺眉头紧锁。

    苍玺想吐出来,但看着傅瓷在瞪着自己,苍玺硬生生的将这一口药咽下。

    见苍玺没怎么排斥这药,傅瓷笑了笑,语气温柔的说道:“听话。”

    闻此一言,苍玺像个得了糖的小孩一般,竟也不再嫌弃这要苦。傅瓷盛一勺他便喝一勺,直到汤药见了碗底,苍玺才开口埋怨了一句,“这药好苦。”

    傅瓷笑了笑,语气依旧很轻柔的说道:“还有这一口,听话。”

    被傅瓷这么一说,苍玺极不情愿的咽下了这最后一口。

    “好了”,傅瓷将碗放在了桌子上,拿着手绢为苍玺擦了擦嘴,“你在这儿躺会,王府里我让苍洱与红玉盯着即可。”

    苍玺想反驳。论武功,苍洱与红玉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这两人没什么主见。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没个人拿主意还是不行。

    傅瓷似勘破了苍玺的心事一般,轻声说道:“你且安心,大殿下刚刚来过国公府,断然不会再去玺王府找麻烦。”

    “周延那边消停了还有沈氏的人呢”,苍玺边说边将傅瓷揽进怀里,“本王既然把三殿下接近了玺王府,就得……”

    不等苍玺把话说完,傅瓷的吻就落在了苍玺的唇瓣上。

    苍玺受凉发热,不想惹得傅瓷一同生病,本能的把傅瓷往外推,傅瓷的唇微微离开苍玺的唇瓣后,苍玺有点脸红的说道:“我病了,别把病气也过给了你。”

    傅瓷眨着眼睛看着苍玺,轻声说道:“我不怕”,说完又将自己的嘴唇附在了苍玺的唇上。

    苍玺见状,也不再推辞。这个吻,由傅瓷开始,由苍玺加深。闻到动情处,傅瓷忍不住在苍玺的嘴唇上咬了两口,苍玺有点吃痛,笑着扯了扯嘴角。

    傅瓷略带撒娇的说道:“让你如此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这是惩罚。”

    闻此一言,苍玺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了几分,“这样的惩罚,本王倒巴不得天天都有呢。”

    “休得胡说”,傅瓷嗔怒,而后一本正经的看着苍玺,轻声说道:“今天不准走了。无论玺王府出了多大的乱子,你都留在这儿好好养病。”

    苍玺刚想开口,傅瓷伸手在苍玺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若是玺王府里真的出了乱子,圣上怪罪下来我就陪你一起死。”

    “胡说什么呢”,苍玺敲了下傅瓷的小脑袋,“本王要你长命百岁、儿孙绕膝。”

    说道儿孙的问题,傅瓷俏皮一笑。她原本是想着勾引苍玺一番,但看在苍玺病了还胳膊不灵便的份上只好作罢。

    被苍玺这么一提起来,傅瓷心里又有点痒。先前,都是苍玺主动挑逗自己来给他灭火,这一次,怎么也得让把苍玺挑逗的欲火焚身后再让他自己想办法灭才好。

    想到这儿,傅瓷将唇瓣靠近苍玺的颈间,如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一吻。

    苍玺似被这一吻刺激到了一般,翻身将傅瓷束在身下。傅瓷这厢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苍玺这边却是如偷油吃的老鼠乐呵呵的看着盘中美味。

    “怎么?王妃想本王了?”苍玺扯着嘴角一笑,左手在傅瓷的太阳穴附近点了一下又将指尖移到傅瓷的胸口处,贴在傅瓷耳边问道:“是这儿,还是这儿?”

 第一百九十八章愧疚

    苍玺到底没留下。

    出来了这么久,玺王府里情况到底如何他还不知道。倘若周信因为自己的玩忽职守被害,那么高宗怪罪下来,自己难逃其咎是肯定的。那么,倘若自己真的死了,傅瓷会苟活于世吗?

    苍玺想了许久,到底没想明白。

    所以,他不敢尝试。

    生怕真的出了意外,傅瓷会追随着他去九泉之下。

    苍玺回到玺王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凝辉堂那边看看周信的情况。

    周信躺在床上,面色比苍玺还难看些。薛锦绣坐在床沿上,见苍玺来赶紧揩干了眼泪。季十七在一旁单手撑着额头犯困,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急忙睁开了眼。

    “你终于回来了”,季十七见苍玺来救上前去迎,挨近苍玺后,季十七轻声说道:“我有事要与你讲。”

    苍玺难得见季十七有这么正经的时候,想来此事一定十分紧急重要。

    “何事?”苍玺问道,语气有些苍白。

    季十七朝着薛锦绣的方向瞥了一眼,苍玺看了看,与薛锦绣正好四目相对,继而歪头对季十七说道:“不碍事,锦绣不是外人。”

    季十七会意,“三殿下已经水米未进数日,再不下针恐怕内脏也受不了。王爷与郡主还是早些拿个主意吧。”

    “什么下针?”薛锦绣问道。

    闻此一言,季十七一愣——苍玺竟然没有告诉薛锦绣要给周信下针的消息。

    他是有打算将这风险一人承担了?

    薛锦绣见这两人都没反应,着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不等季十七将想说的话说出来,苍玺就呵了一声,“十七!”

    “你让他说下去”,薛锦绣冲着苍玺吼道。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在苍玺的意料之外也在季十七的意料之外,更在薛锦绣的意料之外。

    屋里一度沉默,季十七被薛锦绣的眼神盯的禁了,主动说道:“我先前跟王爷提议过给三殿下下针,下针的风险我也与王爷讲过。”

    “什么风险?”薛锦绣问道,见季十七不开口,薛锦绣急了,也不顾郡主的形象,上前拉着季十七的袖子说道:“你倒是说啊!”

    季十七长了一张俊俏的书生脸,荤言荤语也对姑娘说了不少。然而,被薛锦绣这么一拉,季十七还是十分惶恐的甩开了薛锦绣的手,“若是好了,三殿下不日就可下床。若是不好,轻则一生昏迷,重则……”,季十七没再说下去,他相信薛锦绣足以明白他的意思了。

    “若非季先生告诉我,王兄是不是就不肯说了?”薛锦绣含泪问道。

    这眼泪,她一早就想落下了。强忍着是因为看到苍玺比她还不容易。若非自己,借着这个机会苍玺明明可以除掉自己的政敌。而今,非但政敌没法除掉,还要去保护一个不止一次伤害过他的人。想到这儿,薛锦绣更是泪如泉涌。

    “王……兄”,薛锦绣呜咽着喊了一声。

    “没事儿,我们就赌一把”,苍玺安慰道,还不忘伸左手拍拍薛锦绣的后背。

    闻此一言,薛锦绣哭的更厉害了。一屋子的人都没吱声,安静的等着薛锦绣将一腔的委屈哭完。

    一盏茶的功夫后,薛锦绣自己擦干了眼泪。有些时候,委屈攒多了,哭出来就好了。就如同现在的薛锦绣,哭完了、闹完了,心里的委屈也销了一大半。

    想明白了其中要害的薛锦绣说道:“王兄,这件事情必须得禀告圣上,让圣上拿主意。我相信圣上也不愿意看着三殿下就在这儿躺一辈子,我这就去求君王令!”

    这个方法苍玺何尝没想过?

    只是,这桩事情若是闹到了高宗哪儿去,沈贵妃肯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吗?即便沈贵妃肯,那么周信的那些政敌呢?

    此时此刻,苍玺已经毫无退路了。

    见苍玺不语,薛锦绣着急了,从架子上扯过披风系上就要往外走,“我去找圣上说,让他拿主意。这是他的儿子,命由他定!”

    “站住”,在薛锦绣将要踏出房门的那一瞬苍玺喊住了她,“若是圣上不同意呢?”

    闻此一言,薛锦绣一愣。片刻后,冲着苍回眸一笑,轻轻说道:“那我就守着他到他死。”

    说完,薛锦绣消失在了凝辉堂的大院子里。

    “王爷——”,季十七想劝,苍玺摆了摆手,“随她去吧。”

    苍玺心里清楚,这桩事情高宗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并非说高宗没有拼一把的胆气,而是一旦失败了,周信一死会引起多少的事端远非苍玺能想到的那么简单!

    “让她去碰碰壁也好”,季十七还想开口,却被苍玺这一句话堵了回来。

    “你帮我再瞧瞧这右臂吧”,苍玺主动提议。方才看着薛锦绣难过,苍玺没怎么留意自己的胳膊,但现在薛锦绣不哭闹了,也便发觉了这胳膊疼得厉害。

    听苍玺这么一说,季十七才仔细瞧了瞧苍玺。眼前的人,眉目依旧,眸子却凹进去了几分,想来是近来没怎么休息好的缘故。他这脸色,虽说比着周信是好不少,但从这气色上来看,苍玺显然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你着凉了?”,季十七边问道边将推着苍玺坐在椅子上,伸手号着他的脉搏。刚摸着苍玺的脉搏片刻,季十七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厉声说道:“现在,立刻,回你的星月阁好好养着,都烧成这样了还瞎担心别人的事。”

    见苍玺还不回去,季十七瞪了苍玺一眼,“回去,一会儿我给你送药去。”

    苍玺应了一声。季十七抬脚就要走,苍玺喊住了季十七。

    季十七回头,“还有什么事儿?”

    见季十七这副着急为自己煎药的模样,苍玺心里有点难受,欲言又止的说道:“没、没事,我在房间里等你。”

    季十七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凝辉堂。

    诺大的屋里,只有苍玺与周信两个人。苍玺为周信掖了掖被子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苍玺有句话在心里憋了许久,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说给季十七听。

 第一百九十九章君王令(1)

    薛锦绣在御书房门口等到天黑。

    金陵城冬日的黄昏,薛锦绣没怎么瞧过。这一回,高宗是处理完奏折才见了薛锦绣,倒是让她有空闲将这金陵城冬日的黄昏看了个完整。

    看着这太阳慢慢落下,薛锦绣深知想到了未来。或许有一天,她能够与周信一同沐浴着夕阳手牵手一起散步。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娃、一个女娃。薛锦绣一只手与周信相挽,另一只手牵着儿子,周信除了牵着薛锦绣之外,还单手将女娃娃抱在怀里。女娃娃的小手,胡乱拍在周信的肩膀上,一家人其乐融融。

    周信这一病,薛锦绣彻底想明白了。什么纵身江湖、怀疑人生都是说给没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人听的。当知道生命诚可贵的哪一刻,薛锦绣只想着一人、一庐、四季、安好。

    “郡主,圣上请您进去”,胡易辉给薛锦绣行了个礼,谦卑的说道。

    薛锦绣笑了笑,站了这么久,高宗终于肯见她了。

    进了御书房后,薛锦绣跪在地上给高宗行了个礼。高宗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文案上,头也不抬的给薛锦绣说了句平身。

    薛锦绣没起身,跪在地上接着说道:“臣女进宫是有一事相求。”

    薛锦绣把话摆在了明面上,高宗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坐下说话吧”,说着指了指下首位子。

    薛锦绣没再推辞,坐在椅子上将季十七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了高宗。高宗听完后,沉默了许久,这之间薛锦绣也不敢开口说话。

    到最后,高宗以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你是想让朕做决定?”

    薛锦绣点了点头,“身体发肤手指父母,圣上是三殿下的父亲,臣女自然要过问圣上的意思。”

    高宗吸了口气。这几年,周信常年领兵在外,自己与这个儿子本就不怎么亲厚,但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将周信遣出去,一来是看他又将帅之材,二来是不想让沈贵妃给这个儿子也灌输争夺皇位的思想。

    然而,当自己把这个儿子遣出去的哪一刻,就注定了周信会与他生分。他没想到,这个儿子心里竟然有这么多苦,竟然会苦到自尽的程度。

    在这一点上,高宗于心有愧。

    高宗私心想拼一把。他不相信自己在疆场上征战杀伐了半辈子的儿子会甘心这么一生都躺在床上,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既然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死,为何不抱着儿子还能活过来的期望?

    想到这儿,高宗喉头一哽咽。话还没出口就憋回了肚子里。若是周信死了呢?

    高宗一怔。

    往小处说,是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往大处说,这关乎着江山社稷。

    “玺王爷为何不来禀报?”高宗问道。

    闻此一言,薛锦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苍玺为何不来亲自向高宗禀报。若是真的论起关系远近来,该是苍玺更近一层吧?

    “臣女不知”,薛锦绣低头说到。

    高宗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咳了良久。

    “圣上该多多保重身体”,待高宗稍微好些后,薛锦绣说道。

    高宗点了点头,“老毛病了。”

    随后,高宗与薛锦绣谈了许多。他发现,这个姑娘已经不是当时那个缠着他喊皇伯要抱抱的小丫头了。尤其是在周信病了之后,高宗愈发觉得薛锦绣渐渐的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性子与脾气。

    “锦绣丫头倒是变了许多”,高宗温柔的笑道。

    薛锦绣回了个微笑。好像她今天来御书房不是有求于高宗而是会会老友、叙叙旧情的。

    “圣上说笑了。自打知道三殿下自尽的消息后,我似乎觉得没什么比人活着更可贵了的。他这一匕首下去,倒是可以安详的躺在床上,殊不知担心他的人流了多少眼泪、求了多少遍佛祖保佑。”

    薛锦绣这话说的老实。

    “如果朕不应允你今日的请求呢?”高宗神色凝重的问道。

    听高宗这话,薛锦绣一怔,随后笑了笑,“守着他。”

    “回去吧,此事容朕载想想”,高宗摆了摆手,示意薛锦绣退下。

    薛锦绣没再多言。她懂得分寸,向高宗盈盈一拜后就转身朝着门口走,薛锦绣快出门的时候,高宗突然唤了一声,“锦绣丫头,等一等。”

    薛锦绣回头,高宗张了张口,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换成了,“路上小心。”

    薛锦绣颔首行了个礼出了御书房。高宗看着她的背影,深感昔日俏皮可爱的薛锦绣恍如隔世。

    方才高宗叫住薛锦绣原本是想说:倘若周信有命活过来,定让周信八抬大轿将薛锦绣娶回家。

    话到了嘴边之所以又咽下去,是因为高宗觉得说这话太折辱薛锦绣了。周信受伤眼看半月,薛锦绣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没喊苦没说累。这样的好姑娘岂能与那些个只看重权位的庸脂俗粉一般!

    薛锦绣走后,高宗将自己关在御书房良久。直到入了夜,傅莺歌听说高宗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晚膳也没用才赶到了御书房。

    傅莺歌捧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做到了高宗面前,“儿孙自有儿孙福,圣上何必忧心?”

    面对着傅莺歌,高宗那一肚子的火都化作柔情。他心里怨的、恨的,恐怕自始至终都是沈氏。

    “你知道了?”高宗问道。

    傅莺歌点了点头,盛了一勺银耳莲子羹送到高宗嘴边,高宗很给面子的张嘴吃了。见此状况,傅莺歌才开口说道:“依臣妾看,这桩事情圣上既然交给了玺儿就让他全权做主好了。”

    闻此一言,高宗眉头轻皱,问道:“你可知若是信儿出了什么意外,玺儿难逃其咎?”

    傅莺歌又盛了一勺羹喂到高宗嘴边,“臣妾知道。”

    “朕说句不好听的,玺儿是你养大的,你忍心他为沈氏的儿子陪葬?”高宗问道。

    傅莺歌笑了笑,“臣妾自然舍不得”,傅莺歌顿了顿,话锋一转,“臣妾私下认为,即便锦绣今儿个不进宫,圣上的这位好义子也会擅作主张。与其让他冒着假传圣旨的名义做这事,倒不如臣妾来求圣上个恩典。”

 第二百章君王令(2)

    “你呀”,高宗伸手点了点傅莺歌的额头,随后笑着叹了口气说道:“朕这一辈子,是让你吃定了。”

    闻此一言,傅莺歌冲着高宗直笑,继而俏皮问道:“被臣妾吃定了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太纵着你了”,高宗手背碰了碰傅莺歌的脸蛋,接着说道:“就如同这桩事情,朕原本是不想让玺儿担这个风险的。”

    傅莺歌没说话,高宗也没说话。两人心里都清楚,以苍玺的性格这桩事情即便跟他说让他撒手不管,他也不会真的撒手。就比如前阵子,高宗一个劲儿的让苍玺把照顾周信的事情往外推,但碍于薛锦绣的缘故,苍玺硬生生的将这烫手的山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过,在高宗看来,薛锦绣的确是个不错的儿媳妇。

    想到这儿,高宗偏头问道:“你觉得锦绣这丫头如何?”

    傅莺歌思索了一番,十分认真的分析道:“臣妾说句公道话,锦绣丫头配信儿是足矣的。若是臣妾是信儿的生母,该早早就问长清候要下这个儿媳妇。”

    听傅莺歌这话,高宗心里对沈氏的厌恶更深了一分。

    昨天,出于安慰,高宗去了沈贵妃哪儿陪她用了顿膳食,说起了薛锦绣的事情。高宗对薛锦绣是赞不绝口,然而沈氏却对薛锦绣诽议颇多,甚至还提起来了十几年前那桩旧事,惹得高宗好一顿烦。

    到最后,这顿饭吃的是不欢而散。沈氏哭哭啼啼,高宗满脸丧气。

    今日,傅莺歌与高宗想到一块去了。高宗见有人支持自己的意见,心里自然对沈氏多了些不满。

    高宗又陪着傅莺歌唠了会子嗑,到最后还亲自将她送回了椒房殿。

    回到椒房殿后,傅莺歌翻来覆去就是不得入睡。

    她不知道今日自己这多此一举到底是对是错。今日之事,她完全是听胡易辉的禀告以及夭桃从玺王府里传出来的消息自己做的决定。

    此时此刻,傅莺歌甚至不知道苍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然而,纵观眼下,形势逼人。傅莺歌若是不及时的向高宗争取到这次机会,恐怕再拖延一会儿,高宗自己心里有了主意,这桩事情就难办了。

    傅莺歌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下来她对高宗的这份感情是不是已经变质了。

    这几个月,尤其是最近,高宗来椒房殿的次数越来越少。胡易辉禀报说高宗经常将自己关在御书房或者乾清宫,而且一关就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胡易辉说是因为朝政,但傅莺歌却觉得高宗是在故意躲着她。

    并非只有她这么觉得,而是整个椒房殿里的人都这么觉得。

    想到这儿,傅莺歌竟大半宿没睡着。

    同样,没睡着的不只有傅莺歌一个人还有苍玺。

    用季十七的话来说,苍玺的身体状况可以称得上是单凭这一口气儿吊着精神才不至于垮了。若非苍玺时常生活在这样神经紧绷的状态下,季十七当真不知道苍玺该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一切。

    此时此刻,苍玺披了件披风坐在书桌前。因着右臂暂时不能活动的缘故,苍玺只能左手写着奏折。儿时,苍玺原本是左手拿笔的。苍玺左手写的字不但不丑,还十分的耐看。然而,苍玺的母妃觉得左手拿笔太怪,遂而硬生生的让苍玺改成了右手拿笔。

    没想到,这撂下近二十年的功夫重新拾起来的时候,苍玺非但没有陌生感还觉得十分顺畅。

    这封奏折,苍玺一字一句斟酌着。一层是希望高宗能应允给周信下针的事情,二来是将鹅汤的事情一字不假的告诉高宗。

    这一封奏折里面,悉数了周延那副丑陋的嘴脸。但高宗会不会办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苍玺心里还真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眼瞧着东边渐渐发亮,苍玺才搁下笔上床睡了觉。

    苍玺不急。他奉命照顾三殿下周信,早朝本是不用去的。所以,即便苍玺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也不用担心。他相信,昨儿个薛锦绣进宫见高宗后,高宗心里定是已经有所斟酌。

    至于,薛锦绣到底能不能对高宗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苍玺心里还真么有什么把握。

    毕竟,高宗出了考虑到周信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之外,还需要考虑周信是承周的一名大将军,背后牵扯着多少势力。

    然而,这一回,高宗却让苍玺失望了。

    下了早朝后,高宗名胡易辉亲自来到了玺王府,说请玺王爷进宫议事。胡易辉亲自来,苍玺心里自带着三分警惕,但面上还是带着笑,随着这个老太监进了宫。

    奏折揣在了苍玺的怀里。这一路上,苍玺只觉得自己如同揣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抱不住、扔不得。

    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怕胡易辉已经被周延买通,这一路上给他使什么绊子。尤其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以苍玺的身体情况是绝对打不过那些个大内高手的。

    他倒是不怕死,就怕这奏折落入了歹人之手,连累了傅瓷他们。

    想到这儿,苍玺的衣服都湿了一小片。

    好在,这一路上胡易辉并未耍什么小花样。

    苍玺安全的到了御书房门口,等着高宗的传召。

    不一会儿,里面有个小太监来传高宗的话,说请玺王爷入内议事

    苍玺跟着小太监进去后,看着高宗正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见苍玺来了之后,也不用他行礼,直接指了指自己下首处,说道:“坐吧。”

    苍玺还是依照规矩,拱手一揖。

    待苍玺刚坐下后,高宗就突然开口,说道:“胡易辉,传朕旨意,允玺王爷所请,准神医季十七为三殿下扎针。”

    闻此一言,苍玺赶紧起身,冲着高宗拱手一揖,铿锵有力的说道:“多谢父君应允。”

    苍玺没想到高宗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难道,高宗真的是为了周信这个亲生骨肉,将朝堂、兵权统统看淡了?

    见苍玺神游,高宗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朕为何会应允此事?”

 第二百零一章软禁(1)

    “父君英明”,苍玺颔首说道。

    在高宗面前,苍玺并不想有过多的隐瞒。并非是苍玺对高宗有多崇敬,而是高宗这人看着木讷实则英明的很。苍玺的那些个小心思,高宗即便不能十足十的才出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高宗指着桌子上的奏折,示意苍玺上前,强压着怒气说道,“看看这儿。”

    苍玺走近高宗身旁。桌案上摆着四五个敞开的奏折,苍玺拿起了最近的那个,快速扫了两眼,“弹劾大殿下的?”

    高宗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不只你手里的这一份,这几分都是”,说着,拿手揉了揉太阳穴。趁着高宗闭目,苍玺匆忙瞥了一眼折子的署名,心里有些感动。

    最近,周延没什么把柄落在文武大臣手里,能有这么多人一起弹劾他必定是暗地里有人动了手脚。方才,苍玺留意了一下上书的这几位大人,几乎全都是傅骞的门生或者交好的大臣。看到这儿,苍玺心里明白,背后安排这事情的该是傅瓷而非国公傅骞。

    “儿臣有一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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