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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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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我不教,而是这针是扎在肩膀周围的,你自己下针不方便。并且,肩膀周围的穴位颇多,你一个扎不好会伤到别处”,季十七说道。

    苍玺想了想,轻声说道:“无碍。”

    看苍玺态度坚定,季十七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拿出了针灸盒子。

    季十七取了最短的一根针捏在手里,解开了苍玺的衣服露出半臂肩膀,“这儿”,季十七用手摁了摁苍玺肩上的一个穴位,“扎三分之二进去。这针最多只能留一刻钟,时间长了,你这胳膊是要出事的。”

    苍玺点了点头,歪头看着留在皮肉以外的针尾,“多谢你。”

    季十七给苍玺起了针之后,转过身子不再看苍玺。活了小半辈子,不要命的季十七见多了,但像苍玺这样不要命的,季十七是头一遭遇见。

    “这儿床宽,你就凑合着在这儿眯一会吧”,季十七说道。

    “我还有事处理”,苍玺边说边将袒露的半身穿上衣裳,“我明日要与苍洱出府办事,周信与锦绣那边就劳烦你与红玉多盯着些了。”

    季十七应了一声,从柜子里取出把油纸伞递给苍玺。

    苍玺接过伞道了声谢,离开了季十七住的房间。

    回到星月阁时,苍洱正坐在椅子上犯困。见苍玺回来后,苍洱赶忙起身。

    “爷,您这是——?”苍洱盯着苍玺问道。

    见苍洱盯着自己的衣衫与右臂,苍玺轻声说道:“不碍事。”

    见苍洱还盯着看,苍玺只好解释道:“在大皇子府受了点小伤,已经让十七诊治过了,不碍事。”

    听到苍玺说这话,苍洱才收回了目光,问道:“爷查清楚了?”

    苍玺应了一声,“是周延的人。”

    闻此一言,苍洱对傅瓷是更加敬佩了。若非傅瓷,恐怕他们要在这桩事情上栽跟头了!

    “你明日与本王去国公府,你去告诉红玉让她明日寸步不离的守在三殿下与锦绣郡主身边”,苍玺吩咐道。

    苍洱拱手应下,忍不住又打了个哈切。苍玺见他这副死撑着的样子,才想起来这几日苍洱忙前忙后都没好好休息休息,有点愧疚的说道:“你回去睡一觉吧,辰时备好车马即可。”

    苍洱感激的应下之后除了星辰阁会自个儿的屋里睡觉。苍玺慵懒的躺在床上,随意盖了盖被子也闭上了眼。

    这几日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苍玺没日没夜的忙,傅瓷又不在身边,委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躺下之后,苍玺很快入睡。

    这一觉,苍玺睡得不是十分舒坦,第二日公鸡叫晓时便睁开了眼。

    他单手撑着床起身后,坐在床沿上伸左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与此同时,听着屋里有了动静,苍洱推门而入。只见苍玺右臂耷拉着,左手抚着额头,眉头紧皱,脸色发白。

    苍洱吓了一跳,赶紧问道:“爷,您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喜酒

    “有点发热”,苍玺说道。

    昨夜里的温度低、风雨急。苍玺受了伤还淋了雨,直到现在都没洗个热水澡,风寒侵体,不生病才怪!

    “属下去请季先生来一趟”,苍洱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碍事,你命人给本王弄些洗澡水来,沐浴更衣后即刻去国公府”,苍玺说道。

    苍洱还想劝,苍玺却不给他机会,“天亮后周延随时都可能来,务必要在他来玺王府门前拦下。”

    听苍玺这么说,苍洱叹了口气,吩咐下去命人给苍玺打来了热水。

    因着时间紧、右手还不方便,苍玺只是在热水里泡了泡,去了去身体的寒气。

    苍玺刚穿好衣裳就听见苍洱在敲门。

    “进来”,苍玺说道。

    苍洱推门而入,快步走到苍玺身前,轻声说道:“大皇子已经离开府邸了,约么着一刻钟的功夫就能到。爷,咱们得走了。”

    苍玺没想到周延会来的如此之快,一时之间有点懵。好在,苍玺不是那种遇事惊慌失措的人。

    “你叮嘱红玉,让她无比将周延拦在门外。本王去趟十七的房间,你从后门架着马车去国公府把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我们在国公府北院碰面”,苍玺吩咐完之后,取了外袍就朝着季十七的房间去。苍洱即刻去马厩里驾了马车从后门溜了出去。

    苍玺去季十七的房间取完针灸的针,悄悄翻墙出了玺王府走了一条最快的小路。苍玺到时,苍洱的马车还没道。苍玺喘了口粗气,绕到了北院的墙外翻了进去。

    此时此刻,桂雨正为傅瓷打来洗脸水,看见落地的苍玺吓得叫了一声。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桂雨问道。

    苍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桂雨稳定了情绪后苍玺问道:“王妃可在里面?”

    桂雨赶紧点了点头,“王妃刚刚睡醒,正准备洗漱。”

    “水给我,你在北院门口守着。苍洱若是来了,让他直接进来”,苍玺交代完了之后,单手从桂雨手里接过打好的洗脸水进了屋。

    苍玺推门而入,傅瓷以为是桂雨,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苍玺没回答,单手将毛巾浸湿后拧干递到傅瓷旁边,“王妃请用。”

    听这声音,傅瓷吓了一跳,赶紧回头。见来人是苍玺,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王爷怎么来了?”

    不等苍玺回答,傅瓷见他面色苍白又赶紧问道:“王爷可是病了?”

    “没事儿,别担心”,苍玺说完后,傅瓷不依不饶的将手搭在他的额头,“都烧成这样了还没事,你赶紧躺会儿,我去找大夫来。”

    傅瓷说完就要转身往外跑,苍玺左手抓着傅瓷的手腕,轻声说道:“不必了,我来有事与你讲。”

    傅瓷停下了脚步,转身正冲着苍玺。看他这气色,傅瓷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上一回苍玺为了救自己受伤发热时也是这副模样,如今这气色不比上次好多少,傅瓷看着都心疼。

    “你若不放心,差香罗姑姑去请大夫来。我与你有话讲”,苍玺说道。

    傅瓷点了点头,吩咐香罗去请孙大夫来。

    待香罗走后,苍玺单手关上了房门,与傅瓷共坐在床头说道:“你猜的果然不错。鹅汤不是沈氏人下的手脚。”

    苍玺这话在傅瓷的意料之中,傅瓷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是周延下的手”,苍玺说道。

    闻此一言,傅瓷大吃一惊——竟然是周延下的手!

    尽管心里觉得不可思议,但面上她并未表现出来多少。苍玺接着说道:“昨晚我夜潜大王府听到了周延与手下人的对话,他大约猜到是我了,所以我才来国公府。”

    “为何?”傅瓷发问。既然如此,苍玺不应该更加延寿玺王府,防止周延的人混进去害了周信吗?

    “我让红玉守着玺王府的门,周延的人没有下手的机会”,苍玺解释道,“我猜,他一会儿会为了求证来国公府。”

    “求证?这要如何求证?”傅瓷问道。

    苍玺故作轻松的笑了一笑,“昨儿个我小瞧了敌人把这右臂给伤了。”

    听苍玺这么说,傅瓷才想起来。从苍玺进门到现在,他一直没用右臂做过什么。那只胳膊如同假的一般静静的躺在苍玺的披风里,一动不动。

    “伤的如何?给我看看”,傅瓷说着,就开始解开苍玺的披风,放轻了力道来碰苍玺的右臂。

    苍玺避重就轻的说道:“昨夜,十七已经给我看过了,说并无大碍,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即可。”

    见傅瓷这副有点心神不宁的担心样子,苍玺将声音又放温柔了几分,“你别担心,已无大碍”,想了想,苍玺又问道:“国公府可有训练场?”

    “训练场?”傅瓷问道。

    苍玺点了点头,“能练箭就行。”

    傅瓷想了想,说道:“兄长会射箭,国公府定是有的。只是,在哪儿我还真不清楚”,傅瓷说这话时有点羞愧。

    两世为人,这座府邸好似与她无关一般。

    “那便好”,苍玺说道。

    周延来国公府试探自己,定会与自己过过手。

    周延不会武功,但难保他不会带着会武功的人来。想来,也就只有射箭最好糊弄过去。

    想到这儿,苍玺安心了些,将自己的想法讲给了傅瓷听。

    傅瓷担心苍玺的臂膀,上回太医也说了,苍玺这胳膊短期内还是养着好。如今,非但没养着还又受了伤。

    两人正说着话,香罗已经把孙大夫请来了。

    孙大夫上了年纪,眼神不大好,看人眯缝着。但当他第一眼看苍玺的时候就认出了这人,指着苍玺说,“你不是那位救了三小姐的王爷吗?”

    苍玺认识这大夫,就是先前给他治刀伤的那个特别话唠的大夫,遂而微微颔首,十分谦卑的说道:“老先生好记性,正是本王。”

    看着苍玺与傅瓷站的如此近,孙大夫笑眯眯的说道:“老朽何时能讨一杯王爷与三小姐的喜酒啊?”

    闻此一言,苍玺与傅瓷面上的笑都有点僵。

 第一百九十四章训练场

    因着仇老夫人的缘故,苍玺与傅瓷的亲事办得十分草率。

    莫说这位老人家,就连许多王公大臣都不知道昔日国公府的三小姐如今已成为玺王妃。

    不过,孙大夫这话倒是给苍玺提了个醒——他与傅瓷的婚事决不能这么草率。

    想到这儿,苍玺笑着说道:“国泰民安时,本王定选个好日子让三小姐堂堂正正的国公府嫁到玺王府,到时候还要请老先生赏个脸来吃杯酒。”

    听苍玺这么一说,孙大夫乐得合不拢嘴,忙点头应着。

    傅瓷打断了这两人的对话,说道:“孙大夫,王爷身子有些不适,您为他瞧瞧吧。”

    孙大夫应了一声,从药箱里掏出了一系列的家伙什来给苍玺诊脉。

    片刻后,孙大夫的面色有点沉重,但看着苍玺一个劲儿的在冲他眨眼还时不时的咳两声,遂而故作轻松的说道:“玺王爷受了些风寒,待老朽开服药,吃吃就好。”

    闻此一言,傅瓷才舒了口气似的,而后又赶紧说道:“王爷这臂膀还受了些伤,劳您一起给瞧瞧。”

    孙大夫只当傅瓷与苍玺还未成亲不好意思让傅瓷看见坦胸的苍玺,遂而在纸上写了个方子递给傅瓷,故意支开她说道:“还劳烦三小姐亲自去为老朽抓这几味药材来。”

    傅瓷应了声,接过药方带着香罗出了门。

    傅瓷一开门正与苍洱打了个照面。苍洱给傅瓷行了个礼,言简意赅的跟傅瓷说了几句,就进了屋。傅瓷也不耽搁,带着香罗去傅府的大药房抓药。

    苍洱进门,正听见孙大夫对苍玺说:“王爷这病是上一回的顽疾没治好,如今借了这股子寒气一并发了出来。这回,必要好好养养了。”

    苍玺微微颔首,冲着孙大夫微微一笑,“多谢老先生肯替本王瞒着瓷儿。”

    孙大夫也记得苍洱,看见他依旧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为苍玺检查着胳膊,一边检查还一边说道:“王爷这胳膊应该是有高人为您接过骨。只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王爷若是不好好将养着,日后怕是会落下毛病的。”

    “多谢老先生,瓷儿哪里还请您多多帮着打圆场”,苍玺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孙大夫感叹了一声,随后瞥了一眼候在门口的苍洱说道:“你们俩定是有话要说,老朽就不在这儿耽搁你们的时间了。我去看看三小姐那边拿的药材。”

    说着,孙大夫背着药箱出了北院的门。

    见孙大夫走远后,苍玺才问道:“你怎么才到这儿?”

    “红玉告诉大殿下不在玺王府后,大殿下差点硬闯了进去。好在红玉拦着,故意透露您在国公府的消息。属下本以为他会即刻来国公府,遂而走了大王府门前的那条路,谁曾想大殿下回了趟自己的府邸,还带着个美人一同朝着国公府这边走。”

    听完苍洱的描述,苍玺蹙了蹙眉。

    带着个美人来?

    周延这是要玩什么花招?

    一会儿功夫,傅瓷只身进屋,轻呼了口气说:“大殿下和夫人仇氏来了,正在大堂与国公说话。”

    “仇氏?”傅瓷轻声问道。

    傅瓷点了点头,“王爷有所不知。我祖母仇老夫人有个远房的小外孙女,早年因为他爹贪财入了狱,他娘四处求人保住他爹爹性命。到最后,这个小丫头做了大殿下的妾室,大殿下也顺理成章的压下了这桩事情。”

    听傅瓷讲完,苍玺终于明白周延为何要带着这位夫人来了。

    但眼下还有一桩事情。苍玺是翻墙进来的,想必苍洱也是。现下唯有玺王府的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外。万一。傅骞一个不小心将事情说破了该如何是好。

    傅瓷像是勘破了苍玺的心事,轻声说道:“我已经叮嘱过国公,王爷安心便是。”

    闻此一言,苍玺心里有点感动。傅瓷做事如此周到严密,十分和苍玺的心意。

    “训练场那边我也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一会儿直接过去即可”,傅瓷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苍玺心里更是感念。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傅瓷竟然把这些事情统统安排好了!

    苍玺握着傅瓷的手,温柔说道:“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傅瓷故作轻松的说道。方才在路上,她拦下了孙大夫,询问了若干关于苍玺病情的事情。

    傅瓷只觉得心酸,这个男人到底要瞒着自己到什么程度?

    明明高烧不退,偏偏要伙同孙大夫一起来蒙骗自己。这胳膊明明已经伤的严重,却故作轻松说的只是普通皮肉伤一般。

    “我方才命桂雨去请了兄长与大嫂,想来他们二位在大殿下也不会故意为难”,傅瓷说道。

    苍玺闻言,心里又是一热。傅瓷的兄长傅长川娶得是圣上唯一的女儿周怀墨。有周怀墨在,周延做事总会忌惮着些。

    想到这儿,苍玺将傅瓷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傅瓷笑了笑,取过苍玺的外袍为他系上,轻声说道:“走吧。”

    苍玺点了点头,使劲儿抬了抬右臂,将傅瓷揽在怀里。傅瓷没拒绝,也没敢乱动,生怕弄疼了苍玺。

    训练场是傅老将军留下的,还取了个名字叫“粹”。

    苍玺看到这儿有些破旧的门匾时,心里为之一颤。他愈发想知道傅老将军的是个怎样的人。

    “粹”这一字,可以理解为精华。想必在傅老将军严重,能日复一日坚持在这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方担得起“粹”这一字。

    进了训练场,苍玺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自打傅骞这辈开始读书做官后,傅氏似乎还没出一位武将。傅老将军先前留下的这些东西,都成了念想,再无人来操练。

    走到射箭台,苍玺就看见傅长川一身戎装站定拉弓,准头十分的好。一旁的周怀墨看的十分带劲儿,看见苍玺与傅瓷来了急忙招手,“这儿。”

    苍玺上前很礼貌的给傅长川行了个礼,称呼了一声兄长。

    从成亲到如今,他倒是还没好好的拜访过傅瓷的这位兄长。

    几个人说了没两句,就看见苍洱小跑过来,拱手禀报道:“傅国公与大殿下朝这边走来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百步穿杨(1)

    听完苍洱的消息,苍玺从怀里取出问季十七讨要的那根银针,从领口伸进手去,扎在了自己的肩窝处。

    一切都就绪后,苍玺冲着傅长川点了点头。

    傅长川心神领会的同样点了点头示意苍玺。苍玺站上了射箭台,左手拎着弓,右手握着箭。傅瓷看着苍玺这一连串的动作,面上轻松,手心里却已经握着一把汗。

    苍洱冲着苍玺小声说了句来了之后,苍玺拉弓,傅长川也拉弓。苍玺用余光瞥了一眼射箭场的入口方向,看见傅国公与大殿下有说有笑的走近。

    这针扎下去,动是能动,但这疼还是照样的疼。

    苍玺吸了口凉气,极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嗖——

    两支箭几乎同时飞出,都落在了靶子的正中央。

    “好!”

    场外一声,引得众人回头——喊话的正是周延。

    “王爷与长川真是好箭法”,周延拍手说道,傅骞在一旁同周延赔笑称赞。

    苍玺没说话,傅长川拱手说道,“多谢大殿下称赞。”

    听傅长川这么说,周延赶紧笑道:“你我本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论亲疏,本王该称呼你一声妹婿。”

    傅长川笑了笑,周怀墨冲着周延屈了屈膝,适时的补充说道:“今儿个本请了玺王爷与玺王妃一同来乐呵乐呵,不曾想大皇兄也能赏脸肯来。”

    闻此一言,周延笑道:“原来你们是约好了的,那倒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了。”

    周延这话说的刻薄,让周怀墨有点失了面子。见形势如此,傅长川出于维护,赶紧说道:“大皇兄哪里话,阿瓷好福气能嫁与玺王为妃。我与怀墨想着,他们二人不常回门,这次回来热闹热闹,才请了他们来这训练场。”

    傅长川这一解释,又戳中周延心中一块疤。当日选秀,他与苍玺几乎是同一时刻牵起了傅瓷的手。两人又再高宗面前一争高下,接过谁都没捞到好处。这傅三小姐一句“臣女不愿”,生生的将周延的许多计划都打破。

    而今,玺王爷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这傅三小姐对他死心塌地。当初说不肯入宫门王府半步的小丫头,如今不止为玺王妃还与玺王爷琴瑟和鸣。

    想到这儿,周延心中愈发生气。

    “素问长川与玺王爷百步穿杨十分厉害,不如我们三个比试一番?”周延提议说道。

    闻此一言,在场的知情人面上都有点僵。普普通通射个箭,苍玺还勉勉强强能成,这百步穿杨委实是难为人了。

    见没人说话,周延说道:“怎么,长川与玺王爷不肯赏光?”

    听周延这话,傅瓷有点恼了。上前冲着周延行了个礼,说道:“大殿下莫非看不出玺王爷气色不太好。不瞒殿下,昨儿个王爷与妾身出门突然下起了雨,王爷将外袍给妾身披上了自己淋了雨着了凉。妾身斗胆,这比试箭法还是另选时候吧。”

    傅瓷站出来维护苍玺是在周延的意料之外的。

    他不曾想苍玺与傅瓷的感情这般好,自己才别有它意的说了苍玺一句,傅瓷就怼了许多句话。

    “你们瞧瞧、瞧瞧——要我说,玺王弟真是好福气,讨得这么一个好媳妇”,周延笑道,还不忘捧一捧一旁的傅骞,说道:“这也是傅国公教女有方,才让玺王弟与弟媳的日子如此琴瑟和鸣。”

    在场的人出了傅骞在赔笑之外,其余人都像约好了似的通通没给周延好脸色看。

    周延有点尴尬,接着说道:“不如今日我们换个方式玩玩?让女人们头顶花瓶,我们男人们射箭,如何?”

    周延说着,将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仇芷往身前一拉,介绍说道:“这是本王的五夫人,是仇老夫人的远方孙女。”

    周延介绍完,那女子上前盈盈一拜,而后一直低着头不言语。

    若说模样,这位仇氏夫人也是个美人级别的女人。

    然而,她的这份美丽只美在皮面上。论谈吐举止,这位夫人比着周怀墨与傅瓷都是千万米的距离。

    周延这么一介绍完,仇氏又缩了回去。

    “就依大殿下了。”

    闻此一言,众人纷纷朝着说这话的人望去——此人正是苍玺!

    见苍玺答应了,傅瓷神情多多少少有些复杂的看着他。苍玺冲着傅瓷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这点小风寒没事儿,就是不知道王妃愿不愿意往哪儿一站”,说着,苍玺故意抬起右臂来指了指挂着靶子的地方。

    傅瓷笑了笑,“我信你。”

    苍玺既然都这么说了,傅长川不答应就显得不人道了,遂而轻声问周怀墨,“敢不敢?”

    周怀墨原本就不是个能舞刀弄枪的人。从小,皇家交给她的那一套全都是什么礼仪规范。不过还好,来国公府的这段日子放周怀墨这个一直被拘谨的人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但一想到苍玺的手臂,周怀墨打心底里不愿意答应周延这请求。

    苍玺看得出周怀墨在犹豫,主动说道:“兄长的射箭水平不差,皇妹不必担忧。”

    自傲如他!

    周怀墨与苍玺自幼相识。他为人能进能退,但自傲这一点却是从小都没有变过的。

    而是,苍玺就不肯在气势上输给周延。一晃眼近二十年,还是如此。

    既然如此,周怀墨冲着苍玺挤了个笑,“既然如此,皇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怀墨说完命人取来了花瓶与弓箭。自己率先站在了靶子前面,将花瓶顶在头上,冲着傅长川打了个手势。

    傅长川会意,取了支箭搭在弓上。傅长川虽说是文臣,但射术礼乐书数是承周贵族男儿必修的些常识性东西。在这方面上,傅长川算不得外行人。

    嗖——

    傅长川一支箭破弓而出,直奔周怀墨头顶上的花瓶。

    傅长川射箭的本事十分高明,箭穿过花瓶,连带着花瓶一同正中靶心。

    “好箭法!”周延拍手夸赞到。

    周怀墨舒了口气,由侍女扶着从站台上下来。

    周延冲着苍玺做了个请的姿势,“玺王弟,该你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百步穿杨(2)

    苍玺没说话,傅瓷递给苍玺了一支箭。

    因着周延站的里苍玺比较远,苍玺接过箭时还不忘调笑一句,轻轻在傅瓷耳畔说道:“你不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本王的射术好得很。”

    傅瓷冲着苍玺笑了笑,拎着个花瓶朝着站台走去。

    傅瓷站定后,苍玺嘴角微微上扬的拉起了弓箭。

    这右臂看着是一副完完整整的好样子,但实则苍玺每次发力都是撕心裂肺扯着骨头的那种疼。

    尽管如此,但苍玺并没有在面上有过多的表示。傅瓷远远的看着苍玺这副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有点打颤。

    平心而论,说傅瓷心里不害怕都是假的。苍玺的右臂吃力发痛,她是真担心苍玺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殒命于此了。

    “别动”,苍玺冲着傅瓷温柔说道。

    闻此一言,傅瓷心中的紧张感果真少了几分。

    看着苍玺的箭冲着自己飞过来,傅瓷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只听见砰的一声。箭穿过花瓶正中靶心。傅瓷舒了口气,冲着苍玺微微一笑。

    苍玺上前去亲手将傅瓷牵下站台。

    傅骞在一旁心里松了一口气,周延的脸色却变得不怎么好看。

    他本以为苍玺先前的种种都是装出来的,没想到即便如此也抓不出苍玺的破绽。他的属下追影亲口说自己将来人的右臂打断。如今,看苍玺这副模样,压根不像是胳膊断了的人。

    想到这儿,周延心中更加忐忑。

    不是苍玺,那会是谁?

    周延陷入神游。

    最后还是被周怀墨的一声唤才将她从沉思中反应过来。

    “大皇兄在想什么?”周怀墨问道。

    见周延迟迟不肯说话,周怀墨带着些许嘲弄的语气问道:“大皇兄莫非要抵赖?”

    闻此一言,周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说出去的话,怎会抵赖?”

    说着,自己取了弓箭。仇氏夫人在周延眼神示威之下,慢慢的的朝着站台走去。

    仇氏夫人步子迈的很小,步子也看的有些抖。周延在一旁看着心里有点不爽,别人家的夫人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怎地他周延的夫人就胆小如鼠,这是不信任他吗?

    想到这儿,周延心中有点恼了,催促道:“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听周延这么一说,仇氏夫人心里更加害怕,竟然在平地上摔了一跤。周延没上去扶,任由着侍女将她搀着起来。周延朝身旁的小厮递了个眼神,小厮上前请仇氏夫人站在站台上,将花瓶放在了头上。

    仇氏用手托着花瓶,远处还是能看见花瓶微微发抖。周延皱了皱眉,歪头冷冷的盯着仇氏看。仇氏被周延这一盯,吓得不敢动。

    傅长川夫妇与苍玺夫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发笑。

    苍玺用左手将傅瓷揽在怀里,在傅瓷耳畔轻轻说道:“别急,本王为你报仇。”

    傅瓷会心一笑——她的这位玺王爷,可是会记仇的!

    仇氏好不容易不发抖,周延重新瞄准了仇氏头顶的花瓶。

    苍玺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枚棋子,握在手心里,只等着周延发箭的哪一刻。

    嗖——

    周延的箭从弓里一跃而出,仇氏看着这么长的一支箭朝着自己飞过来下意识的一躲。仇氏这一躲不要紧,箭直冲着她飞去,眼瞧着就要穿颅而去。

    众人都看着,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苍玺右臂发力,棋子刚好打掉箭,仇氏吓得倒在地上,众人也都舒了一口气。

    见此状况,周延的面色更加难看。

    没抓住苍玺夜潜大皇子府就算了,还在国公府里丢了面子!

    侍女将仇氏扶起,几个人三三两两的朝着苍玺一众人的方向走过来。周延不肯正眼瞧着仇氏。同时姓仇,怎么他这位夫人,与仇老夫人相差这么多!

    仇氏过来后也没理会周延。在她看来,自己不过是周延拉拢仇氏、傅氏的一架梯子。仇氏没落、傅氏投靠太子后,自己也就没什么利用的价值了。哪怕说今日自己死在了周延的弓箭底下,周延也不会有丝毫在意。

    仇芷虽说不聪慧,但在这一点她看的十分清楚。故而也就不会向周延其他的夫人那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巴望着周延那不值钱的宠爱。

    “妾身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仇芷跪在地上给苍玺道谢,周延的脸上更是不痛快。此刻,若非傅长川夫妇与傅国公在场,周延真能转身走人。

    傅瓷深知苍玺的右臂不大灵便,遂而主动伸手将仇芷扶起来,笑道:“表姐莫要多礼,你我一家人。”

    傅瓷这话是说给周延听得。按照常理说,出嫁从夫,傅瓷应该称呼仇芷一声皇嫂才是。但看着周延对妻子的这态度,加上周延对苍玺的处处为难,傅瓷看着这人就来气。

    想到这儿,傅瓷格外感念当时苍玺对她那一牵。若非如此,恐怕当日高宗会把自己指给周延做妻子。看着她这位表姐的境地,想来在大皇子府里她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傅瓷对仇芷有些印象。儿时,她还是挺喜欢与这位小表姐玩耍。不知因为这个小表姐生的俊俏,还因为她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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