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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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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做梦!

    “说了些什么?”傅青满问道。

    “隔得太远,奴婢没听清楚。”璧鸢说这话时身体抖的厉害。

    傅青满把茶杯往地下一摔,茶水溅了璧鸢一身,“废物!”

    璧鸢见傅青满动了怒,急忙磕头说道,“奴婢刚去就被周秉拦了下来,她还交代奴婢说今日之事最好当作不知道。”

    傅青满强压了压怒火,亲自上前去扶璧鸢,“起来吧。”

    璧鸢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小声问道:“娘娘现下要不要去找太子?”

    傅青满回到了榻上,“等明日太子殿下酒醒了再去。”

    周则到最后也没吃上菜肴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至于最后怎么会去的周秉也懒得告诉周则。

    第二天周则醒了个大早,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听见周秉在外声称有事求见。

    周秉进屋后拱手一揖说道,“良媛娘娘跪在门外求见太子殿下。”

    周则皱了皱眉,“何事?”

    周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敢说。素日里,周则最看不惯的就是周秉这幅模样。有事就说,说出来一起解决。这些年周秉经常跟他进宫面圣,别的没学会,到学会了太监那一套!

    “别像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周则催促道。

    周秉这才敢说了实话,“昨夜太子殿下您醉了酒,去了佛堂。”

    周则没吱声,等周秉继续说下去。

    “殿下将傅家三小姐误认做了良娣,握着人家的手说了许多,还要与三小姐一醉方休。”

    周则听到这儿心里一惊,急忙问道,“我都与她说了些什么?”

    周秉摇了摇头,“您把奴才打发走了。”

    什么?走了?

    周则心里咯噔了一下,又问道,“我昨夜可曾对她干了什么?”

    周秉摇了摇头,潜意识里周则自认为她对这个大姨姐应该什么都没干。

    但还是极为不确定的问道,“我昨夜宿在了哪儿?”

    “您的卧房。”

    周则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去。于是,用眼神示意周秉继续说下去。

    “昨儿个晚上,良媛娘娘的贴身侍女璧鸢看见您握着三小姐的手。今儿个,良媛跪在门前求您给三小姐一个名分。”

    周秉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周则的脸也有些扭曲。

    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周则不能对傅青满视而不见,又不好将美人冷落到一边。只好硬着头皮出了房门。

    傅青满一见周则哭得更加可怜,赶紧磕头说道,“求太子殿下给姐姐一个名分!”

    周则走上前去扶起了傅青满,“孤并未将大姨姐染指,莫要哭闹了。”

    傅青满听到周则这句话方才放了心,遂而将眼泪擦了擦,“姐姐的名声……”

    周则打断了傅青满,“孤会还你姐姐一个清白。”

    傅青满听完后,才想起来周则还要进宫面圣,伸手替周则整理了一下衣物,“太子要早朝,还是早些去吧。”

    周则握了握傅青满的手,出了太子府。看着周则的背影,傅青满才露出了笑容。

    璧鸢十分不解主子为何会让太子给傅瓷一个名分,倘若嫡女入府,非太子妃即是良媛,何必给自己多一个敌人?

    遂而开口问道,“娘娘为何会帮三小姐说话?”

    傅青满得意的看了一眼璧鸢,反问道,“你觉得有周秉在,太子殿下会让傅瓷爬上他的床榻?”

    傅青满这一问,已经回答了璧鸢心中所有的疑惑。

    傅瓷是被太子殿下退了婚的女人,倘若周则睡了傅瓷,外人不会说傅瓷什么,反而会说皇家拿婚姻当儿戏。甚至会说,皇家博了国公的面子。周秉不蠢,这一层傅青满能想到周秉也一定会想到。即便周则真的对傅瓷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周秉也会将这些事瞒下来。

    眼下,大皇子与三皇子联手盯着龙椅,皇上又颇为重视玺王。将太子殿下推到风口浪尖上这种蠢事,周秉断然不会干。傅青满这个行为,不过是在太子那里探探口实顺便装出个姐妹情深。

    璧鸢想明白了这之间的关系,恭维道,“娘娘英明。”

    “走,我们去看看佛堂那个。”

    太子府邸最不缺的就是花。芍药虽然开的妖艳,甚至比国色天香的牡丹花更加博人眼球。然而,到最后真正的百花之王必须是牡丹花。

    傅青满允许如芍药一般的女人存在,但如果有人想成为牡丹。那傅青满一定会让这朵牡丹花未显姿色先枯萎。

 第四十二章 恩典

    傅青满带着璧鸢来到了佛堂,看到傅瓷正在抄佛经。

    “姐姐当真悠闲的,竟还有心思抄诵佛经。”

    傅瓷见傅青满大驾光临,急忙起身行礼,说道,“臣女不敢。”

    “不敢?”傅青满笑道,“昨晚的事情,若是良娣娘娘知晓了,姐姐觉得会如何?”

    傅瓷并不了解司徒妙境。但是单看方氏肯将女儿托付给司徒氏,就觉得这人不会太难相处。直觉告诉傅瓷,太子良娣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这趟混水自己要是沾染了,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洗清。然而,害死淀茶的两个主谋都在眼前,自己真的要放弃这个复仇的机会吗?

    倘若自己说周则沾染了自己的身子,周则会负责还是会杀人灭口?

    一时之间,傅瓷实在想不明白。

    虽然还没想清楚该如何抉择,但傅瓷还是不亢不卑的回答道,“臣女心中无愧,良娣若是知道了也定会查明真相。”

    傅青满最看不惯的就是傅瓷这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遂而靠近耳语道,“等着瞧。”

    傅青满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品着地方上刚进贡上来的雪顶韩翠,没有傅青满的命令傅瓷不能起身,也只好跪在地上。

    一盏茶的功夫,司徒氏便派人来请傅瓷去藏娇阁小叙。

    傅青满望着傅瓷,脸上的笑容愈发收不住。

    她不相信司徒妙境会放过曾经最大的敌人——那个曾经被封为太子妃的傅瓷。

    傅青满十分得意的看着傅瓷被侍女带走,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快感在心头一阵阵涌起。

    傅瓷到了司徒妙境的藏娇阁,看着榻上的美人,傅瓷很是尊敬的行了一礼。

    司徒氏没有立刻让傅瓷起来,而是先问了昨夜太子殿下去佛堂的事情是否属实。

    傅瓷点了点头。那一刹那,她看见司徒妙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于是又恭恭敬敬的叩了一首,“太子殿下是正人君子,并未对臣女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傅瓷看到司徒妙境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了,才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心念娘娘已久,昨夜太子殿下与臣女提及的全是良娣娘娘。”

    司徒氏命婢女上前扶起了傅瓷,并且赐了坐,“能否给本宫仔细说说?”

    傅瓷应了一声,又行了个礼,“恳请娘娘先允诺臣女一件事情。”

    司徒妙境也不是白白占人便宜的人,司徒家族对她这么多年的教养落到一个核心点上就是人际关系。

    “你说。”

    “放臣女回傅府。”

    傅瓷说的诚恳,司徒氏见她不像是那种有花花肠子对太子殿下欲擒故纵的那种人,遂而点头,“本宫答应你。”

    傅瓷赶紧跪下叩了一首,“谢良娣娘娘恩典!”

    看到傅瓷面上的惊喜不像装的,并且用到了“恩典”二字,司徒妙境倒十分好奇她与傅青满的关系了。

    “良媛待你不好?”

    傅瓷诚实的点了点头。

    当女人想要结盟的时候,不是有个共同的利益就是有了共同的敌人。

    这一点,傅瓷深谙。

    “昨夜,太子殿下说他愧对娘娘,希望娘娘能忍得眼下。”

    “何谓忍?”司徒妙境问道。

    “臣女不知”,傅瓷低下了头。

    何谓忍这个问题,司徒妙境是太子府的老人,自然比她明白得多。

    就比如,司徒氏明明知道真正害自己的人不是方氏,却还要将这个替死鬼拖下水。只是,司徒妙境不明白,周则为何放着傅府的嫡女不娶,偏偏纳一个庶女为妾?

    原因只有一个,傅青满身上有傅瓷没有的东西。

    女人,对太子来说只是个工具。就好比,太子至今没有正妻一样。

    这个位子,太子要留给一个对他有极大帮助的人。

    要么,这人背景深厚;要么,这人生下了皇长孙。

    “本宫想知道,傅青满身上有什么你没有的?”司徒氏直戳要害的问道。

    傅瓷自然不会明说太子需要傅青满手上的三千陈家军。

    “娘娘问臣女为何,臣女也不得而知。娘娘不如想想太子最缺什么。”傅瓷回答道。

    最缺什么?

    司徒氏在脑中将这句话过了一遍又一遍。

    忖度了良久,才说道,“兵权?”

    傅瓷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而是问道,“娘娘现在是否能履行对臣女的诺言?”

    司徒氏站立了身,抚摸着小腹,“待太子殿下回府,本宫会让殿下亲自送你回去。”

    司徒妙境自然不想让傅瓷留在太子府。这么一张清秀的脸,留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更何况,这是国公府的嫡小姐,相处久了,难保周则不会对傅瓷有所眷顾。更何况,太子日后继承大统,太子妃的位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傅瓷真的没有这种野心?

    她不信!

    今日的早朝结束的很快,无非是商议了一番玺王在边塞的军情。想着府里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周则也就没跟大臣们过多的闲聊,而是让周秉驾着马车尽快的回了府邸。

    刚进门,就听到小婢女说司徒良娣在书房等着太子殿下。

    周则以为是司徒妙境想明白了这其中关系,想要与她低头认错,于是兴冲冲的去了书房。然而她看见的是脸颊绯红的傅瓷。

    周则看到傅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司徒氏则是在一旁安抚。

    “出了何事?”

    司徒氏也不计前嫌,主动对说道:“真是委屈三小姐了,太子可要为三小姐做主。”

    周则一听不是司徒妙境伤了傅瓷就好。出门后,他十分担心府里爱嚼舌根之人将这件事告诉司徒妙境。若是府里的人不分黑白,他真害怕司徒氏会找傅瓷的麻烦。再不济,傅瓷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真的在他的府邸里受了伤,该如何给傅骞交代?

    “是谁伤了你?”周则问道。

    傅瓷低头不语,似是害怕、似是纠结。

    周则看到司徒氏与傅瓷都不肯多言,遂而放缓了几分语气,“孤为你们做主。”

    傅瓷看着眼前这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求太子殿下放臣女回府!”

    这段日子的相处,周则心里一直觉得傅瓷是个任人欺负的弱者。令她这么说,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可是谁欺负了你?”

    傅瓷摇摇头,周则转向司徒妙境,“你说。”

    司徒妙境跪在地上轻轻吐出了三个字,“傅良媛。”

 第四十三章 献兵符

    “周秉,去把傅青满带来。”

    周秉听到周则这声带着怒气的传唤,在门外应了声是便去了海棠楼。一路上,周秉都在揣测到底什么让一向在外人面前温润如玉的周则生这么大的气。

    先前,傅青满谋害司徒氏的事情周则不是不知道。好在,司徒氏福大命大孩子没掉。这样的事情,周则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方氏来顶罪。如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周则能不顾念将这份脸面抛之不顾?

    周秉来到海棠楼,傅青满以为是周则要来这儿用午膳,兴高采烈的等着周秉讲明来意,却不料周秉阴着脸说道,“太子殿下在书房,请您过去一趟。”

    平日里,再不济周秉也是毫无表情的来传达太子的意思,今日却阴沉着脸。

    “总管能否告知我一二?”傅青满试探问道。

    周秉是真想看看傅青满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周则不能动她,说道,“奴才也不知道为何,只是听殿下的声音,娘娘您还是防备些为上。”

    虽然周秉不肯明说,可他到底是太子身边的人,于是又笑道,“总管可否等我一刻钟让本宫稍作打扮?”

    周秉拱手一揖,“还望娘娘速去速归。”

    傅青满颔首道谢后,便急匆匆的走进了卧房。璧鸢看见傅青满有些失魂落魄,不由问道,“娘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傅青满忖度了良久,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场鸿门宴。

    “把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拿出来。”

    璧鸢急忙找来一个匣子,傅青满肯把这块保命符拿出来,想必事情十分严重。

    傅青满将匣子抱在怀里,才觉得身体有些温度。又在椅子上愣了一时半刻后,方才说道:“咱们走吧。”

    傅青满走出卧房的时候,周秉明显注意到了璧鸢怀里抱着一个匣子。

    莫非这就是太子想要的东西?周秉没问,默默的跟在傅青满身后。

    帝王家的生存法则是明哲保身。这一点,他自小就十分认同。

    到了书房,傅青满看见周则紧皱着眉头坐在正中央,司徒氏则是在一旁安抚着傅瓷。方才没仔细瞧,此刻仔细看了一番,才看出傅瓷的脸上明显有被人扇过的痕迹。

    傅青满跪着说道:“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参见良娣娘娘。”

    周则没让傅青满起来,司徒妙境也没说话。傅青满只好跪在地上,等着周则问她话。

    书房内沉默许久,周则才开口说道,“孤要你一个解释。”

    傅青满实在不知道司徒妙境与傅瓷唱的一出什么戏,也不敢贸然答话。思前想后,猜测到司徒妙境定是知道了昨夜太子与傅瓷的事情,让人赏了一顿巴掌,而傅瓷面子上过不去,只好来找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为她做主。

    “臣妾没管好婢子,才让昨夜的事情传到了良娣娘娘哪儿。”

    司徒妙境嘴角上扬了几分,周则的眉头却拧的更紧了。

    “哪个传的谣言?”周则问道。

    璧鸢膝行上前来,一个劲儿的磕头,磕够了才说道:“是奴婢没管好下面的人与良媛娘娘无关,奴婢已经给那些人教训了,求太子殿下赎罪。”

    周则干笑了两声问道,“哦?不知你是如何责罚的那些奴婢?”

    “奴婢已命人将她们掌嘴二十,以儆效尤。”璧鸢战战兢兢的说道。

    周则一个茶杯摔倒傅青满跟前,“这里面是不是还包括三小姐?”

    见周则动了怒,璧鸢已经做好的忠心护主的准备。无论周则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将所有的罪责扛下来,也算她对这个伺候多年的小姐尽忠了。

    “怎么不说话了?”周则问道。

    傅青满叩了一首说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断然不会承认。”

    “还要孤给你叫几个证人来?”周则说着,冲周秉打了个手势,周秉即刻带上来了两名侍女。

    “你们只需要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奴婢,今早路过佛堂,看见良媛娘娘在佛堂。三、三小姐就跪在地上。其余的,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说罢,这名小宫女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周则有指了另一个宫女,“你说。”

    这个宫女显得老成些,板板整整的叩了一首,说道,“奴婢今早在佛堂外当差,听到良媛说、说……”宫女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此时此刻,傅青满正瞪着那名宫女。小宫女被傅瓷的气势吓住了,说话就更有些支支吾吾。

    “有太子殿下在,你大胆的说。”司徒妙境说道。

    “奴婢听见良媛娘娘说三小姐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还说三小姐就是个贱胚子,爬上太子殿下的床都脏了床。”小宫女看见太子的愈发不善,又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还听见了璧鸢姑姑打人的声音,至于受害的是不是三小姐,奴婢就不知道了。”

    周则摆了摆手,示意周秉将这几个奴婢待下去。

    “太子殿下可愿与臣妾单独说几句话?”傅青满看到伪造的证据已经是铁证如山,干脆不再反驳。

    周则没吱声,傅青满又说道,“臣妾有一物要献给太子殿下,这里人太多,实在不方便。”

    听到这儿,周则有些心动,“跟我进内室。”

    司徒妙境知道,这一次已经逼得傅青满用太子所需的东西保身。此物一交出,日后傅青满的地位就没有昔日那么稳固,太子也会因此厌倦了傅青满。

    想到这儿,也不枉傅家的三小姐受的那几个巴掌。说实话,那几个巴掌,打的确实有些用力过猛了些。可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实在也怨不得她。

    来到内室,傅青满将匣子递给周则,说道:“这里面有块兵符,是我娘亲的陪嫁之物。可掌控三千陈家军,太子殿下可感兴趣?”

    周则与大臣们交易惯了,遂而问道,“条件呢?”

    “第一,赦免臣妾与璧鸢;第二,待臣妾生下孩子后立臣妾为太子妃;第三,臣妾要太子殿下一份真情。”

 第四十四章 最是无情

    “孤为何一定要听你的?”周则问道。

    傅青满倒也耿直,直接揭出了周则的所需,“您身为太子,兵权自然不可能我在自己手里。倘若三皇子谋逆,太子手中并将全无、何以抵抗?”

    这话说道周则心坎里。

    身为太子,皇帝从不允许他把手伸到军营里,更不允许他与哪位将军走的密切。这样一来,倘若三皇子周信真有谋逆之心,手无兵权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死字。

    “你倒看的通透”,周则抿唇一笑。

    傅青满很想告诉周则不是她看的通透,而是周则的野心昭然若揭!

    当初,太子与傅瓷有婚约时,就常常往国公府里跑。一来二去,没把他与傅瓷的姻缘凑成,反而成全了自己。

    这样的好事,傅青满虽说天天在算计着。可真正降临的时候,傅青满实则是不信的。直到陈氏去世,傅骞将兵符交到自己手上,说这是陈氏留给她的嫁妆,说日后情急之下可以保命。彼时,她才真的明白。太子想娶的不是她傅青满而是这份嫁妆——三千陈家军!

    初入太子府邸时,傅青满不是没想过与太子琴瑟和鸣,成为他周则的贤内助。

    然而呢?

    新婚之夜,周则因为司徒氏的几句话,将她丢弃的房中。或许,这对周则来说并不算什么,她不过是周则的一个姬妾。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红盖头盖上的那一刹那,这个女人的一生都握在了她嫁的那个男人手里。

    这就好比,男人可以娶好几房小妾,而女人婚后恋慕别的男人就叫浪荡一般。

    再后来,三日回门的时候。她看见哥哥傅长川对嫂嫂疼爱有加。并不是因为嫂嫂是圣上的千金,而是傅长川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叫周怀墨的女子。不是她的虚名,更不是她手中握着多少权。

    然而,她的如意郎君又在干什么?三日回门那天,周则牵着司徒妙境的手,进了司徒府。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曾考虑过她一个人会娘家的感受?

    帝王家的无情,傅青满仅仅一个月就尝了个遍。

    “太子殿下若是不肯,臣妾自会毁掉兵符。”傅青满说这话的时候决绝的很。

    “孤答应你”,周则说道,“孤也有三个要求。”

    傅青满叩了一首,“臣妾但凭太子殿下吩咐。”

    “第一,孤要你对天发誓,不在伤害司徒妙境与她的孩儿;第二,无论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干的,孤要你向三小姐请罪;第三,孤要你与你父亲的忠心。”

    “臣妾遵命”,傅青满将兵符递到了周则手边,却突然收了手,“司徒氏于太子殿下而言,真的这般重要?”

    “糟糠之妻不下堂。”

    仅仅七个字,却成为司徒妙境一生的筹码。

    谁说帝王家最是无情,他的无情只是针对不相干的人罢了。

    “臣妾懂了,太子殿下若能履行今日约定,臣妾自然不会再针对良娣。”说罢,将兵符塞进了周则的手中。

    “出去给她们个交代吧。”周则闭了闭眼,轻声说道。

    傅青满再行了个大礼,“臣妾自然会让姐姐出气。”

    皮肉上的苦,傅青满一向不是十分在意。因为,真正尝过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人,早已习惯了冷血。身上的疼,会让她觉得心里的痛苦少些。

    更何况,今日失掉的面子只是暂时的。待日后,她产下麟儿,成了这一府的主母,甚至是一国之后。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哪个敢提?

    傅青满走进书房,冲着司徒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又膝行到傅瓷面前叩了三首,说道:“臣妾傅青满目无尊上,甘领家法,求良娣娘娘责罚。”

    司徒妙境没有说话,这件事情还得周则拿主意。

    “傅氏女,家法二十。”从内室走出来的周则吩咐道。

    周秉没敢耽误,立刻请来了家法。

    傅青满笔直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刑罚的鞭挞。而跪在一旁的璧鸢已经开始狠狠的磕头,求周则让自己代替主子受刑。

    傅青满拍了拍璧鸢的后背,摇了摇头。

    傅青满跪爬在地上,由两个婆子按住,周则屏退了出了按住傅青满之外的所有奴仆,亲自拿起了一块一指厚三尺长的紫檀木。这样,也算给足了傅青满面子。

    啪——

    第一下打在傅青满的后背上,周则很明显的感觉到傅青满的后背向前一倾,却又即刻挺直。周则的力道算不得轻,这顿打不仅是为了让司徒妙境与傅瓷心中泄恨,更是让傅青满收一收张扬跋扈。

    第二下打下去,傅青满咬着牙,齿间绝不肯蹦出一个字。

    最后,周则实在有些下不去手,方将力度变小了些。司徒氏自然看得清楚,太子生了怜悯之心。

    这二十下自始至终,傅青满都没喊过一句疼,更没说过一句求饶的话。阅女无数的周则,也有点感叹傅青满的忍性到底有多强。

    惩罚过后,傅瓷才跪在了地上求太子放她送回傅府。以傅青满的性子,这样的屈辱能忍得了一时,但绝对会找机会报复回来。

    在太子府呆的这二十多天,傅瓷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寄居人下。

    想要为淀茶报仇,必得让这两个人身败名裂,让整个太子府都跟着陪葬!

    周则听到傅瓷的诉求也十分同意。傅瓷与傅青满的恩怨从小就已经形成,今日自己惩罚傅青满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可日后呢?

    自己不能为傅青满收拾这个烂摊子,更不能因为这个烂摊子得罪了傅骞。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说傅瓷不讨人喜。但说到底嫡庶有别,再怎么不讨喜,庶女在嫡女面前就该矮一等,就该卑躬屈膝!

    “孤还有一小小请求,望三小姐成全。”周则拱手一揖说道。

    傅瓷还了一礼,“殿下请吩咐。”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三小姐既然出了气,还望三小姐能在太子府住上两日,养好了伤孤亲自将三小姐送回傅府。还希望三小姐将此事瞒着傅国公。”

    傅瓷自然明白周则的意思,傅家的两个女儿闹到如此境地说出去不光傅府丢人,太子的面子也挂不住。

    更何况,傅骞对她的态度让傅瓷本就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傅骞。

    “殿下说的对,息事宁人再好不过。”

 第四十五章 一切安好

    秋分那场雨足足下了三日,整个大地被浇灌的十分透。这场及时雨,让整个承周的农民都觉得活过来一般。

    傅瓷一个人呆着傅府的凉亭中,看着雨点儿落在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已经从太子府回来了十日,无论傅骞问她太子府发生过的任何事,傅瓷都是闭口不提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傅瓷正对着雨点儿发呆,孙氏一声唤将愣神的傅瓷重新拉了回来,“小姐,门外有人求见。”

    傅瓷随手摘了一朵花,把玩着花瓣,问道,“何人?”

    “那位公子也不肯多言,只说自己姓季。”

    “季?”傅瓷嘟哝了一遍,在脑子里飞快的搜寻着这个人。无论前世今生,傅瓷都觉得自己没遇见过一个姓季的公子。

    见傅瓷没有反应,孙氏说道,“奴婢去回绝了他。”

    傅瓷招了招手,“请他进来。”

    没过多久,傅瓷就听见身后传来男子说话的声音,“三小姐好雅兴,听雨这等事情寻常人恐怕没这耐性。”

    傅瓷回头,正对上那张书生秀气的脸,一时之间觉得这人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看到傅瓷这种神情,这位公子就有些不爽,“在下季十七。”

    傅瓷还是没想起这人到底在哪儿见过,季十七急了,说道:“就该让你好好尝尝中毒的滋味,这样三小姐也会对在下的救命之恩记得牢一些。”

    说到这让,傅瓷就想起这人来了,“方才是我失礼,还望公子赎罪。”

    傅瓷虽说给季十七道了歉,可这时着实赖不着她。季十七被苍玺请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了,哪儿有精神听他的自我介绍。事后,季十七留了个药房就窜的无影无踪。连个寻他的地方都不留下,仅仅一面之缘而已如何能记得住这人?

    季十七听到傅瓷这话本想借机酸她一把,可想了一下,这位小白兔若是被自己吓到了,自己岂不是不能做国公府的三女婿了?

    “我倒忘了正事”,季十七一拍脑袋,看了一旁阴魂不散的孙大娘又说道,“还请小姐命左右退下。”

    傅瓷摆了摆手,孙氏很识趣的撑伞离开了凉亭。

    “公子有何事,但讲无妨。”傅瓷说道。

    季十七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两只手指夹道傅瓷面前,“喏,你那心上人给你的。”

    “心上人?”傅瓷感叹了一句。

    达官贵族家里的公子哥儿都知道国公府的嫡出三小姐是被太子殿下退过婚的人,哪个敢上门提亲?更何况外界都传,三小姐阴险记仇,哪个敢娶个母夜叉回家?

    见傅瓷一惊,季十七解释道,“就是那个混蛋!”

    季十七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是谁来,傅瓷也不问了,干脆拆开信件一看究竟,诺大的信纸上只有四个字。

    “一切安好”,傅瓷念叨出了声,再一看落款——苍玺。

    季十七看到傅瓷嘴角有些上扬,问道,“你的情郎说什么?”

    听到季十七这么不正经,傅瓷急忙反驳道,“我与王爷并非季公子想的那样。”

    “还不是我想的那样?”季十七反问道,“你当日中毒,那个混蛋让茶叶把我从竹林提溜着就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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