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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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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家的男儿?”
  皇后自己也脱鞋上塌,和祈帝一起靠坐着,闻言一笑,“听说出身沧北文家,是二甲的进士,名列第三十六名。”
  祈帝眯着眼,侧过头望着皇后,皇后笑道,“陛下如此看着臣妾做什么?臣妾也是听湘儿提过几次,说文家公子才情不俗。今日瞧着后桌有位颇为俊俏的公子,命琴姑去问,谁知赶巧就是文家的公子。永莲平日里就爱弄些诗词,臣妾也是想着,书香世家的公子温雅知礼,可能更合乎她的心意。也就那么一提,最后成与不成,还得经过贤妃妹妹的同意,臣妾可不会越过贤妃妹妹去做主。”
  “你有心了。论年纪长相和才情,文齐贤倒是个不错的人。”
  皇后又露出一个笑意,语气变得轻快些,“原来他叫文齐贤啊,之前那泄题一事,臣妾觉得文家那四爷有些冤枉。依臣妾看,尧儿都欣赏的人,肯定错不了,要不然尧儿也不会破格将他招揽为幕僚。必是文家人押题真准,才会惹出事端。”
  祈帝似在思索她的话,自泄题事出后,尧儿似乎也没有弃用文沐松,反倒是有种先搁置一旁,等事过后再重用的意思。那皇后是什么意思,他微醉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狐疑,很快又隐下去。
  皇后似乎一无所觉,脸上的笑一直都挂着,“陛下,算日子,永安也要生产,你我都是要当皇外祖父皇外祖母的人。皇儿们都已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永安也好,永莲也罢,这挑驸马还是由着她们的喜好来。就好比永安,自己挑的梁驸马,现在日子过得多舒心。永莲虽不是臣妾所出,但臣妾对她的心和永安是一样的,也盼着她以后能日子和美,和驸马相敬如宾。”
  祈帝依旧不语,垂眼深思。皇后嫣然一笑,身子往锦被中一缩,露出皎洁如玉的脸宠。脸上半点脂粉未施,如同少女一般光滑细嫩,往日里凌厉的眼眸变得缓和,氲着雾气。
  祈帝看着,心里涌起情愫,也躺进锦被中,皇后顺势往他怀中偎,两人很快交叠在一起…
  外面的琴嬷嬷肃静守着,几个宫女离得远一些,也站得笔直。
  忽然一个杏衣宫女急急地跑来,脸上还带着泪意,琴嬷嬷一瞧,认出是永莲公主身边的宫女。
  宫女低声道,“嬷嬷,可否帮奴婢通传一下,公主犯了疾,痛得大汗淋淋。贤妃娘娘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御医也请了,药也喝过,公主还一直喊疼。”
  “陛下和娘娘都已安寝,今日陛下似是饮过酒,想必身子极乏。不如老奴和你过去,或许能帮衬一二。”
  那宫女很是为难,咬着唇,“嬷嬷,算是奴婢求您。公主已经痛得不行,奴婢不敢妄自做主。”
  琴嬷嬷看着她,脸冷下来。
  两人站着,琴嬷嬷估摸着时辰,慢慢地走到门前,轻叩一下,小声道,“陛下,娘娘,永莲公主病重。”
  寝殿内,一室的靡香。
  祈帝听到声音,脸上的红潮倾刻褪去。皇后拥被坐起,乌发散落下来,柔声道,“陛下,永莲的身子要紧,您快些去吧。”
  她起身先穿衣,然后唤人进来侍候祈帝更衣。
  祈帝脸有忧色,更好衣后摆袖匆匆离去。
  他一离开,琴嬷嬷就进来,随后宫人们备好热水。她侍候皇后梳洗沐浴。
  皇后躺在浴桶中,水中洒着鲜花瓣,升起的雾气带着迷人的花香。琴嬷嬷不轻不重地替她捏着肩。
  “永莲这病真是越来越重,本宫看着,似乎是再也好不了。”
  “娘娘忧心的是,奴婢瞧着,这回御医都压不住,怕是又加重了。”
  皇后冷冷地轻哼一声,永莲这丫头,心眼子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今日给她来这一出,分明就是不满她白日里提起文家那公子。
  小丫头,想和她斗,太过自不量力。
  她的手抬起,随意地抓起水中的花瓣,慢慢地搓碎。
  第二天胥良川就去翰林院述职。他是殿前授职,授的是从六品修撰,比赵书才的从八品典薄高出两阶,翁婿二人成为同僚。
  翰林院的最高上峰是胡大学士,胥良川先去拜见他,然后再一一和同僚们见过。赵书才站在后面,笑得一脸骄傲。
  待下值后,赵书才与胥良川走在一起。赵书才脸上泛着红光,“胥姑爷,雉娘最近可好?”
  “雉娘很好,大舅哥有什么打算?”
  赵书才见姑爷明白他要问的话,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段家姑父的意思是想守哥儿留在京中,在京中谋个职缺,他有门路,想让守哥儿去礼部当个主事。我还没有答应,想着先来问问你。”
  胥良川停下来,望着他,“太子已经成年,开始参与朝事。朝中各部稳固,此时留在京中,难已有大作为。不如寻求外放,在外面历练几年,有合适的机会再调回京中。”
  他这么一说,赵书才有些糊涂。按理来说,太子成年参政,应该是好事,怎么听胥姑爷的口气,这时应该离京为好?但赵书才这人,有着农夫与生俱来的求稳心理,胥姑爷不会害他们,他说外放,那守哥儿就外放吧。
  “那我与你段姑父说说,让他帮守哥儿寻个外放的路子。”
  胥良川冷凝着脸,“不用,我自有路子。你看临洲怎么样?临洲城下,有十来个县,随他挑一下都行。”
  赵书才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了又张,半天才合上,“那行,不拘哪个县。”
  胥良川点头,重新抬腿往外面走。赵书才大步跟上,心里暗自发怵。明明自己是岳丈,可是在胥姑爷面前,总不自觉地想缩着身子。即使胥姑爷对他已经很是尊敬,他还是觉得有种莫名的压力。
  不过胥姑爷再如何,也是自己的姑爷,还是向着他们赵家的。不像其它的两位,平家的那位不用说,压根就像没有过似的,以前燕娘在世时,他没有进过赵家的门,后来燕娘去逝,他更加记不得有赵家这门姻亲。段家侄儿也靠不住,成天跟妾室混在一起,凤娘也不管。
  胥良川的步子迈得大,赵书才跟得有些气喘。两人分开路后,赵书才停下来喘了半天气,气匀后乘着小轿回赵宅去。
  赵守和听完父亲转告胥良川的意思,也十分同意,“爹,大公子说得没错。咱们赵家根基浅,儿子也不够圆滑,与其留在京中苦熬,不如外放出去历练一番,幸许还能博上一博。”
  “你能够这样想,爹很高兴,等会就去段府告诉你姑父,让他不用操心。”
  赵书才说着,拍拍儿子的肩膀,用过饭后,去了一趟段府。段大人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胥家的门路广,既然能安排守哥儿外放,自有道理。
  他叹口气,“大舅哥,我可真羡慕你。儿子争气,女儿也孝顺。人说女婿半个子,你们有胥家这门亲,不知是走了什么运。哪里像我,你看鸿哥儿,现在虽说是在胥家书坊谋了个差事,但哪里能和守哥儿比。守哥儿以后是朝廷命官,他一辈子只能是个白身。”
  “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以后鸿哥儿也会有出息。”
  段大人苦笑,“你不用宽慰我,鸿哥儿以后是什么造化,我当父亲的一清二楚。”
  他摇着头,神色痛苦,儿子要么就不在家,在家就和小妾混在一起,也不干正事。从前书房中的书,很多都被鸿哥儿烧了,边烧边哭,谁也拦不住。他这个当爹的,看在眼里,痛在心头,不忍再苛责。
  赵书才也不知如何劝他,叫人带话给凤娘,让凤娘好生照顾段鸿渐。凤娘听到口信,冷笑一声,关上窗户,将那边男女闹笑的声音摒弃在外。
  胥阁老和胥良川父子二人前后脚回府,胥夫人和雉娘都候在门口。
  “怎么都在门口站着?”
  胥夫人笑脸相迎,当着儿子媳妇的面,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说儿子第一天当职,她做母亲的出门迎迎也是应该的。
  胥阁老一言不发,抬脚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胥夫人碎步跟上。雉娘则跟在胥良川的后面,夫妻二人朝自己的院子去。
  “可还顺利?”她细声地问道。
  他“嗯”一声,说起赵守和的事情,“我会帮他安排,最快过几日就要启程,你若是还有什么话要交待,不妨趁着这几日去一趟娘家。”
  雉娘不过是略略惊讶就明白过来,皇后和太子之间,势必要有争斗。大哥和父亲都不是知情之人,容易不明就里的站错队,此时外放历练也是好的。
  “准备外放去哪里?”
  胥良川牵起她的手,平淡道,“临洲。”
  雉娘就没有再问,大哥去临洲,无论哪个县,胥家人都能照应得上,确实是个好去处。
  次日,她带着一些礼品回赵宅。
  巩氏正安排人帮赵守和收拾行李,此番外放,少则三年,多则不可计。所有的东西都要打点。院子里晒满衣物,厚重的被褥和冬装都拿出来曝晒。
  兰婆子拿着一根棍子,不停地敲打着被褥。
  巩氏看到女儿进来,又惊又喜,丢下手中的东西,欢喜地上前扶着她。雉娘的肚子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显怀,但巩氏还是不放心,谨慎地扶她进屋坐着。
  母女二人说起赵守和的事情,巩氏不停地说,让她以后莫要拿娘家的事情麻烦胥姑爷。
  雉娘笑笑,她完全没有提过,甚至都没有想到过。所有的事情都是夫君自己安排的。
  好似自从成亲以来,自己就过着万事不用操心发愁的日子。这样的生活是她前世里一直渴望的。此刻靠坐在软塌上,吃着点心,听着娘的叮嘱声,内心觉得是那平定祥和。
  春日里和煦的阳光从门窗透进来,照得人心敞亮起来。
  中午陪巩氏一起用过饭,再小憩片刻,她才起身离开。
  马车平稳地驶离周家巷,拐上正道,开始沿主街行驶。行至半路,不知从何处冲过来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匹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直直地往她们这边撞过来。
  车夫急忙勒住缰绳调转,马车急速地撞在路边的树上,雉娘在车里受到颠簸,情急之下紧紧地护着腹部。
  青杏掀开帘子一看,就看到直冲过来的疯马,她大声呼喊。同时身子往雉娘这边靠,呈守护之态。
  乌朵则抵住雉娘,万一雉娘摔倒,她还能当个垫底的。
  眼看着疯马就要撞上来,车夫面色惨白,心道完了。
  对面猛地飞奔出一个人,纵身翻上疯马,死死地勒住马脖子上的套辔头。疯马被制住,不停地挣扎。
  车夫急忙跳下来,催促乌朵青杏把少夫人扶出来。
  主仆三人下了马车,见疯马还在不远处挣扎,制住它的人正是许雳。许雳自雉娘出门,就一直在暗中跟着,最近都是如此,这是大公子的吩咐。
  青杏和乌朵把雉娘扶到边上,路那边有人匆匆地往这边跑,似乎是疯马车的主人。
  那家人得知雉娘的身份,吓得差点跪下,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商户。因为在铺子里买东西,就将马车停靠在门口,谁知马会自己发疯,还差点惹出祸事。
  他们连连赔罪,那边许雳已经控制住疯马。
  雉娘方才确实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好在自己没事,见那家人吓得不轻,出声宽慰。
  许雳不知劈了那疯马哪里,疯马瘫倒在地上,他仔细地查看着,在疯马的股后看了良久,还凑近细看。
  然后他放开马,大步走过来。先是对雉娘行礼,然后询问马的主人,“你们这马车是停靠在哪里的,可有人接近过?”
  那家的男人出来回话,“爷,小人等方才在前面的茶叶铺子,马车就停在外面。小人想着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就没有派人守着。哪里知道会差点冲撞少夫人,小人罪该万死。”
  许雳一言不发,抬头朝他指的茶叶铺子望去,那里商铺林立,往来的客人也多。他皱着眉,道,“这匹马的股臀处被人扎进去一根针,马受到惊吓,又觉得痛苦,才会发疯狂奔。”
  那家男人立马跪下来,“爷,小人不知情啊,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想害我们。小人是个做小本生意的,这马车可是家中最为值钱的东西,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可能会给它扎针?”
  他惶恐得瑟瑟发抖,一家人都跟着跪下来。许雳让他起身,仔细地询问他方才马车停放的位置,然后站在马车原来的地方,抬头看着四周的商铺,再扫视来往的人群。
  雉娘已经听出来龙去脉,这家人缩着身子挤成一团,穿着尚可,气色也不算差,应该是小富之家。她的眼睛从他们的脸上一一认真地看过去,分辩着他们脸上的表情。除了忧心和不安,似乎并没有什么其它的神色。她心里有了底,她和他们无怨无仇,对方没有理由会害她。
  街道中来往行人较多,若是其它的有心人躲在暗处,侍机给马扎进一根针,这个可能性也极大。
  事情太过蹊跷,那疯马好巧不巧,直直的撞向她们的马车。她现在想知道的是,那有心人是冲着她的,还是冲着别人不小心误伤她?
  她蹙着眉,小声地吩咐青杏几句。


第104章 邀请
  那家人见雉娘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自是千恩万谢; 不停地说着感恩戴德的话。该问的也都问过; 雉娘也不好留着他们; 眼见着围观的人增多,索性就放他们离开。
  车夫和许雳合伙将倒在树上的马车拖出来,重新停稳。青杏和乌朵扶着她上车,青杏没有坐进去; 悄悄地跟上那家人。
  回到府中,胥老夫人听闻险情; 连声惊呼。两只手伸出来拉着雉娘; 上下地打量着。见她似乎并未受到惊吓; 心里踏实起来。胥夫人却还有些不放心,命人请来大夫,给雉娘号过脉; 得知脉相平稳,才安心。
  请过脉后; 胥老夫人非要她躺着不动; 说是再养养神。
  胥良川一进家门; 胥夫人就告诉了父子俩今天的事情。他脸色一变,急行至自己的院子; 雉娘听胥老夫人的话,静静地躺在塌上,看到他进来,朝他展颜一笑。
  他刚在回院子的路上; 已经听许雳说明经过,心中也是后怕不已。
  她坐起来,轻声地将今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最后小声道,“那马被钉进一枚针,不疯跑才怪。要真是别人误伤还好,就怕是有心之人使的暗箭,躲在暗处防不胜防。我已派青杏去打探那家人,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青杏就回来了。
  胥良川亲自问她,青杏将那家人的底细一一道来。那家人确实是做生意的,从分开后,也没有心情再街上逗留,径直归家。
  青杏看着门牌上的钟宅,得知那家人姓钟,还向周围的人打听过。街坊们道钟家人一直做着小本生意,日子过得不错,钟老爷为人和气,待友邻们也很大方。青杏又问最近钟家可有来客人,邻居们说没有见过。
  雉娘静静地听着,听她说完后,让她下去。
  “夫君,你怎么看?我看事情和钟家人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害我,这样做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依我看,必是有人在他们的马车上做手脚,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二来就算事出,自有钟家人顶罪,我们也找不到幕后之人。”
  胥良川冷着眉眼,扶着她重新躺下,“此事是我疏乎,你莫要再想,我会派人查清楚。”
  “你已经做得很多,要不是你派许雳跟着,我也不可能安然无恙。”雉娘乖巧地躺下,想了想道,“夫君,自古人心难测。如果有人要除掉我,必然是我挡了别人的道。”
  胥良川的眸孔一缩,看着她。
  她嘲讽一笑,水眸中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带着凌厉,“我从来都信奉一个道理,一件事情能从中得利的必是主使之人。如果我真的出事,依你看,谁是受益之人?”
  胥良川的眼中翻起暗涌,替她掖好被子。
  “你别再想,无论是谁,我都帮你揪出来。”
  雉娘听话地闭上眼,似呓语般道,“我心里已经知道是谁。”
  “好,我知道了。”胥良川道,理了理她散乱的发。
  她侧过头,贴在他的手上,呼吸着手指间的墨香,顿觉心安。
  胥良川凝视着她的脸,不舍得挪开。
  雉娘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天黑。醒来时听到外面似有人说话声,她唤了一声乌朵,乌朵小心翼翼地进来,“少夫人,宫中有人来传话,说是永莲公主邀您明日进宫做客。”
  永莲公主?
  雉娘的嘴角泛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胥良川知道后,冷着脸道,“你就说身子不适,不宜进宫。”
  “不,她是公主,既然她纡尊相邀,我又怎么能不给面子。你放心,虽然进宫不能带丫头,但是我可以找皇后娘娘借人。”
  她的脸上带着那种初见时的倔强和坚定,小脸耀眼得如眩目的云彩。他眼神幽暗,将口中还要再劝的话咽下去,“好,你进宫后先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自会安排。”
  雉娘笑起来,“不过是进宫而已,无非是喝喝茶,听听她说些闺怨。我会小心的,她那里的茶水点心我都不碰。”
  他凝重地望着她,她报以一笑,夫妻二人心知肚明。
  白天的事情如果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她首先怀疑的人就是宫中的那位永莲公主,其次就是赵凤娘。
  她从渡古来京,在京中并不认识什么人。她嫁给夫君,是令很多人嫉妒,但最为不甘的应该就是永莲公主,她可没有忘记以前进宫时,永莲公主看自己夫君的眼神。
  至于为何会怀疑赵凤娘,她也说不上来,按理说她和赵凤娘并无利益冲突。但凭着直觉,她觉得赵凤娘是不喜她的,甚至是带着敌意的。
  胥良川的脸色还沉着,没有因为她满不在乎的话而有所放松,“你进了皇后宫中,若是皇后没有提起,你就主动提出,让琴嬷嬷陪你去。”
  “嗯,我知道。”雉娘点头。“夫君对永莲公主有印象吗?她这指名道姓地邀我进宫,着实让人受宠若惊。”
  “没有,天下女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记得。”胥良川冷冷地道,雉娘没有计较他的语气生硬,听得心花怒放,巧笑嫣然。
  永莲公主公开邀请她,就算是再迫不急待地想除掉她,按理来说也不可能会选在明日动手,怕就怕对方使阴招。
  任何一个女人,得知自己的男人被觊觎,心里都会不舒服。如果对方仅是放在心中暗恋倒也罢了,要是想除掉她取而代之,那么再想息事宁人,只怕是自己都不同意。
  就算是对方是公主,她也不愿意相让。与其躲着,倒不如看看永莲公主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她连夜派人朝宫中递牌子,将话传到德昌宫,说她明日要进宫。
  皇后娘娘接过琴嬷嬷递过来的牌子,脸上泛起笑意,“本宫也有段时间没有见雉娘,一直想着她现在身子不便,也没有召见她。许是胎相已稳,她才会递牌子进宫。”
  “娘娘,奴婢听说,今日永莲公主派人出宫,让胥少夫人明日进宫。”
  皇后的脸冷下来,笑容收敛,“哦,还有此事?永莲不是身子不适,怎么会这时候邀雉娘进宫?”
  琴嬷嬷不说话。
  皇后把牌子放在一边,“你明日派人在宫门口等着,雉娘一进宫,你将人先领到本宫这里。”
  “是,奴婢明白。”
  琴嬷嬷安排下去。翌日,雉娘一踏进宫门,就被琴嬷嬷亲自迎走。永莲公主派来的小太监不敢有异议,折回去禀报自己的主子。
  雉娘看到旁边停着一个四人抬的软辇,心下正疑惑,就听琴嬷嬷道,“少夫人如今是双身子,皇后娘娘体恤少夫人,命奴婢准备软辇,请少夫人上辇。
  她没有拒绝,宫门口到德昌宫确实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两个宫女扶着她,安稳地坐上去。
  软辇一直抬到德昌宫的门口,太监们蹲身放低软辇,雉娘扶着琴嬷嬷的手,慢慢地下来。
  进入殿中,皇后正左顾右盼着。
  雉娘行过礼后,坐在琴嬷嬷摆过来的凳子上。皇后的眼睛一直打量着她,观她气色尚佳,脸上露出笑意。
  “本宫有段日子没有见你,今日一见,气色颇好,本宫甚慰。”
  “都是托姨母的福,自打得了您的菜方子,就一次也没有吐过。过了三月之后,胃口恢复,身子轻快许多。”
  “你用得好就行。”皇后眼里的笑意更深,“你娘最近可好,她也许久没有进宫,本宫甚为挂念。”
  “她一切都好,也一直念着姨母,前段日子因为大哥要考试,她也不得闲。”
  皇后点点头,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
  寒喧过后,说起永安的事情,算日子永安还有不到一月就要生产。雉娘想着等出宫后,寻个日子去公主府做客。
  约半个时辰后,永莲公主派宫女来相请。雉娘不好意思地对皇后说明来意。皇后知道她要去永莲宫中,派琴嬷嬷送她过去,她谢恩告辞。
  永莲公主的宫殿就在贤妃宫殿的旁边。
  宫中种满淡雅的兰草,此时春意盎然,兰草绿茵成片。错落有致的碧桃,是早春最先盛开的花儿,开得粉团簇簇,春风一吹,花瓣飞舞。
  琴嬷嬷陪着雉娘进去,永莲看到琴嬷嬷,神色未变。她脸色还苍白着,裹着雪白的狐裘,包成一团坐在塌上,楚楚可怜。
  雉娘和她行礼,她忙招呼雉娘坐下,“胥少夫人是稀客,本宫神交已久,一直想请你来宫中做客。无奈身子不争气,常常觉得力不从心。听闻胥少夫人已怀有身孕,不会怪本宫让你进宫吧?”
  “公主邀请臣妇,是臣妇的荣幸,求之不来的恩典,欢喜都来不急。”雉娘侧坐在春凳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永莲很满意她的回答,对琴嬷嬷道,“嬷嬷先回德昌宫侍候吧,母后那离不开你。胥少夫人在本宫这里,本宫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公主,胥少夫人对宫中的路不熟悉,怕会走错地方。今日娘娘命奴婢要跟着胥少夫人,奴婢不敢抗命。”
  永莲公主轻笑一下,似乎呛了气,用帕子捂着嘴咳嗽起来,“既然如此,那你就留着吧。”
  “谢公主。”
  琴嬷嬷屈膝行礼,躬着身子站在雉娘的身后。
  永莲公主似是胸闷,她身边的宫女小声地道,“公主,您若是觉得不适,不如去外面走走,许是能好受一些。”
  她点头,朝雉娘歉意一笑,“本宫这身子,真是不中用,本来还想和你坐着好好说会话。要是你不介意,我们去御花园中走走吧。”
  雉娘哪有反对的道理,起身错后一步跟在她的身后。
  御花园中,也是花香四溢。形态各异的翠柏云松,或成花伞状,或弯如拱门,错落在假山的周围。
  永莲公主走在前面,她身边的宫女则在假山下的白玉桌子和椅子上垫上狐皮毯子。她落坐,示意雉娘也坐下。
  雉娘依言,侧坐在她的对面,眼神快速地扫视一下周围。周围有两棵云松,如两朵花一般,立在两边。
  假山呈半包围状,嶙峋的石头悬出千姿百态的模样。宫女们开始上点心,借着宫女们的身形,雉娘抬头细观着头顶的假山。
  她的正上方,恰是一块突出的石头,石头悬着,好像是刚好卡在那里的,看着人心惊胆战。她知道,这样的石头,只消一个很小的外力相击,就能将石头击落下来。
  心中一凛,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微微地侧开身子。
  “本宫与胥少夫人有些女儿家的闺话要说,你们离远些候着。”永莲公主朝侍立而的宫人们吩咐。
  宫人们依言,走开一丈之外,琴嬷嬷也退离雉娘的身边。
  永莲公主招呼雉娘吃点心,她羞涩地笑道,“臣妇恐怕要辜负公主的美意,实在是腹中的孩子太过挑嘴,臣妇吃什么吐什么,未免失仪,臣妇还是什么都不用的好。”
  “本宫以前也听皇姐说过,有身子的女子,在吃食上面特别的遭罪。胥少夫人既然胃口不佳,本宫也不勉强。不如用些果子吧,本宫听说你喜欢吃果子,有孕后最爱吃的就是果子。”
  雉娘一脸的感恩。
  这时,就有宫女一只手托着盘子,盘子里装着切成小块的水果。她款步而来,迈出的步子很轻,却不同于一般宫女们训练出来的轻盈,反倒像是刻意装出来的。
  如此熟悉的样子,雉娘是见过的。她身边的青杏,走起路来就是如此,那是有身手的女子才有的表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
  她的心提起来。
  永莲公主示意宫女将果子摆在雉娘这边,宫女一只手摆盘子,另一只垂在身侧。雉娘视线一直盯着她,余光正好瞧见她垂着的手缝中露出石子的模样,心下了然。右手慢慢地将手放在头上,似不经意地抚正自己的发髻。
  她的发髻中插着两根金簪子,其中一根,正是那金包铜的大簪子。


第105章 放肆
  宫女将石子滑在指间,作势要往上掷。
  雉娘快速地抽出自己头上的发簪; 猛地往宫女的手上扎去; 宫女吃痛; 惊呼一声,力道变弱,那石子高掷无力,掉落在桌上; 发出清脆的声音。
  宫女的手被扎出一个血洞,血不停地往外冒。突生变故; 琴嬷嬷等人立刻围上来; 大声叫着让人制住宫女。
  永莲公主惊得站起来; 面色煞白,摇摇欲坠。侍候她的宫女们赶忙扶住她。
  雉娘左手一把抓起桌上的石子,错后两步; 冷眼望着永莲公主。永莲公主捂着心口,似要晕厥。
  方才那宫女的一声惊呼; 引来御卫军。见那宫女被制住; 一句话也不说; 低垂着头。
  雉娘心道不好,果然; 一个御卫军上前,一探鼻息,发现宫女已经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自尽。
  永莲公主骇得两眼一翻,彻底晕过去; 宫女太监们乱成一团,把她扶回殿中。有人去禀报陛下和皇后,有人去请太医。
  雉娘冷眼看着,左手把玩着手中的石头,对身后的琴嬷嬷道,“嬷嬷,你看我方才坐着的位置,上方有一块石头,若是刚刚那宫女用石子去击石头,你说石头会不会砸下,将我砸得头破血流。”
  琴嬷嬷抬头一看,见假山边上的那块石头悬而未落,只稍轻轻一碰,就能掉落下来。她一阵后怕,要是胥少夫人不够机警,被那宫女得手,只怕…
  闻讯而来的祈帝和皇后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景像。那宫女倒在地上,手背上破了一个大洞,血已不流,鲜红一片。
  雉娘的右手中还握着那根大铜簪子,簪子尖沾染鲜血。她的神色冷静,脸上无半点受到惊吓的模样。
  看到帝后到来,她跪在地上,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地讲出来。皇后听得心惊肉跳,不顾祈帝阴沉的脸,俯身将她扶起来。
  “孩子,你还有身孕,快快起来。可怜的孩子,难得进宫一趟,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后娘娘,这宫女刚才想弹出石子。娘娘您看,假山处的那块石头是不是很怪异,臣妇想着,一个小小的石子,足可以将石头击落下来。”
  皇后顺着她的手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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