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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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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反正她儿子和孙子孙女都不在这里,搭上的也就是她这一老太婆的性命而已。
倒是颜氏,是真真放不下小儿子,她要是出事了,那孩子连个托付的人都没有。只怕小命也要保不住了。她有些坐立难安,不由的就朝外面看去。靠前的位置是宗室,简亲王府算是显赫的位置了。老王妃,简亲王还有双娘都安然在坐。她想,她要是去托付,大概也只有这个庶女能托付一二了。至于娘家……算了!娘家的日子如今也算不得多好过。
双娘被颜氏看着,思有所感的看过来。颜氏对着双娘笑了笑,笑容里有了一些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讨好。双娘淡然的收回视线,却把手边放着的一盘如今这季节还少见的莓果叫丫头端给在后面坐着的世子妃了。人啊,不能把路往绝的走。就像是嫡母,手段太过了,可谁知道这命运兜兜转转的,风水轮流了个快,她想求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没把后路给留下。这样的错,她不会再犯。因此,她对着简亲王府的世子妃示好了,如此得来的是简亲王的感激,老王妃的欣慰,还有世子夫妻在她面前微微的那一低头。
这些,也就足够了。
颜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我的三娘若是在京城,她一定能做的比所有的人都好。
再回过神来,就见理藩院院使庄大人过来了,跟国公爷不知道在低声说什么。哦!是了是了!这位大人是四房庄氏的亲叔叔。也不知道江南那边到底如何了。
老太太在庄大人过来的时候,手里拈着的佛珠就不由的拈的快了!
她正想搭话打问两句,就听到外面太监唱名声:辽王妃到——辽王妃到——
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然后大殿里不由的都静下来了。有那消息灵通的,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消息不灵通的,到现在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城还被围着,这辽王妃怎么出现在宫里了。
因此,一边盯着大殿门的方向,一边探究的去看云家。
颜氏的指甲掐到掌心的肉,掐出血了,也不曾察觉。难道双娘没把信儿给送出去吗?
焦急的她回头去看双娘,却见双娘已经不顾满大殿的人,急切的站了起来,朝大门口张望。紧跟着,就见双娘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跟着又是一丝愕然。
这是看见什么了?
她扭过头来,这一看之下,眼睛再也拔不出来。
怪不得满大殿都是惊叹之声,这怎能不叫人惊叹!
金家银卫,逆光而来,犹如神祗一般。
大殿里有一个算一个,不由的都站起身来。曾经,很多年前,在这大殿里,有那个一个身着金甲的人,辅佐了天子成就了无双的伟业,才有了如今这大秦的天下。
那个人——便是东海王。
如今,东海王重新归来了,仿佛穿过时空,看到大秦初立时的峥嵘。
不知道是谁噗通一声跪下,发出几声呜咽的哭声:“东海王……护我百姓,佑我大秦子民……”
这一跪,大殿里呼啦啦的跪下一大片。
除了宗室和勋贵,好些官员都跪了下去。
当然了,这一跪,不是冲着五娘的,而是冲着这一身金甲的,冲着这一身金甲所代表的含义的。
五娘停下脚步:“大秦必安,百姓必安。”
她将几位老大人扶起来:“本王妃孤身进京,不也安然。王爷已经率辽东军回援京师,过了今晚,依旧还会是艳阳天。”
“说的好!”
五娘的话一说完,从大殿外就进来一对男女,可不正是天元帝和元娘。
两人一进来,满大殿都跪下去,三呼万岁。
五娘一身甲胄,站在大殿当中,作势要行礼,天元帝先拦住了:“甲胄在身,不需多礼。”他走到五娘面前,上下打量:“好!好一个英姿勃发的金甲郎!当年,金家先祖便是一位奇人,朕看宫中密档,才知道,东海王曾经求过太、祖,说了,今后,金家的爵位不分男女,能者居之。太|祖跟东海王情同手足,凡是东海王所请,无有不准的。便允了所请。如今物是人非,但朕见东海王后人,一如见到骨肉至亲一般。朕今儿就宣旨,东海王这爵位由辽王妃继承,这金甲替朕选了东海王的承爵人,这个可不许拒绝!”
五娘一笑,马上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这是要给辽王府两个爵位,以保宋承明不造反。
这个恩施的好,只是时机不对。若是早上一年半载,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可是如今……事情到了如今,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所以,还是……太晚了!
第244章 恍然真相
五娘的位子被安排在了靠前的位置; 还在简亲王府之上。
不过紧挨着的; 至少说话方便。林雨桐客气的问候了老王妃; 老王妃也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说双娘:“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你们姐妹也是许久不见了,坐过去陪陪你妹妹,姐妹俩说说知心话。”
这大殿之上,这么做是极其不妥当的。
双娘当然是不可能做过去; 五娘更不可能坐在简亲王府上首; 她笑着坐在王妃的这一边:“您是长辈; 理当我来服侍您才对; 怎好自己躲在一边受用?”
“好孩子!”老王妃上下打量五娘:“如今张开了; 倒是越发的俊俏了。”
坐在一块有说有笑; 跟双娘只眼神交流了几次; 再不好多言。正说着话呢,平王凑了过来; “表妹别来无恙。”
礼法上叫表妹是没错的。
“平王殿下安。”五娘客气的跟他寒暄。
平王低声问了一句:“我想问问……故人如何?一切可都安好。”
是在问三娘。
五娘点头:“三姐之前告诉过我; 说她回京城还不定是哪天,要是我有机会见到你; 就跟你说一声; 她的运气还不算错。第一次错了; 错过了一个对的人,她曾经的后悔的日夜难眠。还要,老天顾念; 又叫她遇上一个对的人,幸好,她这次没错过……”
这话一出,平王的眼圈就红了,良久之后才道:“……那就好……没有错过,那就再好没有了……”说着,就起身离开,掩饰般的干掉一杯酒。
五娘收回视线,正好看见双娘隐晦的擦了眼泪,五娘拍了拍她:“挺好的,都挺好的。二姐莫要太过记挂。”
老王妃也似有所感,叹了一声:“你们都是好孩子……也着实是过的都不易。”
五娘点头称是,跟老王妃道了一声失陪,就起身朝云家那边走去。她朝云高华点头,却蹲在了老太太的身边。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五娘的脸,眼泪还是下来了:“五丫头长大了,也受苦了。”
五娘摁着老太太的手,低声道:“四叔四婶很好,四姐和五哥都好。四姐夫是个极好的人,一定是老太太吃斋念佛,保佑四姐逢凶化吉,还遇一佳婿!”
老太太的眼睛果然就有了光彩:“果然……当真……”
“您知道我的,等闲人还真入不了我的眼,我说极好,那定是真的极好。”五娘给老太太吃了一颗定心丸,才又道:“您一定要好好的,许是用不了多久,四叔他们就会回来。给四姐办嫁妆的事,您真放心四婶操持吗?当年您可说好的,四姐的嫁妆您的亲手的准备的。”
老太太握着五娘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好丫头!好丫头!回头祖母再给你补一份嫁妆。”
“那我可等着了。”五娘笑着起身,绕到后面,给三房父子请安,“三叔,三哥。”
云顺泰还真不习惯因为五娘而成为焦点的状况,只憨憨的笑,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五娘先道:“我打发春韭去看六妹了。六妹挺好的,还给家里人人都带了礼,这次我也一定带回来了,回头就叫送家里去……”
云家昌瞪大了眼睛:“真的?”他左右看看,声音都低下来了:“家里如今有勋爵,我倒是不太好当差了。之前还想着,跟着人家走走商路也行啊。若是六娘在那边还好……我便不防走走那一路,这么来往的跑着,便是我不亲自去,她总知道,她不是那断了线的风筝……不管到哪,家里这根线,咱家没丢。”
“好啊!”五娘点头:“三哥要是拿定了主意,随后咱们兄妹再说话。”
这边还要再说几句,颜氏就拉住了五娘的手,两人对视了几眼,颜氏艰难的不知道话怎么问,五娘却先笑了:“三姐挺好的,我带了三姐的信,才说等您出宫的时候,叫丫头给您递过去。”
颜氏的心一下子放到肚子里了,之前所有的彷徨不安,在拉住五娘的手的那一刻,都消失了。人啊,就是这么奇怪,最不待见的就是这俩孩子,可最后依仗的,叫她觉得安心的反倒恰恰是这两个庶女。
她撒了手,说了一句:“知道你今儿有正事,去忙吧。”
因此,五娘没有云高华说话的任何机会,就起身离开了。她还有很多人家要打招呼的,比如庄家,比如在平安州任职的官员的亲戚朋友,一时之间,在这大殿之内,还真就游刃有余。
天元帝低声跟元娘道:“云家若是出那么一个儿郎,可保云家三代不败。”
这话才落,那边元娘还没说话呢,突然,远远的听到了鼓声。
大殿里一下子就静,这是战鼓的声音。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众人都支起耳朵听着,看看这是几鼓。
鼓声连绵不绝,并不曾中断。众人的眼里便有了喜意。
简亲王扭脸,跟五娘对视了一眼,然后微微的收回视线。
五娘攥着酒杯,退回位置上,然后看了身后的海石几人一眼。
海石几个也是身着甲胄,此时退出去,倒是没人都想。以为这些上过战场的丫头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天元帝也看了付昌九一眼,付昌九明白,这是说,叫人盯着这些丫头。
元娘只当没看见这些眉眼官司,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不时的给自己添一杯酒,自斟自饮。
这鼓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刚刚停下来,就有人急匆匆的来报:“辽王进宫了!辽王进宫了!”
那这便是胜了!
要不然辽王进不了宫!
大殿里的气氛顿时一松,赢了赢了!这就是赢了。
一时间,相互祝酒碰杯,一个个都带着庆幸。
可那明眼人,却察觉到了不对。辽王赢了,固然是好。可辽王是怎么直接进宫的?有皇上的诏令吗?
要知道,辽王率领的可是骄兵悍将。
天元帝扭脸无看付昌九,却发现,付昌九自打刚才出去,就再没进来。
这事不对了!
天元帝手里的酒杯猛的往御阶上砸去,发出清脆的响声,大殿里顿时就静了下来,都愕然的朝上看去。
天元帝此时看着五娘冷笑,开口却说了一句:“拿下!”
众人见这位辽王妃一身甲胄,自斟自饮好不快活,哪里把圣上的盛怒放在心上?
坏了!这是要出大事了!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等着外面如狼似虎的侍卫进来,将辽王妃押起来。
可这等啊等啊,等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就有一风尘仆仆一身黝黑铠甲的悍将走了进来,此人不是辽王又是何人。
原本俊朗的容貌因为这一身风尘平添了几分沧桑之感。他进来之后目光如电,在大殿之中扫视了一遍,然后目光就落在了一身金甲的辽王妃身上。他三步并作两步,喊道:“沐清!”
五娘笑的眉眼舒展,凌厉的眉眼染上了柔和之色:“谨之!”
她起身,他已到身边。他张开双臂,她入小鸟归林,一头扎了进去。
年轻的男女,男子将女子狠狠的抱在怀里,像是要揉进骨子里一般,他又低哑的叫了一声:“沐清!”
然后女子响亮的应了一声“嗳!是我!我是沐清。”
沐清?
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啊!对了!沐清!是沐清!
她就是沐清!
大殿里的可都不是笨蛋,哪里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包围了京城,什么西南之乱,全都是假的!
从头到尾,都中了辽王夫妻的圈套了。这两口子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两边夹击,灭了戚家,然后直取京城。
不用问也知道,云顺谨和漕帮,早已经入了这两人的囊中。
从北到南,悄无声息的都给这么算计下去了。
一个云家的五娘,一个小小的女子,竟是生生的叫她给算去了大秦的半壁江山。
辽王他……怎么敢的?怎么敢呢?
天元帝看着站在大殿里的一双男女,慢慢的闭上眼睛:“你们不是来夺江山的,你们是来复仇的。”
对太|宗一脉,对端慧太子,他和先帝都是有罪的。
对金家,先帝更是痛下杀手,几乎是灭绝了满门。
这是仇啊!
宋承明却道:“不!朝代更迭,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先父有君子之风,可他却未必能胜任一国之君,这一点,我心里有数。若是因此,而找你寻仇,那你未免小看了我。”
天元帝起身,站在御阶上居高临下:“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辽王指了指外面:“因为你为君不明,好好的江山,在你的手里四分五裂,百姓流离失所,无有太平日子可过。你问我为什么?你若为明君,我愿做一世忠臣。你若为昏君,我为何不能要回本属于我的皇位?”
天元帝哈哈一笑:“属于你的皇位?果然,你是这么想的!”
宋承明也跟着一笑:“那你以为这皇位原本是给你的吗?”
天元帝看着宋承明如此笃定的脸,他倒是真的不确定起来了……
第245章 不凡大秦
宋承明就道:“陛下就不好奇; 这皇宫大内; 我是如何进出自如的?您的侍卫营; 亲卫营又都去了哪里?”
天元帝朝后退了两步; 没错。他早就知道皇家有许多的秘密,但却没人告诉过他。这本该是一代传给一代的,只怕父皇就不曾从太|宗那里继承而来,所以,他就更无从得知。
而辽王这个哪怕是遗腹子的; 却能得到属于皇家最机密的那一部分秘密; 为什么?
说到底; 他不是正统。
五娘没说话; 这宫里确实有进出的密道; 这个密道她知道; 原来的东宫就有的。而更重要的秘密是龙刺。龙刺不光是护卫那么简单; 更有分布极光的暗桩,监察各地情况; 考核各地官员; 有密报之权。
哪怕这些年,宋承明不敢大用; 导致配置不那么完善; 但骨架还在; 该用的时候直接补充就行。这些可都在宋承明的手里,天元帝连这个都不知道。
之前,那是宋承明真没动歪心思; 要不然,真叫天元帝悄悄在宫里暴毙都不是办不到。
这些天元帝叫不上具体的名字,但未必猜不出个大概来。至于亲卫营,他的脸色白了:“兵符在你的手里?!”
宋承明没有说话,他不想把兵符的时候推到金家身上。
但五娘却不这么想,她朝前走了两步,看着天元帝:“金家与太|祖太|宗有协议的,金家守诺,哪怕几尽死绝了,也没有违背当初的诺言。兵符一直由金家保管……”
众人深吸一口气。金家拿着这么要紧的东西,这么多年了,却不曾有一丝一毫不臣之心,何等的难得。
五娘就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当年金家老祖留下话来,他说,若是金家后人遭遇不测,那这也必将是大秦皇室的劫难。如今,作为金家后人,我依旧是这句话,如果金家的后人遭遇不测,那这也必将是大秦皇室的劫难。”
宋承明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一把攥住五娘的手,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天元帝朝后再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看着宋承明,“所以,之前所有的调兵之令,都没用的。你有兵符,想来……那些已经出发准备勤王的几路将士,已经被你的人拿着兵符给调回去了吧。”
不错!根本就没有什么援兵,京城从内二外,都在辽王手里。连城防营,也以为是辽王奉了皇上命令,接管京城防卫的。
天元帝又问了一句:“戚家呢?戚家如何了?”
宋承明就看五娘:“这个王妃知道的最清楚……”
五娘看着天元帝,一字一句的道:“戚长天死了,戚家所有人,被秘密安置了。如今,西南一片太平,都知道朝廷平叛了戚家之乱,各官衙运作正常,百姓已经恢复正常生活。”
“两江……两江……”天元帝想起什么似的哈哈一笑:“你们当真下的好棋!云顺谨坐镇两江,他的乘龙快婿整顿了漕帮,成为水师都督……如今,他们也是听从‘朝廷’安抚地方了吧!”
宋承明点头:“过了今晚,京城也一样,战火的硝烟没飘过来,就散了。还是那个热闹的京城。”
可我却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了吧。
天元帝笑了一声:“还有西北……太子在西北……”
“可我已经联络了成厚淳。”宋承明道:“成家为何造反?那是因为你偷了臣下的妻子,你诱导江氏毒杀成厚淳,这个当年在苗疆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他反的是你,不是大秦。我承诺他,可谓西域王,世袭罔替。替我大秦,永驻边防!”
这话一出,大殿了一片吸气之声,怎么也没想到,对成家,辽王是这么安排的。
当然了,更没有想到,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皇帝的流言,竟然都是真的。
一个君王,怎么能如此……如此……如此的卑鄙呢!
天元帝露出几分嘲讽的笑:“西域王,你以为成厚淳会答应?”
能自立为王,为何要依附他人?
宋承明就一叹,眼里闪过几丝悲哀之色:“你好像一点也没意识到,‘大秦’这连个字意味着什么。你甚至都不如一介女流。两位和亲的公主,在那样的环境下,尚且能急着时刻维护大秦的尊严,可死却绝不叫大秦的尊严受辱。两位公主都如此,更何况是成厚淳。他是谁?他曾经出生入死为谁而战?为了大秦!这一片土地,是曾经他宁肯舍弃生命也好守护的地方。‘大秦’这两个字,刻在他的骨头上,融在他的血液里……所以,他为什么会不答应?你为什么认为他不会答应?”
天元帝尤自不信:“他答应了?竟然答应了?!”
“答应了。”宋承明点头:“但他也说,子孙后代,不会臣服于你的后人。”
若是成厚淳归大秦,那太子的处境将非常尴尬,他已经被围在中间,除非真就做一回国中国。
对内,只剩被围困于一地的太子宋承明。
对外,跟乌蒙,突浑等国好似有协议,从辽王和辽王妃敢双双离开辽东就能看的出来,他们不怕后院失火。那这必然是做了妥善的安置了。
棋盘就这么摆着,棋子黑白分明,胜负悬殊大了,输赢一眼就能断定。
从辽王夫妻偷摸的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摆大龙的时候,这一点就已经注定了。
谁也没想到,乱到最后,会以这样的姿态收场。
简亲王起身,缓缓的跪倒,然后匍匐在地,语带哽咽:“臣祈陛下退位。”
双娘跟着慢慢站起来,站起来的这一刻,她只觉得浑身怎么会这么舒展。跟着跪下去的那一刻,她也不再觉得卑微。
简亲王这一跪,庄家紧跟着站起来,呼啦啦的跪下。
云顺泰父子马上起来,跪在不起眼的角落。老太太跟着跪,她眼里带着笑,偏眼泪又止不住,只能这么低下头去,不敢叫人看见她的神色。因为娘家的事,她不知道有多心焦。而如今,事情能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
颜氏坐着,一脸关切的看着好似被什么打击到的平王,这孩子……这孩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平王在大殿里呼啦啦跪下那么多人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了,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父皇,辽王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因为跟臣下的妻子偷情,而要逼死功臣?
不!不会的!
被儿子问到脸上,天元帝该怎么说,他的喉间只觉得腥甜,可那背后所有的无奈,偏偏无法摆在明面上,顿时,他只觉得头晕眼花。元娘扶住他:“你别这样……别这样……我不是还在吗?我不是还在吗?”
天元帝怔怔的看着元娘:“你也觉得我无德无能,该退位让贤了?”
元娘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伸手慢慢的抚平他的额头:“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知道您的心里不是没有天下,不是没有有臣民。您或许做错过,您或许做的不能叫臣下子民满意,但我知道,您一直在努力。您在想,等把这个位子坐稳之后,一定要如何如何……您写的那些东西,我都整理好了,为您保存着呢。我知道,您有许多的雄心壮志……可是,命运命运,有时候不光要看命,还要看运。谁叫咱们赶上了呢!我要是您,我就让他坐……我还要好好的活着,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般能为……若是您的一双眼睛,能盯出一个更圣明的君主来,这难道不是对天下的一个交代!”
“你是这么想的?”天元帝拂开元娘:“说来说去,还是跟他们一样,觉得我该退位。”
元娘的袖子里就划出一把匕|首来,她笑着将匕|首抵在脖颈上:“陛下真这么想的吗?”
天元帝冷冷的看着元娘:“又想死一次给我看?”
元娘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眼里除了哀伤什么也没有了,她的手上一使劲,匕|首瞬间就捅到了脖子上。
“大姐!”
“大丫头!”
可太快了!谁都以为是吓唬人的,谁能想到她真的就捅了上去了。
血顺着雪白的脖颈往下流,五娘疯了一样扑上去,捂住伤口,喊春韭:“快!快!救人!救人呐!”
看着春韭几个丫头将元娘围住施救,五娘才看向天元帝:“你这种人,不配!不配我大姐!不配我大姐到如今了还对你的一番维护!”
天元帝看着生死不知的元娘,愣愣的失去了反应,良久才笑了:“原来……还有人在这种时候为我……只为我的……”
当天晚上,天元帝下旨退位,废了宋承乾的太子之位,该册封秦王,将汉中作为他的封地。而后册立太|祖太|宗嫡脉宋承明为太子,令其择日登基。
“大秦……还是那个大秦……”站在船头上一身黑衣的金双久把纸条递给金夫人,说了这么一句。
金夫人接过来看了看,却不由的笑了,“可这大秦,再也不是那个大秦了……”
云家远笑了笑:“是啊!娘!这个大秦一定会是个不一样的大秦。”
有了金家的参与,毕将会成为一个不凡的大秦。
第246章 新元十年(大结局)
大秦新元十年; 四海升平; 百姓安康。
做了皇后的五娘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同样的绷着一张的小脸的小小子。
小小子是个淘小子; 一个看不住就把伺候的人甩了,也不知道他一个小屁孩甩了伺候的人到底想干啥。这要不是龙刺跟着,都不知道叫他得逞多少回了。
每次一跑,五娘就罚这小子去田边帮着沤肥,可饶是如此; 也是掰不过这脾气。
他叫宋金恩; 今年五岁了。他是他娘二十岁的时候生下来的; 那时候他爹已经当了皇帝第五个年头了。五年里后宫没添一个; 偏皇后肚子怎么也不鼓起来; 不知道多少人上折子叫皇上纳后妃。宋承明一句没银子; 就把人给撅回去了。但对亲信的臣子; 他还是说了,不是皇后不生; 是他不叫皇后在没长成之前生孩子。愣是过了十九岁了; 才叫怀上了。皇后的肚子鼓起来,在多少人期盼和不期盼中; 这个大皇子还是呱呱落地了。
大皇子三岁的时候; 皇后的肚子又鼓了一回; 生下了一个更漂亮的二皇子。
得!这下都消停了。两个嫡皇子确立了皇后更加不可撼动的地位,对着宫里使劲也没用的。
宋承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瞧见母子三人就这么僵持着; 他的表情不由的更加柔和了:“好了!你跟这小子生气,多少气都不够生的!舅兄来了,这次叫就直接把这小子给岳母和老叔带去吧。”
啊?
“哥哥来了?”
“舅舅来了?”
母子俩异口同声,怀里那个小的还咿呀呀两声,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来了!”宋承明把小的接过来,“这小子精力旺盛,就不如把他丢给老叔。岳母和老叔你还放心不下?”
那倒是没有!
只是在眼前的时候瞧着烦人,真送走的话又舍不得。
可这小子却全然不懂爹妈的心,一听能跟着舅舅去浪去,顿时就欢呼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跑:“舅舅呢?舅舅呢?我找舅舅去!”
宋承明和五娘瞧着他一双笑短腿后面跟着一群人,也就由着他去了。
五娘这才腾出工夫问宋承明:“大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能为什么?还不是岳母逼婚逼的紧吗?”宋承明便笑:“遇不到合适的,岳母着急,大舅兄也遭罪。这回啊,舅兄的意思也是接了孩子过去,好叫岳母转移转移注意里。”
哦!就说嘛!
“今儿叫大哥进宫来吃饭。我亲自下厨。”五娘说着就想起什么:“国书都送达了吧。”
“嗯!”宋承明点头:“贸易互通的事,是大事。也是解决争端的好办法……之前尝试着开了两年,如今也都获利了。只怕这次,一个不落的,都会来。”说完,他就看五娘“你是想你三姐和六妹了吧。”
嗯!想了!太想了。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见面,可是……一年一年又一年,各自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反而是再没机会见面了。
明王这些年忙着统一乌蒙的事,三娘哪里得闲?每次来信,都是有正事,不是想买点盐巴,就是想换点别的。如今她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一个孩子接着一个孩子的生,想出一趟门,何其艰难?
至于六娘,突浑想肃清内政,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小皇帝的年纪小,又不曾料理过政务,扶持他的势力,又是早被边缘化的百夷诸部落。因为民族的不融合性,各自为了利益,且是一番龙争虎斗。哪怕是五娘这边给予支持,她那边也是左支右拙,很是狼狈。直到三年前,杨相国一场疾病,死的有点急,段鲲鹏才算是抓住了机会占据了主导,紧跟着又是三年,这才肃清朝廷,一切步入正轨。六娘如今也是一女一儿了,先生了个女儿,要不是段鲲鹏按照百夷的规矩,坚持只娶一妻,六娘的处境只怕会更难。四年前,又生了个儿子,这才算是把皇后的位子给坐稳了。
这次,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回来,毕竟孩子都不大。
这边她正想着这事呢,双娘和四娘就一块递了牌子,要进宫。
来了就进来吧。
这两人果然是为了三娘和六娘的事来的。
四娘摇着手里的扇子:“咱们姐妹可都十多年没聚齐了,说起来,咱们家出了四位皇后一个王妃,早该聚一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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