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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家-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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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今这样的成效的。
戚长天在听到海警的时候瞬间站起身来,“这次又是闹什么?”
最近几乎是天天的,彼此双方都有一战。不过对方似乎也有顾虑,没有要上岸的打算。你来我往的都快玩的人腻味了,今儿又玩新鲜的,闹起了海警。
“应付这就是。”就有人这么道:“如今抽出一点兵力应付他们。咱们的水师得以逸待劳,沿江北上,直取两江……”
话还没说明,轰隆隆的炮声就密集的响在耳边,房顶上的土被震的哗啦啦的落在地图上。
还有那不确定的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蠢货!这是假的吗?
戚长天稳的住:“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歼敌。”
等人一个个的都撤出去了,戚长天才道:“传令罗刹,令她马上赶来。”
边上的是官哥儿,他就道:“外面炮火冲天,就怕这时候已经送不了消息了。况且,罗刹一直就在帮主子收集消息,此次这么大的事情,怎不见罗刹来报。”
戚长天没有说话,二管家进来却给了官哥儿一脚:“不知道轻重的东西,胡沁什么?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管为了什么,都不可再说这样离间人心的话。”
“不……”戚长天摇头:“到了如今,才得要确实可信之人。这事关一家老小的性命……”
二管家就问说:“您是想?”
“没错!家里的老小……得走。”戚长天叹气:“此贼来势汹汹,又仗着坚船利炮……而咱们北取两江之策,又太过仓促,还不及成性……如此,便不能留着一家老小冒险……本想着叫罗刹带着家小先离开,如今看……罗刹也甚至靠不住……”
二管家就道:“您要是真这般想……倒也不是没法子。福州有几家商号,自己就有码头行船。要是您真下了这样的决心,那就用商船……”
“可行!”仓促之下,只能赌这一把了。
二管家就道:“可这送去哪里呢?您得给句话。”
“过了突浑便是交趾国。”戚长天便道:“我给突浑杨相国写一封信,你带着这信,将人安顿在交趾国。早在前几年,我就已经在交趾国买下大片土地,留着人经营。去那里必然是万无一失的。”
那这事办的可真够隐秘的。
二管家应了,问了一声:“您呢?”
“我?”戚长天一笑,没有回答,只催二管家:“去吧!你办事,我放心!”
戚家人的上了船,就被带到了金家的岛上看管起来,这些却是戚长天不曾想到的。
他这会子只震惊于这些人的登陆战打的如此迅速,一个战报接着一个战报传来,尽都不是好消息。
戚长天不信:“我不信金家没有参与!”
可恨!
真真是可恨!
可再怎么可恨,也走不了了。傍晚的时候,五娘就一脚跨进了戚家,走到了戚长天的面前。
“你就是沐五爷!”戚长天看着一脚她进来的笔挺少年,问道。
五娘走了进来,这大殿的门边从外面轻轻的关上了,屋里只有五娘带着春韭还有戚长天带着官哥儿。
五娘笑着走过去:“不敢当,我叫沐清。当然了,您要是愿意叫我做辽王妃或者是云五娘,也行!”
戚长天猛的变了脸色:“你是云五娘……辽王妃……金家的小主子……”怪不得!怪不得呢!“只凭着金家,我输的并不冤枉!”
五娘笑了笑,没解释。
戚长天却像是一下子想通了:“早知道你是云五,我就不折腾了。这么看,你四叔怕是跟你同流合污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五娘摇摇头,似乎对戚长天的风度有些失望的样子。
戚长天冷笑:“我的难听?自此以后,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去,金家的招牌在你踏上西南这一刻,便彻底的毁了。金家不管朝堂之事,如今这算什么?”
“谁说这是金家在管呢?”五娘就笑:“如今,外面都知道,是你戚家引了倭寇入镜,在沿海岛屿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那位沐五爷,不忿戚家这般作为,才率众揭竿而起,反的是你戚家!金家戍守海域,听闻有倭寇消息,震怒不已。恰逢辽王妃派辽东水师给母亲送年礼返回,途径西南沿海,不忍看百姓荼毒。于是,一边请求金家相助,一边禀报两江总督,总督大人已经派水师沿江南下,戚家多行不义必自毙而已!戚家倒后,金家和辽王的人都会撤离,只将西南交付于云顺谨这个朝廷的两江总督手里……”
戚长天便冷笑:“可这沿江巡弋的战船,却都是你辽东的。文有云顺谨管辖,武有辽东军和漕帮……只怕你兵临京城的时候,皇宫里坐着的那位,都不知道这背后藏着辽东的影子……”说着,他就拍起手来:“算计的可真精彩。”
您别急!还有更精彩的。
第238章 多方筹谋
五娘笑了笑; 看着戚长天; 突然叫了一声:“表叔!”
戚长天被这一声‘表叔’叫的,浑身都是一激灵:“又想用怀柔之策?”
五娘轻叹:“云家跟戚家是姻亲,说起来,也只二房跟戚家是血脉相连的。我那爹怎么说也是您的姑表兄弟; 不是有句话吗?姑表亲; 姑表亲; 打断骨头连着筋。”她走过去; 甚至是坐在对面边上; “咱们之间; 何尝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好厚的脸皮!
“你爹那样的人; 是怎生生出你这样的姑娘的。”戚长天冷哼; “不要在我面前玩这些手段; 你表叔我还没愚蠢到被一个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到了如今; 不外是成王败寇,何必再来说这么多。”
“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五娘说着,就又来了一句:“再者说; 您不想活了; 难道戚家老小,都不愿意活了?”
戚长天猛的变色:“二管家……”
五娘朝他边上的官哥儿一笑:“这些年,辛苦了!”
官哥儿笑的一脸腼腆,跪下来:“见过主子!”
戚长天指着二人:“你……你们……”他冷然而笑:“我对你们父子不薄……”
“可我们本就是金家人。”官哥儿说着,就站起来,“我打从记事起; 我爹就告诉我,我是金家人。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戚长天愣了愣:“金家?难怪呢!难怪呢!”他颓然坐下,“你爹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带走了……交给金家?”
“至少他们能活的好好的。”五娘结果话头,“还是您认为,此时此刻,他们的命也不重要了。”
“你用我一家老小的命要威胁我?”戚长天脸上露出几分愤然来:“不觉得卑鄙?”
“易地而处,你会跟我做同样的选择。”五娘朝外看了看,“我知道你在等什么。等罗刹!等罗刹杀进来,将你救出去。可你不想想,炮火轰鸣一整天了,从罗刹那里过来,能两个来回了。她怎么不见?”
戚长天有了几分恍然:“还是你!你是下的离间计!之前罗刹来说五爷和二管家……那个五爷是你……”因为二管家是你的人。
对的!
“就是这样的。”她坦然承认,“罗刹因为你的不信任……闹情绪呢。最近天天炮火轰鸣的,福州城不也安然无恙呢。她必然是以为今儿跟之前一样,相互打一打就算了。若是放在没起嫌隙之前,她必然会带人日日守着的。而如今……她觉得你不信任她了,因此,在你们商量军机大事的时候,就避开了。你若是求救于她,她还会来。这一点上,我必须得为她说句好话。不过如今已经晚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给了春韭一个条子,春韭看了一眼,就过来道:“刚收到消息,罗刹已经带人上船,‘解救’戚家人去了。龙三和龙五带人,接管了罗刹内外堂,该清除的已经清除了。”
戚长天不可置信:“罗刹怎么知道戚家人上了船?”
“我打发人给送的信。”五娘就笑道:“这很意外吗?”
事实上,罗刹里面也有金家的人。这就解释了为何当日罗刹在皇宫扮演成道姑要行刺的时候,元娘能扮成道姑隐藏其中。如今,也是通过金家人的手放了一条消息过去,仅此而已。至于清理罗刹老巢的事,这不是还有之前那个白头嘛。有了内贼,再坚固的城堡都能不攻自破。
“所以,您别等了。等不来的!”五娘就道:“对罗刹,我不会手下留情。一旦她的船使出海面,一炮便能解决。从此,世上再无罗刹!此时,你再无其他援手!这西南上下官员,如今都知道是朝廷来平乱,对从逆之人既往不咎,那你又觉得,有多少人肯为你,为你戚家陪葬。”
戚长天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既然什么都被你算好了,你又何必来跟我废话。”
“不是我想废话。”五娘就道:“实在是不到最后关头,表叔你不肯松口啊!”
“想说我不见棺材不掉泪就明说,不用这么客气。”戚长天就道:“到了如今,我在乎的已然不多了,唯有一家老小的性命。既然他们在你的手里,说吧!要我做什么?”
五娘点头:“我需要表叔写一封信给云顺恭。”
云顺恭?
你爹!
直呼你爹的名讳,你可真是亲闺女!
戚长天点头,这事不难:“要我写什么?”
“写你正跟我四叔打的难分难舍,胜负看似难料。但其实不然,你已然跟‘逆贼’沐清有了协定,不日将以这一支海贼为前锋,登陆塘沽口,然后直奔京师。你可告诉云顺恭,在西南,或可为持久战。但偷袭京城,必能一战而下。你需他在京城为内应……”
五娘没说完,戚长天就明白了:“西南的战报,你想押着不发。”
“不是不发,只是迟一步发而已。”五娘笑笑,您明白这个意思吧。
有点明白了:“没有正式公文,便是有消息传回去,朝廷也不敢轻信,以为是我散出去的假消息。尤其是你会抓紧时间给将我的信送给你父亲以后,你父亲必是会将信呈给那位皇上。我在心里说战事胶着,流言却说你四叔大盛,朝廷已经平定了西南。如此,朝廷更会以为,是我故意散出去的消息,用来麻痹朝廷,以达到偷袭京城的目的。”
五娘点头:“表叔英明!”
戚长天的表情就奇怪起来:“如果朝廷认为我要偷袭京师,可京师的情况咱们都很清楚。一水的老爷兵,更有吃空饷的情况。京城外原本驻扎的城防军,却曾经被成厚淳统领过,早已经不被那位皇帝所信任。这种情况之下,京城就得调兵和求援。调兵需要时日稍久,但从辽东南下,却是极尽的。快马加鞭的话,两三日便可到达!他一定会先用辽王抵挡‘我’,想着不能战事了了,调兵也该到了。再用这些人辖制辽王,运气好的话还能将辽王留。虽然冒险,但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要辽王一入京,你们便能合兵一处。拿下京城,改天换地,只在瞬息耳!”
五娘含笑以对,没有告诉戚长天的是:真正的兵符模板就在自己手里。自己手里有一套完整的兵符!
因此,根本就不怕谁围困。
见五娘那一脸淡然的表情,戚长天还好心的提醒:“云顺恭是你爹。”
我知道!
“你在坑爹。”云顺恭想当忠臣来着,结果被亲闺女算计,真真是当了一回贼。
五娘也一脸哀怨:“没法子,在他那个爹眼里,宁肯你赢了坐上那么位置,他都不盼着我赢。”他心虚,他害怕!“可我偏偏就是没法杀了他!不用用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可若是你一个处理不好,你爹会没命的。
戚长天张嘴想说来着,想想还是算了,有什么可说的。他坐下,挥笔写下了一封信,递了过去。
五娘看了看,然后收起来,递给春韭:“马上叫人送出去。”
等春韭出去了,五娘才看戚长天:“表叔,你的家人我会照佛,但是你……不能活!万事皆可原谅,唯独勾结倭寇这一条……不可赎!”
果然还是金家的做派!
戚长天转身,将挂了的宝剑抽出来……官哥儿一下子挡在了五娘的面前,五娘推开他:“没事,表叔是个识时务之人。”
说着,就朝戚长天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出去了。
官哥儿就看着戚长天抹了脖子,倒在他面前。他默默的跪下,等着对方咽气,然后默默的磕了三个头,全了这一场主仆之情,就出去叫人收敛尸体。
几日之后,京城中各种流言纷飞。都言说西南已经平定,但具体的情形,却众说纷纭。有的说漕帮的人厉害,有的说云顺谨肯实心任事,更有的说金家插手了,那姓沐的已经被灭了。这又有人说,那姓沐的根本不是什么海盗水匪,就是戚长天引来的倭寇。纷纷杂杂,竟是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天元帝拿着十多天来接到的云顺谨的折子,上面说了戚家要沿江而上直取两江,而其中,对这场战事,他肯客观的给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胜负五五之数而已
其中,他列了几条,比如刚组建的漕帮战船不及戚家。比如漕帮多为江湖草莽,如今训练的时日尚短,做不到令行禁止,只怕配合和调度上还有些难度云云。
总的来说,分析的很客观。
正是因为客观,所以对流言说他大捷的消息,她是存着八分的疑虑的。
避开元娘的时候,他问付昌九:“你说……会不会是云顺谨起了二心?”
是说云顺谨灭了戚家,自己占了西南想取而代之。
元娘端着茶站在外面,刚好听到这一句。她默默的转身回去了,又打发人:“去简亲王府,接王妃进宫来……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胸口闷……想找人说说话……”
第239章 完美入坑
双娘见了宫里的人; 便知道; 这是有大事了。
她当即叫了丫头来梳洗更衣,然后打算进宫。
喜儿一边把簪子给双娘往头上簪,一边低声问:“要叫人告诉王爷吗?”
双手戴手镯的手一顿,问了一句:“王爷如今在哪?”
“在书房。”喜儿将簪子簪好; 将碎发又给双娘抿了抿。
“跟谁在书房?”双娘摆手示意可以了; 不用再拾掇了。
乐儿就拿了披风过来给双娘穿戴; 那边喜儿才道:“跟世子。”
双娘的眼睑慢慢垂下:“那便不用了。”
喜儿还要说话; 乐儿伸手就拦了:“听姑娘的。如今宫里当家的是大姑娘; 咱们便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也有皇后娘娘呢。”
双娘笑了笑没言语:“走吧!别叫宫里的娘娘久等。”
主仆三个出门子; 上了马车简亲王才得了信儿。亲随低声禀报了; 他就叫世子先回去:“这事我知道了; 回头再说。”
说着话; 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双娘的马车没走出百米,简亲王就骑马追上来了。
夫妻两个,一个马车里; 一个马车外。双娘知道简亲王来了; 简亲王也知道双娘知道他来了,但是谁都没说话。
到了宫门口,一个下马,一个下马车。
双娘对着简亲王行礼:“有劳王爷了。”
简亲王伸手扶她:“我在外面等你。”
就这里简单的两句话,一个进宫,一个去了距离宫门最近的一处茶楼。
双娘进来之前; 元娘就知道宫外的消息了。所以等双娘一进来,她就斥责:“以前,就数你的性子就为和顺……我知那不是你的本性。可这夫妻要和美,你要学会收放自如。”
“大姐!”双娘靠在元娘身边,“我就是太和顺了,所以,别人才当我好欺负。”
元娘就叹气,知道双娘的种种不平来自哪里。是一次两次没保住胎,坐下的病。她就说元娘:“你也不是全没错处。”
“我知道。”双娘就笑:“当年,我是那种机缘下巧合才入了简亲王府,说到底,其实是我高攀了。图了人家的地位尊荣,这一切都是我该受的。不管怎么说,我受了点委屈,至少王爷在咱们家的事上,还是肯用心思的。这就行了!”
最顾家的反而是她!
元娘正不知道话从何说起,双娘倒是说了:“大姐,我知道轻重!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以后很多事情上,还得仰仗简亲王。我会跟王爷好好相处……不会给五妹添乱的。倒是大姐你,想好了吗?”
元娘拍了拍她,低声说了一番话。
双娘愕然,好半晌才收敛了神色点点头,表示了然。
姐妹俩说着话,在院子里逛逛。如今这宫里萧条很多。小妃嫔早躲了,这两年皇上只跟皇后腻味,早已经不踏入后宫了。因此,一听说皇后在御花园,那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那颜贵妃……”双娘就道:“她也不出来了?”
“她……倒是真爱皇上。”元娘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自打毁容,除了节庆就不出来了。自打我封了皇后,便是连皇上也不见了。”
姐们俩转了一圈,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双娘这才告辞出宫。出宫的时候,元娘就给了不少养身子的药材,足能拉一车。
天元帝那边知道了,还跟付昌九道:“她是自己没孩子,心里遗憾。她这个妹子的事,她怕是有些物伤其类了。到底是我害了她!”
付昌九不敢言语。心说,人跟人,还真得讲究个缘法。皇上跟这位新皇后,怕真是合了眼缘的人。他只敢点头应承,却不敢随便插话。
却说那边双娘出了宫,却只叫两个丫头去后面的马车坐了,反而请了简亲王上车。
简亲王拉了双娘的手,冰凉!
“出门怎么不多穿点。”简亲王问说。
双娘抽出手:“不是冷的,是吓的。”
简亲王一愣,果然是叫双娘进去传话的。他‘嗯’了一声,表示正在听,有话就说吧。
双娘便把元娘的话都说了:“……大姐说,只需要把事情告诉王爷,王爷便知道到了什么份上了……”
简亲王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双娘:“你也看看。”
双娘的手都伸出去了,却又犹豫了一下:“只怕不合适吧?”
“看吧!”这云家姐妹皆有不凡之处,她也想试试这个年纪比自己的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妻子,有些什么样的见识。
信是太子宋承乾送来的,经历了一番历练之后,字里行间明显能看出宋承乾的诸多改变。说实话,这样的宋承乾如果做帝王,未尝不合格。
“可是这开工便没有回头箭!”双娘毫不避讳的道:“不是我心里向着我的亲妹妹一边,便是作为简亲王妃,站在王府的立场,我也要说一句……当下最忌惮的便是左右摇摆。此时此刻,要是我是王爷,也不光不会跟这些皇子有私下的交往……我还会尽量想办法,把撒出去的皇子都给请回京城,比如……平王。您是宗正,多保住一条皇家的根苗,王爷就多了一份功德。”
简亲王就看双娘,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你说的对!”
把平王想办法诓回京城,这便是防止了京城有变之后,平王起势。杜绝了这种隐患,将来便是大功一件。况且,以平王的实力和性子,真要是起兵也成不了事。徒惹了麻烦不说,还把命给搭了进去。
简亲王就看双娘:“我得谢谢你。”
“谢我什么?”双娘看他,带着几分不解。
“我得谢谢你,没有跟府里那几个不争气的计较。”简亲王露出几分苦笑来,“你胸中自有丘壑,若是真想跟他们计较,他们没有一个算计的过你。你以善待他们,以宽待他们……哪怕是受到了伤害,你也不曾想着报复回去……双娘,我心里有数的。如今这局势正乱,我答应了,这次的事了,我给你一个交代可好?”
双娘摇头:“不用给我什么交代……其实,在我看来,王爷是个好父亲。在您的心里,几个孩子是没娘护着的孩子,您要是再不偏着些,他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你作为丈夫,叫我失望到有时候近乎于绝望,但是作为父亲……你合格。你知道我父亲的,说起来,从小到大,我除了在嫡母跟前受过委屈,可在父亲面前,我是没受过委屈的。虽然没有三妹得父亲的喜欢,但比起五妹,我觉得,我是得了几分父亲的真心的……正是有父亲这点庇护,叫我云家过的……至少比五妹要好很多的。后来,父亲办了很多糊涂事……我那时候就想,我的父亲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人呢?我多想我的父亲是那种不管我做了什么,都宠着我,疼着我,不计代价包庇我的人……”说着,许多的过往一股脑的涌了过来。如今的云家,如今的父亲,是明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也不会上门讨要公道的。这怎能不叫人伤感哀恸。
“好了……好了……”简亲王被这一哭,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都懂事的跟一个大人一样,现在才发现,她哭起来跟个孩子似的,她笨拙的拍拍她的脑袋:“那……那什么……以后我宠着你,疼着你,你犯错也不计代价的包庇你……行吗?”
双娘的要容易止住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这话很动人,但是……她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隐忍了这么久,终于在转弯之后,看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曙光。
夫妻两个进了门,看起来还都是端着的。可身边伺候的人却察觉到,王爷和王妃相处,某些地方还是不一样了。
这边简亲王才把王妃送到家,宫里又传旨,说要王爷进宫。
进宫了什么的,简亲王已经从元娘传回去的消息里有了猜测。进了宫,却没想到,御书房还有一个人,他的岳父云顺恭。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之前元娘还说起了他。
皇上将手里的信递给简亲王:“这是戚长天写给云爱卿的。”
简亲王之前已经接到辽王的消息,知道西南大捷的消息。戚家早就成了过去式了!那么这封所谓的戚长天的亲笔书信,一定是那位辽王妃的手笔。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除了说一声高明之外,还得替自家的岳父默哀一声。当爹当到他这份上,也是没谁了。养了闺女个个成精了一样了,他却是越活越蠢了。
书信看完,他递还回去,这才道:“陛下您是怎么想的?”
天元帝就道:“我怕这是疑兵之计。京城的防卫不得有丝毫马虎。”
“可城防营的情况您是知道的……”简亲王皱眉:“还得调兵回援!”
云顺恭出身将门,用兵的道理还是懂的,这调兵多久能回来,且说不好。没人问他,他倒是急切的道:“根本就来不及。这调兵当然还是得调的,但还得尽快的抽出一支强兵出来了……陛下,其实辽东军是可以考虑的……”
简亲王心说:欢快的跳坑,却自主的在坑里越陷越深的,你是第一人!
第240章 如此计策
调辽王入京吗?
这个风险是不是有点大?
天元帝下不了决心; 脸上就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来。他扭脸看简亲王的意见:“你怎么说?”
我也这么说; 你该疑心了!
简亲王叹了一声:“这办法有些弄险!若是时机选的不准; 怕是要出事的。辽王近来很有些桀骜; 好似对陛下也有些误会。这个误会一日不除,别说是陛下您了,便是我,也是不能放心的。所以,还请陛下您三思而后行。”
天元帝点头; 简亲王算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那边云顺恭却着急; “如今也就辽王有回援京城的时间和实力; 除了他; 没有第二个人可想。陛下; 您要是真不放心辽王; 怕他有二心……臣倒是还有一良策!”
“哦?”对云顺恭没有任何期待的天元帝垂下眼睑; “说吧,到了如今; 还能一心记挂朝廷的; 都是忠臣。朕赦你无罪,不管是什么话; 只要有想法; 就说吧。”
云顺恭噗通一声跪下:“按说; 这本不是臣该说的话。可臣……先是陛下的臣子,才是子女的父亲。我的良策,便是想办法请辽王妃回来!叫辽王妃在宫里呆着; 也省的她一个人在辽东,记挂夫婿。”
此话一出,简亲王不由的都朝后退了两步,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意思还不明白吗?这是要拿五娘为质!
辽王妃的亲生父亲,提议叫已经出嫁的亲生女儿回来为质子。
何等的荒唐。
到现在,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他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之前双娘说起父亲,还哭了。她对自己的包容甚至是容忍,紧紧因为自己是一个好父亲。可见在双娘眼里对她还算是疼爱的云顺恭究竟是如何对待子女的!
糊涂啊!
便是天元帝,也有些愕然。他不算是一个好父亲,限制儿子们的权利,却从没有想过要把孩子怎么着。不管是对太子还是对平王,哪怕是戚皇后所出的六皇子,如今也只是圈着叫在府里读书,不曾有半点的慢待。有时候还怕孩子多想,不时的得给孩子赐些东西下去,告诉他戚家的事跟他无关,不叫他出来是怕他受牵连。就是对几个公主,又何尝不是如此。和亲的事,当然是公主最好。但真要把孩子舍出去的时候,他疼了。因此,他想过用宗室女,最后用了云家的女儿,却从来没有想过把亲生的闺女舍出去。
这就不是一个当爹的干的事。
但一个臣下,说出这个话来。作为皇帝,他只能收起眼里的异色,然后叹一声:“忠臣啊!”
可说实话,这样的忠臣,着实是不敢要。
能舍弃女儿为富贵的,那就能为了富贵舍弃任何人。
当然了,这是后话。如今嘛,不得不说这样的办法或可行。
“那就下旨吧……”天元帝看付昌九:“叫人拟旨,请辽王携王妃入京勤王……”
付昌九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天元帝看简亲王:“怎么不说话?可是不妥当?”
简亲王摇头:“非常之时,或可用非常之法。只是……臣想着,回去之后,更得善待王妃。她……着实可怜。”
云家的姑娘,个个千伶百俐的,可还真就跟王妃说的一样,她们倒是人人都想跟自家的傻闺女似的,怎么教都不知事,却不愿意事事通明。
说到底,没有父兄给撑着的姑娘家,在如今,确实是可怜。这也就是个个聪明,若是性子稍微弱上一点的,只怕都没有活路了。
他这一句话,叫天元帝一愣,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而那边的云顺恭却涨红了脸,“王爷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拿五丫头如何……只要辽王没有反心,五丫头自然是会安然无恙的。”
可以辽东的作为,你认为辽东是没有反心吗?
之前还想着五娘利用云顺恭,这种行为好似凉薄了一些,可如今看……算了,这父母跟子女之间,还真就得有缘分。
天元帝摆摆手:“都下去吧!圣旨即可就发……京城防卫云爱卿先监管着,你也是将门出身,放手去做吧。”
算是对卖女的奖赏吗?
元娘站在屏风后面,默默的听完了全场。等人都下去了,她才闪身出来,“陛下,要是圣旨还没发下去,您还是把携辽王妃这个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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