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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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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试吃过了,没有问题。”思罗避过不给他。
千衣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思罗才不怕他,此刻理直气壮地道:“主子派我去的,我理所应当得的。”
千衣几乎气歪了鼻子,他转身大步往宇文轩的起居室走去:“你等着,我叫主子收回这个命令。”
“不!你不能!”思罗大惊,连忙赶上去。
千衣不理,凭什么好差事都给思罗这个蠢货?也该轮到他了。
宇文轩此刻在书房里,阅读着闲云楼最新送来的情报,其中有一封来自柳闲云的信,上面写道:“云从未想过,原来冷心冷情的轩王爷,竟然如此重口味?恳请王爷告知,金屋藏娇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看到这封信,宇文轩扬了扬眉头,柳闲云此是何意?他何时金屋藏娇了?只当柳闲云无聊,将信一收,不作理会。此刻已经是晌午,他觉着腹中有些饿了,便推动身下的轮椅,往书房外头行去。
刚行至一半,便见千衣与思罗一前一后行来,而思罗的手中端着一只碗,还隔着一段距离,宇文轩已经能够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他不禁微微挑眉,莫非那女子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叫思罗给他送来?
昨夜发生那样的事,他还以为再也吃不到她的东西了,原来她并没有往心里去吗?带着一丝好奇,宇文轩停下了轮椅,等到千衣与思罗行近,只听千衣说道:“主子,我要去保护那小农妇。”
“哦?”宇文轩有些诧异。
只听思罗连忙说道:“不要!主子,我和秦氏已然十分熟稔,相处十分和谐,若是突然换了人,难免有些不协调的。”
向来老实口拙的思罗,此刻竟然能够说出这些话来,倒叫宇文轩有些刮目相看。他没有表态,只是看向思罗手中的碗,说道:“这是什么?”
“这是河蚌豆腐汤。”思罗答道,把手中的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然后解释道:“就是秦氏昨晚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些东西做的汤。”
宇文轩点了点头,推动着轮椅行至桌前,端起碗来轻轻喝了一口,只觉一股极鲜美的味道在口中泛开,不由得有些惊喜:“不错。”
他有些理解千衣要跟思罗对换任务的心情了。一口一口地将汤都喝完,然后说道:“还是思罗担任这个任务吧。”至少思罗对他是百分百地衷心,有了好吃的都会给他端过来。而换了千衣,只怕十次里头有三次给他送来就不错了。
此时此刻,又一次没有吃到好吃的的千衣,直是气得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了,冷哼一声走出去了。思罗一看不妙,他还没有让千衣同意教秦羽瑶武功呢,当着宇文轩的面,喊住千衣道:“秦氏说,以后有好吃的可以多送一份,不过要我答应教她内功心法。”
千衣抱着手站在门外,没有说话。
正当思罗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说动他时,忽然只听宇文轩道:“你们派的内功心法,不适合女子。这件事,交给我吧。”说完,将桌上的空碗递给思罗:“你回去吧。”
思罗怔了怔,接过碗道:“是。”主子居然要亲自教她武功?这……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千衣的耳朵动了动,眼珠转了起来。
思罗端着空碗,刚走到门外,只听宇文轩的声音又传来:“往后再有美味,不必送来了。”
“啊?”思罗愣住了,停下脚步转过身,不解地看向宇文轩。
只见宇文轩神情淡淡,说道:“只要传书一封,告诉我即可。”
“哦。”思罗转过身,往外头走去了。一边走一边想,主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传书一封,主子闻一闻味儿就行了?
此时,秀水村口,一辆小推车正在慢慢往村里行去。推车的人是刘大柱,坐车的人就是孙氏了。今天一大早,孙氏就踢了刘大柱起来,怀里揣上从秦羽瑶和赵氏那里讹诈来的银子,进城瞧大夫去了。
谁知,满镇上的大夫都治不了,最离奇的是东街的一位老大夫,居然说什么她的腿只能锯掉,否则以后毒素扩散,会有生命危险。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孙氏喋喋不休一路,一直到进了村,还在冷笑个不停:“庸医,全都是庸医!”锯腿?那她以后岂不是成了只有一条腿的怪人?孙氏才不要那样,她要两条腿完完整整的,这样才算一个正常人。
只不过,整个青阳镇的大夫居然都治不了,让孙氏不由得犯了愁,难道要去别的镇子上?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却是要花费很多的银两。一提到银子,孙氏就心痛得不行,她豁出去脸皮才弄来这么点银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造干净了?
就在这时,路过村子口的孙氏,听到村口的几个妇人在闲聊:“要说啊,秦氏真是个实诚人,这样好的绸缎,居然只卖三百三十文一尺。”
“可不是?这回可便宜咱们啦,只花了一小半的钱,就买了这样好的绸缎。”一群人在那里互相说着,都买了哪一种花色的绸缎,只听得路过的孙氏瞪大了眼睛,对刘大柱道:“等等!”
等小推车停下后,她指着村口坐着闲聊的妇人们,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秦氏把绸缎卖给你们了?”
“是呀。”一个妇人答道,“托某人的福,秦氏手头没什么银钱,过不得日子了,只得把那富贵公子送她的绸缎都卖了。”说话的妇人,斜着一双眼睛,讥讽地朝孙氏看过去。
孙氏一听,不得了,连忙对刘大柱道:“快走,推我去秦氏家!”好哇,这小蹄子居然把绸缎卖了!一尺就卖得三百三十文,那一丈岂不是三两银子,一匹布就是十两银子?秦氏总共有六匹布,如果都卖了,岂不是有六十两银子?
一想到这里,孙氏不由得红了眼,她心爱的那些绸缎啊,居然被秦氏给卖了!以为卖了,她就得不到了吗?她这条腿的诊金还没有呢,秦氏卖得的银钱,正好给她做诊金!心里如此想着,便催促着刘大柱快点往秦氏家走去。
刘大柱却有些犹豫:“大哥已经说了,不叫我们再去找秦氏要银子。”
“大哥说?他说你就听啊?他叫我去死,你也看着我去死啊?”孙氏没好气地道,转念一想,冷笑起来:“若不是他们家的刘玉洁,老娘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先去他们家,这回定要叫他们拿出个章法来!”
刘大柱什么都听孙氏的,只听到孙氏如此说,便推着小车改了方向,往村东头的家里去了。
来到刘大壮家门前,孙氏拍着门道:“开门啊!大哥大嫂在家吗!给弟妹开门啊!”
不多时,赵氏走过来开门,没什么好脸色:“又有什么事?”
“大嫂,今天你得给弟妹一个说法。”孙氏撸起裤管,露出那条乌黑的腿。
赵氏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又要什么说法?不是给过你银子了吗?”
“那些银子哪里够?”孙氏叫道,“全青阳镇上,没有一个大夫看的好我的腿。唯一一个敢说话的,却是要砍了我的腿。这青阳镇是没人能治好了,可是弟妹要去其他地方看病,这路费怎么算?吃用怎么算?打尖住店怎么算?这都是钱啊!”
“合着你就觉着,我们该你的不成?”赵氏冷着一张脸道。
“怎么不该?这件事可是你们玉洁引起来的,你们就该管!”孙氏理直气壮地道,“而且秦氏本来答应赔我东西,是你们拦着不让赔,如今我没钱治病,不找你们找谁?”
“无理取闹!”赵氏气得一甩手,立刻关上大门。
只听孙氏在外头喊了起来:“没天理啦!哥嫂眼睁睁看着我死啊!可是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你们是能分我家房子田地还是什么啊!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
坐在屋里头的刘玉洁,此刻也听到了这喊声,她咬着嘴唇,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只听赵氏在院子里喊道:“谁看着你死了?你要银子,我也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办?难不成叫我们倾家荡产,砸锅卖铁给你看病啊?”
孙氏回道:“你们没银子,秦氏有啊!她今天卖了好些绸缎,卖了六十两银子呢,那些原本都该是赔给我的!都是你们,拦着秦氏不让赔,要不然我早就有钱治病了啊!”若说秦羽瑶有一千两银子,是刘玉洁说的玩笑话,可是如今她真真切切从许多人嘴里听到了,秦羽瑶如今卖了绸缎呢!
赵氏气得拉开大门,冲着孙氏说道:“谁该赔你?你进人院子偷东西,人家没告你坐大牢就不错了,你还想叫人赔你?你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之前从秦氏那里摸的十几两银子,可没还给秦氏!”
“十几两银子够干什么的?”孙氏又哭嚎了起来,“老天爷啊,这世道见不得好人活命啦!我捡了个女娃娃养大了,竟是养了条白眼狼啊!如今被这白眼狼反咬一口,都快被毒死啦!”
此时,屋里的刘玉洁听到这一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那些绸缎,都被秦羽瑶卖了吗?她竟然一声不吭地全卖了,也没有留一些给自己做嫁妆。明明娘答应她,把她当做亲闺女看待的,可是她却没有把自己家人当亲人。
一想到这里,刘玉洁便觉得心里有些堵。又听见赵氏在门外因为秦羽瑶的事跟孙氏拌嘴,不由得走了出去,对赵氏道:“娘,反正秦氏手头有银子,就叫她出一些,给二婶看病吧。总归二婶这条腿,是被她家的小宠咬坏的。”
“就是呀,玉洁说的这话在理啊!”孙氏连忙道。
“你闭嘴!”赵氏狠狠瞪了刘玉洁一眼,“屋里待着去,有你什么事?”
刘玉洁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娘,二婶总在咱们家门口这么吵嚷着不是回事,反正她就是想要秦氏出银子,何不就叫她去秦氏家里去呢?”反正秦羽瑶那么厉害,想来孙氏也奈何不了她,就叫她去收拾这些事吧,刘玉洁心想。
赵氏听了这话,气得险些又想给她一个巴掌,然而毕竟考虑到刘玉洁快出嫁了,又是在外人面前,不好给她没脸,便一把将她推进去:“回屋去,没你事!”赵氏心里愧对秦羽瑶,此刻自然拦着孙氏不去她跟前闹,谁知道这个闺女这样不省心,居然怂恿孙氏去秦羽瑶家里。
这不是硬生生叫秦羽瑶跟他们生分吗?而且,她才说了把秦羽瑶当亲闺女的话,才过去没两天就食言了,这不是打她的脸吗?这般说话如放屁,以后还怎么教育娃儿?
被推进院子里的刘玉洁,直是在心里埋怨,赵氏怎么如此迂腐?难道为了一个外人,叫孙氏堵在家门口坏了自己的名声,就好看了?
“老天爷啊,没活路了啊,这是逼着人去死啊!”孙氏坐在小推车上,一声比一声高:“乡亲们啊,你们都来评一评理啊,我的腿被秦氏家的小畜生咬了,她是不是该赔我诊金啊?我这大哥大嫂只管向着一个被逐出家门的不孝女,却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这个亲弟媳死啊!”
这边动静太大,渐渐传得半个村子都知道了。秦羽瑶此刻正在家里教宝儿背诗,只听得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声音背着诗词,十分好听,忍不住满眼的疼爱。忽然,只见郑家嫂子从院子外头走进来,神色不是很好,不由把宝儿从腿上放下去,站起来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嗨,还不是孙氏闹的?”郑家嫂子是来给秦羽瑶通风报信来的,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然后说道:“你心里有个准备,我瞧着赵氏是拦不住她的,早晚要闹到你跟前来。”
听了这番话,秦羽瑶的眸子沉了沉,末了冷冷一笑:“她要来便来,谁怕她不成?”
“也不是这样说的。摊上这么个事,成天到晚没个肃静,真是闹心。”郑家嫂子皱着眉头说道。
秦羽瑶想了想,说道:“也是。不如这样,我这就去跟她说个清楚明白,叫她往后少来招惹我。”说着,对屋里的宝儿道:“宝儿乖乖在家里玩,娘亲出去一趟。”
郑家嫂子只见她如此,也道:“是这个理,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你可想好了,怎么能够一下子打消她心头的妄想,叫她以后不敢来招惹你!”
秦羽瑶点了点头,眉头却皱得很紧,她心里也没有十分把握,能够说得孙氏打消念头。毕竟,孙氏那人,简直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说不得,除非她死了,否则往后没个肃静。
此时此刻,秦羽瑶沉着脸,有些想念前世的闺蜜,慕秋寒。慕秋寒是个使毒高手,只有提不出来的需求,没有她做不出来的毒药。真想慕秋寒在这里,专门给孙氏配一味毒药,叫孙氏往后做不得恶,一动恶念头便浑身疼痛欲死。
心里想着,却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叹了口气,抬脚出了院子,与郑家嫂子往村东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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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相见
秦羽瑶跟在郑家嫂子身后,一路往村东头行去。还没走近,远远便听到孙氏的大嗓门传来:“……乡亲们,你们说我冤不冤啊,这世道不叫人做好事了啊,你们看我这条腿啊,大夫让我锯了啊!从此我就只能是一个没腿的怪物了啊,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就是老天开眼,才叫你坏了一条腿!”秦羽瑶分开众人,走到孙氏跟前,面容冷沉。
“啊?你这小白眼狼,你居然过来了?乡亲们,大家都听见她的话了吧?我真是冤死了啊!”孙氏只见秦羽瑶来了,立即一手指着秦羽瑶,一手拍着那条乌黑的腿大哭起来。
“你当年捡了我,所以我做牛做马伺候你们十几年,这是你的福报。可是当我有难时,你舍不得借我二两银子诊费,要跟我断绝关系。”秦羽瑶声音清冷,掷地有声。
“而断绝关系后,你见我过得好了,便来我家偷盗。被我家小宠咬了,这就是天理报应,老天爷再公平了也没有!”秦羽瑶的话有理有据,一时间竟然压过孙氏的无赖哭嚎,传进围观的乡亲们的耳中。
只听到秦羽瑶如此解释一番,原先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村民们,此刻也都知道大概了。于是,站在旁边围观的人群,眼中纷纷带着幸灾乐祸地看向孙氏。
孙氏的自私懒惰爱占小便宜,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可谓人憎狗厌,看得她好的没几个人。而六婶,就是其中一个。只见她走上前几步,站在孙氏跟前,指着秦羽瑶道:“黑心肠的东西,你这么不孝,小心他日老天爷打雷劈了你!”
有了六婶的撑腰,孙氏哭得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但是秦羽瑶一点也不打怯,她压根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我不孝?我不孝的话,从前会每每容忍孙氏到我家搜刮东西?我家宝儿都没得吃,都叫孙氏拿了去,这叫不孝?如果我不孝,那天孙氏偷了我家大宗东西,我就该告官,叫衙役抓了她去做大牢。”
“我不仅没有告她,我还给了她十几两银子。我自问对孙氏有情有义,可是孙氏却只惦记我手里的银子,是我不孝还是她不慈?”秦羽瑶的这一番话,说得围观的村民们纷纷对孙氏指点起来。照秦羽瑶如此说来,秦羽瑶对孙氏简直仁至义尽了,换了谁都不会如此好说话。
孙氏被这些人围着指指点点,脸上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竟又指着秦羽瑶道:“你家小畜生咬了我,难道不该给我银子叫我看病?那十几两银子能做什么?赔得起我一条腿吗?”
“该得着我赔吗?”秦羽瑶冷冷地道,“你无非是听说我卖了绸缎,手里有些银子罢了,想要来讹我。可是我告诉你,这些银子,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全都是留给我家宝儿的。我家宝儿没有爹,他的事只有我一个当娘的给他操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家宝儿。谁跟我家宝儿抢东西,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句话说得村民们又唏嘘起来。诚然,秦氏是命苦的人,刚一出生便被抛弃不说,又遇着孙氏这样的养母。长大后又所嫁非人,遭了这么些苦楚。如今有了些本事,便遭惦记了,换了谁都意难平。
“我的话就到这里,孙氏,我的银子,你别惦记,一文钱都与你无关!”莫说占着理,便是不占理,秦羽瑶就能妥协了不成?她可不是什么软弱的大肉馅包子,谁想咬就能咬一口。她是皮上抹着毒药的骨头馅儿包子,谁敢来咬,就等着崩掉牙又被毒得口吐白沫吧!
“哼!不孝女!若非我和柱子为你担保,你以为村里还能留你在这里不成?既然你不认我们,那你走,往后别住在我们村里!”孙氏气恨地叫道。
“谁敢叫秦氏走?”这时,赵氏走下台阶,站在秦羽瑶身边,说道:“我和壮哥已经认了秦氏做女儿,往后她仍然是我刘家的人,既是村里人,就住得村里的地方。”
“你,你们——”孙氏气得几乎吐血,可是只有一个六婶支持她,而刘大柱又几乎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面对口舌伶俐的秦羽瑶和赵氏,一句句被堵回来,竟然没话说了!她一拍大腿,又要哭起来:“天啊,没活路了啊……”
“大家都散了吧!”这时,赵氏理也不理哭嚎的孙氏,对围观的村民们挥了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你放心,有我和你大伯在,她奈何不了你。”对秦羽瑶说完,赵氏便抓着刘玉洁进了院子,“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把孙氏的哭嚎声关在门外。
孙氏气得哭嚎声一顿,又转过头来,朝秦羽瑶哭起来:“不孝女,你小心遭天打雷劈啊……”
秦羽瑶懒得理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扭头转身就走了。
直气得孙氏那叫一个恼火,可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她一个人哭嚎起来也没劲,便掐了掐刘大柱的手:“还愣着干什么?扶我回家,我口渴死了!没用的东西,一声也不知道吭,看我被人奚落很得意是吧?”
刘大柱只见孙氏战败失利,人有些蔫蔫的,任由孙氏掐着也不吭声,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一样。
赵氏抓着刘玉洁的手腕,一直走到西屋里,才松开了手。
“娘,你抓疼我了。”刘玉洁低头抚着手腕,对赵氏阴沉的脸色有些怵,她不就是没有听她的话回屋,看了会儿热闹吗?怎么就一副阴沉得要滴下水的表情?
“你的嫁妆都绣完了?”赵氏问道。
刘玉洁低头一笑,有些骄傲地点了点头:“嗯。”她手脚勤快利索,前天便把东西基本上都做完了。
“那行,后天准备出嫁吧。”赵氏说完,抬脚便准备走。
“哎,娘,你记错了吧?”刘玉洁吃了一惊,“我的婚期还有十几日才到。”
“没,给你改了,后天就送你出嫁。”赵氏头也不回地道,打开帘子出去了。
刘玉洁心中一思量,不由得慌了,连忙追了出去:“娘,那怎么行呢,你叫我怎么跟人解释,岂不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怎么解释?还能怎么解释?你就说在娘家待不下去了,才早早嫁了!”赵氏没好气地道。她原来还怜惜刘玉洁不得不提前出嫁,可是今天经了这场事,只见刘玉洁如此没分寸,心里的疼爱便减了几分:“再留着你在家里,不仅你过不好,我们全家都过不好。”
孙氏且罢了,就那副德行,而且已经给过她二两银子,赵氏不打算再给她好脸色。但是陈媒婆就不一定了,她脸皮比城墙还厚,一天到晚地来家里打秋风,谁能受得住?赵氏索性给她送了一两银子的礼,堵了她的嘴,叫她周旋这事去了。
至于刘玉洁嫁过去后怎样,就像刘小美说的,陈媒婆还会不会继续以此打秋风?然而这却不关赵氏的事了,她还能管刘玉洁一辈子不成?不自己顶点风扛点雨,一辈子指望别人是不成的。而且就这么点小风雨,若是刘玉洁扛不住,也怪不得旁人了。
只见赵氏摆出这样一副无情的面孔来,刘玉洁不由得脸色苍白,满眼无神,仿佛天塌了一般。
秦羽瑶面无表情地回到村尾,却没有进入院子,而是来到秀水河前。午后的河边,空气里带着浓浓湿气,被山风卷着流动成凤,倒显得比其他地方凉爽一些。
此时此刻,秦羽瑶的心中十分怅惘。在这秀水村的日子,当真过得很没劲。一天到晚都是这么些琐碎事,每天为了几块布头几两银子跟人争执不休,实在不是秦羽瑶所好。
不由又记起那日跟顾青臣交锋的场景来,虽然其中有些难以预料的危险,譬如往后被报复之类,然而过程却十分痛快。但是跟孙氏、六婶等流对仗,虽然不会吃亏,心中却总觉得憋屈,束手束脚,无法一抒胸臆。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顾青臣怎么没有动静了?秦羽瑶心中一动,不由得看向大柳树,思罗藏身的地方。
莫非,是思罗的主子,那位神秘男子替她解决了?除此之外,秦羽瑶当真想不到别的可能。毕竟,顾青臣对她起了杀心,又对小狐狸有些觊觎,以他的野心,实在不该无动于衷的。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又波动起来。那神秘男子的一句话,便叫闲云楼的杀手战战兢兢地退去。那神秘男子不知道做了什么,顾青臣再也没有来找她的麻烦。这份势力,这份本事,直教秦羽瑶无比艳羡。
秀水村的村民们,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在天珠山下刨食。而秦羽瑶,心中潜伏着翱翔天空的志向,她向往高处,向往激烈精彩生活。这大概就是,她无法开怀的原因——不论从经历、学识还是志向来讲,她跟秀水村的村民,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羽瑶握了握拳头,眸中闪过坚定。
走回大柳树下,秦羽瑶抬头对思罗道:“思罗,我给你的小布包呢?还给我吧。”
不多时,一个小布包从树上掉了下来,秦羽瑶抬手接住,收进怀里。今天太晚了,进城不赶趟了,等明天她就去看房子。然后带着宝儿住进城里,再也不受这些人的鸟气。
“思罗,你下来,我交代你一件事。”秦羽瑶眼珠一转,笑吟吟地说道。
树上哗哗一阵响动,然后思罗跳了下来:“什么事?”
“给你三十文钱,去买一斤猪肉回来。”秦羽瑶掏出三十文钱,笑吟吟地递给思罗。她想吃皮蛋瘦肉粥了,可是一直没有进城买肉,而进山打猎又打不到猪,所以就拖着没吃。可是后来见思罗的脚程如此快,不由得心想,这么好的轻功不能浪费啊。
思罗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羽瑶递来的三十文钱,没有动。
“我晚上做好吃的,保证你和你的主子都没有吃过。”秦羽瑶掂了掂手里的铜钱,笑吟吟地道:“如果因为你不去买肉,导致你的主子原本可以吃上美味,最后却没有吃到,你说,你是不是很罪过呢?”
思罗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秦羽瑶手里的钱,然后脚下一点,很快行得远了。秦羽瑶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真是机智啊!
秦羽瑶走进屋里,捧着宝儿的小脸道:“乖宝贝,娘亲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嗯!”宝儿两眼放光,小嘴吧唧了一下,说不出的可爱。
秦羽瑶端着一只碗走到米缸前,舀了满满一碗米出来,淘干净后倒进小盆里,放入少许油和盐,开始腌了起来。放这些油是为了把米煮得绵烂,而在煮粥的过程中油会挥发许多,所以到最后并不会油腻。
把小盆放在一边腌着米,然后走到屋子一角囤着松花蛋的小篓子前,掏出两只松花蛋来。剥干净了去皮,然后将松花蛋切成小块。刚把葱姜蒜切完,只见门外刮来一阵旋风,秦羽瑶抬头一看,发现思罗竟然回来了:“这么快?”
思罗把手中的一块油纸包丢在案板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又如一道旋风般刮出去了。秦羽瑶心中的惊讶,简直无法言说,这简直比开车去城里还要快啊!而且还是全程高速无拥堵的情况!
揭开纸包,只见里面是一块极新鲜匀称的瘦肉,秦羽瑶不由得弯起眼角,这样好的肉,吃起来一定很鲜美。她又哪里知道,思罗根本懒得买肉,而是直接飞进闲云楼,从里面捡了一块最好的肉包了拿来。
把瘦肉切成肉丁后,秦羽瑶便开始生火烧水。先下葱姜蒜和肉丁,等到肉泛白后下入腌好的米和一半切碎的皮蛋,然后盖上锅盖温火煮了起来。约莫煮了两刻钟左右,锅里面已经传来浓郁的香味儿。
宝儿抱着小白坐在桌边,几乎是流着口水朝这边看过来:“娘亲,什么时候能吃呀?”
“快了。”秦羽瑶说着,揭开锅盖,又把余下的另一半皮蛋丁放进锅里,然后盖上锅盖又煮了起来。之所以分两次放入皮蛋,是因为第一次放入的皮蛋会融化掉,融入到粥的味道中。而第二次放的皮蛋,则会保留一些,既没有呛味,又会变得软滑。
又煮了约莫一刻钟左右,锅底的柴火正好烧光了,秦羽瑶没有再填入柴火,而是等火慢慢熄灭了,才起身揭开锅盖。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皮蛋瘦肉粥做好了。
馋得宝儿坐不住,跳起来跑到锅边,掂着两只脚直往锅里瞧:“娘亲,可以吃了吗?”
“可以吃了。”秦羽瑶答道,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皮蛋瘦肉粥,然后分别盛了四碗出来。一小碗给宝儿,三只大碗分别是秦羽瑶和思罗、小黎的。
端起其中两碗,秦羽瑶就要给思罗和小黎送去,谁知不经意间一瞥,却从灶边的窗子里望见,那大柳树下站了一个人!身穿一袭素淡长衫,腰间系着一块碧绿玉坠,乌黑的头发用白玉冠束起,身形颀长,气质优雅。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被半只银色面具遮住的脸庞,下颌白皙精巧,唇瓣虽薄却不无情,仅仅露出来半张脸庞,便看得人心笙摇曳,不可自拔。
“娘亲,外头来了一位怪叔叔。”宝儿抱着小白站在门口,也已经看见那神秘男子。
秦羽瑶放下两只碗,擦了擦手,走了出去。那神秘男子此刻也迈动步子,朝院子里走了进来:“思罗说你这里做了好吃的,我便过来尝一尝。”
他之前给思罗下的命令,往后再有好吃的东西,不必再送去京里,修书一封告知他即可。这样一来,也免得美食在途中丧失部分味道。
“叔叔,你也是被我娘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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