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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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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后,女子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低低说道:“给她一个痛快吧。”

    “瑶儿?”宇文轩惊呼出声,“她险些害死你,你还要放过她?”

    瑶儿?瑶儿是谁?顾青臣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名字,心中陡然升起疑窦——他只认得一个名字中带“瑶”字的人,那便是秦羽瑶。而能够让宇文轩亲密称呼的人,他也只知道一个秦羽瑶。

    身前这位女子,究竟是谁?

    “她已经得到足够的惩罚。”他听到那个女子说道,声音里包含的感情并不多,他听不出怜悯、原谅、憎恨亦或其他情绪。

    突然,就在此时,身边的木架子上突然发出“咚咚”的声响,以及含混的“呜呜”的声音——每日大半时间都陷于沉寂的秦夫人,此时清醒过来了,并且情绪极为激动!

    “呜呜呜!”秦夫人疯狂地撞击着木架子,喉咙中发出含混的声音。

    如果她的舌头没有被割掉,顾青臣肯定能听出她在说什么:“妖女!你又回来了!妖女,我不用你可怜!妖女,你不得好死!”

    可惜,她的舌头早已被割去,就连手指也不剩几根,哪怕让她写字也做不到。顾青臣带着满心的疑惑,只可惜得不到答案。他努力忽视着来自身体上的疼痛与恐惧,让自己去倾听与分析。

    却只听一阵劲风从空气中穿过,随即身边的木架子不再颤动,顷刻间归于静寂。

    “咚!咚!”顾青臣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中止不住地涌起恐惧,却又被更浓烈的兴奋给压下。

    秦夫人死了,在那名叫做“瑶儿”的女子开口之后,被宇文轩一掌打死了。心跳愈发剧烈起来,大脑在一瞬间的混乱过后,很快变得清明起来。他张口,冲着那名女子的方位,发出嘶嘶的声音:“‘瑶儿’?你的名字也叫‘瑶儿’?你知不知道轩王妃也叫这个名字?”

    他知道,宇文轩的技艺过人,哪怕他的嗓子坏了,仅仅用舌头带动空气发出薄弱的嘶嘶声,宇文轩也能够听得到。

    果不其然,他的话一出口,空气中有一刹那的冰冻。顾青臣感觉到了,于是他更加兴奋起来:“宇文轩,才过去半年,你已经忘了秦羽瑶吗?你竟然管别的女子叫‘瑶儿’?不知道秦羽瑶泉下有知,会不会变成厉鬼回来找你?”

    他越说越兴奋,简直停不下来:“哦,我忘记了,女子大多是善妒的。只怕秦羽瑶不会回来找你,而是先去找这位叫‘瑶儿’的姑娘?”

    “我真是好奇,轩王爷究竟是爱着所有名字叫做‘瑶儿’的女子,还是把这位姑娘当做秦羽瑶的替身呢?”他说着说着,心跳愈来愈快,几乎可以预见不久后被宇文轩恼羞成怒一掌打死的结果。

    “哈哈哈!宇文轩啊宇文轩,你先是从我手中夺走了秦羽瑶,在秦羽瑶死后又找到一个同名女子放在身边,你的感情可真是变态啊!”顾青臣不停地挑衅着,越说越觉得痛快。然而不久,他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周围为何如此安静?

    宇文轩没有叫他闭嘴,那个女子也没有质问宇文轩——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轩,你还在吗?”顾青臣忽觉不妙,开始竭力喊道:“你不敢听我说话吗?胆小鬼,你是不是逃走了?”

    然后,一个冷哼声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讥讽:“本王从来不知道,顾大人竟是如此富有想象力。看来顾大人考取官名实在屈才,编戏本才是顾大人拿手的职位。”

    顾青臣愣了一下,顿时心头涌上屈辱:“你!”

    “阿轩何必理他?”这时,那个女子也开口说话了,声音凉凉的带着讥讽,莫名有些熟悉:“本来瞧你可怜,想叫阿轩给你一个痛快。既然你如此活力十足,想来这点折磨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我也不必多此一举。”

    “不,不——”顾青臣愣住了。

    “阿轩,我们走吧。”女子说道。

    宇文轩似乎冷笑了一声,说道:“嗯。”

    “不,不,你们回来!”顾青臣敏锐地捕捉到渐远的脚步声,不由得焦急起来,“回来!杀了我!我受够了!杀了我!”

    他终于明白了,宇文轩此行前来,与他并没有干系。宇文轩并非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他根本就没想搭理他,而是为秦夫人而来。

    可恨他错过了机会,白白惹恼了宇文轩,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有多难过?一想到秦夫人浑身肌肉尽被剃去,只剩下骨头与血管的可怖模样,顾青臣不由得心头涌上铺天盖地的恐惧之情。

    “回来!你们回来!”顾青臣想要大喊,想要唤得他们回头,可是他的嗓子坏了,仅能发出嘶嘶的声音。他不知道宇文轩听不听得见,因为他们已经渐渐走远了。

    “你当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顾青臣听到宇文轩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嗯。”随后,女子轻柔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婉儿也不告诉?”

    “如今时局尚未稳定,暂且谁也不要告诉比较好。”

    “宝儿呢?他不知道你回来了,把你当成了陌生人,近来情绪很是反复。”

    一阵沉默过后,女子微弱的声音被风吹来:“呵呵……”

    他们走得远了,顾青臣渐渐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然而,从方才他们的对话来看,却让顾青臣的心跳渐渐剧烈起来。

    那个女子,难道是秦羽瑶?否则,宇文轩为何说秦夫人差点害死了她?为何说她回来了?为何叫她“瑶儿”?

    可是,如果她就是秦羽瑶,为何他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熟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青臣茫然起来。

    “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客气!”忽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那个魔鬼的声音,正在咬牙切齿地道:“胆敢诽谤主子,都是我对你太纵容了!”

    顾青臣听罢,顿时绝望得无以复加。

    宇文轩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而他的属下,必然是延续了他的行事风格的。比如这个魔鬼,心性残酷冷漠,实属顾青臣所见之人当中,最为可怕的一个。顾青臣想起自己方才对宇文轩说得话,便不由得绝望起来。

    他原是想激怒宇文轩,使他像对待秦夫人一样对待自己。哪知求死不成,反而落得更为不妙的下场。

    “我叫你诽谤主子!”

    “我叫你对主子的恩人不客气!”

    “我叫你……”

    身体上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痛楚,犹如无尽海洋上扑来的浪涛,永无休止。

    ------题外话------

    下一章继续宝儿的番外

 宝儿:我的妖怪娘亲(四)

    红漆描金海棠花托盘,盛着三只斗彩莲花瓷碗,每只瓷碗的上方都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只见一只瓷碗里头盛着金灿灿的松子玉米,透明甜蜜的芡子使每一粒玉米看起来都晶莹剔透,单单闻着便甜蜜得令人沉醉。

    又有一只瓷碗里头盛着红艳艳的红豆蜜枣,煮得绵软透烂,轻轻吹一口气过去,那松软的红豆皮便炸开来,露出里面细腻的豆沙。

    还有一只瓷碗里头盛着用上好清油炸得金黄酥脆的地瓜糕,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便甜腻得令人的骨头都酥了。

    “吱吱!”一只拳头大小的毛绒绒的白团子在托盘旁边跳来跳去,不时冲桌边坐着的两个小小少年看去,口中发出急切的叫声。

    憨态可掬的模样,却没引起两个小小少年的笑意。

    “叫叫叫,就知道叫。看起来很好吃吗?你也不怕这里头下了毒,吃掉了性命。”澄儿端坐在桌边,阴沉沉的目光从托盘上收起,瞪向小白说道。

    小白顿时停下急切的跳跃,伸出一只前爪对着澄儿凌空抓了几下,不服气地“吱吱”直叫。

    这时,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出来,将小白捞进怀里,一边轻轻抚摸它的耳朵,一边喃喃说道:“你说,她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呢?”

    送来这一托盘热腾腾的吃食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晚宇文轩领回来的奇奇怪怪的女人。今天她一大早就跟宇文轩出门了,出门之前端了这只托盘送来,话也没留两句便转身走了。

    宝儿的目光没有看向澄儿,然而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他的这句话自然是问的澄儿了。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讨好你、我了!”澄儿没好气地道。

    说起来,这些日子她的表现倒也不过分,除了每天晚上与宇文轩同寝之外,其他看起来都很是正常。比如每天吃过早饭,便随在宇文轩身后,外出办事。回来之后,便在府中闲散逛游,有时与陈嫂、魏嫂搭句话,有时遇见三秀也聊上几句。

    可以说,她看起来就像轩王府的一份子,自然得不得了。

    如果她只是宇文轩的属下倒也罢了,便如同思罗、小黎一般,他们在王府中也行走自在。可是,偏偏她与宇文轩同寝,更是大部分时间同进同出,形影不离。这让澄儿和宝儿心中都不舒坦,常常暗中瞪她。她总是不以为意,偶尔还冲他们露出一个酷似挑衅的笑容。

    她以为她是谁?宇文轩明着给她身份了吗?真把自己当做大人物了!澄儿咬着嘴唇,不快地想道。目光又移到桌子上的托盘,那三只瓷碗里盛的食物倒是香浓,看起来也精致,一打量便知是仔细下了工夫的。

    每天早上,不论出门不出门,她总是端着一只托盘,送来几样精美可口的点心。可是,她以为这样做,便能收服他们的心了吗?

    “丢出去!”澄儿恨恨地道。

    “吱吱!”小白猛地高叫一声,从宝儿的怀里窜出来,跳到澄儿的头顶上,使劲抓挠他的头发。

    “你倒是被她收服了?”澄儿恼道,一边费劲地去揪小白,一边愤愤地道:“她明明就是居心不良,来历不明,你怎么能向着她?哼,畜生就是畜生,一点子吃的便能收服你!”

    话才说完,便遭到小白更为猛烈地攻击。

    “小白,住手!”宝儿连忙站起身拉架,可是已经晚了,愤怒的小白已经在澄儿的脸上挠了一爪子,留下几道血印子,此刻鲜红的血珠子慢慢渗出来,映在澄儿白净的面孔上,看起来煞是可怖。

    宝儿不由一惊,连忙叫道:“来人!来人!”

    不多时,几名下人进来,见到澄儿脸上的伤势,也不由得惊住:“澄公子这是怎么了?”

    “被小白抓了一下子。”宝儿急急说罢,才陡然想起一件事——小白是毒兽!从前在秀水村的时候,他那便宜姥姥受了小白的抓咬,一条腿都是乌黑的!

    “思罗叔叔!思罗叔叔!”宝儿连忙冲出门叫道,待思罗闪身进来,便急忙冲他说起来:“澄儿被小白抓了,他会不会中毒?”

    虽然澄儿的伤口处流的是鲜红的血液,可是宝儿不敢掉以轻心。

    听到宝儿的话,澄儿也吓了一跳,胡乱推开给他擦拭伤口的下人,跑到思罗跟前仰起脸叫他检查,害怕得哆哆嗦嗦地道:“我,我会死吗?”

    思罗掐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他的伤口,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眼,便把目光投向小白,眼神不满又戒备:“它为何抓人?”

    小白认主以来,一直乖乖巧巧,从不任性伤人。澄儿是宝儿的伙伴,惯来熟了的,小白怎会伤他?思罗唯恐小白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连宝儿也伤到,不由警惕地将宝儿护到身后。

    “它,因为……”宝儿支支吾吾起来,抬眼瞄着澄儿,心里怕澄儿不高兴,便囫囵掩了过去,只是扯着思罗的衣角仰头问道:“思罗叔叔,澄儿无事罢?”

    思罗皱了皱眉,低头看向澄儿的伤口,但见鲜红的血珠子滚落下来,染得澄儿半边脸都是血。他亦想起当初被小白抓咬过,中毒的村妇,想了想道:“应当无事。”

    可是澄儿非但没有觉得安慰,反而气恼不已地瞪向小白:“你,你,我只不过说了你两句,你竟然要毒死我,你!你!”

    他也不知道害怕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浑身轻颤着,就连嘴皮子都哆嗦起来。小白见了,在桌子上不安地蹭着,不时抬起爪子捂住眼睛,口中低低叫着。

    “小白,你太过分了。”宝儿不赞同地看向桌上的小白。

    小白听了,将脑袋埋进两只爪子里,扭动着小身子,低低的呜呜叫着。

    “你们都下去吧,我给他包扎就行了。”思罗对下人们挥了挥手,揪着澄儿的衣领子将他按到椅子上,拿起毛巾蘸了清水,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他不是会照顾人的人,手下没个轻重,直痛得澄儿紧紧咬着嘴唇,两只拳头攥得死紧。约莫是疼痛大于对死掉的恐惧,他此时没那么怕了,只是闭紧眼睛抵抗来自脸上的痛楚。

    趁着思罗给澄儿上药的工夫,宝儿抱起小白到里屋,开始训诫他:“你怎么能抓伤澄儿呢?他平时对你多好啊,有好吃的给你留着,上街碰见好玩的玩意儿也买下来给你,什么都念着你。方才不过是口不择言说了你一句,你怎么能抓伤他啊!”

    “吱吱!”小白的两只爪子抱着眼睛,在宝儿怀里扭来扭去。

    宝儿听见它已经后悔了,脸色稍稍缓解,又问它道:“你的爪子有没有毒?澄儿被你抓伤,有没有事?”

    “吱吱!”小白这时放下抱着眼睛的两只爪子,改为抓住宝儿的衣裳,扬起小脑袋冲宝儿讨好地叫起来。

    “没有毒?那就好,方才可吓死我了。”宝儿听清它的话,顿时舒了口气,听见小白吱吱又叫,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什么?你说,你舔一舔澄儿的伤口,会好得更快?而且不留疤?”

    “吱吱!”小白连连点头,两只黑豆般的圆眼睛亮晶晶的。

    宝儿的脸色依旧古怪着,他抱着小白,犹豫地道:“我知道你是想给澄儿道歉。可是,他又听不懂你说的话,万一他以为你是故意作弄他呢?”

    “吱吱。”似乎是想到澄儿一惯的敏感,小白的口气也变得萎靡下来。

    外面,思罗动作熟练地给澄儿清理伤口完毕,正准备给他包扎起来。他向来是个情绪不外放之人,此时也没有多做言语安慰,半天也只有一句:“不要害怕。”

    澄儿点了点头。

    “等一下!”突如其来的一声,让思罗住了手。他抬头诧异地看过去,只见宝儿抱着小白走过来,“嗖”的一下,小白跳到澄儿的肩膀上。

    思罗吃了一惊,迅速伸手去捉小白,目光中透出阵阵冷意。

    “不要!思罗叔叔,小白想跟澄儿道歉,不是想伤害他。”宝儿及时开口解释道。

    澄儿原本躲闪的动作,也停在了当场。他紧紧抿着唇,微微斜着眼角去看小白。脸上的疼痛还在提醒他,方才就是这个可恶的小畜生,抓破了他的脸。

    “吱吱。”小白站在澄儿的肩头,讨好地叫了两声。见澄儿没反应,便一点点磨蹭过去,用毛绒绒的小脑袋去蹭他的脖子。

    柔软细滑到极致的毛皮,蹭在颈窝之中,带来无可比拟的细腻触感。澄儿心中汹涌的愤怒,便在这一下下的磨蹭,与一声声低低的“吱吱”声中,渐渐消减了。

    “哼。”澄儿心中享受这一下下的蹭触,却攥紧拳头一动不动。他可不能就这样原谅它,这个恼人的小家伙。

    “小畜生”三个字在他心头闪过,迅速被他撇开了,下意识不再让这三个字与小白关联起来。

    小白聪灵无比,晓得澄儿吭声便是软化了,便挪动小爪子,愈发往他脖颈间挪了几步。这回整个身子都贴紧他的颈窝,撒娇又讨好地轻蹭起来。

    澄儿先前还端着,后来渐渐忍不住,又酥软又麻痒的感觉从脖颈间传来,让他满腔怒气泄了个干净。他不由得抬眼去觑宝儿,眉梢里带着点得意,如今小白可不仅仅对他一个人亲昵了。

    “吱吱。”小白低低地讨好叫着,伸出小舌头去舔澄儿的下颌。只见澄儿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把它丢出去,不由得开心起来,一下一下舔着他的下颌。

    澄儿被带着倒刺的小舌头轻轻舔着痒痒肉,早就绷不住想笑,可是他又稀罕这难得的亲昵,便强绷着脸道:“以后再敢抓我,我绝对不原谅你!”

    回应他的是湿乎乎的舔弄。并且,那舔弄从下颌往上,竟然快舔到他嘴唇上去了。澄儿呆了一下,很快便察觉到小白伸出两只缩起指甲的爪子,软乎乎地扒上他的耳垂,去舔他脸上的伤口。

    澄儿惊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来,伸手想要把小白拨开:“喂,你不能,别舔!”

    “它的唾液对你有好处。”

    “小白是好心!”

    思罗淡然的建议,与宝儿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澄儿愣了一下,狐疑地扫过宝儿和思罗的脸庞,他心里想着,方才好不容易忍痛敷上药,而今被小白舔干净了,一会儿不得重新再上药?想到这里,肌肉下意识地收缩一下,仿佛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疼痛。

    然而,小白的讨好又是如此难得,澄儿不愿意放弃。就在他的犹豫中,忽然听到宝儿惊喜的叫道:“果然有用!”

    “什么?”澄儿露出疑惑的神色。

    只见宝儿惊喜地上前,捧起站在澄儿肩头,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舔弄,得意地“吱吱”叫着的小白,说道:“小白的唾液果然厉害!澄儿,你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过不几日便会痊愈,连疤也留不下的!”

    “真的吗?”澄儿顿时惊喜地道,他想伸手摸上脸颊,又硬生生忍住,跑进内室照镜子去了。不多久,一声惊喜的呼声传来:“果然结痂了!”

    到底是小小少年,虽然不至于像女孩子那样,脸上有了疤痕便伤心得大哭,却也心里难过不已。如今听到不会留疤痕,顿时开心得雀跃欢呼起来。

    思罗只见两人好了,便退了下去。

    “哼,算你识相。”澄儿瞪着被宝儿捧在手心里团团转的小白,干巴巴地说道。

    小白转过身冲他“吱吱”叫了两声,见他只瞪眼不回话,便一跃而起站到他的脑袋上,又撕扯起他的头发来。

    宝儿但见澄儿脸上又露怒色,生怕他们再闹起来,连忙充当翻译,解释道:“小白方才舔了一口伤药,苦得不得了,它在向你撒娇。它说,这次是它错了,它以后都不会抓你了。”

    “哼。”澄儿闻言,停下捉小白的动作,骄傲地哼了一声,嘴角却弯起一丝弧度。

    宝儿只见他们和好了,心里也很开心。就在这时,眼角不留神瞥见桌上摆着的托盘。经过这一阵子,托盘上的食物已经有些冷了。他想起送来食物的那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下去。

    “扔了算了。”澄儿的目光随着宝儿的视线移动,看到桌上那只托盘,只觉说不出的堵心。方才就是这盘东西,害他被小白挠了一爪子,澄儿简直越瞧越觉得不痛快。

    谁知,他的话音才一落下,已经被他捧在手心里把玩的小白不乐意了,扬起爪子似乎又要给他来一下。然而看到澄儿脸上的伤,又放下爪子,只是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爱吃就去吃罢!”澄儿气呼呼地道。他是真的很想把托盘里的东西丢出去,可是小白如此好馋,他又不想为此跟小白闹矛盾,失去这份才得到手的亲昵。他咬着牙,把那句“小心吃死你”给硬生生咽了下去。

    小白却曲起前爪轻盈一跃,离开澄儿的手心,跳到了餐桌上。它凑到那碗地瓜糕前,小耳朵直是耸动不已,又回过头看了宝儿一眼,“吱吱”地低叫起来,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宝儿慢慢走到桌边,低头看着桌上的吃食,垂下眼睛:“吃吧。”

    小白发出一声欢呼,随即掉转身去,跳到碗沿上埋头吃了起来。

    澄儿犹然愤愤:“她就是想用这个收服我们吗?她太小看我们了,我们才不是小白,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被她收服!”

    宝儿没有吭声。澄儿不知道,这几样吃食,都是他喜欢的。不论从卖相还是香味来讲,都是让他食指大动,吃完之后能够高兴一整天的。

    他没有动这些吃食,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尝了,那么味道同他想象中的将会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宝儿的嘴唇嚅动,却没有问出声来。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小白不能,澄儿也不能。

    她每天早上都会做几样吃食给他送来,但却在言语上不怎么搭理他。除了在饭桌上,假如他一顿饭少吃了几筷子蔬菜,她倒是会拐弯抹角教训他。

    她凭什么?她以为她是谁?她有什么资格对他管头管脚?

    宝儿站在桌边,脑袋深深埋着,脊梁骨却挺得笔直。他攥紧拳头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有些微微发抖。

    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他只知道他很愤怒,很生气,很恼火——偏偏,又有一股希冀,如同一粒落入肥沃土壤的种子,钻破地表,吸收阳光和雨水,逐渐茁壮。

    她为什么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讨厌,却总是无法发自内心的讨厌。

    她奇怪的装束,她做出来的味道与娘亲一模一样的吃食,她话里话外隐隐的教导,她几乎刻意的避嫌,全都让他既讨厌又无法发自内心的讨厌。

    这都是为什么?

    宝儿想起早上她送吃食来,临走之前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她微微挑起的眉梢。就仿佛,她在暗示他些什么,鼓励他些什么。

    一个大胆的念头渐渐从他心中升起。

    ------题外话------

    嘿嘿,提前剧透一下,等正文相关番外写完了,阿风要写无关番外了,比如澄儿番外:我的妖怪女友。

    咩哈哈哈,大家尽可以猜一猜,澄儿的妖怪女友是谁咯?

 宝儿:我的妖怪娘亲(五)

    “思罗叔叔,我今天不想读书了,想跟你学武功,可以吗?”宝儿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仰头看着思罗问道。

    思罗想不出不答应的理由,便没做犹豫,立刻就点头应了下来:“自然可以。”

    只不过,他却有点好奇,看着宝儿立即变得期待的眼神,忍不住问道:“小主子今日为何突然想习武?”

    宝儿年纪尚小,宇文轩一直没有下令教他武功,只是常常叫他做些强身健体的运动,偶尔瞧见他和澄儿掐架掐得极没有风度,便教给他们两招擒拿格斗。

    秦羽瑶还在的时候,也曾特意嘱咐过,宝儿年龄小,骨头软,不能莽撞教习。故此,宝儿自己也知分寸,从不任性吵闹。今日突然提出来,倒叫思罗很是好奇,又见澄儿并没有跟在他身边,心中更是诧异。

    宝儿抿了抿嘴,微微笑道:“就是忽然有兴致了。”

    说到这里,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起来,忽然走近思罗扯住他的衣角,脆声说道:“思罗叔叔,我好久没见你动手了,不如你和小黎叔叔打一场,叫我瞧一瞧?”

    原来是寂寞了想看武打戏,思罗暗道,低头看着宝儿亮晶晶的大眼睛,心中有些异样——他苦学一身武艺,难道竟是为了给小娃娃瞧热闹的吗?

    然而,除此之外,又能做什么呢?宇文轩给他的命令便是贴身保护宝儿,他这几年只怕就要围着这个娃娃转了。

    “小黎随秀兰她们出门了,并不在府中。”思罗客观地陈述着事实。

    宝儿顿时纠起面孔,小嘴微微撅起,很是失望的模样。

    思罗心中一软,忍不住就要说,府中暗卫有的是,找别人也能打一架。

    就在这时,却只见宝儿忽然眼前一亮,说道:“那个女人,我听说她是爹爹的暗卫,武功如何?思罗叔叔不如找她打一架?”

    思罗呆住。

    那个女人?他自然知道宝儿指的人是谁,便是有一日忽然出现在宇文轩身边的自称姓秦的女子。她居然也姓秦,思罗知道后,曾经颇为别扭了一阵子。然而他并未想许多,毕竟夫人已经死了,王爷再找女人也没什么可说的,男人都这样的不是吗?

    令思罗呆住的是,宝儿为何提出这个要求?

    近来宝儿和澄儿私底下做的事,思罗多多少少察觉一些,想了想,思罗低下头郑重地道:“她身手不错,如果你想看我打伤她,只怕不太可能。宝儿,别做傻事。”

    最后,思罗还是没有直白地说出口。毕竟宝儿还没做出什么来,他不能随便给他扣了帽子。故而,只是隐晦地提点一句。

    宝儿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知道,思罗叔叔。我就是想瞧瞧,你能答应我吗?”

    思罗望着那双闪着坚定光芒的黑漆漆的眼睛,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宝儿的目的——叫他和姓秦的女子动手。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然而思罗想了想,并无不妥,便点头道:“好。跟我来吧。”

    姓秦的女子今日并没有随宇文轩出门,思罗带着宝儿在花园里找到了她。听到思罗的要求,她挑了挑眉毛,移动视线扫了宝儿一眼,点头道:“十分荣幸。”

    宝儿撤到旁边的小亭子里,跪在座位上,双手扒着护栏往外瞧,一双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不远处两人的交手。

    但见女子身手矫捷,男子沉稳有力,两人飞快过招,周围花草被劲风摧掉片片落叶,正是一招一式都不可小觑。

    宝儿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身上找到熟悉的影子。却不知与她交手的思罗,此刻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的招式,究竟从何学来?思罗越打下去越心惊,只觉对方的一招一式,简直与他同出一辙。这是为何?思罗诧异不已,他十分确定,师门这一代只有千衣和他两名弟子,再无旁人。那么,这位姓秦的女子,究竟从何学来的武功?

    电光火石间,思罗脑中闪过一幕,那是他吃人嘴软,得到千衣同意后教秦羽瑶武功的一幕。可是,秦羽瑶分明已经死了,这世间不该有第三人会这些武功。

    然而与他对招的女子,不仅招式令他眼熟不已,就连内功心法都与他一脉而出。更叫思罗心惊的是,她的招式心法,有不少竟然是宇文轩的绝门武功——宇文轩竟对她如此信任,暗中教她这些?

    高手过招,只差毫厘,就在思罗晃神的工夫,不意被对手一掌拍在肩上,身躯向后退开数步。

    “承让了。”对方收功站定,笑吟吟地抱手。

    思罗深呼吸几口气,才从激烈的交手中抽身,肌肉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那张平庸的脸庞,终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武功招式从何而来?”

    不远处,趴在亭子里的宝儿只见两人分开,而思罗似乎略输一筹,连忙跑过来查看情况。待听到思罗的疑问,亦抬起头瞧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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