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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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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心底对秦氏默默地道:“是我对不起你,我负了对你的誓言。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日后,我怕是要对你不起更多。我将彻底将你斩去,从此彻彻底底是我自己。对于你原来的身份,我也不一定会用。说不得,还有可能跟他们不睦。”

    “我先跟你通禀一声,倘若你在天有灵,就赶快显明阻止我、惩罚我吧。而我,不会妥协,不会退缩,只会一步一步坚持信念,在我认为对的道路上走下去。再见,秦氏。”秦羽瑶在心中默默告别。

    最后,朝着那坟丘鞠了一躬,转身对宇文轩道:“走吧。”

    宇文轩只见秦羽瑶没有逼迫他,心中也是有些触动。她并没有寻常女子恃宠而骄的毛病,她甚至极为护短。她情愿背负着背盟的罪名,也不愿折了他的尊严。

    上天对他不薄,竟送了如此一名女子到他身边。这一刻,宇文轩打心底里感激起来。弯下腰,对秦氏的墓碑行了一礼。然而,却只是轻声说道:“谢谢。”

    谢谢你走了,谢谢你让她来到我身边。

    这一句“谢谢”,秦羽瑶也听到了。却没有追究其中含义,便让秦氏以为,他在感谢她对他的包容吧。

    两人携着手,往山下走去。身后,一卷烈风袭来,将地上有些凌乱的脚印抹平,消弭了两人曾经来过的痕迹。而后,渐渐归于平静。

    秦羽瑶与宇文轩携着手,下山后便往青阳镇上行去。回去的路上,便没有刻意压住轻功。空中的日头已经渐渐移至正中,已然就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故而,便使了轻功一路飞回。

    不多久,便回到家里。陈嫂和魏嫂已经做好午饭,焖在锅里就等着两人回来开饭了。只见两人一前一后回来,陈嫂便叫了一声:“爷,夫人,您们回来了。”

    话音落下,三秀和宝儿也全都从屋里出来了,一齐围上来道:“夫人,爷。”

    陈嫂和魏嫂从前都是轩王府的下人,虽然被宇文轩送给秦羽瑶,却也当他是主子。故而行礼的时候,便把宇文轩放在了前头。

    而三秀却是秦羽瑶的丫头,自来跟秦羽瑶最亲近,又心知秦羽瑶最疼爱她们,故而也不顾忌宇文轩的身份,见礼的时候总是把秦羽瑶放在前头。

    所幸秦羽瑶和宇文轩都不计较,便对三人点了点头,然后问陈嫂:“午饭可做好了?”

    “做好了,夫人。”陈嫂笑着答道。

    “娘亲!”宝儿抱着秦羽瑶的手臂,撒娇地叫道:“你和爹爹去了哪儿?怎么不带宝儿?”

    秦羽瑶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儿,抬头对陈嫂道:“摆饭吧。”然后低下头,问宝儿道:“你的大字写完了吗?”

    “早就写完了。”宝儿道。

    秦羽瑶牵起他的手,一路进了院子,往屋里走去,又问道:“可淘气了没有?”

    宝儿摇头:“宝儿可乖呢。”

    秦羽瑶便忍不住好笑,却是偏头看向秀茹,问道:“他今日闹你了没有?”

    秀茹有些忌惮地看着宝儿,摇头道:“倒是没有。”这些日子,宝儿每日都要捉弄她两回。今日都过半了,宝儿还没闹她,倒让秀茹有些警惕起来。生怕哪一会儿不当心,就着了小家伙的道儿。

    宝儿则满脸正经,说道:“宝儿如今长大了,再不会胡闹了。”

    秦羽瑶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指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知道就好。若是惹恼了秀茹姐姐,以后都没人同你玩了。”

    宝儿偏头看了看秀茹,脆生生地道:“不会的。秀茹姐姐最心疼我了,才不会不跟我玩。”

    秀茹抬起下巴哼了一声,道:“谁心疼你?你再惹我一回试试,我再不同你玩,我说到做到。”

    宝儿的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吭声,只是乖巧地低着头,随着秦羽瑶走上台阶。

    屋里,陈嫂和魏嫂已经快手快脚地把饭菜摆上,桌椅都是摆好的,于是秦羽瑶领着宝儿坐下。宇文轩则坐在宝儿另一边,三秀、陈嫂、魏嫂、思罗和小黎也都按照位置分别坐下。

    自从来了魏嫂和宇文轩之后,原来的桌子便坐不开了,故而秦羽瑶叫人打了一张桌子,拼起来形成了一张长条形的大桌,大家还是围在一起吃饭。

    秦羽瑶的心中并无主人和仆人不可共用一桌的念头,她颇为喜欢热热闹闹的,故而连冷淡的思罗和小黎都被她拉来一起。

    至于宇文轩,也无不可。小的时候,就连老宫人都不屑跟他一个桌子吃饭呢,日子不是照旧过?故而,这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只要有秦羽瑶和宝儿,只要秦羽瑶和宝儿开心,他是怎样都可以的。

    一桌人落座后,秦羽瑶便喊了一声:“开饭吧。”

    于是,众人纷纷开动起来。今日桌上做的饭菜,倒有一半是辣菜,却是自从秦羽瑶做过一次之后,大家都喜欢吃。故而秦羽瑶教了陈嫂,陈嫂又教了魏嫂,日日变着花样做给众人吃,大家都很喜欢。

    且,宝儿竟也喜欢,且顿顿多吃小半碗饭。一张小脸儿,愈发晶莹,如那糯米团子,剔透得可人。秦羽瑶便十分欢喜,宝儿爱吃饭是好事,这样才能长得健壮。便只是饭后督促他多喝些水,免得上火。

    一顿饭罢,宝儿竟是十分乖巧,只是香甜地吃着饭。偶尔说两句话,也是逗趣又可爱,竟是难得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陈嫂和魏嫂撤下了碗碟,又摆上茶壶茶杯。秦羽瑶倒了杯茶给宝儿,打趣他道:“你怎么这样乖巧了?”

    宝儿抱着水杯,低头只是饮着,并不说话。然而秦羽瑶分明看见,他的眼珠子在骨碌碌地转动。不由挑了挑眉,弹了弹他的眉头,说道:“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宝儿抱着水杯,往后挪了挪,只是抿着小嘴摇头:“没有。”然而,眼神闪烁着,不时往秀茹身上瞥去。顿时间,让众人看了个清楚。

    秀茹左思右想,她一直警惕着,并没有中招的样子,便倾身瞪他道:“喂,你看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坏主意呢?我告诉你,你若再将坏主意打到我身上,哼,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宝儿便如拨浪鼓般摇着头:“没有。”

    秀茹这才放下心,又跟着大家一起打趣起宝儿来。歇过一程,众人便起身,却是都知道秦羽瑶有午休的习惯,不打算再扰她。

    谁知,便在秀茹起身后,秦羽瑶看着她的背影,猛地睁大眼睛。而后,转过头看向宝儿。只见小家伙抱着杯子低着头,小肩膀一抖一抖,显然是乐不可支的模样。

    顿时间,秦羽瑶直是气啊,拎起小家伙的耳朵,道:“你不是说不惹秀茹姐姐了吗?”

    宝儿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管秦羽瑶拧他,抱着喝尽了水的空杯子,滚进秦羽瑶的怀里,咯咯笑个不停起来。

    然后指了指秀茹的座位,一边咯咯直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道:“秀茹姐姐……笨……糖印……咯咯!”

    秦羽瑶便凝神望向那座位,只见漆着深色漆的木凳上,有几点光泽隐隐反射出光泽。且,仿佛竟是呈一张笑脸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宝儿,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古灵精怪?抬头看向宇文轩,心里直是起疑,是宇文轩教他的,还是宝儿本来就有这些基因,从前只是没有显露出来罢了?毕竟,宇文轩没有住进来的时候,宝儿是极文静乖巧的。

    宇文轩只是轻轻刮着茶水,优雅地低头轻啜,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秦羽瑶收回目光,又看向怀里咯咯直笑的宝儿,直是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宝儿,道:“我管不了你了。一会儿秀茹姐姐过来收拾你,我可不帮你。”

    “娘亲?”宝儿连忙把茶杯放在桌上,扑过来抱秦羽瑶的手臂:“娘亲,咱们睡午觉去吧?宝儿困了。”

    秦羽瑶只是斜睨着他,并不搭腔。耳朵竖起,仔细听着东厢房的动静。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刚数完三声,只听东厢房里响起一个高亢的尖叫声:“啊!”

    随即,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进来,漂亮的杏眼飞快落定在宝儿身上,而后怒气冲冲地道:“宝儿!我跟你没完!”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往这边跑过来。

    秦羽瑶一早便起身走开了,只把宝儿落在凳子上。只见秀茹双眼圆瞪,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脸色极为难看,宝儿连忙跳下凳子绕过桌子,往外头跑去。

    秀茹一见逮他不住,愈发恼火,直是尖叫道:“你还敢跑?等我抓住你,与你没完!”

    一小一大两个身影,先后跑出了门。

    秦羽瑶看着秀茹的背影,只见屁股上印着十数个彩色的小点点,好巧不巧,正好摆成一张笑脸的模样。偏偏秀茹今日穿着一件素白的衣裳,竟使得这彩色的笑脸格外鲜艳。

    院子里头,秀兰与秀禾也都出来了,站在屋门口笑着看向一追一跑的两人。秀兰只嫌闹得不够大,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给宝儿打气:“宝儿加油!宝儿好样的!宝儿真厉害!”

    宝儿被秀茹撵着在院子里跑了几圈,渐渐有些撑不住,小脸上有些冒汗。又听秀兰给他打气,也知道秀兰和秀茹往日里最是不对付的,便机灵地往秀兰的身后跑过去:“秀兰姐姐帮我!”

    “好家伙!”秀兰将手里的瓜子往窗台上一搁,便伸出双手,将袖子一甩,把跑过来的宝儿揽进怀里。

    宝儿只觉得脑后有一只柔软的手,在温柔地为他擦汗,不由得心下微定。正想转过身,给秀茹来一个鬼脸,忽然只听头顶上秀兰笑吟吟地声音响起:“呶,给你抓住了。”

    嗯?好像不对?宝儿微微一惊,刚抬起头,便只见秀茹微微狰狞的脸孔。弯下腰掐住他的腰,一把将他举了起来,嘿嘿冷笑道:“你还跑?你再跑啊?”

    宝儿“啊啊”直叫,踢蹬着小腿儿,满脸不服气。又偏头看向秀兰,叫道:“秀兰姐姐骗人!”

    秀兰把方才搁在窗台上的瓜子,重新拢进手心里,吹了吹灰尘,一边嗑起来,一边笑吟吟地道:“我骗你什么?”

    方才宝儿只听秀兰给他打气,还以为秀兰定会护着他。谁知,竟全然不是。可是若说秀兰骗人,又不对,秀兰可没亲口叫他过来,保证她保护他。想到这里,宝儿便嘟起小嘴儿,悻悻地不说话了。

    秀兰反而过来逗他,剥了一粒瓜子,喂到他嘴边:“叫你总是捉弄人呢?也被我们捉弄了吧?”

    宝儿把脑袋一撇,不肯瞧她。小脸上气呼呼的,还有些微微的喘。

    秀茹便恶狠狠地道:“还耍脾气呢?姐姐,我抱着他,你呵他痒!叫他总捉弄人,今日收拾他一顿狠的!”

    “好!”秀兰脆声应着。作势便要把手里的瓜子重新搁窗台上。

    这一动作,可把宝儿吓得哇哇大叫起来:“不要!不要呵痒!你放我下来!不许碰我!”小魔星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呵痒。听得此言,哪里肯消停?直是掰着秀茹的双手,小腿儿连连踢腾起来。

    秀兰瞧得有趣,便作势挽起袖子,慢吞吞地朝宝儿的腰间挠过来。宝儿吓得脸色都变了,口中连连叫起来:“娘亲!爹爹!快救救宝儿!”

    “你喊呀!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秀兰坏心眼地学着狼外婆的腔调,阴森森地吓唬他道。

    “哼,没有人会来救坏小孩的。”秀茹只见宝儿害怕的样子,甚是解气地道。

    宝儿“呜呜”叫着,看向门口,双手垂在身侧,好整以暇看戏的秦羽瑶,委屈地道:“娘亲,快来救救宝儿。”

    秦羽瑶装作没听见,只把手掌翻转,遮在眉头上,抬头朝天上看去:“哎呀,今日的天气真不错呢。”

    于是,宝儿便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最终从秀茹的手中脱身时,却不知痒得还是气得,竟然是眼眶里闪着泪花,而那眼角竟然真的挂着泪珠。他刚得下地,便推了秀兰一把,撒开小腿跑了。

    秀茹揉着因为抱着他而有些发酸的手臂,解气地道:“看他还敢捉弄人不敢了?”

    这件衣裳可是她极喜欢的一件,被宝儿弄了一屁股糖汁,也不知洗得掉洗不掉了?直是愁得皱起眉头。

    此刻,宝儿跑到秦羽瑶的跟前,咬着嘴唇抬头有些怨气地看着秦羽瑶:“娘亲,你都不帮宝儿的。”

    秦羽瑶挑了挑眉:“你们在闹着玩,那样开心,我帮你什么?”

    “不是闹着玩,是秀茹姐姐欺负我!”宝儿撅起小嘴道。

    “哦?我看你笑得开心,没想到是她在欺负你。”秦羽瑶淡淡地道。

    “她就是在欺负我。”宝儿道。然而,只见秦羽瑶神色淡淡,没有哄他的意思,有些气闷地垂下头。

    秦羽瑶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也知道,闹着玩要有个度?怎么你捉弄起人来,却没有个度?”

    宝儿咬了咬唇,低着头没有吭声。

    秦羽瑶便又道:“你知道糖汁沾在衣服上,是很难洗掉的吗?你弄坏了秀茹姐姐的衣裳,她生气不生气?伤心不伤心?你捉弄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并不开心?”

    宝儿的脑袋垂得更深了,碾着脚尖,抿着嘴唇吭哧半晌,道:“娘亲,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那你该怎么办?”秦羽瑶问道。

    宝儿便噔噔跑下台阶,来到秀茹的跟前,愧疚地道:“对不起,秀茹姐姐,我不该弄坏你的衣裳。”

    “哼。”秀茹双手抱胸,抬头看天。

    宝儿便有些作难,眼神瞅向秦羽瑶的方向。

    秦羽瑶便道:“你瞧我没有用。是你惹得秀茹姐姐不开心的,便应当你再哄她开心起来。”

    宝儿挠了挠头,便开始思考起来,如何哄得秀茹开心。

    秦羽瑶只见小家伙苦着脸,一本正经地思索起来,眼中闪过笑意,进屋午睡去了。

    第二日,青阳镇上传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绿荫阁的木掌柜,死了!

    就在昨天晚上,木掌柜洗完澡准备睡觉时,一脚踩在沾了水的地板上,滑倒了!这一滑倒不要紧,竟然摔死了!直到第二日,小厮见木掌柜久久不起床,上前敲门不见应声,大着胆子推门进去,才发现趴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木掌柜!

    一时间,木家乱了套。

    木家的女婿,薛程仁命人请了大夫,却救不回来了——人都僵冷了,还救什么救?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众人都不相信,木掌柜的身体好得很,怎么跌一跤就摔死了?然而事实便是如此,木掌柜身上并无伤痕,排除他杀的嫌疑。而屋里的状态,也排除了有他人来过的痕迹。

    于是,便只能归结于,木掌柜就是这么倒霉,他摔死了!

    木家人都不相信,而木如眉则想起来昨日在秦记布坊的门前发生的事。后来木掌柜回来后,曾经跟众人学舌,宇文轩有多么大言不惭,竟叫官府抓他。

    会不会是秦记布坊的人动的手脚?这个怀疑刚刚升起,便被木如眉深信不疑,立即催着薛程仁去报官。

    谁知,官府虽然来了人,却不是来调查木掌柜的死因。而是问道:“木掌柜还有三年牢狱没有坐呢,怎么就死了?”

    话音刚落下,便被木如眉尖叫着接过话:“什么?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爹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坐牢?”

    那衙役便道:“既然如此,死者为大,便让木掌柜入土为安吧。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木家还欠秦记布坊的银子,限三日内上缴。”

    “什么?”木如眉一听,立时瞪起眼睛。嵌在她红肿的面孔上,格外丑陋。

    “木家的主事人呢?怎么叫一个丑丫头来管事了?”那衙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木如眉,偏头去寻找看上去还过得去的人。

    这一句,便又惹恼了木如眉,立时尖叫道:“我是木家的大小姐,我就是主事人!你这官差,到底长没长眼睛?还是你拿了秦氏那贱人的银子,特意来污蔑我?”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女人的直觉是极精准的。这位衙役,却是受了某些人的叮嘱。只不过,不是秦羽瑶罢了。而是县太爷,为了巴结某位身份高贵的主子,特意嘱咐了衙役如此。

    那衙役有县太爷作保,如何会怯木如眉?何况,木掌柜一死,木家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没有男丁的木家,只有一个软蛋上门女婿,能有什么能耐?便把腰间大刀一拔,冷冷地道:“还请不要妨碍我办差。”

    “唰”的一声,大刀被拔出来半截,亮闪闪的锋锐,险些耀瞎了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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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魁

    木如眉并不怕面前的衙役胆敢对她如何——她可是木家的大小姐,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只见站在身前的衙役满眼轻蔑的神色,直是心中怒火飙升,一个两个都轻贱她,当她好欺负么?

    “来人!将他们都轰出去!”木如眉一指几名衙役,转头目光扫向家中的下人们。

    薛程仁见状,直是暗道不好,连忙压下木如眉的手臂,对打头的那位衙役赔罪道:“这位官爷,真是对不住,内子刚刚失去父亲,心情极度沉痛恍惚,并非有意冲撞。”

    那名衙役便重重地哼了一声,将佩刀用力插回刀鞘。顿时,刀身撞击刀鞘,发出金属相撞的铿锵的声音。周围的家丁们纷纷受惊,浑身颤了一下。衙役目露得意,下巴微抬,看向薛程仁道:“把罚银上缴吧!”

    方才,衙役分明说,限三日内将罚银上缴。然而被木如眉一顿冲撞,顿时改了主意,当下就讨了起来。

    木如眉闻言,眉头一竖,张口就要说什么。薛程仁心知,那必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连忙捂了木如眉的口,说道:“此事好商量。官爷,你也知道,我们老爷刚去,家里一团乱,银子什么的,我们先上缴一部分可好?其他的,三日内我们必会准备齐的。”

    衙役对他做低伏小的姿态很是受用,又一想,临出来之前,大人并未交代必要今日收上去,便佯作大度地点了点头:“那便先呈上来三分之一吧。”

    昨日宇文轩对绿荫阁的罚银,分为两份,一份是绿荫阁窃取秦记布坊的创意后所赚得的银钱,一份是纯粹罚款,数目是前者的两倍。故而,衙役便做主叫薛程仁先呈上来头一份。

    薛程仁闻言,便连连点头,攥着木如眉的手腕,道:“眉儿,跟我去取银子罢。”

    两人离了衙役的视线,顿时木如眉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道:“你竟是打得什么主意?爹的尸骨未寒,你竟先如了外人的意,磋磨起我爹的名声和家产来了!”

    薛程仁只是苦笑,摊手道:“咱们是一家人,我还能打什么主意?不都是为了木家么?眉儿且别气,咱们先交上一部分,其余事情等衙役走了再说。”

    木如眉的眼神更冷了,刚要说什么,忽然薛程仁俯身过来,凑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顿时,木如眉的脸色微变,有些吃惊,有些警惕,等他说完直起身,脸色更沉三分:“好,好,你竟有这份心机?往日倒是我和爹爹都小瞧你了!”

    声音极是阴冷,竟有些森寒的模样。

    薛程仁心下暗叹,面上却苦笑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竟不知道么?往日爹在,把家里打理得好好的,便由得我惫懒了。这时家里情形不一样,我若不出头,怎么当得起夫妻一场的情意?”

    往日木如眉瞧不起薛程仁,每每不给他脸,便是因为薛程仁总是跟屁虫一样,从没有自己的念头。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他竟有这样的担当和思量。倒叫木如眉心里欢喜起来了,轻哼一声,道:“好吧,就按你说的来。”

    于是,两人算了算这些日子卖曲裾所得的银钱。一共卖出去四百多套,每套售价五十两,除去本钱和工钱,一套赚得三十两左右。算下来,差不多一万两千多两银子。

    薛程仁取来银票并碎银子,正要给衙役送去,却被木如眉拦下了。不由问道:“眉儿?”

    木如眉嫉恨地盯着他的手里,那一沓一沓的银票,全都是木掌柜用命赚来的!秦氏,好个秦氏!一时恨恨磨牙,竟是想要把那沓银票撕了似的。

    薛程仁不由得握紧了银票,微微提高声音唤道:“眉儿?若无他事,我便给衙役送去了?”

    木如眉抿紧嘴唇,忽然一伸手道:“取出两千两来!”没见过这样实诚的人,竟然一文钱也不落地给人送去了!

    薛程仁的眼中露出疑惑,然而却没有多问,只是听话地取出来给了木如眉。又问了一声,只见木如眉没有别的吩咐,便抬脚出去给衙役送去了。

    木如眉攥着两千两的银票,心里一时恨极秦羽瑶,一时又对薛程仁更放心了些。既是个实诚的人,倒不怕他有些心机。往后却得对他好一点,叫他甘心情愿给她卖命。想到这里,红肿丑陋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微微狰狞的笑容。

    薛程仁把一万多两银子递给衙役后,又恭恭敬敬地将衙役送出门,目送衙役离开。而后,转身往院子里走进去,料理木掌柜的后事。

    且说那衙役揣了一万多两银子,往布艺一条街的方向行去。来到秦记布坊的门前,进去便道:“秦夫人可在?”

    此时,秦羽瑶恰在,因为要跟布艺一条街上的众位掌柜们,细说日后合作的事宜。故而一早吃过饭,便与三秀一起出门,来了店里。

    只见几位官差来了,便站起身道:“我便是。不知几位官爷有何吩咐?”

    打头那衙役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并碎银子,拍到柜台上道:“这是绿荫阁木家赔给夫人的银子。还有一多半,明后日给夫人送来。”

    一沓厚厚的银票,就这样拍在柜台上,不仅秦羽瑶看见了,秦记布坊里四五位其他店铺的掌柜也都看见了。

    这一沓,至少有一万两吧?四五位掌柜,纷纷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心中的震惊就别提了。

    早就猜到曲裾赚钱,他们却没想到,居然如此赚钱!绿荫阁才卖了几日?而且价格比秦记布坊低了二十两,竟然就赚了这么多!一时间,心中快速转了起来,只想着如何合作才对自家更有利。

    秦羽瑶却不太激动,她扫了柜台上的银票一眼,淡淡笑着捡起上面的碎银子,约莫有二十几两,递给衙役道:“劳烦官爷跑这一趟,这点心意不成敬意,给几位官爷吃杯茶。”

    二十几两,相较于一万两而言,可谓九牛一毛,不值什么。然而对于这几位衙役而言,却是颇丰厚的一笔意外之财了!那衙役的脸上便露出了惊喜,连忙双手接过,道:“多谢秦夫人!”

    原以为跑这一趟,是捞不着什么的。毕竟县太爷说过,秦夫人是有些后台的人。这样尊贵神秘的夫人,怎么可能跟他们这样最底层的人好脸色呢?哪里想到,竟然白得了这许多银两!

    要知道,如今的物价,五文钱便能够买一斤大米。一两银子,可以买两百斤大米!上等猪肉是二十五文一斤,一两银子可以买四十斤!二十两银子,抵得上他们一个人一年的薪水了!

    于是,几位衙役的眼中都露出惊喜,暗暗想道,一定顺顺利利把另外的银钱也都要回来,想必又是一笔不菲的收获。

    送走衙役们后,秦羽瑶便叫秀禾收起柜台上的一万两银票。然后看向店里站着的其他掌柜们,笑道:“几位可想好了?只要三套最基本的款式,还是其余的也要?”

    “都要!都要!”其他人连连说道。要知道,秦记布坊设计出来的衣裳,那可是人人都追捧。他们也不奢望卖得比秦记布坊好,只希望秦记布坊吃肉,他们能够喝点汤就很好了。毕竟,这汤都是白白来的,不是吗?

    秦羽瑶便笑了笑,将昨晚连夜画出来的图纸,分别递给几人一部分。

    自然,并没有都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商场如战场,全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假使把这些图纸全给了他们,万一叫有心人碰见,请来有才华的人,综合一下曲裾的特点,改动部分再形成新的样子……

    故而,秦羽瑶并不多给,除却三套基本样式外,每人只给了三套其他样式。加起来,一共六套。即便如此,那几位掌柜的也是连连道谢,声声大义,小心翼翼地揣起图纸,恭恭敬敬地道别走了。

    “那木掌柜真的死啦?”秀茹扒开抽屉,拿出方才秀茹放好的银钱,白生生的手指一张张捻过,喜滋滋地数着,“倒是替我们做了件好事。”

    秀兰没好气地在她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死都死了,别念叨了。”

    昨天秀兰恨木掌柜恨得想撕了他,今日木掌柜真的死了,她的恨便也消了。记起死者为大,便教训起秀茹来。

    秀茹撇了撇嘴,便没有再吭声。只是捻动着一张张银票,眼角眉梢全是喜色。

    秀兰蹭到她身边,不由得也很眼馋:“快给我也数一数。”

    秀茹侧过身子,斜眼觑她:“你不是不稀罕么?”

    “我几时说过?”秀兰瞪她道。

    姐妹两人又斗起嘴来,过了一时,便亲亲热热地凑在一块儿,翻过来覆过去地数起银票来了。原来,秦记布坊开张以来,因着最开始的时候讲究宣传,故而每日卖的数目有限,并未赚多少银钱。

    自从桂花节后,虽然放开了辖制,却是因为三秀做事仔细,每每量身都要亲自来,又会给人附赠合适的发型或者妆容,故而虽然排队的人极多,真正接的单子却不多。

    满打满算,赚得银子也不过两万余两,这还是包括闲云坊的那份。若是去除了,便更少了。故而木掌柜赚的这一份,当真是一份不小的数额了。

    秦羽瑶瞧着她们,眼里只是笑。走到秀禾身边,指点着她该记的都记了,又低声与她嘱咐了一些注意的事项。秀禾认真听着、记着,连连点头。

    皇宫。

    华清宫中,李贵妃接过贴身宫女递来的茶,垂首呷了一口,淡声问道:“公主近来在做什么?”

    宫女答道:“回禀娘娘,公主给皇上请过安后,便日日待在英华宫中,练武。”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低了许多。

    李贵妃呷茶的动作一顿,保养得皓白细腻的手腕一转,将白釉细瓷纹祥云的杯子放下,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你说,公主在想什么?”

    宫女垂首,低声说道:“公主心思灵慧,奴婢猜不到。只不过,自从上回桂花节出宫回来,公主便问皇上要了几名身手好的侍卫,每日练武。听英华宫的宫女说,公主时常练得手臂大腿块块青紫,也不吭声。”

    李贵妃听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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