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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将军家的小娇娘-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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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又没长翅膀,不可能凭空飞出去。
  那么剩下的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他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衙门的人不会藏着他,大理寺的人也不会,但是如果他真的和小宛国有关系的话,那么小宛国很有可能会藏着他不让人发现。
  现在太子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那么就只剩下三皇子的房间了。
  想到这里,陆正立刻悄无声息的从后窗翻了出去。

  ☆、1518

  从小宛国太子的房间出来以后,陆正立刻又去了三皇子的房间。
  同样是穿过竹林,从房间背阴面的窗户中翻进去。
  可是,就在陆正将要靠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声音,从三皇子的房间内穿出。
  很明显,三皇子的房间内有人。
  于是陆正便猫着腰蹭到了窗户下面,他刚想要抬手轻轻把窗户开一条缝,就见窗户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冷不防的,陆正和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碰了一个面对面。
  两人都是反应极快的,黑衣人正要推开陆正跳出去的时候,陆正便就迅速的将人挡了回去。
  随即二人双双进入室内。
  可当陆正看见蒙面人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点蒙。
  因为那双眼睛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分明就是他朝夕相处的。。。
  可是陆正还是不不愿意相信。
  片刻的安静,两人之间并没有打斗,陆正也没有拔刀,而是一步步的向蒙面人靠近。
  他一步步的靠近,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触碰到蒙面人遮面的黑布。
  可是就在那一瞬,蒙面人忽然动手了。
  陆正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是他并没有死心,每一招每一式都直逼蒙面人的面门。
  两人僵持不下,但是很显然蒙面人的体力不如陆正。
  他们两个都知道,如果再打下去的话,蒙面人肯定是要落败的。
  所以蒙面人最终还是下了狠手,他攻击了陆正的软肋。
  然而就是这一招,给了陆正致命的一击。
  之所以说这一招致命,不仅仅是因为肉体上的疼痛,还因为。。。
  蒙面人十分精准的在自己旧伤的位置下了手,而这个位置,只有他爹知道。
  陆正捂着伤处,两条腿好似忽然不能动弹了一般。
  “爹。”
  眼看着蒙面人就要逃脱了,陆正忽然喊了一声。
  蒙面人没有说话,却是侧头看了陆正一眼。
  陆正眉头紧锁,片刻后,艰难的开口:“你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陆正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仿佛只要他闭上了眼睛,眼前的这一切就都是梦,而不再是那样残酷的事实了。
  很快的,陆正耳边便传来了窗户落下的声音。
  同时,还有玉器碎裂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陆正立刻低头朝脚下忘了过去。
  他竟意外的在自己脚边发现了一支断成了两截的簪子。
  他立刻蹲下身去,两东西捡了起来。
  如果刚才那个蒙面人真的是爹的话。
  那这发簪显然不是他的,而且听刚才的响动这很明显是他从窗户翻出去后后丢进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丢一根不属于他自己的簪子进来。
  而且这个房间的地板是木质的,这样粗细的簪子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摔断的。
  况且这根簪子的断裂处十分的整齐,更加像是事先就被动过手脚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更加奇怪了。
  陆正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具体原因,干脆将东西收好,揣进了自己兜里。

  ☆、1519

  出了小宛国三皇子的房间,便是一片竹林。
  陆正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踱步的时候,他的速度很慢,恨不得这一个圈子永远也绕不完。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忽然徒手劈断了两根竹子。
  他的手掌立刻开始出血,他怔怔的盯着自己受了伤的手掌看了片刻,随即冲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喊:“来人!抓凶手!”
  ***
  景仲回到驿站,几乎是立刻就听说了陆正让凶手逃跑了的事情。
  他心里着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急匆匆的去找了陆正。
  景仲到的时候,陆正一个人正呆呆的坐在桌边。
  景仲皱了皱眉头,本来想骂陆正无能的,可是看他那个样子又实在不忍心。
  便只抬手,轻轻的叩了叩桌面:“嘿!嘿!怎么了这是?”
  陆正这才回过神来,搭在腿上的手紧了紧:“你回来了?她怎么样?”
  景仲皱眉:“不好!看那小宛国三皇子的意思是恨不得能把李仵作千刀万剐,但我当然不同意。反正、反正我就说你已经找到凶手的线索了,恳请皇上再宽限我们一段时间。”
  说到这,景仲干咳了声:“那个、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保住李仵作的性命。你不会怪我吧?”
  “我为什么要怪你?”
  “这……万一凶手真的是陆伯伯,难道你不怪我吗?”
  陆正皱眉,看的出来他此刻十分痛苦:“景仲,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景仲揉了揉鼻子:“总不能让李仵作背锅,再说陆伯伯如果真的是被小宛国人胁迫的话,那这事就跟小宛国脱不了干系,总比咱们大齐背上杀害使臣的罪名要好。”
  陆正嗯了一声:“我知道。你刚才说恳请皇上再宽限我们一段时间?那是多长时间?”
  “额……”景仲忽然别过了脑袋,看向了别处,“一……一天。但是你可不能小看了这一天,总比没有好!”
  “我知道,辛苦你了。”陆正说着,抬手在景仲的肩头拍了拍。
  景仲叹了一口气:“说说吧,那你这边是什么情况。你真的看到凶手了?还是说你在拖延时间什么的?”
  陆正没有说话,只是在景仲眼前摊开了自己的掌心。
  他的伤口此刻已经包扎了,但是纱布上仍然可以看见沁出的红色血迹。
  景仲一见此情此景,立刻皱眉:“你受伤了?这么说那个凶手很厉害了?”
  “一点小伤,没什么要紧的,我是要你看这个。”陆正又托了托掌心里的东西。
  景仲将断成两截的发簪从陆正手中接过,看了一看,问道:“这是凶手的发簪?”
  “不像。”陆正深深吸了一口气,“景仲。我和凶手交过手了,他蒙着脸,所以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我认得他的眼睛,还有一刻他明明是可以置我于死地的,但是他却没有。”
  景仲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他也跟着陆正一起不好了起来:“你确定吗?”

  ☆、1520

  陆正苦笑:
  “当她说凶手是我爹的时候,我是怀疑过她的。因为我觉得她和我爹并不是很熟,不过相处几个月而已,难道仅凭一点气味就可以分辨出那就是我爹吗?可是景仲,我没有办法怀疑我自己,我们是父子,我是不会看错的。”
  “或许是陆伯伯是有苦衷的。”景仲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问道,“有句话我想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陆正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故意放他走的对不对?”
  景仲皱了皱眉:“既然你都猜出来了,那就顺便回答一下吧。”
  “是!”陆正说。
  景仲叹了一口气:“你糊涂。你这样做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陆伯伯真的和小宛国有关系那么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已经不仅仅是个人生死的问题了,而是关于两个国家边境的老百姓。
  就算小宛国的兵力不如我们大齐,可是如果他们没完没了的骚扰起我们的边境,那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今年夏天南方洪水,北方干旱,粮食短缺,现在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啊。”
  “我知道。”陆正点了点头。
  “知道你还……”景仲话只说到一半,实在是不忍心继续苛责。
  陆正长出了一口气:“不会再有下一次,而且我觉得,兰赫的死只是个开始。”
  “什么意思?”
  陆正伸手点了点那支断掉的簪子:“你看这个图案和做工,像是我们齐国的手艺吗?”
  景仲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忽然觉得这个图案和你那封信的夹层上画的图案有些相似,你觉得呢?”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我带着图案到小宛国太子和三皇子的房间去找了,我发现太子和三皇子的朝服上有类似的图案,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是相似度很高。我就是在三皇子的房间里见到我爹的。”
  “三皇子?”景仲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小宛国的太子和三皇子不和。而且他们两个在对待他们小宛国公主和宰相的死上有很多分歧。这么说来陆伯伯很有可能是在替三皇子做事,说不定太子还不知道。”
  景仲啧了一声:“可是给你一支摔断了的发簪是什么意思呢?这不是他的又是谁的呢?”
  陆正有些犯难:“我平时最不爱观察这些细枝末节,现在可算是难倒我了。”
  “你别急,容我慢慢想,我对这些很在行。”
  景仲拿着发簪围着陆正和桌子转了好几圈,终于在陆正快要失去耐心之前,景仲忽然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天我应该看见小宛国的太子戴过这支发簪。”
  “小宛国的太子?你没有记错吗?”
  景仲摇头:“不会,我应该没有记错。”
  “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既然选择在留给我的书信里留下了小宛国的图案,我相信他一定是有意在给我传递消息,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1521

  “还有这个簪子。”景仲补了一句,“这应该也是有意而为之的,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
  “会不会,”陆正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有没有可能这个簪子其实代表的就是它的主人?”
  “你指的是小宛国的太子?”
  陆正无声的点了点头。
  “那了不得了了。”景仲一手拿着一截簪子,“这是要人死的意思啊。”
  陆正嗯了一声:“如果我爹所做得这一切都是小宛国三皇子的意思,那你不觉得这一切就都能说通了吗?”
  “确实,三皇子和太子的政见不和,他不想臣服于我们大齐。他先让兰赫杀了公主,让这次和亲失败,想要破坏两国之间的关系,然后被我们识破可以后,他干脆又杀了兰赫。
  这样一下子死了两个人,主和的太子就算再想求和,如果不谈出个对他们小宛国有利的结果出来,恐怕他的太子之位也做不太稳当了。”
  “没错。如果能借我们齐国人的手再杀了太子,那三皇子的目的就算是真正达到了。”
  “可恶!”景仲皱眉,“他内斗就内斗,干嘛非要跑到我们大齐来。”
  “恐怕是因为在他们自己的地盘完全无法对他们太子下手。”
  “那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办了,看样子陆伯伯是有意向你透露消息。你这次放走了陆伯伯,他接下来可能会想办法杀掉小宛国的太子,只要我们守住太子,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可以水落石出了。”
  陆正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去安排。”
  “你。。”景仲站起来拦了拦陆正,“要不还是我去安排吧。或许你不在场会比较好。”
  “不必了。”陆正闭了闭眼,“最煎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景仲点了点头,忽然又说:“对了,李仵作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她要跟我说什么?”
  “恭喜你啊,”景仲哈哈笑了,“她说相信你一定能找出真相,还说以后你不会孤单的。”
  “什么意思?”
  “话都说成这样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她说往后余生她陪你过!”
  陆正并不太相信,狐疑的盯着景仲:“这是她的原话?”
  “不是啊,可是她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陆正深吸了一口气:“果然。”
  “什么态度嘛!我觉得她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不信得话,我回头再问问她。”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问的。小宛国的太子呢,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是的。这件事情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和你上头说一下。”
  “我知道,我正准备过去。”
  “我也去!”
  。。。
  “明天?”府尹听完陆正说所说,感到十分犯难,“明天小宛国的人要给他们的公主举行火葬,不准我们的人靠近。”
  “那怎么行呢?”景仲道,“凶手还没抓到,他们这就要毁尸灭迹了!?”
  “我们也觉得不妥,可是公主得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如果连这一点要求也不满足他们的话,传出去还说我们欺负小国呢。”

  ☆、1522

  “借口!”景仲没好气,“真不想以和为贵了什么借口不能找。”
  府尹叹了一口气:“皇上都没有直接拒绝的要求,我们又能如何呢?”
  府尹说完,看向陆正:“对了,你说有人要暗杀小宛国太子的事情,可靠吗?你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陆正皱了皱眉头:
  “大人,这个恕属下现在还不能告知。之前我虽然不敢十分肯定,但如今看小宛国那边的态度,似乎是有意不让我们接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给公主举行火葬的这件事情应该是小宛国的三皇子提出的,而非太子吧。”
  府尹摸着下巴想了想:“确实,当时他们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小宛国的太子似乎是沉默的,倒是他们的三皇子一直在咄咄逼人。”
  “那这就对了!”景仲道,“我看这个三皇子就是没安好心,应该就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直接把太子做了。
  反正到时候在场的都是他们小宛国的人,他们如果全部咬定是我们大齐的人杀死了太子,那我们可就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这可不行!”府尹原地转了两圈,“现在已经死了一个小宛国的公主和宰相了,如果连太子也死了的话,我看我和你爹头上的乌纱帽是都保不住了。你们务必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陆正点头:“确实需要从长计议。那我们就从太子那边下手吧。三皇子毕竟是有备而来,我们想要混进他的人当中恐怕是没那么容易的。”
  “没错!”景仲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就靠你了,我的功夫不行,到时候就不能陪你一起并肩作战了。”
  “陆正,这件事情你赶紧去办,缺什么你尽管告诉我。”府尹着急,恨不能马上让三皇子现出原形。
  陆正听罢,向府尹一抱拳:“那属下这就找卓七他们商量去。”
  景仲也道:“那我也过去了。”
  府尹摆了摆手:“商量妥了以后记得知会我一声。”
  陆正和景仲两个走了出去。
  景仲道:“府尹大人真够信任你的,这么大的事情完全交给你,也不说自己也来参与一下商讨。”
  陆正闻言,侧头看了景仲一眼:“这不是你的风格,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景仲这便干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他反正还不知道陆伯伯的事情,到时候你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正眉头皱的紧紧的:“李仵作还在刑部的大牢里呆着,如果我们不把真凶拿住,你觉得她还能活着出来吗?”
  景仲摸了摸鼻子:“好吧,是我心急,不过如果让我来做这样的取舍,确实也很难。”
  景仲说完那最后一句话,陆正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事已至此,其实已经算不上是取舍了。如果抓不到真凶,不知道多少人会跟着掉脑袋。”
  “也是。”景仲说完,安静了片刻。
  随即又问:“对了,你的人手够不够,要不要从我手下调几个过来?”
  “不用了,”陆正毅然答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1523

  “什么?”景仲以为自己听错,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盯着陆正看,“你这还没过河呢,就要拆桥了吗?”
  陆正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此刻压根就没有正眼看景仲:“我是衙门的人,你是大理寺的人。我们本来就隶属于不同的机关。所以今天你不适合在场。”
  “哈?”景仲甚至是掏了掏耳朵,“我说陆正。我没有听错吧?这几天我们一直是同进同出,之前得到的线索也是共享的,你现在却跟我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陆正依旧是没正眼看景仲,只是有些淡漠的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景仲有些生气了,“你看案子现在快要结了就想自己一个人独吞功劳是吗?”
  景仲说到这里,陆正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你心里是这样想的话,那你就继续这么想吧。反正我今晚的部署不想你来参与。”
  “我看你是疯了吧。”景仲觉得不可思议,“以前我们两个抢案子的时候你也没这么不通情达理过呀。我都跟你强调多少遍了,现在这个案子不光是你们衙门再办。”
  “再说吧,明天早上我会通知你结果的。”
  “那如果今天我不离开一定要跟着你呢?”景仲怒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正撇了撇唇角:“还能怎么办?打你一顿呗。”
  “你。。你你。。。”景仲气坏了,抖着手指向陆正,“你厉害!”
  陆正斜了他一眼:“怎么你还不走,是想等着挨打吗?”
  景仲一甩袖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我今天之所以把功劳让给你,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而是为了陆伯伯着想。
  你一个人在皇上面前领了这个功劳也好,到时候你在向皇上求求情说不定陆伯伯的罪责还会减轻。”
  陆正听完景仲的这番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吧。在我没动手之前你赶紧走吧。”
  景仲气:“我都说了我要走不是因为怕挨打,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搞得好像我是怕了你似的。”
  陆正深吸了一口气:“你还不走是吧?”说话间,他已经开始活动筋骨了。
  景仲不敢多留:“你行,你厉害!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能把你也给制服的!”
  景仲吼完,气冲冲的走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那种,回头一次就骂一次。
  陆正起初还板着脸,不过等到景仲越走越远的时候,他的脸上逐渐就有了笑容。
  他想,如果能像景仲这样没心没肺的也好。
  景仲走了以后,陆正并没有直接去找卓七他们。
  而是一个人独自等到三更天。
  夜深人静的时候,陆正独自一人出了驿站。
  他在驿站外的小树林里挑了一颗不高不矮的桃树,轻而易举的就攀爬了上去。
  他站在两根大树杈之间,从袖中掏出了一只短笛。
  这跟短笛有些年头了,是他很小的时候,他爹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不过他爹因为衙门里的事情比较忙,所以那么多年了,就只教会了他一首曲子。
  如今,他便是要在把这个曲子吹一遍。

  ☆、1524

  寂静的夜里,陆正的这首曲子被他吹的忽然有了一丝悲凉的味道。
  他把这归于自己此刻的心境。
  而且他在这一刻忽然发现,这首曲子用悲哀的心情吹出来,居然有一种异域风。情。
  是啊,小宛国,可不就是异域么。
  一曲终了,陆正收了短笛。
  他站在桃树上,视野极佳,居高临下的,他看见一个黑影从树林的尽头里走了出来。
  渐渐的,走进了他的视线里。
  那个身影太熟悉了。
  等到黑影靠近,陆正终于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出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刀未出鞘,可是陆正的目光却犹如刀子一般锋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仵作一双历经了沧桑的眼睛里闪着些泪光:“臭小子,你爹我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你不能告诉我?”
  陆仵作苦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了你你也办不了?”
  “那你呢?”陆正皱眉,“你自己就办的了吗?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你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我?”
  “臭小子你就放心吧,”陆仵作笑了笑,“我是不会连累你的。”
  陆正听自己亲爹这么说,忽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我会怕你连累我?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我是怕我以后在这个世上就没爹了!”
  “陆正,”陆仵作深吸了一口气,“你听我说,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你下水,不连累你分毫。我现在时间有限,这些事情我们稍后再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
  陆正闻言,眸光闪了闪,收回了架在陆仵作脖子上的刀。
  ***
  次日清晨。
  景仲忽然从噩梦中惊醒,他一起身,发现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什么时辰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他胡乱的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自言自语着。
  又去看窗外的天色,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他赶紧换了衣服,草草洗漱了一番,就直奔陆正临时居住的地方去了。
  但是他进了房间,才发现陆正床上的被子叠的好好的,床铺里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有,一看就知道这床昨晚上压根就没睡人。
  景仲一甩袖子,生气的自言自语:“又瞒着我。”
  他紧接着又去找了府尹,府尹那边倒是说昨天三更半夜的见过陆正,但不论景仲再怎么问,府尹都说陆正没告知详细细节,只说他会想办法护住小宛国的太子。
  景仲一听这话,气这位府尹大人不争气,明明他才是老大,却什么都由着陆正来。
  但是他明面上又不能这么和人家说,毕竟人家的官阶比他高,他只好在心里默默的骂着。
  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又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着步子。
  而陆正那边,昨天晚上就已经从陆仵作那里得知了三皇子想要伏击小宛国太子的地点,所以昨天夜里就带了人去做了准备。
  此刻的他和卓七等人,正在耐心的等待着小宛国的人过来。

  ☆、1525

  昨夜发生的一切对陆正来说似乎是一场梦。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拿着刀架在自己亲爹的脖子上。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有可能会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更加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里,居然还流淌着一半小宛国人的血。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头儿,头儿……”陆正飘忽的思绪被卓七轻声的呼唤给叫了回来。
  他闻言侧头,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卓七无论如何也不要出声。
  卓七明白陆正的意思,只努了努嘴,指了一个方向。
  陆正这才顺着卓七的目光,朝朝自己的手腕子上看了过去。
  原来裸露在外的手腕子上,此刻正爬着一只大蚂蚁,似乎是把他手腕上一道新结的痂当做是食物,一直不停的在咬。
  可他自己却丝毫不曾察觉。现在有了卓七的提醒,才觉得被蚂蚁咬的地方又疼又痒。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一下子把蚂蚁弹出老远。
  从昨夜到此刻,他们埋伏了将近三个时辰。
  如今终于听到了动静,应该是小宛国的人抬着他们公主和宰相的尸体过来了。
  陆正把脑袋往林子里缩了缩,随即对卓七使了一个颜色,卓七会意,把信号向后传达了下去。
  很快,小宛国的人就把公主和宰相的尸体停放了下来。
  然后就是小宛国三皇子和太子用小宛国的母语交谈的细节。
  他们的谈话内容陆正和卓七他们自然是听不懂的,但是从三皇子的语气来看,他这是打算撕破脸皮,不给太子留活路了。
  他们僵持没多久以后,忽然就有人动起手来。
  不过显然太子占下风,因为他的人当中,有一部分背叛了他,投靠了三皇子。
  饶是如此,太子的护卫中仍是不乏精英,三皇子想要轻松取太子的性命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三皇子很快就吹了一声口哨。
  这个信号陆正知道,正是三皇子召唤他爹的信号。
  陆正眼睁睁的看着亲爹从一颗大树上一跃而下,他很想去阻止,但他没有。
  只不过陆仵作出场后的表现却让三皇子始料不及。
  按照三皇子原先的计划,是让一个齐国人杀死小宛国的太子,他好借机彻底和大齐断交开战。
  可是他没想到,这枚棋子居然变卦了,他不仅没有要杀太子的意思,居然还保护起了太子。
  三皇子气急,冲着陆仵作喊了一句小宛国话。
  陆正没有听懂,可是他看见他爹显然一怔,就在那失神的一瞬间,手臂上已经被砍了一刀。
  陆正觉得时机已到,便带着卓七他们冲了出去。
  而此时的三皇子和太子双方已经是两败俱伤,陆正带人冲出去刚好是捡了一个便宜,没花多少力气就把小宛国仅剩的还能动的人给团团围住了。
  ***
  皇帝亲临驿站。
  李玉娇也被刑部押了过来。
  所有涉案人员和尸体全部到场,当堂对质。
  在看到被铁链锁了的陆仵作的那一刹那,李玉娇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心也猛的往下沉了一沉。

  ☆、1526

  因为府衙的老仵作是涉案人员,所以此刻的府尹显得十分的紧张,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判自己一个御下无方而丢了性命。
  而齐湛,也就是当今大齐的皇帝,直接就把球踢给了他。
  “王府尹,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府尹知道的未必比陆正多,只好对齐湛说:“皇上,此案一直由捕头陆正督办,这次人也是他抓回来的,不如让陆正来陈述?”
  齐湛要的只是一个交代,对于案发的经过,他并不想深究,于是便点了点头,是应允了的意思。
  陆正本是站着的,听闻此言,立刻跪在了陆仵作的身边:“回皇上的话,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人证物证皆在现场。”
  齐湛嗯了一声:“说说。”
  “是!”陆正应了一声,先从小宛国公主一案讲起,“五日前,小宛国公主不知所踪,只在驿站的房间内留下一滩血迹,属下等经过查探,发现公主与小宛国宰相兰赫的关系非同一般。
  后来属下等找到了兰赫采。花的地点,与大理寺景寺正一同在采。花处挖出了小宛国公主的尸体。且险遭兰赫的毒手,属下等推断兰赫便是杀人藏尸者,只是没想到等属下将公主尸体运回驿站后没多久,兰赫也遭人杀害。
  李仵作不幸成为众矢之的,被误认为是杀人凶手。但是李仵作不具备杀人动机和能力,通过现场留下的线索,属下等很快便推断出了真正的杀人凶手。此人便是陆仵作,现已捉拿归案。”
  陆正此时不过是做了一个简单的陈述,齐湛听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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