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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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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但你今晚要见本王,究竟是要商议,还是要斥责?”
  圭建裕明白萧寐这是有些生气了,便只好放缓和了些语气,挤出抹笑意,“歧王殿下莫要多想,我并没有斥责的意思的,只是想着这事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是以还烦请歧王殿下给下面知会知会。”
  萧寐很满意圭建裕这示弱的嘴脸。其实他早知道陈国当年的储位之争很是精彩!那时四皇子与六皇子是储位的最有力争夺者,而最终是四皇子被立为了太子。
  太子一党近年来基本把持了整个大陈的朝堂,而六皇子圭建裕自那后便总被排挤,除了工部和军中的力量外他没有别的支撑。
  那水患为人为非天灾,最终一切责难都将落到工部头上,而陈国太子这几日便在朝堂上发难,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工部尚书的帽子撸掉。一但事成,他圭建裕将连朝堂上最后一根稻草也要丧失了。
  萧寐定定的看着圭建裕,突然笑了,“六皇子,既然你有求于我,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圭建裕此时便确定了,他之前料的不错,歧王确实是与此事有关,想着借此事跟他谈条件。那么谈的,八成是嫪婉公主了。
  “歧王殿下请直言。”其实他已猜到歧王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萧寐往远处的高塔看了看,太庙里的嫪婉此时在做什么?还是业已睡下了?然后他又重新看向圭建裕,很是垦切的言道:“本王自大梁时,就爱慕上了嫪婉公主,后来却得知公主与六皇子早有婚约在前。本王原是想要退出以成人之美,但既然六皇子恰巧有事求于本王,那本王便想借机争取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公平竞争?”圭建裕倒是料到萧寐会提及嫪婉,却是没料到他还会留有余地。
  “是,公平竟争!让嫪婉公主自己来择选夫君。”萧寐这话说的看似公平,实则他知道圭建裕根本是半分机会都没有!
  若是他把话说死,直接要了嫪婉,那便表明两人早就私订了终身。而他这样以仰慕者的身姿来谈此事,却是能让嫪婉少个被污蔑的名头。
  萧寐这等自信,让圭建裕对二人的实际关系不得不起疑。但他还是以国事为重,痛快的应了下来,“好!只要歧王殿下知会下面将闸口合死,我便将婚书退回,还嫪婉公主以自己选夫君的自由!”
  ……
  翌日一早,萧寐便等候在太庙的门口,让人将嫪婉带出。
  他远远一看到嫪婉往庙外而来,便面露喜色!六日,已经整整六日未见了!他不由得想到古人所谓的‘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大抵就是这般感觉吧。
  嫪婉走了出来,看到是萧寐,一边是喜悦,一边是奇怪,“萧寐怎么是你?你不是说要七日么。”
  萧寐捉过她的手,带其缩进广袖中,然后温柔抚摸,“婉婉,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可以提前一日搬回寝宫了。”
  “解决了?”嫪婉瞪大的双眼,“怎么解决的?我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
  萧寐边拉着她的手往回走着,边说道:“我回去再给你细细说来,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宠溺的看了嫪婉一眼,然后略带调侃的笑道:“你在里面该是许多日都未曾吃到荤腥了吧?”
  嫪婉被萧寐说的蓦地面露羞赧,有些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你干麻把我说的像只馋猫!”
  “噢?难道你不是吗?你馋的可多了……”萧寐附耳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荤话。只见嫪婉气的脸都涨红了!
  “萧寐你!”
  ……
  两人一路打闹着回到了寝宫,一进偏殿便是满桌的珍馐美馔!
  “哇!”嫪婉忍不住惊呼,她六日未曾沾得一点儿荤腥,如今面对这些美味佳肴焉能不心动。
  “好了,快开吃吧!”萧寐拉了拉椅子,让嫪婉坐下。然后又将几道她最爱吃的菜往她面前凑了凑。
  嫪婉夹起一筷子,没敢夹多,她顾及着身份和礼仪。
  而萧寐见她这般,便直接拿起自己的筷子,将远处她不易够到的菜肴一样夹了一大筷子堆在她面前的食碟上,然后说了句:“别矜持了!想吃什么吃什么。”
  嫪婉嘿嘿一笑,见萧寐如此纵着她,便也肆无忌惮了,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几口,才擦了擦油嘴儿,“你快讲讲你是怎么让那个圭建裕答应退婚的!”
  如此,她边吃着,萧寐边给她讲着昨晚的事,以及前几日他为此事而埋下的一番作为。
  ……
  圭建裕站在亭廊里,望着他刚刚放飞的那只白鸽向着东边越飞越远。
  东边,大梁的方向。
  

    
第98章 圭建裕下场
  又是两日过去了; 陈国终于又传来了信儿。
  圭建裕的贴身侍卫; 拿着刚刚在信鸽脚环里取下的字条递给了他。圭建裕捻开纸条忽忽看了一眼; 嘴角便浮出了一抹笑意。
  虽然纸条上面回复之事他已早有所料; 但现在亲眼看到,才算是真的安下心来。
  这几日的担忧总算是得以化解了; 大梁在南疆的水闸关死了; 陈国沿岸的水患便止住了。字条里还提及如今已在着手修建排水系统。
  陈国经过了这次的教训,工部对于此事也是断不敢再放松了; 如今正在夜以继日的做着紧急处理,以防大梁日后又反悔再次发难。
  圭建裕唤来派出去的那个贴身侍卫,此人尤其擅长日常盯梢之类,以是近日嫪婉的举动皆是由他来回禀。
  “叩见六皇子殿下!”那侍卫跪地行礼。
  “起来吧。”圭建裕边说着; 边往后花园里走了几步,甩开了其它下人。然后他才轻声问道:“嫪婉这几日可有见歧王?”
  “殿下放心,二人并没有私下见面。”
  圭建裕稍稍放松了下神色,又问道:“她这会儿在何处?”
  “禀殿下,属下方才离开时,嫪婉公主正在茶园采完茶花往寝宫的方向回去。”
  “好,你下去吧。”
  ……
  不消多会儿,圭建裕便来到了嫪婉的寝宫外。
  “六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您不能直接进去啊……”几个宫女在无力的阻拦着; 可圭建裕已是闯了进来。
  嫪婉原想着用刚采来的新鲜茶花瓣沐浴; 见到圭建裕闯进来,她先是一惊,既而私心里庆幸幸好方才耽搁了下。
  圭建裕看着她胳膊上挎着的花篮; 笑了笑,“看来是要耽误公主了。”
  嫪婉随手将那花篮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随便敷衍了句:“没关系,六皇子殿下这么急着找嫪婉,可是有什么要事?”
  圭建裕往里侧走了两步,然后负手立在一扇窗子前,命了句:“都给我退下。”
  巧彤和几个宫女不安的看向嫪婉,嫪婉先是一惊,既而将那花篮重又拾起,然后递到巧彤的手里,嘴上附和道:“那你们退下去吧。”只是她将花篮递出时,在巧彤的手心里用力掐了一下,这显然是一种提示。
  一众宫女退出了偏殿,巧彤却悄然脱离开人群,往外走去。她知道圭建裕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前几日发生的那些事儿她也听嫪婉讲过了,深知这圭建裕不是什么善茬,恰巧又赶上刚刚莫名退了婚,此时前来就更让人遐想了!
  巧彤径直往歧王殿下的寝殿处小跑着赶去,可是赶到了却是失望,寝殿的人说歧王殿下一早便出宫了。
  ……
  而嫪婉这边,她深知巧彤定会按她的提示去找萧寐想法子,那么她也只需多拖些时间便好。她看着圭建裕站在窗前久久不说话,便再次询道:“六皇子?”
  圭建裕转过身,看着嫪婉,但那眼神中全是嫪婉看不懂的鬼祟。
  “嫪婉公主,”他定定的望着嫪婉,语气倒还算是平和,“我想你该知道了我为何突然与你退掉婚约。”
  嫪婉原想装无辜装不知,可这样显然有些难以让他信服,便干脆点了点头,“嗯,我都知道了。”
  圭建裕笑了笑,嫪婉的这点儿坦诚让他很是满意,但该撕破脸面还是得撕破。
  他点了点头,似乎带着点儿赞许的意思,“若事情当真如歧王殿下所说,只是他仰慕你,那我倒是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但是,”
  说到这儿,他突然加重了语气:“若是你们早有私通!那你们悉池国便算是违信背约!而你,便是个失了妇德的□□!”
  嫪婉不由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她虽早知道圭建裕不是好东西,撕破脸也是迟早之事,可是眼下他将这么重的话说出口,那便是已想好了做什么。
  “六皇子殿下,我与歧王只在大梁宫有过数面之缘,不曾有过任何过份之举!”不行,她誓死也不能承认是与萧寐有情再先,与圭建裕退婚在后。
  圭建裕邪笑了一声,往嫪婉这边移了两小步,以极暧昧的语调说道:“那好,我答应你,若是你肯证明现下还是完璧之身,我就立即回陈国,且绝不因退婚之事怀恨在心,而动你悉池分毫!”
  嫪婉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又往后退了退,却是不敢表现的太过慌张,她一但失了仪态,只怕圭建裕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强行定了定神儿,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气恼,而是笑微微的说道:“六皇子殿下的这个玩笑开的太过了,嫪婉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公主,又岂能做出那等事来?嫪婉不堪与殿下匹配,纯粹是因为着身体不支。而至于歧王殿下的偏爱,嫪婉自己都是刚刚才知晓。”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办呢?认了有情在先便会给整个悉池埋下祸根。
  圭建裕对于她的话似是听进去了,但大概是左耳进右耳便溜出去了,完全没有入心,他只坚定了一件事:“嫪婉公主,想证明你的清白,必需由我亲自为你验身。”
  “你说什么!”嫪婉惊恐的望着他,眼里满是斥责。圭建裕既然已将话说到这份儿上,看来再假意的周旋已是没什么效用了。他这是彻底不要脸面了。
  圭建裕再次上前逼近了两步,将嫪婉逼至衣柜处,嫪婉紧贴着身后的柜门,恶狠狠的瞪着圭建裕,“六皇子殿下!纵然我悉池只是个属国,也与陈国有了十数年的和谐相溶!你如今这样做,便是你父皇得知了也不会同意吧!”
  圭建裕笑了,他放肆的笑,笑的大声。一阵狂妄后,他突然冷冷的看过来,伸手捏住了嫪婉的下巴,冷面言道:“公主,你莫要想太多,我只是要检验下你的身子证明下清白与否,并非是想要对你做什么……”
  嫪婉深蹙着眉,她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之人!就是听都未曾听说过。
  心里一片忙乱之中,她突然想起来萧寐压制圭建裕的法子,便威吓道:“六皇子殿下!你既然业已知道了歧王殿下对我有意,你一边答应着和他的公平之约,一边又对我施以强行!你难道不怕……”
  嫪婉的话未说完,就被圭建裕的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嘴!一时间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既而圭建裕用力一扯,便扯掉了她前襟系着的外衫带子。那带子一断,丝罗的面料便顺着肩膀向下滑了下去,直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唔~”嫪婉口中痛苦的呢喃着,只能发中呜呜的微弱声响,她伸出双手拼命的抗拒着圭建裕的侵袭,他便移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去反钳住嫪婉的两只胳膊。
  他的动作粗暴至极,嫪婉几次撞在身后的衣柜之上!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但没多会儿后,蓦地思绪突然清晰起来!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更清晰!那些前世的片段顿时串了起来,终成了一个完整的回忆……
  她记得圭建裕那时如现在一样,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然后对她百般侵犯!最终本就奄奄一息的她在咽气前看到了萧寐……
  而那件披风之所以在记忆中如此温暖,竟是因着她那时是赤着身的原故!
  “啊!”伴着嫪婉发出的一声尖叫,她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那些不堪的回忆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一下便将她击垮!
  嫪婉看着眼前的圭建裕,那恨意顿时涌上心头!她伸手拽过一个花瓶径直往圭建裕的头上摔去……
  圭建裕的额头流下了一汩鲜红,他伸手在额头上拭了下,然后将那沾满手指的鲜红放到唇边轻轻舔舐。他的一双眼睛如野兽般盯着嫪婉。
  嫪婉趁机想要逃,可刚刚绕到圭建裕的身侧,就被他反手一扯!然后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圭建裕一个生扑将她压在了身下。
  就在圭建裕的嘴马上要碰到嫪婉白腻的脖子时,突来的一记飞脚将他踢的往一旁滚了一圈儿!
  嫪婉这才看到,来的正是萧寐。
  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为何每一世见他,都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萧寐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贴身侍卫,他们举着剑挡在萧寐与嫪婉身前,形成了一个圭建裕越不过的屏障。
  萧寐将嫪婉轻轻从地上扶起,他的手扶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嫪婉无比难过的将头扭向一侧。萧寐便立刻解下自己斗篷,披在嫪婉身上,然后又将她仔细包裹好,慢慢靠在身后的柜子上。
  萧寐安顿好嫪婉,这才站起身,他往圭建裕那边走去,两个侍卫架着剑跟着萧寐往前挪着碎步子,无比的谨慎。
  萧寐走到圭建裕身前,他还在地上捂着胸口没有站起来,萧寐方才那一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神力,竟将圭建裕踹的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嫪婉看着萧寐和圭建裕离的如此近,心下忐忑不安的唤了声:“萧寐……”
  萧寐闻声将牙齿咬的更紧,但他没有回头,而是从身旁的一个侍卫手中抽出了一把剑,往眼前用力一划!
  顿时圭建裕的右手手碗献血直流!他自己也没想到萧寐竟真为了个女人会如此胆大妄为,不顾梁陈两国这长久以来的相互迁就,艰难维持下来的和平。
  嫪婉看着眼前这血腥的场景,有些害怕的别过了头,之后便听到了萧寐无比冰冷的声音:
  “上回碰她脸的便是这只手,这回解她衣襟的又是这只手。”
  

    
第99章 答应婚事
  如果可以选择; 萧寐并不想让嫪婉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只是他没得选择。他将滴着血的剑扔回给侍卫; 然后回到嫪婉身边; “我只是将他的手筋挑断了。”
  嫪婉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血珠四渐她看不分明,还以为萧寐将圭建裕的整只手砍了!如此; 只是废了倒还好些。
  萧寐原是想将她抱起; 可她推了推他,硬是挤出了个笑容; 说道:“我没事。”然后萧寐便只好搀扶着她回了寝宫。
  她躺到床上,萧寐为她盖上锦被,又吩咐下人去御膳房熬了参汤来压惊。亲手一口一口的喂完她,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嫪婉不放心的劝道:“萧寐; 你先回大梁去吧。”她知道今日圭建裕经此一事后,必定立马返回陈国,接下来的事,她不敢想象。
  若是萧寐回到大梁,至少圭建裕就算带了兵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他若是继续在悉池呆下去,随处都是危机。
  怎奈萧寐似是完全意识不到事态的迫切性,揉了一下她的脸,笑道:“婉婉; 如果回大梁; 便是我们二人一起回去。”
  一起?她又何尝不想。可是她走了父王怎么办,嫪云卿怎么办,悉池的百姓怎么办……
  圭建裕那种人; 惹不着他只是碍他眼了都会被碎尸万段,何况这次他在悉池废了一只手!怎可能轻易的善罢甘休?
  若是她当真与他走了,那父王与云卿的命运将不会好过上一世。
  “萧寐,我现在不能离开悉池。若是陈国真为此事出兵,我要在这儿守着我的国家和亲人。”
  “婉婉,其实现如今还有一个法子。”萧寐竟还是挂着一脸的笑意,全然没有危机到来前的警觉。
  “我们立即大婚。”
  是啊,那样便是将大梁与悉池彻底的绑在了一起,陈国攻打悉池,便等同与大梁正式开战。嫪婉怔怔的看着萧寐,他一直满不在乎的笑着,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我……”她张了张嘴,有些迟疑不决。但又寻思了下,此事已是迫在眉睫,容不得她再矜持矫情。
  最后终是应道:“我答应你。”
  萧寐释然的笑笑,这句答应足以成为他此生最大幸福的起点,但也如他所料,毫无意外。他知道走上这步,嫪婉便没得选择,为了国,为了家,她必然会嫁给他。
  “好,那我今日就把消息飞鸽传书回大梁,让他们开始筹备,大婚之日越快越好,我会让父皇将此喜讯诏告天下。”
  “喜讯?”嫪婉苦笑着看看萧寐,他父皇会如此轻易的同意么?对他而言是喜讯,对梁文帝而言假是噩耗了。
  最疼爱的皇子,居然娶了与敌国刚刚退婚的女人。而陪嫁的嫁妆,极有可能是一场梁陈之间的大战。
  萧寐怎会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但这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她答应了,她愿意让他帮她来抗。
  ……
  一只白鸽飞离了悉池皇宫,一路向东飞去。
  待它落在院子里时,立马有小太监过来捉住它,取下它脚环里的字条,然后急急的往太监总管李公公那儿送去。
  这只鸽子是不久前小顺子带到悉池去给歧王殿下的,以用于殿下在那边有事与皇上沟通。如今飞了回来,那字条便要第一时间呈到皇上面前。
  梁文帝接过那字条时脸上还带着几许笑意,可待他看完时脸色就全变了!他一把攥皱了那条子,显然歧王的说是真的激怒他了。
  “这个逆子!越是不让他娶谁,他便越要娶谁!”梁文帝气急败坏的大骂道。
  歧王在字条里所说的意思,无非是在悉池与嫪婉公主已生米煮成熟饭,父皇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他都要娶嫪婉公主。
  在场看到这一幕的,除了李公公,还有先前来递条子的那个小太监。而这个小太监是二皇子安排的人。虽说那字条带着封蜡他取下时未敢看,但如今听皇上口中所言,便也猜到了个大概。
  待李公公让他先行退下后,他原想去二皇子的寝殿去禀报,却不料正巧在路过御花园前时,看到了二皇子。
  他立马上前行礼:“二皇子殿下,歧王殿下今日来信儿了。”
  萧驷冲他做了个平身的动作,然后问道:“可知道说什么了?”他既然来找他,那想是有些消息的。
  “禀殿下,奴才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字条里面写的什么,可是皇上看完那字条后,极其愤怒!嘴里骂道‘逆子’什么的,还说越不让他娶谁,他越要娶谁。”
  萧驷一听这话不由得心里颤了一下,能让父皇说这种话的,显然是嫪婉公主了。眼下父皇最不想让萧寐有关系的便是嫪婉公主。
  其实从萧寐不声不响的追去皇宫,去了悉池后,萧驷就曾想过有这种可能。
  萧寐对嫪婉的爱意他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可他却没想到萧寐能为嫪婉做到如此,明知她与人私订了终身,却还能厚着脸皮追到悉池去!
  萧寐能做的傻事,他不能做。尽管他不承认他对嫪婉公主的爱不及萧寐。他不能任性妄为,那是因为从小父皇便没给他这个权利。
  因为弱小,他连自己的生母都保护不了,所以权利才是他这辈子最看重的东西。
  萧驷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这事儿还没成定局,只要父皇不松口,一切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生出这些无用的醋劲儿,而是应想些法子,动些手脚,让父皇彻底死了妥协的心!
  哼,看来那件事儿,要提前动手了。
  ……
  萧寐与嫪婉离开的这些日子,大梁宫里也有了些传闻。
  东离国的国师于前日来了大梁,面见皇上时曾提了门亲事,想要代东离国的国王求娶大梁国成阳公的掌上千金,婉静郡主。
  其实东离国的国王早有心要投靠大梁,那么结亲便是最稳妥的方式。他一小国国主自然是攀不起大梁的公主,那么求娶一位郡主也算是无上荣耀了。
  而婉静郡主当初进来时,宫里是有个传言的。那时算命的给成阳公说,他的宝贝女儿有母仪天下的命!是以,成阳公才一心将女儿送进宫来,一直想要撮合她与歧王萧寐。
  却是没料到,这个母仪天下的命,并非是在大梁。
  

    
第100章 皇上病重
  三日后; 飞往大梁的那只白鸽又带着回函落回了悉池的皇宫里。小太监取下了条子匆匆送去给小顺子; 小顺子又赶忙送去给萧寐。
  “禀殿下; 大梁那边回信儿了。”说着小顺子将那卷实的字条往萧寐跟前递了递。
  萧寐接过来打开一看; 上面只有两个字:“回宫!”他就知道他的父皇是没这么痛快答应的,平日里再纵着; 婚姻大事上却不会任由他去。
  若是平常; 他可以和父皇耗一阵儿,等父皇慢慢消气; 慢慢在心理上适应这事儿。可这回他等不了,悉池也等不了,陈国也等不了。
  一但陈国出了兵,而悉池与大梁还尚未缔结; 那么大梁便无从出兵,陈国将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萧寐思虑再三,他是必须要立即回大梁的,眼下没什么比尽快说服父皇更重要的事了。只是婉婉……他若是带她走,她是铁定不会走的。可留下她,他又是百般的不安!
  ……
  大梁宫内,梁文帝今日未上早朝。在听到李公公前来传了休朝的口谕后,大殿里的百官们正在窃窃私语。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啊; 圣上自登基以来从未休过朝。”
  “是啊; 就算是休朝,陛下也应该会提前一日告之我等,各位大人都到了才传谕; 实在是令我等担忧呐!”
  ……
  大臣们多担忧的是宫里突发了什么状况,事实上,他们的担忧也是对的,宫里确实发生突发状况了。梁文帝今早从梁美人住一起寝,便昏倒了。
  眼下,张御医正在为皇上诊脉,寝宫里也只留了徐皇后和敬妃娘娘,消息尚未敢扩散出去。
  张御医诊完脉,将垫在皇上腕子下的脉枕取出,然后轻轻将皇上的手塞回了被子里。人便起身往一旁走了几步,似是要避开皇上的龙榻。
  徐皇后与敬妃娘娘赶忙紧跟了过来,徐皇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张御医,皇上怎么了?”敬妃娘娘也是一脸焦灼的巴望着他,却在皇后面前不敢抢话。
  张御医皱着眉摇了摇头,恭敬的像二位娘娘行了个礼:“禀皇后娘娘,敬妃娘娘,皇上的脉象时急时缓极不稳定,可观察五脏又看不出是哪里问题来,形势不容乐观呐!”
  “看不出哪里问题?”皇后这会儿脸上已没了先前的客气,动了怒:“皇上昏迷到现在,你在这儿给本宫说看不出哪里的问题!”
  敬妃虽不敢像徐皇后那般斥责张御医,但也是两眼带着忿忿之色的盯着。
  “皇后娘娘,敬妃娘娘,臣无能!皇上昏迷的突然,又诊不出具体病灶,事到如今,臣建议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为皇上会诊。”
  皇后重重的阖上眼,心底是无尽的哀愁。太医院所有太医会诊,这意味着皇上的病当真是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同时,这事儿也将要瞒不住了。
  敬妃也有此种担忧,但还是理智的劝道:“皇后娘娘,一切以圣上的龙体为先,就准了张御医吧。”
  徐皇后终是缓缓睁开眼帘,“好,张御医你立即传本宫懿旨,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以上级别来为皇上会诊。”
  ……
  正是牙月高悬,御花园的遗绣山处,有一窈窕女子正拾阶而上。她披着肥大的斗篷将头脸一概遮在阴影里,怕是走个对脸儿都难看清五官。
  而揽月台上,早有人负手立在那儿,等着她。
  “见过二皇子殿下。”那女子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萧驷仿佛心情不错,嘴角勾了抹笑,伸了伸手虚扶了下,“不必行如此大的礼了,你如今可都是梁美人了。”
  这位梁美人见殿下给了几分脸面,便也不再拘着了。她乖乖起身,与萧驷相对而立。既而噙着丝诡笑说道:“殿下,如今一切进行顺利,怕是他等不到歧王殿下回宫了。”说完,她唇间的那丝笑意便更开了些。
  萧驷见她言语间皆是邀功,便伸手到她脸前,弯着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果然,你比她们都好用……”显然他指的是当初训练的那批美女细作,前面已莫名的折了几个蠢的,直到她这儿才算是办成了件大事。
  梁美人的一双秀眸波光潋滟,嘴唇微张着,下巴被动的高高抬起,却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于她们这些女子而言,没有什么能比过主子的一句夸赞。能被主子夸奖,那便是她们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了。
  “二殿下……他服了那药是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了,而且太医最终将连病因都查不出。奴婢现下还要再做些什么吗?”
  “嗯。”萧驷只喘着鼻息点了点头。
  “殿下请下令!”
  “你昨夜侍寝了?”
  “没有,昨夜他服了那药后就立马有了不适反应,奴婢只伺候着他早早睡下。”
  “蠢货!”
  萧驷的骂,让梁美人怔了下,随后她便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犯了蠢!昨夜是她以惊虹舞被封了美人后头一回侍寝,结果天亮后居然还是完璧,那便证明了皇上是头晚上便身体抱恙的。若是日后有人起疑,这可是个巨大的麻烦!
  梁美人重又跪在了地上,“殿下,是奴婢疏忽了,昨夜只想着先完成任务……”她满是着急的解释着,好容易才赢来主子的赏识。
  萧驷拽住她的手臂拉了起来,冷着脸没有半点儿的表情,只把梁美人拉到离自己一拳不到的距离,说道:“我来帮你。”
  梁美人顿时面带羞赧,这是她身为一个细作本不该有的反应。她是头一回体会这种巨大的荣耀,被主子垂怜。
  ……
  几轮太医的会诊后,梁文帝的状况未见有丝毫的好转,这已是昏迷的第二日了,甚至连病因还未找到。
  自从召集太医院后,皇上重病昏迷的事便传扬了出去,如今嫔妃以上的品阶,及成年的皇子公主们,都已来到皇上寝宫外候着。
  殿内,几位太医又一轮望切之后,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色后,相继摇了摇头。
  徐皇后与敬妃娘娘在寝殿内见到这般情况,知道这是真的不好了。
  

    
第101章 大事突变
  翌日; 回大梁的路上。
  萧寐掀开马车的窗帘; 看着窗外的山山水水; 这是属于悉池的最后一座山头了; 再驶过去就到国境界碑了。
  悉池国的皇宫在靠近陈国的一侧,几乎是悉池境内离大梁最远的一处地方; 而最远的这处地方; 竟也只需半日的时间便可到与梁的交界处。这是怎样狭小的一个国家?
  萧寐放开帘子阖上眼,这样的国家必须要有大梁的保护; 要有他的保护。
  嫪婉不肯随他一起走,那他唯有用最快的方式把与陈国的问题解决。圭建裕被废了的那只手是否真能引发两国战争,他不敢断言,但他知道若是不做些什么; 悉池随时有被攻陷的危险。
  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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