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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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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儿跟上回敬妃娘娘为庆靖王能下床走动时,是一样的规格。只是靖王这回来不了,他仍需尊医嘱静养些时日,不宜参与这些喧闹场合。
  嫪婉是同景莲公主一起从汀兰斋乘轿出门的,她俩到时基本该来的都早来了。小寿星自然是坐在主位,而因着女客总共没几位,嫪婉这回依旧是挨着婉静郡主坐。
  隔着鶱舞池的对面,便是萧寐与二皇子,外加一个吴侍郎。显然徐皇后已拿这位‘未过门儿’的吴侍郎当自家人了。
  歌舞开始后,有个小太监颠儿颠跑到婉静郡主跟前,将一个折起来的字条子呈给她,禀道:“大司乐,方才不知是哪宫的婢女来让奴才将这个呈给您,说是极为重要。”
  婉静将字条展开看了眼,便往对面的人身上看去。
  那字条上写的乃是三个字:‘旧园见。’
  这净香园乃是近两年新扩建的,之前的旧园子因太小已废弃,如今就在新园子的背面不多远。
  婉静看着对面的几个人,能给她递这条子的想来也只有二皇子了。她与二皇子这阵子的往来也委实是密切了些。
  就在婉静收了条子离席后,先前的小太监又颠儿颠的跑来了歧王这儿。“歧王殿下,这是方才不知哪宫的小婢女让奴才呈给您的,说是极其重要。”
  萧寐将条子展开,也看到上面书着三个字:“旧园见!”
  他看了看对面,眼神锁定在了嫪婉身上。他觉得除了嫪婉,似乎别人没这么大胆子给他写这种没头没尾的话。
  萧寐便也往旧园儿走去,只是同时心里觉得这事儿透着股子蹊跷。
  婉静郡主先一步到达旧园儿。她进宫才月余,对旧园儿这边并不熟悉,但放眼望去,整个园子里最僻静的地方便是前面的一处廊亭。
  廊亭被肆意生长的茂密绿植包裹着,形成了个幽闭的私密空间。而这种碰面自然是越隐蔽越好,故此,她毫不犹豫的躲进了这个廊亭里。
  萧寐紧随其后来到后园儿,起初他以为约他在此处相见的是嫪婉,但他明知嫪婉尚未离席,这会儿却已见前面廊亭里有动静,心中便有了数。
  看来是他误会了,约他之人并非嫪婉公主。可那又会是谁呢?
  他直接走过去,待拐进廊亭才发现竟是婉静郡主!顿时禁不住一脸的错讹。
  ……
  这便是嫪婉想出的法子。
  她既然无法相信萧寐当面所说的,那不如创造他与婉静郡主私下见面的机会,想来必是能从中听出一二!
  是以,她便派人分别递了条子给二人,她则尾随而来。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这将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的后的戏码……
  嫪婉躲在早就踩好点儿的灌木丛里,拔开一枝子黄杨往廊亭里看去。
  这角度还不错,可以清楚的看到萧寐与婉静郡主二人相对而立。唯一有些不妥的,是萧寐的朝向刚好与她完全直冲……
  她只好将拨开的叶子放掉一些,将自己隐藏的更好。
  她看到萧寐脸上挂着不解,却完全看不到背对她而站的婉静郡主。事实上婉静脸上的诧异比萧寐更甚……
  婉静郡主有些受宠若惊,打死她也想不到歧王竟会主动约她私会!她不由得自问,难道是之前她太妄自菲薄了?竟会觉得歧王毫不将她放在心上。
  “歧王殿下,”婉静郡主的声音,柔媚的简直可以酥掉骨头。她面泛起桃花,手里的帕子已绞了无数圈儿,“殿下……您递字条约婉静来是……”话说了半截却又觉得难以启齿了,只欲语还羞的低垂着头。
  嫪婉心里叫苦,婉静郡主果然不如小顺子和吴侍郎世故,一句还未寒暄就径直对暗号……
  嫪婉眼巴巴的盯着萧寐,知道这戏快唱不下去了,眼看就要戳穿了。却怎料萧寐笑吟吟道:“噢,是。本王的确是有事找你。”
  嫪婉分明看到萧寐说完这话时,冲着她的方向盯了一眼,那眼神凌厉的似是能穿透层层枝叶,直接对上她的眼瞳……他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嫪婉心里一紧,她竟已暴漏了!可是又纳闷萧寐为何不拆穿她?
  萧寐笑着收回了眼神,重新落回婉静郡主身上。平和的问道:“你可听到了近来宫中的传言?”
  婉静郡主微微一怔,难道他问的是关于她身系凤命要嫁他的那个传言?
  她不敢抬头看,只是低垂着脸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萧寐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半阖着眼看人,显得有些轻蔑。
  “大梁宫里闲人多,生是非的自然也多。各种不靠谱的流言蜚语,每月都变着花儿的传!本王心里已有钟意之人,你也无需过多忧心,这种谣言过几日自然就会散了。”
  萧寐的话说完,嫪婉虽看不到婉静郡主的表情,却是见她身子有些撑不住的往后倒了半步,想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嫪婉开始还奇怪,萧寐既已发现了她,又为何这么好心不拆穿。现在倒是看明白他的用意了,他这些话不像是说给婉静郡主听的,倒像是说给她听的!
  这是趁机表衷心呐~
  婉静郡主定了定神儿,微微抬起头望着萧寐,声音里带着些许不甘道:“不知殿下的钟意之人是……”
  嫪婉的心又紧了一下,她可不想此时萧寐说出她的名字来拉仇恨!
  萧寐隔着重重绿叶往嫪婉处看了一眼,笑道:“待时机成熟之后,本王要迎娶的王妃便是心仪之人。”
  婉静郡主显然心里生了嫉恨,语气冰冷狠厉的问道:“殿下所说的人,该不是嫪婉公主吧?!”
  然后她的话有些激怒了萧寐,萧寐歪了歪头眼中带着鄙夷的神色斜睨着她,“你一郡主,竟敢在这里妄议大梁皇子与盟国公主?”
  婉静郡主认怂的敛了醋意,福了福身子赔礼道:“请歧王殿下恕罪,方才是婉静一时失言僭越了。”
  萧寐没管她,只是不屑的扭头想离去,她却又不知死活的笑言道:“只是殿下口中所谓的‘盟国公主’有些失实,悉池国是陈国的附属国,何时配做大梁的盟友了?”
  婉静郡主见歧王站定住,没有了马上要离去的意思,便又说道:“况且这位‘盟国公主’还是陈国六皇子未过门儿的妻子,”
  说到这儿,她将手里的帕子掩到嘴上,讥笑道:“婉静说错了,哪儿是妻子啊!王妃才是正妻,侧王妃无非也就是个妾罢了。”
  ……
  婉静郡主顾自快活的嘲讽着,全然没注意到歧王业已攥得紧紧的拳头!
  

    
第58章 洗刷了冤屈
  婉静郡主的这些侮辱之辞; 嫪婉在一旁听的是清清楚楚!她恨不得跳出去甩她一耳光……
  可她嘴上却在告诫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再忍忍!”毕竟她想听到的东西还未听到。
  当她好容易安抚住自己后; 身边的树叶却突然发出一阵激烈的“唰唰唰”声!瞬间吸引了婉静郡主与歧王的目光。
  嫪婉仔细看了看; 竟是一块儿突如其来的飞石打在了自己身边。这一打不要紧; 自己是完全的暴露了。
  萧寐以手扶额,无奈的阖上了眼; 心道这也太笨了!
  他自然早就发现了嫪婉在那儿。毕竟来时就已觉得不对劲儿了; 又想到嫪婉是个溜墙根儿的好手……
  而他不揭穿,是以为嫪婉听了那些传言在吃醋; 误会他与婉静郡主有暧昧才作如此安排。
  这下嫪婉自己暴漏了,他也很是无语……
  婉静郡主发现了灌木丛中有人,却隔着树叶看不清脸,便谨慎的喊道:“是谁?快出来!”
  嫪婉虽气那块莫名的破石头坏了她的事; 可既然已经暴露,再躲也没用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正如她信奉的那句话:输牌不能输架势!
  嗯,她真就大大方方的走出树丛,走进廊亭,带着一脸的从容,回应着:“不用喊了,是本公主。”
  婉静郡主先是错讹; 接着便失笑了起来; “哟~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原来是嫪婉妹妹啊。”
  嫪婉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还往婉静郡主跟前走近了几步,嗔目切齿道:“以前你戴着张伪善的面具; 本宫尚可与你称姐道妹。如今你脸都撕破骂本宫是妾了,就把口中的‘妹妹’收回去吧!”
  婉静郡主本以为这是个揶揄她的好机会,却不想她窃听被识破了还跟有理似的嘴巴不饶人!顿时倒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便怪道:“嫪婉公主,你们悉池国的礼仪就是这样的?可知在我们大梁,若是有奴婢偷听主子讲话是要判耳刑的!”
  嫪婉不以为然的掩嘴笑了两声,然后反过来挑衅道:“可本公主不是奴婢啊!又当如何?”
  婉静郡主被问愣了,是啊,主子偷听的确是没什么处罚的条文。可是这事儿她越想越气,言语间也越发不客气起来:“嫪婉,你身为悉池国公主,我的确不能因你个人德行就把你怎样。但悉池国的脸面可全系在你一人儿身上呢!你一个公主尚且能做出蹲草垛偷听的龌龊行径,可想你们悉池国是怎样的民风!难怪悉池成了陈国的奴国,人人皆是亡国奴!”
  “啪!”
  “啪!”
  ……
  两声清脆的连响,婉静郡主就这样挨了嫪婉正反两巴掌!她瞬间被打懵了……
  一直负手站在旁边,看着她俩唇枪舌战的歧王殿下,也完全懵了……
  其实懵了的还有一人。
  ……
  名门贵女们之间的争端,一般也就是点到即止的口舌之争,直接伸手打人的,听都没有听说过!
  毕竟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皇亲贵胄间的脉络丝丝缕缕的顾虑比较多,加之又皆是未出阁的姑娘,泼辣的名声一但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娶?
  可嫪婉打完了人,自己还一脸的忿然,仿佛她才是被打的那个!
  “婉静郡主!你侮辱本宫,本宫可以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你侮辱整个悉池国的百姓,本宫岂能坐视不理!”
  婉静郡主只觉得两侧的脸颊都火辣辣、麻嗖嗖的,仿若被泼了辣椒水般刺激!
  方才她懵了好一会儿,这会儿醒过劲儿来了,才委屈的落起了泪。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咸咸的泪水滑过红肿的皮肤时,那又是另一番的痛楚!
  婉静郡主两手捂着脸蛋儿,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歧王……
  名门淑女的本质让她举不起胳膊去还击,她只是泪眼汪汪的目视着歧王,责难道:“殿下,我与嫪婉皆是来大梁宫做客的,如今她无视宫中规矩,当着您的面儿动手打我!”
  她怒瞪着眼睛,切咬着牙齿,近乎是逼问的语气说道:“殿下,您不该说点儿什么吗?!”
  萧寐一脸肃穆的绕过婉静郡主,径直走到嫪婉面前,问道:“疼吗?”边说着,握起她的手,翻出了手心那面儿……的确是通红一片。
  嫪婉心底五味杂陈的,有点儿感动,但更多的则是尴尬。她抽出手来,别过头去暗自咂着嘴。
  虽说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错,但静下来想想的确是有些冲动了。婉静郡主的父亲成阳公,是大梁的名门贵族,梁文帝都要给他几分颜面。
  婉静郡主今日挨了这两巴掌,若是成阳公知晓了,想是必会去找梁文帝讨个说法。那样事情真是要难以收场了。
  是以,眼下的关键在于不能让婉静郡主回家哭诉。
  嫪婉缓步走至婉静郡主身前,稍微收了收脾气,“婉静郡主,刚才打你是有点儿过份,但是冰冻三尺也非一日之寒,若不是你一而再的背后使坏,我又怎么可能无端对你这样……”
  可嫪婉的话非但没有让婉静郡主熄火,反倒更加激怒她了!她近乎是吼着说出下面的话:
  “嫪婉!你可真是杀人放火完了都得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呐!我无非就只是刚刚失言了句,哪里来的一而再使坏?!”
  嫪婉见反正也已撕破脸了,不用藏着掖着了,便直接说道:“你不认?那好!现下你与歧王殿下皆在这儿,我倒要再问你一遍,你的掩瑕膏可曾给过歧王?”
  婉静郡主怔住了,她竟忘了这茬儿。这事儿要是说穿了就算捅了大篓子了。
  萧寐也愣了,“掩瑕膏?那不是女孩儿家的东西么,给本王做什么?”
  嫪婉一看二人的反应,便知巧彤那晚猜的不错!婉静郡主果然在撒谎。、
  她便对萧寐粲然一笑:“这个嘛……还不是婉静郡主之前说,进宫时便与殿下交换了信物,将自己的贴身妆盒赠予了殿下。怎么?看殿下的意思是……竟没收到?”她坏笑着看看萧寐,又看看婉静郡主。
  婉静郡主此时的脸上的颜色更艳了几分,比先前刚挨巴掌时还要红。身上还颤颤的发着抖,也不知是气是羞。
  萧寐听明白了,显然这是婉静郡主私下向嫪婉吹了牛。只是他仍未意识到,这个谎言还有着关乎张孺人被害真相的另一层深意。
  嫪婉故意往婉静郡主身旁凑了下,阴阳怪气的附耳小声道:“郡主,若是歧王殿下知晓了你将张孺人的死栽赃到他身上,你猜会怎样?”说完,她离开婉静郡主的耳朵,凑在脸前近距的盯着她,一副人畜无害笑吟吟的样子。
  婉静郡主脸上的红印儿似是瞬间被惨白吞噬了,死灰着一张脸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嫪婉温柔的摸了摸婉静郡主的脸,极友好的笑着:“婉静姐姐,都是嫪婉不好,方才用力过猛了……”
  婉静郡主咬着牙,僵硬的扯着嘴角,挤出个笑脸儿来,“是……是姐姐不该背后议人……妹妹急……也是有原因的……”
  “那既然我和姐姐都有错,不如就大事化小吧?”
  “好……妹妹说的……极是……”
  ……
  嫪婉与婉静郡主这么快握手言和,却让一旁的萧寐看不懂了。
  “你们……”他一脸的不解,可是见她两都笑着,似乎自己再多罗嗦又有点儿不和时宜。
  于是便作罢了,没有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暗自想着:女人间的交情,男人真是看不懂!
  嫪婉又对他说道:“歧王殿下,不如您先回席吧,我和婉静郡主想聊些闺房话儿。”
  萧寐之前还有种‘两个女人勾心斗角,为了他争风吃醋’的错觉。这下才恍然明白,原来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好……”说着,他心里很不甘的转身离去了。
  萧寐走了,这回嫪婉便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婉静郡主,我可以不将你恶意嫁祸歧王的事儿说出去,但你必须如实说出你的那盒掩瑕膏,究竟给的是谁?”
  婉静郡主也不想伪装和气,歧王一走,她脸便瞬时难堪了起来。
  “嫪婉,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动我一个指头。但是今日,你这两巴掌我婉静认了!只是从此我们恩怨一笔勾销,你别再来问我什么了。”
  嫪婉听她这话音儿便明白,她果真知道的比自己以为的多。
  嫪婉也毫无妥协的意思,说道:“其它什么我都可以不问,但害死张孺人的凶手我必需要知道!”
  “呵呵,”婉静郡主痴笑了两下,有些怜悯的看着嫪婉:“张孺人死都死了,我劝你这件事莫再搅合下去了。况且你查出了真相又能怎样?你是能将他法办?还是能让张孺人死而复生?”
  嫪婉也附和着淡然笑了两声,“一个险些成为靖王妃的七品孺人死了,你却暗示我即便明知凶手亦不能法办……是以,这人的地位,该是至少与靖王相当?”
  毕竟七品命妇也不是死了就白死的,若是对方没有靖王的势力大,必是要被靖王追责的。也只有对方亦是皇亲,才有可能让婉静郡主说出这种理所当然的话。
  婉静郡主蓦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婉静郡主,你若再不肯说,我可真的要去向歧王说明一切了!”嫪婉再次出言相逼,并迈开了一小步呈要走的架势。
  婉静郡主终是眉头一皱,眼一闭!她不想抗下去了……她打算将二皇子供出来……
  却偏偏在此时,廊亭外闪进来一个人。
  他一进来便笑道:“原来公主和郡主躲这儿清静了?可是新园那边儿没有大司乐盯着,她们歌舞都越发的不尽心了!”
  

    
第59章 萧驷找顶包
  令嫪婉和婉静郡主皆甚意外的是; 来人竟是二皇子萧驷!
  他走进廊亭里; 一脸的泰然自若。淡定的仿佛先前躲在树后偷听的人不是他; 扔石头让嫪婉暴露的也不是他……
  “二皇子殿下……你怎么会来这儿?”嫪婉面带些许狐疑的问道。
  这旧园子虽说离净香园很近; 却是一墙之隔划分出繁华与荒凉两片天地。
  这里自打废弃后,就被堵死了正门儿; 只留有一个小小的侧门儿。知道的人倒是不少; 但却是极少有人来。不然当初嫪婉也不会将局儿设在此处。
  萧驷笑吟吟的走到她身旁,一双凤眸半眯成极温柔的弧; “净香园的溷厕人满了。”
  嫪婉:……
  萧驷见她没话可说了,便又干脆反问道:“那嫪婉公主和婉静郡主来这里是作何?”
  嫪婉懒得再应什么,心中有些忿然。刚刚只差一步就能问出来了,却跳出来这么个不速之客!
  婉静郡主倒是心下欢喜的很; 客气的冲着二皇子施了个礼,看似落落大方的公然扯谎道:“二殿下,是嫪婉公主想跟我学舞,又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前说……”
  嫪婉斜睨一眼,心中暗骂:想打哈哈糊弄过去也不用非得踩别人一脚吧!生怕没人记得你多才多艺!
  她便也浮夸的笑道:“啊,是啊~本宫的确是对婉静郡主的舞技颇为感兴趣,这才拉她过来讨教一二。但奈何婉静郡主劝本宫说,这练舞可不是三五日之功; 常年勤奋还得加上有天份才行!不然像她练了这么多年; 还是会在表演剑舞时演砸了……”
  “你……”婉静郡主脸色极为难堪。舞蹈可是她的看家本领,若是连这立身之本都被人质疑了,那她从小吃的苦岂不是成了笑话。
  萧驷嘴上只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友好又礼貌,没有趁机嘲讽的的意思。反倒劝慰说:“婉静郡主过于自谦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演砸一次没什么大不了,所幸并未伤到哪儿。”
  继而,他话峰一转:“但与剑为舞终归是要小心!刀剑无眼呐,若是真失了手……”
  边说着,萧驷已绕过嫪婉,到了婉静郡主身前,然后以极轻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嫪婉自然是没有听到,但婉静郡主顿时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她被嫪婉揭穿一回没什么,那只是失误罢了。但若是敢主动坏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萧驷是什么样的人,婉静郡主看的还是比别人清楚的。
  嫪婉虽是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看到婉静郡主的怪异反应,她也是有些猜疑的,心里隐约觉得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萧驷转过身看着嫪婉,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不信任。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他不介意将自己的卑劣一面示人,但那人不能是嫪婉。是以,他不能任由她心中有质疑而不得解。他,得帮她解开这个心结。
  萧驷侧了下头,带着命令的语气:“大司乐,净香园的皇子公主们还等着你的歌舞呢。”
  婉静郡主赶忙点头,那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她明白这是二皇子想要支开她,便赶紧匆匆告退回了净香园。
  而嫪婉也不太想跟萧驷独处,便尴尬的笑着:“二皇子,那本宫也先回去看歌舞了,殿下赶快去溷厕吧!”说着,她抬脚就要走。
  萧驷却不避嫌的左手拉了她一把,这一把直接将嫪婉拉到了他眼前!若非嫪婉及时将手抵在他胸膛上,脸怕是要碰在一起了……
  “二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嫪婉气极吼了一声。
  而萧驷将右手手指放在两人中间,做了个“嘘”声……
  嫪婉凝眉怒视着他,他的举止虽显得极为轻浮,但眉宇间又很是恳切,不似捉弄,倒似有什么悄悄话。
  果不其然,萧驷小声言道:“公主莫气,我有要事和你商议。”
  嫪婉很是诧异,她实在是想不到与二皇子间能有什么要事可谈。便以冷冷的声音回道:“殿下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么谨慎……”
  萧驷依旧不放心的看了看廊亭的两头儿,这个动作略有些做作,嫪婉显得不耐烦了,推了下他还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然后揉了两下。
  萧驷这才意识到手上力道有些大了,连忙问:“我弄疼公主了?”
  “没有没有,有什么事儿你快说吧。”她的确很不耐烦。她印象中萧驷不该是这么做作的人,有什么事儿值得这样。
  萧驷这才问道:“公主可是还在查张孺人的死亡真相?”
  嫪婉不禁奇怪,“二殿下怎么知道?”
  萧驷脸上有丝急切道,“公主那日醉酒时曾问我,广宴殿那晚与六弟都说了些什么。公主问时正巧我也吃了些酒,便口无遮拦照实全说了,可醒酒后才发觉那些话对六弟极其不利!是以,我怕公主因此冤枉了六弟,便想着自己将事情查清楚,还六弟个清白!”
  萧驷会这样讲,自然是因着萧寐已经洗脱嫌疑了。可嫪婉却迷惑了……
  他随后又问道:“还有,今日宴席上递给六弟的那张字条,想必也是公主的杰作?”
  “你……你在说什么!”嫪婉完全不想认。想来是方才送条子时那小太监的动作太大了,才让紧挨着歧王而坐的二皇子心生疑窦。
  她表面是不认,心中却是虚得紧。如今既然证明了歧王的清白,那么她的怀疑目标就成了二皇子。而这下颇有些打草惊蛇的意思了,她以后再想装着若无其事的去套话可就难了。
  只是,嫪婉没料到的是,萧驷已经将这个案子给‘查’清楚了!
  萧驷说道;“公主,杀害张孺人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嫪婉圆瞪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萧驷,问道:“二殿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萧驷笃定道:“就是承德殿的赵孺人。”
  “啊?这……这怎么可能!”这个答案和嫪婉之前所猜疑的相去甚远,她甚至都不知道大梁宫里还有个什么赵孺人!
  “二殿下,你是怎么查到的?可有什么证据?”她急切的追问道。
  “有!”萧驷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随后便从袖袋里抽出一封绢书,“这是赵孺人的供词。”
  “供词都有了?”嫪婉从萧驷手中接过那方绢帕,清秀的字迹主要讲明了自己因何害张孺人。
  而因大梁的字体多为繁体,是以嫪婉读起来略有障碍,萧驷便在一旁作白话讲解。
  “赵氏与张氏乃是同一批进入承德殿的,起初便有争风吃醋的不睦之因。赵氏的出身与才艺皆比张氏要好,奈何八弟就吃张氏这套,很快张氏便得宠被封为七品孺人,赵氏自那时便在心中埋下了嫉恨。”
  “再后来,好不容易赵氏通过各种取悦被八弟也封为了孺人,而张孺人又要成为明媒正娶的靖王妃了。”
  “是以,赵孺人便将心一横,在张孺人的茶水中下了毒!”
  ……
  嫪婉仔细听完萧驷的话,觉得这不太对。“以赵孺人的品阶,那晚的广宴殿应该没有她。难不成她是在张孺人还未出承德殿时下的毒?”
  萧驷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在承德殿下的毒。只是那种毒要遇酒方可显出毒性,而且药性较慢,直到张孺人去湖心亭吹风时才毒发坠入池塘。”
  不对,这事儿还是不对!嫪婉摇头道:“那张孺人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毕竟当初验伤时,萧驷也看到了。
  “张孺人脖子上的那伤,根本不是死前留下的。而是早几日在承德殿时她与赵孺人发生肢体冲突时留下的。”
  嫪婉还是有些不信的看着萧驷,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萧驷见她眼神里全是质疑,便立马补充道:“她们那场厮打,当时在承德殿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当时八弟刚醒,敬妃娘娘赏了张孺人的同时,还罚了一些装病不去伺候的,其中就有那个赵孺人。”
  听起来是有些巧合,可是这又似乎很符合后宫争宠的女人们。宫里的女人因妒生恨,因妒杀人,这并不罕见。
  难道最终这案子竟只是争风吃醋造成的?嫪婉心中迷惑,左右思索着。
  “那……那掩瑕膏……是张孺人自己涂上的?”
  萧驷淡笑着点了点头,肯定道:“嗯,她的确是找婉静郡主借过那东西。”
  嫪婉想了想,这点倒也合乎情理。婉静郡主的确是那阵儿和张孺人走的极近,在刻意拉拢她。
  “那……那个赵孺人如今在哪儿?本宫要见她!”嫪婉急切的望着萧驷,不论这个赵孺人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见上一面总能看出点儿端倪。
  萧驷扶了扶她的肩膀,宽慰道:“公主放心,赵孺人昨夜已被押送进了宗人府,因为赶上景莲妹妹今日生辰宴,怕破坏了宫里气氛,才未让人声张的。是以,公主可以先回去好生欣赏歌舞,待宴席散了,我陪公主一同去审她。”
  “宗人府……”那个她曾发过誓,再也不迈进的地方。
  

    
第60章 无赖的驸马
  回到净香园时; 嫪婉与二皇子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梁文帝和徐皇后不知何时竟驾到了!此刻正端坐在上位; 与景莲公主一排。
  嫪婉与二皇子一同走到鶱舞池中央; 向皇上与皇后行了礼; 随后才依示意落坐回原位。
  歧王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眼中略带嫉愤之意。怪不得先前只见婉静郡主自己回来; 原来萧驷竟也去旧园了!
  而歧王这忿忿然的样子恰巧落在了梁文帝的眼里; 梁文帝轻叹着摇了摇头,从上回歧王提到什么退婚便可正娶后; 他就觉得歧王对嫪婉公主的感情不太对劲儿了。
  梁文帝见人都回来全了,便示意李公公可以宣读圣旨。李公公上前迈了两大步,席间众人立马跪地听旨。
  李公公双手敬畏的将圣旨展开,大声颂读。
  召曰:
  景莲公主为朕之第九女; 母为徐皇后,恭谨梗敏,惠丽非常。自幼为朕所钟爱,躬亲抚养,十馀年间承欢膝下,未有一日不尽心竭力。如今适婚嫁之时,当择佳婿与配。兹闻户部侍郎吴睿德,经明行修; 衷正廉隅; 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朕与皇后躬闻甚悦,现将景莲公主赐婚于户部侍郎吴睿德,望尔二人同心同意; 永结秦晋之好,夫妻和睦,方不负朕意。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
  此旨一下,地上众人各有反应。
  吴睿德是从始至终满脸欢喜!若不是众人皆在他需克制,早就激动的大跳起来。他盼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一路担着欺君的风险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他悄悄抬起一点头,热切的望着景莲公主。眼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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