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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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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敬妃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却也看到婉静的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红痕。这没开过刃的剑虽不会划破脸; 却也会留下个印子。
  婉静郡主坐回了自己位子,嫪婉从她脸上丝毫看不出沮丧的样子,跟上台时是一样的骄傲。饶是嫪婉不爱跟她多言,可坐位挨这么近; 发生这种意外不慰问两句也着实说不过去。
  “郡主,脸上可疼?让下人去拿些冰块敷着吧?”
  婉静郡主却摇了摇头,“没事,不疼的。嫪婉妹妹不用担心。”之后她唤来贴身女官,没让她去拿冰块,而是让她回司乐府去拿一种叫什么掩瑕膏的。
  嫪婉回过头没再多说什么,继续看起歌舞来。
  不一会儿婉静郡主那女官就回来了,带着一个精致的镶宝石的小银盒。婉静横着拇指轻轻一抠; 那小盒就打开了。
  嫪婉有些好奇的状似无意瞥了一眼; 盒子里面乃是一种介于膏粉之间的白色膏体,看上去幼滑无比。
  只见婉静用小号的银勺仔细舀出一点儿,磕在左手手背上。然后右手翘着兰花指; 以中指在其上沾取一点,对着婢女捧着的铜镜在红痕处轻轻点敷。
  待她将掩瑕膏敷匀,先前那条突兀的红痕瞬时不见了踪影!
  嫪婉没再盯着她多看,假装继续看歌舞,可她眉心却淡出一抹愁云,心中亦是郁结难疏。
  这掩瑕膏与当初张孺人脖子上遮盖伤痕的东西何其相似!
  又一曲歌舞休了,嫪婉决定探一探究竟!
  她假装随意的转了下头,眼神落在婉静脸上时故作惊讶的“咦?”了一声。继而又一脸惊喜的问道:“婉静郡主,你方才受伤的地方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了?”
  婉静有些得意的摸着案几上那个小银盒子,笑道:“这掩瑕膏格外好用,可以将任何印痕遮盖于无形。”
  嫪婉拿起那小盒子,打开仔细端详,若只看性状确实与张孺人身上的无异。她又低头闻了闻,味道也似曾相识。
  “婉静郡主,你看我的手。”嫪婉故意摊开手心露出之前的伤痕,虽说二皇子的药膏已令伤口修复,可刚养好的伤口还是泛着难看的红印。“这个可管用?”
  婉静扶着她的手瞧了瞧,随后淡然笑了笑,便沾起一点掩瑕膏涂在上面,很快那红印就不见了,一双纤纤玉手又是嫩白如玉!
  “有劳郡主了,这东西当真是神奇。”嫪婉笑着转回身子,待婉静不再关注这边时,她突然将茶杯里的茶水倒在手上……
  她知道张孺人脖子上所涂的药膏特性:遇水不溶,风干却会脱粉,且有着淡淡的丁香花味道。
  直到宴会结束,嫪婉看着自己手上涂的那掩瑕膏已有了脱粉之状,那丁香花味也渐渐现了出来。
  如此,她便对此事有了定论:这掩瑕膏就是张孺人当初脖子上所涂的药膏无疑!
  敬妃娘娘退席之后,嫪婉拉住了也正欲离去的婉静郡主,殷勤说道:“姐姐这掩瑕膏着实好用!可否告知嫪婉是在哪里买的?嫪婉也想去买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婉静郡主今日也是格外的好说话,有问必解惑。
  “妹妹若是喜欢,姐姐明日派人送一盒去汀兰斋就好了,这东西外头是买不到的。”
  嫪婉微微呆愣:“买不到?”
  婉静继续言道:“是啊!因为我自小练习黄倡郎舞,脸上身上的难免会受些伤,总不能时时涂着那些黄黄的药膏……是以,母亲就让府医为我特地研制了这种掩瑕膏。它既能舒缓疼痛,又能掩盖住伤痕。”
  “噢,原来是这样……”嫪婉此时便更笃信,杀害张孺人的,不是婉静、便是从她处要过掩瑕膏的人。
  而以嫪婉对婉静郡主的了解,她性情上善妒善使小心计,虽不算善类,却也是没有胆子干下杀人这等行径的。况且以她想嫁入皇族的迫切心理,拉拢张孺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加害?
  嫪婉想了想,便又说道:“那嫪婉就先谢过姐姐了,不过这么珍贵的东西姐姐可是头回送人?”
  婉静犹疑了下,然后翘手指了指另一侧的案几处,“我还曾送过歧王一盒。”
  “歧王?”嫪婉是又惊又觉得好笑,“岐王一个堂堂男儿要这东西做何?”
  婉静突然面带羞涩的侧垂了下头,娇声嗲道:“我们大梁……是有这样的俗礼的。”
  嫪婉明白了。婉静郡主的意思是说成阳公送她进大梁宫时,便是摆明了意图的。是以,一进宫她便送了歧王自用的妆盒。
  悉池也有类似的习俗。男子遇到心仪的姑娘,便会将贴身的腰佩相赠;而女子遇到心仪的男子,亦会将平日里用的闺中之物相赠,诸如发簪、胭脂扣、妆粉盒之物。
  如此说来,萧寐和婉静郡主,竟是早已私相授受定情信物……
  “嫪婉妹妹,你身子可是不舒服?脸色怎的这般难堪?”
  ……
  嫪婉顾不得与婉静寒暄告别,只记得自己转身离去时她在后面一直唤着自己。
  像一个胜利者调侃落荒而逃的溃兵一般。
  嫪婉还记得在转出鶱舞池时曾与萧寐走了个对脸儿,他依旧满面春风,见身旁无人还小声唤了她句:“嫪婉妹妹”。
  只是她头都没抬一下,甩下他就离去了。她记得他一直跟到了净香园外,直到她坐上了轿子。
  之后的事,她便记不得了。
  因为她从宴席上顺了一壶上好的桃花酿,藏在广袖里连巧彤都没察觉。从上了轿子她便畅快的仰头一饮……
  不多会儿,轿子驻了下来,嫪婉听到外面传来巧彤的声音:“公主,已到汀兰斋了,奴婢扶您下轿。”说着,嫪婉便见轿帘被人从外面轻轻撩起。
  她一把将帘子拽回落下,很快便又听到巧彤纳闷:“公主?”
  嫪婉声音急切的怒吼道:“谁让你们抬本宫回汀兰斋的!”
  巧彤心下冤枉,一般上轿不特意吩咐的话,自然是默认回汀兰斋啊。难道这也怪她?
  她只得又可怜巴巴的问道:“那公主是要去何处?”
  去何处?嫪婉也迷惑了……诺大的大梁宫也没有一处是属于她的清静之地啊。
  最后她吩咐道:“去广宴殿吧。”
  巧彤心中不免疑惑,去那儿做什么,如今又没有宴席!可是她也不敢多嘴去问,只乖乖的嘱咐好轿夫,便老实跟着。
  嫪婉也说不清为何,她就是突然想去张孺人出事的地方看看。况且那边自打出了那事儿,也确实算宫里难得的一处‘清静地’。
  待轿子缓缓停在广宴殿殿前,嫪婉便命巧彤与轿夫们先行离去,待两个时辰后再来接她。
  巧彤虽不放心,却也不敢多执拗。因为嫪婉掩饰的极好,既未让她看出有酒气,却又着实借着酒气将她好生训诫了一顿!
  她们散去后,嫪婉才放心的来到广宴殿前头的那片花林中。如今林里的桃花开的还艳,一片水木清华,全然不似发生过命案的样子。
  那处湖心亭据说是前朝就有的,之前有些年久失修,可发生了张孺人的事后,却是整体又重刷了遍。
  嫪婉坐在新镀过清油的木栏上,望着池塘。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
  她终是在池子里寻到了一丝灵动,那是一条红鲤。她借着醉意将它唤作张孺人,隔空交谈。
  “张孺人啊,你告诉本宫,你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她先是恳切的凝着神,随后又顾自傻笑,然后端起酒壶长长的饮了一口。
  似是被这一大口玉液状了胆,她竟直问道:“是歧王害的你吗?”
  ……
  这样疯言疯语了好一会儿,嫪婉才突然察觉到异样。她微微转过头,美眸斜睨,望向亭口处……
  “二皇子?你怎么会来这儿……”
  萧驷没有作答,只是脉脉的看着嫪婉。
  她白皙的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宴席上还工工整整的发髻,如今背靠在柱子上蹭来蹭去的,已飘落下许多散乱的青丝。
  她这般褪去了平日里拒人千里的气场,反倒撩人心扉,让人欲罢不能的想要靠近她。
  萧驷莫名感到有些心慌,用力咽了咽口水,镇定了下,才说道:“公主又为何来此处?”
  嫪婉看了看他,然后转回过头去。
  她不可能告诉他真相,却也不想去骗他,那么便干脆不理会了。
  萧驷在她身后一臂左右的距离坐下,看着一旁的空酒壶,嘴角泛起一抹浅笑,他自然懂得投其所好。
  “公主若是想要饮酒,我这里还有。”说着,他将手中握着酒壶放到栏凳上。
  

    
第47章 歧王的心思
  嫪婉转头看了眼栏凳上的那壶酒; 毫不客气的拎起来就爽快灌了一口。赞赏道:“好酒!”
  萧驷眼中含情; 嘴角却挂着抹诡笑。今日的一切都如他所推演的一样。只是他仍虚伪的劝了劝:“这是寒潭香; 比桃花醉要烈一些; 公主还需慢着些饮。”
  一个诚心想要醉的人,自然是听不进去那些劝阻的话; 嫪婉又豪饮了一口; 然后放下酒壶,眼中突显出落寞。她低了低头; 眸中流光闪动,显出一丝哀怨。“二殿下,那日广宴殿散后,你与歧王可是来了此处?”
  萧驷早便料到她会有此一问; 脸上没有半点儿意外,只淡笑着应道:“是啊。那日六弟在殿门前找我时,公主也在场。”
  “他找你聊了些什么?”嫪婉缓缓抬起头斜窥着他,她知道那晚确实是歧王主动。
  萧驷叹了一声,“六弟只是担忧八弟醒来后,会不满靖王妃的人选。”
  “歧王并不认识张孺人,他为何反对她做靖王妃?”
  “嗯,”萧驷点了点头; 略显无奈:“六弟的确不认识张孺人; 但却知晓她出身卑贱。担心她坐上靖王妃的位子会玷污了皇室的尊严,轻贱了萧家玉碟。”
  说到这儿,萧驷显得有些伤怀; “我娘当年也正是因着出身低,才不得不以乳母的身份陪伴在我身边。”
  嫪婉蓦地眼眶一酸,眼泪终是抑制不住的流出了。她不只怜惜二皇子的身世,也觉得张孺人事件的真相更加清晰了。
  难道真的会是歧王……
  她又猛灌了两口寒潭香,以图压制内心的悲恸。可她再次端起酒壶时,手却连带着酒壶耳柄一并被萧驷握住了!
  “婉婉,别再喝了,再这样下去你会醉的……”
  “本宫……怎么会醉……”嫪婉边迷蒙的说着,边摇摇晃晃的去他手里抢那酒壶。
  在她凑近的那一刻,萧驷极想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反正她业已醉了……但他内心挣扎了下,终是没有敢去轻薄她。而是将酒壶放在一旁,然后扶住她的肩膀,恳切问起:“婉婉你初来大梁宫时,究竟是为何对我频频示好?”
  他自然不是块木头,初见时嫪婉对他那份极特别的‘善意’他能感觉得到。从下水救他,到为他求药,再到明知下毒的是他,却宁肯坐牢也缄口不言真相……
  嫪婉晃了晃身子,醉眼挥着手指迷糊道:“啊……你……你也看出来了啊?嘿嘿……本宫起初的确是有些倾心二殿下……要说……为了什么……那当然是为了那块无事牌儿啊……”
  无事牌?
  萧驷忽地想起嫪婉被下牢那日,杨直也说她在悉池国时,就曾问起过无事牌儿之事。难道她与那块玉有什么渊源?
  “那容阳城之行后,婉婉你又因何对六弟另眼相待?”嫪婉这转变的确让他苦恼。
  嫪婉又摇晃了两下身子,感觉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以她现在的状态答不出来。最后她只含混道:“大概……大概也是为了那块无事牌儿吧……”
  萧驷怔了怔,他知道萧寐临行前,父皇的确是赐了一块无事牌儿。可若仅仅是因为随便一块无事牌儿,世间佩戴的男子多了去了!
  他又不甘的问道:“六弟那块玉也只是父皇随手赏赐的,究竟有何不同?”
  嫪婉已是坐不住了,整个身子歪歪倒倒的,像是随时要睡过去一样。萧驷不甘心的轻晃了她两下:“婉婉?”
  “婉婉?”
  ……
  她没有任何回应。
  萧驷紧蹙着眉头,最后无奈的歪头叹息了声。这件事真的对他极其重要,今日若问不出,恐怕不会再有这般好的机会了……
  偏巧这时嫪婉哼唧了两声,似是清醒了一点儿。他看向她,却见她醉眸微睁,唇角含笑,似乎面带幸福的讷讷道:“因为一个梦……梦里带那块玉佩的人帮过我……”
  说完,她便彻底的睡了过去。
  萧驷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不由得发笑。闹了半天,竟只是因为一个梦……
  “嫪婉啊嫪婉,你究竟是有多单纯?”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含着笑意侧头凝视着她。
  她就这样乖乖的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恬静的睡着。直到巧彤依照时辰来接。
  巧彤看见这一幕时,直接吓傻了!
  她并不知道公主是喝醉了睡着了。她只知道二皇子搂着公主,而公主也听话的将头垂在他的肩膀……
  巧彤只心道:这可要了亲命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公主还怎么回悉池!
  她犹豫了半天也不敢上前去打扰,看样子二皇子和公主都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她急得直打转儿!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事的……
  巧彤干脆往林子外面退了退,然后装作啥也不知道的大声唤起:“嫪婉公主……公主……”
  “公主……你在里面吗?”
  ……
  她这样一叫,萧驷自然赶紧扶起嫪婉,然后回应了声。
  巧彤这才跑过来,摆出一副原来在这儿的样子,笑着给萧驷请安。同时,她也发现了嫪婉竟是睡着了。
  “这……我们公主这是怎么了?”她担心的边问着,边从栏凳上将嫪婉扶起来瞧着。
  萧驷轻吸一口气,沉声道:“嫪婉公主方才在宴席上饮了些酒,又过来这边吹了风,醉意就上来了……没说几句话,就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巧彤扶着东倒西歪的嫪婉,手忙脚乱的点了点头,却在欲告退时,不经意瞥见一旁的两个空酒壶……
  只心道:就说嘛,明明公主从净香园出来时还好好的没有一点酒气!二皇子可真能睁着眼说瞎话。还说什么靠在柱子上,难不成他把自己当做柱子了?
  巧彤让轿夫直接把轿子抬进了亭子这边,然后将公主扶上轿子,赶紧回了汀兰斋。
  嫪婉直到被婢女们架到榻上,都没有再醒过来。
  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清晨。
  她醒了,却赖在被窝里不愿起来。特别是一想到昨日晕乎乎干的那些傻事,说的那些蠢话……她立马将被子蒙在了头上!她真希望自己醒了不记得这些……
  “啊啊啊……本宫怎么能亲口说倾心过二殿下!”
  “还有啊……又怎么能承认移情歧王!”
  ……
  嫪婉缩在被窝里自怨自艾的碎碎念了半天,突然响起巧彤的声音。
  “公主,还不只这些呢……”
  嫪婉吓了一跳!立马将被子一掀,露出个脑袋瞪大着一双桃花美眸:“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巧彤委屈的边浸了浸帕子,边应道:“公主,方才奴婢问您能不能进来,您哼哼了两声,奴婢以为是您允了。”
  “本宫……本宫那是自言自语!根本没听到你说的话。”嫪婉气道,可马上又在意起巧彤先前的话,急切道:“你方才说什么?不只?那还有什么!”她眼睛瞬间瞪得跟对儿铜铃似的。
  巧彤不敢瞒她,可又实在说不出口,最后遮遮掩掩的半天也没说明白!
  “公主……就是……就是……”巧彤想了半天,干脆伸出一双手,用两个食指打比方,轻轻将一个指头弯搭在另一个上。
  嫪婉:……
  她这下明白了,也彻底傻眼了。又将那被子猛的一盖,整个人缩了进去,吼道:“出去!出去!本宫不叫你不许再进来!”
  巧彤老实的退了出去。
  嫪婉内心无比崩溃,越想淡化的偏偏越是纠缠不清了!而另一边的歧王,则更令她郁结!恩人成了凶手,那到底是应该继续报恩,还是应该揭发真相?
  她又想了想,呵呵,果然是自己操心太多了!谈什么揭发真相……以萧寐的身份,揭露了又能如何?他就算看谁不顺眼,直接明着杀掉,谁又能拿他怎样?
  所以,这也只是个继续报恩,还是敬而远之的选择罢了。
  她最终决定选择后者。
  特别是她又想到婉静郡主前世的遭遇。或许成全了郡主跟歧王,真能改写婉静的命运呢?那样倒也算她功德一件了。
  只是嫪婉如此想,萧寐却不如此想。他现下还在为昨日净香园宴席散后她的不理采而郁闷。
  “你说说,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萧寐冲着小顺子发起牢骚。
  小顺子哪明白这其中的原由,只一心想把主子哄消停了,便违心的劝道:“哎哟我的殿下,您说的之前好好的,那是去容阳城的时候了!自打回了宫,您自个儿都有意疏远了几日啊……”
  萧寐剜了他一眼,心中窝火却又辩驳不了什么。
  的确,自打那回二皇子提及了嫪婉与圭建裕的婚事后,他确是刻意收敛了几日。明明想去慰问她手上的伤,却是憋着不去;明明有时想起欢儿了,但也忍着不去探望……
  想到这儿,萧寐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设想:“哎,你说嫪婉公主会不会是生本王的气了?”
  “她怪本王回宫后不主动去探望她,所以昨日宴后才会给本王甩脸色……”
  小顺子唯唯诺诺的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因为他搞不清楚歧王想听的究竟是生他气了,还是没生他气。

    
第48章 萧寐在努力
  最后小顺子也只得含糊的应着:“这……这也许是吧。不过嫪婉公主心里到底怎么想; 奴才哪儿知道啊……”
  萧寐坐回到太师椅里; 长长叹了口气。心想若真是为此生他的气; 那也真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他也说不清当初是出于什么心思; 绝不是简单的醋劲儿。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怕,怕是自己一头热; 无力左右结局; 却又日渐情深……或许,还有那么点儿; 想探探自己底儿的念头。
  这些日子的疏离,结果显而易见。他食而无味,寝不安眠,每日浑浑噩噩。直到前日敬妃要在净香园设午宴的消息传来时; 他才有了丝生气儿。
  打那时,他便决定了:不能再逃避了,他逃不掉了……
  “小顺子,”萧寐突然做好决定似的,一脸笃定的吩咐贴身太监:“去汀兰斋给两位公主传话,就说近日天好,本王明日要举办蹴鞠大赛,请两位公主来观赏!”
  “是; 奴才这就去!”小顺子笑的脸都开了花; 主子心情一好,他们做下人的也有便宜可占。哪回蹴鞠大赛都是凡参与的就有重赏!
  小顺子急着把消息送来了汀兰斋,门口的宫女说嫪婉公主正在后院儿陪欢儿玩水捉鱼呢。他便在殿外候着; 等她们进去通报回个信儿。
  一会儿,巧彤出来了,冲他尴尬的笑了笑:“小顺子,你去回禀歧王殿下,我们公主这两日身子不好,吹不得风,这种室外的活动就不去了……至于景莲公主呢,她一听我们公主不去,她便也懒得去了,你们自己玩开心哈。”
  说完,巧彤回了嫪婉寝宫,要再去回禀。
  小顺子则悻悻的回了誉秀宫,心想嫪婉公主不去,那这蹴鞠大赛是没戏了。本来就是歧王殿下为见公主量身定制的……
  哎,奖赏没了事小,只是殿下这刚恢复好的心情怕是又要变糟糕了!
  “回殿下,”小顺子怯懦的转述这不幸的消息:“嫪婉公主听说是病了,身子虚,吹不得风……说是室外的活动不敢参与。”
  “她病了?”萧寐先是一惊,然后迈出步子就要往汀兰斋去!但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疑惑道:“本王怎么觉得这只是借口呢?”
  想到昨日在净香园时嫪婉的冷漠,他当真觉得这只是托辞。
  小顺子也是一脸的难为,这摆明是借口啊!风都不敢吹的人却能在后院趟水摸鱼儿……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最后说出口的只是万般敷衍的一句:“兴许真是吹不了风呢……”
  萧寐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要说嫪婉现在最不离身的人是谁?那指定是欢儿了。
  便又吩咐道:“那你再去!”
  “欢儿在路上就问宫里头是不是有投壶游戏,本王答应过带他玩儿的。”哼,是不想吹风,还是不想见他,这一试就试出来了!
  小顺子领命退下,只得又往汀兰斋去。可他心里有数啊,嫪婉公主是当真不想见歧王殿下。不管跑多少趟,也只是多听几种推拒的理由罢了。
  萧寐在书房等了半天,等来的是小顺子领着欢儿回来了……
  欢儿一见他就很兴奋,奶了吧唧的问道:“嫪婉姐姐说……你要带欢儿去玩儿投壶?”
  萧寐看了看小顺子,又看了看欢儿,最后问道:“那你嫪婉姐姐怎么没来呢?”
  欢儿的小脸儿特别无辜:“你到底是……是找欢儿玩儿,还是……是找嫪婉姐姐玩儿?”
  “我……”萧寐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
  小顺子忙蹲下身儿,提醒欢儿:“欢儿啊,这位是歧王殿下,不可以说话你啊你的,要叫殿下。听明白了吗?”
  欢儿一脸的不服气,嘟着小嘴儿辩解道:“可是……可是嫪婉姐姐说……说欢儿是小孩儿,可以……可以不拘礼!”
  小顺子瞬间一脸懵圈儿。
  萧寐也无可奈何道:“你嫪婉姐姐教的可真好!”
  顿了一下,萧寐又突然想起,不是都说小孩子不说谎话么?正好可以套套这小子的话!便冲一旁候着的小太监吩咐道:“快去拿些糖果蜜饯儿的过来!”
  萧寐只记得在容阳城府衙时,欢儿像个小要饭儿的一样,见了送上来的点心没命的往嘴里塞!那会儿让他干啥都好使!
  可他忽略了欢儿进大梁宫的这些日子,每日跟着嫪婉和景莲吃好的喝好的,什么精致美味的糕点没见过?
  欢儿望着眼前这几碟子点心,丝毫提不起兴趣。最后抬着小脸儿望着萧寐,可怜巴巴的问:“你是……是不是有问题想……想问我呀?”
  萧寐怔了怔,这孩子才几岁啊,心也太灵了吧!“你怎么知道本王有问题要问你?”
  “嫪婉姐姐说……”
  “行了行了行了!别光你嫪婉姐姐说了。”萧寐这才明白为啥来前磨叽了这么久,看来是没少叮嘱啊!
  “那你嫪婉姐姐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真病!”欢儿斩钉截铁的应着,这算是他唯一一句不啰嗦的话。应完了还心虚的眨巴眨巴眼。
  萧寐倒也不恼,缓缓蹲下,耐心忽悠道:“你嫪婉姐姐要是生病了呢,本王就要喂她吃药。可她若是装病呢,这药不只白吃了,还会得病……”
  “啊?”欢儿吓傻了,瞪大着眼睛,然后使劲儿在胸前摆了摆一双小手,“那你别……别喂嫪婉姐姐吃药!”
  萧寐如愿以偿的站起身儿来。心道,哼,果然是借口!可他又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不想见他了呢?
  这时欢儿又吧唧着小嘴儿嘟囔道:“可是……嫪婉姐姐从昨日喝……喝醉了后,的确不爱出门儿了。”
  “喝醉了?”萧寐很是不解,昨日的宴席上明明她没有饮酒!他盯着欢儿:“她跟谁喝醉了?”
  “是……是……”欢儿想了半天,嫪婉倒是没有叮嘱他这事儿不能说,只是那个人的名他真记不住!只听着巧彤她们说了几回,隐约记得是……“好像叫……叫什么二什么四的。”
  萧寐脸色瞬时难堪了起来,二皇子萧驷!
  嫪婉跟他一起饮酒?
  ……
  萧寐负气立在那儿,半晌没有说话。小顺子自然也听出欢儿话里指的是谁,便有些忐忑的问道:“殿下,要不奴才先把这孩子送回去吧?”
  萧寐摆了摆手,意思随他去吧。
  小顺子抱起欢儿赶忙退了出去,他当真是怕殿下当着这孩子面儿发火,吓坏了小孩儿。
  欢儿被抱出誉秀宫,才讷讷的问道:“咱们不……不投壶了吗?”
  小顺子苦笑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再呆下去你就要被殿下给投湖了!”
  欢儿虽是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却是听明白了今日果真不能玩儿投壶了!便生气的哼了一声,将小脑袋扭向一边儿不再理小顺子。
  ……
  奉天门前,二皇子正与户部的吴侍郎寒暄。
  “看来,我现在便应向吴大人道喜了!方才听父皇的意思,你与景莲妹妹应是好事在即了。”萧驷笑的满面春风。
  要说以往,他是看不上这个人的,但谁知这个吴睿德的仕途如此之顺!刚升任户部侍郎,就有人荐举他为驸马人选!虽然之前也有人荐举过杨直,但梁文帝一番试探下来,发现那杨直压根儿没有当驸马的想法。
  是以,这个吴侍郎便成了唯一的驸马人选!
  吴睿德也是受宠若惊,连连拱手相敬道:“谢二殿下的提携,若不是二皇子一路美言,下官当真是不敢做此奢想……”
  他的确是感激萧驷,陛下几次问到他时,萧驷皆是赞誉之辞。若非萧驷相助,事情也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二皇子虽常年在梁文帝那儿不受宠,可近半年来却是受到多位重臣推崇!特别是工部,如今从上至下皆是拥护二皇子的一派。
  萧驷友善的扶了他一把,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吴大人无需多礼。”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萧驷肯提携他,这自然不会是白给的恩情。
  恰巧此时小顺子抱着欢儿经过奉天门,远远看到前头是二皇子和吴侍郎,便赶忙转身想走回头路!
  “哎?为啥要……要倒回去啊?”欢儿讷讷道。
  小顺子心里叫苦,小声埋怨:“哎哟喂,你可真是小祖宗!一路不理人,这会儿又突然说的哪门子话!”
  欢儿的声音虽不多大,但童声是格外的明亮刺耳,前头的两人都听到了,且都转过了头看向这边。
  小顺子一看躲是躲不掉了,便将欢儿放下,领着他的小手上前去请安。
  小顺子毕恭毕敬的跪下行礼:“奴才给二皇子殿下请安,给吴大人请安。”
  欢儿则傻傻的站一旁纳闷的看着小顺子。虽说他已进宫多日了,但没怎么出过汀兰斋,嫪婉公主那儿也没这么多规矩,基本是不怎么见下人跪安的。
  萧驷最是看不顺眼歧王跟前的人,便也不急着言平身,反倒看着欢儿奇道:“这孩子是……那个欢儿?”他虽见过欢儿,却也只是打眼儿一过,从没细瞧过这孩子。今日见他跟着小顺子,心里顿时有了些想法。
  “回二殿下,这正是那孩子。嫪婉公主怜惜他年纪小,平日里都是惯着他免礼的,所以还请二殿下勿怪罪。”
  萧驷自然不会跟个三四岁的小奶娃计较礼数,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吴侍郎,见他脸色有些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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