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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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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萧驷随便应着,一个孩子是什么来历他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萧寐今晚不能回大梁宫。
  嫪婉突然想起什么,忙激动道:“二殿下,你带了多少人来?”是啊,如果他的人多,眼前这场祸事尚可疏解。不然任凭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不知最终会酿成多大的悲剧!
  萧驷自然明白她的用意,面上佯装着懵懂的应道:“就带了两个亲随。”
  嫪婉眼中的期望瞬间幻灭,又不安的往人群中看去。
  萧驷见状又劝道:“六弟有武功底子,这点儿场面伤不着他,无非是多周旋一会儿罢了。何况还有侍卫高手保护着他们,公主无需担心。眼下,还是先远离此处要紧!”说着他便伸手去拽嫪婉的袖子。
  而嫪婉伸手将他甩开,有些不耐烦:“二殿下!我说了要看到他们平安无事。”
  “你手怎么了?”萧驷猛然看到她手上的伤痕,虽没有多大的伤口,却皆是木刺所伤,看起来血肉模糊有些骇人!
  嫪婉忙藏起手,嘴上道:“没……没什么,就是先前爬树时划伤了点……”
  “这叫没什么!”萧驷显得有些急切,捉住她的两只手明晃晃的将伤势摆在眼前。
  嫪婉想要挣脱,可手腕儿却被他紧紧扼着。她心中不免纳闷儿,就算是伤了,伤的是她自己的手!他生的哪门子气?
  显然萧驷也已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将嫪婉的手轻轻放开,眼神有些慌乱。方才确实是一时情急,这会儿清醒过来反倒有些尴尬了。
  “是我失礼了……还请公主见谅。”
  嫪婉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只随口说道:“算了。”
  萧驷又看了眼她的手,眼神里满是疼惜,最终妥协道:“公主若是不想离开,那至少也要站远一些……噢对了,我的马车上还有创伤膏,我先去给你拿,你在此处等我。”
  说完,他转身往停马车的地方走去。嫪婉看着萧驷的背影,心中有些泛酸。
  就在此次离京前,她还笃定他是自己的前世恩人,视他为此生良人,想着这世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诱他入瓮,相伴余生……
  造化弄人啊……所幸一切扭转的还不算太迟。
  而就在她神游天外想东想西之际,顿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
  “婉妹!”
  这是……这是萧寐的声音。
  嫪婉转过身,站在不远处的果真是萧寐!他身后还有巧彤和欢儿,还有那些个侍卫。
  “你们……”她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哽咽了,每个人都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眼前,真好。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萧寐眉头微蹙,眼中似有哀怨,又似有欣喜。最后他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猛得上前奔了几步,一把将嫪婉搂进了怀里!
  嫪婉心中虽然也感动,可是这个拥抱又着实令她吃不消。饶是这也非头次。
  在容阳城的灾区,萧寐头一回搂她,可当时是为了拦阻已濒临崩溃的她去做蠢事;在之前的人群里,萧寐第二回搂她,可当时是人们掎裳连袂,接踵摩肩,在那种形势下早已没了肌肤之亲的避嫌。
  说起来,那两回的拥抱并不会另她多想,甚至来不及别扭。可这个拥抱却是来的那么突兀!那么令她忸怩不安!
  ……
  然而,心中不安的不只有她。还有呆立在不远处,取回创伤膏的二皇子。
  萧驷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牙齿却是咬的吱咯作响!
  这一生,他被萧寐抢走了太多东西……
  父皇的宠爱,臣子的拥戴,甚至连生母的陪伴都或多或少有被那人剥夺的痕迹!
  六弟啊六弟,你这是连嫪婉也要抢走么?
  萧驷眼中燃起妒火,将创伤膏重重的摔到地上。继而凤眼轻轻一阖,冲身边的亲随吩咐道:“回宫吧。”
  ……
  而失去了马车的萧寐嫪婉他们,此时回宫便要另雇一辆马车了。
  可一连问了三辆小马车,奈何都是只接县城内的近活儿,一听是要出城,便加多少钱也不干了!为何啊?因为马都是从城里便宜收来的老马弱马,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
  萧寐也不再让小顺子去找了,而是笑着问嫪婉:“妹妹可骑得了马?”
  骑马?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会骑马!萧寐这话是歧视她小国来的么。
  “当然不会!”嫪婉没好气儿的回道,顺带着白了他一眼。
  萧寐套路的一笑:“那我骑马带你好了。”
  嫪婉:……
  随后他又吩咐让小顺子带着巧彤和欢儿。虽说小顺子跟其它侍卫比起来骑术并不占优,但他毕竟是个阉人,这样巧彤也算比较容易接受些。
  嫪婉心中对萧寐的这安排颇有些微词,可想到若是不将就下,今晚可就回不了宫了,便也只得认了。
  萧寐一个利落的翻身就跳上了马,然后帅气的伸出手要拉嫪婉。嫪婉有些畏怯的望着他,迟迟不敢将手伸出。
  她从小到大,没有骑过一回马!
  萧寐起先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但见她当真是怕,便又只得下马安慰道:“妹妹莫怕,这些马儿都在宫里训的极其温顺,绝不会伤害到你。”
  说完,他将马儿向一旁的一个石凳牵去,调好了位置,又对嫪婉说道:“妹妹来这边。”
  嫪婉听话的走过去,依他示意先踩在石凳上,然后扶着马鞍在他的推扶下终于上了马!萧寐也紧跟着轻轻往上一跃,便紧贴着她骑到了马背上。
  男女共乘一匹马,实则是件很暧昧的事。马鞍的长度固定,二人同骑则需身子紧紧相贴,若非关系本就亲密无间,着实令人尴尬。
  嫪婉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只僵直的贴在萧寐胸前,一路束厄而局促。
  在出了岳西县城快进京时,有一段儿空旷的草原野路。萧寐想赶在天黑前进京,便快马加鞭加快了速度,而嫪婉靠自身的平衡已然有些不稳,东晃晃西歪歪的……
  “抓紧我!”萧寐迎着风喊道。
  她赶忙双手各抓住他的两侧胳膊,随着他一路颠簸奔赴在回京城的路上。
  ……
  黄昏之时,他们终是进了京,只是回到大梁宫时,已戌时下刻,皇上是见不了了。
  萧寐将嫪婉送回汀兰斋,在殿门前忽然对她说道:“妹妹放心,那个宋员外我自不会轻饶!”
  嫪婉恬静的笑道:“已然回宫了,殿下无需再扮‘哥哥’的角色了。”
  “好……是该叫回嫪婉公主了。”萧寐面露窘态,眼底也有些许失落之色。
  这一路上他当真是把‘妹妹’二字叫顺口了,现下再改回‘公主’,突然觉得生分了。 
  

    
第44章 父皇的偏心
  “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宋员外父女?”嫪婉不免好奇。
  “这……”萧寐只是想着不能轻易放过那对儿父女; 但如何惩罚却是还未想好。
  “说起来; 他们虽未直接拿刀伤人; 但罪责却是不小。刻意搅动这场灾祸; 如今尚不知伤亡几何。”嫪婉感叹道。
  萧寐边点头认同,边显露出一丝无奈:“但若只凭律法; 我大梁确实对这种行径无明文规定。不如……”他想说他可以动用私刑; 一个小县城的员外爷而已,动他简直易如反掌。
  嫪婉却摇头笑了笑; 月色下眼中泛着点点精光。她缓缓说道:“这种恶劣行径虽不可直接定罪,殿下却可以赐婚。”
  “赐婚?”萧寐不解道。
  “嗯,”嫪婉点点头,继续说下去:“那个宋千金不是一心恨嫁吗; 那殿下可以顺其心意。”
  “殿下明日可派人再去岳西县查,若是百姓伤残严重,就将她许个要流放的囚徒,让她跟着一并去流放赎罪!若是还闹出了人命,就干脆把她嫁个要诛九族的重犯!让她以死偿人家命!”
  “对了,本宫看那个张为民就不错!估计最少也要判个流放边疆之刑!”
  萧寐:……
  古语云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若是一个女人起了杀心,她怎么也能变着花儿的把对方玩儿死。
  当然; 这其中或有许多是出于正义的; 替天行道的……只是女人们的那些心计,确实独道。
  “公主……好计策。”萧寐违心的竖起大拇指。
  他以前只当嫪婉是个高傲的公主,有着美丽的皮囊与善良的内心; 却不曾想她当真可谓一人千面,居然还有蛇蝎的一面……
  这女人,果真是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
  翌日不待上朝,萧寐便早早候在皇帝寝宫之外。只是令他没料到的是,二皇子萧驷居然也这么早来了!
  自从靖王事件后,这兄弟俩再见面已是不需多做虚伪的寒暄了。
  “二皇兄,近来可是亏心事做多了,失眠之症又加剧了?”萧寐小声揶揄道。他自然知道二皇子这么着急来父皇这儿,是心虚使然。这次工部在容阳城犯的大错,幕后少不了萧驷的身影。
  萧驷似乎并不生气,看似随意的摸着腰间玉佩,说道:“有劳六弟关心了,为兄近来的确是又有些难眠。不过六弟切勿告诉嫪婉公主……”
  萧驷勾起一抹诡笑看着萧寐,萧寐听到他提嫪婉,脸色瞬间紧了一下,大约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萧驷继续把话说完:“免得公主又病急乱投医,四处给我求药去了。”
  萧寐不知怎的心竟被刺痛了一下!他明明知道萧驷是诚心气他,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心里拾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这时梁文帝出寝了。
  两位皇子立马恭恭敬敬的弯腰立在一旁,齐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好好好,皇儿免礼。”梁文帝一早气色不错,心情显然是大好。随后他主动问道:“老六,容阳城那边如何啊?”
  萧寐面带悲恸的将容阳城灾区的境况如实禀述后,梁文帝盛怒道:“工部!马上让工部尚书来见朕!”
  待李公公领命下去传常尚书后,梁文帝又命道:“还有那个容阳城知府张……张什么来着!”
  “禀父皇,是张为民。”萧寐应道。
  “为民?他真有脸叫这个名儿!给朕立马将这个张为民关进死牢!待他交待完一切,把同伙全供出来后,判他死刑!”
  “父皇,那个张为民无需动刑便已全招了,他供认一切皆是水衡都尉常宏义指使和怂恿的。”
  “常宏义?”梁文帝听着这名儿有些耳熟。
  “是,父皇。就是工部尚书常大人之亲侄!”萧寐说完这句,侧头瞥了一眼身旁的二皇子。
  萧驷与常尚书,已是众所周知一条绳上的蚂蚱。
  萧驷便双手一拱,适时插言道:“父皇,儿臣正是为常宏义而来。”
  “噢?你且说说。”梁文帝也对二皇子的脉络摸的较清,倒是好奇他此时会如何替这人开脱。
  二皇子直起身子,神色无比的淡定。他沉着的娓娓道来:“父皇,这个常宏义确实是常尚书的亲侄不假,然他当初进工部,完全是凭着三元及第的自身殊荣!”
  “我大梁兴科举、重人才,这本是好事。可奈何有文采之人,却未必有品德、有技能。常宏义凭着一身才华,年纪轻轻便坐到了水衡都尉的位子,可是他对水利之事却一窍不通,对为官之道更是不得要领。最终走上以权谋私、自毁前程的路子,实乃罪不可赦!”
  梁文帝与歧王皆向二皇子投以诧异的目光,看来他不打算救此人了,还将自己摘得干净!看来这是要弃卒保车。
  萧寐冷笑着撇了撇嘴,言道:“二皇兄这是想说,容阳城治水失利的罪责,该由常宏义独力承担?甚至工部尚书都是无辜的?”
  萧驷依旧镇定,从容答道:“常尚书的罪责自不可推卸,但他罪在识人不清、用人不当,才酿成了这次的大祸。但就祸事本身,自然是该常宏义一人做事一人当!”
  萧寐冷眼看着二皇子狡辩,心下虽气,但却知此事非口舌之争。待会儿常尚书来了,看他如何说。毕竟灾区治水可是日日有绩报传来,也不是他空口狡辩不知情便可的!
  萧寐想的不错,那些日日传来的绩报若是造假,的确易漏破绽,再完美的篡改,细找也定能找出问题。
  只是这些,不只萧寐想到了,二皇子与常尚书自然也想到了。
  常尚书一来,就痛哭流涕的跪在了地上!“陛下!是臣用人不当啊……”
  他老泪纵横的哆嗦着手,在空中无助的指点着:“老臣那个不忠不孝的侄儿,他在工部这两年结了不少人脉!他怕东窗事发被臣发现,于是命人将每日传来的绩报都一把火烧了啊……这个畜生啊!”
  “烧了?”萧寐当然明白这不可能是常宏义所为,他人都跑了还在乎这些罪证做什么!
  “回歧王殿下,的确是全烧了!”常尚书边抹了把老泪,边又朝向梁文帝,言道:“陛下,老臣将涉及此案的工部名单业已整理书写下来,这里面的人皆有受其好处,为其掩盖治水失利和贪污灾款行了便利!还请陛下重治常宏义的这些帮凶!”
  李公公从常尚书手里接过那份名单,上面工工整整的列着八个人名。李公公捧着这份名单递到梁文帝眼前。
  萧寐侧眼一看,便明白了。那八位工部的大人,乃是素日里不支持二皇子的一派。
  哼!萧寐心中冷哼道,二皇子这如意算盘打得响啊!这是还要趁机清除异己。
  梁文帝看着这些人名,心中已有了数。可是既然常尚书敢将矛头指向他们,就表示的确掌握了些证据。
  梁文帝猜的不错,这些人虽在皇子的支持上不属二皇子一派,但私下却也曾收过常宏义的好处。现在常尚书将他们摆上了台面儿,梁文帝便不得不管。
  萧寐狠狠的盯着二皇子,眼神中传达着对他无尽的愤怒!查了半天,难道罪责就全落在一个不知去向的常宏义,和一堆本就是他眼中盯的异己身上?
  二皇子面对萧寐的眼神,先是有些嘲讽的讥笑了下,随后却也回视着,眸光越发深了……
  他暮然想到了昨日,在岳西县萧寐紧紧的抱着嫪婉的那幕……
  “陛下,”常尚书见梁文帝看完名单后没有示意什么,便继续禀道:“臣业已将上面几位大人收受贿赂的罪证封存起来,提交大理寺,以便随时供陛下调阅。”
  哼,动作倒是快!萧寐心中忿然。最后还是没憋住,讽了句:“常宏义派人烧绩报时,没顺手将他贿赂各位大人的罪证烧了?”
  常尚书不慌不忙的答道:“这些要多亏老臣的弟妇识大体,为国为民大义灭亲亲手将这些账本交出来。”
  萧寐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侧。心道这只老狐狸,又趁机颂扬了一把他弟妹!
  “嗯,既然提交大理寺了,就让他们好好查查吧!贪污之风不能忽视!”梁文帝并不急这等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容阳城的灾民。
  “常爱卿你也起来吧,回去立即另派能人去接管容阳城的水防,这次切不可再出纰漏!”
  “是,陛下!”常尚书边谢着恩,边起身退下去安排了。
  梁文帝又看了看萧寐,颇为满意的点头赞许道:“老六,你这回立功了!那个张为民朕不会轻饶。逃掉的那个常宏义,朕也会通知各州县全力缉拿!”
  最后,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放心,凡是有罪的,就算逃得了一时,他也逃不了一世!”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自然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梁文帝说完这话,萧寐特意看了眼萧驷,然后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表面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的心是向着谁的。
  萧驷面上是不介怀的镇定自若,心中却是恨意满满!只心道:父皇啊父皇,您的偏心已是到如此了……
  

    
第45章 舞剑的意外
  梁文帝看了看两位皇子; 言道:“好了; 这些事父皇心中已有数了。你们且退下吧; 一会儿还要上早朝。”
  萧寐:“那父皇; 儿臣先退下了。”
  萧驷:“儿臣也告退了。”
  ……
  歧王殿下与二皇子退出父皇的寝宫后,极有默契的在殿外驻了驻脚。
  歧王笑了笑; 头都没有侧过来; 只目中无人的看着前方,言道:“看来二哥昨晚果真是未得安寝啊; 这一夜的动作还真不少!”
  二皇子摆出一副不和他一般见识的气度,温和的笑着正视着歧王。若非兄弟二人嫌隙已久,他这神情倒真让人误以为是兄弟情深。
  他笑出声,讽道:“最爱耍嘴上功夫的八弟倒下了; 六弟的口舌之能倒是日见长进啊!不过为兄还要去太医院拿药,就不跟六弟在此磨嘴皮子了。”说着,他便迈步走下殿前的台阶。
  萧寐听他提靖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萧允自打上回的毒解了后,至今都还未能出来走动,前日去看时也只刚刚能下床活动。
  只是萧寐虽气,却不想跟他过多争论靖王,倒是对他去找太医颇为纳闷; 是以; 也边跟着走下台阶,边问道:“二皇兄这又是哪里不好?”
  萧驷做出一副夸张的怜惜样儿,“不是为兄哪里不好; 是嫪婉公主不好。”
  “嫪婉妹妹怎么了?”萧寐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嫪婉妹妹?
  萧驷顿了顿脚步,默默咽下一口嫉妬之气。心道:她就算不能成为我的,也绝不会成为你的!
  随后他一脸正色的负手立定,莫名摆出副兄长姿态,“六弟,你越来越没礼数了!嫪婉公主不是你应该走近的,你可还记得她与陈国六皇子的亲事?”
  那桩婚事是萧寐一直不愿去想的,特别是经过这回容城之行,他更是想要逃避这些。现下却被萧驷提起,他有些措不及防。心下像吹进了一股冷风,突然有种凄凉之感。
  但他还是不安的又问了一遍,只是这回换了个措辞:“嫪婉公主到底怎么了?”
  萧驷本就只是想挫一下他,既然已得逞,便笑了笑道:“难道六弟和她一同回来,竟没发现她手受伤了?”说完,便迈着阔步离开了。
  萧寐驻留在原地久久未动,想着去探望,但一想到她与圭建裕的婚事,又迈不开步子……
  罢了,或许是该克制一些。
  ……
  这日的早朝上,梁文帝将容阳城的灾情公之于众,又任命了新的知府与水衡都尉,并拨了赈灾款粮。
  而主要案犯张为民,则被大理寺以重大灾情瞒而不报、赎职受贿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流放边疆世代为奴之刑。发配前,歧王还特地以亲王之名义,赐了他门亲事。
  新娘子便是岳西县首富之千金,宋小姐。
  而其它涉案人等,除了下旨全力缉拿的逃犯——前水衡都尉常宏义外,工部那八名连带责任的受贿贪官也一并受了重罚,削官的削官,降职的降职。
  如此,容阳城水灾的问题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容阳城的孤儿——吴欢,也被梁文帝特许,暂时寄养在了汀兰斋中。
  ……
  这日,嫪婉与景莲公主正带着欢儿在御花园闲逛。
  “哎,婉姐姐,前面好像是二皇兄吧?”景莲用手帕遮着嘴巴,朝嫪婉小声问道。
  嫪婉仔细朝前面瞧了瞧,不只是二皇子,还有杨直。她不免纳闷着应道:“嗯,是二皇子。奇怪,他跟杨大人怎么凑在一起了?”
  不只她们看到了二皇子和杨直,恰巧杨大人转眼之际,也发现了嫪婉她们。杨直主动迎过来见礼,二皇子也随他一并过来了。
  杨直率先向两位公主鞠了下身子请安:“臣杨直,见过两位公主。”
  景莲公主忙虚扶了把,说道:“杨大人免礼了。”她虽是头次见杨直,却是对他的故事早有耳闻,其中自然少不了他的文才,还有与婉静郡主那段不算过往的过往。
  嫪婉身为客国公主,自认没有道‘免礼’的资格,所以也只是笑着回了个礼。她明白,杨直敬她并非是冲着她客国公主的身份。
  随后她问道:“杨大人怎么会来后宫之地?”
  杨直又欠了欠身子,完全以本国公主之礼遇待她,恭敬答道:“回嫪婉公主,是皇上方才在御花园召见了下官与二皇子,如今皇上已问完话了,下官正欲离开。”
  皇上在御花园召见臣子?这着实有些不同寻常。嫪婉饶是心中疑惑,却也不便多问圣上的事儿。只温暖的笑着说道:“那杨大人慢走。”
  嫪婉心中也是感激杨直的,上回的牢狱之灾,她知道有他疏通走动的关系。只是因着身体多有不便,未去当面道谢罢了。
  可杨直临告退之际,却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
  他对景莲公主说道:“下官提前向公主道喜。”
  嫪婉与景莲都怔住了,道喜?这话是何意……只是未来及多问,杨直便疾步退下了。
  景莲这才冲二皇子福了下身,唤了声:“二皇兄。”
  嫪婉也跟着福了下礼,萧驷顺势扶了她一把,说道:“嫪婉公主无需多礼。”
  嫪婉也想不通,明明景莲见礼时他没伸手扶……
  算了,她接着问道:“二殿下,方才杨大人向景莲妹妹道喜是何意?”
  萧驷一双如水的凤目久久凝望着她,明明嘴上说的是关于景莲公主的事,可眼却自始至终未离开过她身上。
  “父皇有意为景莲妹妹挑一位驸马,有人举荐户部侍郎吴睿德。他与杨大人同为寒门子弟,私交甚好。所以父皇想通过杨大人之口先试一下他的心意。”
  “噢,原来这样啊……”嫪婉侧头看了看景莲,见她只是有些羞赧,便明白了。
  看来景莲是早就知晓了。不论是她父皇告诉她的,还是通过一些门道得来的消息,显然她还是满意这桩姻缘的。
  萧驷又道:“对了,嫪婉公主的手伤可是好了?”
  “已经没事了,还要谢二殿下送来的药膏。”
  ……
  景莲抬头看了看,见萧驷并没有很快要告辞的意思,便打断了他们下:“二皇兄、婉姐姐,欢儿没见过水榭想去看看。不如你们先在这儿聊着,景莲带他过去玩玩儿。”
  嫪婉心说也没什么可寒暄的了,刚想说与她一同去,却被二皇子抢了先。
  “那好,妹妹先带他去吧。”
  嫪婉:……
  景莲和欢儿走远后,嫪婉蓦地发觉这聊天氛围让她有些不自在了。
  因为萧驷突然无赖的诘责她道:“方才守着景莲,我给公主留了颜面。可公主做事这般言而无信,当真是要把悉池国的礼数全丢到天外去了。”说完这话时,他已挑衅的绕着嫪婉转了大半圈儿。
  嫪婉一脸懵的深蹙着眉,跟着他的动作自转了半圈儿……
  “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是怪她那日在岳西县没等他取药回来?可她和歧王单是找马车便在原地站了大半个时辰啊!
  萧驷停下来,摸着腰间的玉佩,窝气道:“当初咱们可是约定好,只要我帮公主把悉池的都水使们安置到容阳去,公主就给我打个缨络!”
  咳~原来是为这事儿啊……
  一个缨络事小,可拿悉池国的诚信问题来说事儿就有些过份了!嫪婉辩解道:“我要殿下安置他们去容阳,是为去学治水本事的!可是你们那个什么水衡都尉人都跑了,安置了去又能学到什么?”
  “哎~当初你可没说一定要学到本事才算数!”萧驷显然也是一副不轻易罢休的架势。
  ……
  嫪婉看着他,莫名的有些迷惑。这还是那个凛若冰霜、不可向迩的二皇子吗?
  他当真只是为了一个缨络?“殿下,你该不是又要拿去歧王跟前秀?”
  嫪婉的话,让萧驷脸色一僵。这话显然是基于上回他拿香囊气萧寐之事……萧寐竟连这个都跟她说了。
  “公主很怕歧王多想?”萧驷瞬间感觉到一丝落寞。
  “我……”这话她没法作答,因为怎么答都引人遐想。
  萧驷僵硬的笑了笑,他的脸仿若冰雕般难以动容。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景莲和欢儿还在前面等着公主,公主快去吧。我先回玄清殿了。”
  嫪婉看着二皇子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不忍。
  她很想说不就是一个缨络嘛,出于朋友之谊,或是出于致谢,她也完全可以打给他。
  可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之前,她因着一个误会对他百般示好,若说他没有察觉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如今再去给他打这个缨络,尽管只是件看似很小的事,却会害他继续误解下去……
  嫪婉想的没错,只可惜她漏算了二皇子的阴鸷。
  ……
  这两日靖王身子恢复的不错,终于可以出寝殿走动了。
  敬妃为宝贝皇儿庆祝,特意邀了歧王、二皇子、景莲公主、嫪婉公主等,在净香园设午宴,并安排了歌舞。
  宫里的歌舞皆是由司乐府负责,所以身为大司乐的婉静郡主,自然也一同来赴宴。
  因着只有一位长辈,所以主位自然是由敬妃而坐,下面十数张案几分列两侧,中间是鶱舞池。恰巧嫪婉的位子,就挨着婉静郡主。
  “嫪婉妹妹也来了?”
  “啊……婉静郡主也在啊。”
  “听说妹妹前些日子去容阳城了,那可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这个……还好,还好。”
  ……
  两人只敷衍的寒暄了两句,便各自拿起青花瓷盘里的点心吃。
  嫪婉宁可一直这样拿着块儿点心含着,佯装在吃,只要占用着嘴就行。她不想再和身边的人多说一句话,这种寒暄着实累心。
  幸而此时清脆而优美的乐曲奏起,她可以放下点心不用再装了。
  阿娜的舞姬袅袅婷婷走上鶱舞池,滑爽飘逸的丝绸水袖随着乐律轻轻舞动,时而抛到半空任那鲜艳色彩漫天飞舞,时而掷在地上甩出团团锦簇,时而又抖出一圈圈儿好看的波纹……
  待这一曲休了,婉静郡主突然起身站出去,朝着敬妃行礼,言道:“敬妃娘娘,靖王殿下身体康复乃是大喜。是以,婉静特献剑舞一曲!剑舞自古有驱邪避祸之效,愿以此舞祝我大梁皇族子嗣往后皆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敬妃满意的不住点着头,嘴上直道:“这孩子有心了!”
  婉静郡主的这曲剑舞激越而刚劲,荡人肺腑。那软剑旋转甩动之际,发出‘刷刷刷’清脆的金属声响,动作繁复时,那剑光更是挥舞出一团清冷的白雾!
  台下掌声经久不息,连敬妃娘娘都时不时激动的拍两下。
  可就在这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第46章 公主喝醉酒
  人们只听到“啊”一声!那舞蹈停了下来。婉静郡主手捂着右脸; 众人望着她皆是惊愕失色; 难不成是划伤脸了?
  敬妃率先开了口:“婉静; 你的脸可有事?”
  只见婉静无所谓的笑了笑; 将手放下。回道:“没事的敬妃娘娘,剑舞用的剑都是未经开刃的; 即便失手也不至于受伤。还是婉静学艺不精; 让娘娘受惊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敬妃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却也看到婉静的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红痕。这没开过刃的剑虽不会划破脸; 却也会留下个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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