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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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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国女帝被男人欺凌致死……这口气她咽的屈辱
嫪婉想着,人生若能重来一回该多好?
人生很厚道,真就给她重来了一回
一睁眼,回到了两年前,她还只是个公主
这回她不要俊男才子,也不要皇位
而是做了三件事:
一将前世真爱阉成了太监
二构陷未婚夫沦为质子
三赴敌国勾搭起前世的恩人
可是这位恩人哪里还用勾搭?
不等勾勾小指头,自个就颠颠过来了…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嫪婠,萧寐 ┃ 配角:一堆人 ┃ 其它:重生、虐渣、甜文、爽文、宠文


    
第1章 楔子
  悉池国只是个强国环伺下的袖珍小国,始终在大陈与大梁的夹缝中求生存。
  十五年前险被大陈所灭,自那起便臣服于大陈,做了属国。并承诺待唯一的公主嫪婉成年之后,就送去给陈国六皇子圭建裕做侧妃。
  然而正巧在公主十八岁那年,母后薨逝。依规制要守孝三年不得婚嫁。
  而直到三年孝期满了,她却与相国之子陶子昂一见钟情……
  最终,她父王诚惶诚恐的给陈国递了退婚书。不久后,悲剧便发生了。
  元醇二十八年秋,一夜间嫪婉没了父亲,傻了弟弟……
  是以,她便赶鸭子上架的继了位,成了这悉池国的女帝。
  而同年,陈梁两国战事又起!陈国欲攻下悉池国皇宫暂踞。
  ……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皇宫之外是一片战火连天。
  只是如此弱小的悉池国守军,还能再抵住陈国大军几个时辰呢?
  嫪婉坐在她的銮椅上,一脸的肃穆。殿前的一众臣子与女眷们,正急切的看着那侍卫统领奔也似的从殿外而来。
  他往殿前一跪,悲怆的大声禀道:“女帝陛下!陈军业已逼近皇宫!”
  “还能撑多久?”
  “至多半个时辰!”
  嫪婉站起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然后从宝座台上走了下来。本该轻盈的曼妙身姿下,却是一步一顿,行迈靡靡。
  “传令下去!”
  “所有男丁,主动投诚,在此跪迎陈军!”
  “女眷赐三尺白绫,自挂凤夕宫!”
  

    
第2章 亡国的屈辱
  嫪婉一回寝宫,便见她那傻弟弟——嫪云卿,爬在地上玩儿纸蜻蜓。
  二十岁的人了……
  “云卿,”她边心疼的唤着他,边扶起他哄着换起衣裳来。
  “来,姐姐和云卿玩儿抓刺客的游戏好不好?云卿今日就扮个大内侍卫。”
  ……
  不一会儿,嫪云卿真的换好一身侍卫装,得意欢呼:“我是大内侍卫喽!我要帮姐姐守皇宫!”
  嫪婉往他脸上抹了两把木炭灰,然后心酸的将他揽进怀里道:“云卿今日定要演好侍卫!断不能让人把你认出。”你是皇室最后的血脉了……
  他只憨傻的笑着,智商不如个六岁的孩子。
  “云卿去大殿跟那些侍卫在一起吧,他们跪,你就跪。”她继续嘱咐道。
  可嫪云卿却一脸不服气的反驳:“可姐姐不是一直说,云卿不能给任何人跪吗!”
  是啊,她是说过这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要活命,就只能跪。
  显然这些深意与他是说不通的,她只得哄骗道:“今日是王母娘娘寿诞之日,跪拜可以长寿的!悉池国所有人都跪,是以云卿也得跪。”
  云卿似懂非懂的嘟嘴应着,一脸悻悻的离开了寝宫。
  嫪婉也换了身宫女的衣裳,卸了发饰和妆容,双手捧着条白绫,失魂落魄的往凤夕宫走去。
  对于亡了国的女眷来说,苟活才更像地狱!而对于亡国的女帝来说,单是自裁尚不够,还要掩藏遗体。
  陈军何等残暴。去年被灭的东离国的皇后,不就是在寝宫上了吊,最后还被脱光了当众鞭尸么!
  此时,凤夕宫大殿的横梁上,已是搭了数不清的白绫。每条下面都站着一个绝望的身影,她们攥着那布迟迟不敢将头套进去,似是还渴盼着一线生机。
  她们顾不上看披着长发半掩着脸的嫪婉,只当是又来了个凑热闹的宫娥。
  嫪婉系好了白绫,毫不犹豫的就把头埋了进去!藏匿的最好方式,便是混在一众婢女的遗体里。
  然就在此刻,凤夕宫的大门被人从外头撞开!瞬间涌进来几十个穿着盔甲的将士。
  “都住手!”
  随着一声怒喝,嫪婉只觉颈间绳子一抖!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她虚弱的咳了几口,才意识到是有人用飞镖将那白绫射断了。
  而此时,所有将士朝着殿门外走进来的人,恭恭敬敬的空首行礼。
  当嫪婉听到他们称他为六皇子殿下时,她整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只恨自己迟了一步没死成……
  六皇子圭建裕的声音极具威慑力,让人听着便不寒而栗。
  “找到嫪婉那个贱人了吗!”
  “殿下,就剩此处没查了!”有人回道。
  圭建裕冷笑道:“好!给本王把人都带进来!”
  他下完令,便有十几个悉池国侍卫被陈兵推搡进大殿。圭建裕提起手中长刀架在一人脖子上。
  “说!这里面哪个是嫪婉?”
  那人冲着他啐了一口,便一脸视死如归的绝决!圭建裕眉头一皱,手下用力一划!那人便在一片鲜红的喷涌下倒在了地上……
  一众原本已做好赴死准备的宫女,此刻也被这场景吓的惊叫连连!
  圭建裕将刀一提,又架在了第二个人脖子上!
  “你招吗?”
  那人亦是面无表情,连看都不屑看一眼!免不掉的也是挨了一刀,痛快倒了下去。
  嫪婉没料到逼问竟进行的如此残酷!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和站出来的机会。就当她强撑起身,打算不再连累第三人时,圭建裕手中的刀业已架到了那人脖子上!
  那人面如死灰,不等逼问就急急讨饶道:“六皇子殿下饶命!就是她!她就是嫪婉!”说这话时,他将手指向了嫪婉!
  六皇子将目光向她投来,而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那个出卖她的人……
  那人惶恐着,一身的太监装扮……这不正是先前就找寻不见的她的皇夫,陶子昂么!
  原来他一早就扮成小太监逃命去了……
  圭建裕朝着嫪婉大步走来,此刻她已顾不得管陶子昂,只觉得眼前欺近之人比侩子手还恐怖!
  他深邃不见底的眼中带着杀意,带着嘲讽,带着侵略者的张狂!他一把扳起她的下巴!
  “你就是给本王退婚书的嫪婉?”
  她对视着那双阴狠的眸子,正心下彷徨不知以何回应。而此时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
  “我是守护皇宫的侍卫!刺客快放开我姐姐!”
  ……
  云卿……嫪婉心中喊着,却不敢叫出口!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她弟弟。
  可怎料陶子昂却似得了癫症!狂笑着指着身旁的嫪云卿:“这个是嫪婉的弟弟!悉池国原本的顺位继承人!”
  眼看着六皇子朝云卿走了过去!她急得大叫道:“圭建裕!你知道我为何急着跟你退婚么?”
  圭建裕果真停了脚步,回头蔑视着她奇道:“为何?”
  嫪婉指着陶子昂,讪笑道:“因为我爱上他了!他就是我的皇夫陶子昂。”
  圭建裕瞥了眼他,讥笑道:“就为了个太监?”
  “他不是太监。”
  如此圭建裕便明了怎么回事了,然后手起刀落!冷哼一声:“哼!现在是了。”
  那刀法之快!陶子昂这才后知后觉的尖叫一声,捂着裆部在地上滚了几下,随着那血液浸满裤子,他便疼的晕死过去!
  “现在轮到你弟弟了!”圭建裕又将刀架在了云卿脖子上,瞪了眼嫪婉。
  她瞬时脸青唇白,嘶喊道:“你方才是为了逼出我才杀人!求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圭建裕却笑出了声,只觉此刻的她真是蠢得与傻弟弟不相上下!
  “本王杀了他,你也一样是什么都得做!”
  嫪婉眼见求饶不好使,便发狠道:“你杀了他,我就咬舌自尽!”
  “哈哈哈哈……”圭建裕一阵放肆的冷笑,直笑的人毛骨悚然。
  “嫪婉啊嫪婉,你该不会以为本王想好好疼爱你吧!这破败身子有什么资格要挟本王?”
  软也不成,硬也不成。
  最终嫪婉只得用起最蠢笨的法子!她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直磕到满额血痕……
  圭建裕看着这狼狈不堪的一国女帝,禁不住啧啧道:“你再把脸毁了,可就当真没一点儿可取之处了!”
  她停下动作,畏怯的望着他。眼下她已不惧自己会如何,她只惧圭建裕手中的刀会落下!
  云卿此时已被片片血迹吓破了胆,只知瘪着嘴哭。被挟持的一众人等,也只能饮泣吞声的看着。
  想他们悉池国领土虽小、国防虽弱,却也凭着名震天下的顶级织染和刺绣技艺,让百姓过着富足的日子。女帝何尝不是受到万民敬仰!
  可如今却落得这番田地……
  嫪婉以袖子胡乱拭着额头的血迹,好让那些粘乎乎的东西不至遮挡了视线。
  她自是明白圭建裕若不将她彻底羞辱一番,是不会释怀的。他心有忿恨,发泄之物要么是她,要么便是她的亲人……
  清白比命珍贵,可也得看是谁的命。若是自己的,她可以两眼一闭!可若是弟弟的,便没有什么比得过了。
  “六皇子殿下,”她像个卑微的奴婢,跪着爬到他的脚下,拽着衣角乞怜道:“求你放了云卿,他已是得了痴症,对殿下不会有任何威胁……”
  “哈哈哈哈……威胁?”圭建裕简直要被这笑话笑趴在地!“一个县城丁点儿大的弹丸小国,居然也给本王谈威胁?”
  他一把将嫪婉的衣襟抓起!那手间的力道直逼得她满脸涨红。可将她拎至眼前近看,他竟生出了一丝怜香惜玉之感……
  道道血污也掩盖不了她的细腻肌肤,那耳垂儿莹白的似块透明的玉髓。
  卸了唇脂的唇瓣虽有些惨白,却仍像两片枯败的梨花,吐露着最后的圣洁与芬芳……
  他不由得心下感叹,悉池国不愧为美人盛产之地!不管是外间所传的水土之因,还是药方之由……这绝世美人在手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心神迷醉间,他已肆意的吻了下去!
  嫪婉已然做好以身救弟的准备,便也不逃。但被他舌尖儿的一通狂扫后,直欺得软了腿儿瘫跪在了地上。
  “让他们退下……”她好容易挣扎着换了口气儿,颤声在他耳畔说了句。似命令,又似祈求。
  他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儿,那噙着一汪晶莹的眉眼格外倔强迷人。想她这一日又是悬梁又是磕头的,连番的刺激早已是身衰力竭。
  她这是想要身为一国女帝的最后尊严么?
  “都退出去!”圭建裕嘴角勾着邪笑,吼了一声。那些将士便一个个心领神会,败兴退出。
  年轻将领怨念道:“得嘞!这下看不成好戏了。”
  身旁的将领却拍着他肩膀窃笑道:“年轻人……殿下吃肉还能不让我们喝口汤?”
  那宫殿的大门随着重重的一声闷响,便合死了。
  她无惧的凝望着他,明确道:“是否嫪婉随六皇子所愿,便能换云卿一命?”
  他笑看着她这最后的傲骨,挖苦道:“你得把本王伺候过瘾了!”说完便按着她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第3章 痛后的重生
  他将身子生硬的压了上去。她只觉一阵窒息感袭来!刚张开嘴巴想要换两口气,就又被他堵了上去!舌下一番搅动,已是令她痛苦不堪。
  肆意过后,他轻蔑的凝视着她,她这才得以续了口气儿。痛苦的喘息声伴着胸前的急遽起伏,直挠得他心里一阵发痒!
  圭建裕如同漫长冬眠过后饥‘渴难耐的野兽,蛮横的撕扯嫪婉的衣衫。他把那柔韧的绫罗生撕成条条碎布,将她白皙的肌肤上勒出道道红痕!之后便眼露贼光,埋头下去。
  他那贪婪而挑衅的唇舌在她身上肆意妄为,一路舔含着往下游去……
  最终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
  守在宫殿外的将士们本就不安份,听到这声嘶叫更是心下爬了蚂蚁般骚动难耐!
  霎时间,油纸窗外人头攒动,那一个个戳破的指洞中安放着一只只诛求无餍的黑瞳。
  它们如同弱小而贪婪的食腐动物,在窥伺着猛兽享用它美味的猎物。而它们也只敢在暗处焦灼的祈盼着,待猛兽饱腹之后,能留下些许残骸供它们给养。
  凤夕殿的横梁上,还悬着那些白绫。从嫪婉的角度,刚好看到它们凌乱的舞姿。
  风来,它们就被动的扬起;风走,它们就无力的垂下;风急,它们就舞得凌乱;风缓,它们就随之轻摆……
  终于,一切停了下来。
  嫪婉只觉得最后那一眼白绫,似是来为她送行的魂幡,继而五色在她眼中皆化为虚妄。
  圭建裕穿好自己的盔甲,看了一眼脚下奄奄一息的嫪婉,丢下一句:“想不到你竟还是……”便意味深长的拭了下嘴唇,大步的走出凤夕殿。
  殿外守候已久的将士们早已垂涎不已,跃跃欲试!一个个渴盼的看着六皇子,就等着他点一下头或是挥一挥手,便可像开栅的公牛般冲出去进行一番殊死较量!
  可最终却等来他一句:“好戏你们业已看足了,谁也不许再进去了!”
  所有将士懵在那儿……
  此时有一小卒从远处疾跑来报:“殿下!大梁的军队压上来了!”
  圭建裕握紧手中刀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可眼下军分两路兵力不敌,苦战无益!只得疾言令道:“全军撤退!”
  之后又转身看了看殿内,眼中似是带着那么一丁点儿廉价的温柔。对身边的一个小兵命道:“你进去把她挪到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盖起来。”
  所有将士训练有素的转移了出去,仅留那个小兵在凤夕殿内。他看着地上的嫪婉,目不交睫。
  这可当真是人间绝色!
  与先前隔着窗户纸看个远影可不同,这纵是昏死也难散娇媚劲儿的脸蛋儿太过惹人……
  得她一回便是做鬼也风流!
  ……
  就在他终于解完身上繁复的盔甲又脱了里衣,正欲俯身下去之际,一支流箭擦着他脑袋而过!
  紧接着又一支正中他的小腿!他便一个吃痛跪了下去。
  这时殿门处涌进来一群将士,他们身着梁国盔甲,扛着大梁的萧字军旗!
  嫪婉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身子暖了一下,似是有人给她盖了件厚实的袍子。令她昏死着也刹时觉得安全无比……
  恍惚间,她似是听到有人说:“殿下,这又是个被陈军祸害的宫女。”
  之后,便听到一声哀鸣,想是那个陈国小兵被处决了。
  她还记得一句,就是那位殿下命人挖坑把她深埋了。
  她不清楚是自己的意念所至,还是真的睁开了眼睛。她只清楚的记得,那位殿下的腰间佩着一块通体莹白的方玉,其上没有任何雕饰,亦没有任何字符。
  当真是君子如玉……
  一锨黄土覆下来遮挡了最后的光线,她只觉得魂魄终是得以安宁。战乱中,这算是厚葬了吧!
  只是……只是人生若能重来一回该有多好啊。
  ……
  人生很厚道,真就给她重来了一回。
  ……
  一场杏花微雨,将悉池国的碧空净化的纤云不染。远处是青山含黛,和风送暖;近处是莺飞草长,鸟语花香。
  嫪婉自榻上而起,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辨不清是不是做了场梦……
  她将一双玉足趟进鞋子里,那屐底儿刚在青金石地面上‘吧嗒’两声响,寝宫的门就开了。端着铜盆儿进来伺候盥洗的,是她的近身宫女巧彤。
  巧彤一进来就语笑嫣然道:“公主,您今日起的比昨儿个足足早了半个时辰呢!”
  嫪婉这公主向来当的没什么架子,特别是在她的心腹巧彤面前。
  等等!不对……
  “你叫我公主?”她瞪大着眼睛看着巧彤质问道。
  巧彤先是愣了下,然后将盆儿置在盥洗架上,回头顽皮笑道:“奴婢不叫您公主,难不成现在就改口叫您皇子侧妃啊?”
  皇子侧妃?陈国六皇子?
  “巧彤!现下是什么时候?”她急切询着。
  “卯时啊,公主。”
  “不是,本宫是问什么年号!”
  巧彤虽奇怪,却见公主是当真焦急,便敛了嬉皮笑脸,严谨应道:“禀公主,现下是元醇二十六年三月十八。”
  元醇二十六年,这……这是真的重生到两年前了!那先前那些不是噩梦了?那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嫪婉用力回想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似是漏掉了些什么。
  她记得父皇与弟弟被毒害,也记得悉池国被大陈所灭,还有陶子昂在陈军威胁下的出卖,甚至清晰记得闭眼前看到的那块美玉。
  只是,这期间还发生了些什么?似乎有些更为惨烈的东西遗失在心底深处,封印了般怎么也打不开……
  那无比凄凉的感觉,胸口仿若压下层层巨石,憋闷的想要呐喊,却怎得也吼不出声!
  “公主?”巧彤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想不通今日怎得一起床就满脸不高兴。便灵机一动哄道:“奴婢刚学会梳百合飞仙髻,配六皇子送来的攢珠金步摇肯定特别美!不如一会儿的杏园春宴就给公主试一下这个?”
  杏园春宴……攢珠金步摇……
  自己可不就是在这次的杏园春宴上初识陶子昂的么!他先是卖弄文采博得了满堂彩,后又与自己在杏林深处偶遇,然后赠自己红玉雕花簪……
  “哼!”嫪婉不自觉的冷哼了声,然后散了眉间的阴云对着巧彤笑道:“就梳这个吧!”
  ……
  洗漱更衣后,巧彤为她绾好发髮,佩戴好首饰。嫪婉本就天生媚骨姿容倾城,这一番粉黛修饰后,便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巧彤如此机灵的婢女,从来不会放过拍马屁的良机。更何况嫪婉的脸本就能令诗人觉得词穷,画师觉得手拙!
  “公主,人都说咱们悉池国盛产美女。可是全悉池国的美女加起来,也不及您的万分之一呢!”
  “是吗。”她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惯例性的赞美。什么惊为天人、人间绝色……在她这儿从来算不得什么,从小到大业已听腻了。
  今日的盛装并非为了什么杏林春宴,更不是为了陶子昂。
  她那是为了又能见到她在世的父皇,和她康健的弟弟……
  

    
第4章 杏园初相逢
  “云卿!云卿!快随姐姐一起去给父王请安。”嫪婉刚迈进弟弟的寝宫,就大声唤着。
  嫪云卿睡得正香,见她姐一大清早的就不消停,便皱起眉头将锦被往脸上一蒙!很是头疼。
  然后隔着被子嚷道:“姐!卿儿好歹也是年满十八的成年男子了,你闯我的寝宫都不先让下人通报声!”
  嫪婉一把拽开他的被子,看着眼前这个还会跟自己顶嘴的弟弟,又想到两年后……险些就要哭出来。
  只是她很快的收敛了怪异神情,说道:“十八怎么了!就是八十你也还是姐的弟弟!你信不信再过两年你还会找姐姐帮你换衣裳?”
  “你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云卿瞥了她一眼不屑道。
  嫪婉一怔,是啊,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不会再有那么一天的。
  云卿莫名觉得他姐不像往常凌厉,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温柔?这有点儿骇人!
  “姐,杏园春宴午时才开始。”
  嫪婉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弄懵了,疑惑的看着他应道:“姐知道啊。”
  “噢,我就是想说,姐你现在就开始表演早了点儿,还不到时辰呢。”
  “你!”嫪婉刚想急眼,可看着云卿吓得慌张抱头的模样,又瞬间不气了。然后干脆坐在床边儿,一把将弟弟揽进怀里……
  嘴里讷讷道:“云卿还会气姐姐……真好!”
  嫪云卿这下彻底吓傻了!往日若有这种情景,就算不飞个花瓶过来,也起码丢他个茶碗!今日这是怎的了?他姐这是……得了痴症?
  他赶忙挣脱开,满脸焦灼的打量着嫪婉,然后又伸出手背覆在她额头上……也没发烧啊。
  “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不安的问道。
  嫪婉克制了情绪,强压下眼底的酸楚,然后挤了个笑脸说道:“没什么,一个噩梦而已。你陪姐姐一起去给父王请安吧。”
  “噢。”
  ……
  待姐弟二人来到御书房时,他们的父王也刚刚下朝回来。简单的行了礼,又喝了一盏茶,便算是走完这个流程了。换作平日此时也就该起身离开了。可嫪婉舍不得,即便她已是全程盯着父王没挪眼,仍是觉得看不够!
  活生生的父王!能吃能喝的父王!
  见她没有急着退下的意思,陛下便说道:“婉婉,画师已将昨日的画像呈上来了,你来看看可满意?”说着便从书案上的长锦盒内,取出一卷画儿打开。
  画中女子柳腰花态,楚楚动人,站在杏花林里一双媚眼顾盼生辉。
  真美……纵是她每日在铜镜前看着这张脸,可挪到画儿上还是不同的感觉。
  依大陈的要求,每隔半年都要将一幅公主的画像送至陈国,以便六皇子随时了解这位未来侧妃的近貌。
  嫪婉接过这画铺在案上仔细端着,然后趁父王转身痛批云卿近日的不作为时,飞快的拿起批奏折的朱笔在朱唇两侧勾了粗粗两笔!
  画中之人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嘴女子!
  不得不说,越完美的五官便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先前的巧笑倩兮已然不见了踪迹,连那双勾魂媚眼也捎带显得有些可笑了。
  画中女子不笑了,可嫪婉的嘴角却淡出了得逞的笑意。然后她将那画轻轻卷起,放回锦盒中,说道:“父王,这画师画的极好!女儿很满意,派人送去吧。”
  “噢,好,好。”陛下显得有些吃惊,往年没见她这么配合啊!是以后来画像时都不敢告诉她,而是趁她逛园子时令画师偷偷作画。
  如今却这般迎合……看来,当真是女儿大了留不住啊!
  姐弟二人告退了出去。走在游廊里,云卿问嫪婉:“姐你方才画的什么?”
  她尴尬的笑了笑,敷衍道:“没什么,就是看那唇脂色号不够艳丽。”
  心下却想着原来她弟挨着骂还没忘偷窥这边!便又反问云卿:“你又闯什么祸了,父王刚才那么训斥你?”
  云卿扭头逃开他姐的视线,心虚道:“也没什么,就是那日偷溜出宫被父王查到了。”
  她隐约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你出宫干什么去了?”
  “赌……赌钱。”
  “输了多少?”嫪婉已是有些怒意涌上来。
  “半……半个月……”
  “半个月俸禄?”她心想这倒也不算多。
  却不料云卿讷讷出口的是:“半个月国库收入……”
  嫪婉愣了下,她醒来只想着云卿两年后的憨傻可怜了,怎的竟忽略了他还是个祸国殃民败家子的事实。
  “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她刚吼出,云卿已拔腿就跑!
  她只得跟在后面追!可追了没多会儿就完全被抛在后头。
  只见云卿隔着亭子远远的冲她无赖道:“反正咱们悉池国是民贵君轻,国库里本来就没几个钱儿!”
  嫪婉看着他那不争气的弟弟急的直跺脚!
  不过云卿说的有一点倒是没错,悉池国的确是轻徭薄税,藏富于民。是以皇家在民间的威望和好感度极高。
  杏花乃是悉池国的国花,三月中旬已是盛开满园。它们一朵朵像搽过胭脂似的簇拥满枝,散发出沁人清香。还有的开的晚些,才刚露出绒绒的粉色花蕾。
  嫪婉拖着长长的盛装裙尾,在巧彤的搀扶下来到杏园。此时杏园内,各位大臣业已携夫人及嫡出子女恭候多时。见她来了,便一个个起身尊称一声:“公主殿下。”
  她看着这些大人,心中感慨万千。就在之前……他们还跪在大殿里哭喊着女帝陛下,送她上路。
  嫪婉微微颔首回礼:“各位大人久候了,都入席吧。”
  依照惯例,杏花开放时节皇室要宴请群臣。陛下通常只是在后半段来走个过场,所以前头招呼用膳的事儿,就由太子嫪云卿和公主嫪婉应付。
  “各位大人,云卿代父王敬各位一杯!”早已安坐于席间的嫪云卿见这下人来全了,便手执一只玉觚起身敬道:“感谢各位这一年来为悉池国及百姓们所做的贡献!”
  说完仰头将觚中之物一饮而尽。
  众大臣也立身将酒饮下,之后便是坐回席间,对这位太子殿下发出一片赞誉之辞。诸如刚刚成年,便能撑起大场面之类。
  一番觥筹交错的官场寒暄后,嫪婉也端着只三螭纹黄玉觚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母后虽已不在,但她会在天上看着悉池国,也会感谢各位大人一年以来的兢兢业业。嫪婉在此代母后敬各位大人一杯!”
  说完她也一仰头,把那琼浆玉液尽数入喉。
  席间又是一番夸赞,无非是嫪婉公主非但有着倾国之色,还大气不失婉约。
  总之今日姐弟二人,都落落大方,表演圆满。
  “早便听闻相国之子风流倜傥,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被民间誉为悉池国第一才子!”一位大臣将酒敬至陶相国时,看着他一旁的嫡子发出了此番赞叹。
  这时张大人家的公子顺势起哄道:“在下还听闻陶公子能七步成诗!不如今日陶兄就展露一番另我等开开眼界?”
  “不敢不敢!这只是坊间谣传,信不得,信不得。”陶子昂谦虚道。
  嫪婉饮着杯中酒,淡定的看着这熟悉的一幕。
  她知晓接下来那个张公子会一而再的推举,而陶子昂会再三婉拒,但最终他还是会站出来卖弄他七步成诗的能耐,咏出一首杏花赋,然后惊艳全场,包括她。
  从此便坐实了第一才子的美誉,仕途坦荡,一路青云直上!
  哼,如今想来,这一唱一喝,当真不是提前安排的双簧么?
  

    
第5章 双簧的失策
  “既然各位大人、公子如此抬举,子昂也不好再推诿。”
  陶子昂终是半推半就的离开席位,走至中间。然后冲着起哄的张公子笑道:“那就请张公子出个题,子昂便以此题即兴赋诗一首。”
  “好!”张公子一脸激昂的起身指了指前方的杏树林:“就以这杏花为题,如何?”
  陶子昂一脸的从容,痛快应道:“好。”
  却不料刚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不好!”
  原来是嫪婉。她起身从陶子昂身后绕过半圈儿,指着那片杏林笑言道:“年年杏花开放,都有无数文人骚客以此为题,出诗近百首。杏花之美,从花蕊至花瓣再至茎叶,早已被人咏遍!不如今日我们就换点儿新鲜的?”
  “依公主的意思,是……”陶子昂已不似先前那般从容,脸上显露出一丝忧虑。
  “公主说的是!”相国突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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