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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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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不降而被元军扣留。
二月初五,南宋恭帝降。
三年,仅仅三年,一个偌大的帝国烟飞灰灭,浮云,都是浮云,神马都是浮云。
张贵怀着敬佩的心看着这位外表粗略的汉子,谁说大宋没有清醒之人,谁说大宋都是蔺弱之士。想不到仅是樊城一个看起来粗鲁不羁的将领,看得却比朝廷上任何相公都要明白。
牛富看了看张贵,指着地图道:“现在的襄樊,北面是史天泽新增的蒙古援兵,南面是畏π儿人阿里海牙的鞑子兵,西面是张弘范的精锐,东面更是主帅阿术与叛将刘整的主力,整个元朝最厉害的大将已经有一半以上困守这小小的襄樊。”
“一旦襄樊城破,蒙古军顺势而下,这些将领无一不是独挡一面的大将,届时我大宋难有抵挡之人咦。”
张贵叹了一口气,看着牛富,低声问道:“大人心中可有什么建议?”
牛富看了一眼张贵,压低声音道:“某思虑,只要襄樊一日不破,蒙古人便不能放开手脚,大宋或许还能坚持几年,待得草原有变,或许尚有机会。”
“但,”牛富迟疑了片刻,严肃的看着张贵,才道:“你矮张素来有信,今日之言绝不可入第二人之耳。”
见张贵庄重的点了点头,牛富附身低声道:“吕大人坚守襄樊数年,城内粮食衣物殆尽,又得不到朝廷援助,身边又有小人勾结鞑子,恐怕,恐怕再迟则有变。”
张贵心里有数,要知道吕文焕投靠朝廷正是他一生政治污点的转变,而且此人投靠是真正的投靠,投靠之后几乎是凭借一人之人降服了整个沿江防线的大小城市,更是率领汉军担任元朝灭宋的前锋,南宋之所以灭国,此人倒有一半功劳。
第一卷 襄樊 第十七章 穿越人士被怀疑者
“援兵,最终还是援兵。”牛富看着张贵,眼中充满了期盼。
张贵毫不退缩的看着牛富,坚定道:“牛大人请放心,矮张原本就不把性命放在身上,今日之所以进入樊城,非张贵不愿,而不能也。蒙古人封锁汉水,即使我手中三千儿郎全部葬送汉水,恐怕也难以为襄樊输送半点物质,届时矮张就算是万死而不能辞其咎啊。”
张贵说到这里,鼻子发酸眼泪几乎没掉下来,想起自己无缘无故穿越到这末世,受这等莫名其妙的委屈,心里就发酸。
“好,好,好。”张贵击掌喝道:“果不堕你矮张之忠义,不知矮张你进入樊城又将如何?我牛某底下一万将士愿听你矮张的命令。”
“不敢,不敢。”张贵连忙摆手,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你牛富的职业,可不要丢在我张贵头上,张贵上前两步,也来到地图前面,指着地图道:“史天泽刚到不久,士卒未熟悉水性,水上功夫暂时可以忽略不算。”
“但张弘范,此人熟悉汉军虚伪,以万山为中心封锁汉水,截断粮道,对我义军和襄樊威胁最大。”张贵想了片刻,才道:“如果要想冲破襄樊防线,把朝廷的救援物资送到襄樊,唯有牵制张弘范不可。”
牛富站起来,不停踱步,良久才道:“牵制张弘范,吕大人如果能够出兵最好,可自从咸淳七年以来,吕大人再也没有动过半个兵卒,恐怕这次要说服大人不容易,且蒙古大将阿里海牙从旁威胁,虎视眈眈,大人,大人又有……之意,万一出错,我等就是历史的罪人啊。”
张贵点了点头,指着汉水下游道:“鄂州是范文虎范大人的援兵,此人虽是我大宋已故名将吕文德的女婿,但此人自私自利自为自己打算,从朝廷下令到现在一直龟缩鄂州,每日于军营中笙歌夜舞,不可寄以厚望。”
“李庭芝李大人,”张贵指着江陵道:“日前已经从江陵出兵,但贾似道老奸巨猾,更用范文虎牵制李大人,李庭芝李大人根本没有能力调动范文虎,手上兵力不多,要不也不会死马当活医,把我矮张也派上了用场。”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之事,今日矮张拼死进樊城,其实最终只为一件事。”张贵看着牛富,庄重说道。
想不到自己口才突然好得不得了,要不是军中没有蜡烛,张贵非要和牛富来一个秉烛夜谈,回到住所夜色已临,只见杨波杨松坐着大厅上,旁边却是一个高大的汉子。见张贵回来,两人连忙站起来,快步上前道:“见过统领。”
张贵点点头,杨波杨松两人对自己向来尊重有加,自己也曾经劝过几次,也不见两人更改,张贵也就懒得理了,你看朱大长等人,与自己说话莫不是吐口气喷唾沫牛气冲冲的,哪里看得出对自己的尊重,怎么说老子都是统领,虽然这个统领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朝廷的真正认可。
看着座位上的汉子,只见来人高额,双眼炯炯有神,国字脸如刀削过一般的锋利,张贵向来重视自己的信誉度,这绝对又是一次大幅度提高信誉的行动,张贵自然不敢疏忽,赶紧上前两步,来到跟前作揖,道:“壮士一表非凡相貌堂堂必非凡人,敢问壮士如何称呼?”
来人这才站起来,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张贵一番,只见张贵面带微笑,没有丝毫因为自己的傲慢而带来不快(为了提高信誉度,忍了),才哈哈笑了起来,道:“杨氏昆仲,看来刘某要输了。”
张贵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杨波杨松两人,只见两人一脸尴尬的看着张贵,杨波挠了挠头,才道:“大人请勿见怪,这是樊城豪族刘廷美之后人刘青山,刘家世居樊城,与樊城共存亡,早在十几年前,青山兄弟的祖辈便是樊城义勇的首领,协助朝廷几番收复樊城。”
“我两人与青山兄相交已久,刚进城青山兄弟便得知大人进城的消息。这个,这个……”
此时,刘青山爽快的接过话道:“道上的弟兄都说均州矮张虽然年轻,可为人豪爽忠义,大度有量,我自然不服,非要和杨氏昆仲打赌,若是我能激怒大人,杨氏昆仲便离开你矮张投靠我刘青山,若我输了,樊城之内,我刘青山多少也有点面子,地头也熟,力气也有几分,大人可随意呼唤。”
张贵暗中侥幸,若是以前的张贵,在刘青山的无礼之下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发飙了。现在想不到自己为了提高信誉度,忍了下来。这信誉度高,确实有好处,看来以后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每天为老百姓做一件好事,每天为地球做一件好事,比如说少扔棍子和月光宝盒,救救花花草草。
心里想着和嘴里说的话决然不同乃心口不一也,此时的张贵脸上露出十二分真诚,伸出双手:“青山兄弟过谦了,我矮张何德何能敢劳烦青山兄弟。”
刘青山摇了摇头,道:“我樊城刘氏,男丁为朝廷战死者超过一半,其中十之八九都是死在蒙古人刀下,今日矮张能够变卖家产举旗为国解难,我刘青山又何尝愿意落后于人,矮张不必过谦。”
“朝廷大军作战,我刘青山自认为出不了半分力气,但你矮张,我刘青山可看好你哦。”
又一个穿越人士的被怀疑者,张贵不禁苦笑,自己都快变得草木皆兵了,连忙安排众人按照主宾坐好,才接着道:“有青山兄弟这话,我矮张先谢过了。”
“蒙古兵围困襄樊日久而不攻,除了种种原因之外,却有一个关乎樊城存亡最重要的原因。”张贵说到这里,语气庄重起来:“蒙古人除了屠城厉害,攻城却没有经验,往日攻城,无一不是城内细作或汉奸暗中打开城门所致,今襄樊在吕大人的统领之下,将士用命,军民一统,蒙古人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但现在鞑子右书丞相史天泽老贼已经领援兵至,襄樊困局已成,鞑子恐怕将要攻城。”张贵看了一下刘青山,只见他脸色微微意动,但还算镇定,看来确实不是平凡之辈:“更重要的是,据来自北方义勇的消息,蒙古从遥远的伊拉尔派遣了善使巨炮的蛮子亦思马因和阿老瓦丁前来襄樊协助作战。”
“这两人,”张贵迟疑了片刻,道:“根据时间,此两人应该是已经到达了蒙古大营,说不定正在制作巨炮,炮成的那天,襄樊危也。”
张贵知道,中国古代传统的抛石机,都是在抛射杆的末端拴系拽索,靠人拉拽索绳而将抛射杆扬起以抛射石弹。但阿拉伯穆斯林则在抛射杆末端悬垂一个重物,它通常是一个填满土、石的大木箱。施放时先将抛射杆前端压下,末端随之翘起,用扣发装置锁住,装好石弹后脱扣,重物下坠,便将抛射杆前端扬起,遂将石弹抛射出去。很明显,阿拉伯人的投石机,绝对要比大宋朝廷的厉害得多。
蒙古这次围攻襄樊,简直就是一个多国部队,来自大宋的降将刘整,来自金朝降将的后人张弘范,畏π儿人阿里海牙,土生土长的大将阿术,现在又有了来自穆斯林的炮手亦思马因和阿老瓦丁,能把这些人都集中一起,忽必烈若不是穿越人士就是疯子。
第一卷 襄樊 第十八章名声如浮云
张贵见刘青山的情绪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刘青山,一字一顿说道:“今,为樊城安危,青山可敢随张某出城,杀敌。”
“今,为樊城安危,青山可敢随张某出城,杀敌。”刘青山喃喃的重复着张贵的话,他知道,出城或许是有死无生的结局,然而张贵却说得如此轻巧,说得如此自然,仿佛他的生命早已经不属于他一个人,这难道就是为国尽忠吗?
樊城,是刘氏的根基,樊城城破之日,便是刘氏家族灭亡之际,刘氏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当年祖父刘延美的血还没有干,刘氏若不是与城池共存亡,就是和蒙古人拼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就是樊城给予他刘氏豪族尊称的代价。
张贵知道自己说这话时还是抱有一些希望,他可不愿意把年轻的性命丢在这里,丢在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大地之上,如果干掉这两个穆斯林或许能改变这满怀诗意让人心碎的大宋命运,就算是死,张贵也觉值得,但自己还没有取老婆呢?
况且蒙古虽然成军日久,也有刘整张弘范等人协助,但军纪一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军营也并不是严密得没有任何漏洞,谁让蒙古就是多国部队呢?
想要众人齐心,连老美也不能做到,你忽必烈再穿越几年吧。就算自己失败了,也不过是穿越回去做一个乖乖的小白领,努力奋斗啊奋斗。
蒙古围困襄樊,数年未遇对手,军纪有所松懈也是应该,此时又是襄樊一年最闷热的时候,那些来自蒙古草原严寒的狼群,估计早已被酷热折腾得变气无力。
之所以拉上刘青山,也不代表张贵人品恶劣嘛,要知道平常人我还不愿意要他去呢?这可是立大功的机遇,这可是名留青史的时刻,为啥就凭那两个来自遥远得不可想象的穆斯林在中国的历史上记上一笔,凭啥就不让老子也占几行字?
刘氏称霸樊城数十年,附近地理早已经熟稔在心,如果做好详细的计划,或许机会更大。但如果不冒险搏杀这两个贪财不怕死的穆斯林,即使自己最后拼死把救援送进襄樊,在巨炮之下,襄樊还能坚守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那自己的一番所作所为也就失去了任何意义。
为什么一定要听从李庭芝的命令?不好好躲在山窝里发展几年?张贵鄙视了自己一下,能不听吗?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吗?这是宋朝,这是中国历史上最信守诺言的年代,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有骨气的年代,你贪生怕死,你违背诺言,那你就不再是矮张,不再是那个忠义豪爽的矮张,手中的三千义勇瞬间散去,留下你孤身一人,看你怎么跟横扫整个亚欧大陆的世界上最精锐的蒙古骑兵斗?想都别想。
这信誉度嘛,可不是后世里可以用钱的买卖,这可是真枪实弹凭借着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积攒起来,容易吗?我容易吗?
最后,张贵暗自得意的是,自己既然能够穿越到这里,想必多少也算是上帝的宠儿,不容易死。上帝估计正在喝着早茶吃着面包有滋有味的看着自己演戏呢?这戏演得好不好,可要加把劲才行。
片刻,刘青山站了起来,一字一顿说道:“请容在下从之。”
“请容在下从之。”张贵也喃喃的说道,这是一个汉子的以命相托吗?这是一个民族的骄傲。
要在军营中搏杀两个人并不容易,更不是几个人热血汉子凭借一腔热血就可以完成的事,刘青山下定决心之后连夜召集樊城义勇,次日待张贵醒来,刘青山已经率领了一大堆群情激扬的汉子来到张贵的住所,其中又有仰慕张贵之人,张贵粗略看去,足有数十人。
张贵郁闷的看着这一大堆吆喝着杀鞑子报仇雪恨,杀蒙古人为国尽忠,杀元兵建功立业的汉子,不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就只希望蒙古人的细作瞎了眼睛,又或许是好莱坞里的碟中谍,身在曹营心在汉嘛。
希望自己的信誉度可以感动他。张贵只能自作多情的安慰自己。
还没等张贵安顿好,樊城统制牛富已经来到,远远的大声喊道:“好你一个矮张,一天不到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张贵连忙上前,苦笑道:“兄弟们都是冲着青山弟兄的面子而已,要不我矮张即使有八个嘴巴也没能哄得半个人丁。”
刘青山显然和牛富认识,见张贵把话捅到自己身上,连忙道:“非刘某也,兄弟们都是自愿,自愿。”
牛富瞪了他一眼,酸溜溜说道:“你刘青山真给矮张面子,想当初老子都三顾茅庐四顾茅庐了,你刘青山还是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现在矮张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你刘青山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刘青山嘿嘿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这也是实话,但当实话太难听时,就只能选择忽略,强大的阿Q精神。
牛富摇了摇头也懒得追究,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也没法追究,只好问张贵:“矮张你昨天所说都是事实?”
这是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张贵当然毫不犹疑点头道:“亦思马因和阿老瓦丁确实已经到了元军大营,两人善于制作巨炮,还没过来襄樊时已经在元大都做过实验,当时巨炮几乎把整个元大都的城墙毁掉,元朝匪首忽必烈也曾经观看过巨炮的威力,要不也不会眼巴巴把两人从老远派过来。”
“要是这样,襄樊怕真的守不成?”牛富想了片刻,才道:“你矮张若能刺杀两人,我老牛必上报朝廷为你请功,只可惜牛某职责所在不能与你矮张同行。”
你就别过来混了,好好混统制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张贵看着眼前一身盔甲的牛富,再看看自己身上衣正单,莫名其妙的涌出一阵酸意,凭啥都是为国尽忠之人,你穿得就比老子要好,手上的家伙也要比老子的趁手。
牛富看着正在思考人生意义的张贵,指着身边的王福道:“这是我的副将,有万夫不敌之勇,今日先借予你矮张,到时拿两人人头过来,老子为你请功。”
又对王福道:“出城后,你便呆在矮张身边,用你的性命保住矮张的性命。”
张贵连忙摆手道:“大人严重了,大人严重了,王副将乃大人身边的亲信,矮张不敢,不敢劳烦大人。”
“有何不敢?”牛富牛眼般的眼睛瞪了张贵一眼,道:“难道就允许你矮张立功,就不允许我牛富立功吗?再说牛某在朝廷之上的名声多少也在你矮张之上,你矮张有谁认识?”
张贵默然,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义勇的统领,说得好听就是统领,说的不好听就是山贼土匪头,自己已经是不听命令而擅自行动,就算是真能杀死两人,恐怕朝廷也不会理会,权当自己做好事了。自己还好,名声如浮云吧?但其他人呢?
张贵也说不出更多感谢的话,只有拱手作揖道:“多谢统领厚爱。”
第一卷 襄樊 第十九章 寻隐者不遇
刘青山带来的人无疑都是樊城内的精锐,张贵看着他们眼中炙热的眼神就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山中猛虎,眼里充满了欲望,充满了挑战。
“家有父母妻儿者不取,独生者不取,兄弟两人取一人,兄弟三人取一人。”这是必死之战,张贵向来不干杀鸡取卵之事,况且对于自己的信誉度,张贵还得要极力维护,断人香火的事绝对不做,这样从中精挑细选出25个都没有后顾之忧之人,和自己手中的5人合分成三队,以王福、刘青山各领一队,自己也领一队。
“这次只是刺杀亦思马因和阿老瓦丁,牛大人尽可放心。”张贵尽量把话说得轻松一些,生离死别凄凄惨惨戚戚之事可不是他这种必将要做大事大成功之人所要表露出的感情,为了维护他的信誉;他要做的就是豪爽、果断、绝情,嗯,绝情这个倒不用勉强,张贵悄悄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
可是心里怎么还有一个莫名的悲伤,格老子的。张贵狠狠的吐了一口。
牛富淡淡说道:“你矮张名声在外,些许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惜我老牛不能与你一起杀敌,准备了些许弩箭与大刀,或许能派上一些用场。”
张贵自然大喜,想自己之前还妒忌、怀疑、羡慕他老牛身上的盔甲,心里倒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片刻,想到自己现在是身负光荣任务的干大事之人,还是以事业为重,问道:“若大人有些用于攀爬的工具却是更好不过。”
张贵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旁边的刘青山却接过话来:“你矮张别蛮不知趣,这些偷鸡摸狗的东西,大人哪里会有?不过我刘青山倒认识一人,此人虽说独行独断,但却是此中好手。”
“哦?那确实太好了。”张贵管得他独行或独断,况且自己现在这身份若是落到后世,估计也是被打靶之人,连忙追问此人在什么地方。
刘青山笑了笑,道:“此人却不在城内,我只知道鞑子还没有围困樊城时,此人居于鹿门山山麓之中,只是不知现在如何?”
“别看刘青山说得斯文,可有好好的城镇居民不做,非要到野外住山窝,抛弃房价太高的原因,估计就是不走平常路之人。”张贵点了点头,这刚好和自己要去的地方一致,鹿门山不大到时再细细寻找一番,都怪自己太重视信誉度了,这偷鸡摸狗也是一种本领嘛。这抗元大业就是要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嘛。
众人静坐了一会,牛富问道:“此去险地,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解决,不知粮食方面需要怎样安排?”
“哎呀。”张贵不由拍拍自己的脑瓜,看来自己还没有从穿越人士转变为成功人士的潜力。赶紧发动大脑的动力,加速度转了片刻还真让他想出一个法子来:“用小麦磨成粉,然后制成炒面,吃的时候用水泡一下便可,占地方既小,又能充饥。”
“哦?”两人惊奇不已。
张贵自然不好说是盗版了后世红军的法宝,而且现在也没有人投诉他,告他上法院,但脸皮又不够厚,支吾道:“这是以前碰到一个老头教的法子,行与不行还不知道呢?”
两人笑了笑,刘青山戏谑的看着张贵,意思是说自己怎么就没能遇到这样一个老头?
鹿门山虽不大,但也足够三十三人折腾,眼看出城已经好几天,蒙古军虽然把樊城围困得像铁桶一样,可是谁让刘青山是樊城豪族刘延美的后人呢?什么叫豪族,若没有几条后路,没有几条暗道防身,也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三十三人已经在山中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任何关于人的迹象,反倒动物却惊醒了不少,偶尔看到几只野鸡野兔的,张贵动了恻隐之心,都把它们填进肚子了,免得它们到了冬季挨冻,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听说还是什么千年寒冬。
张贵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身边的刘青山讨好般递过来一壶泉水:“矮张你别丧气,你看这鹿门山我们都走了将近一大半,今天再没有结果,咱们就想办法混进军营,杀了狗日的蛮子。”
鹿门山都走了一半,张贵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幸好用布条裹住了小腿,要不然都成萝卜了,你看朱大长就是不听话不是个好的代表,这不正抱着肿得比萝卜大得多的小腿在啃,还是杨波杨松兄弟人好,听话,是个好学生,现在就坐在自己身边闻裹布的臭味。
“我说青山。”张贵喘了口气,别看他敦实,谁要是在山上走了几天,我也让他敦实去:“你确定有这么一号人?”
刘青山都快起誓了,也郁闷说道:“这绝对不是我刘某胡侃,朱天昌在樊城也略有名气,此人号草蜢英雄,原是高达旧部,对鹿门山防线颇为熟悉,要不我刘某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心机寻人。”
咋不登寻人启事:男,35岁,身高一米七,走失时身穿灰色布衣……
高达旧部?张贵舔了舔嘴巴,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才。
那十三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呢?还是人才。
旁边一个樊城的汉子,胖墩的身材,也嗡嗡说道:“此人确实不时在樊城出现,当初鞑子要在樊城外白河口设榷场,他拼死杀了不少蒙古子,抢了蒙古人不少东西,蒙古人对他恨之入骨。”
“但自从蒙古人围城之后,此人便不再出现,恐怕,恐怕凶多吉少。”
此时,张贵也想起,吕文焕尚未知襄阳府前,便看出蒙古人蚕食襄樊四周,以贸易及保护人民为由,在白河口设榷场,居心叵测。曾再三向大哥吕文德提出警告,希望撤销榷场,免得给敌人可趁之机,可惜消息被吕文德亲信封锁。不过,后来吕文德知道了,也不以为意,因为榷场的设置是他同意的,同意敌人在眼皮下办事,吕文德自然是收了贿赂。
这真是好贪官的代表啊,最恨的就是后世有不少人收了钱不办事。
后来吕文焕知襄阳府,眼见蒙古人变榷场为碉堡,且有围城之举,他更忧心的再向大哥江湖告急,但所获得的响应竟是大哥吕文德的一番训斥:“汝勿妄言邀功赏,设有之,亦假城耳。”
看来吕文焕这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刻苦坚韧精神实值后人领兵者所景仰”虽然说不上,但其降元之后,他当起了灭宋的急先锋,在春秋大义民族意识下,他终难逃出传统史家“褒贬之笔”,成了千古罪人,倒是有点委屈了。
第一卷 襄樊 第二十章 让领导先走
“倒是一个英雄儿郎。”张贵点点头,朱天昌能看出蒙古人蚕食樊城的意图,恐怕也不单单是一个草蜢之人,这个年代不像后世伪娘横行的年代,遇到一个有血性之士很容易,但一个有血性,更有理智的能看得清时代激流的人却不多,于是也起了爱才之心,点头道:“今天尽力,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也不知王福他们怎样?”
刘青山想了片刻,才道:“鹿门山也就只有蒙古军营附近的一个山坳没有去过,其他应该不是藏人的地方。”
“也好,不过一切都要小心。”张贵说完,首先站了起来,不用啃萝卜的他自然比要啃萝卜的朱大长利索得多,平素嗓门最大的朱大长,此时也就成了磨磨蹭蹭拖拖拉拉之人。
“矮张,矮张。”朱大长苦着脸,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张贵的衣袖:“可还有布条?”
张贵鄙视的看了一眼朱大长,想当初还取笑我老人家,现在知错了没有?不过布条还是要给的,谁让自己是老大,老大不吃亏,难道吃龟?
我可要做一个吃亏的老大。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张贵第一眼就给这个山坳下了定义,至于定义是不是百度大神的主推作品,那就不敢肯定。这个山坳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安静得连小鸟的叫声也能够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里,所谓“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也莫不过于此也。
还有就是这个小山坳离蒙古军大营也太近了一些,张贵他们甚至能够隐约听到蒙古人粗鲁的呼喊声;不过那应该是顺着风的结果;若真要前往蒙古人大营;估计也是望山跑死马。
众人面面相觑,此时已经接近天黑,张贵只好安慰众人,大家寻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因为怕蒙古人发现,也不敢生火,胡乱的就着炒面喝点水,再派出哨兵线,也幸好众人早已经有了经验,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安顿好。
张贵虽然疲倦,但一下子却睡不着,前世的他虽说不上安定享受,但至少睡的地方吃的东西从来都不勉强自己,只是身体也差得很。现在倒好,换了一个好体魄,却落得一个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境界,估计这就是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看来自己远远还不到享受的命,真是可怜,只不过这大任能不能降到别人的身上呢?
小子无能,也成不了大事?
前世的张贵受今世的影响,变得更加豪爽忠义,但今世的张贵何尝不也是受到前世的的影响?要真让自己冲动去死,恐怕也不愿意吧?但如果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恐怕也愿意。张贵有时候也迷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前世的那个小白领张贵多一点,还是今世的小混混张贵多一些?
或许两者都有吧?有今世的忠义豪爽,有前世的谨慎懦弱。
庄周梦蝶,梦见的究竟是蝴蝶还是庄周自己呢?张贵此时真恨自己哲学怎么就学得这么差呢?这哲学不是万科之母吗?看来自己还是雄性基因多一点。
张贵辗转反复,却一直迷糊。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鸟叫声,又或许是惨叫声?
张贵一下子惊醒过来,无论是鸟声还是人声,在这个安静得连虫豸的叫声都能听到的夜里绝对不寻常。侧耳听了一会,恍惚又没有了声音。
不会又是做梦吧?正当张贵认为自己还是在梦中之时,突然一声清晰的惨叫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仿佛一段最美妙的音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鼓声。
“蒙古人?”旁边的刘青山瞬间醒来,却听得比张贵清晰得多:“来人正朝这个山坳,人数仿佛不少。”
不会吧?这么好的运气都让自己给碰上了?张贵摇了摇头,偌大的一个鹿门山,怎么就不长点眼睛呢,非要向这里。若是伤害了这里的花花草草你说该多不好啊。
此时,放出去的防线哨兵也回来:“在北面大概有10个蒙古人正朝这山坳追来,追的仿佛是一个人。”
不是人,难道是动物吗?不过这人也太牛逼了一点吧?
张贵与刘青山相视看了一眼,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现在是黑夜,浓得化不开的黑夜。来人若不是与他们碰一个正着,绝对不会发现他们的藏身之所。
但很快,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张贵心中的侥幸,狗日的来人正冲着他们的藏身山坳直奔而至。张贵甚至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火把正照得天空一片通明,看来自己是躲不过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人家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嘛,让人家的小心肝跳得“噗通噗通”的响。
“格老子的,还看什么看,动手啊。”张贵看着身边的两个小队,众人还是一片迷茫。
“难道有代沟?”张贵心里不安,这年龄真的这么重要吗?虽说自己比他们小了好几百年,可年龄不是界限,身高不是距离啊,都这年代了,还讲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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