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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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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游去。

“幸好这时汉水还没有多大污染。”张贵恶心的想到:“就是不知道蒙古人子会不会往水中倒些屎尿?”

制置司游击砦兵籍,侍卫马军司统制牛富勇而知义,咸淳八年,樊城军情紧急,才调派骁勇善战的牛富前往镇守,牛富与吕文焕度相约固守襄樊,乃吕文焕生死之交。

自数月前,蒙古人在樊城和襄阳之间开始修筑坚固的“一字城”之后,牛富的日子就更加难过起来,往日和吕文焕吕大哥还能经常见面,相互勉励,现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幸好长相丑陋可恶但却英勇善战残忍的蒙古人对襄樊只是围困,围困,围困,牛富不由苦笑,到现在都已经五年了吧,虽然城中的粮食与衣物早已不多,但士气尚可,襄樊两地与蒙古人交战较早,家家户户几乎都与蒙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用牛富多说,牛富相信就算自己现在马上带着底下的兄弟们去拼命,只要是跟蒙古人拼命,兄弟们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他有这个信心。

“仇恨,仇恨。”牛富抚摸着手中的大刀,狗日的蒙古人也不好好跟咱打一架,就守在门口算什么呢?不过要是让自己出城,貌似军力不甚。

城中的老百姓也没多少了吧,幸好之前已经转移了一部分到襄阳,只是这样一来却又给吕大哥添了不少麻烦,也不知道吕大哥怎么就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这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但牛富却知道很不平常,每次见面,吕大哥无一不是面对南面而痛哭,谁知道他的痛苦呢?

当年吕大哥尚未知襄阳府前,便能看出蒙古人蚕食襄樊四周,以贸易及保护人民为由,在白河口设榷场,居心叵测。曾再三向吕文德吕大哥提出警告,希望撤销榷场,免得给敌人可趁之机,可惜消息被文德大哥亲信封锁。不过,后来就算文德大哥知道了,也不以为意,因为榷场的设置是经过他同意。

后来知襄阳府后,眼见蒙古人变榷场为碉堡,且有围城之举,他更忧心的向自己大哥吕文德告急,但所获得的却是文德大哥的一番训斥:“汝勿妄言邀功赏,设有之,亦假城耳。”那时的吕大哥整日借酒消愁,谁又知道他心里的苦楚呢?

几年来,朝廷动员超过二、三十万人将士,损失将士也超过四万人,战舰不下四百艘,却没有到达襄樊的任何援助,溯流而上的援兵多半被挡在鹿门山外,顺流而下的援兵则受阻于万山一带,连一次战胜的机会都没有,这教吕大哥如何不哭,如何不大哭?要是自己,死的心都有了,可大哥凭什么可以坚持下来呢?

只是,只是……牛富叹了一口气,吕大哥却把自己个人恩仇看得太重了,当年朝廷准备派高将军前来救援,可吕大哥竟谎报军情,阻止其前来。大敌当前,仍囿于门户之见而不团结,宁愿孤军奋斗,也不愿接受有宿怨但也有能力的高将军援助,吕大哥未免太过固执。要知道高将军从李曾伯大帅时便守襄樊八年,并一手修建了襄樊防线,若没有高将军修建的防线,恐怕襄樊早已失陷,但若有高将军在,襄樊局势又岂会糜烂至此?

罢了,罢了。为国尽忠而已。

唯死。

牛富看着眼前仅剩下的半碗浊酒,舔了舔嘴巴,却犹疑了起来。或许等到要死的那天喝这断头酒更加有味道,据说人死之前会想起很多愉快和不愉快的事,难道人即将死,其言也善?

“统制大人,统制大人。”牛富最终还是没有完成喝酒这个艰巨的任务,耳边响起了副将王福的叫声,副将王福说话声音很大,经常会把善于思考人生意义的牛富吵醒,这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盔甲,王福却闯了进来。

“鞑子,鞑子。”王福喘了一口气却没有说出话来,牛富心里不由绷紧了起来,难道蒙古人要攻城了,这不就可惜了那半碗浊酒,匆忙喝下去却是浪费得很。

王福偌大的眼睛突然一亮,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惊人的闪避过人,当牛富回过神来,只见那半碗浊酒已经下了王福的肚子。

“好,好,好酒啊,想不到大人还有此等好酒啊,也不早点拿出来跟兄弟们分享分享,就算不跟兄弟们分享,也跟小弟分享分享。”王福像是回味一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贪婪的大舌头在嘴角转了一圈,嘴巴却唧唧哇哇的说不停,意思却明白得很,别逼老子唱开了,还有的话赶紧拿出来你我二一添作五分了算了。

第一卷 襄樊 第十三章 狗日的不要命了

牛富眼珠一红,差点没扑上去胖揍他一顿,王福是牛家的家将,跟从牛富已久,又是不世之勇的猛将,每逢上阵,身先士卒,身上的疤痕数也数不清,往日的汉子斗酒不醉,今日却为半碗浊酒连声喊好,牛富心里有几分辛酸,就像喝了几坛米醋一样。

牛富连忙压下心里的酸味,问道:“是不是蒙古人有什么动静?”

王福这才回神,不怀好意的看着牛富,囔囔说道:“大人,大人,这酒,这酒。”

牛富看王福半天也没说完,瞪了他一眼:“最后的半碗,之前省下来的,你的不是早就喝完了吗?囔囔什么!”

王福尴尬的笑了笑,才赶紧道:“下次我一定还大人,一定还大人。鞑子是有动静,但很奇怪,还请大人去看一下。”

牛富摇了摇头,随着王福走上了城墙,当年高将军主持修整襄樊防线,襄樊筑城所需大量竹木建材,以作为造排杈木和楼橹之用,高达则在事前便命陈宗海、叶之才等人,率军前往汉水上游砍伐了巨木数万根、竹二十余万根,编成竹筏木筏后顺流而下。

城内又建造营房一万间,以备屯驻之用,筑城工作并限期两个月完成。完成后的襄阳城,周围长九里,樊城则约四里半,防御工事增强不少,高将军也因此被任命为刺史、权知襄阳府。

后来出身文官的李曾伯李学士又向朝廷建议增派士卒一万人,可携带家眷,实行营田,不必移防,除可自给自足外,这样也可节省兵费支出。如此襄樊便有驻军三万一千余人,同时李学士更是奖励屯田,劝募人民前往开垦,给予免税减租,朝廷并设置专门机构负责此事。屯田之初仍需补给,应奖励官民、召募富商,运输米粮到襄樊城内。这也是襄樊在没有得到朝廷任何援助之下还能坚守五年有余的原因。

后来由于襄樊连年战祸,百姓心存顾虑流离失所,生活过得并不好,李学士又向朝廷上书免税五年。因为襄樊再次收复时面积扩大,李学士再次向朝廷上书增兵五千协防。

要知道李曾伯李学士文臣出身,朝廷对其甚为放心,对李学士上书所请一一所准,但李学士毕竟文臣,运筹帷幄尚可,带兵守城则力有不足,因此在襄樊所有的军事均为其手下第一主将高达高将军为主。高将军任知襄阳府前后共八年功不可没,功不可没啊。

只可惜开庆元年高达自恃有军功,不甘对权臣贾似道趋炎附势,出言不敬又无礼,后来更是上奏得罪了贾似道,被罢职离开襄樊,牛富不由暗叹可惜,虽然从私交而言自己和吕文焕是生死之交,但若论军事能力和对襄樊防线的熟悉,恐怕朝廷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高将军也。

“高将军,真乃汉子。”牛富舔舔嘴巴,恨生不逢时。

等登上樊城,借着夜里淡淡的月华举目远望,只见远处蒙古战船纵横交错,一片慌乱,蒙古士卒大声吆喝着什么,牛富守樊城时间虽然不长,但和蒙古人打交道时间可不短,隐约听到“莫放走了探子细作”之类。

蒙古人虽然算不上反应迅速,但无奈大将威严,士卒纪律严明,很快就安定下来,隐约中看到战船气势汹汹的要往樊城方向过来。

“狗日的,难道终于要来了?”牛富摩擦了一下有点僵硬的手,眼看蒙古人很快就要越过往日防线的分界线,不由振奋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城内的兄弟都已经闷出鸟,再不闹点动静出来,将士都要炸营了。往日的蒙古士卒还偶然到城下囔囔几句,大家如邻居一般开开玩笑取乐,可最近一个月来蒙古人突然没有了任何动静,事出反常即为妖,牛富虽然感觉到不妥,但襄樊如铁桶一般被蒙古人困得死死的,自己派出去的细作也没有任何消息。

“兄弟们,给我擂鼓。”牛富提了提手中的长矛,无意识向空中挥了挥,这狗日的日子过得也实在是太无聊了,要不是军中船只不多,军备不良,骑兵更是少得可怜,牛富早就不愿意窝囊在这不大的樊城里。

“四里半。”牛富突然很好笑的想起这个无聊的数字,这正是樊城的大小,想自己英勇一生,恐怕这小小的城池就是自己的葬身之所了。

王福却没有如往常一般配合牛富,跟牛富一起呼啦啦,只是拉了拉牛富的战盔,低声道:“统领,再仔细看看?”

牛富满腔的热血在鼓声中振奋了不少,却一下子给王福拉了下来,就像看一本精彩的小说看到高潮时太监了。瞪了王福一眼却也随着王福的手指看了过去,多少也要给这个忠实的副将一个面子,特别在有很多很多人看着的时候。

借着蒙古人船上的火光,只见远处的水面上,蒙古人战船里的士卒都站在船头,手里的弓箭无一不是往前面一个地方射过去,顺着蒙古人的弓箭,隐约中只见几道水影迅速的在江面上移动,速度之快比平素快马奔腾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妈啊?什么鬼东西竟然游得这么快?”牛富惊讶的看着如箭一般的水影自言自语,看来蒙古人所说的细作并不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么谁又这么胆大不拍死?莫不是蒙古人的苦肉计,若是这样,蒙古鞑子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

牛富幼年时曾听说水中有水鬼,这是一种在陆地上手无缚鸡之力走路慢吞吞,但在水中力大无穷能游得飞快的鬼怪,可惜自己一直没有机会见识,难道真有水鬼去骚扰蒙古人,那自己肯定上书朝廷和他们结盟。

“是人。”王福眼睛要好得多。

“妈的人,”牛富呸了一声,人要是在水中能游这么快,估计也是鱼变的,但若水鬼长得跟人一样,谁知道呢?

“真的是人嘛。”王福委屈的把手中的圆筒递过去给他。

牛富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凑近圆筒,只见远处隐约几道人影在水中迅速的向着樊城游过来。

“狗日的不要命了。”牛富不由惊呆了。

第一卷 襄樊 第十四章 临时抱佛脚

张贵自认为自己的命还算宝贵,谁愿意无缘无故的把宝贵的性命丢在这坑脏的汉水里谁就是傻子?虽然这个时代的汉水很清,清得可以看到水底的影子,但谁让自己会发散思维,这思维发散,就发散到后世里那条坑脏得让人作呕的汉水里去了,什么臭垃圾都往脑海里灌,仿佛自己的大脑就是世上最大的垃圾箱。

众人合力干掉蒙古人的巡逻后,完成了史上最杰出的一次偷袭,当然这是张贵自己意淫的结果,你也可以忽略,但谁也不能否认若干年之后,这将会是一次典范的教材。张贵自认为有半个时辰充足的时间已经可以使得众人慢悠悠的穿越蒙古人防线,等蒙古人发现巡逻的士兵成了水鬼之后,自己恐怕已经小摇小摆进入樊城大口喝着热汤。

然而还不到一刻钟,江面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牛角声。张贵一愣,后世里电视看得多了,这明显就是蒙古人发现敌情的紧急号角嘛。

我的妈啊这还得了,赶紧撒腿子跑路啊。张贵来不及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向众人作了一个紧急行动的手势,然后就没头没脑憋着一股气往樊城方向潜游过去,这次可不是用尽吃奶力的问题了,恐怕连喝血的力量也要用出来,至于体内的脂肪、肌肉之类的,张贵只有祈祷它们迅速分解,能多给自己一些氨基酸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就是能跑得快。至于肾上腺,如果有的话,那赶紧出来啊。

好不容易出了蒙古人的防线,可还没等众人喘过气来,蒙古人竟然已经发现了张贵等人的方向,点齐兵马向他们杀过来,张贵更听到船上的人“噗通噗通”的跳进水中。

“也不想想自己是谁?也好意思跳进来?”张贵鄙视了一番,但这都明枪明炮了,张贵等人呢也只好拼命加快速度,幸好制作的潜水服还算精良,众人水上功夫了得,要是换了前世的张贵,恐怕早已经成了汉水之上的浮尸。

内心要鄙视敌人,行动上要重视敌人,咱要做行动上的巨人嘛。张贵甚至还有能力胡思乱想,不得不佩服他老人家啊。

“快,快,快上神臂弩。”牛富紧张的看着手中的圆筒,大声喊道,这实在太刺激了,比自己上战场要刺激得多,要知道大宋虽然繁荣,可耐不住军营寂寞啊,这有好戏看还不把牛富乐坏了。

“大人不是吩咐不到樊城生死关头,不得动用神臂弩吗?再说神臂弩已经不多了?”王福愣着头看着牛富,这可是一个标准的惟命是从的家伙,也是一个脑袋死板的家伙,正如大宋帝国的其他将领一样,每次援兵都从鹿门山进军,蒙古人根本都不用脑子,每次都按照第一次的打法,两岸设阵地,先锋袭击,后军擂鼓跟上,呼啦,宋军垮了,败了,完事。

大宋英勇的将领接着向朝廷上书请功,言某年某月某日,领大军与鞑子战于鹿门山,杀敌多少,缴获多少,至于损失,大家忽视,强大的阿Q精神是大宋帝国之所以能生存下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这个瓜子。”牛富差点没把手中的圆筒砸到他头上,在最后关头收手,这东西贵得很,而且来之不易:“喝老子的酒,还跟老子唧唧哇哇,老子非把你丢到汉水喂鱼去。”

王福一个激灵,往后一跳,大声哄道:“弟兄们,都听大人的,大人要发狂了,还不快点。”

宋兵七手八脚的把仅有的几架神臂弩推了上来,牛富放下手中的圆筒,脸色一下子冷静下来。水中的几条汉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要救,就算是蒙古人的细作,蒙古人的苦肉计,也非救不可,就凭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能在水中如此灵巧和迅速的游走,就值得牛富去救。牛富可一直为得不到外界的消息而烦恼,有了这些衣服多少也就掌握一定的主动。

而且,蒙古人不断向樊城靠近,谁知道蒙古人会不会趁机攻城?虽说蒙古人不善于攻城,但有刘整那些光荣的汉贼在,谁又敢保证呢?这些人连祖先的坟头都忘记了,祠堂也不知道拜祭,这还是人吗?

牛富冷冷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蒙古战船,手中也捏了一把汗。毕竟这一个月来,蒙古人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一次蒙古人若真有心进攻恐怕非同小可?难道这就是樊城的生死之战,牛富又想起了那一碗浊酒。

近了,更近了,借着火光,牛富甚至可以看到战船上蒙古人那些凶狠的表情,又或许是长满了大胡子的彪悍的眼神。

“都给老子射准了。”牛富大吼一声:“放。”

“格老子的。”张贵心里不由骂道,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不就是杀了你三个士卒吗?也没挖你家的祖坟没非礼你家的女人,用得着这样吗?蒙古人的弓箭准头可不小,好几次张贵甚至能够感到箭雨就落在自己的脚跟后,肾上腺上涌更加用力蹬了几脚。

在人力所不能达到愿望之时,张贵顺便也祈祷了一下满天的神佛,当然这不是平等的,中国的玉皇大帝肯定是排在最前面,谁让他离咱们比较近呢,至于外国的如来佛祖也算距离不远,排在第二吧?什么,阿拉忘记了?耶稣忘记了?靠,你也不想一下他们的距离,来得及吗?等他们吃完饭喝完茶来到,老子早就被六马分尸了。

张贵狠狠揣了几脚借着力道抬头看了看,只见不远处的樊城城墙上燃起了一片火光。格老子的,再努力一把就能活命了,下次打死也不冒这个险了,逼得老子急了,老子大不了用刀把自己捅了,然后再穿越回去当小白领。

“倏”的一声,隐约中看到一个物体从远处破空而来,张贵无意识中把身体缩了一缩,脚也用力瞪了几下,一支巨大的弩箭划过长空,只听见一声惨叫从后面传来。

“好。”张贵心里大喝一声,心里想着果然是中国的神仙比较灵,比较有准头,也比较听话,以后吃饭时要多想想才行想到活命的机会更大了,于是拉了拉众人赶紧又潜了下去。

上有樊城强有力的支援,水下蒙古人的水鬼又是绝对追不上自己,就算他们有长生天保佑也不行,谁让自己投靠了玉皇大帝?

眼看着几道水影消失在眼前,牛富低声在王福耳边吩咐了几声,最后才吩咐侍卫重新换上神臂弩。

第一卷 襄樊 第十五章 穿越者的算计

蒙古人折腾了半宿,还是气急败坏的退了回去,牛富揉了揉发红的双眼,看到王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身边。

“活着真好。”牛富看着朝霞从鹿门山方向慢慢升起,远处便是一望无际的大地,这些都曾经是一个巨大的帝国的领土,现在却臣服在草原的铁蹄下颤抖。

牛富看着王福点了点头,心有灵犀大声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王福见状,自然要配合上司工作,王福是一个好同志嘛。大声说道:“大人,都安排好了,都是好汉子,没有一点损伤,还带来了朝廷的圣旨。”

牛富心里给王福竖了一个大拇指,王福是一个好同志嘛,要奖励,同时也大声道:“朝廷的圣旨都说了什么?”

演戏嘛,自然要用心去演,要配合时间、配合地点、配合环境去演,王福的动作很到位表情也很生动,故作迟疑道:“圣旨言朝廷援兵已到,不日将和大批的物质救援襄樊,这些汉子就是援兵的信使。”

“好,快领我去见一下这些不怕死的汉子。”牛富乐嘻嘻的看了看身边士卒,吩咐其他副将监视好蒙古人的动向,樊城好士兵虽然不少,但纵使千里良田也有败草,不可避免的有些士卒会悲观,会失望,朝廷是他们心里唯一的希望,也是他们一直坚持下去的一个重要的寄托。

离军营老远的地方,牛富身体不由颤抖起来,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随着风浓郁的飘到他鼻子前,声音也不由颤抖起来:“闻到了吗?都闻到了吗?”

王福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喉咙咕噜的响了一下,看着牛富杀人的眼神连忙道:“大人,不是我,不是我。”

牛富舔了舔嘴边,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这才大步向营房走了过去,后面自然跟着踉跄的王福。戍边十年,母猪也变貂蝉,而三日不闻酒味,醋也变美酒,更何况是真实的味道香醇的好酒,这怎么教牛富不鄙视自己呢?

“好兄弟,再来一杯,再来一杯。”随着“铛”的一声碰杯声,牛富差点晕倒过去。

张贵看着一脸仰慕之情延绵不绝的众人,心里的得意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出来,也只有自己这样的天才才会拼死的用皮囊带了不少经过蒸馏的高浓度的米酒,这不上了岸兑水之后又是美味的水酒,天才不用解释。

这可是自己抓紧时间,在他们制作潜水服时加班加点蒸馏出来的,都快成酒精的说,虽说酒精有毒,可谁让自己穿越呢?谁让自己又刚好知道樊城这个死在蒙古人刀下的英雄贪杯呢?

狗日的,不算计你还不显得老子是穿越的呢?至于酒精中毒,算了吧,要中毒也不在乎这次,大不了死掉,让老子回去重新做人,做一个好人,望着大街,车如马龙,春暖花开。

“有酒共享才是好兄弟!”随着一声爆响,张贵知道正主来了。只听到话还没有说完,一阵风卷了进来,一下子抢过自己手中的大腕,昂头一倒,只听见“咕噜”一声,大腕已经空了下来。

张贵知道宋朝士卒并没有禁酒这样的说法,特别是江边湿气大,士卒多喝酒来驱赶湿气,也知道襄樊缺乏物质,却没想到会到如此地步,为了一碗有毒的酒,一个后世军长级别的将军,竟然蛮不讲理起来,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但为什么自己却有几分辛酸?

想起这些缺衣少食一向被认为蔺弱的宋兵,却能抵挡世界上最精锐的最所向无敌的蒙古骑兵,并且把他们抵挡了数十多年,张贵心里就涌起一阵豪气,鞑子你们赶紧去祸害欧洲去吧,别过来喝汉水了。

“好,好,好酒啊。”牛富深深吐了一口气,一股清新的酒味在狭小的房间蔓延。

张贵颇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原本将要在樊城战役中英勇牺牲的汉子,史书上说他最后率百余人与蒙古人进行巷战,杀死元兵甚多,最后头触火柱,壮烈牺牲,端得是一等一的英雄。

只见牛富长得一双牛眼般的大眼睛,沧桑的胡子几乎遮住了整个脸部,高耸的鼻子显示出来人的不屈,坚实有力的双手,右手潜意识中紧握着腰间的大刀,端着大腕的左手,手指略显苍白。

“均州张贵,见过统制大人。”张贵双手作揖,向这位无畏的英雄致礼。中国人的脊梁,就是有了这些默默无味的人,才会更加挺拔。

“张贵?张贵。”牛富突然睁大眼睛,紧握大刀的右手,端着大腕的左手瞬间变成有力的双手,紧紧握住张贵伸出来的右手,大声道:“你是均州矮张。”

张贵心里咒骂了一下不到一米七的身材,鄙视了一下这个流言,在大宋帝国自己的身材也不算矮,至少也是中上水平,至于说出这个流言的人,身体绝对在姚明之上,诅咒你走路见鬼,进屋碰头。

对于自己良好的信誉度,张贵一直颇有信心,就从自己能够借给赌棍三百多两银子的水平来说,绝对在中上以上,也回应了这个有力的双手,道:“统制大人立危墙之下,矮张敬仰已久,今日得见大人,矮张幸之,幸之。”

牛富古怪的看了一下张贵,语气带有几分戏谑:“看来传言有误,好你一个矮张,吊起书呆子来倒是像模像样,可不是传闻中的豪爽忠义。”

两人对视了片刻,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张贵憋住笑脸:“好一个老牛,倒对矮张胃口。今日矮张奉荆湖置大使李庭芝李大人之命,过来向你老牛讨口饭吃。”

“什么?李庭芝李大人。”任凭牛富为人沉稳,听到李庭芝李大人时双手也有几分颤抖:“朝廷的命令?”

“正是。”张贵严肃的看着牛富疑惑的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张某身上带了李大人的信件和朝廷的圣旨。”

“好,好,太好了。”牛富大笑,转身却愣住了。

片刻,军营中传出牛富那如惊雷般的吼叫声:“好你一个王福,看你都干了什么!”

张贵转眼看去,只见好同志王福已经醉倒在地说着胡话。

第一卷 襄樊 第十六章 国事艰难

待得众人酒足饭饱之后,牛富再次细心的捧出荆湖置大使李庭芝的信件,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如果没有张贵等人在旁边拼命的装模作样咳嗽,估计牛富同志今晚的大好时光就交代在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宣纸上。

“字也写得就一般般,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张贵不明白一个镇守襄樊几年而得不到朝廷音信的将领心里的想法,只是对荆湖置大使李庭芝李大人在南宋将领中的威信感到嫉妒,也觉得好奇。

“怎么都得伤寒了?”牛富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疲倦的张贵等人,才略显激动说道:“好你一个矮张果然是忠义之徒,为大人之事倾家荡产,也难怪李大人在信中对你多有称赞,看得我老牛都羡慕不已。”

张贵心里也美了不少,能够得到此等豪杰的妒忌,何尝不是穿越之人的一种美誉,此时的张贵对李庭芝那种莫名其妙的嫉妒化为乌有,不,化为敬仰如汉水延绵不绝。想起李庭芝临走之前给自己写的这封信果然派上了用场,看来还是要回收,下次见到襄阳吕文焕时再拿出来晃悠,也好多让人敬仰妒忌一下。

但得意还是要掩饰的,连忙道:“大人交待之事,矮张并没有完成,心里惭愧之极,惭愧之极,还请牛统制多多责怪,牛大人美誉,矮张诚不敢受也。”

看着牛富脸色不好,自然还得再把说服唐全等人的道理重新说一遍,之所以谎话说一遍还是谎话,说一百遍就不是谎话这绝对是原因的,就看张贵现在说话流利,语速不急不慢,语音抑扬顿挫,再大的谎话估计也变成了真言吧。

牛富沉吟了片刻,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地图,良久才道:“蒙古人全力封锁襄樊,早在咸淳四年时,汉贼刘整就已经建造了舰船5000艘,训练了70000水军,后来又在四川造大船500艘,至此蒙古人的水军无论人数还是战船都已经居于朝廷之上,汉水完全落入蒙古人之手。”

牛富担忧说着,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国家在眼前消亡而无动于衷,除了那些投降的汉贼,当然那还算得上人吗?更不用说这位在历史上忠君爱国的佼佼者。

看到张贵没有反应,牛富接着道:“蒙古人立国后再次增援十多万大军南下,现在围困襄樊之蒙古将士已足有二十多万,数倍我朝廷襄樊将士,并且在襄樊之外立起了防线,修葺了城墙与堡垒。”

“然而蒙古军却还是没有攻城,我老牛思量,一莫非是襄樊士气尚在,城池坚固,粮食军备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极,蒙古人没有攻城的武器,不愿意做无谓的牺牲,二是蒙古人想借此拖垮朝廷。襄樊一日不下,朝廷便不能停止对襄樊的救援,然而救援的物质却多半落到蒙古人之手,这样长久以往朝廷物质贫乏,武器不修,军备不齐,民心生乱,恐怕襄樊城破之时就是我大宋灭国之日啊。”

“第三,”牛富艰难的说道:“蒙古军表面受制于襄樊以迷惑朝廷,背后正在做灭我大宋的准备,只待襄樊城破,元军乘势而下,我大宋没有新的防线防御蒙古军,蒙古骑兵迅速南下。”

“届时没有任何将士可以抵挡蒙古骑兵,我大宋最多不过三年五年残存而已,李大人不明敌情,让你矮张带些义勇就想冲破蒙古人精心安排的封锁线,这实在是大人太过于,太过于看得起你张贵了。”牛富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张贵却猛地站起来,甚至想抓住牛富的衣襟,问他是否穿越人士,要知道牛富说的几乎跟史书记载的吻合,就在蒙古军占领襄阳后,次年六月决定大举伐宋,以伯颜领河南等路行中书省,并晋升为统帅,会师于襄阳,分军为三路侵宋。

七月,度宗死,子赵悬即位,年仅4岁,是为恭帝,理宗皇后谢道清以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德佑元年也就是襄樊城破的第三年初,蒙古军已顺流东下,大宋沿江城邑由于吕文焕的原因纷纷败降。同年十一月,伯颜更是分军三路直奔南宋首都临安,阿刺罕率西路军从建康出广德,东路董文炳率舟师向瞰浦,伯颜从中路节度诸军。

次年正月初八日,伯颜进至皋亭山,勤王抗元的文天祥被宋任命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并奉命与伯颜交涉,文天祥因坚持不降而被元军扣留。

二月初五,南宋恭帝降。

三年,仅仅三年,一个偌大的帝国烟飞灰灭,浮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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