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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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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不说话,只是让阿术准备好,汉军最精锐的部队、元军最精锐的骑兵都已集中在阿术底下,阿术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无论哪个门,他都是主攻的大将,他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要登上临安的城墙,看一下城内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伯颜,吸引了大汗忽必烈,当然也吸引了他自己。
至于攻下临安,阿术已心死,孤注一掷、孤注一掷,大元朝已有多长时间没有经历,他甚至想不起孤注一掷是属于哪个时代。
然而,自己却要再次面对,临安城内三十万大军以逸待劳严阵以待,拜降一战,宋军已向元军显示了他的战力,而来自均州那个元军的噩梦,率领数万、甚至十数万大军虎视眈眈,他们将会在任何一个时刻露出他们的爪牙,然后狠狠的扑向他们,咬断他们的脖子,喝光他们带着热气的鲜血,甚至吃光他们的肌肉。
参政议事、水师都元帅阿里海牙已经问了两次,三十万水师,如今剩下不到二十万,其中十万还不得不留在战舰之上,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想不到水师会成为他们最后的退路,成为他们最后的依托。
独松关依然坚固,常州依然还在宋军手中,即使是建康,如今也重归宋军手中,所有的退路,竟然只剩下水师这一条路,然而这一条路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实在不知道。
水师南下以来纵横大宋,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对手,丁家洲一战只不过是水师的开胃菜,他原以为宋军水师仅此而已,但前不久留守水师的将领,十万火急的通报,让他看到了绝望,不多但绝对精锐的宋军水师已出现在杭州湾附近,均州军那个醒目的旗帜,仿佛是他心中一根刺,只要出现,他心中那根刺就会痛疼。
阿里海牙迟疑了,他问了两次,但伯颜没有说话,只是让他吩咐水师做好临战准备,坚决驱赶、抵抗宋军水师,排除万难,元军胜利在望。
阿里海牙心慌,找来跟从他三年的副将,汉军副将沉吟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我朝、我朝大军恐怕要败了、大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帅请留后手吧。”
阿里海牙看着副将,沉默不语。
定远大将军忙兀台问了伯颜三次,一次比一次着急,一次比一次激动:“丞相,末将愿舍身为先锋,为丞相、为大元朝建立这万世功劳。”
“莫非丞相大人认为我军不敌宋军,莫非丞相大人认为我忙兀台攻不下临安,天下坚城,有哪一座能够挡得住我大元朝的脚步。”
“丞相,请下令,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要是攻不下临安拿头来复命。”
别怪忙兀台嚣张,这段时间元军虽屡败,但并没有把元军的嚣张压下来,反而屡败激起了元军的怒气,其实最主要是元军将领的怒气,他们不能认同元军屡次失败。
伯颜不语,盯着忙兀台看了将近一刻钟,一字一顿说道:“你再胡言乱语,老子毙了你。”
忙兀台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说话。
宣武将军万户八十八、万户拜降问了四次,一次比一次低声,最后一次,伯颜丞相一字一顿说道:“每一座城门都是老子的主攻方向,你们放开给老子打。”
然而,临安十门,元军哪里来得这么多兵力?伯颜、八十八苦着脸离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就死罢了。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七十九章兵临城下(59)
第一百七十九章兵临城下(59)
陈大举面露忧色放下千里眼,崇新门已成了埋葬生命的坟场,如蚂蚁一般的元军前赴后继向崇新门冲去,在他们身后是已经疲倦不堪的督军,督军马刀还滴着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死亡的诅咒:“冲、给老子冲,不冲锋则死亡。”
死亡,越来越多的死亡,以致搬运尸首的小兵来不及把满身刺猬一般的尸体搬离战场,一些还没有完全断气的元军,除了惨叫外,双眼如木鱼般看着越来越多的同袍倒在自己身旁,血从他们的身体中毫无顾忌的喷涌而出,然而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可能帮忙止血,血咕噜、咕噜的欢快流着,曾经光洁的官道、平整的土地上,此时因为血而变得暗黑,更多的血逐渐汇聚在一起,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
从早晨至今,陈大举已连战三场,三千精锐兄弟,所剩不到一千五百人,元军的骑兵此时终于完全发挥了他们的威力,出神入化如神龙,用兵如神而不露痕迹,要不是陈大举的机警,三次都已陷入元军骑兵的完全包围之中,陈大举实在想不出元军的将领是如何能够猜得出自己的出现。
第一次进攻,陈大举瞄准了元军的辘重,数不清的云梯、头车和驴车,整齐有序的排列在大阵之后,当时陈大举也是仔细看了良久,得出的结论是元军只有数千汉军防守,然而当骑兵奔腾而至,汉军迅速组成防御阵型,而且三千蒙古骑兵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过来,陈大举打了不少胜仗,甚至以弱胜强也干过不少,自然也不把这三千骑兵放在眼里,思量自己多少也有一战之力,然而现实很快就让他觉得不对劲,此次遇到的蒙古骑兵和以前的战力完全不一样,再加上陈大举所领三千精锐骑兵原是禁军,战力与均州军相比也稍弱一筹,此时竟然挡不住蒙古骑兵的攻击,要不是陈大举迅速脱离战场,这三千骑兵早已全军覆没。
陈大举这才收拾了轻视之心,第二次用了将近两个时辰,并且派出斥候仔细勘查,确定这一员万户身边除了亲兵五百人之外,附近的汉军回来救援至少也需要半个时辰,然而对于来去如风的骑兵,半个时辰足以决定胜负,而陈大举三千大军经过刚才一轮拼杀之后,幸好能够迅速脱离战场,如今还剩下二千多人,于是陈大举满怀信心再次出击,意图以人多欺负人少。然而五百亲兵的战力再次超出了陈大军的预想,就这五百亲兵死死的把陈大举拖住,直到汉军的援兵赶回大营,把陈大举围困起来,要不是陈大举果断,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幸好这次蒙古骑兵不多,陈大举的伤亡不算很大,但也在陈大举的心里敲响了警钟。
两次之后,陈大举彻底收拾了心情,刚才的元军五百骑兵,应该是正儿八经的蒙古骑兵,并且是最精锐的那种,陈大举并不是一个容易服输的人,况且出战前已再而三下了决心,如今不干出一点成绩决定不回头,他已有感觉,崇新门恐怕是元军的主攻方向,至少也是主攻之一,他已把消息送回军中,让张贵做出决定。
第三次攻击,陈大举把时间定在晚上,而对象则是蒙古汉军的先锋营,先锋营白天打了一天仗,伤亡不说,幸存下来的将士也是疲倦不堪,估计早已睡得像死猪一样,再说元军的营帐向来不稳,打了一天仗谁还有精力。陈大举虽定下了目标,还是谨慎的派出斥候,把先锋营方圆十里之地都看一个清楚,确定没有蒙古骑兵之后,再次像看中了羔羊的狼一般扑上去,然而蒙古汉军用弩箭证明了,他们表面上是伤亡惨重的先锋营,背地却是早已埋藏在其中的蒙古兵,伤亡很快就超出了陈大举的预想,计谋再次失败几乎让陈大举老羞成怒,幸好陈大举总算是顾全大局之人,于是在元军骑兵到达前撤出战场,总算是保留了一千多人。
“将军,”身边一个副将想起前三次攻击,看到陈大举研究得仔细,恐怕是又想找元军的麻烦,有点心悸说道:“如今我军只有一千五百多人,在大军面前几乎没有一战之力,不若回师新余县。”
“你是让老子灰溜溜回师新余县,”陈大举一脸不悦的看着副将,大声道:“没门。”
想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高了,知道副将也是为自己好,连忙说道:“老子不是这个意思,你尽管放心,老子不会鲁莽行事。”
“大人若有行动定然会让人通知我们,老子之所以不断找元军的麻烦,就是想看一下元军的布局,只是伯颜智谋实在让老子觉得难过,看来还是张大人说得对啊,就算伯颜这老小子只剩下一个人,不杀他也是让人心忧啊。”
陈大举从军之后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这次一天之内连续三次失败,若是一般人早已经沮丧至极,然而陈大举这人有一个好处,认定的事情总会尽全力去做,即使失败也不丧气,反而越挫越勇,他并不因为自己只剩下一半兵力而退缩,反而像一头狡猾的狼再次隐匿起来。
“昨日之失利,最大的可能就是元军的探子已把附近的情报控制起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或许早已落入元军手中,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元军的将领,甚至有可能是伯颜知道我军的行踪之后,给老子设下的种种陷阱,若是后者,元将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子思前想后,后者的可能居多,而且这个可能非常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就不能再按照常理出牌。”
“将军的意思?”副将小心翼翼看着陈大举,他原是宋军禁军的一员小统领,知道如今大军中虽还是禁军居多,但却以均州军为首,就算是自己,对均州军、对陈大举也是多为敬佩。
“元军的后军。”陈大举指着元军大军后方,营寨密密麻麻,元军人数不知几何。
“这个……”副将不知所措看着陈大军,按照他的想法,三千将士出征就是没有什么胜算,最多也不过是给元军找点麻烦而已,然而陈大举并不把三千将士当三千,甚至当成了三万。
“临安虽然坚固,但城墙太广了,即使是我们也能看到守军把兵力集中在皇城附近,老子就是要看一下元军的主攻方向究竟是哪里。”
## ## ##
“杀”于成还是那把锋利照人的大刀,大刀在眼前幻出一道光影,轻轻的落在眼前的元兵身上,元兵带着登上城墙的喜悦被拦腰砍断,体内的五脏六腑哇啦一般流了出来。
“头,”董棨一把大枪,如闪电一般轻轻在眼前的元兵喉咙之间咬了一口,看着元兵倒下云梯,才咕噜了一句:“你这刀法得改一下,看把城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若是让什么战地记者看到,又说咱们污染城墙了。”
“你看这心肝脾胃肺,我们纵使看多了胃口也不好,如今咱们可是在京城作战,素质、记住素质。”
“呸,”朝歌大刀一松,眼前一颗带有恐惧的头颅滚了下来,他吐了一口口水,低声骂道:“就那帮兔崽子,别给老子捣乱就行了,刚才一颗死人头滚到他们跟前,竟然吓昏了一个,实在太爽快了。”
“什么素质,老董你肯定是报纸看多了,老子跟你说,那是文人的话儿,按照老子的理解,就是多杀人,杀多人,张大人不是说了吗?杀一人为贼,杀得万万人就是英雄了,元军要攻城,老子就用大刀伺候他们,这就是我们的素质。”
“噗嗤”一声,十连弩在近战中发挥了它前所未有的巨大的作用,弩箭轻轻的陷入元兵的双眼之间,元兵军死不瞑目依依不舍的倒下,罗子悄悄的吸了一口气,元军打了三天,如今也仅是开始有些许元兵突上城墙,本来是用不上他们上战场,然而这四人向来杀人杀贯了,要是闷在瓮城里看着别人杀戮,他们是怎么也呆不下去,于是自动请战。
王二虎也没有拒绝,不仅是崇新门,其他也有多处城门被元军登上城墙,攻守之间被对方登上城墙也是避免不了之事,但被对方登上城墙之后就需要迅速把他们赶下去,这才是为将之道,于成四人乃军中英雄,有他们出征,能够激起士气,减少伤亡,王二虎自然乐于看到。
然而,不知道城内的各大报纸怎么就知道了四人出战的消息,军中自然有军中的规矩,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是无奈何,但没想到这里是京城,随便砸一个砖头就能砸出一大堆官儿的地方,禁不住各方的压力,军中老大如李庭芝等人终于让他们组织所谓的观察团和战地记者身临前线,如实的记录下这一切。
对于于成四人来说,战争才刚刚开始,罗子甩了甩右手,有点不自信问道:“头,你说崇新门会不会就是元军的主攻方向?不过听说皇城附近的战斗也打得很激烈。”
“元军孤注一掷不计伤亡,攻势自然要猛烈很多,但若是仔细观察,元军的伤亡非常大,我思量最多还能持续两天,元军的攻势就会弱下去。”
“届时就能决定胜负,至于崇新门是不是主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我们守住崇新门,哪管得它是不是主攻方向,来多少人都照杀不误。”
“城内三十万大军,除了皇城五万守军之外,皇城附近的两门又安排了将近五万大军,剩余二十万大军分布在其他八门,每一处将近三万大军,守军中虽多是新兵,但数倍于敌军,我实在是想不透元军这次攻城有何意义?”于成有点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深吸一口气横扫过去,眼前一个刚探出头的元兵被直截了当砍掉头颅,身体掉下云梯,给这尸体遍地的京城下增添了一个疙瘩。
“奶奶的,这元军怎么就杀不完。”董棨咕噜了一句,大枪朝着眼前的元兵刺过去,然而没想到对方身手敏捷,他一个大意竟然被对方抓住大枪。
元兵也是骁勇,一把抓住董棨的大枪,竟然借力从云梯下跃上了城墙,趁着董棨还没有反应过来,元兵一个落地打滚,手中大刀同时向董棨砍过去。
董棨哪里会想到这种情况,虽大枪被对方借力时已后退,然而大枪被对方抓住,他又不舍得放开,元兵借力拖住了他的步伐,等他想要放手之时元兵一个落地打滚已来到身边,正当元兵一阵得意,一支弩箭化作一道光芒,从他的脑门之间射入,元兵瞬间死亡,大刀险之又险的落在董棨身前,若不是罗子救援及时,说不定董棨阴沟翻船,死亡倒不至于,但至少会受伤。
“呸。”董棨怒骂了一句,手中大枪用力,竟然把这员元兵挑起来,然后扔下城墙,老脸尴尬的看了罗子一眼,道:“罗子,你小子的箭术越来越精了。”
董棨遇险吓了于成一跳,骂道:“老董,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得意了,给老子打起精神,元军也不是阿猫阿狗,难道就站着让你杀。”
四人这才打气精神,一心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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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丰在太学院混得不错,颇得学正梁曾的重视,而且他为人学识也实在是颇为几分本领,一手文章写得出彩,只是这人的性子实在有些暴躁,行动倒是雷厉风行,得知朝廷准许了各大报纸组织战地记者,他立刻通过梁曾的关系,成为《大宋战地报》战地记者其中的一员。梁曾和陈孚是老朋友,又在江陵共事,有他的介绍再加上鲁丰确实也有几分本领,陈孚也高兴多一个不拍死的人。
战争持续了三天,三天以来纵使他不懂军伍,也可以看出元军的伤亡很大,他甚至可以看出元军前两天都是在消耗守军的弩箭、城防武备,元军虽有骑兵压制,但临安的城防自然不同于其他地方,即使元军有骑兵的压制,元兵的伤亡也远超守军。
“鲁先生,怎么又是你?”一个略带不悦的声音响起,鲁丰鬼鬼祟祟的身影愣了一下,被对方抓了一个正着,一个脸色还带有一分稚气的小兵看着鲁丰,一字一顿说道:“战场刀剑无眼,鲁先生怎么就这样不听话?”
“军爷,”鲁丰苦着脸,道:“我等虽上了城墙,但被你们大人困在这里却是什么也看不到,这跟没上城墙有什么区别?”
“如今元军的攻势看起来虽然厉害,但城墙上却是没有什么危险,不若让我们去到那边,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应该是我军独松关四郎的防线,难道军爷对独松关四郎也没有信心?”
小兵年纪不大,想法还不算成熟,被留在这里看守一帮不听话、貌似不怕死的文人就有点不甘心,又看到同袍在立功而自己只能看得嘴馋更是心中不服,听到鲁丰还想狡辩,不由提高声音说道:“王大人让我照料诸位的安全,没有王大人的命令,谁也不会让你们过去,若是伤了你们,谁也负担不起。”
“军爷倒是放心,我们登上城墙时已签订生死状,生死自负,”鲁丰拍了拍胸口,大声道:“如今正是军民同心协力抗敌之际,即使死了我一人,还有千千万万的我,临安的学子并不拍死。”
“但元军攻城,城内的百姓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报纸就成了他们了解具体情况的唯一途径,我等冒着危险登上城墙,不是为了更好的把战场的情况,将我军将士的勇猛告知城内的百姓吗?让他们知道有我们可爱的将士在,临安自然会力保无碍。”
“这……”小兵哪里斗嘴哪里斗得过鲁丰,迟疑片刻不说话,突然间一个黑影向众人飞来,小兵以为是元军的金汁炮,大喊一声:“扑下。”
众人扑地,没有想象中的爆炸或燃烧,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阵尖叫,一个老先生手里捧着一个人头站起来,然后又很快的晕倒下去,身边的所谓战地记者大惊小叫。吓得花容失色,如果他们有的话。
鲁丰也吓得不轻,虽签订生死状之前誓言旦旦,但真见到了生死,真面临生死,鲁丰却犹疑了,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战场上的那些将士呢?他们难道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吗?但他们却不得不面对死亡,他们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什么态度?他们害怕吗?他们恐惧吗?他们退缩吗?
鲁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如兔子一般从看守他们的小兵身边窜出去而不管身后的大呼小叫,他觉得他应该上前,应该来到将士们的身边,应该与他们一起,记录他们的言行,写下他们的勇敢,然后告知世人。
这就是自己的职责,这就是自己身为战地记者的职责。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八十章兵临城下(60)
第一百八十章兵临城下(60)
元军登上城墙的消息很让京城一阵骚动,毕竟人皆自私,对危及个人自身安危之事都会潜意识进行防御,此事就更加容易盲从,对于流言蜚语特别敏感,但随着大量的官吏和士兵上街巡逻,再加上以《大宋战地报》为首的临安各大报纸进行大力的宣扬,京城的骚动很快就成了宁静,而且适应后的百姓变得更加阔达,老百姓的话题也变成了守军士兵们奋勇杀敌的表现,变成了谁家的儿郎又成了英雄。
《谁在杀敌》是新一代战地记者鲁丰的第一篇文章,这篇文章的对象依然是赫赫有名的独松关四郎,但却从个人的心路演变反映了新一代宋军奋勇杀敌的决心,在京城中倒也造成了不少的轰动。
特别是罗布头,原来只不过是畏缩不前的小兵,得过且过,后来更是被迫成了降兵,投降元军之后更是一度受到元军的诱惑而成为其中的一员小将,后来却能下定决心反正,成为一名光荣的英雄,演绎了一曲可歌可泣的小人物翻身记。
《谁在杀敌》一出,越来越多的小兵小将受到了关注,他们从默默无闻的小兵变成了临安炙手可热的英雄,还没成亲的儿郎家里被踏破了门槛,邻里街坊都羡慕他们双亲生了一个好儿郎,甚至有言:好儿当生好儿郎,娶妻生儿不用慌。
《陪郎上战场》是临安新报《大宋女子报》的一篇文章,从一名小兵的新婚之日写起,新婚之日原是人生三大事,然而军令如山依依惜别,临行送别却强忍柔情,写出了临安女子、大宋女子对击败元军的希望。
报纸,作为新生的事物,在这次京城保卫战中起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作用,通过报纸的宣扬,临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自愿投入战场,他们或是参加后勤,搬运武器和装备,或许充当乡兵,在战场上抢救伤员,或许自愿走上酒馆诵读文章,安抚民心。
即使是女子,也在这时发挥了她们越来越明显的作用,她们在战争的缝隙送上热腾腾的饭菜,让士兵们在这个寒冬不再觉得寒冷,她们精心缝补好的盔甲,成为宋军的护身符,就算是映红楼的姑娘,她们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越来越多的姑娘,她们用歌声、用舞蹈激烈抗战的宋军,她们同样是临安的英雄。
皇城之内,清瘦的大宋皇帝赵禥,有点胆怯的躲在内宫之中,他原是已死之人,只不过机缘之下活到现在,他的便宜妹子王清惠则是一身盔甲,手执长剑威风飒爽,驸马张彦则站在一旁诚恐诚惶不敢说话,这个手握皇城五万精兵的大将,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做大将看待。
“皇上,你就放一百个心,清惠丫头不是说了吗?元军不过是声张虚实而已,再说即使攻破侯潮门和嘉会门,皇城之内还有张爱卿的五万精锐,只要坚持些许日子,张贵张大人回师临安,必将元军一网打尽,皇上还有什么担忧的呢?”
赵禥忍不住害怕,猛往肚子里灌了一大杯果酒,忐忑说道:“禥儿听说元军杀戮无度,若是攻下临安便大开杀戒,即使有张爱卿,恐怕也难以抵挡得住元军的残暴,届时张贵张将军回师临安也是于事无补,朕愧对子民啊。”
“皇上请放心,”王清惠拱手作揖,身上的盔甲哇啦啦作响,她是一个女英雄,三十万大军能够聚拢在一起有她一分功劳:“侯潮门、嘉会门有五万精锐并由李庭芝李大人亲自镇守,而元军不过十五六万而已,怎么会全力攻打坚固的侯潮门和嘉会门。”
“李庭芝李大人、张世杰张大人、文天祥文丞相等人定计,都言元军不可能主攻侯潮门和嘉会门,但为了皇上的安全,李大人还是亲率领五万大军坐镇两门,张将军又率领精锐守卫皇城,如今元军虽然攻打两门的声势不小,但实际是没有多大的动静,而且元军兵弱,即使全力攻打两门,也不一定能够攻下来呢?”
“张将军,清惠所言实情?”赵禥看着闪闪缩缩的张彦,对于自己的姐夫,帝国的驸马他还是颇为信任,病怏怏问道:“临安稳如泰山否?”
张彦认为,赵禥其实问的是自己的皇位是否稳如泰山,但他也只是心里诋毁了一番,认真说道:“皇上万岁,有李大人、文丞相、张大人在,临安无事咦。”
他没有把功劳放在自己身上,大宋一朝驸马难以领兵,他临危受命率领军中精锐守卫皇城已有违祖训,届时元军退兵,朝廷不追究他越礼之责已是幸运,至于建功立业他是想也不敢想象,再说有李庭芝、张世杰和文天祥这等人杰,张彦更是打定了心思一辈子做一个富贵翁,而且只要大宋一天不灭,他这个富贵翁自然还要当得舒坦。
“那就好、那就好。”赵禥一大杯果酒下肚,肚量也大了不少,看到张彦的样子也顺眼了很多,认真说道:“闻鞑子南下,众卿忐忑不安,唯有张爱卿意气激扬,张爱卿乃我朝之忠良啊,日后荣华富贵朕与尔共享。”
“不敢当、微臣不敢当。”张彦诚惶诚恐说道,但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知道皇上的意思是不追究这次越礼之事,只是城外的元军打得生猛,看不出何来孤注一掷的意思,荣华富贵是有了,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关,把这荣华富贵好好抓在手上。
“李大人昨天上旨,请皇城出兵三万以激励各门将士,仅留两万精锐,张爱卿认为是否合适?”赵禥看着张彦,有些底气不足,问道:“元军自然知道朕还在皇城。”
“皇上,”张彦拱手,却是不敢轻易开口,这事李庭芝、张世杰等人虽然一早和他商量,他也知道元军攻皇城及侯潮门和嘉会门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侯潮门、嘉会门乃临安最坚固的城门,除了五万精兵外,又有李庭芝亲自坐镇,绝对不是元军可以轻易攻下,元军攻击侯潮门和嘉会门,只不过是想打乱临安的布局,不幸的是元军也确实做到了,城内如床弩等精锐武备都被迫集中在两门,毕竟皇城内是大宋的根本,谁也不敢冒天下大不讳而让皇上以身涉险,这样就造成其他地方捉襟见肘,困难重重,为保临安万无一失,李庭芝想从皇城抽调部分兵力支援,张彦当时也是同意,只不过如今倒是迟疑了,但他不好直接反对:“皇城重地,关乎皇上及太皇太后性命安危,城外虽有大军护卫,但恐怕宵小闹事,若是惊动皇上,就算微臣有天大的胆子也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王清惠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张彦的意思是不太愿意派兵,她到底是知军的王坚将军的女儿,见皇上也有迟疑,连忙说道:“张将军的意思是说皇城重要,但为臣者必当为皇上分忧,如今城外元军猖狂,各门将士苦战,李庭芝李大人乃军中老将,能让皇城守军出战,必然是在能够保证皇城安全的前提,所以我认为皇上应该同意李大人的请求。”
“至于兵力,皇城禁军毕竟代表皇上的意志,清惠愿意亲率两万将士前往各门,代表皇上激励将士士气,以示皇上之恩威,还请皇上同意。”
王清惠说话也算是狡猾,五万守军,李庭芝请三万兵,听起来像是很多,因为三万比两万要多,但若只是请兵两万,剩下三万倒比两万还要多,这样赵禥反应慢的话就会觉得两万非常少。
“清惠公主说得很对,”赵禥点了点头,道:“皇城虽然重要,但临安乃我朝京城,百姓上百万,他们都是朕的臣子,朕总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致临安百姓而不顾。”
“张爱卿,你马上调兵,命清惠公主为朕之巡查,宣扬朕之恩威,他日元军退兵,你们皆是朕之股肱之臣。”
张彦虽有几分不愿意,但赵禥已下了命令,他倒也不好反对,于是点头表示同意:“清惠公主英武,但毕竟是女子之身,不如让太子出面,怕是更好?”
赵禥沉吟片刻,点头道:“张爱卿乃是老成之见,朕也同意了,大事不宜拖延,还请张爱卿尽心。”
“微臣忐忑,自当用心。”
“清惠,张爱卿最近可有消息。”赵禥转身问道,大殿中仅有谢道清太皇太后、王清惠公主和张彦驸马,说到底都是自家人,赵禥说张爱卿自然不是说张彦,那唯有清惠未来的驸马张贵?只不过王清惠是谢道清相认的义女,祖训倒没有说这假驸马能否领军,所以赵禥也就装作糊涂,谁让这个假驸马太能打了,李庭芝、张世杰等皆言此间局势乃张贵一手造成,可见张贵之能力,难不成他还想自毁城墙,不过这种事情好像经常有人做。
“自在独松关歼灭张弘范十万大军之后,张大人不知所踪,仅有三万步兵回师京城,如今尚在路上,元军骑兵骄横,倒不敢迅速行军以免中了元军的计谋。”王清惠沉吟片刻,补充说道:“不过清惠相信张大人已率领精锐骑兵潜伏在临安附近,只有寻得一丝机会,必将让元军全军覆没。”
“石头记?”赵禥犹疑了片刻,还是问道:“不知张爱卿可还在你身边留有余稿?朕最近总觉得心情颇有一些烦躁,若有石头记解忧,倒是不错?”
话说赵禥这半年来,皇上当得实在是不错,大宋的朝政皆有内外大臣解忧,他这个皇上也只不过是盖章儿罢了。幸好赵禥也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皇上,要不然仅是权力纷争就让他早死几年,贾似道死后,权力分散到朝堂各部,又有陈宜中丞相也是处理政事的能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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