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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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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故作严肃,问道:“我看你小子是看不上别人了,你小子做人要有良心啊,你在独松关那时,要不是人家小红姑娘,你母亲不知多孤独,你小子受伤的时候,那时候尽是说混话,说什么一定要娶小红姑娘。”

“哪有、哪有……”罗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今的人怎么都这么缺德,努力争辩说道:“小红是一个好姑娘……”

罗子还没说完,两人又笑成一团,两人还没笑完,一个响亮的声音震得两人连忙喊停,不用说肯定是董棨那个莽汉了,两人抬头,果然看到董棨双眼红红的看着两人。

“怎么啦?不是放三天假吗?我说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没心没肺,也不陪一下家里的老人。”于成故作生气,但心窝里却暖洋洋的像一团火,四人同生共死早已是生死兄弟。

“头,俺爹娘把俺撵出来了,”董棨哭丧脸,道:“俺爹娘真是狠心的家伙,就这样把俺赶出来了,呜呜,怎么能够这样啊。”

此时,数里之外的安民坊富民街,董棨老娘眼睛红得像核桃一般,一边缝着衣服,一边埋汰道:“我说你这老头,心咋就这么狠啊,娃娃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把他赶出去啊。”

“他娘,”董棨老爹拔了一下油灯,城外静得就如处子一般,但董棨老爹心情很好,他的儿子、在独松关征战的儿子回来了,虽然现在又走了,但看到他立功无数竟然安然无事,心里就如喝了醉糊涂最好的美酒一般。董老头如今的兴致还是很高,见孩子他娘都埋汰了自己两个时辰,终于忍不住说道:“他娘,做人要讲良心啊,你看咱们现在住的房子、吃着大米饭,偶尔还能买点肉,喝点小酒,到酒馆听先生读一下报纸,这小日子是怎么来着。”

“对了,娃娃回来,好像还给你送了布,给我老头买了酒,这小日子怎么来的?老头虽大字不认识一个,但老头心中有一份人情债。”

“如今娃娃立功了,银子更是多得数不清了,但老头子怎么也不敢忘记,当初官府、邻里、还有多少人对我们董家的照料啊……”

“酒馆里的先生说了,如今城外的元军还没退兵,咱们不能放松,一定要什么宜将穷寇追,一定要同心一致熬过这一关,老头子虽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咱们现在这安稳的日子、京城现在的安稳日子,就是靠咱们宋朝的将士们守住的啊。”

“娃娃,就是咱们宋朝的将士、是咱们宋朝的英雄啊,娃娃不是说了吗,这次回京是有重要的任务,咱们可不能拖了娃娃的后腿,做人要讲良心啊。”

“他爹,我明白你的意思。”董大娘咬断针线,摸索的关上门窗,然后吹灭油灯,年纪大了身体毕竟不比以前利索,若是以前就算油灯再暗也能看得清楚,如今只能看到迷糊的影子,她不想给儿子做的衣服有任何瑕疵,看到儿子表面虽然光鲜,但内衬都已破旧得不成样子,董大娘就心痛:“只是、只是他怎么一回来就走呢?也不多住一个晚上。”

“还不是你折腾来的。”董老头瞪了她一眼,只是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楚,他摸索的掀开干净得还带有一股清新气息的棉被,让老婆子躺进来,慢悠悠说道:“你说你,哪有这样做娘亲的,娃娃一回来就会哭,这不,可把娃娃哭走了。”

“他爹,我这、我这不是长时间没见娃娃了吗?你不也偷偷的背着娃娃揉眼睛,别以为我没看到。”董大娘干瘦的身体一下子堕入棉被之中,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道:“你没看到娃娃吗?样子倒是光鲜,可是脸上、手上有多少伤痕啊,估计身体内的伤更多,这孩子,你说打仗就打仗,凭啥子他就伤了这么多。”

“每一次上英雄榜,都是一处伤啊。”董老头突然颇有深度说道,打算结束了今天的谈话,孩儿回来,他也是偷偷流了不少眼泪,再加上喝了不少酒,身体早已是撑不住。

“他爹,孩儿是不是被你撵出去的?”董大娘突然问道:“我好像听到棨儿说有三天假,怎么这么快就走呢?”

董老头用力拉了拉暖和的棉被,囔囔说道:“棨儿不也是我的孩儿吗?我怎么就这么狠心,孩儿是军中的任务,哪里来得三天时间。”

“再说城外元军虎视眈眈,随时都用攻打京城的可能,做人要有良心啊,棨儿是军中的英雄,总要多为军中多点事……”

## ## ##

次日,一篇《脸上的伤痕,残缺的美》在临安小报《京城小事》激起了千层浪,文章中说到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罗子罗布头,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但他娘给他相了一门亲事,这亲事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毕竟也不能太寒酸人家闺女。果然,人家姑娘见面之后立马翻脸不同意,但罗布头仗着自己的身份,不但强迫那女子同意,还把那女子的家人也软禁在罗家,他们不同意就不放出来,反正就是种种编造、吹捧和伪作,说得罗子脸上的疤痕就如魔鬼一般,说得罗子的所作所为就是魔鬼的化身,真是这无耻的手段极大的提高了《京城小事》的名声,让《京城小事》一炮打红,以致力临安军方也不得不出来为罗子正名,说脸上的伤疤没这么明显,说人家闺女也从来没有嫌弃罗子,也间接是为胡小红正名,打消了京城无数富贵人家想把家里的闺女嫁给罗子的念头。

第二天《京城小事》也受到了官府的惩罚,伪造这篇文章的学子直接抓到大牢里去,主编还要在报纸上向罗子道歉,澄清事实。

而另一篇《相公,我要当你母亲子》更是在临安新报《大宋女子报》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大宋女子报》是一份新报,背后的主编竟然是黄圃,《大宋女子报》的目标群体非常明确,就是针对临安的女人,《相公,我要当你母亲子》,文章中用平白的语言,描绘了一个还没有过门的女子等待战争在外的男人回家的忐忑不安的心情,最后当然是郎情妾意,结局美好。

若是追根到底,这其实也不过是借助独松关四郎的名声,为《大宋女子报》打响了名头,说到这个神来之笔,陈汝龙这兼职写手也是得意洋洋,他身为均州军在京城中的头目之一,对罗子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昨天更是亲自过去拜访了罗家,胡小红的态度,是这篇文章出来的最主要原因。

果然,《大宋女子报》一炮打响,京城中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女子运动,再加上前天映红楼姑娘犒军的行为,临安女子多以她们为榜样,一时间临安将士的家门槛几乎被踏破。

《大宋女子报》推出的时间非常好,如今朝廷正在为城外元军的越来越大的动作而烦恼,朝堂上的相公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小事,就连对陈宜中等人最看不上眼的范裕也闭嘴不言,因为他这个兵部尚书终于找到了一些感觉。

《脸上的疤痕,残缺的美》和《相公,我要当你母亲子》引起的轰动虽大,但毕竟是京城范围的大事,但对于城东来说,东门仁义街的刘家粮店伙计陈小青得到的两个亲自签名,彻底引爆了城东的气氛,如今一场轰轰烈烈的促销活动正在举行。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独松关四郎罗布头罗子,朝歌朝勇士亲笔签名,独此一家别无分店,错过就再也看不到了。”刘家的二公子向来流连花丛,但如今不行,他大哥拿到了黄家的老宅,虽只是三个月,但刘虞觉得脸上争了一口气,再加上刘彤的私下产业煤球也暴露出来,刘虞终于觉得自己年老,把刘家交给刘彤之后,自己正在折腾要搬到黄家的旧宅去躲避战火,来一个眼不见为净,而父亲大权下放,刘奕就成了大哥的苦力。刘彤看得清楚,刘奕之所以流连花丛,只不过是担心自家人两兄弟相争不安生而已,于是打消了她的念头,把粮店的大权交给他手中。

这刘奕倒也不是平凡之辈,得到粮店的大权之后,决定要做一番大事,看陈小青送粮食送了半天,回来一分钱也没收到,在严刑逼供之下,陈小青终于崩溃:“东家,你可不能抢我的签名啊。”

“你看,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气势如虹……”

“好了,不过是两个楷书,还以为老子看不懂,是吗?”刘奕看着陈小青,露出亲切的眼神,温和说道:“小青啊,这真是罗子、朝歌的亲笔签名?”

对于这个年轻的东家,陈小青只听过他在映红楼的名声,看到他**的眼神,不由护住胸口连连后退,结巴说道:“东、东家,这确确实实是罗子英雄、朝歌英雄的字,如、如假包换。”

“听说你刚才只是帮忙送粮食而已,”刘奕靠近一步,心中却骂了一句,莫非是说陈小青走了狗屎运罢了,独松关四郎名声在外,临安多少人想见一面也不行,如今这小子竟然得到了他们其中两人的签名,柔声道:“只是帮忙送粮食而已。”

“是、是的,送粮食。”陈小青越发害怕,想自己一身清白,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莫非今天就要被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玷污,以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娘啊,孩儿对不起你啊,陈家、陈家怕是要绝后了。

“确定只是送粮食而已?”刘奕加了一句,但半个身体却靠了过去。

“英雄,饶命啊,小的、小的真是送粮食的啊,小的、小的还没、没……”陈小青连死的心都有了, “结婚”两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可是、可是碰到这样的东家,能有什么办法呢?老东家听说是新东家的大哥,老东家对他们不错,如今城外又是兵荒马乱,找一份工作容易吗?可怜自己还有两老要养,陈小青缓缓闭上眼睛,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那就好。”刘奕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给小员工造成了无比的压力,高兴说道:“可你去送粮食,但钱在哪里呢?”

陈小青终于松了一口气,悄悄站起来,脱离了刘奕的范围,低声道:“老东家说过,只要是给英雄榜上的家人送粮食,一概免费,老东家说过的,大伙也清楚得很。”

“还有这个规定?”刘奕愣了一下,道:“那也好,可是小青啊,你这亲兵签名,是在送粮食期间得到的啊,而且你还是我们粮店的帮工啊,也就是说这亲笔签名是咱们粮店的共同财产啊。”

“不、不行,”陈小青看到刘奕的注意力从他身体上挪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听到刘奕有贪墨他的亲笔签名的意思,连忙分辨道:“老东家说过,客人给伙计的赏赐,属于伙计而不用归还给粮店。”

“我x,大哥怎么还有这样的规定。”刘奕觉得有点无力的感觉,不过他脑子转得快,连忙换了一个嘴脸,变成了骗小孩糖的老太婆:“小青啊,你在刘家粮店干了多少年了啊。”

“三、三年了。”陈小青看到刘奕**的表情又回来了,心如死灰,想自己今天肯定是逃不脱东家的豺狼之手了,以后用自己的悲惨经历,写一篇《不要为年轻的东家帮工》,来教训后来人。

“那月钱也要涨不少了吧。”刘奕抛出了糖果:“如今京城物价高,月钱不够用吧。”

“托老东家的福,”陈小青恢复了信心,高兴道:“上个月刚涨了,如今的月钱足够用还有余,再涨、再涨的话怕掌柜就不会给好果子小的吃了。”

“而且,京城的物价不高啊,就拿咱们粮店来说,粮价都快要比去年跌一成了,还有柴火方面,煤球也比去年便宜多了。”

陈小青有眼有板说道,可把刘奕气得不轻,但又不能真和他计较,板起脸故作怒道:“好、好、很好。”

看到刘奕发怒,陈小青一下子愣住了,自己说得高兴,可是彻底把东家激怒了,这可是怎么办才好啊?看到东家愤怒的表情,陈小青一咬牙,差点就答应献身了。

想不到刘奕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突然抱住陈小青,陈小青瞬间石化,清白肯定保不住了,但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干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啊,着急说道:“东、东家,别、别,人、人太多了。”

刘奕像是没听到陈小青的话,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小青啊,这亲笔签名,你要多少钱才肯卖给我啊。”

陈小青听到“小青啊”三个字,身体一软差点没摔倒,但后面那句话又给了他勇气,然而一个大男子抱住自己,陈小青的勇气怎么也提不起来,但若要把这亲笔签名卖给刘奕,却又是怎么也不愿意:“东家,我、我不愿意。”

“呸,说错了,东家,这亲笔签名我不买?再多钱也不买。”

“十两,”刘奕退后五步,虎视眈眈看着陈小青:“十两、二十、三十、四十、五十……”

每一次加价,陈小青这个被吓得半死倒霉但运气又绝对好的伙计,心就猛跳一次,心里一次比一次绞痛,等刘奕加到三百两时,陈小青再也站不稳,双脚发软倒在地上直喘气。

“三百两一次、三百两二次,三百两第二次了,再不成交,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老子大不了求他们去,三百两第二次,三百两第二次。”

“三百两啊,三百两啊,娶一个美貌动人的媳妇啊,盖一间高大明亮的房子啊,养几只听话乖巧的小狗啊,再娶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妾啊,生几个胖乎乎的娃娃啊。”刘奕的诱惑无限。

陈小青哭道:“东家,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愿意了,我愿意了还不成吗?”

“好,成交。”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七十六章兵临城下(56)

第一百七十六章兵临城下(56)

卫平县。

年仅四旬的伯颜,此刻却已是两鬓斑白,身边是征南都元帅阿术、参政议事、水师都元帅阿里海牙、定远大将军忙兀台、宣武将军万户八十八,还有诸如拜降这样的小万户,看到此情此景,想起出征前的阿塔海等人死的死伤的伤,不由心酸。

昨天接到大汗的旨意,虽只是对目前的局势轻责,但言语之间看出了忽必烈大汗深深的失望,百万大军南下,如今剩下几人?张弘范、吕文焕、吕师夔、董士选、怀都,张拔都、完者拔都、阿塔海,塔出,这些人今何在?

“爱卿请多尽力,北方未平,鲁莽南下,朕之过错也。”伯颜细细品味其中的意义,不由泪流满襟,初时忽必烈大汗提拔自己为右丞相统兵南下,自己还不到四旬,以自己年幼而领年长之大将,大汗给了自己最大的权力,给了自己最大的信任,然而如今百万大军蹉跎至今,竟然不足三十万。

庐州、扬州、常州这些城池就如硬骨头一般让伯颜难安,如今临安就在眼前,自己纵使有兵将近二十万,但对付这样一座固不可破的坚城,有用吗?

南下之前,自己虽对临安的高大雄壮有了准备,对真看到这样的城池,伯颜除了佩服南方的能工巧匠之外,只能为南方之富裕而垂悬欲滴,这样的城池,别说自己只有二十万不到的将士,就算是百万大军,也不一定能够攻下。

但伯颜还想试一下,如果不尝试一下,他这辈子也会后悔,伯颜是那种知难而上的将领,他相信在实力之外,谋略可以弥补实力的不足,再说兵力的多寡,并不代表了实力之强弱,宋军兵力虽多,但战力不强,若是野战,即使再多的宋军,也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然而如今宋军就躲在坚城之内,就如一盘香味飘香的大餐放在自己眼前,自己可望而不可即。

此时,在伯颜面前,是一副巨大的地图,这一个月以来,伯颜除了继续让守军分兵和迷惑守军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责任就是编制临安的地图和兵力分布,如今已经完成,而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折腾,士气持续底下,粮草渐渐供应不足,更为可怕的是水师发现了宋军水师的踪迹。

伯颜之所以一直不慌不着急,放过常州而直接南下,正因为水师是他最后的依托,即使他只剩下一个人,也可以从容从水师撤退。

“大帅,吕文焕不战而逃,回师建康,大帅为何不责怪于他。”想起吕文焕从常州撤军,让他们陷入困境,忙兀台就有点不悦,忙兀台是蒙古达达儿氏,对吕文焕独掌一方大军就有点于心不甘,自己只不过是伤亡了三千先锋,伯颜就要撤他的职,要不是阿术劝说,自己恐怕再也没机会坐在这里,对比之下想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伯颜不动声色,但忙兀台不甘心,继续问道:“吕文焕言宋军南下围攻建康而不得不退兵,老子看他完全就是一个借口。建康有董士选五万大军坐镇,又是天下不多的坚城,两淮还能有多少宋军,就算是十万大军又何妨,难道还能攻下建康不成。”

“常州小城,吕文焕经三个月而不下,伤亡将士将近两万人,他北撤建康,还不是怕伤亡太大而怕丞相怪罪,如今倒好,常州解围,彻底断了我军北归之路,而且也我军还不得不面临常州宋军南下的威胁。”

“丞相若不治吕文焕之罪,恐怕大家不服啊。”

“好了,”阿术连忙劝说道:“忙兀台,吕大人北撤,不仅仅是担心建康,也有和建康会师夹击宋军的意图,相信很快就会有吕大人的捷报。”

“等吕大人消灭南下宋军之后,乘胜再取常州,说不定反而更加容易,常州虽小,但城防完备,就像一个乌龟壳不容易啃得动,杀死乌龟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放松,等他头探出来之后,再动刀反而要容易很多。”

“那吕文焕也用不着全军北撤。”忙兀台像是死了心要和吕文焕作对,大声道:“要夹击南下宋军,用得了率领所有将士北撤吗?宋军能有多少人南下,老子认为最多不会超过十万,甚至只有六七万,而建康已有五万守军,董士选就算只派出三万大军不也足够吗?回师建康,这小子就是想避重就轻。”

“老子就肯定这小子想把汉军变成他吕家的私军,想保存实力,汉人真是狡猾得很,净吃肉不吃骨头,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还有该死的张弘范,”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忙兀台,此刻的忙兀台见人就咬:“十万大军攻取独松关,一小关卡而已,将近半年而音信全无,张弘范莫非也学那汉人保存实力不成?”

“忙兀台,够了,”阿术板起脸,大声道:“张将军已经战死沙场,独松关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该死的汉人张贵水淹大军,要不是一些熟悉水性的兄弟拼死报信,如今咱们还不知道张弘范张大人已战死沙场,为国尽忠,你不能这样侮辱他。”

忙兀台囔囔不知所措,张弘范和吕文焕不一样,张弘范是正儿八经的蒙古大将,成名甚至比忙兀台还要早,而吕文焕是降将,虽也是名声在外,伯颜甚至忽必烈大汗都颇为看重他的名声,但吕文焕毕竟只是一名降将,所以说吕文焕的不是,阿术还能忍受,但若说到张弘范,他就忍不住发脾气。

“那、那吕师夔这老东西,不也是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吗?”忙兀台强作声势,其实是早已心虚,硬是扯上吕吕师夔这三万人。

“吕师夔、李庭,早已全军覆没了。”一种无力感充斥在阿术的每一个细胞,事到如今,他已可以确定张贵其实一早就有心让元军渡江,甚至元军兵分三路,突破常州围攻临安都已在张贵的一手策划之中,因为从水师传来的消息,说已发现宋军的水师踪影,看样子宋军水师的规模非常大,武备也是精良。

他总是觉得元军南下是不是太过于顺利了,从鄂州横渡池州,他们没有遇到宋军水师的任何阻拦,从瓜州渡口南下建康,他们也没有遇到任何困难,初时阿术还以为宋军水师已经失去一战之力,后来也在丁家洲击败了汪立信所率领的宋军水师,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和均州军水师有关的情报。

那个时候阿术就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宋军的计谋,但用京城、用大宋的皇上作为诱饵,他是怎么也不敢想,如今看来,张贵不但想了,而且也是这样做了。

但他不敢把这个想法说出去,一旦让军中将士知道自己拼死拼活的杀戮,其实一直都是中了宋军的计谋,他不敢想象届时会发生什么事情。

阿术看着军中各人的表情,如忙兀台、八十八诸将,还以为如今的元军是年中百万大军南下时之浩浩荡荡,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恐怕董士选和吕文焕大军都已是宋军之鳖,如今只不过是残存而已。

“哼,只要攻下临安,那些胆小鬼死就死了,”忙兀台还是强作出头鸟,但听到吕师夔、吕文焕、张弘范这些汉将都已死翘翘,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同情。

“好了,”伯颜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元军之间的将领虽多有纷争,但以前并不是这样,没有勾心斗角,只凭本领相争,但这段时间诸事不顺,元军将领之间纠纷也是越来越多,特别是随着蒙古汉军多受重用,原来的蒙古将领就越发看不起汉将,现在矛盾冲突也就更多了。

众将看到伯颜不高兴,也闭上了嘴巴,就连忙兀台也不敢说话,南下以来伯颜虽多有败绩,但威信还在,大汗忽必烈也没有任何冷落伯颜的意思,等得众将都安静下来,伯颜环视看了一眼,淡淡说道:“如今正是我大元朝最艰难的时刻,诸位不念同心戮力,反而争吵纷争,这成何体统?这还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元军吗?这还是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言败的草原雄鹰吗?”

“这些年来,你们被太多的东西迷惑了眼睛,权力、财富、美人,你们借助蒙古的名字,享尽荣华富贵,难道你们都忘记了我们祖辈的苦难,难道你们还愿意回到冰冷苦寒的草原,回到那个连饭也吃不饱、冷得全身发抖的帐篷吗?”

“丞相……”阿术艰难叫了一声,但却说不出话来。

“是的,这段时间,我们确实遇到了很多困难,两淮之败,独松关之败、江陵之败、吕城之败,但无论怎样,我们已把南方的都城围困起来,胜利眼看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不是数十年来我们北方最希望看到的事吗?凭什么懦弱的南方人就可以占领肥沃的土地,凭什么他们就能享受上苍的眷恋,我们就要在北方,吃着寒风枕着冰雪。”

“我们已取得中原,但还远远不够,我们获得的财富还不够多,我们获得的土地还不够辽阔,我们要攻下南方,要杀掉南方的皇帝,这不正是我们草原的儿郎最欢喜做的事情吗?”

“上苍赋予汉人勤劳的双手,上苍赋予我们草原儿郎英勇的马刀,汉人为我们耕种、获取财物,我们用马刀收割财富,这就是上苍的安排。”

“如今,是我们最好的时候,我们打到了南方的都城,我们就站在离胜利最近的地方,鼓起你们的勇气,提起你们的精神,用你们手中的马刀告诉汉人,你们是天底下最英勇的儿郎,你们的马刀为你们收割财富。”

“如今情况虽不如以前,但我们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老子也坚信你们有一战之力的能力,临安虽然兵多,但可惜的是临安的城墙太宽了,这些日子老子并不是无所事事让儿郎们去送死,临安的兵力被再三调动,早已被打乱的布局。”

“老子也找到了临安的薄弱之处,只要诸位同心戮力,咱们一定能够攻下临安,南方将近三百年国祚,财富之多并不是我们可以能够想象。”

“儿郎们,用你们的刀,获取你们的财富吧。”

## ## ##

百里之外,新余县只是一块不起眼的地方,甚至连大宋最准确的地方都不一定能够找到这个地方,但这却是一个藏兵的好地方,新余县是南麓山的余脉,是一个小山城,小山城附近就是一个山谷,如今虽是寒冬,但山谷内竟然温暖如春,春草茂密,实在是奇怪之际。

“大人,真见鬼了。”陈大举看着山谷内战马奔腾,欢乐得就如脱了缰绳般,嘴里囔囔说道:“山外寒风萧萧,山谷内却是温暖如春,这地方好啊,等打败伯颜之后,老子退役就到这里养老。”

张贵瞪了陈大举一眼,骂道:“狗日的能不能有出息一点,就你那点年纪还想退役,莫非你认为打败伯颜还需要多长时间,十年还是五十年?”

“你小子太没出息了,回江陵后给老子再次回炉,到军事学院学习半年。”

“头,你也太狠了吧?属下也是胡乱说说而已,”陈大举苦着脸,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道:“伯颜只不过是瓮中之鳖而已,但要注意的就是这老小子狡猾,不能让他溜走了。”

“还算你小子识趣,”张贵老怀大慰,笑道:“老子就不折腾你了,去安排好大军扎营,咱们好好等伯颜这老小子自毁长城、自投罗网。”

“我x。”陈大举还真刮了自己一个耳光,要知道安营扎寨繁琐复杂之极,考验的是一个人的细心,但也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必须学会而且学精必不可少的事。

“独松关之战,这小子打得不错。”牛富看着陈大举一脸郁闷走开,不由感叹道:“三年、仅三年,从一个小兵到独领一军,而且年仅二十,这也只有均州军才有这样的奇迹啊。”

由于骑兵责任重大,牛富也被抽调到骑兵当中,但骑兵的将领依然缺乏,现在仅有陈大举、牛富、黑杨等寥寥几人可挡大任。

张贵暗中笑了笑,历史上陈大举可是把元军折腾得不轻的主,再加上军事学院就是模仿黄埔军校而建,专门培养军中将领,但陈大举自身的能力,敢打敢拼、头脑灵活也是他能够迅速成长的原因,认真说道:“均州军欢迎每一个能够尽心为国的人,均州军也会对每个人一视同仁,只要他真心为国,无论他是谁。”

牛富也不由点头,自己是原禁军统领,黑杨曾经投降元军,如今留在江陵学习的还有史权,正儿八经的蒙古人,至于刘义等厢军将领也不少,还有马邑,原来是水匪,归顺均州军后,张贵直接把水师交给了他,要知道均州军水师原统领可是张大人的亲弟弟张顺,而马邑也证明了张贵的眼光,听说目前干得还不错。

黑杨也凑上前,迟疑片刻问道:“大人,末将有一个疑问憋在心里难受之极,不知道当问还是不当问?”

“呵呵,”张贵笑了笑,看着牛富,道:“黑将军可以问一下牛统领,看我均州军可是那种心中狭隘之人?黑将军有话尽管说,就算随便骂我也没关系。”

“如今局势,大军胜利在即,只要没有大错,元军之败可以预料之中,我思量这半年来宋军的所作所为,敢问大人一句,把伯颜大军引至京城,是不是大人的策略?”

“不是,”张贵回答得很快,认真说道:“不是我们之策,而是伯颜之策,我只不过是走了一步险棋而已。”

“大人用京城来冒险?用皇上来冒险?”黑杨有点不敢相信看着张贵。

“我们均州军兵弱,不过三万兵而已,均州军实在是微不足道而已。”张贵摇了摇头,道:“所以说根本轮不上我用谁、用什么地方来冒险,而是我根本没有这个权力。”

“造成这种局势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将士们齐心戮力,一心报国罢了,至于我,恰逢其时,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啊。”

张贵说完,策马离开,黑杨看着张贵,鼻子突然有点爽,想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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