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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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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者都虽勇,但不代表他不会用谋,特别是对阵的阴谋要比孙虎臣经验丰富得多,只见好一个完者都,眼看孙虎臣直愣愣的冲过来,双脚用力夹住马肚子,左手用力一拉,战马一声长啸,竟然停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孙虎臣已冲到了跟前,完者都不慌不忙,手中长矛对准孙虎臣大刀后部用力一敲,大刀竟然脱手而出。
随后完者都手腕一转,长矛竟然迎着孙虎臣头上刺过去。
孙虎臣大惊,眼看长矛已到跟前,奋力向左一侧,“铛”的一声,长矛险险的刺在孙虎臣头盔之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在孙虎臣头上,孙虎臣再也坐不稳,竟然向左边摔倒地上。
“哈哈。”完者都见得逞,大笑,长矛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孙虎臣刺过去。
眼看长矛就要落在身上,孙虎臣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想不到自己终究要死在这里,不过幸好死在战场之上,也如了张贵的意吧,也不会给家人丢脸吧。
“铛”的一声,孙虎臣大叫一声,随后便听到一声怒吼:“大胆。”
随后又听到“叮叮当当”一阵兵器的接触声,孙虎臣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喉咙,现自己还是完好无缺,又听到一个声音大声喊道:“孙大人,孙大人,你没事吧。”
孙虎臣这才睁开眼睛,只见身边站着一个巨大的汉子,巨汉手执一双斧头,定然看去,却是张贵的身边亲卫黑帆。
黑帆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把孙虎臣扶起来,道:“我家大人来了,大人还能上马吗?”
“你家大人怎么来了?”孙虎臣莫名其妙的看着黑帆,又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武将也是手执长矛,正与刚才那个蒙古大将j战,那人却是武艺要比蒙古将领高一筹,压得蒙古将领连连怒喊。
“我家大人一直就在附近,大人你没现而已。”黑帆笑道:“大人还能上马吗?”
孙虎臣鼻子一酸,咬牙道:“还行。”
于是孙虎臣再次上马,身边的士兵看到孙虎臣重新上马,不由都高呼起来,毕竟孙虎臣还是带他们出来的将领呢?
“杀!”孙虎臣大喝一声,竟然纵马向身边的鞑子杀过去。
黑帆苦笑,也跟在身边杀了过去,宋军看到孙虎臣没事,张贵又亲自冲锋,众人都憋了一口气,纷纷向身边杀过去。
完者都竟然不敌,跟张贵杀了几个回合,双手麻只好向后军靠拢, 张贵也不管完者都,向孙虎臣冲过来,大声喊道:“大人,撤吧。”
孙虎臣眼睛微红,却不理会张贵,径直向鞑子杀过去,张贵苦笑,只好从怀里拿出一面小旗子,然后做了几个手势,不一会儿退兵的鼓声响起。
这些骑兵都是军中的精锐,军纪还算不错,听到鼓声之后迅后撤,黑帆拦住差点疯狂的孙虎臣,把他拦了回去。
“张大人,我军士气正隆,大人为何退兵。”孙虎臣红着脸,怒道。
“好了,你要狂到什么时候。”张贵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一味只顾着冲杀,你要置部下如何?难道这就是你孙虎臣的为将之道。”
“还傻乎乎的跟鞑子单挑,你老小子还有几分胆子嘛?不过,你***的就不能看一下,将士们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孙虎臣呐呐不吭声,张贵继续说道:“刚才虽说咱们士气正隆,可单兵对决,毕竟比不上鞑子骑兵,将士们损失很大,再打下去咱们也占不了便宜,甚至这三千人也有可能被鞑子吞了。”
“还不如尽早退兵,保持实力以图再战,无谓的牺牲咱们损失不起啊。”
“大、大人,孙某错了。”孙虎臣想起刚才一阵1n冲锋,自己骑兵也冲散了,单兵对决断然不是鞑子的对手,心中颇为惭愧。
“好了,想不到你老小子还有几分胆色,张某也为以前对大人的态度而道歉。”张贵拱手作揖,道:“张某愿与孙大人并肩作战。”
“不、不,”孙虎臣连忙摆手,道:“孙某如今才知道,自己只能当一个小兵,冲锋陷阵不行,出谋划策不行,孙某只愿意在大人下当一个小兵,还请大人莫要嫌弃。”
“孙大人言重了。”张贵肃然道:“我等兄弟并肩作战,定然把鞑子赶回北方荒原。”
第八十二章 短兵相接(2)
朝歌勉强吃了一个饱饭,老将董棨的伤势竟然也好得差不多了,没有人想到他会活下来,除了一直在坚持的于成之外。
于成的坚持,不仅仅救活了董棨,还有更多原来注定了要把尸体埋在冬天里的伤兵,他们也幸福的活了下来,他们感激于成,他们要把都拍胸口说一定要把命还给于成。
出溪口,地势豁然开朗,宋军骑兵的攻击反而更加强烈了,所谓的消息灵通人士,已经把战况暗中相传。
“完者都被均州军张贵张大人打败了,老子还看到他灰溜溜的从战场里逃了回来,三千鞑子兵,被咱们英勇的骑兵杀了一半,喳喳,杀了一半,厉害啊。”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听说孙虎臣孙大人亲自领的兵,孙大人还差点被完者都杀了呢?幸好张贵张大人来得及时,唉,孙大人领军,这怎么可能呢?莫非说的是谎话?”
“你知道吗?听说均州军大军先锋已到达附近,正埋伏在大山里呢?只等机会来了,就开始杀鞑子,要知道均州军杀起鞑子来可凶了。”
……
种种确定的和不确定的消息在降军中流行,但都是不约而同的躲开了张弘范派过来统军的将领,当然这种刻意的“躲开”反而像是为了引起这些督军的好奇心。。
刚开始时这些派过来统军的督军确实担忧得很,但很快就习以为常,至少所谓三千骑兵被杀了一半的消息,他们就立刻否认,反而是进攻的宋军伤亡过半。
但完者都不敌宋军将领的消息倒可以确认,只是这真真假假的消息实在让这些将领mí糊,后来干脆置身不理,毕竟这些过来的将领多是汉人,宋军向来喜欢夸大战绩,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这不,就算是于成、朝歌和董棨三人聚在一起时,这些派过来监督的将领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至于罗布头被朝歌胖凑了一顿之后,只要看到朝歌就扭头走人。
“于小哥,老子欠你一条命,以后想什么时候取老子就什么时候还。”董棨原是军中统领,职位比朝歌还要高,这人颇讲义气,懂得知恩图报,于成要行大事,有这两人相助,必然会如虎添翼。
“董大哥言重了,小子也不过是尽力而为,董大哥能够无恙,乃董大哥自己的功劳,”于成认真说道:“张大人曾经说过,一个人坚强活下去的意志比任何物都有用,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董大哥不必放在心里。”
董棨不依,两人竟然起了争执,朝歌咳了几声,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身上,笑道:“两位都是自家兄弟,这有什么好吵。”
“嘿嘿,是兄弟,是兄弟。”董棨也笑了笑,道:“董某痴长几岁,乃大哥,于成兄弟有什么难处尽管给大哥说,大哥拼了这一百几十斤r,也要做到。”
看于成又要推脱,朝歌连忙说道:“董棨,老子以前看不起你,不过你这话倒是良心话。”
“嘿嘿,老子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让老子现在去死,老子也不皱一下眉头。”董棨以前有几分胆小,但是经过这次生死,他倒是看明白了:“只是家中还有几分思念罢了。”
“这事,还真需要董大哥帮忙。”于成沉思了片刻,道:“董大哥、朝歌大哥,你们恐怕不知道,这溪口一直南上就是独松关了,你们都是京城出来的禁军,想必知道独松关的意义吧,独松关后就是临安,临安生死之地啊。”
“什么?”朝歌大吃一惊,有几分慌张问道:“于成兄弟,你说前面就是独松关了?那、那京城危在旦夕了?“
董棨也连忙问道:“鞑子会不会攻下独松关,会不会攻下临安。”
于成摇了摇头,道:“在下倒不是担心这个问题,鞑子决心想要攻打临安,独松关是怎么也躲不过。”
“在下只是担心,独松关易守难攻,鞑子会把我们拿去充当炮灰。”
“炮灰?”朝歌、董棨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于成。
于成挠了挠头,道:“就是驱使我们去攻打独松关,让我们死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之下。”
“听说牛富大人守独松关,两个哥哥都知道牛富在樊城之战立下了大功,名声在外,独松关有牛富牛大人主持,定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牛大人狠下心来,咱们三万降军还不够牛大人塞牙缝。”
“但却会消磨牛大人的兵力,消耗牛大人的武备,堕我军士气,届时我等两败俱伤时,鞑子再出兵,独松关可就难说了。”
“鞑子、鞑子竟然长了这个心眼。”董棨有点优势,带有几分怒气:“难道他就不怕老天惩罚。”
于成翻了一下白眼:“成王败寇,而且在下看来,鞑子很有可能这样做,对于我们这批人,鞑子是一笔不能承受的拖累,他们没有时间和兵力进行整合,又不想让咱们白白1n费他们来之不易的粮食,所以把我们当成进攻独松关的炮灰,还真有这个可能。”
“而且按照鞑子的风格,定然会越快越好,甚至到达独松关后马上攻城。”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董棨担忧问道。
于成故作伸腰,四周看了一下,现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再说朝歌之前又让相信之人刺探情况,鞑子刚打完战,也懒得理会他们。
“董大哥可能还不知道在下的身份。”于成看着董棨,一字一顿说道:“在下就是均州军潜入降军的细作,以作策应,救兄弟们离开。”
看着董棨不敢相信的表情,朝歌严肃说道:“老董,不是老子不卖你这个人情,如今于成兄弟已把这件大事告知于你,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成,断然不能暴露于成兄弟的身份。”
“若不然老子拼死也要杀了你。”
董棨这才回过神,声音带有几分愉悦,点头道:“朝歌,你小子尽管给老子放心,别说于成兄弟对老子有救命之恩,就算没有,这是老子也做定了。”
“这些天,老子九死一生,早已看透鞑子的心思,再说于成兄弟不是说了吗?鞑子只不过想让咱们充当炮灰而已,咱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打自己的兄弟。”
“不过,这事恐怕不容易吧?”
“董大哥,我相信你。”于成点头,道:“这事由张大人亲自策划,成事的机会十有**,在下也和朝歌兄弟约了相熟的兄弟,剩下的事就看董大哥的了。”
“董大哥在军中年长,想必会有不少致命相j的兄弟,只是一定要仔细,只需要把离开的消息跟他们说一下,等时机一到,张大人会马上救我们离开。”
董棨点点头,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前些日子看来,鞑子对咱们降军内部虽是看轻,但是外面却是监督仔细,若是有逃亡的兄弟,必然会被他们现。”
“此事甚大,于成兄弟可有什么打算。”
“这自然有人接应,”于成笑了笑,道:“但凭咱们的本领,自然是逃不出,但是有人接应就不用担心了。”
“董大哥还请放心,若不到成熟之时,在下也不会做无准备的打算。”
朝歌也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并不仅仅只有咱们骁勇军,其他弟兄友军也有均州军的兄弟在策划。”
“老子就算是死,也是不愿意和自己的兄弟相互残杀,只要有一丝机会,老子就要去拼了。”
等董棨离开,朝歌突然问道:“于成兄弟,你能够相信他?”
“相信,我相信每一个有良心的人。”于成认真说道:“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流的同样是汉人的血,张贵张大人说过,只要他不愿意当鞑子的走狗,就一定会成为英雄。”
“说得真好。”朝歌羡慕的看了一眼于成,道:“若是老子能够见一眼张贵张大人,老子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一定会有机会。”于成突然神秘说道。
于成说的机会来得非常快,到了深夜,朝歌睡得mí糊,隐约感觉有人来到自己营帐,他这人醒睡得很,翻身起床时却看到于成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而且营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除了上次见到的几个细作和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还有一个身材结实的一脸微笑的汉子看着自己。
朝歌向来对自己的身手满意,然而营帐里藏了这么多人,他竟然才现,那个一脸微笑的汉子压低声音笑道:“朝歌兄弟身手不错。”
朝歌老脸一红,看着眼前之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一大堆人都已进入老子的营帐,还说老子身手不错,这是笑话我吗?
于成连忙说道:“朝歌兄弟,这是我均州军张贵张大人。”
“张、张大人。”朝歌一愣,略带惊慌的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汉子,木讷说道:“你就是张大人。”
“如假包换。”
## ## ##
均州军南下作战,陈大举二话不说就把泸州军j还给洪福,率领骑兵迅南下,而洪福淮西军和李庭芝淮南军联军则在郭平的带领下择机南下。
“一万,整整一万老兵,都是经过战火、杀过人、被人杀过。”陈大举认真说道:“至于那些新兵蛋子,却一个也没有。”
“nn的,老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张贵囔囔说道:“郭平这老小子跑哪里去了?没见老子打生打死,张弘范这人可不容易对付。”
“郭大人说了,独松关有大人在足以,”陈大举微笑道:“他率领其余均州军及两淮联军伺机南下,末将走得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伯颜这老小子可不容易对付啊。”张贵颇为担忧说道:“若是固城坚守,说不定还能熬过这个难关,若是主动出击,怕不够伯颜一口就吃完了。”
“不过以郭平的脾气,应该也不会如此鲁莽,再说野外对战,他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
陈大举笑了笑,却不说话,张贵沉ín片刻,道:“两淮如今兵力如何?”
“还可,”陈大举有点心不在焉,道:“庐州有夏大人,扬州有李大人,再说庐州、扬州已有守城经验,就算鞑子袭击,恐怕没有数倍兵力,也难拿下两淮。”
张贵瞪了他一眼,道:“看你小子心不在焉,是不是心痒痒了?你小子在庐州的仗还没打够?如今士兵刚到,好好给老子休息,明天有你们打的了。”
“真的?”陈大举眼睛一亮,道:“末将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兄弟们,这一路南下,末将差点没被那帮小兔崽子bī疯了。”
“滚,”张贵骂了一句,突然又被陈大举喊住,问道:“听说黑杨和你一起南下?他手下忠义军如何处理?”
“嗯,正是。”陈大举愣了一下,惋惜说道:“老黑说什么也不肯领忠义军,只愿意率领其中三千骑兵和末将一起南下。”
“至于忠义军,暂时驻守在扬州,协助李大人守城,至于扬州淮西军,被郭大人带走了,郭大人如今也是人强马壮,手下猛将士卒可不少。”
“老黑可真不给面子,刚才还跟末将一起过来,看到黑帆之后就把老子忘记了,现在两兄弟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张贵微笑的看了陈大举一眼,笑道:“大举,要不然你跟郭平换一换?”
陈大举像是被踩了尾巴跳了起来,连忙说道:“大人,末将还有事先告辞了,别那帮兔崽子又到处捣1n了。”
等陈大举离开,张贵看着有点莫名其妙的孙虎臣和张世杰,苦笑道:“这帮兔崽子被宠坏了,倒是让孙大人和张大人见笑了。”
孙虎臣像是憋坏了,见张贵谦虚,忍不住说道:“大人,均州军的将士莫非都如陈小将军一般?”
陈大举甚是年轻,算下来如今也是二十出头,孙虎臣叫他陈小将军还是给了他面子。
张世杰也有点不可思议,他虽跟张贵相识,但却从来没有深入了解均州军将士,想不到一脸嬉皮笑脸的陈大举,就是均州军魁字营五虎之一。
“唉,这帮小子不听话啊。”张贵苦笑,道:“老子也不管他们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老子现在也是手中有兵了,只要他们能够打仗就行了。”
众人笑了笑,孙虎臣告辞而去,心里总觉得奇怪,于是借着张世杰的名义来到均州军大营,远远看到军营整齐有条不紊,哨塔、拒马、木栅摆放有致,仅是一个临时宿营就nn出这么多把戏,孙虎臣已有几分相信均州军的传闻了。
还没到大营,刚才那个小将好像叫做陈大举者迎了出来,大声说道:“孙大人,末将乃均州军陈大举。”
“孙大人前来,有何指教?”
想必自己早就被均州军的哨兵现,然后通告陈大举,孙虎臣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迟疑了片刻,道:“陈将军,老夫闲来无事,到处走走,到处走走,若是不方便,老夫便告辞了。”
“怎么不方便了?方便,绝对方便。”陈大举脸皮厚得很,竟然上前拉住孙虎臣,笑道:“老孙啊,现在是晚课的时候,军中将士读少,还请老孙你批评批评。”
孙虎臣一脸黑线,张贵也罢,想不到一个小将也是左一句“老孙”,右一句“老孙”,不过这句“老孙”则是听得温暖,虽然有几分不适应,却觉得能够上战场的兄弟,就应该如此。
孙虎臣跟陈大举走到大营,只见校场上坐了不少人,校场上有一个小将在说话,孙虎臣靠近听了一会,竟然是有关朝廷的“会子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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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杨率领三千骑兵,随军南下,他倒有自知之明,知道均州军如今也不过是三万编制,而自己所率领的忠义军已有三万人,教均州军大小将领如何?把他们摆在什么位置?
于是坚持不就,仅同意率领三千骑兵为副将随同陈大举南下,而所谓忠义军统领一职却是怎么也不愿意也不敢担任。
郭平没有办法,只好先把忠义军寄托在扬州,协助守城,而自己则率领部分均州军及经过战火的两淮士兵南下。
黑杨跟从陈大举南下,还有一个私人的理由,就是要和在张贵身边的黑帆见上一面,想不到这一面却来得如此突然,当他跟从陈大举来到大营,远远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站在大营前一动也不动。
“二弟……”黑杨话一出,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如今1n世命贱如狗,再三分离却还能再见,他觉得上天对他的宽容已经绝无仅有。
黑杨看到黑帆一声不吭,而且也是一动也不动,黑杨有点着急,以为黑帆认不出自己,想不到身边的陈大举拉了拉自己,笑道:“老黑,均州军军纪森严,大人还在大营之中,若没有人换班,黑帆是不敢出声的。”
黑杨愕然,想不到均州军军纪严格至此,不过黑杨看到往日有点傻乎乎的黑帆,眼睛透出几分精锐,原本就强壮的身体比以前更有精神,手中一把五环大刀闪闪亮,眼睛一红,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说话间,只见大营内走出一个同样是身材高大的汉子,这人身材跟自己弟弟有得一比,黑帆眼珠也不转一下。
“老黑,滚吧,张大人命令你换班了。”梁顾笑骂道:“去,别给咱们均州军丢脸,说咱们不懂礼节。”
“还没到时间。”黑帆认真说道。
梁顾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道:“看到没有,这是大人的军令,特殊情况特办。”
黑帆接过梁顾手中的纸张,看了一会,然后敬礼,这才三步并两步来到黑杨跟前,紧紧抱住黑杨,大声道:“大哥。”
“二弟,”黑杨囔囔说道:“大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第二卷 正阳 第八十三章 短兵相接(3)
第八十三章 短兵相接(3)
张芳是临安人,正儿八经的临安人,他生在临安、长在临安,娶妻生子都在临安,临安有他的家,有他的根,他熟悉临安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他甚至熟悉临安每一个角落的气味。
张芳打小加入禁军,后来慢慢爬上骁勇军统领,手握上万人,其中经过的生死不计其数、其中经历的惊险也无可计数,然而他熬了出来,他的功劳甚至连上级也隐瞒不住。
原本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吧,等到打不动了退役了,然后含孙弄儿,人这一辈子也就没白过了,却想不到人的际遇有时候不能用运数来衡量。
张芳是凭借一股气爬上高位的将领,平素再怎么嚣张,但对于手下的将士都是关心备至,就算再大的将军也不能依靠自己一个人打仗的道理他清楚而且明白得很,所以他从来也没克扣军粮、饷银,只是拿了自己该拿的那一份。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鞑子的追击中坚持到最后,事实证明这一些小恩小惠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好处,正如现在的张芳,率领丁家洲鲁港残军,在树林中穿梭。
胡明伟,新来的副将,年轻得不可思议,但张贵张大人很明确的告诉自己,胡伟明刚从淮南扬州战场过来,在结束淮南战场中立下了主要功劳。
刚结束的淮南战场张芳清楚得很,听说全剿鞑子数万人,并且扬州彻底解围,这不能说不是奇功一场,然而正是这个年轻的将领,竟然立下主要功劳,胡明伟的能力可见一斑。
张芳逃得性命,谨慎了很多,为人也稳重了不少,有人说过,如果要一个人懂事,那么就让他去体验死亡的滋味。
“明伟,休息一下可好?”张芳压低声音喘了一口气,经过半天的急行军,这些所谓的禁军精锐已是有几分疲倦,不如胡明伟,此刻还气定神闲没有疲倦,按照张芳以前领军,一早就吩咐休整了。
胡明伟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他原以为这些所谓的宋军精英会给他带来多少惊喜,想不到甚至连扬州的守军也比不上,拿出地图看了一眼,又低声问了一下身边的向导,为难说道:“要不再走一段路,怕时间赶不上了。”
向导是独松关守将牛富的人,他知道张贵尾随张弘范南下独松关,第一时间就把熟悉地形的探子派过来给张贵,这也是张贵能够对独松关及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的原因。
向导陈汝龙也跟胡明伟一般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这些老爷兵能够起多大作用,他还真没有把握,他是均州军派给牛富的骨干,均州军以训练的强度著称,所以牛富组织独松关防线时,曾经围绕独松关的防线进行拉练,以陈汝龙的想法,这些从各地勤王而至的杂牌兵都比这些所谓的精锐要强很多。
所以当张芳把疑惑的眼神看到陈汝龙身上时,陈汝龙毫不客气说道:“不行,再休息的话今天断然赶不到目的地,就算是赶到也来不及做准备。”
借着说话间,张芳揉了揉腿,听到胡明伟和陈汝龙都是统一口径,张芳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身提高声音道:“兄弟们,再加把劲,等到了地头再休息。”
“别忘了咱们是为何而来,早到一步说不定就能少一分牺牲,多一份力量,临安就有把握了,兄弟们,京城的皇上在看着咱们嗯?进城的乡亲在看着咱们呢?”
张芳剩下的直属将士,自然大声附和,就连其他禁军也不住点头,出发之前任务已经说得很清楚,就是要赶在鞑子的前面到达目的地,然而鞑子是骑兵四条腿,自己两条腿自然得多花一倍时间。
至于赶在鞑子前面为了何事,张芳不知道,这些鲁港剩余的禁军也不知道,张芳知道,只有胡明伟清楚。
“有卵子的都给老子加快点步伐,走得他**的像娘们一样慢。”胡明伟突然转头,盯着这些禁军,大声喊道:“这难道就是大宋朝所谓的禁军吗?别丢老子的脸。”
胡明伟是空降的副将,很多人自然不服气,听胡明伟这么一说,大部分人倒是激起了一股勇气,步伐无形中快了不少,甚至还有嚣张的老兵低声说道:“你小子能走多远、能走多快,老子就走多远走多快。”
胡明伟耳朵厉害得很,当初跟姜才出城,没有一个小兵说坏话不是让他听见,所以胡明伟笑了笑,道:“好啊,咱们就比试比试。”
老兵条子想不到自己就一个咕噜也让胡明伟听见,事到临头可不能缩头,鼓起勇气大声道:“不仅仅老子,就是兄弟们也不服气。”
胡明伟点头,道:“那好,老子把话说明白了,谁若是把老子赶超了,老子给他进入均州军的名额。”
“想必大伙也看到了咱们均州军的待遇,谁要是想这辈子没有后顾之忧,就给老子鼓起劲儿。”
大伙一听,不由暗中下了决定,说什么也不愿意服输,就连张芳心中也起了好强之心,其实是羡慕那个均州军的名额。
于是,陈汝龙带头,张芳做裁判,五千余再三挑选出来的精锐的禁军,在树林中迅速穿梭起来,人活争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自张芳以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服输,就算是肚子饿得嘎嘎叫,也是前脚踏着后跟赶路。
张芳只好吩咐亲卫拖后收拢散兵,一来不能让他们掉队,二来也怕这些士兵暴露了消息。
三个时辰之后,走在最前面陈汝龙仔细看了看地图,又再三核对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此时只有不到一百人跟在胡明伟身后,其中就有刚才说话的那个老兵条子。
“奶奶的,老子服了。”胡明伟脚一软,也不顾地上坑脏,直接坐下来:“奶奶的,老子收回刚才说的话。”
此时,后面一串人也早就坐下去,老兵条子也不由喘气,像破了的风炉一般:“奶奶的,奶奶的,老子、老子也服了。”
“胡将军,老子服了。”
“哈哈,”胡明伟突然站了起来,完全看不出他的疲倦,挨个挨个点了数,道:“刚才老子点数的都给老子报上名,你们从今日起就是咱均州军的爷们了。”
此刻,张芳也苦着脸赶了上来,胡明伟当面撬他的墙角他也不好说话,幸好胡明伟也不是鲁莽之人,不好意思说道:“张大人,末将鲁莽了,要不然、要不然末将上书朝廷,请调兵令?”
张芳见胡明伟礼节周到,想起张贵对他的恩重,摇头道:“这都是兄弟们愿意,再说弟兄们能有这个机会,老子总不能阻止他们。”
“奶奶的,以后到了均州军,决不能丢老子的脸。”张芳有几分憔悴,有几分郁闷,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感激,败军不言勇,但是胡明伟这一胡闹,将士的士气都已提了起来,这恐怕才是胡明伟的真正原因吗?
“老张,给大伙弄一餐好的,今天再加把劲,把事情都一口气做好。”胡明伟连带笑意看着张芳,道:“鞑子明儿就到了,咱们可不能临时抱佛脚。”
张芳不禁莞尔,胡明伟这人严肃时是一个样子,严格起来又是一个样子,张芳发现在均州军,无论是他所见的张贵、陈大举,还是现在身为自己副将的胡明伟,平时都是一脸嬉皮,但军纪却又严厉得很,黑帆两兄弟见面的情况他也看到,黑帆身为张贵的贴身侍卫也没有任何特权,而张贵也给他开了证明才能够离开岗位。
这究竟是怎么一支军队呢?就算是周亚夫的细柳营也不过如此吧?
张芳收起疑惑,只看到胡明伟从辘重营取下了数不清的奇怪的东西,张芳知道均州军之所以成为鞑子的噩梦,靠的不仅仅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勇气,残酷的训练,严格的军纪,还有就是均州军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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