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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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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个作为儿子的承诺。

再说三山街人山人海,宋军就算在多人也派不上用场。众人护住赵普迅速通过三山街,没有了巨大马车的影响,他们走得要快很多,很快就走完了一半街道。

赵普苦笑,这三山街往日自己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平素也只是带了一两个随从,如今突然变得如临大敌,莫非是自己大题小做了。

都怪赵衢惊扰人心,赵元是在栖霞寺失踪,说不定是小孩子贪玩,带着护卫不知道躲在哪里了?自己也跟着一个混小子胡思乱想,实在是大失面子了。

赵普这么一想,也轻松了不少,而赵衢在人群中挤得满头大汗,早已把刚才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只想早点离开这热闹非常的三山街。

眼看就要走到街口,只要绕过街口就到建康衙门,不过赵普倒是多了几分迟疑,若是事实真的证明这只是小孩儿给家人开的一个玩笑,自己日后不是丢面子丢大了。

不过赵芳延期倒是事实,自己大不了抓住这个事实狠狠戳他一刀,也好落落他的威风,让他认识到建康的赵家还在。

赵普打定了主意,却早已失去了刚才的那份着急,再说已到了衙门跟前,宋军胆子再大也不会出现了吧?再说这所谓的宋军,说不定还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呢?

见父亲放慢了脚步,赵衢也落了下来,走走瞧瞧。

“咦,爹爹,那不是舞狮子吗?”众人突然听到一阵热闹的锣鼓声,抬头看去,只见迎面一队约莫百人的队伍,头顶数十个金光灿灿的狮子向三山街走来。

舞狮子据说起源南北朝,如今在南方并不是非常流行,但这一队人马,却又有小丑等助兴,金色的狮子又有相斗、又是淘气,气氛热闹非常,更重要的是人多,规模大,一下子竟然把三山街的街口给堵住了。

“今日倒是什么节日呢?”赵普莫名其妙的看着突而其来的狮子队,这么大规模的舞狮子就连他也不常见,更不用说平常老百姓了,再加上响亮的锣鼓声,热闹的嘀嗒声,还有就是若活若显的狮子,也不知道对方费了多少心机。

赵普正犹疑之间,却看到狮子队正迅速向他围过来,仔细看去,倒是让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些人虽然穿着打扮奇怪得很,但无一不是身手敏捷,脚步稳重。

赵普反应过来时,狮子队竟然把他围了起来,赵普大惊,大声呼喊,却发现身边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只有四个护卫,而他的儿子赵衢还傻乎乎的对着一个小丑笑。

“保护老爷。”护卫看到事情不对,迅速把赵普围起来,然而还没有来得及拔刀,几对狮子突然靠上来,其中几个小丑迅速出手,四个护卫竟然瞬间被打昏。

小丑装模作样护住护卫,只见狮子一番,竟然把晕倒的护卫不知用什么办法装了进去。

由于狮子早已把他们围了起来,再加上声音震耳欲溃,围观的百姓竟然没有发觉,赵普大惊,连声呼喊,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热闹的锣鼓声。

“赵大人莫要惊慌,在下乃均州军左路总管吕武,有事与赵大人详谈。”其中一个小丑,右手挥动扇子,左手拢在袖子之间,在赵普面前晃了晃,却露出鬼脸笑道:“还请赵大人给点面子,赵大人怎么说也是皇族远亲,怎么就不思报国呢?”

赵普见大势已定,他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叹了一口气,道:“还请总管莫要伤了我儿。”

显然赵普首先想到的就是赵元,然来自己的猜想都是真的,自己还以为是胡思乱想了,不过看到宋军竟然能够混入建康,并在大街上行凶挟持,他心中竟然有几分安慰。

要知道赵普毕竟是皇族远亲,据说他的爷爷是宋徽宗皇帝的表亲,要不然他们赵家也不一定能够在建康城雄霸百余年,范文虎不战而逃,建康毫无损伤落入阿术之手,赵普终究有几分失落,为了自己荣华富贵也好,为了赵家的繁衍也罢,毕竟一朝君子一朝臣,他不知道鞑子会怎样对付自己。

幸好阿术知晓大局,没有做出杀鸡取卵之事,不过赵普始终是有几分担忧,因为鞑子在北方的造孽,普通老百姓可能不知道,但是赵普却清楚得很,他们赵家商队走遍天下,北方之事他倒要比朝廷的相公知晓几分。

至于均州军,他也是清楚得很,难道刘元也是被均州军挟持,莫非是均州军要攻打建康?

“赵大人,那就得罪了。”吕武突然靠前,轻轻在赵普后颈敲了一下,赵普带着几分疑惑晕迷了过去。

狮子表演得非常好,赵衢虽纵横花丛,但还真没看过如此大规模的表演,两个小丑在他面前奇怪的表情尽出,还有一个唱着古怪的小调,赵衢被挤到了一边也不知道。

赵衢正是看得入迷之时,一个小丑突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赵公子,若是不想你父亲有危险,回去让你两个哥哥冷静等待消息。”

“三天后你父亲自然会回来。”

小丑说完,往赵衢手中塞了一张纸,赵衢还没反应过来,狮子队突然撤退,赵衢愣住了,看着人群跟着狮子队涌过来,赵衢身边突然一空,十二个护卫竟然一个也没留下。

“啊。”赵衢惨叫一声,拔腿就跑,赵衢倒不敢大声宣扬,等他回到赵府,连忙喊来大哥二哥,把还拿在手中的纸条递给两人。

“我等乃大宋均州军将士,赵大人在我军做客期间,还请赵府保持冷静,莫要宣扬,三天后你们父亲自然会平安回来。”

“大、大哥,这该怎么办啊。”赵衢哭兮兮的看着赵懿:“都怪我不要,要不是我怂恿父亲,父亲就不会遭此劫难。”

赵懿比赵衢岁数要大一半,向来疼爱这个小dd,叹了一口气,道:“这并非你的责任,均州军名声在外,父亲一定会没事的。”

“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赵衢见赵懿还算镇定,担心问道:“若是爹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赵懿冷静说道:“若是爹爹有事,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赵曙也安慰了一下赵衢,均州军能够在闹市中劫持赵普,甚至连十二个护卫也失踪,说不定此时赵府不知隐藏了多少人,还不如按照他们的做法,均州军莫不是想跟鞑子作对而已,只要赵府听话,定然不会为难自己父亲。

“他们、他们怎么会把爹爹抓走呢?”赵衢难过说道。

经赵衢这么一说,三人同时想到了爹爹想要去见阿术的原因,不由都有几分害怕,想必均州军早已潜入赵府,只要自己有和鞑子合作的趋向,他们就会出手阻拦。

如今爹爹被挟持,看来是要警告的意思,赵懿沉思了片刻,道:“事至如今,我们一定要镇定,就说爹爹外出办事了,要三天才能回来。”

## ## ##

赵普是被一阵鸟叫声吵醒,清脆的鸟声在他耳边一直缠绕,犹如在他心底中呼唤,他想起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曾经听过这种悠扬的鸟叫。

那是三岁或许是五岁的时候吧,那一年他父亲还不是赵家的接替人,父亲带着他从建康前往临安,路上错过了住店,只好在树林中歇一个晚上。

那一天晚上他又怕又饿又冷,父亲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很温暖很温暖,第二天他也是被这种鸟叫声吵醒。

自从鞑子入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得这么香,再也没有睡得这么甜,或许是再追溯到更早以前,他也没有睡得这么好。

“一二一、一二一……”突然,一阵整齐的吆喝声打断赵普的睡意,他缓缓睁开眼睛,这是一座山上的破烂的古寺,他身上盖了一床厚厚的绿色的棉被,地上还铺了一床,赵普已完全想起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虽然有几分生气,但也为对方的细心感到一阵温暖。

“一二一、一二一……”赵普揉了揉脑门,声音很有气势,很整齐,像是有千万人喊出来的声音,赵普伸了伸腰站起来,透过破烂的窗户,看到院子内的一块平地上,一群约莫百人的士卒,排着整齐的队伍,在走着奇怪的步伐。

“咦?”赵普奇怪的揉了揉眼睛,因为他竟然看到一个熟人,只见刘家的刘元也穿着奇怪的衣服,在跟他们走着奇怪的步伐,可怜的刘元,他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手中拿着藤条的小兵,只要刘元走错一步,藤条就会毫不犹疑的落在他身上。

不一会儿,赵普倒发现了一些细腻,这支整齐的队伍,然来是有人在喊口令,口令之下,每一步都有整齐划一,若是排成阵型,恐怕连骑兵想突破也不容易。

“莫非这就是均州军?”赵普暗中惊讶,他早就听说均州军军纪严格,训练精良,如此看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赵大人,请洗把脸。”正当赵普疑惑之中,一个小兵端了一盘热水进来,脸带微笑:“大人昨晚睡得可好。”

“嗯。”赵普胡乱应了一句,自己成为别人的阶下仇,还有什么睡得好不好呢?

小兵也不在意,把水端进去之后就走开了,不一会却又进来,手中拿着两样奇怪的东西,道:“大人,这是早饭,吕大人说了,军中简陋,照顾不到的地方还请原谅。”

赵普也不在意,让对方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罢了,不过这不知名的早饭吃起来味道还挺不错,至少是新口味,自己却是从来没有吃过。

等赵普吃完早饭,再看出去时均州军已完成训练,而且再也看不到一个人,赵普好奇的打开房门,却发现刚才那个小兵像一根竹竿站在门前,见到赵普,连忙问道:“赵大人。”

赵普也不会自讨无趣,尴尬的笑了笑,道:“这空闲下来,实在有点无聊。”

“这个……”小兵迟疑了片刻,道:“请大人稍等,我给大人拿点东西。”

还没等赵普回过神,那小兵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赵普四周看了一眼,竟然没有人,他心中暗喜,迟疑了片刻,踏出门外的右脚又放了回去,谁知道均州军会不会留有后手?

不一会儿,小兵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递给赵普一本书,羞赧笑道:“我家大人出去了,恐怕要晚上才能回来,大人若是无聊可看一下这本书,我闷的时候也是看这本书的。”

赵普大吃一惊,有宋一代虽然识字的人不少,但不至于一个小兵也能看书吧?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石头记。

赵普平素勾心斗角的事多得去了,哪里有时间看书,虽然也曾经听过《石头记》的名声,但始终还没看过,只是听说这本书写得风花雪月、美艳至极、文笔飘扬,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好书。

更重要的是,他听说这本书是一个武将所写,若真是这样还真需要好好读一下。

赵普道了声谢,翻开第一页,竟然还写着两个小字:陈潇,虽然笔画有点幼稚,但却是一笔一划皆有力,更加奇怪的是字写得很小,线条很细。

赵普看了第一页,马上被吸引过来,不过也终于知道这本书确实是这个叫做陈潇的小兵看过,因为上面还用笔在精华的片段下划了线条,甚至还有备注。

直到中午,赵普被陈潇的说话声吵醒,只见陈潇端着一个大碗,碗中香味飘扬,一下子勾起了赵普的食欲。

“赵大人,兄弟们都跟吕大人出去了,在下、在下不会煮饭,只好给大人弄点方便的汤面,还请大人将就一餐。”

“香、香。”赵普忍不住说道:“这个就好,这个就好。”

赵普接过来,碗中除了汤面之后,还有不少肉丁和肉丝,又有一个卤水鸡蛋,陈潇有点尴尬说道:“这是急行军时吃得东西,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赵普暗中吃惊,想不到均州军竟然能够吃得这么好,听他的口气想必驻军时吃得更好,汤面不知道加了什么调料,反正赵普一口气把这一大碗吃完,满意的摸了摸肚皮。

陈潇伺候赵普吃完汤面,然后又告辞而去,赵普早已被《石头记》吸引,也不理会陈潇,只是一个人看书,沉迷其中。

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满脸疲倦的均州军左路总管吕武才过来见赵普:“赵大人,这些天辛苦你了,明天大人就可以回去了。”

“啊,”赵普差点叫了起来,他这两天沉迷于《石头记》之中,被那些充满灵气、飘逸的言语所迷惑,想不到竟然到了期限。

而这两天来,叫做陈潇的小兵伺候周到,均州军每天都给自己换着口味,都是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现在竟然说时间到了,他倒有几分不情愿的感觉。

这两天里,陈潇不用想勾心斗角之事。不用想钱财俗气之事,他竟然过得从来没有如斯的轻松。

“届时陈潇会亲自护送大人回府,这两天怠慢之处,还请大人谅解。”吕武的声音有点疲倦,嗓子有些嘶哑:“还请大人为了朝廷大义,尽量不要和鞑子合作。”

赵普迟疑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有句话老夫不知道当问还是不当问。”

吕武笑了笑,道:“赵大人请吩咐。”

“不敢,”赵普连忙摆手,道:“老夫斗胆问一句,你们真是均州军吗?大宋还有希望吗?”

“第一,我们真是均州军,均州军军头张贵张大人此时正在右路和张弘范纠缠。”吕武老实说道:“第二,大宋还有希望。”

“常州、临安将是埋没鞑子尸体的地方,文天祥文大人、边居谊边大人、刘师勇刘大人、姚听大人、陈炤大人等数十名文武将领都已集中在常州。”

“众人都抱有必死之心,誓于常州共存亡,大宋,将近三百年国祚哪里是北方蛮子可以比拟,尚且还有庐州的夏大人、扬州的李大人,他们已经收复两淮,整军南下,我相信大宋一定还有希望。”

多年之后,赵衢好奇的问父亲当年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暗中支持困守常州的宋军,赵普捋了捋苍白胡子,故作神秘不作回答。若干年,赵普死后留下了一本野史,上面有一句话引起了史学家的注意:

被均州军挟持的那两天,竟然是老夫这辈子过得最轻松的两天。

第八十一章 短兵相接(1)

连续不断的s扰,纵使向来稳重的张弘范也变得有几分烦躁,更不用没有什么耐心的塔出,要不是张弘范压制,他早已率领骑兵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

只是南下独松关的道路不好走,道路两旁又以树林较多,塔出纵使有心也无力,宋军的办法很简单,但却非常有用,由于道路的限制不能出动大部队,宋军先是偷袭断后的骑兵,然后堵住道路和鞑子拼兵力。

塔出非常不高兴,自己虽然损失不大,至少也能和宋军以一换一,但如此下去,士气不振,塔出哪里能够高兴得起来,再说自己兵力有限,又是客军作战,死一个就少一个,这些天由于宋军的袭击,蒙古骑兵的伤亡达到了三千之众。

张弘范只好命令将士加快行军步伐,这样一来那些降军也只好让他们吃饱喝足,然后多派兵力压制,让他们加快行军,情况才算好转。

“据探子回报,此地离独松关也不过是两天路程,”张弘范说出这句话时感觉松了一口气,道:“还请塔出将军再忍耐两天,到了独松关,我军安营立寨,宋军自然无计可用。”

“再说宋军也没能占到便宜,塔出将军抵抗宋军袭击,是为朝廷立了大功,张某必不吝笔墨,为将军请功。”

张弘范很会说话,也很会做人,这两句话就把塔出哄得心里热乎乎,说实在话骑兵的伤亡不算大,但无奈折腾的是士气,如此三番,就算是善于征战的蒙古骑兵也觉得无可奈何。

“多谢大人,”塔出拱手作揖,道:“只是宋军实在是太可恶,若是能早一步赶到独松关,老子就不用受如此折腾。”

“嗯,”张弘范点头,道:“塔出将军只需做好准备,到了独松关,张某一定让骑兵先行休整,至于独松关,就先让汉军进攻,若是战事不顺再请塔出将军协助。”

塔出很满意,非常满意,谁不知道攻城略池伤亡最大,既然张弘范大包大揽,塔出也不能推迟,道:“多谢大人体谅。”

“末将看那些降军最近安静了很多,莫非大人让他们当炮灰?”

张弘范微微点头,道:“独松关乃临安北大门,防守独松关将士应有部分是临安精锐禁军,这些降军都是宋军禁军,多有同僚之谊,让他们代劳,一来可以减少我军损失,其次能够瓦解独松关士气。”

“大人果然工于计算,”塔出赞扬道:“这些降军就算死光了也不可惜,但是万一能够攻下独松关,就是我军之福气了。”

两人又仔细看了看地图,结合探子的信息,塔出牛眼大的眼睛突然眨了眨,高兴说道:“明天开始,地势就要开朗很多了,若是宋军敢再追击,老子就杀他娘的。”

张弘范仔细看了看地图,眉头却不由皱了起来,塔出只看到一片开朗地,但却没看到两旁还是山林,从明天开始,这一路上去,都是在大山之间的谷地行军,虽然两旁的山势还远,但却更适合宋军藏身其中。

张弘范心中多了几分担忧,把探子叫过来细细询问,探子头领亲自走到旁边,点头道:“从河口开始一直到独松关,皆是谷地。”

“溪径谷地,长约四十里路,溪口踞通道谷口;谓三关要路,属下远观独松关,宋军旌旗飘扬,宋军在独松关一带垒石为关,左方的百丈关,右有幽岭关,地势险要,观其形势,三关已连在一起。”

探子头领又把情况仔细给张弘范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属下认为,宋军至少拥兵三万,但三关藏兵dn甚多,属下也只能猜出一个大概的数字。”

塔出听完,不由紧皱眉头,若是探子说的是事实,那么这绝对是一场硬仗。

张弘范却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样子,伯颜分军之时已经跟自己说得很明确,自己攻打独松关,一来是给临安施加压力,二来是牵制广德、临安之兵力,让他顺利南下。

毕竟从建康到临安,至少道路要好走很多,不过自己若是可以攻下独松关,立下奇功,那倒是大功一场。

“战争之道,天时地利人和,宋军虽占有地利,但天时、人和都在我大元朝身上,任凭宋军做好准备,说到底战争还需要士气。”

“宋军士气不振,要破独松关不难。”

探子头领嘴角动了动,但却闭上了眼睛,张弘范既然这样说,自己没必要现在说难听的话,还不如到时让张弘范亲自看到情况再说。

张弘范嘴里说得虽然激扬,但行军时又变得谨慎起来,第二天行军不长时间,果然看到开阔的谷地,只是这片开阔之地沿着溪口河延绵数十里,两旁还是以树林居多。

张弘范看着溪口河河水不深,叫来探子询问,探子沉思了片刻,道:“昨日所见,都没有水闸,属下今日亲自逆河而上看一个究竟。”

“大人是否过于谨慎了?冬季缺水也是正常。”

张弘范摇了摇头,只是吩咐探子一定要探仔细了,免得中了宋军的计谋,看来张弘范对上次攻击均州时的遭遇还记忆尤深。

若是说对张贵的理解,相信大元朝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张弘范,张贵最可怕之处不在于能够训练出一支精兵,而是在于他天马行空的计谋,他从来不遵守所谓的规矩,就算是宋廷的勤王之命,他也不当一回事。

表面上自己兵力占优,又有百战百胜的蒙古骑兵相助,但是张弘范却反而觉得自己兵力远远不够用,他不担心兵败,他担心的是张贵一直拖延自己,让自己施展不开手脚。

这样一想,张弘范不由压下行军的度,一直停停走走,等到了日中时分,探子终于回报,说一路直到独松关口,也没有现有宋军设下的水闸。

“不过溪口河一直到了独松关关口尚没有到头,一直不知延伸到何处,属下想偷过独松关,想不到宋军处处设防,损失了几名兄弟。”

“什么?你们和宋军j手了。”张弘范瞬间失神,不过随后却尴尬的笑了笑,元军攻击独松关,这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宋军的防御规模很大,属下远远偷窥,看到了无数的地堡和藏身dn,又有堑濠、土城、石墙无数,其中的复杂,属下以前却没有见过。”

探子头领说话的声音有几分不自然,探子头领跟从张弘范将近十年,张弘范从来还没见过他如此担忧,看来一场大战还真是免不了,只希望丞相能够攻下常州,迅南下。

塔出有点看不起,大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军再厉害,还不是我军刀下之鬼。”

不过张弘范终究是不敢靠近溪口河,让大军挨边前进,这样一来,又免不了和树林接触,但是塔出毕竟有了开阔之地,骑兵也难得撒开腿往返跑了几趟,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 ## ##

张贵缓缓放下千里镜,张世杰和孙虎臣两人不由暗中好奇,越是快要到独松关,张贵反而越是镇定下来,这数天以来,无论是张世杰还是孙虎臣,他们对张贵都有一种莫名奇妙的信任,或许这份信任真是来自于张贵的稳重吧。

鞑子出溪口河之后,地势豁然开朗,沿溪口河一路南上,就是此战唯一的依仗:独松关,虽然独松关的牛富已已派人和张贵有所接触,但是张世杰和孙虎臣还是有几分担忧。

张世杰还好,毕竟是和张贵喝过酒碰过杯惺惺相惜的同仁,但是孙虎臣对于张贵把希望都寄托在独松关上多少都有几分残念。

“张大人,如今地势廓然开朗,再打下去对我军没有什么好处?不知今日休战如何?”孙虎臣赌气问道,这些天来,几乎每到日中时分,张贵都要和鞑子狠狠打上一场,不死三五百人绝对不罢休,幸好是道路压制了鞑子的兵力,若不然孙虎臣还真担心这样下去,这三万人骑兵迟早都会被这个败家仔拼光。

“怎么不打了,打,一定要打。”张贵似笑非笑的看着孙虎臣,淡淡说道:“不但要打,还要大打。”

“难得有这样的好地方,不打还对不起上天给了我军这个机会。”

张世杰看到张贵的表情,立马闭嘴,他不是第一天和张贵相识,在左岸大营又和他并肩作战,张贵这个表情,以张世杰不专业的推测看来,这绝对是要暗算人的意思。

果然,孙虎臣捏了捏拳头,道:“张大人,如今地势对鞑子有利,大人怎么就不珍惜弟兄们的ìn命?如今在开阔之地和鞑子拼命,我军能占便宜吗?”

“孙大人怕了?”张贵瞥视看了一眼孙虎臣,突然颇有感触说道:“战争哪里会不死人啊,只是看死得有没有价值而已。”

“孙大人之前不是说过,独松关不一定能够挡住鞑子的进攻吗,不如就在这里,跟鞑子好好打一场,也好伤一伤鞑子的士气。”

张世杰知道张贵要在溪口跟鞑子拼命,一定会有他自己的原因,但自己既然把大权暗中j到他手上,自然不愿意干涉。

这些天张贵见了不少人,可以看得出张贵已逐渐在布阵,张世杰虽然略知道一二,但具体的情况却不是很清楚。

还有就是均州军的前锋赶到,和张贵商议了很长时间,这或许是促成张贵在此刻要和鞑子大打一场的原因吗?

于是连忙请命,道:“大人,让老子去吧,这些天小打小闹实在不过瘾。”

张贵却摇了摇头,看着孙虎臣,道:“孙大人怎么就不吭声了?莫非真怕了,是啊,鞑子骑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军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只有白白牺牲罢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孙虎臣这些天跟张贵、张世杰混在一起,倒是长出了几分胆子,只是无奈张贵从来不给他机会,孙虎臣憋得脸都红了,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老子怎么就怕了,只是老子现在孤身一人,拿什么去跟鞑子拼命。”

“这个容易,”张贵拍了拍手,大声道:“我愿向张大人借兵三千j予给你,你若是不敢出战又当如何。”

“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了,也不让你小看。”孙虎臣须激扬,大声道:“这气,老子受够了,老子现在就跟鞑子拼命。”

“那好,现在是日中时分,还请孙大人跟张大人去点兵,张某等孙大人的好消息。”

孙虎臣哪里能够吞下这口气,跟张世杰点了兵之后竟然真的带军出征,鞑子早已习惯宋军的举动,还以为出了溪口宋军必然不敢出兵,想不到还是守时。

完者都是大元朝排名前十的猛将,有“勇敢出诸军右”的美誉,他身为大元朝万户,率领骑兵断后,这些天来被宋军s扰得快要疯了。

塔出虽然也疯,但毕竟没有亲历,但是完者都可是每天都备受宋军折腾,都快要疯掉了,若是再继续下去,别说小兵,恐怕他自己先崩溃了。

“万户大人,宋军只有三千人。”一个副将早早把宋军的情况给他说清楚,以方便他调兵遣将。

完者都点头道:“人再多了阵势也不容易摆开,咱们也领三千人便足够了,别把宋军吓跑了。”

“哈哈……”蒙古骑兵不由哄然大笑,想必他们一早就鼓起了劲儿,想杀宋军一个措手不及。

“兄弟们,前面就是独松关,独松关后就是临安,临安就是兄弟们的妻儿,谁若是不想自家妻儿被欺负,跟老子杀啊。”孙虎臣憋了口气,如今就想跟张贵赌这个气,他跟从张世杰和张贵数天,也学了不少领军之法,特别是张贵每天扎营之时都会召集军中将领,把领军之道传授给他们。

孙虎臣料想张贵不会这么好人,谁会把自己独门方法j出去,然而听了两天之后,现张贵基本没有隐瞒,甚至还把他经过的战役仔细给众将说了一遍,这也是张世杰偷偷放权的原因吧。

“嘿嘿,来得好啊。”完者都早早看到了孙虎臣,拍马冲了上去。

没有更多的计谋,骑兵冲锋都是赤11的对决,孙虎臣毕竟是心怀朝廷,虽然他在丁家洲的逃亡让张贵等人看不起,但并不代表孙虎臣就没有誓死之心,如今又被张贵用激将法激起了斗狠之心,竟然也拍马冲向完者都。

“来得好。”完者都善使一根长矛,左手拉住马缰,右手执长矛,向孙虎臣横扫过去,他身边的护卫和蒙古骑兵,脸上都带有几分得意,就像看到一个个头顶飘红的功劳,而忘记了和他们对阵的是整整三千骑兵。

孙虎臣年轻时也杀过人,上过战场,要不然陈宜中也不会托付大事与他,只是在鲁港时被鞑子一阵炮火炸得头晕脑胀,再加上人到了高位,怕死的就多了几分,所以才会率先逃亡。

如今被张贵激起了斗狠之心,恨不得立刻战死沙场,他竟然也不畏惧,手执五环大刀向完者都冲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大刀和长矛相碰竟然出一丝火花,孙虎臣毕竟年纪要大一些,手臂竟然暗暗麻,不过总算是险险挡住了完者都的长矛。

“哈哈……”完者都长嘘一口气,长矛向前横扫一圈,竟然没有宋军敢接近于他,完者都迅调转战马,再次向孙虎臣冲过去。

“nn的,老子跟你拼了。”孙虎臣一咬牙,竟然也转身向完者都冲过去,他眼睛暴怒,手上青筋凸起,此刻只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拉完者都垫尸底。

完者都虽勇,但不代表他不会用谋,特别是对阵的阴谋要比孙虎臣经验丰富得多,只见好一个完者都,眼看孙虎臣直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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