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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撑腰的宫斗[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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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伤感些什么?小主这样的资质,定能受到皇上的宠爱,该高兴才是。”红杏瞪了“不合时宜”的青桃一眼,小主心里本就烦闷,你还添乱。
“不必这么顾忌我,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多愁善感,嫁谁不是嫁,外面也不比入宫好。”容泠不太在意地摇了摇头,望向窗外的海棠花,粉嫩嫩的,娇小可人。
然而,宫里的日子并不像初入宫的少女们想象的那样勾心斗角地争宠。皇帝像是把她们忘在了脑后,不闻不问。
安贵人在宫中已经好几年了,对此习以为常,只静静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侍弄侍弄花草,不出来招惹事端。
然而,和她同一宫的沈婳却是耐不住性子,先是在宫里到处晃悠,想要与皇上来个偶遇,奈何祁景煜根本不往后宫这里来,想遇也遇不上。
后来,她又想着贿赂贿赂御书房的小太监,可人家理都不理她,去得多了还被德妃派来的宫女说教了几句,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争不了宠,隔壁的安贵人又是个闷葫芦,连宫斗都没人陪她斗,沈婳被人捧惯了,受不了这样的寂寞,总是来蓬莱宫这里“做客”,和几位常在“聊聊天”,颇有优越感。
容泠没理过她,她也在想皇帝的事,倒不是稀罕那虚无缥缈的宠爱,只是,若是她入了宫也什么都做不了,她这一世岂不是又一场笑话?
然而,祁景煜不来后宫,她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把人绑过来?
这日晚上,阴云密布,遮住了弯月,是要下雨了。
祁景煜看着手中的奏折,像是被其中的内容逗笑了,干脆放了下来,喝了口茶。
李公公在祁景煜身边伺候了多年,趁着皇帝放下政务休息的这点时间,捧上了一盅燕窝:“陛下可要休息一会儿?这燕窝熬得透,皇上尝尝吧。”
“谁又给了你好处,让你送来的?”祁景煜拿起调羹,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漫不经心道。
李公公知道他没动怒,笑眯眯地躬下身子,满脸皱褶,眼睛弯得都看不见了:“是刚入宫的萧贵人,老奴知道她是太后塞进来的,皇上厌恶她,这不正好坑她一笔银子嘛。”
祁景煜闻言笑了起来,将搅成一团乱的燕窝推到一边:“你倒是会说话。”
李公公收拾了那盅燕窝,交到旁边的小太监手上:“皇上也有些日子没去后宫了,那些新来的小主们心里可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你操的心真够多的。”祁景煜又看了眼方才放在桌上的折子,废话空话一连篇,主题是弹劾安远侯目中无人、意图不轨。
窗外雨声连连,让他不经意间想起了那天雨中,安远侯家的那个女儿。
祁景煜突然有了点兴致,起身。李公公连忙给他披上外衫,试探着问:“不知是哪位小主这么有福分,入了皇上的眼?”
祁景煜不言,李公公其实心里也有数,知道皇上这是不想惊动,没再多话。
海棠苑中,容泠正望着窗外出神,雨下得挺大,海棠花凄凄惨惨地落了一地,比起盛开时的娇艳,更有一番零落的美感。
苑外传来一阵阵惊呼声,她没在意,直到有人推门而入,她才猛然回头,愣住了。
祁景煜站在不远处,欣赏了一番她惊诧的神情,采选时她大多时候都是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哪怕是在雨中屋檐下,都有一种与世独立的感觉。
祁景煜承认,她长得的确符合他的心意,只是那清冷的仙气,让人想要玷污,想要把她拉入凡尘。
“陛下万安。”最初的惊讶过后,容泠恢复了平静,起身行礼。
祁景煜却没想就这么放过她,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她所思所想:“朕听闻你原本已经与人定了亲,又为何入宫?”
容泠一惊,他为何要这么问?既然都入了宫,前尘纠葛都一去不复返,有什么提及的必要呢?
“回话。”祁景煜设想好了她各种可能的奉承,没耐心等她慢慢琢磨修饰。
“因为羡慕。”容泠视线毫不躲闪,沉静地与他对视。
祁景煜一愣,这倒是坦诚得有点出乎他意料了。
他勾唇一笑,眼里有些不屑:“还以为你挺有意思的,看来还是朕看走眼了。羡慕?羡慕那些囚笼之中无趣的人吗?”
“嫔妾羡慕的是陛下,”容泠也浅浅地笑了起来,对他话语中的讽刺置若罔闻,自顾自道,“嫔妾羡慕陛下能将一切握在手中,哪怕最初力不从心,最终也不会无能为力。”
“那你想要什么?”祁景煜饶有兴致地贴近她,容泠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雨水气息。
“地位?权势?还是宠爱?”祁景煜的声音和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像是引人沉溺的陈酒。
容泠不言,她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今生她只抱着一腔自我放纵及时行乐的执念,莽莽撞撞地入了宫,与其说是想要入宫,倒不如说是别无选择。
一愣神的工夫,她身体一轻,被祁景煜打横抱起,往里间走去。
她下意识地颤抖,手抵在他胸口,想要推拒又觉得不该,进退两难,落在祁景煜眼里,却像是在故意勾人。
他动作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眼里映出她略显慌张的面容,专注得让人有种被深情珍视的错觉。
第二天容泠醒来时,祁景煜已经离开了,窗外日头高挂,竟没有人喊她起来。
她坐起身,身上略有些不适,却也不算难受,她第一次经历这些,光是回想就红了脸。
“青桃。”屋里院里都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她们都去做什么了。
“娘娘您醒了,皇上走前说了不用叫醒您,还晋了您的位分。”青桃走了进来,脸上欢喜得很。
容泠一愣,不明白祁景煜此举是为何,那人也是奇怪,一会儿看她不顺眼,一会儿又表现得像是宠爱一般。
“娘娘如今是嫔位,在这宫中也只有德妃娘娘在您之上,而且,陛下还下令让蓬莱宫的几位常在都搬去了沈贵人那里,可见皇上对您喜欢得很呢。”青桃服侍着容泠穿戴,嘴里说个不停。
“都搬去了沈贵人那里?”容泠顿住,难怪都听不见她们的喧闹声了。
可、可这事办得也太扎眼了吧!自己刚侍寝,提了位分不说,还直接把同住一宫的都赶去了别的宫?
容泠心里冷笑,这哪是什么“宠爱”?分明就是故意想要折腾自己!
这下好了,自己善妒的名声传遍后宫,沈婳被她这么“打脸”压了一头,还不得闹翻了天?
这祁景煜,就跟自己过不去吗?看着自己和后宫的妃嫔们斗来斗去,很开心?
行,既然是你先动的手,那我就依你所愿,好好地跟她们闹腾。反正现在身上还有一层“得宠”罩着,还不趁机嚣张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祁景煜:看见你们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容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第5章 沈婳
按理说,新入宫的宫嫔侍寝之后要去皇后那里请安,然而宫中没有皇后,容泠也不想去巴结那个没几年就要凉了的太后,何况太后与皇上不和,又不喜欢她,没必要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祁景煜不让人叫醒自己,大概也是这么个意思。
这么想着,后宫的日子也算是清闲,容泠不紧不慢地坐在铜镜前,看青桃给自己梳了个垂鬟分肖髻,镜中人面容姣好,少女的鲜活气息夹杂着高贵的清冷,格外摄人心魂。
红杏领着秋霜冬雪在案上摆下清粥糕点,走到容泠身边,温声道:“午膳还要再过一会儿,娘娘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皇上走前特意关照的,可见陛下心里在意主子呢。”
容泠刚把祁景煜想成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情君主,这会儿又有点犹疑,若是单单想折腾自己跟她们斗,怎么又处处流露出关怀?
难道他真的只是无意间没考虑到那么多?容泠想了想,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个人做事会这么不周全吗?肯定是想蒙骗自己,说不定还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于是,容泠心里毫无波澜地享用了迟来的早膳,等着某些人来上门找茬。
然而,先来的不是沈婳,也不是段玥,而是阮清莲。
“今早皇上突然令我们搬到沈贵人那里,这、都怪我们平日里太过喧闹,吵到姐姐了,姐姐可是嫌弃我们了?”阮清莲可怜兮兮地低着头,试探着容泠的态度。
“你别多想,都是皇上的意思。”容泠饮了一口茶,敷衍道。
阮清莲恍若没听出容泠话语中的不耐烦,继续哭唧唧地诉苦:“日后要与沈贵人同住一宫,妹妹什么时候被人害了都不知道,真是日夜不安……”
容泠心里有些无奈,这些话你跟我说做什么,还不如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眼泪,哭给皇上看。
容泠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屋内一片尴尬的沉默。好在,很快就又有人来添热闹了。
沈婳气势汹汹地走进海棠苑,小太监们拦都拦不住,还没走进屋,就听到她难以忽视的怒气:“容泠!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清莲被吓得一哆嗦,容泠却是淡定得还有心思想些别的:这盛气凌人没脑子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在后宫中活不了多久的人,难怪祁景煜把她一同封为了贵人,还把人都弄去了她那里,是给自己一个由简入难的练手过程吗?
“沈贵人,注意点言行,这里不是你家,没人纵着你。”容泠一改往日清冷不与他人多言的形象,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沈婳愣了一瞬,她敢来找茬,一方面是想着或许能借此吸引点皇上的注意力,她对自己的容貌向来有信心,如今不得宠只是因为皇上没想起来她,若是见了她,定能把容泠身上的那点宠爱抢回来,独宠后宫还不是轻而易举。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容泠向来是个不与人争执的,怎么会“自降身份”不顾形象地与她斗嘴,若是毁了她清冷仙子的形象,也算是让皇上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只是没想到,容泠这么肆无忌惮。也难怪,她侍寝第一天就引诱得皇上把蓬莱宫的人都赶去了她那里,根本不像她表面那样无害。
沈婳恨得牙痒痒的,她从小被人捧在云端,从没有这样被人骑在头上过,瞪着坐在上位的容泠,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人踩在脚下。
“沈贵人,娘娘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方才的失礼,可你不仅不请自来、不行礼,还这么瞪着娘娘做什么?”红杏开口。
“你!”沈婳一口气憋在胸口。
“贵人是不懂得这宫中的规矩?我也不介意教一教贵人。”容泠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沈婳胸口一起一伏,深吸着气让自己不发作出来,容泠现在位分比她高,可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阮清莲在一旁一言不发,把自己当作一个装饰品,不想引人注目,心里却暗暗惊奇,容泠怎么突然便得如此张扬凌厉?
容泠表示,我也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小仙女呀,奈何就算不张扬,祁景煜也会设法让她“张扬善妒”,给她树敌,让她不得不斗。
“红杏,去教教沈贵人吧。”容泠心里怎么想的不说,面上依旧是冷冷的。
“沈贵人,请吧。”红杏深知怎么对付沈婳这种要面子的人,不卑不亢地把人请到了外面,宫女们来来往往,太阳又辣得刺眼,够她受的了。
“几日不见,容姐姐竟如此厉害了。”阮清莲笑着开口讨好。
“你与我这般亲近,就不怕沈婳回去报复你?”
阮清莲笑容僵硬了一瞬,知道容泠是不愿再与自己废话,灰溜溜地告辞离去了。
回去时路过沈婳身边,阮清莲低着头,匆匆而过,顶着沈婳恶毒的目光而去。这下好了,没讨好得了容泠,还得罪了沈婳,阮清莲又气又怕。
“主子今日怎么这般作风?奴婢都有些不习惯了。”青桃收拾着茶盏,若无其事道。
“容忍了她以后就会放过我?”容泠反问。
“自然不会。”
“那又何必营造表面和睦的假象?还不如痛快一点,心里也畅快。”容泠算是看明白了,宫中的一切都是看祁景煜的心情,他没把那些妃嫔放在眼里,自己也不必太在意,且及时行乐吧。
蓬莱宫中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有心人耳里,太后倚着藤椅,闻言眼睛都没睁开:“小打小闹罢了。”
不过,容泠行事如此张扬,大概是受了皇帝的指示。太后心想,希望她最好还是识相点,自己虽被皇帝压了一头,但这后宫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宫嫔兴风作浪。
德妃听到心腹宫女的禀报,笑了笑:“沉不住气。让她继续留意吧,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
“用位分压了沈贵人?那我倒想亲自去见识见识呢。”德妃抚了抚鬓边的花,皇帝隔了这么久,总算是来了一趟后宫,也让她们这些终日无事的女人有点事做了。
“皇上,为了您之前吩咐的那事,沈贵人去海棠苑找容嫔娘娘理论,容嫔娘娘罚了她。”李公公琢磨不透祁景煜的意思,只好不带任何立场地禀报了海棠苑的事。
祁景煜闻言笑了笑:“让她们斗,最好能给太后她们找点不痛快。”
反正不过是一步闲棋,输赢都碍不着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真香。
第6章 德妃
也许是因为许久不来后宫的皇上刚刚晋了她的位分,还特意“为她”腾出了蓬莱宫,让她独占一宫。宫里惯会见风使舵的奴才们都把容泠当作了皇帝的新宠,巴结奉承,忙不迭地往前凑。
午膳祁景煜没有来,却依旧丰盛得有点不像样,容泠坦然受了,反正大家都摸不清皇上的意思,不如先好好享受享受。
饭毕,容泠在苑中走了走,当作消食,苑墙边的海棠花经过了一夜风雨的洗礼,零落了一地,而留在枝头的则更显得娇艳欲滴。
苑中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阵风声,夹杂着宫女们小声的谈笑,比起从前的喧闹,更加幽静,算是贴合了蓬莱宫这一仙境般的名字。
不知道祁景煜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不过也是的确给了自己很大的方便。偌大的宫中只有她一个妃嫔,想要做些什么也不用担心被隔墙的耳听了去。
容泠觉得,是时候试探试探那几个宫女了,若是什么都没有,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若是真有旁人的眼线,那也不能再这么两眼一抹黑地任人宰割了。
毕竟祁景煜给了她一个不得不宫斗的开端,还不知道往后会怎么样。对付沈婳那种人用不了多久,重点还是在德妃和宁嫔那里,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太后的人。
说起太后的人,容泠又想到了与自己一同入宫的那个太后侄女,萧沐。她入宫以来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什么争宠举动。
不过既然是明面上太后的人,祁景煜定然是会留意的,轮不到现在的自己对付。容泠留了个心,不再多想。
后宫中的日子还是无趣,皇帝“忙于政务”,宫嫔们整日在宫里也只有斗斗嘴和闲逛可以解闷了。
容泠午休之后,闲来无聊,坐在窗边出神。
“主子,整日坐在这里,哪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御花园里走走吧?”青桃见容泠又坐在那里出神,很是担忧。
“也好。”容泠应允,午后的阳光被云层遮挡住了大半,出去走走正好,若是“碰巧”遇上了什么人,那就更有意思了。
昨夜下了雨,路面上的积水已经差不多被晒干了,御花园里的花草树木显然是已经被打理过了,错落有致,散发着清凉的湿气。
容泠漫步在青石板路上,四周静悄悄的。后宫中妃嫔很少,再加上自己上午与沈婳之间的事,一时间没人敢出来闲逛。
然而,德妃显然是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也或许是故意出来找点事做。
“哟,这仙子一般的人物,本宫倒是从未见过呢。”德妃听闻容泠在御花园闲逛,特意过来“偶遇”她,语气很不友善。
“德妃娘娘安好,采选时您不在,嫔妾入宫时日尚短,又不敢贸然打扰娘娘,娘娘自然是没有见过的了。”容泠端端正正地行了礼,毫不在意似的轻轻一笑。
等的就是你,祁景煜主导的宫斗大戏,怎么能没了在这宫中地位最尊贵的德妃娘娘呢?
德妃显然没想到这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自己才刚说了一句,她就几句话暗讽了回来。
说什么采选时不在,不就是嘲讽自己在皇上面前没有地位,虽然身为宫中位分最高的德妃,却连采选都不让她去看一眼。
还有什么入宫时日尚短,不敢来打扰,分明就是在说瞧不上自己,请安问候什么的都轮不到她这个不起眼的德妃。
好一个容嫔,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让皇上看了一眼,侍寝了一次就这么目中无人了吗?德妃心里冷笑。
德妃正打算挑些刺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容嫔一下,却听容泠歉意道:“嫔妾闲来无事在此处走走,若是打扰到了德妃娘娘,那嫔妾立刻离开,还请德妃娘娘见谅。”
德妃:“……”
一句话,把她可以挑的刺都拔了,德妃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而且,她这话说得恭恭敬敬毫无差错,明里暗里却像是在说德妃嚣张跋扈,不能容人,连出来散心都要清个场。
“你倒是比表面上看上去厉害些。”德妃冷哼一声,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今日之事本宫记下了,这后宫也许久没有这么暗潮汹涌了,本宫倒想看看你能爬到什么位置。”
容泠笑了笑,没说话。她从来都没想过和德妃交好,她的目标注定了迟早会与德妃斗个你死我活,现在这么“狐假虎威”地气一气她,还是挺爽的。
不过,德妃来的比想象中的快很多,定是自己出发不久就收到了消息,故意来找茬,虽然是无伤大雅的行程,然而是谁向德妃透露了这一点呢?
容泠向德妃告辞后慢慢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想着如何试探出德妃的眼线。
她本以为祁景煜近日都不会再踏足后宫了,没想到这一晚,他竟然又来了。
容泠起身行礼,祁景煜亲自将她扶起,一副温柔的模样。然而容泠却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装?
“可有想朕?”祁景煜眼里含着笑意,颇有点迷惑人心智的潜质。
难怪冷血无情都有人对他痴心一片,千方百计想要入宫,被这样专注深情的眼睛注视着,一不留神就会心动。
然而容泠却是内心毫无波澜,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吃一堑长一智,难不成还想重蹈上一世覆辙吗?
“陛下对今日的闹剧还算满意吗?”容泠浅笑盈盈,说出的话却是冷漠无情。
祁景煜收起了勾人心魂的多情桃花眼,笑意又深了几分,他伸手扶了扶她头上松松垮垮的簪子,开口道:“还算满意,爱妃可要再接再厉。”
“臣妾驽钝,怕是没有办法以一敌多。”容泠抿了抿唇,心里有种被利用压榨的不爽。
“无妨,你知道朕想要你做的是什么。”祁景煜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
她比自己想象中有趣得多,初见时以为是外表清冷心机沉重的女人,再见时却是坦诚直白得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逗弄她。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聪明,看得清大局,看得清重点,甚至还懂得利用“宠爱”狐假虎威。
祁景煜原本只将她当作闲来落下的一枚棋子,然而这“棋子”却是不甘被摆布的,让他有种脱离掌控的期待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短小emmmm
第7章 赏赐
次日祁景煜离开时容泠也醒了过来,眼里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茫,挣扎着起身却被他制止了:“不用起,睡吧。”
容泠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对,也难以想象昨晚还在跟自己暗中相斗的祁景煜竟然如此温柔体贴得让她多睡一会儿,可她还没睡醒的小脑袋容不得她多想,闻言便又躺了回去。
祁景煜回头看她,只见她侧躺着,小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如墨的长发散在床上,双手抱住被褥,安安心心地又睡着了,不由失笑,难得看到她这么迷糊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祁景煜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方才一瞬间的心软,洗漱穿戴完毕后,收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又恢复了往日喜怒无常的威严帝王。
午间,御前总管李公公亲自领了一群小太监,流水般的赏赐入了蓬莱宫,李总管躬身笑道:“这些都是皇上亲自吩咐送来的,都是库里积存的珍品,还请娘娘过目。”
李总管在采选时也远远地见过容泠,他在皇上身边的时日长,对皇上的性情喜好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了,容泠这样的模样心气,正是皇上藏在心里秘而不发的钟情。
只是因为前朝的那位宠妃,皇上耿耿于怀,以至于对清冷的女子不屑一顾,也难怪,那些“清冷”的女子不过是些故作清高的庸脂俗粉,内心狠毒,还总以为自己能蒙骗得了皇上。
皇上心里通透得很,后宫的那些阴私事,若是有心,哪能逃得过皇上的眼呢?
如今这位容嫔娘娘,不受宠则罢,若是真入了皇上的眼,那定是能够荣华高升,余生顺遂的。
也难怪当初太后娘娘要阻她入宫,看如今这架势,专宠肯定是逃不了的了。
李总管心里考量了这么多,面上却是依旧那副喜气洋洋的模样,挥挥手让小太监们把捧来的珍奇首饰玉器绸缎一一在容泠面前摆开。
“辛苦李总管了。”容泠也不拿架子,让人把东西都抬进库房,又示意红杏给李总管点小小心意,留作喝茶。
李总管将赏银揣进了袖子里,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客套了几句,不多打扰,带着人离开了。
“皇上可真是把主子放在了心上,瞧这鸳鸯并蒂纹的簪子,还有这刻着竹纹的玉笛,皇上连主子闺阁时期的喜好都知道。”青桃小心翼翼地将玉笛捧到容泠面前,欢喜道。
容泠接过,入手冰凉,整个笛身透着翠绿,竹叶线条精致,仿佛一阵风来便会随风摇晃。
饶是安远侯府世代珍藏了诸多珍奇宝物,容泠都没有见过如此精致的玉笛。
“先收起来放好吧。”前世出嫁后便再也没有碰过这些风雅之物了,容泠一时竟有些陌生。
皇上这般大阵仗的赏赐自然是吸引了前朝后宫的注意,前朝的臣子们见皇帝总算不对后宫兴致缺缺了,眼看着皇嗣有望,心里都暂且松了一口气。
至于什么赏赐?专宠?谁不要命了敢在这关头上泼皇上冷水?再说,不过是个后妃,不打紧的,安远侯府还能翻上天来吗?
后宫中则没有这般淡定了,新入宫的个个红了眼,一个个暂时摒弃前嫌,抱成了团想着怎么把容泠拉下来,沈婳尤甚,简直恨不得去蓬莱宫撕了容泠。
惯常左右逢源会哄人的段玥表面上安抚着沈婳,实则煽风点火,生怕沈婳不去闹一通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之前没能讨好得了容泠还得罪了沈婳的阮清莲远远地不敢上前,心想,也好,置身事外,看你们斗个两败俱伤最好,再不济,去抱德妃的大腿也比这样两边不讨好要好。至于段玥那个贱人,这种煽风点火的手段,也只有沈婳那傻子会着道了,整日里上赶着给太后请安,人家有侄女在宫里,哪还会看你一眼?
还有一同入宫的方常在,也不知道太后看上了她哪一点,这种货色都能入得了宫?就知道安安静静地躲在屋里,不求上进,也不嫌闷得慌。
新人们沉不住气,在祁景煜身边默默无闻呆了几年的德妃却是陷入了沉思,她从来没有受过宠,当初不被家里看重,嫁给了“与皇位无关”的三皇子祁景煜为侧妃。
几年前心性尚且年轻时的她想,反正只是个皇子侧妃,况且祁景煜最后能不能从新帝的手中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有什么可争可想的?
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府里的另一位侧妃跳上跳下,害这个斗那个,闹到祁景煜面前还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无辜白莲模样,然后,被祁景煜轻飘飘地处理了,第二天便病重身亡了。
从那以后,府里的各位人人自危,战战兢兢不敢造次,从前动过手脚的也都如履薄冰,生怕哪天被翻出旧事,也像那个侧妃一样病重身亡。
祁景煜身为皇子时,府中没有正妃,他的上位也算是“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府中仅剩的一个侧妃和两个贵妾草草地被安了个位分,入了宫,日子却与王府中没什么差别,变相的“冷宫”罢了。
德妃以为,祁景煜这样的人,是不会对谁动心的,而现在,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后宫,竟是被那人打破了。
她也曾幻想过受宠的日子会是怎样的,然而那份稚嫩的少女心在漫长而又无趣的岁月中被消磨得一干二净,如今,却有另一个女子,受到了她想都不敢想的重视与专宠。
她一时竟不知道是该遗憾、怨恨还是无奈。
她“安分”了这么多年,皇上一眼都没有看过她,困在这偌大的深宫中,与死又有什么差别呢?
德妃抬起头,看着窗外一片葱翠的生机盎然,心想,我要再争一争,斗一斗,哪怕是斗不过,死了,也比如今这样行尸走肉要好。
祁景煜的赏赐恍若是在后宫平静的湖面上滴了一滴水,漾起了一圈圈涟漪。
容泠知道,是他昨晚说的那句“你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来了”。
他想要的是什么?后宫的女人于他都是可有可无,甚至不值得他费心动手,可他总要顾忌着她们身后的世家背景。况且,他真正想要对付的太后,是先帝名正言顺的皇后,是他名义上的嫡母,要想动手,也得考虑到前朝的动荡与舆论人言。
他不是什么昏君,后宫也难以左右前朝。自己所能做到的并不多,不过是为他想要做的寻一个合理的,名正言顺的由头,方便他动手罢了。
当然,容泠没有自以为是地把自己的作用看高,她觉得,祁景煜这么做的根本原因,还是闲得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
如此一想,祁景煜选中了她,实在是幸运,好歹跟后宫中的主宰者站在了一起,宫斗还不是轻而易举,信手拈来?
容泠理了理思绪,回到当下,那么如今首当其冲的,便是找出德妃藏在宫中的眼线,再寻个法子反击回去。
德妃身后有武将背景,祁景煜留了她这么多年,也大多是因为她安分守己,如今,武将隐隐分派,祁景煜想要收权,德妃便成了可有可无的了。
帝王无情,无论她是怎样的女子,家世给予她的一切荣华富贵也都要因为家世而消散,若是她当真明哲保身无欲无求,或许还能留得性命,若是哪怕只有一丁点的野心,便是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收藏和评论呀~么么啾
第8章 试探
这一个月里,祁景煜不常来后宫,偶尔来一次也只是在蓬莱宫坐一坐,用个膳,歇一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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