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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撑腰的宫斗[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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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试探
这一个月里,祁景煜不常来后宫,偶尔来一次也只是在蓬莱宫坐一坐,用个膳,歇一歇罢了。
后宫中的一切看似平静,却时时刻刻不再暗中打探着什么。
容泠觉得,是时候试探试探那些宫女了。
“你可知道德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容泠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青桃,春夏秋冬四位宫女散落在不远处,“恰好”能够听到容泠刻意放低了的声音。
“主子这是想要做什么?”青桃不解。
“前些日子在书中寻了个古法,不必多费力便能处理掉想处理的那人。”容泠按照计划里的说法故弄玄虚地胡诌。
几位宫女神色如常,恍若未闻。
青桃闻言,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眼前,她有些焦急道:“主子怎么会信那些话呢?巫蛊之事可是大罪。”
容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不会有旁人知晓,我悄悄地藏好,怎么会怀疑到我这里呢?”
青桃见容泠听不进劝,急得跪了下来:“主子,您如今宠冠六宫,何必做这样危险的事?德妃娘娘在宫中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宠,对您造不成什么威胁的啊。”
“你起来,不用再多说了,我只是拿她试一试,若是这法子好用,日后还能再用在旁人身上。”容泠“固执己见”。
“奴婢不能任由主子做出不可回转的错事。”青桃低下头,犟道。
容泠一时都不知道该夸她忠心耿耿好,还是该说她脑子绕不过弯来,没有告诉她实情是怕她演不好,露出破绽,这下好了,犟得让人无奈。
“你不说,我也会去问别人,你可想好了。”容泠三分无奈,七分强硬道。
青桃抿着唇,思量着这事。若是主子问了旁人,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可就更危险了,自己处理的话,谨慎些,应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总之,过了那么几天,主子见没什么用,也就会放弃了。
忠心耿耿的青桃壮士般地应了容泠的吩咐,悄悄地准备了草人、细针、德妃的生辰八字等必要之物。
容泠冷眼看着那几位宫女的反应,可惜宫里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了,容泠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罢了,也没想过会这么简单,总要把鱼饵放下水去,耐心一点,才会有“鱼”自以为聪明,忙不迭地上钩。
容泠准备好了东西,也没在草人上写什么生辰八字,只在纸上胡乱画了几笔装个样子,扎上了细针。
宫女春雨走进了里间,今日是她当值,她低着头,不多打量,只安安静静地换了插花,擦拭着各处的桌椅花瓶。
容泠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似的,将手中的草人放在了铜镜后,梳妆台与墙壁的空隙里。放好之后左右看了看,从外面看不见,便满意地不再去管了。
春雨自然是看见了,脸上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不愿多事,匆匆离开了。
到了晚间,宫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容泠也没在意,这事少说也得三四天,就算自己运气好直接第一天便碰上了那个眼线,德妃也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容泠梳洗一番,准备睡觉,屋里只剩下她和青桃,她将摆放在铜镜后的草人取了出来,随手塞进了柜子了,虽然这草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但还是防一手,小心为上。
转身看见青桃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容泠觉得好笑,怕这丫头烦心太过,闹出病来,便坐在床上,将她唤到了身边。
“你呀,把我想得有多蠢?我只是想要试探试探那几个宫女,瞧把你给紧张的。”容泠无奈。
“试探?”青桃睁大了眼,一副不解的样子,“这怎么试探?若是真叫来了人搜查,也看不出是谁告的密呀。”
“德妃这么多年不受宠,在宫中的力量没那么大,她就算敢大张旗鼓地喊人搜查我的海棠苑,也没人会愿意为她得罪我这个新宠。”容泠耐心地解释道。
“那她还有什么办法揭发这事呢?”容泠笑道,“自然是先探明了东西在哪,装作过来看望,‘无意间’发现才对。”
“巫蛊之事是大罪,就算皇上偏向我,我也会大受影响,她不会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的。”
青桃恍然,徘徊在心里半日的忧虑消散殆尽;“主子真是厉害,这种事,奴婢自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容泠摇头笑笑,放下这事,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容泠醒来,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后宫中没什么事可以做,宫嫔们大多都是靠着装扮打理自己来打发漫长的时间。
容泠没有劳烦青桃和红杏,自己动手画了个小山眉,她本就生得白,只在脸上敷了一层淡淡的薄粉,提了点亮色。唇上抹了点唇脂,轻轻地抿了抿,唇角勾起,格外地引人流连。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后宫中的女子,多得是打扮得再美也无人欣赏的,不过是在墙角静静地绽放,枯萎,零落。
容泠透过铜镜,看见了走进里间正在忙活的夏风,若无其事地将早间取出来的草人放在了妆奁里。
夏风眼神一飘,收回视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花瓶稳稳地放下,转身去擦拭桌椅。
午间,祁景煜来了蓬莱宫,容泠起身迎接,祁景煜看着她,怔了一瞬。
祁景煜低头看着她柔顺的发丝,细嫩的脖颈,以及那点点红唇,眼神不由地飘忽了一下。
“平日里也不见你这么打扮,今日是怎么了?”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坐下。
“闲来无事,打发点时间罢了,皇上若是喜欢,嫔妾…”容泠没有把话说完,可断在这里显然更令人浮想联翩,心神恍惚。
祁景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不必。”
容泠不再多言,转眼间又恢复了往常的清冷,仿佛刚刚的柔顺只是错觉。
容泠面色不动,心里却在想:你以为我会说每日都为了讨你欢心打扮自己?想得美。给你点甜头你还飘起来了?
好歹相处了这些时日,容泠也算是差不多摸清楚祁景煜的性格了,对付这种人,就是要这么若即若离,先给点甜头,吊着他。
她不奢求长长久久的宠爱,只想着用些小手段,延长这宠爱的期限,让她在宫中的地位更稳固一些,往后就算他厌弃了,也不至于落寞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容我再短小几日x
求收藏呀么么啾
第9章 动心
祁景煜走后,海棠苑的气氛忽地就轻松了起来,宫女们的脚步都不再是那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皇上的气场可真是吓人,单单是坐在那里,都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青桃抚了抚胸口,容泠得宠了这么一个多月,虽说祁景煜并不算是常来,但显然蓬莱宫的宫女们还是没能适应过来。
“有那么可怕吗?”容泠倒是没什么感觉,她甚至觉得今日的祁景煜似乎心情很好,有种柔和的居家气息。
“那是自然,奴婢记得皇上刚来的那一晚下了大雨,皇上踏着雨声走进苑里,气场凶得很,奴婢还以为主子要遭殃了呢。”青桃手脚利落地收拾着,嘴里还一刻不停。
容泠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一晚的祁景煜的确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不过也有分寸,没有折腾得太厉害。
容泠以为,祁景煜晚间不会再来了,故技重施当着宫女秋霜的面把草人放在了窗边的花瓶里。
秋霜动作一顿,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上前几步跪在了容泠面前。
“奴婢知道自己多言,只是实在是想对主子说几句,”秋霜豁出去似的俯身,额头贴在手背上,“娘娘此举实在是危险,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容泠有点意外,本以为这几个宫女要么是别人安排进来的,别有用心,要么就是明哲保身,不过问旁的事,没想到竟有胆量出言提醒。
容泠调整了一下坐姿,俯视着身体微微颤抖的小宫女:“那你觉得,谁别有用心呢?”
秋霜闻言一怔,抖得更厉害了点:“奴婢不知,奴婢绝没有对娘娘不利的心思,娘娘明鉴。”
“你去吧。”容泠觉得她这副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又不能断定她这是不是故意洗清自己的嫌疑,没再多说。
秋霜如蒙大赦地呼出一口气,退下了。
容泠将草人取出来,冷冷地看了几眼,正打算重新收到柜子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像宫女们那样轻轻的生怕发出声音惹人厌烦,而是沉沉的,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声音。
是祁景煜来了。
容泠一惊,匆忙之间只得拉开梳妆台的抽屉,胡乱地将草人塞了进去。
回头正好对上祁景煜含着笑意的眼眸。
此时的容泠正打算入睡,褪去了外衫,只留薄薄的衣裙,甚至能透过轻纱看见白皙的肌肤。素净的小脸上满是惊诧,甚至…有一点微不可察的惊慌。
祁景煜眉头一挑,有点好奇。
“陛下怎么来了,都不让人通报一声,嫔妾吓了一跳。”容泠很快镇定了下来,心里有点懊恼,也不知道方才的做贼心虚有没有被祁景煜看出来。
虽说那草人不是真的,但要是被人看见了,也不好说。
“朕不让他们通报,就是想看看你惊诧的样子。”祁景煜走上前,抚了抚她的头发。
柔顺的长发散发着清香,还带着点湿气。
“也不把头发擦干,这么睡了,小心明日起来头疼,你身边的人就这么不仔细?”声音一如既往地听不出喜怒。
跟在祁景煜身后进来的青桃听了这话,吓得脸都白了,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是嫔妾自己不小心,青桃胆小,您别吓着她了。”容泠不退让也不主动,就那么站在原地。
“你倒是胆子大,什么都不怕。”祁景煜道。
容泠下意识觉得这话说得有点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祁景煜伸手,越过她,拉开了那个藏着草人的抽屉。
容泠来不及阻止,也来不及掩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了那个扎满了细针的草人,翻来覆去地打量。
青桃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刚回到原地,乍一见这场面,直接越过了脸色发白的阶段,成了名副其实的“青桃”,脸色发青。
“皇上,这…”
青桃见祁景煜饶有兴致地看着容泠,而容泠一言不发,刚鼓起毕生的勇气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就被祁景煜打断了。
“你出去。”冷冷淡淡的三个字。
青桃把后面本来就没组织好的话咽了回去,担忧地看了眼容泠。
“没事,你先出去。”容泠安慰了她一句,青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这是什么?”碍事的人走了,祁景煜难得起了点坏心眼,沉下脸,想要捉弄她一下。
“皇上心知肚明,还问我做什么?”容泠更是面若冰霜,方才的柔和消失不见,是久违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祁景煜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反而把人“推”得更远了,心里像是被小猫的利爪挠了一把,又疼又痒。
“你在屋里放这种东西,被朕撞见了,还这么镇定,当真是胆子大。”祁景煜吓唬人未果,反而被容泠的态度勾得心痒痒,觉得实在是不妙。
之前都把这场宠爱当作是闲暇时的游戏,随时可以抽身而退,事实也是如此,直到这日午间,被容泠清冷与娇艳并存的姿态惊艳了一瞬,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神荡漾,以至于晚间没忍住还是跑来了海棠苑。
祁景煜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奇妙,像是罂粟,让人上瘾。
他排斥这样不受控制的事物,克制着自己抽离出来,冷眼旁观。
容泠察觉到了祁景煜情绪的变化,由最初撞破时的饶有兴致,变成了如今置身事外的冷漠,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潜意识里觉得危险。
容泠伸手,轻巧地从祁景煜手中拿回那只草人,指尖若有若无地在他掌上蹭了一下。
容泠翻开草人身上胡乱涂抹了几下的布条:“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嫔妾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祁景煜收回左手,背在身后,手指在掌心她触碰到的地方搓了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把他抽离的情绪硬扯了回来。
“以后小心些,再有这种事,记得告诉我。”祁景煜心神不宁,连“朕”都忘了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头的燥热,匆匆地将此事揭过。
他本来就没打算计较这事,只是进来时瞧见了她藏起了什么东西,一时好奇,再加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想要逗弄她一下,没想到弄巧成拙,被她有意无意地反将了一军,心绪难平。
祁景煜搂着她的腰,却被她不轻不重地推开,他有些错愕,容泠从没有过如此不知轻重的举动,要知道,欲擒故纵是情趣,可也要看时机,这份“宠爱”本就不牢靠,她还敢这样作?
祁景煜这回是真的沉下了脸,眼神阴翳地看着她,若她真这么自以为是地不识相,他不介意让她见见传言中冷血无情的自己。
“陛下如此张扬着独宠,有些人怕是不敢轻易下手,还请陛下今晚先回去吧。”容泠低着头,不看他。
祁景煜皱眉,这是把自己当作了宫斗的道具?得宠失宠之间还能随意切换?
引她宫斗不过是一步闲棋,无关紧要,他又没有无能到要通过后宫处理前朝事,若是因为这种理由离开,岂不是本末倒置?
祁景煜刚想开口,却见容泠身子微微摇晃,胸口缓缓起伏,像是在调整呼吸。
他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对上了一双泪眼朦胧的眼。
祁景煜觉得,自己今日心情起伏比以往一年加起来还要多。
“你哭什么?”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的温柔。
容泠摇了摇头,不言。
祁景煜叹了口气,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如她所言地离去了。
他觉得,再留下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见过许多女人的泪水,大多是狼狈不堪的,也有梨花带雨惹人垂怜的,只是他从来都是心如止水,冷眼看着她们或真或假或喜或悲。
容泠却是不一样的,让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无措。
也许她从来都是装作不在意,实则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如此能够拨动自己的心弦,祁景煜觉得,再不收手也许就放不下了。
容泠默默地站在原地,伸手抹掉眼泪,她此番半真半假,可以说得上是本色出演了。
她知道祁景煜一直只把自己当作一个称心的玩物,随时可以丢弃,那么,便要让他再动一点心,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章节稍微改了改,不太影响,可以无视。
最近有点忙,暂时隔日更,等忙完这一阵w
第10章 玉镯
哪怕是晚上,祁景煜中途离开蓬莱宫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遍了开来,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的,只有青桃等人担忧懊恼着。
“主子,皇上怪罪您了?您没跟他解释解释吗?”青桃见祁景煜面色不虞地离开,顿觉不妙,连忙走进里间。
容泠眼角还泛着红,却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两世以来第一次演得如此畅快,效果也还不错。
想必明天德妃便会耐不住性子来这里“揭发”莫须有的巫蛊之事,好趁机把自己一下子从云端打入尘埃。
容泠洗了把脸,又回到了心平气和的状态,和青桃简单说了几句,便安心地睡了。
次日,容泠故技重施地当着最后一个宫女冬雪的面,把草人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冬雪面色一变,低下头不敢再张望。
容泠支开了那几个宫女,独自坐在屋里,等着德妃上门,这事虽然对德妃而言无关痛痒,不过是空欢喜了一场,但却能辨别出藏在宫中的眼线。
眼线,只有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才有用,若是被不动声色地辨别了出来,那便只能传回去别人想要她传回去的消息了,反过来坑一把绝对不是难事。
想要彻底对付德妃,用的肯定不能是简简单单无伤大雅的小手段,需要更厉害的一点的罪名,容泠一时没想好,只得暂时放下,这种事不用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东西送上门来给自己利用了呢。
祁景煜昨晚中途离开海棠苑的消息还没平息下来,月华宫里闹得沸沸扬扬,之前受了容泠教训的沈婳这下总算是找到了幸灾乐祸的机会,何况还有几个搬过去的常在陪她一起唱衰容泠。
“容嫔那性子,还不是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惯会帮腔哄人的段玥依着沈婳心里所想道。
“哼,那是自然,就她那种装腔作势的样子,不得罪皇上都是她运气好,迟早会被厌弃。”沈婳被说中了心里所想,冷哼一声,接道。
“是啊是啊,要说这宫里谁会圣宠不衰,那肯定是沈姐姐了。”阮清莲厚着脸皮,凑到沈婳面前笑道。
同一批入宫的方常在平日里毫不起眼,也不爱掺和这些明争暗斗,此时被拖着参与讨论,脸色不太好,只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说话。
后宫里从来都是风水轮流转,得宠失宠不过是皇帝的一念之间,吹捧、诋毁这种事情都像喝水一样寻常,不值一提,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少有放在心上的。
可她只想远离斗争,安安静静地把自己关在屋里,不闻不问。
她入宫之前也是个春心萌动的少女,有心上人,本来已经快到定亲这一步了,可偏偏却是被父亲逼着入了宫。
只因为她是个不受重视的女儿,要“懂事”,要为全家的大局考量。
母亲含着泪对她这么劝说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想要冲出去,去找父亲理论,这就是毁掉她未来的理由吗?如此荒唐,如此令人绝望。
可她最终还是坐在了原地,没有敢起身理论,没有敢出声反抗。她向来都是这么胆小,什么都不敢,看到姨娘之间相互陷害的时候,不敢出声,看到姐姐所嫁非人的时候,不敢出声。
她不长不短的十几年,似乎只有两个字,不敢。以至于当自己被逼着入宫的时候,也不敢反抗。
现在,同一批入宫的姐妹们都争着抱团,讨好沈婳时,她也不敢出声,她心里不安地想,若是站了队,日后被牵扯进去怎么办呢?
于是只好低着头,一言不发,假装自己不存在。
阮清莲瞥了她一眼,心里不屑,连奉承几句都不敢?
沈婳和段玥也没把这个“不合群”的人放在眼里,自顾自地说着些什么,话里话外将容泠贬得一文不值。
另一边的德妃此时正抱着她新养的一只猫,精心保养的指甲在雪白的猫毛中更显得高贵典雅。
心腹宫女凑近她耳边:“方才容嫔那里的人来说,容嫔在屋里行巫蛊之术,草人就藏在屋里,她亲眼看见了。”
“巫蛊?她这是自寻死路啊。安远侯家的女儿,不至于这么愚蠢吧。”德妃有些怀疑。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容嫔如今风头正盛,藏得好的话,也没人敢去搜她的屋子。”
“风头正盛?没见皇上昨晚沉着脸从蓬莱宫出来吗?皇上那般无情的人,宠不了她多久,从云端跌落下来,才是噩梦。”德妃漫不经心道。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人了,得宠之后再失宠,还不如没有得过宠安稳平静呢。
“她都说了草人在哪,去看看也碍不着什么。有是最好,让她自掘坟墓,没有也罢,就当是‘关怀关怀’了。”德妃将怀中的猫随手放开,起身。
蓬莱宫的气氛有些低沉,宫女们都低头忙碌着,安分守己,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德妃远远地看过去,冷笑了一声:“这帮宫女们倒是会看形势,这么快就调整心态适应‘冷宫’了。”
她摆足了架子,走进蓬莱宫,宫女们跪了一地,不敢抬头。
“容嫔呢?怎么不见她出来?”德妃语气不善。
容泠不慌不忙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欠身行礼:“德妃娘娘安好。”也不多客套,也不问缘由。
德妃倒是希望她还像上次在御花园里那样伶牙俐齿暗藏玄机,如今这淡然的样子反倒失了点趣味。
“本宫听闻昨晚你惹了皇上不快,今日特意过来看看。”
德妃越过她,走进屋里,随口在摆设上挑了点刺,话里话外暗讽容泠附庸风雅。
德妃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走进了里间,随后像是被辣到眼睛似的嗤笑一声:“这花瓶素净成这样,还摆在窗边,衬着窗外的海棠,真真是寒酸。”
容泠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心里很是赞同,祁景煜审美不行,还偏要指挥,非要把这花瓶放在窗边,还说什么用海棠的娇艳衬青瓷的清冷素净,简直胡扯。
但此情此景,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容泠只好又默默地背了一锅附庸风雅,心里想着总有一日要把这些天背的锅都掀回去,还给祁景煜。
说话间,德妃像是走累了,坐在了梳妆台边,伸手捧起摆放在一旁的妆奁。
“这做工倒是精致。”德妃上下打量着,余光悄悄地观察容泠的神情。
容泠却是面色不变,一点慌乱都看不出来,还随口附和了一下。
德妃见此心里冷笑一声,倒是会装,等真发现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看你怎么解释。
于是,猝不及防地一掀,打开了妆奁。
妆奁里只有些寻常的物件,镯子,手链,还有几对耳环散落在里面,没有意料之中的巫蛊草人。
德妃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只玉镯,像是打开妆奁不过是无心之举一般:“这玉质有些瑕丝,说来你入宫这么久了,本宫也没赏赐过你什么,就把这红玉镯给你吧。”
说着,德妃从手腕上褪下一只血红的镯子,颜色妖艳非凡,衬得肌肤雪白,很是好看。
容泠记得,之前见到德妃时,她戴的并不是这只打眼的镯子。
容泠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道谢收下镯子,触手冰凉,的确不是凡品。
德妃又不动声色地在屋里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想要发现的异常,毫无所获地走了。
容泠送走了德妃,恭谨的神色消失不见,她瞥了一眼低头做事毫不起眼的宫女夏风,心里了然。
她分别当着几个宫女的面把草人放在不同的地方,德妃今日故意打开了妆奁,那通风报信的便是这位波澜不惊的夏风了。
也是,寻常小宫女见了这种事,哪会像她这样淡定,不说像秋霜一样出言提醒,也不至于自始至终都像无事发生一样,脸色都没有变过。
容泠没有打草惊蛇,这宫女留着还有用,有什么想要让德妃知道的消息还得通过她来传达呢。
至于德妃今日给她的镯子,容泠可不相信德妃是真心为了礼数,这么好的玉,她哪会舍得送给自己这么个“仇人”。
至于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后宫中的事,想想除了那些俗套的关于子嗣的事,还能有什么?
不过,若真是如此,将计就计反过来陷害一下德妃,倒也未尝不可。
容泠随手将镯子收在一边,打算等祁景煜来时给他研究研究。
好不容易和皇上站在了一队,何必孤军奋战?还不好好利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进入正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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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宁嫔
德妃一走出蓬莱宫,便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气了。方才为了不露出破绽,好不容易忍着没当着容泠的面沉不住气,现在左右无人,正适合兴师问罪。
“不是说好了看见容泠把巫蛊草人藏在妆奁里的吗?你知不知道本宫刚刚的样子有多丢人?”德妃对着身边的大宫女,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
“娘娘息怒,奴婢也不知,是夏风信誓旦旦地跟奴婢说亲眼看到容嫔把草人藏在妆奁里的,她还特意没有惊动,假装没看见……”
“这群废物!什么事都办不好!”德妃回想起方才的事,还是止不住地生气。
闯进内室已经算是失礼至极了,还动手翻了人家的妆奁,要不是听了自己放在蓬莱宫的眼线的话,以为里面藏着不该有的东西,德妃自恃身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没有教养的事?
现在倒好,东西没翻出来,平白丢了脸面,若不是最后自己趁着掩饰尴尬的机会把那红玉镯塞给了容泠,就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传出去还大大丢了面子。
想到那红玉镯,德妃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手里有不少“特别”的首饰,那都是几年前她刚嫁入王府的时候,娘亲偷偷交给她的。
虽说当年没人看好三皇子祁景煜,但他怎么说都是个王爷,只要不与夺嫡的兄长们作对,富贵一生还是有的。
德妃当年以侧妃之位嫁过去,府里还有一个与她同位的侧妃,后宅之间的争斗也不过就是宠爱和子嗣的事了,提前做点准备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娘亲私下里偷偷告诉过她,那些首饰里有几件浸过药,还用了些罕见的手艺,贴身戴久了对胎儿有影响,不细查却是绝对查不出来的,太医诊脉也只会以为是身体虚寒所致。
德妃从小在后宅里耳濡目染,自然是知道这几件浸过药的首饰是多么阴险可怕的玩意,只是这么多年,也没见祁景煜多去谁那里,那侧妃虽然能闹腾,但头脑简单,不值得把这些浪费在她身上。
因而有些便一直留到了现在。她今日特别把这红玉镯戴在了手上,当着容泠的面褪下来给她,便是为了制造谜团。
毕竟,若是真的什么不好的东西,又怎么会以身犯险亲自戴着呢?
而身在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中,又有谁会相信她人刻意的赠与没有动过手脚呢?
这些便要留给容泠去操心了。
了却一桩心事,德妃却是自嘲似的一笑,她明面上是宫中除了太后外最尊贵的女人,位分比其他妃嫔高上不止一两个档次。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祁景煜从来没有碰过她。
入府那天,她安慰自己是因为祁景煜被灌醉了,无心做些什么其他的,可后来,祁景煜又从未在她那里过过夜。
偶尔去几次都是像应付差事似的匆匆而去,让她惶恐,摸不清他的意思。
“转眼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啊……”德妃心头的火气突然就这么散了,大宫女战战兢兢地在一旁不敢触霉头,只得在心里默默吐槽主子喜怒无常。
德妃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自己哪有什么宠可以争呢?祁景煜明明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但是,”德妃嗤笑一声,摒弃方才的脆弱沉寂,眼神复又凌厉起来,“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
蓬莱宫里,被德妃这么一搅和,气氛倒是稍稍活跃了一点,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容泠屏退了旁人,只留了青桃在里间,不知在做些什么。
宫女夏风神色如常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眼神朝里间飘了几次,想着那草人怎么会不在,那可是自己亲眼看见容泠藏在妆奁里的。
她忍不住换了个地方,假装是在擦拭屏风边上的木框,稍稍地偷听着里面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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