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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撑腰的宫斗[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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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祁景煜还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容泠意识到这一点,对长宁长公主也油然而生出一股同情。
“这么多年不见,容昭仪还是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啊。”长宁长公主坐在客座,笑道。
“长公主也是。”容泠客气道,却也留了个心,原来记得当年之事的不止她一人,长公主也没忘。
“我可是不行了,家里各种烦心事,那几个孩子也都能闹腾得很。”长公主似乎没有意识到容泠语气的疏远,自顾自地寒暄着。
容泠不接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等着她说到重点上。
“我这么冒昧前来,容昭仪定是觉得奇怪。我也不说什么虚的了,是太后娘娘见最近宫里诸事不顺,想让我来请容昭仪一同去慈安寺,听听佛音。”长宁长公主有意无意地提及了太后,倒像是在提醒她小心。
“我也不好做主,还是要听听皇上的意思。”容泠一时也分不清她是敌是友了,不轻不重地推脱道。
“这是自然,是我唐突了。”长宁长公主笑了笑,“听闻容昭仪昨日才回宫,我也不多打扰了。不过这毕竟是太后娘娘吩咐的事,我也不好推辞……”
“长公主放心,若真是拜拜佛,皇上会应允的。”她这话说得算是清楚了,摆明了自己被太后指使,无能为力,又示了个弱。容泠不为难她,只把祁景煜拉出来当挡箭牌。
反正她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用不着自己在那瞎烦心。
第42章
“长宁今天来找你了?”午后,祁景煜来了海棠苑,忽然想起了李总管在他面前提及的这件事,随口问道。
“我正想跟你说呢,她说,太后让她邀我一同去慈安寺拜佛。”容泠梳了个松散的发髻,头上也没戴什么饰品,举止自然,说话也很随意,“太后这是想做什么?”
“你和长宁见过?什么时候的事?”祁景煜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先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甚至想象不出容泠和长宁两人一起的场景——长宁以前那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人物,遇见容泠这么个软和性子?还不得骂哭她?
祁景煜并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地猜中了真相,容泠当年还真被惹哭了。不过也不全是他想象的那样毫无还手之力,容泠当年也是个被宠坏的伶牙俐齿的大小姐,只可惜形势不妙,再加上旁边有个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魔头,才在两人的联合攻击下甘拜下风。
当然,等日后祁景煜回想起那年冬日的这件事,那才是悔不当初!当年就皮那么一下,竟然还站错了队,联合外人弄哭了容泠?肯定是要被记仇一辈子的!
“小时候见过一次。”容泠含糊道,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祁景煜,不过既然他都不记得了,又何必要再提?搞得像自己多在意似的。
“那可真是……不容易,”祁景煜想象了一下,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她当时……骂你了没?”
“骂了,”容泠不给祁景煜嘲笑的时间,为自己正名,“我骂回去了。”然后被你怼回来了,容泠微笑。
祁景煜心头一紧,迷之觉得容泠此时的微笑有点危险,让他后背一凉。
“那就好,我还怕你吃亏呢,”祁景煜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于是只好把这归咎于自己的错觉,“有机会帮你骂回来。”
“不必了,你不掺和就再好不过了。”容泠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是默默地翻起了陈年旧账。
“真不用我陪你去?”祁景煜没有领会到她话中的深意,蠢蠢欲动想要皮的心被这么按了回来,有点难耐。
“不用,你不是还有政务要忙?我可不想被当作什么狐媚惑上的妖妃。”容泠随口一说,只是没想到又被祁景煜抓住了“重点”。
祁景煜勾起了唇角,语气有些暧。昧:“我不过一晚不在,你就这么想我了?”
“什么?”容泠被他曲解胡扯的本事惊到了,不过这次也许是有了陈年旧事的加成,她不甘示弱,轻笑一声,“自作多情。”
祁景煜迷了眯眼,觉得这走向有点不太对劲,难道不应该是羞恼得红了脸才对?
于是试探道:“你今天倒是像吃了炮仗似的,火气这么大?谁惹了你?”
“你说呢?皇上要是嫌弃了,就别来这里受气。”容泠越说越大胆,平日里的顾忌都抛在了脑后。
青桃刚进屋,就听见了这么番大逆不道的话,手一抖,差点把茶盏打翻,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皇上的脸色,又觑了觑容泠,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又在这打情骂俏?没眼看没眼看。
于是,放下茶盏就溜了出去。
青桃这么一闹,容泠也是失笑,没再说什么,难得占了上风,及时收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可不敢嫌弃你,你记起仇来还真是可怕。”祁景煜也笑了起来,他不在乎让她一次,反正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
于是最终,还是容泠一个人跟着长公主去了,原因也不在于其他,实在是帝王出行的准备太过繁杂,人多了又扰了佛门清净。
清晨,空气中还带着些湿气,花草上沾着露水,天边露出一丝霞光,是沁人心脾的美景。
“这么美的朝霞,”青桃掀起车帘等容泠上车,不经意地感叹了一句,“不过怕不是会下雨。”
……
宫里,也有人早早地起来,前去了太后的宫里。
萧沐面无表情地站在殿中,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请安。
“哀家再帮你这么一次,你可得自己争点气。”太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说说你,都办的是什么事?送给皇上的东西都这么不小心,给人陷害了都不知道。”
“是嫔妾蠢笨,不堪重用。”萧沐神色淡淡,语气有些疏远。
“跟我还生分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跟哀家赌气不成?”太后本就心里有火,闻言更是不悦。
“嫔妾不敢。”萧沐垂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太后又想做些手脚,她不想掺和进来也没用。可太后真以为容泠是那么好对付的?皇上肯放她出去,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哪是她们可以相抗的?
“哀家知道你是怕被皇上怀疑,担上罪责,”太后看不惯她这副模样,冷笑道,“可你也别把自己当什么圣人,你知道哀家要做什么,不也没有提醒任何人吗?”
“呵,哀家在这宫里几十年了,什么样的心思看不穿?你想不沾腥气,又想坐享其成,若你当真给皇上和她通风报信了,哀家倒还会高看你一眼。”太后收起了慈祥姑母的伪装,冷冷地戳破她的心思。
萧沐闻言脸色一白,身形都晃了晃。
太后说的没错,她是在想着若是容泠真中了招,自己会不会有点机会,这样卑贱肮脏的心思,连她自己都不耻,不敢细想,何况被这么直接说出来?
“哀家也就不跟你弯弯绕绕的了,哀家对付容泠,不全是为了你,你那点小伎俩,就算没了容泠,也不一定能混到什么位置。哀家只是想对付安远侯府,提前要把这绊脚石处理掉。”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怪就怪她生在安远侯府,也是可惜了。”
“安远侯府,到底怎么了,让姑母这么忌惮。”萧沐服了个软,低声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遗憾只是一瞬,太后又恢复了那副无喜无悲的样子,“他们也意识到了,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抄没家产,贬为庶民。”
萧沐心里还有疑惑,却也没再多问。她不过是一枚棋子,说弃就弃,朝不保夕,哪敢再有更多的牵扯?
她不敢义正言辞地与太后撇清关系,也不想向皇上和容泠通风报信,只能小心翼翼地蜷缩在风暴中央,生怕一步踏错便被卷进旋涡,粉身碎骨。
……
“这山上的雾气倒是清凉,比宫里爽快多了。”到了山脚,青桃便一直兴冲冲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东张西望、活蹦乱跳的。
“你少说两句吧,口无遮拦的,被有心人听去又要大做文章。”红杏比她好点,但也一副新奇的模样,只是不那么夸张罢了。
青桃倒是没被她吓着,嘀咕了一句“危言耸听”,心想,那是你没撞见主子和皇上相处的方式,主子连皇上都敢忤逆,还怕这种捕风捉影?
长公主的车架到得比她们早,停在山脚下像是等候许久了。
“让长公主久等了。”容泠笑着客气道。
“我也是刚到,正好闻闻这山上的草木香气,心神都舒畅了许多呢。”长公主今日穿着素净,一身烟青色的长衫,少了份少女情怀,却多了些侠气。
“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快些上山吧。”长公主抬头望了望天色,催促道。
容泠点了点头,长宁这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也是再好不过了,容泠也不想整日里跟人斗嘴玩。
就是青桃神色有些憋屈,想来又是准备好了好一番话,没机会说出口呢。
上山的路不难走,层层叠叠的台阶,配上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没走几步就让人放空了心境,洗涤了尘世烦扰。
容泠一直留了个心,不知道太后做的手脚在何处等着她。她没有什么单枪匹马一人应付的执念,早早地便告知了祁景煜长宁长公主话中的暗示,虽说做好了准备,可事情尚未发生,便还是有点在意。
路上不大可能,那大概是在山上了。
容泠深呼一口气,放平了心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担忧的。她做不到主动去害别人,那么这些害她的手段不就是反击之处?
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无能为力的小可怜了,祁景煜给了她底气,给了她无所顾忌的傲气,她又怎么能让自己失望?她要让那些自私自利、罔顾他人之人付出代价,也让自己重活一世不虚此行。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w么么啾
第43章
“地上滑,主子小心些。”青桃虚虚地搀着容泠,低声提醒道。
越往山上,水汽越重,正巧前几天下了雨,地上还残留着一滩滩积水,石板路上长着一片片青苔,一不小心便是脚下一滑。
她们走的是专为京城里皇亲贵族们开的小道,从山后蜿蜒而上,与旁人互不干扰,也不会被扰了清静。
为了表现心诚,前来慈安寺拜佛的人都会一步步地亲自走上去,连当年太皇太后为病重的先帝祈福都是婉拒了轿辇,旁人更是不敢轻易逾矩破例。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今日前来拜佛的竟是有几个“旧友”。
“给长公主和娘娘请安。”那位“旧友”盈盈下拜,身姿动人,竟是赵慎心心念念宠了一辈子的那个妾室。
“妾身念娇,与娘娘也有过一面之缘,得以在此偶遇,实在是荣幸。”念娇浅浅地笑着,眼角微微上扬,脸颊上小巧的梨涡给她增添了几分少女的娇气。
的确是好相貌,加上那柔和的性子,也不怪有人倾心于她。
容泠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了不远处的赵慎。那人见她望过来,也不局促,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去。
呵,想不到再见到他们,竟是在这样的时间地点。
“哎呀,瞧我看见了谁?”又一道声音传来,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讽刺意味,“这不是曾与赵公子定过亲的安远侯府大小姐吗?乍一见到故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声音语气倒是似曾相识,容泠余光一瞥,原来是沈家的二小姐,沈婳的亲妹妹沈姝。
沈姝的目光在容泠和念娇身上来来回回,脸上带着笑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二小姐当真是教养,难怪你那姐姐如今也是在佛堂里修身养性呢。”容泠不冷不淡地回了她一句,“说什么故人,不过是面都不曾见过几次的外人而已。”
“也是,你入了宫,登上了枝头,哪会在意从前的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不知道手有多黑呢。”沈姝被弄了个没脸,冷哼一声道。
“哎呀呀我可忘了,姐姐就是因为跟你有了几句口角,被害去了佛堂,娘娘是不是又要用身份压人了?”还不等容泠说话,沈姝便夸张地抢了话头。
“你倒是会耍点小聪明。”她这么一说,容泠还真不好再用对付沈婳的那套简单粗暴的法子了,见沈姝不屑地看着她,容泠勾唇一笑,“不过,你再怎么转移视线,也改变不了你出言不逊的事实。”
“我们好说也是相识一场,我不罚你,正巧佛祖就在面前,你自己去在佛祖面前诚心思过吧。”容泠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要往绝路上走,争一时之快,事后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哼,娘娘好手段,我认栽,只是不知道你还能用身份压人多久。”沈姝恶狠狠地盯着她,咒道。
“娘娘息怒,都是妾身的不是,冒昧前来打扰,惹得沈小姐心里不快,若是引得娘娘在佛前动怒,那妾身当真是罪过了。”念娇垂着眸,眼角也微微垂下,一副惹人心疼的模样。
可容泠不是她那被迷得七晕八素的夫君,心里毫无波澜。
“沈小姐可要想清楚了,本宫受皇上之命来此祈福,代表的皇家的颜面,沈小姐蔑视本宫,本宫可以不计较,可蔑视皇家,可由不得你我做主了。”容泠没有理会念娇的客气话,对心有不服的沈姝道。
她今日穿着素净,不是正装的那种雍容华贵,正色起来却也气势凌人,不怒自威。
沈姝哑口无言,她印象里的容泠只是个不善言辞不谙世事的贵女,空有一身傲骨,还不是受人摆布,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气势?
不远处的赵慎也听见了这话,心里也是一震,他当初选择容泠,就是看上了她侯府嫡女的身份和任人揉捏不争不斗的性子,可如今看来,似乎完全是他看走了眼。
这样的气场,哪是什么任人揉捏?分明只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屑浪费口舌罢了。
长宁长公主在旁看着,一言不发,她原本还想着容泠要是吃亏,自己帮着怼回去,能不能让皇上稍微念着一点情分,不计较他们那些“恩怨”,不过眼下看来,自己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为这样的人浪费时间做什么,让她自己在佛前跪上一天吧,我们进去。”长宁开口,随后居高临下地俯视欠身的念娇,“你也别到处凑热闹了,且惜点命吧。”
“是,多谢长公主教诲。”念娇掩去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恨,柔顺道。
跨过高高的门槛,入目便是长长的幢幡,佛台香案,以及几个陈旧的蒲团。
佛像高大、居高临下地俯视众生,容泠前世也与母亲一起来过这里,当时年少,只觉得枯燥乏味,如今听着佛音,只觉得余音绕梁,久久不绝,连心神都沉淀下来。
不管信不信,总归是旁人的一种心神寄托,容泠静下心来,尘世的一切喧嚣都仿佛被隔绝在外,让人得以寻到一丝闲暇,正视自己的内心。
“娘娘是有缘人,定能化险为夷,一帆风顺。”
容泠抬头,只见大师笑了笑,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没做解释,转身离去。
还没等她细细品味这句话,只听屋外一声惊雷,竟是突然下起了暴雨。
“这么大的雨,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了。”长宁长公主瞧着屋檐上顺着滑下来的一道道水线,像是结起了一道门帘。雨水落在青石板路上,激起一串串水花,就算雨停,路上的积水也是麻烦。
长宁神色有点担忧,她虽说尝过了人情世故的滋味,但总归是心性豁达,不擅长绕着弯子说话,犹豫了片刻,还是直接说出了心声:“我直接暗示你,太后想对你动手,你听出来了吗?”
容泠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点了点头:“皇上也知道了,不必担心。”
长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要是在我身边出了什么事,那魔头……皇上还不得吃了我。”她一时松懈,差点说出了什么奇怪的称呼。
容泠强忍住笑意,装作没听见。这才是她印象里的长公主,之前那一言一行规规矩矩的实在是不像她。
“你想笑就笑吧,左右无人,也没什么可顾忌的。”长宁也觉得好笑,叹了一口气,“端庄了这么久,可憋屈死我了。”
“长公主是性情之人。”容泠闻言,也放开了一点。
“什么性情之人,还不是处处制肘。”长宁自嘲一笑,“你还记得当年的事?”
“记得。”容泠坦然道。
“其实那次我也是一时冲动,再加上那魔……皇上难得跟我站在了一个战线里,说话的确是过分了点。”长宁有些歉意地看着她,“事后听说你性情大变,我也是后悔了一阵子,只是实在拉不下脸来。”
“无妨,都过去了。”容泠笑了笑,不与她计较往日的旧事,只能说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她随祖父去宫里拜年,在雪里摔倒,踢到了树,被树枝上落下的雪砸了一头一脸,又恰巧被祁景煜看见了,偏偏那人特意跑过来搀了她,还要坏心眼地嘲笑她。
于是便多了后面大吵一架的场面,还把长宁给牵扯了进来。
小孩子眼里只有单纯的善恶好坏,跟自己站在一队的就是好人,跟自己对着干的就是坏人。她对长宁也一直有所成见吧。
毕竟只听说她到处惹祸,到处得罪人,也从未听说过她害死什么人,打死什么人。
所以她才能在跟祁景煜吵过无数架之后,好好地活到现在,祁景煜也能放心地让她和自己接触。
“你是个命好的,退了那赵慎的亲,入宫还入了皇上那样的人的心。”一笑泯恩仇,长宁感叹道。
“皇上、哪样的人?”容泠好奇,祁景煜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在长宁眼里会是什么样的?
“嘴毒心软,明明长情得很,却偏要在人前做出一副无情的样子。”
长宁顿了顿,像是回想了什么姐弟之间的旧事,目光落在了遥远的过去:“他呀,心细得很,越在意你就越想捉弄你。”
“你应该没少被他捉弄吧?”长宁挑了挑眉,揶揄道。
容泠脸色一囧,算是默认了这一点。
“我跟他‘作对’那么多年,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喜欢得紧。”
容泠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红着脸低下头,不知道想起什么去了。
第44章
“这雨下得太大,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我们去旁边歇歇吧。”长宁长公主替祁景煜说了几句话,功成身退,与容泠的关系也不再那么僵硬了。
“也好。”容泠点了点头,方才进殿时,红杏和秋霜出去安排事宜了,只有青桃和惊蛰跟在自己身边,长公主身后的两个侍女呆愣愣的,只低着头不说话,几乎快要把自己掩藏在阴影里了。
偏殿里有桌椅茶水,容泠坐在侧边,没有动桌上的东西。一场雨把她们困在这里,若说没有什么后招,她是不信的。
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容泠下意识望向窗外,层层雨帘、又有着屋舍遮挡,什么都看不真切。
“打雷?这么近的声音,有点不像。”长宁也在张望着,皱了皱眉。
“听起来倒像是撞击声。”惊蛰在一旁开口,她神色平静,没有什么紧张之色。
“撞击声?这么大的一声,该是怎么撞的?”长宁长公主反问道。
“说不定是树倒了呢。”青桃语气有些不客气,带着刺,虽说容泠和长公主握手言和了,但她心里就是不爽,耿耿于怀,好不容易抓住了个机会就要刺回去。
长宁也不傻,自然能感受到她话中的刺,眉头微蹙,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有发脾气,只用余光扫了她一眼。
哼,不过是个小婢女,不会说话也是正常,犯不着与她生气,显得我多没肚量似的。长宁在心里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与她计较。
青桃靠着察言观色的能力以及强大的脑补,读懂了她的意思,这“轻蔑”的眼神,简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典范,顿时气炸了,用眼神怼回去:你这刁蛮妇人,装什么大度?有本事就跟姑奶奶吵一架,看我不替主子把你欺负回来。
长宁见她得寸进尺,还不认怂,竟然跟直直地朝自己瞪过来,也是顾不上面子了。她不知道这胆大包天的小婢女腹诽些什么,但经验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要是丢了场子,她的名号往哪搁?
于是,往外张望的容泠一回过头来,就看见自家的婢女和长宁长公主大眼瞪小眼,眼神凌厉得几乎都能擦出火花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是她短暂性失聪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听见啊?
容泠小心翼翼地观望了片刻,不敢打扰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随后只见青桃“哼”地一声,转过头去,长宁长公主也不甘示弱,“哼”得比她还嘲讽。
“你们……谁吵赢了?”容泠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试探着问。
“这才哪到哪?”“还没完呢!”两人同时道,随后又瞪到了一起去。
“……”容泠不想探究这两人是如何无声大战的,只好继续望着窗外看雨,心里漫无边际地想,这两人刚刚中场休息,该不会只是因为眼睛瞪酸了?
怎么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幼稚?唉,容泠心累,一个祁景煜还不够折腾的,青桃也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还碰上个“童心未泯”的长宁长公主……真是太艰难了。
好在,屋里除了她,还是有一个正常人的。惊蛰也看不下去这两人幼稚的互瞪了,“咳咳”了两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青桃立刻收回了目光,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若无其事地垂手站在容泠身边。
长宁也是立刻恢复了表面的端庄,与刚刚的幼稚判若两人。开玩笑,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跟一个小婢女较真呢?
青桃仿佛是听见了她的腹诽,眯了眯眼:哼,下次再战。
惊蛰说完没多久,便听见了一串串脚步声,略显匆忙,杂乱地朝这里走来。
容泠镇定地坐在原处,看向门口出现的几个身影——是之前偶遇上的几人。
“惊扰娘娘了,隔壁的屋子被树砸塌了,我等前来避雨,还请娘娘准许。”赵慎站在门口,衣衫被雨水打湿,却仍然彬彬有礼道。
念娇缩在他身后,露出半张小脸,略显狼狈地攥着身前的衣襟。
容泠原本还想过在此遇见他们是不是巧合,如今倒是明白了,就算相遇是巧合,如今也是有意而为。
容泠懒得给他好脸色,直言道:“既然是避雨,正殿那么大,容不下你们两个人吗?何必专门跑到我面前来。”
赵慎脸色一抽,随后像是没有听懂似的,恭恭敬敬道:“未得到娘娘准许,哪敢擅自做主。”
“娘娘恕罪,都怪妾身身子弱,淋不了雨,才来一试。若是碍了娘娘的眼,那妾身这就离开。”念娇缩在后面,怯生生道。
“说得像是我迁怒于你,故意作践你似的。”容泠前世也在她这搬弄是非的本事上吃过一两次亏,后来也许是念娇见她实在是不堪一击,才失了兴致,没再找茬。
“妾身不敢。”念娇语气更是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你做出这样子给谁看?”容泠正打算说话,却被长宁长公主抢了先,“哭给你那夫君看?那本宫劝你往前站点,不然他可看不见,你不就白演了吗?”
到底是个说话不饶人的,直把念娇说得一愣一愣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愤欲死。
“仗着主子脾气好,蹬鼻子上眼。你是什么身份,之前套近乎就不说了,现在还敢来胡说八道?”青桃也忍不住,直接戳她痛脚——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敢在娘娘和长公主面前插嘴?
念娇一向靠着柔弱取胜,哪里见识过这样直截了当、不给人一丝颜面的方式?神情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演下去。
容泠突然得了两个杀伤力极强的助力,战斗力蹭蹭蹭地往上涨,被抢了怼回去的机会也没处说理。只好心情复杂地想,你俩不是刚刚还在吵架的吗?这么快就和好了?还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容泠憋屈地咬了咬牙,这可是她迟到了这么多年的打脸机会,就这么被抢了?
容泠第一次无比期待念娇再说些什么阴险气人的话,好给她创造一个亲自上场怼的机会。
然而,事与愿违,念娇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用眼神向赵慎求救。
赵慎被这欲语还休的小眼神从呆愣状态中拉了出来,偏了的心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容泠咄咄逼人了,沉着声音开口:“娘娘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容泠此时很想说,是她们俩抢了我的词,为什么还是怪在了我身上?
于是笑了笑:“赵公子到底是个文人,‘欺负’一词用得妙。”
赵慎眉头一皱,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长公主刁蛮任性伶牙俐齿的名声在外,又碍于身份,他不敢招惹,想要找回点颜面,只能对付对付那“不善言辞”的容泠了。
可他并不知道,曾经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如今却是被宠坏了,连皇上都照顶不误,何况是他?
“你倒是说说,哪一句‘欺负’了她?”容泠笑着,话里却是一步不让。
的确,她们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只是他先入为主,看着念娇委屈吃亏,便下意识觉得是旁人欺负了她。
“娘娘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戾气似乎过重了些。”赵慎似是叹了口气,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柔和,竟是有种深情的错觉,“娘娘若是还恨我,我也无可辩解,只是,勿要牵扯无辜的人了。”
“不过是个过客,哪里值得我恨?赵公子未免高看自己了。”容泠不为所动,也不想再与他有所牵扯,“不管是谁指使你过来,都只会是徒劳,赵公子别富贵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说完,不再看门口那两人,惊蛰上前,直接关上了门,门板都差点拍在赵慎脸上。
赵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留情面,愣在了原处。
不行,这样还不够,这种程度的接触,还不够引人误会。赵慎咬了咬牙,太后给他的这个任务实在是微妙,又不能轻描淡写当作无事发生,又不能太过分引起皇上震怒顺道处置了他,需要恰到好处的暧。昧,让皇上疑心。
他本以为容泠毫无准备地见了他和念娇,少说也会心神不稳,愤怒也好,仇恨也好,只要有那么点失了理智,都是给他钻空子的机会,可容泠镇定得超乎他的想象,让他措手不及。
“赵郎不必担心,其实见了面,说了话,就已经足够了。只要在皇上面前稍加引导,让皇上疑心还不容易,”念娇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袖,柔声道,“何况,她还对妾身说了重话,这可不就是‘嫉恨’了吗?”
念娇勾唇笑着,娇艳的脸上是轻蔑和得意。她最懂如何颠倒黑白、蒙骗男人的心了,他们呀,再肤浅不过了。柔顺几句,就会把你当做无害的小白兔,可以随意地装委屈,装哭诉,偶尔再闹个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就会觉得新奇,宠着你,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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