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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亡国妖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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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没想到李景遂竟突然大笑了起来:“没想到时隔二十年,你竟然会喜欢上她的女儿,真是天意啊,可惜你跟你父亲一样永远也不可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李景遂用力伸出手去便要多走殷子俊手里揽着的周宪,殷子俊空出一只手来拦住了李景遂的手,一旁的李弘翼也抽出长剑刺向了殷子俊,殷子俊眼疾手快,巧妙的闪过了那一剑。
这时大队的侍卫也围了上来,后面紧跟着的是上百名弓箭手。
“我要杀的是李弘翼,子俊,只要你将周宪放下,师叔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李景遂又露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我是死也不会放下宪儿的——”
“那你可就别怪师叔无情了,你就陪着这个该死的太子一同下地狱吧——”
“李景遂你————”李弘翼愤怒的望着李景遂。
“这本来就是我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引太子你上钩——”李景遂浓眉微挑,言语轻蔑。
“原来你在王府门口就看出我不会走,你这只老狐狸真是老谋深算,你可别忘了本宫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你以为你这些侍卫就能奈何得了本宫吗?”李弘翼倒也轻狂,根本没吧那些侍卫放在眼里。
“哈哈——”李景遂双手重重的拍了两声,紧跟在侍卫后的弓箭手团团围在了太子李弘翼和殷子俊的身后。
“我府中的弓箭手已经将你们团团围住,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即便你们插上翅膀,也难逃一死——”李景遂有露出一抿得意的笑容。
“本宫一直以为我自己残暴不仁,没想到皇叔比我还要心狠手辣,只是不知本宫死在齐王府,齐王应该怎么向我父皇母后交代?”太子依然毫不畏惧。
“哈哈——哈哈——”李景遂大笑起来:“太子殿下掳走周家小姐,将周家小姐先奸后杀,本王替天行道,杀了太子,难道皇上还能怪罪本王不成——”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宪儿的——”殷子俊抽出身上的剑便护在了周宪的身前。
“本宫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李弘翼那剑直指李景遂,目露凶光。
“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李景遂大手一挥,声音阴沉:“方剑——”
那些弓箭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到了侍卫的前面,将李弘翼和殷子俊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顷刻间,箭如雨林般射向他们。
殷子俊和李弘翼急忙挥舞着各自手中的长剑奋力阻挡那些箭,李弘翼独自抵挡那些箭倒是绰绰有余,殷子俊抱着周宪,极力保护着她,手脚倒是有些施展不开,很吃力的抵挡着。
李景遂又一挥手,又上前了两队弓箭手,前面那排弓箭手迅速蹲了下来,上下齐攻,就来李弘翼都有些抵挡不住,殷子俊则更加的吃力。
突然一支箭直刺向周宪,殷子俊另一只手分身乏术,千钧一发之际,用自己的胳膊挡住了那只箭,一阵专心的痛,殷子俊紧紧差点松开手来,但还是用尽全身力气紧紧的搂着周宪。
血顺着从殷子俊的胳膊上顺着周宪的襦衣直往下流,染红了那一片盛开的牡丹,殷子俊的脸渐渐变得苍白,殷红的嘴唇也渐渐惨白,从他深锁的眉宇间可以看出,他已经用尽全力苦撑着。
“轰——”屋顶一声巨响,一位长者飞身而下,零碎的瓦砾如雨点般打在殷子俊和李弘翼的身上,殷子俊俯身护住周宪,身上落满了废屑,眼睛也被迷得有些睁不开,疏忽间,有一只箭射进了他右边的肩膀,手中的剑差点掉在了地上。
只见那长者长剑一挥,前面一排弓箭手应声倒下,后面的弓箭手也吓得停止了放箭。
站在那儿指挥的李景遂也是一脸愕然,又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师兄——你怎么来了?”
“不要叫我师兄,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长者落下脚来,一脸不屑的望着李景遂。
“既然师兄不认我这个师弟,那我也就只好不客气了,放箭——”李景遂凶性毕露。
后面的弓箭手又补上前来,箭又如雨林般射向了他们四人。
“子俊,快带宪儿走——”亦无悔转身护在了殷子俊的跟前,一挥剑斩杀了十几个弓箭手,为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来了。
殷子俊强撑着带着周宪一直往门外退去,侍卫们也跟着围了出去,殷无悔奋力厮杀,终于让殷子俊突出了重围,恼羞成怒的李景遂飞身拿剑刺了过来,殷子俊用尽全身力气接住了这一剑,却因体力不支向后退了好几步,殷无悔见势忙转身与李景遂对打了起来,间隙间,殷无悔冲殷子俊大喊:“子俊,快——快带宪儿走——”
殷子俊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前后夹击的殷无悔,无奈的抱着周宪飞身出了齐王府,太子李弘翼见殷子俊带走了周宪,也乘机摆脱了侍卫的纠缠,飞身追了出去。
虽然李景遂的武艺要稍逊殷无悔一筹,但是李景遂人多势重,亦无悔陷入了一场苦战之中,被他们围困的很难脱身,心中又十分担忧殷子俊和周宪会不会被李弘翼追到。
殷子俊出了齐王府,便强忍着痛苦一路小跑往怀客山庄方向去了,可是刚跑到半途,却被太子李弘翼给追上了:“你现在已经身受重伤跑不远了,本宫劝你还是把周宪留下,我念在你父亲替我解围的份上,可以暂且饶你不死——”
殷子俊紧紧的搂着周宪,苍白的唇角挤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不会将宪儿交给你的——”殷子俊看了一眼怀中昏迷不醒的周宪,握了握手中的剑,怒目直视李弘翼。
“哈哈——你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难不成还想着与美人风花雪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保命要紧,这世间的美人多的是,你若真想一倾芳泽,大不了等本宫玩腻了再送给你好了——”李弘翼言语极为放荡
殷子俊听得怒不可遏:“李弘翼你这个畜生,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贪图美色之徒吗,我爱宪儿,我是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的清白的——”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李弘翼便一剑劈向了殷子俊,殷子俊见招拆招,但是因为身受重伤,明显处于弱势,强撑着打了一会儿手中的剑便被李弘翼击落在了地上,可是他仍不肯放手,又手脚并用,与李弘翼打了起来,好不容易支撑了片刻,又败下阵来,被李弘翼一掌击的连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在了地上。
李弘翼也不罢休,乘胜追击,又拿剑直刺伤了殷子俊,殷子俊用尽浑身力气用手拦住了拿剑,鲜血顺着他的手直往下流,可是他怎么也不肯松手,李弘翼左手一用力,一掌将殷子俊击倒在了地上。
殷子俊抱着周宪,正要强撑着站起来,李弘翼却一剑又刺了过来。
突然一阵白烟,迷住了李弘翼的双眼,殷子俊和周宪也被一只手拉着飞了出去。
绕过那白烟,殷子俊看见是一位黑衣人救了自己,可是此时的自己已是体力不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烟散尽,李弘翼这才发现地上已经没有了殷子俊和周宪的踪影,便赶紧又追了过去。
黑衣人将殷子俊和周宪送到了怀客山庄就转身离去了,殷子俊实在无力支撑,抱着周宪无力的倒在了怀客山庄之中。
第八十九章绝处逢生
太子李弘翼一路追到怀客山庄门口,便被几位武艺不错的人拦住了,李弘翼与他们周旋了许久还是无法取胜,而且还渐渐处于了弱势,便乘机抽身逃脱了,那些人倒也没有追出来。
李弘翼一路狂奔,并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齐王府。
李弘翼乘人不备隐匿在了齐王府的屋顶之上。
府院内,齐王府的侍卫已经死伤多数。
李景遂与殷无悔打得还是难舍难分。
突然李弘翼飞身而下,趁李景遂不背,拿剑从后面直刺向了李景遂的心脏,李景遂强撑着转过头去直瞪着李弘翼:“你——”然后口吐鲜血,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些侍卫也吓得不敢往前。
殷无悔也看得傻了眼,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景遂,毕竟同门一场,殷无悔还是十分的痛心。
李弘翼趁殷无悔分神之际,急速抽出剑,飞快的刺向了殷无悔,待殷无悔反应过来,虽躲过了要害,但剑还是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肩膀。
“快,此人刺杀齐王,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谁要是抓住他,本宫重重有赏——”那些侍卫被利益熏昏了头脑,竟真的听命于太子,齐上前来,围住了殷无悔。
殷无悔打了这么久本就浑身乏力,再加上肩上受了重伤,又被那么多侍卫围住,只打了几十个回手中的长剑便被击落在了地上,那些侍卫乘机拿刀挟住了殷无悔。
“太子殿下——现在我们已经将凶手缉拿住了,那兄弟们的赏钱——”为首的侍卫见殷无悔被擒住便走上前向太子邀赏道。
太子当然领会了他的意思,“当然少不了你们的——”他阴冷一笑,继而面露狰狞之色,猛地一挥手中的剑,那为首的侍卫便应声倒在了地上。
李弘翼又乘着那些侍卫愣住之际,飞身一挥长剑,一排侍卫立马见血封喉,还剩下十几位侍卫丢下殷无悔便要逃跑,李弘翼拿起地上的一把弓箭,又从一个死去的弓箭手身上抽出一大把箭,一张弓,那些侍卫全部都中箭倒在了地上,李弘翼带着倒在地上的殷无悔便扬长而去。
周宪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怀客山庄自己曾住过的房中。
父亲母亲正站在自己的床边。
见周宪睁开眼,孟氏忙关切的扶起女儿:“宪儿,你没事吧?”
周宪薄唇微启,有气无力道:“娘——,女儿没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女儿会在这儿呢?”周宪记得,迷迷糊糊中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张用芙蓉暖帐围着的榻上的,而且好像还看到太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用什么东西在自己鼻前晃了晃,然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记忆很模糊,头好晕,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
孟氏望着女儿,可是眼神中却满是悲伤:“是子俊将你从齐王府救出来的——”
“是少庄主将我从齐王府救出来的?那少庄主呢?”周宪瞅了瞅四周,竟没有见到殷子俊,然后又满眼疑惑的望着孟氏。
孟氏极力躲避着女儿的双眼,不忍告诉她实情:“子俊他——他——他出去了——”
“出去了?”周宪望着母亲躲闪的眼神,还有她方才吞吞吐吐的回答,知道母亲定没有将真话,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母亲,你骗我,是不是少庄主出什么事了,母亲您快告诉女儿——”周宪起身扶着孟氏的肩膀,想从她的眼中寻找出答案,可是孟氏眼神恍惚,不敢正视女儿的双眼。
“不,少庄主一定是为了救我,出事了,母亲,你快告诉我,少庄主他到底怎么了?”周宪殷切的望着孟氏。
孟氏见实在瞒不过去,又不忍说出口,一旁的周宗悲痛的说道:“子俊他,他为了救你身受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周宗低下头自责道:“都是我们连累了他啊——”
坐在床边的孟氏也别过脸去暗自抹了一把眼泪。
“什么?少庄主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周宪连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欲要站起身来:“母亲,你快告诉我少庄主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宪儿,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还是再休息会儿吃点东西再去吧——”孟氏看着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的女儿,心疼不已,忙伸出手拦住了她,不让她起来。
“母亲,我一定要去看少庄主,他是因为我才受这么重的伤的。”周宪仍坚持着。
“夫人,既然宪儿想去,你就让她去吧——”还是周宗了解女儿,知道她现在肯定想去看看那个为她身负重伤九死一生的男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爷——”孟氏还有些不忍。
“宪儿若是不去,她又怎么能安心休息呢?”
孟氏想了想,只好松开了手:“母亲扶你去吧,子影,你等下让他们将饭菜送到少庄主的房中吧——”
殷子俊嘴唇惨白,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胳膊上绑着绷带,外面依然可见殷红的血色,正安静的躺在床上。
周宪由孟氏扶着,坐到殷子俊的床边,望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心疼不已。周宗也跟着来到了房中,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殷子俊,也是于心不忍。
“少庄主,你为什么这么傻,不惜牺牲自己去救我呢?”周宪伏在殷子俊的胳膊上,眼泪夺眶而出。
“宪儿,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孟氏甚是担心女儿的身体,不忍心让她坐在这儿太久了。
“母亲,就让我来服侍少庄主吧——”周宪抬起头,殷切的望着孟氏。
“可是,宪儿你——你现在自己的身体都这么虚弱,又怎么照顾子俊呢?”
“夫人,子俊为救宪儿才伤的这么中,可见他对宪儿情深意重,若是宪儿在他身边照顾他,说不定他就能醒过来了呢——”
孟氏也只好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态度坚决的女儿,只好同意。
“夫人,少庄主的药好了——”小舟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周宪小心的接过碗。
“小姐,还是让我来吧——”小舟却没有松开手中的碗,不忍心让小姐拖着虚弱的身体亲自喂药。
“还是让我来吧——”
小舟望着态度坚决的小姐,这才松开手来。
周宪端着碗,轻轻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试道温度正好,才慢慢将药送到殷子俊的嘴边,可是大多的药又从殷子俊的嘴角流了出来,周宪又拿出丝绢轻轻的为殷子俊拭干。
周宪一勺一勺耐心的喂完,才将碗递给了小舟。
为了让殷子俊早点醒过来,周宪用手一个挨一个的为殷子俊捏着手指,直到实在倦了,便伏在床上睡着了。
晚上,人都走了,独留下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殷子俊和趴在床上熟睡的周宪。
“宪儿,你们不要杀她,不要——”殷子俊苍白的嘴唇微微呢喃着,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到最后变成了痛苦低沉的喊声,可是熟睡中的周宪许是太累了,却好像丝毫没有听到。
“宪儿——”微微睁开眼的殷子俊看到伏在自己床边的周宪,轻声唤道,然后嘴角挤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可是夜凉了,殷子俊生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感觉到丝丝的凉意,宪儿衣着这么单薄,她脸色这么差,可千万不能再冻着了。殷子俊思肘着便轻轻的用受伤的胳膊强撑着坐了起来,从床上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欲要给周宪披上。
许是做起来太吃力,弄响了床板,许是拿衣服时动静太大,碰到了周宪,周宪惺忪的睁开了双眼,一看殷子俊醒了,觉也全醒了,继而惊喜万分:“少庄主,你醒了?”
“宪——”一句宪儿没有叫出口,殷子俊便收了回来,宪儿又岂是他能叫的呢,于是改口道:“周小姐,是你一直在这儿照顾我的吗?”
周宪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若是喜欢,以后就叫我宪儿好了,叫周小姐太生疏了——”周宪娇羞的低下了头。
“宪儿,你脸色这么差,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你昏迷了这么久,刚刚醒过来,没有人在跟前照顾怎么行呢?”
“小舟和子影她们呢?”
“她们都去休息了——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周宪眼中含着殷殷的期盼。
“可是——宪儿你——”殷子俊十分担心周宪憔悴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你能不顾性命去救我,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多照顾你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殷子俊的心中还是很希望自己心爱的女子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便答应了她的请求。殷子俊坐在那儿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幸好刚才只是一场梦,他终于把宪儿救出来了。
“少庄主,你快躺下休息吧,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一定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周宪羞赧的避开他的目光,扶着他,让他平躺在床上,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殷子俊伸出手来拉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宪儿,我不饿,你可以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儿吗?”能与心爱的女子相守一刻,已是幸福,他又怎么忍心让这份幸福离去呢?
周宪低头望着他殷殷的目光,又坐了下来,只是相看两无语,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许久周宪柔声道:“少庄主,要不我为你弹奏一曲吧——”
“我为你拿琴吧——”殷子俊欲要坐起身来。
周宪倒是不让,又扶着他躺下了:“你躺着别动,让我来吧——请问少庄主的琴放在那里了啊?”
殷子俊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又平静了下来:“琴在书桌上的红色锦盒内,——”
周宪微笑着转身便往书桌边去了,殷子俊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周宪,然后一直盯着锦盒。
周宪打开锦盒,先是大为吃惊,锦盒中装着的竟是和殷伯伯送给自己那个一模一样的古琴,就连琴弦的材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周宪小心翼翼的从锦盒中取出古琴,抱在手中,却见琴的下面还压着什么,透过薄薄的纸看去,好像是一副画,周宪好奇的取出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幅美人画像,而且画中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作画人手法细腻,把每一个细节都刻画的惟妙惟肖。
周宪转过头去,寻眼望去,殷子俊也正望着自己,只是目光有些闪烁:“那是我随手画的,手法笨拙,难等大雅之堂就藏在这琴的下面了——”
周宪浅笑:“哪有,少庄主画的实在是太美了,比真人还要漂亮几分呢——”周宪拿着画竟有些爱不释手:“不知少庄主可否将这幅画送给宪儿啊?”
“这——”殷子俊迟疑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宪儿若是喜欢,我送给你就是了——”
周宪高兴的收起了画像,只是她又怎知,这幅画是殷子俊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描摹出来的,他一直将它与琴放在一起,每次只要一想起周宪,就会将它拿出来看看,以慰藉相思之情。
周宪放下琴,款款坐下便轻轻抚起了琴弦,弹奏起一曲清夜吟,用舒缓流畅的琴音去慰藉殷子俊身上的痛苦。
窗外寒风瑟瑟,一个黑影,冻得哆嗦了一下,但还是不忍离去,直到屋里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她才微微舒了一口,然后悄然的离开了。
只是刚走出去没几步,却被屋子里传出来的悠扬动听的琴声,给吸引住了,这琴声,小时候父亲常弹奏给自己听,来哄自己入睡,每一次只要听到这琴声,自己都能安然入梦。两个提着夜灯经过的仆人重重的脚步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那黑衣人纵身一跃,便飞出了怀客山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第九十章筹谋救援
夜色渐散,天空渐渐泛白,太阳冲破云层,和煦的阳光铺洒着大地,连续两天的阴霾也终于散去了。
周宗和孟氏一大早刚起床,听下人说殷子俊醒了,顾不得用早点便直奔殷子俊房中。
进门时,周宪正端着一碗稀饭,坐在殷子俊的床边,悉心的喂着。
孟氏看着欣慰的笑着走上前来:“子俊,你醒了就好了——我和你周叔叔总算可以放心了——”
“谢谢叔母的关心,多亏宪儿的悉心照顾侄儿才能这么快醒过来的——”殷子俊欠了欠身子,本要起来行礼的,却被孟氏给拦住了:“你现在有伤在身,就不必客气了,快躺着好好休息——”
殷子俊环顾了下四周,却不见父亲的身影,父亲不关心自己是常事,他不来看自己本来觉得是很无所谓的,可是想起父亲奋不顾身去王府救自己,心中还是十分记挂他的安危的,现在所有人都来了,唯独不见他,忍不住为他担忧起来:“叔叔,叔母,怎么没有看见我的父亲啊?”
只见孟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周宗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眸中满是担忧。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殷子俊的心头,他强忍着痛苦坐起身来,急切的问:“周叔叔,是不是我父亲他出什么事情了?“
周宗深深的叹了口气:“都是我们害了殷兄啊,他若不是救宪儿,也不会遭奸人陷害被关入大牢啊——”
殷子俊大惊:“什么,父亲被人陷害被关入了大牢?”
周宗又无奈的叹息道:“是啊,太子殿下说殷兄谋杀齐王殿下,已经将他打入了天牢,明日就要处斩了啊——”周宗别过头去不忍接受这个现实。
“什么,他们明天就要处斩父亲?”殷子俊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殷伯伯怎么会杀了齐王殿下呢?”周宪一听也大为震惊。
“定是殷兄为了救宪儿才误杀了齐王,被太子抓住了把柄啊,都是我们对不起殷兄啊——”周宗又忍不住自责了起来。
周宪努力拼凑着自己的记忆:“可是父亲,我明明是被太子殿下抓走的啊,怎么会到了齐王府呢?”
“刚开始应该是太子将你俘走,后来我一路跟踪道太子东宫,却看到是一个黑衣人有将你从太子府中俘到了齐王府,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齐王想用你作为诱饵,引太子上钩,然后乘机谋杀太子,只是他没有想到我和父亲会去救你,可是父亲和齐王是同门师兄弟,父亲应该不会下这么重的手杀了齐王的啊——”殷子俊对此事还是心存疑窦。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啊,虽然我们都不相信是殷兄杀了齐王,可是现在太子一口咬定是殷兄杀了齐王,我们能怎么办呢?”周宗有心无力,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却也想不出法子来。
倒是殷子俊处乱不惊,“齐王府的侍卫应该还有幸存的,他们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若是能让他们来作证,应该就能还父亲一个清白了——”
周宗恍然大悟:“老夫真是糊涂啊,怎么没有想到呢,那我现在就让小舟和子影去齐王府打探——”
大概多了两个多时辰,小舟和子影才回来。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从齐王府的侍卫那打探道什么消息了?”还没等她们喘口气,周宗便急切的问。
只是她们一脸沮丧,互换了一下眼色,还是子影说出了具体的情况:“老爷,少庄主,我们从齐王府的下人那打听到,那晚在场的侍卫无一生还,而且因为齐王事先安排好府中所有的人不得去后院,后院也被侍卫们封锁了,所以齐王府的家眷下人们只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好像都不清楚——”
殷子俊不可思议的望着子影跟小舟:“那晚围困我们的弓箭手跟侍卫少说也有上千人,怎么会无一生还呢?”
“我们现在的唯一希望也断了,我们该怎么办才能救殷兄呢?”周宗焦急的来回踱着脚。
“实在不行,那只能劫法场了——”殷子俊咬了咬牙坚定的说。
“可是你的伤——”周宪担忧的望着他。
“我没事——”说着身上便是钻心的痛,那晚太子出手极为狠辣,似是要治自己于死地,那一掌差点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了。
“少庄主,还是让我们带着人去吧,您还是在庄内好好休息吧——”子影看自己的主人伤成这个样子,当然不忍心再让他去冒险。
“是啊,子俊,你现在伤的这么重,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吧,营救殷兄的事情就交给子影和小舟他们吧——”周宗也劝道。
“可是父亲他——”
“少庄主,你现在伤的这么重,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帮得了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担心,你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吧,殷伯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周宪也跟着宽慰道。
殷子俊虽然答应了,但是心中还是很为父亲担心。
“宪儿,你一夜都没有睡觉,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殷子俊心疼的望着凤眼微肿的周宪。
“可是你——”周宪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殷子俊。
“宪儿,现在子俊已经醒过来了,有我们照顾子俊就行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孟氏心疼的扶起女儿。
周宪跟着母亲回到房中,可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一觉醒来,看到母亲正愁眉不展的站在自己床边。
“母亲怎么了?”周宪起身便问道。
“子俊他,他不见了——”
周宪一下子站起身来:“什么,少庄主他不见了?”
“是啊,今天一大早子俊让照顾他的丫鬟去给他弄些吃的,那丫鬟回来时发现子俊竟然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怀客山庄都没有找到他——”孟氏言语间满是担忧。
“不好,少庄主肯定去刑场救殷叔叔了,快,我们快去刑场找他——”
“嗯——”孟氏点了点头便跟着女儿往刑场去了。
第九十一章法场呈情
齐王在齐王府被害,皇上李璟大怒,决定亲自监斩犯人殷无悔,因太子与此案也有关联,所以他也坐在一旁监斩。
已将接近午时了,可是天气还是灰蒙蒙的,好像是要下雨了。
可是刑场周围还是人山人海,将整个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齐王府刺杀齐王。
因为是皇上和太子亲自监斩,所以护驾和维持秩序侍卫比平时要多了差不多十倍,为了防止劫狱,刑场周围的的楼上全都安排好了弓箭手。
“带犯人——”李璟身边太监一声大喊,殷无悔便带着手铐脚镣由数百名侍卫押解过来了。
人群中,一双眼正焦急的望向殷无悔,他寻着殷无悔走向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前挤着。
殷无悔的余光似乎也看到了那双眼的主人,他极力用眼神想表示这什么,可是那人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突然一双手搭在了殷子俊的肩上,胳膊一阵酸痛,殷子俊转身望去,来人竟是周宪,她身后跟着周宗子影小舟还有怀客山庄的几位高手。
“少庄主,你现在伤还没好,怎么能偷偷跑出来呢?”周宪的眼眸中略带着责怪。
“父亲今天就要被问斩了,我怎么能安心呆在怀客山庄呢——”殷子俊心急如焚。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啊,父亲已经安排好了,让怀客山庄的高手分布在了刑场的四周,随时准备杀进去救出殷叔叔,他我负责看着你,你可千万不能再擅自行动了啊——你现在有伤在身,若是有什么不测,你让我们怎么向殷叔叔交代啊?”周宪记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宪儿,你别急,我答应你不擅自行动就是了——”殷子俊无奈只好暂且先安慰好眼前眼圈微红的小美人。
殷子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确刑场的四周已经散布了几十位怀客山庄的高手,但是殷子俊又扫了一眼刑场周围密密麻麻的侍卫,还有隐藏在高出的弓箭手,心中仍然放心不下,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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