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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淼淼-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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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被传唤至大厅,将徐淼淼嘱咐的话背记住,这就去东宫了。
  又过了一会儿,海青滇拿着两页宣纸过来让徐家父女瞧看。
  他的字迹十分工整,跟他的性子不同,比徐淼淼写得还要好一些,可见是下过功夫。
  徐淼淼一看每页写了一百个字,总共才两百个字,要说精炼有内涵也行,可是也不是,直言道:“内容太少,词藻华丽却无法打动人心。”
  海青滇面红耳赤,尴尬到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写成这样,我是真写不出来,我没有不想捐的意思。”
  徐淼淼目光落在徐清林的身上,“爹,您就以青滇的语气给陛下写份奏折。”
  徐清林二话不说,就去了书房。
  这下轮到海青滇与徐淼淼坐在大厅里等待。
  要在平时,海青滇肯定会把这些年知道的长安的奇闻趣事都说给徐淼淼听,可现在实是没有心情。
  徐淼淼见海青滇桃花眼无神望向前方的不知什么地方,柔声道:“你也别在这里苦苦等着,去把地契、银票都收齐了,找一个带锁的箱子装好,然后返回,把我爹写得抄到奏折上去再全部背记。”
  海青滇点点头,这就去了。
  徐淼淼望着少年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道:大舅,你有这样的好儿子,真是好福气。
  她在大厅里呆着心情有些烦闷,就去花园转转,还没走到一圈,奴婢就急匆匆过来禀报,说是云族族长及云族的两位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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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 义黎代笔青滇筹巨银

  徐淼淼忍不住面露笑容,吩咐奴婢去跟门奴说一声,以后他们来不用通报,直接让他们进府就是。
  云家三兄弟、林二妹、林三弟被一脸恭敬的奴婢引入徐清林居住院子的一进院子大厅时,徐淼淼已站在大厅中央,笑靥如花,星目闪亮。
  云义黎头戴蓝色镶了白玉的帽子,穿着一袭黑衫,异常英俊,柔声道:“淼淼,我今个带两个弟弟来找你给他们按义耳。”
  “好说。你们先坐吃茶吃果子。”徐淼淼请了三人坐下,还让林二妹、林三弟也吃果子。
  “好。我们都坐着说话。”云义黎坐下之后,想到昨个府里发生的事,心里有些彷徨,不由得拘紧起来,双手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索性就听徐淼淼的话,拿起一个梨子吃。
  云立飞、云莫清学着样也拿起一个梨子吃。
  徐淼淼问道:“昨个我们走之后,你姐姐、弟弟可曾进府了?”
  云莫清手里的梨子刚咬了一口,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紧张手一松,梨子落了地,溜溜的滚到徐淼淼的脚下。
  云立飞条件反射般嗖的一下蹿出去,把梨子捡起来,见梨肉上沾了两根波斯地毯的细毛,也不嫌弃把细毛吹掉,扭头跟云莫清道:“清弟,我去把它洗洗,这个梨子我吃了,你吃我的。”
  他的速度太快,众人只看到一道青影,等他说完这番话,才反应过来。
  云莫清尴尬的脸色通红。
  云义黎面色不改望向徐淼淼,柔声道:“飞弟不愿意浪费,在府里掉的食物,都会捡起来洗干净吃掉。”
  徐淼淼回以云义黎一个笑容,道:“云飞的动作可真快。”挥手让奴婢去把落地的梨子拿去洗。
  那奴婢不过十三、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羞得不敢抬头看云立飞,接着梨子转身就出了大厅。
  云立飞兴致勃勃的道:“县主,不瞒你说,我以前当官奴,主家的几个少爷踢球,让我与几个官奴站在一旁捡球,捡慢了就打我们还不给我们饭吃。我为了肚子不饿就练眼力速度,最后在所有官奴里面捡球最快,当了少爷的球童,不用做苦力,有饱饭吃,有时还有赏银。”
  他天天笑哈哈,并不是没心没肺,而是知道生活有很多的苦难,就算天天以泪洗面,也改变不了,还不如乐观面对。
  就拿他当球童这件事来说,别人受不了侮辱委屈就放弃了,而他迎难而上,结果出乎意料的好。
  徐淼淼道:“云飞性子乐观,心态真是好。”别人觉得官奴的事是耻辱,唯有云立飞坦然讲出来。
  云义黎温声道:“日后我们去长安书院,他们都要进书院读书。我会让飞弟多带带清弟。”
  徐淼淼见云义黎不愿意提昨个来的姐姐、弟弟,便不再问了。
  云义黎却是又主动道:“我的堂姐、堂弟昨个在你与磊哥出府之后就进府了。其实她们早就到了长安,听说府里有客,不敢打扰,就在外面一直等着。”
  云莫清低下头来。云立飞脸上的笑容渐收。
  徐淼淼面带疚意,轻声道:“我们是挚友又有点亲戚关系,你堂姐、堂弟多虑了。”
  云义黎眼帘低垂,缓缓道:“我堂姐有两个儿子,大的五岁,小的才两岁。我那两个侄子不知道生父是谁……”早晚徐淼淼都会知道此事,不如对她坦诚相告。
  徐淼淼曾经听董老王妃说过找到云族的四人,年岁最大的今年十八岁,最小的今年十一岁。
  那么云义黎的堂姐就是十八岁那位,却已有两个儿子,长子已经六岁。堂姐岂不是十二岁时就生下了长子。
  官奴,特别是生得极美的女官奴,那就如同官妓一样,在各个官府流落,只要是有身份的男子都可以召来侍寝。
  堂姐出自云家,容貌自是极为出众,这期间经历的磨难痛苦,从她有两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儿子就可想而知。
  云莫清控制不住取帕子去抹泪。云立飞也红了眼睛。
  徐淼淼长叹一声,安慰道:“以后就好了。”
  云义黎轻轻点点头,接着道:“我的小堂弟右眼失明,左眼看不清人。”
  徐淼淼想了想,道:“他的左眼可能是近视。”
  云义黎问道:“近视是什么?”
  “视力下降到只能看到近处的地方,远了就看不清楚模糊。”
  云义黎有些激动的道:“对。小弟就是那样。你能把他的左眼治好?”
  徐淼淼柔声道:“你下次你把他带过来,我给瞧瞧,才能答复你。”
  云义黎目光热切,道:“淼淼,我今个就想带她们都过来见见你,她们不敢来。”
  堂姐母子三人与小堂弟别说见徐淼淼,就连见他都吓得跪着不敢起来,着实可怜。
  徐淼淼挑眉,似嗔怪似撒娇的瞟了云义黎一眼,眯眼问道:“那我去看她们。这下该可以了吧。”
  云义黎笑容满面,特意起身朝徐淼淼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淼淼。”
  “云秀才,你可真酸。快坐着说话吧。”徐淼淼轻笑。
  稍坐片刻,徐淼淼见云莫清把梨子吃完不那么紧张,就带着他与云立飞去隔壁的房间测量耳朵。
  她用的测量仪器都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不想让两个少年以外的人看到,给他们量好将尺寸大小记录在纸上之后,嘱咐保密。
  两个少年自是满口答应。
  云立飞满眼期待的问道:“县主,我们什么时候能安上义耳?”
  “十日之后。”徐淼淼见云立飞目光有些失望,笑问:“怎么等不及了,想今个就安上是吗?”
  云立飞看出徐淼淼是在逗他,连忙答道:“等得。县主,我几年都这样子过得。我等得。”
  “你看,你们大哥叫我哥哥是磊哥,叫我是淼淼,你们以后就随着你们大哥叫我们兄妹。”
  “姐。”云立飞试着叫了一声,想到府里有一个堂姐,为了区别开来,又叫道:“淼淼姐。”
  云莫清鼓气勇气道:“淼淼姐。”
  徐淼淼微笑应了。
  三人返回大厅时,徐清林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吃茶。
  徐淼淼问道:“义黎呢?”她测量的时间是久一些,但云义黎不至于没有耐心等待。
  徐清林面带愧疚,有些懊恼的道:“淼淼,我写的语气老气横秋,一看就不是出自少年之手。义黎得知事情经过,主动提出由他来写。他现在在书房,让咱们不要打扰他。”
  “这是我的失误,不应该让您来写。”徐淼淼见老爹一脸自责,忙道:“义黎的文采好,这回由他代写,肯定没问题。您不要多想。”
  徐清林却是认为义黎在梨花观,不曾上过族学,更不曾在书院读过书,对他的期望不大,不过他那么自信的毛遂自荐,就让他试一试。
  不行的话,徐清林就准备骑马去长安书院找好友,让好友找个文采好的学生代笔。
  这件事既然徐家要帮海家,就那就做到底做好了。
  两位少年向徐清林鞠躬行礼,后者问他们可曾知道他的小九婶云怡,他们都说是堂姑奶奶。
  徐清林望向他们的眼神里面就多了一分亲热,说话更加和颜悦色。
  两位少爷之前就从云义黎的嘴里得知徐清林在出小梨村之前,虽然没有当过官奴,但是逃亡了几年,又当农民吃了三十多年的苦,觉得他的命运同样十分坎坷。
  “我们家原来在黄河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那里的百姓生活很苦,全村只有一家有水井,其余的人家每天吃用水,都要到黄河去挑,夏秋两季还好些,就是河水有些混浊,春冬两季天特别冷,特别是进了腊月,河面结冰,得把冰凿出一个大洞,才能打出河水。”
  云立飞好奇的问道:“为何打河水,用雪水、大冰块不就行了?”
  徐清林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雪刚开始两天可以吃,过两天就融了与地上的土混合成雪泥,怎么吃?再说大冰块,放进缸里能把缸冻裂。一口大缸几十个铜钱,那可是家里的大器件,保护的好可以几辈人用。”
  云莫清蹙眉道:“北地百姓的日子真是苦。”原以为他是世上命最苦的人,原来还有那么多的百姓虽然不是官奴,可是过得日子比官奴还苦。
  徐清林轻叹一声,道:“有一年冬天,村里有个老汉,岁数比我大不了多少,在黄河冰河面上打水,一去不返没人了,人掉进洞里被河水淹死,尸首都找不着。”
  云立飞惊呼道:“真可怕!”
  “我们家原来没有水井,也得去黄河边挑水。后来淼淼赚了银钱,第一件事就给家里打水井。”
  云莫清忍不住问道:“你一年四季也去黄河边挑过水?”
  徐清林笑道:“挑过。不但是我,陛下在我家时长到跟你们一样大的年岁也去挑水,南儿……太子也挑过。”
  两个少年均是面色震惊。
  特别是云莫清,这些天云义黎及三奴开导他,让他乐观些,都没有这次徐清林说的话给他带来的震憾大。
  皇帝、太子尚且在北地的村子吃过很多苦呢。
  云莫清的思想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有了很大的转变。
  云立飞呵呵笑道:“真是想不到,陛下、太子也挑水干粗活。”
  徐清林有些激动的道:“挑水不算什么,上山砍柴、种地都得干,还要挑粪。”
  徐淼淼笑道:“陛下干了什么活,我当时年岁小不清楚,小南南不但干我爹说的那些活,还会宰鸡剖鱼做饭。”
  两个少年异口同声的震惊道:“太子会做饭?!”
  徐淼淼道:“小南南做的饭味道还不错。他在长安开了酒楼,位置也不偏,酒楼里的菜都是他教给厨子做的,你们可以让义黎带你们去品尝。”
  “小南南?”
  “对啊。我一直叫他小南南。”
  云义黎手里拿着八纸宣纸,出了书房,还没走到大厅就听到两个弟弟欢快的大笑声,特别是云莫清,从来没听过他笑得这般爽朗。
  云莫清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看到云义黎,忙收了笑容站起来,恭敬的道:“大哥。”
  云立飞那样没心没肺的人都敬畏云义黎,云莫清更是如此。
  云义黎轻轻点点头,把宣纸交给徐清林,“徐叔、淼淼,我写完了,请你们过目。”
  徐淼淼柔声道:“辛苦了。”
  云义黎长眉微挑,笑道:“不辛苦。”
  徐清林双手拿着宣纸。
  他先是十分惊艳纸上的字,忍不住抬头看了云义黎好几眼,把后者都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古人云:人如字,字如人。
  果然如此,这般的神仙人物,写出的字跟人一样达到了非常的赏心悦目,竟是有一字一境界的炉火纯青的水准。
  徐清林打定了主意,这八页宣纸要了,谁也不许跟他抢!
  接下来他又看内容,看了一遍又看,反复的看,反复的琢磨。
  他这一看就是近半个时辰,云义黎写八纸宣纸也不过半个时辰。
  “妙,好,极好!”徐清林拍桌而起,望着云义黎的目光多了几分狂热与敬佩,“贤侄,今个你的字你的文才,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云义黎连忙起身谦虚的道:“徐叔,您过奖了。”
  “贤侄,你今年不过十四岁,已是武比榜眼,还能有这么一笔好字,写得如此文才的奏折,真是奇才!”徐清林一口一个贤侄叫的亲热极了。
  云义黎面颊绯红,这些年来夸赞他的人很多,但是能得到徐淼淼生父徐清林的肯定,心情极好。
  他飞快的瞟了一眼徐淼淼,不知他今日展示了字、文的才华之后,过几天来求亲事,徐清林会不会同意?
  徐淼淼见老爹拿着八页宣纸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比得了古书还高兴,笑问:“爹,义黎代写得奏折可行?”
  “行。贤侄对朝堂的事也很了解,根本不似第一次写奏折。”徐清林心道:简直是太可行了。
  云义黎笑而不语,心想徐叔误会了,我并非第一次写奏折,以前在金城,就帮干娘写过奏折。
  这时,秋菊从东宫回来,告知太子妃海丽荣已上了奏折替海青滇求情,太子李南的意思是徐家就不要用奏折了。
  “太子的原话是:这次文官对海家的讨伐来势非常凶猛,表叔为了家族这般舍得,那就按姑的法子去办。”
  “你可曾见到丽荣,她如何?”
  “县主,奴婢见过了太子妃,她有太子相陪,气色还行,不过脸上隐有泪痕。”
  徐淼淼跟徐清林道:“小南南只立丽荣一妃,日后登基只有一后,武官派地位上升,文官派肯定不同意。丽荣心里肯定清楚,这回海家其实是在替她受难。”
  徐清林也是无计可施,只有点点头。
  云义黎坐在一旁听着,心里感谢徐家的信任,让他们兄弟听到这样秘密的事。
  同时,他在思索云族以后要走的道路。非要选择文官、武官派当中的一派,就不能只对事不对派吗?
  徐清林问道:“贤侄,你觉得我们徐家用不用上奏折?”
  云义黎答道:“海县公推荐的人犯了大罪,按律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谁为他求情,谁就违背《大唐国律法》。”
  “那你觉得淼淼这个法子可行否?”
  “求人不如求已。这个时候海家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救。小侄认为淼淼的法子可行。”
  徐家人留云家三兄弟及三奴用了晚饭,之后云家离开,海青滇满头大汗返回,他的贴身奴仆同样累得汗流浃背。
  “姑夫、表姐,中间出了点小状况,让你们久等了。”
  “发生何事?”
  “我去银庄取银票,被掌柜的告知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银票。我就发怒让掌柜的无论如何立刻想办法,今个我就要拿到。这掌柜的倒是有些办法,真的给我筹到了这笔银票。”海青滇从怀里取出两个信封,交给徐淼淼。
  “你给我干什么?”
  “表姐,这里面是我所有的地契,包括凯旋楼、大唐麻花铺的,还有我所有的银票。我来不及找盒子,你快帮我找一个。”
  徐淼淼双手接了过来,柔声道:“办大事心可千万别急。”
  “我回家时,正好遇到外出打探消息回来的管家,他说才几个时辰,弹劾的我爹及我们家族的奏折就多达百份,陛下御书房的书桌都摆不下。我不急不行。”海青滇急得快要落泪。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经历这么大的事,特别埋怨自己没有权势没有能力帮助生父及家族。
  徐清林失声道:“果然是早有预谋。”
  徐淼淼脸色微变,“表弟,你别多想了,去把这八页纸抄在折子上。”
  海青滇接过宣纸,看了一眼,就被上面的字迹深深震憾,夸赞道:“姑夫,你的字太好了。”
  徐清林忙道:“字不是我写的,内容也不是我写的,都是我那义黎贤侄所写。”
  海青滇问道:“义黎?哪个义黎?”
  徐淼淼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论字呢,表弟快去抄,抄了之后速速背记住,一个字都不能错了。”
  徐清林仍是嘱咐道:“青滇,你别把我的字弄坏了,这字我可是要收藏的。”
  “这么好的字,我可舍不得弄坏。”海青滇小心翼翼的捧着宣纸去了书房。
  徐清林不放心的跟了去,这次不是为了字,而是帮海青滇找奏折专用的折子。
  徐淼淼去找合适的木盒装银票、地契。
  半个时辰之后,海青滇从书房里出来,不但抄好了奏折,还把里面的内容只字不差的背会了。
  徐淼淼把半尺三寸高的扁长黑色漆木的木盒交给海青滇,“你打开看一下,有没有少一张银票、地契?”
  “表姐,我还信不过你吗?不用看了。我这就进宫。”海青滇急匆匆把盒子放于怀里就往外走。
  徐淼淼目光怜惜,亲自送海青滇到府门,“尽人事,听天命。你已经尽了全力,不要多想了。”
  海青滇拱手告辞谢过,就带着奴仆骑马借着月光狂奔向皇宫。
  好在他是东宫太子的陪读,有块随意进皇宫的令牌,不然还得折回海族让家里的长辈去皇宫,或是让徐家帮忙把他带进皇宫。
  夜色深沉。皇宫宣政殿御书房。
  李南手持一本奏折及一个黑色木盒,推门而入,正好与李严慈爱的眼神相视。
  “父皇,青滇表叔上了奏折。”
  李严轻轻摇摇头,苦笑道:“我说你怎么去而又返,原来是青滇那小子来求你见我。”
  上午儿媳妇海丽荣上了奏折,现在又是海清滇上奏折,海家的人可不少,人人都一本奏折,也能凑几十本,可这有什么用,法不容情。
  他倒是想轻罚海英峰,但是没有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表叔给朝廷捐献银钱。”
  “他能捐献多少?”
  “本来儿臣是不想这么晚再来打扰您,可是看了这奏折的内容实在感人,这银钱捐献的数目也实在是很大,觉得还是过来。”
  “青滇那小子是有银钱,不过他能舍得捐献多少?”李严以前就听李南说过,开酒楼的八千两银票本钱是海青滇借的,不过那是借,有借有还,可不是给的。
  李南直接把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取出来,摊在书桌上面,“儿臣对东、西市的商铺价位还有长安的各街的地价略知晓。地契加上银票,约有三十万两银钱,您说大不大?”
  李严虎目倏地精亮。
  “您请看奏折。”
  李严伸手接过,这一看就是一刻钟,表情复杂的放下奏折,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这是你表叔海青滇写的?”
  一个在长安出了名的浮躁虚荣心很强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直击心灵感人泪下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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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1 元帅降爵位凯旋楼扬名

  李南轻声道:“字是他写的,内容是我姑找人代写。”长安那么多的才子,姑为啥要找云义黎那个骗子?
  “你可知你姑找的这个人是谁?”李严心道:此人的文笔才华属文坛翘楚,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入朝为官给朕效命。
  李南低头道:“云义黎。”这事他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还不如直接告诉老爹。这个骗子运气真好,再一次在老爹面前显露才华。
  “我的义黎原来这般的才华横溢。若不是淼淼,我还不知道他除去谋略、功夫,还有如此之好的文才。”李严仰天哈哈大笑,心道:这才对了。青滇可没有这样的好文才。
  李南问道:“您要不要表叔的捐献?”
  这一夜无数人彻夜难眠。
  海府练武场的灯亮了一晚上,海英峰找了十几个护卫来比武,把自己累得像狗一样,再也没力气站起来,就躺在草地上,睁着眼睛望着天空。
  他的三个儿子都在练武场的不远处,也陪着他一夜未眠。
  黎明前,海英峰匆匆沐浴,换了从二品的县公的官服上早朝,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穿县公品级的官服,连着长叹三声,面无表情的出府骑马朝皇宫奔去。
  皇宫,宣政殿大殿。
  今天早朝前的气氛十分诡异,以前文武百官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现在只能听见几个老态龙钟的官员咳嗽声。
  早朝正式开始,李严例行听完各部禀报了几件事之后,就让大太监宣读一份奏折。
  文武百官包括海英峰在内,都不知晓李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纳闷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大太监大声朗读,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自认为历经两位皇帝,在这皇宫里练得一幅铁石心肠,不会再为任何事感动。
  可是偏偏这一千余字的奏折,竟是让大太监哽咽停顿了三次,眼泪落下染湿了胸前的衣服,这才念完。
  那从在死人堆里钻出来的铁打的汉子海英峰在听出奏折是最小的嫡子海青滇所写时,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临走时,海青滇都没有跟他透露只字片语。
  如果他知道,肯定不会同意海青滇为他付出所有。
  文官永远比武官更感性,也更能分辨出文才的高低。
  明明是份奏折,却能写得比诗歌还能令人感动,直击人的灵魂。
  大殿安静的只能听到众位文官的哭泣。
  到了最后,众位武官也是热泪盈眶。
  这时,李严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
  “人人都能像海英峰一样教导儿子爱国为国,我大唐国可愁不兴旺发达?”
  “传旨,海英峰未经审查,推荐失德姻亲入朝为官,按大唐国律法,该夺去爵位官职,然教子有方,子将所有财富捐献朝廷,以功抵罪,特此降海英峰爵位至从三品长安侯。”
  “海青滇忠国忠于朝廷,朕十分欣慰,现怜惜他未成年还未娶亲,只准他捐献一半的财富。”
  大殿安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没有一位官员出列反对,全部通过。
  海英峰仿佛置身梦中,难以置信刚才的事情是真的。
  李南及几位军队的高官一个劲的咳嗽,集体如同得了哮喘,海英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谢恩。
  退朝之后,海英峰都没有站起来。李南过来扶了他,“大舅,我小表叔未经过您同意就做出此事,您回去可千万别说他。”
  海英峰伸手一把泪水抹掉,激动的道:“不说。”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说海青滇。
  李南亲自送海英峰出了大殿,“您快回府去吧。”
  “太子,真是多谢您给青滇出了这么好的主意。”
  李南微笑道:“不是我。另有其人。您慢走。”
  此事就算尘埃落定,无论刘氏的堂兄判什么罪名,都与海英峰无关了。
  李南还要回东宫去跟一夜只睡了一个时辰的海丽荣复述此事,让她放心。
  海英峰大步流星得往宫门外走去。
  所有人望向海英峰笔直的背影,目光羡慕妒忌还有不相信。
  “这个海英峰,有个好老爹,现在又有个好儿子,他的命太好了!”
  “我的儿子要有海英峰的小儿子海青滇的一成,我就做梦都在笑。”
  “海青滇那小子岂能有如此好文才,把奏折写得滴水不漏还无比感人,不知道他找得何人代写?”
  “无论如何,海青滇为了生父,能将所有的财富三十万两巨银捐献出来,此事是真的不是假的。”
  “此事不是吾等人能够做到的,海青滇还未成年就做了,实是值得吾等深深敬佩。”
  “是。海英峰此次若是被夺爵位,受影响是嫡二子,而不是最小的嫡子海青滇。可是海青滇竟然为了父兄奉献所有。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海青滇舍了巨银,得了忠孝的美名。海英峰的爵位本该被夺下,官职也会被免掉,却只是降为从三品的侯。”
  有几位与海家结仇的文官围在白步海身边,懊悔刚才沉浸在那份奏折所带来的感动之中,竟是错失了对李严的旨意提出反对意见的良机。
  “海英峰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为了保住爵位,连未成年的小儿子都用上。”
  “海家使得好手段,把满朝文官的心都骗了。”
  “捐献巨银就能保住爵位,岂不是跟买官一样?”
  “太师,您倒是说句话,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参海英峰?”
  “你们再参必会引起陛下盛怒。此事就此结了。”白步海摇摇头,挥手让众人散去,喃喃自语道:“此奏折得让我那孙儿星凡好好拜读,需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海英峰出了皇宫,见三个儿子都在宫外等候,快步上前,把海青滇抱住,哽咽道:“我的好儿子,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做出这样的傻事?”
  他的爵位继承人是二儿子,可是捐献所有财富的是小儿子海青滇。
  海青滇热泪盈眶,“爹,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也不想看到娘难过。”
  海义亮、海瑞晨异口同声的问道:“爹,发生什么事了?”
  海英峰把泪抹尽,望向同样十分孝顺他的两个儿子,温声道:“我们回府说。”
  父子四人回到海府,直接去了赵氏那里。
  赵氏愁得一双眼睛布满血丝,面容十分憔悴。
  海英峰跪下先是道歉,而后将早朝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娘,孩儿的爵位只是降了,没有被夺下,如今孩儿是长安侯。”真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
  爵位、勋位一旦被夺,再想得到非常的难。
  过年时皇宫发生宫乱,死了那么多的人,动静那么大,都没有官员立下的战功能够达到封爵、封勋。
  海英峰现在有从三品的长安侯爵位在身,往上升比封爵容易多了。
  况且就算升不了,从三品已是高层官员,世袭的爵位更是了不得,子孙哪怕是个废物,也能得到爵位。
  赵氏欣喜无比,老泪纵横,都顾不得跟海英峰说话,起身一把搂住了海青滇,哇哇大哭,无比感激感动的道:“我的青滇,你还没有成年,就能对你爹对咱们家族付出所有,你真是极好的。”
  海青滇也是动容的哭道:“爷、奶、爹、娘、大哥、二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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