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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淼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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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乌见许淼淼满脸怒容,生怕她再气出个好歹,可是事情不说完不行,只有接着道:“李小姐正好在场,受到惊吓晕厥,当晚旧病发作就没了。”
  许淼淼瞬间泪流满面。
  许南哭道:“姑,李小姐已经下葬了,我们都没有见她最后一面。”
  “静王的两个儿子?”许淼淼怒道:“静王到底有几个儿子?”
  老乌解释道:“静王有十几个儿子,要娶李小姐的是嫡出的五儿子与庶出的七儿子。”
  许淼淼咬牙切齿的骂道:“金城那么多美女,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娶忆云?”
  老乌低声道:“集福楼的酒客都说静王的两个儿子争娶李小姐,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因为她是静王与静王妃的干女儿,认为娶了她就能继承王位。”
  许淼淼气极冷笑几声,一字一句的道:“又是为了继承王位。”
  老乌见许淼淼又哭又笑,忙道:“小姐,您千万别气坏了。李小姐已经去了,去时没有什么痛苦,没有陷入争夺王位的漩涡。”
  许淼淼泣道:“忆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最是无欲之人,怎么能住进王府这样的地方,不如回到梨花观。如今她就这么没了。谁会真正的在意她没了。”
  许南红着眼睛望着许淼淼。
  许淼淼默默流泪回到卧房,把门关上,而后躺在床上,任由敲门也不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目光无意中看到了衣柜,突然间想到了那幅系着红线的画。
  “忆云怎会预料自己会死,会躺进棺材?”许淼淼想到这里,下床冲出屋,在马圈找到了正在给追风喂青草的老乌,瞪眼问道:“忆云是哪天没的?”
  老乌见许淼淼头发有些散乱,连忙低头,仍是十分恭敬的道:“小姐,小的在集福楼听衙门里来的酒客说李小姐是四、五天前没的。”
  许淼淼心里升起一线希望之光。
  老乌轻声道:“小姐,小的还听说李小姐已经被静王、静王妃以嫡亲女儿的身份葬了。”
  “静王、王妃生前没有照顾好忆云,让她还未及笄就没了,死后就算给她追封公主也没有任何意义。”许淼淼摇着头出了马圈,浑身无力的走回卧房,中间家人跟她说话,也只是应了一声,不想说话也不想吃饭。
  她一头倒在床上,闭目让心神冷静下来。
  “我还有两幅画没打开。忆云让我隔十天打开一幅。我要是现在就把它们都打开了,忆云在天上会不会怪我?”
  “我还是听忆云的话。”她把系着黄、绿线的画又放回原处。
  次日,众人见许淼淼除了两个眼睛红肿之外,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然。
  许佳抱着站在屋檐下不知瞧着天空何外的许淼淼的胳膊甩啊甩,撒娇道:“姑,跟我们一起骑立夏到河边玩吧。”
  许文高声道:“姑,立夏比多多、追风还能吃。”
  “好了。你们去玩。让你姑姑在家里好好歇一歇。”邓红额头上有留海,系上头巾把脸遮住,只露出两只明亮温柔的眼睛。去地里顺便把一双儿女带走。
  许清林从书房里走出来,见爱打扮的女儿今个只是梳了一个长长的麻花辫子,发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忍不住劝道:“淼淼,人各有命,你不要再为李小姐病逝的事伤心。”
  许淼淼看了许清林一眼,数日前就在这个书房里面,两人还商量着怎么救李忆云,谁知老天不开眼,李忆云还是没了。
  许清林没有见过李忆云,只是从儿孙的嘴里听说她的各种美好,长叹一声,幽幽道:“往往过于完美的人不会有好的命运。”
  许淼淼问道:“爹,你感慨什么?”
  “我认识一个女子,跟李小姐一样有倾城之姿,然而命运比之悲惨十倍百倍……”许清林伸手放在了摇井上面,眼里竟是有了些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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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淼淼救兰兰布局

  许淼淼不忍老爹伤感,连忙调整情绪说别的事,问道:“爹,小南南去练武了?”
  许清林摇摇头,“没有。他昨晚去镇里买了纸人、纸钱,半夜去河边烧了祭奠李小姐,天快亮才回来,现在还在睡着。”
  许淼淼一怔。她压根没想过给李忆云烧纸。如果烧的话,她就烧诗给李忆云。
  许清林想起什么,“昨个下午兰兰来了,想跟你说些事,见你心情不好躺着就走了。我瞧着兰兰好像哭过。”
  “她爹娘又要折腾什么?”许淼淼语气非常不悦,这就出门去找赵兰。
  赵兰姐弟的房子就在许家的旁边,比许家离山更近,但是用的材料好,比小梨村许多村民的房子显得气派许多。
  房子的四周没有一到暖春就百花绽放枝头的梨树,只有一株几年的枣树。
  此时村里的梨花快要谢了,梨树枝头抽出了整片绿叶,这株枣树才刚刚发出嫩芽。
  赵兰姐弟的地租给了许家,种的也是籽瓜,平时没有农活。
  赵兰不卖麻花闲在家里时就在房子的与山路之间的两分地里种了黄瓜、葱、蒜、豆角、茄子等。
  赵五风则负责给菜地浇水施肥。
  昨个姐弟刚去过镇里卖麻花,今个就不去了。赵五风与许文兄妹骑立夏去了。
  家里只有赵兰一人,跟在她身后摇尾巴的是一条名叫来福的大花母狗。
  许淼淼进来,环视小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比赵林家干净十倍,角落里还用干树枝围出几块近十平米的鸡圈,里面养着一只大公鸡、三只母鸡及一群黄色毛茸茸十分可爱的鸡崽子。
  赵兰关上大门,问道:“淼淼姑,你好些了吗?”
  许淼淼见赵兰眼角隐有泪痕,轻叹一声,“我还好。倒是你,又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院子中间有一个石桌,桌边有两把木头椅子,每天阳光都能晒到这里。
  两女坐下来之后,赵兰无精打采的道:“镇里三十多岁的李瘸子派媒婆来我家求亲。”
  许淼淼问道:“这个李瘸子是干什么的?”以前好像听说过李瘸子这个人。
  赵兰倒了一碗白糖水过来,淡淡道:“李瘸子是镇里的唯一的铁匠,他以前在军队当过军士,力气很大,家里祖传打铁。”
  许淼淼挑眉道:“他有残疾,年龄能当你爹,这种条件还想娶你?”
  赵兰气道:“是,他就是要娶。他爱吃麻花,这两个月每次都来买我的麻花。我要是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才不卖给他。”
  许淼淼在前世不爱喝白糖水,今生吃的糖少,偶尔喝些白糖也觉得不错。喝了两口,想了想问道:“他年岁这么大,一直没成过亲?”
  赵兰幽幽道:“成过三次亲,娶过三个老婆,没有儿女。镇里人说三个老婆不是病死,而是被他折磨打死的。”
  许淼淼怒道:“这样的恶人,官府不管?”
  赵兰握紧了拳头,“三个老婆的娘家都在很偏远的村子,得了他给的银钱,就不追究了。”
  “这种人该死!”许淼淼最恨的就是家暴,特别是李瘸子这样一连打死三个老婆的恶汉,“这三个女子的娘家也着实可恨,为了银钱可以不报仇,让凶手逍遥法外。”
  赵兰有些哽咽的道:“淼淼姑,李瘸子派媒婆上我家,说只要我嫁给他,就给我爹娘十五两银钱。”
  许淼淼瞪眼问道:“你爹娘同意了?”
  赵兰抹泪,哭道:“我爹娘嫌银钱少,要李瘸子给三十两银钱。媒婆回去问李瘸子了。”
  许淼淼怒道:“你们已经分家,你都独自帮你爹娘抚养五风,你爹娘怎么还要把你卖给李瘸子?”
  赵兰呜呜哭道:“五风偷听我爹娘与我大嫂的谈话,我大嫂说我要是嫁了,我爹娘除去能得三十两银钱,还能得到我的这个新房子。”
  “马氏固然阴毒,但是你爹娘无情无义,不配为人父母。”许淼淼气得胸脯起伏。
  “我听镇子的人说,李瘸子这两天去各村收债凑银钱,他要是把三十两银钱凑齐了给我爹娘,我可怎么办啊?”赵兰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你别哭。”许淼淼把糖开水放在石桌上面,冷声道:“这回咱们定要给你爹娘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让她们再不敢打你的主意。”
  赵兰蹲在许淼淼身旁,双手抱着她的胳膊,央求道:“淼淼姑,我都听你的,你快说说我该怎么做。”
  来福有几分灵性,在赵兰身旁四脚贴地趴下朝许淼淼不停的点头,仿佛也在磕头。
  许淼淼反手扶起了赵兰,目光怜惜,柔声道:“傻兰兰,你我不同辈份,然情同姐妹,你别动不动就对我下跪。快起来,坐在凳上说话。”
  “没有你,没有我与五风的今天。我说不定熬不了新年过去就没了。”赵兰眼泪汪汪望着这个跟她同岁的小女子,心里更加的依赖。
  当晚,许淼淼与赵兰去了赵德家。
  赵德家刚吃过晚饭,柳二在洗碗,花氏串门去了,赵明圆与赵德在家。
  赵德眉头紧蹙,把柳二叫了过来,问道:“你在镇里住的那些年,镇里人怎么说李瘸子的?”
  柳二竟是面露惊恐,目光在几人脸上来回打转。
  赵兰急道:“嫂子,李瘸子派媒婆来我家求亲要娶我。”
  “你可千万别嫁给他。他是个极恶的人。”柳二仿佛想到了什么,停顿了几秒钟,方道:“他打老婆打得特别凶。我有两次路过他家,听到他老婆的惨叫,叫得特别惨,特别吓人,把我吓得以后都绕道走。”
  许淼淼问道:“听说他娶过三个老婆,三个老婆都是生病死的,是吗?”
  “不是生病死的。”赵兰摇摇头,面色都苍白了,“镇里的人都知道,他的三个老婆是被他活活折磨打死的。”
  赵明圆开口道:“爹,我在镇里学堂读书,也听说过李瘸子毒打老婆至死的事。”
  赵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兰兰,我去找你爹,他要一意孤行非要把你嫁给李瘸子,我今个就开祠堂,把你过继到我的名下。”
  许淼淼便道:“赵大哥,没有李瘸子,还有张瘸子、王瘸子……兰兰养着五风,非常不容易,不能总这样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
  赵明圆聚精会神听着。
  柳二则是用无比怜悯的目光瞧着赵兰。相比之下,她娘家待她真是太好了。
  赵德问道:“他姑,你的意思是?”
  许淼淼又道:“如果你把兰兰过继到名下,兰兰娘定会到处瞎说败坏你的名声,你不在意没什么,明圆侄子是要参加科考的。”
  父子面面相觑,真没有想得这么深远。
  许淼淼定定道:“你若信得过我,我想法子帮兰兰摆脱他爹娘。”
  赵德连忙道:“他姑,兰兰、五风能有今天,我信不过谁还信不过你。”
  “那就好办了。此事就交给我。”许淼淼出门之前特意低声道:“族里的名声兴许会因此受到些许损失,不过我保证不大。”
  赵德是明白人,当时就道:“他姑,兰兰若是嫁给李瘸子,我们族的名声损失的才大。”
  赵兰这么好的小女子,年前有那么多条件好的少年来提亲,到最后竟是要嫁给毒打三个老婆至死的李瘸子。
  那样赵族的名声就不受到损失吗?
  此时的赵德心里已厌恶堂哥赵林。
  赵明圆送许淼淼回家,在许家跟许南说起此事,均是气愤无比。
  许南低声道:“我姑聪慧无比,今个特意嘱咐我三回,不许我去镇里打李瘸子。”
  赵明圆摇头道:“你把他打伤了,他若是娶了兰兰姐,会加倍毒打兰兰姐。”
  许南目光阴冷,沉声道:“我要出手,就不只是把他打伤那么简单。我要砍断他打人的手掌,还要把他的舌头割了。”
  赵明圆见许南面露凶相,前所未有的令他惧怕,“你别吓我。”
  许南握紧拳头,“既然出手,就不能让他翻身。不然等着他来报仇吗?”
  赵明圆失声道:“李瘸子从过军,也是练家子。”
  许南冷声道:“我师从高师,又有家仆相助,打残他易如反掌!”
  赵明圆低头想了想,方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从未打残过人,你的内心能承受这样的事情?”
  许南摇摇头道:“不知道。”目前为止,做过的最凶残的事就是杀鸡,以前跟高江、高河打架也只是让对方出点鼻血而已。
  赵明圆连忙劝道:“你可别这样做。我听淼淼姑口气胸有成竹。”
  许南面色恢复正常,缓缓道:“你放心,我听我姑的。”
  赵林家等待李瘸子送三十两银钱的时候,赵兰、赵五风拿着族里的地契及分家的契约去了趟县城衙门,单独立了户。
  由于赵兰还未及笄,户主是年仅七岁的赵五风。
  赵兰、赵五风由许淼淼引见进了梨花观,见到流云。
  姐弟给流云下跪磕头。赵兰哭着说了事情的来胧去脉,又把地契、房契及衙门立户的文书呈上。
  流云细细的看过之后,听许淼淼说完,不曾犹豫便道:“好说。此事对本观百利无一害,无需禀报观主,贫道就能做主。如此就按淼淼所说去做。”
  许淼淼感激道:“贵观扶持村里弱子弱女,如此高义,令吾等心生敬佩。”
  当日,赵兰便在梨花观当了一名俗家弟子,得了一身道袍,每月来观里听道法三次。
  她听从许淼淼的安排没有穿道袍回村,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已经成了梨花观的人。
  李瘸子凑齐了三十两银钱,亲自带着媒婆来到赵家。他倒是有自知自明,怕被赵族的人笑话,没在大白天来,而是选在晚上。
  刘氏喜得合不拢嘴,都把李瘸子叫上女婿了。
  赵林心里的几分不满意在看到三个银锭及一包碎银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六风早就成了赵兰姐弟的眼线,立刻去赵兰姐弟的新家,把此事说了。
  赵兰气得双肩颤抖,之前心里曾对爹娘抱着一丝的希望,现在破灭了,事实无情残酷的让她痛苦,也让她彻底的放弃与爹娘的血脉之情。
  “你再去听听成亲的正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赵六风吃完两个麻花,就带着新任务走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赵六风再次来了,带来的消息又把一晚没睡好的赵兰气上加气。
  “他们同意李瘸子三天后来接人。”赵兰在许家说这件事时,已经伤心伤到不再哭,而是嘴角挂起了冷嘲的笑容。
  邓红要去地里,临走之前听了此事,骂道:“说亲事下彩礼到上花轿一共不到十天,这哪是嫁女儿,分明就是卖女儿。活该赵林刘氏穷了半辈子。哼,以后他们会更穷!”
  许淼淼冷笑道:“兰兰,你莫怕,你爹娘这么做,上了公堂会更加不占理。”
  姑嫂劝了赵兰一会儿,赵五风来到许家,说是赵林夫妻叫赵兰去家里商议亲事。
  “你跟他们说,我不嫁,要嫁他们自己嫁!”
  赵五风就去赵林那边回话,被刘氏骂了个狗血喷头,又回到许家,语气担忧道:“姐,爹娘说那天你要是不上花轿,就把你绑了塞进花轿。”
  “不用理会他们。”许淼淼拍了拍赵兰的肩膀,让她安心。
  李瘸子要娶赵兰的事,当天就在小梨村传开。
  很快,不但小梨村,便连方圆几十里的村民都知道。
  “赵族的赵兰炸的麻花又香又脆,比县城里的点心都好吃。这么好的小女子竟是被狠心的爹娘卖给了杀了三个老婆的李瘸子。”
  “李瘸子老牛吃嫩草,都能当赵兰的爹了,还要娶她。真是作孽!”
  “我们村的大树,人老实又勤快,家里老人也慈祥,年前他请媒婆向赵兰提亲,赵兰爹娘嫌大树穷,死活不同意。”
  “赵兰爹叫赵林,是个又蠢又凶的汉子,屁本事都没有,在家里就知道打老婆儿女。”
  “赵兰娘叫刘氏,就是刘村出来的,整天就知道说事非,东家长李家短,一张嘴比粪坑还臭。”
  “可惜赵兰这么好的小女子,竟是投胎成了赵林、刘氏的女儿。这要是当我的女儿,我把她当成心肝宝贝,绝不会把她嫁给李瘸子这个恶鬼。”
  两天的时间,赵林、刘氏的名声就在村民的议论声中一落再落。

  ☆、95 大打出手彩礼丢

  到了正日子那天,小梨村赵族的人见赵德与赵林住在隔壁,还是堂兄弟,赵德一家人不去赵林家吃喜宴,自是都不去了。
  前来赵林家请送亲酒喜宴的人寥寥无几。
  赵林好面子,见到族里没有一人过来,与上次赵二风娶马小草时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此时心里生起几分后悔,不该听刘氏的为了银钱把女儿卖了。
  刘氏的娘家人来了三个,她弟弟生气她为了银钱卖赵兰就没来,来得是她的弟媳妇与两个侄媳妇。
  三个妇人都有点瞧不起刘氏钻进钱眼里去了,不怎么跟刘氏说话。
  马氏、马小草娘家人来了四个,话里话外都带着讥讽嘲笑。
  马家再穷再扣也没有把马氏、马小草卖给李瘸子,觉得比赵家强百倍。
  马家这回来就是专门打压赵家,把上次马小草出嫁时在赵家生的恶气出了。
  赵兰的姐姐赵菊与姐夫都来了,只拿了四个铜钱给赵兰做嫁妆,打算散了席之后,以借的名义从赵林夫妻这里拿到几两银钱。
  娶亲的队伍来了,按照风俗新郎本人不来,李瘸子正好还怕被人笑话就没来。
  来的人是李瘸子的两个酒肉街坊,还有两个轿夫抬着一顶七成新红色的小轿。
  敲锣打鼓的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放鞭炮,安安静静的,哪里像成亲。
  赵林家放了一挂鞭炮,刚有几声响,就结束了。
  这鞭炮是马氏拿着刘氏给的银钱去镇里买的。马氏将银钱直接贪污了,把过年时在许家大门口捡的小半挂鞭炮拿出来凑数。
  刘氏一听响声不对,恶狠狠的瞪了马氏一眼,“你给老娘等着。”
  马氏脖子一缩,赶紧高声道:“开喜宴了。”
  刘氏按着人头准备了六桌送亲宴,结果连着迎亲队的两个轿夫合起来才勉强坐了三桌。
  众人吃着有肉片有蛋的喜宴,刘氏见赵兰还不过来,坐不下去了,派赵大风、赵二风去把赵兰带过来,特意嘱咐,若是不来,就把赵兰打晕了背过来。
  赵大风、赵二风正吃欢,得了这个任务,极不情愿的离席去抓赵兰。
  刘氏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两个儿子回来了,可是没有赵兰的人影,赶紧站起来离席,到一边去问道:“你们妹妹呢?”
  赵大风没好气道:“那个死丫头家里有一个仙姑,我们去了,仙姑说死丫头已是梨花观的弟子,没有观里的同意不能嫁人。”
  “什么?”刘氏以为听错了。
  赵菊妒忌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道:“赵兰啥时入了梨花观?”观里吃穿用的都比村子里好许多。
  赵二风一见喜宴的好菜都没了,气得嚷道:“赵兰出家当了道姑,不能嫁人!”
  这下众人都不吃了,齐齐的去看刘氏、赵林。
  李瘸子的两个酒肉街坊不干了,李瘸子给他们许诺,把新娘子接回来,每人给一百个银钱。
  刘氏气呼呼的带着两个酒肉街坊去了赵兰家,门上挂着一把铜锁,门里传出来福愤怒的叫声。
  洋芋蛋、许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朝三人不约而同的大声道:“兰兰姐去了梨花观听道!”
  两个酒肉街坊一听,连忙道:“梨花观都是仙姑,今个不是道教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能随便进去。”
  “我们就在你家等着,你快去把新娘子带回来,别误了吉时。”
  “吉时?李瘸子娶老婆还要选吉时?”许南从马圈里走了出来,冷声道:“李瘸子的三个老婆怎么死的,别人不清楚,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哼,助纣为虐,你们就不怕半夜鬼魂上门!”
  两个酒肉街坊见少年穿着非常不一般,身份不是普通的村民,又见少年身后的圈里除了大马还有骆驼,不敢跟少年斗嘴,便匆匆回了赵兰家。
  刘氏再泼,赵林再凶,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梨花观抓赵兰。
  镇里的李瘸子等到黄昏还没见着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花了三十两银钱,都能在偏僻的村子娶六个老婆了,可到现在还没摸到赵兰的小手,大急之下,就亲自到来了小梨村。
  李瘸子身高七尺,体型十分魁梧,比普通的汉子壮实许多,红脸膛,鹰目大嘴,脸上有横肉,看着很凶,穿着青衣黑裤,腰间系青腰带,脚踏黑色快靴,走路一拐一拐,步速却很快。
  村子里就这么大,谁家发生什么事,用不了一会儿就能传的人人皆知。
  赵兰为了不嫁给李瘸子去梨花观出家当了道姑的事,中午就传遍了村子。
  村里的一些村民在村口的几棵梨树下聊天,见着李瘸子,都没给好脸,甚至还有人往地上吐口水。
  李瘸子倒是聪明,不用问人,只需瞧哪家门口停着花轿,有爆竹的碎屑就知道是赵林家了。
  刘氏陪着笑脸,出来相迎,“女婿,你怎么来了?”
  “吉时都过去好久了。我来接兰兰。”李瘸子压着心里的火气走进去。
  刘氏吱吱唔唔,一个劲的朝赵林使眼色,“兰兰她……”
  李瘸子见两个酒肉街坊坐在大堂里吃着饭菜,没好气道:“我在家里备好了喜宴,有鸡有肉还有好酒,冷了又热了好几回,你们怎么在这里吃上了?”
  “大哥,不是我们不愿回镇子,而是嫂子去了梨花观,你岳母交不出人,我们没办法回。”
  “大哥,嫂子成了梨花观的道姑。”
  李瘸子一下子急了,鹰目圆瞪,射放凶光,指着满脸尴尬的刘氏及一声不吭的赵林嚷道:“你们压根没跟老子说兰兰是梨花观的姑子!”
  他是恶人,那么梨花观的道姑就是一群恶女人。
  方圆几百里别说是老百姓,就连一般的官商都不敢惹梨花观。
  他一个铁匠,无权无势,岂敢招惹梨花观。
  刘氏忙道:“她是姑子,那也是我的女儿。”
  李瘸子恼怒道:“你们想讹老子的银钱没门。把三十两银钱退给老子!”
  刘氏不悦的道:“你跟兰兰都成了亲,三十两银钱我们还退什么退。”
  李瘸子心里邪火往外冒,吼道:“我没都睡她,成个屁的亲!”
  赵林一听,怒道:“老子说成亲就是成亲。”
  “你他娘的是谁老子?老子打死你!”李瘸子冲上去一拳砸下去。
  “快去瞧瞧,李瘸子在赵家打人了。”
  “李瘸子把赵林、赵大风、赵二风给打了。”
  “赵家不退聘礼银钱,李瘸子娶不了兰兰,就把赵家人给打了。”
  “李瘸子一拳头就把赵大风打晕了。”
  赵族的人闻讯赶来时,李瘸子与两个酒肉街坊已被赵德几人打出赵林家。
  李瘸子发疯似的手里拿着一根半丈长拳头粗的烂木头在赵林家见人就打,“把喜轿砸了。老子不成亲了。谁也别想好过!”
  两个轿夫吓得抬着喜轿逃似的离开了小梨村。
  赵族的人把李瘸子三人打出了小梨村,还放狗去追咬他们。
  这事闹得动静太大了,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惊动了,除去卧床不起病得很重的老人,其余的人都出来瞧看。
  赵林家挨着门的土墙都塌了,地上有许多血迹,足见当时混战有多么激烈,李瘸子有多么凶悍厉害。
  “李瘸子发疯了,差点把赵林父子三人活活打死。”
  “刘氏也没得着好,李瘸子把她一巴掌扇得掉了一颗门牙,耳朵都要扇聋了。”
  “李瘸子劲比牛还大,那手是打铁的,打在人身上,人能受得住才怪。”
  许南与赵明圆一左一右站在后赶来的许淼淼身旁,给她说着赵林家的情况。
  许淼淼冷笑,“他们为了银钱,就要兰兰被李瘸子打死,这回他们自个尝尝李瘸子的拳头有多硬。”
  赵明圆问道:“姑,你说李瘸子能舍了三十两银钱?”
  许南高声道:“明圆,我来回答你。李瘸子这等恶人,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绝对不会舍了三十两银钱。你就等着瞧,李瘸子肯定想办法要银钱!”
  赵德走出来,说了两句叫村民散了。
  月光下,赵德脸上还有血迹,花氏吓得以为他挨打了。
  “这不是我的血,这是赵林的血。”赵德连哥也不叫,直呼赵林的名字。
  花氏担忧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赵德坦白道:“有。李瘸子比牛还壮,我被他撞了一下,腰竟是闪了,回家你用酒给我揉揉。”身上的伤不及时治不行,明个还要去梨花观做工,要使力气的。
  花氏气道:“你管赵林干什么,你为他受了伤,他能说你一句好吗?”
  赵明圆回家去了。村里人也都散了。
  许淼淼正要回家,马氏从赵家跑了出来,叫道:“许淼淼,我家兰兰当姑子,一定是你捣的鬼,是不是?”
  许淼淼身后的几个奴婢里冲出一人来,上前就给了马氏正反两个耳光,骂道:“我家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马氏见是流民出身的刘寡妇,怒道:“你竟敢打我?”
  马氏的一个亲戚曾经在刘寡妇当流民的时候,用一个黑面馒头占过刘寡妇的便宜。
  这个亲戚前些天来小梨村时无意中看到了刘寡妇。
  刘寡妇皮肤细了,眼睛有神采,胸也更挺了,变化有点大。
  这个亲戚刚开始没敢认,后来确定是刘寡妇是流民,就在赵林家吹牛说睡了刘寡妇十几回。
  刘寡妇曾是暗娼的事,就是马氏在小梨村传开的。
  刘寡妇嘴一撇,不屑的道:“你家的男人刚被人打了,不也没什么。我打你,你又能如何?”
  这几个月来,马氏在刘寡妇手上吃过嘴上的亏,不过这还是头一次挨打。
  马氏倒是想打回去,可是刘寡妇后面还有许淼淼的另外几个奴婢,扭头一见二儿媳马小草出来了,嚷道:“老二家的,过来帮我打这个千人睡万人骑的贱货。”
  马小草眼神都没给马氏一个,就钻进大堂去了。
  刘寡妇一点都不生气,夸张的揉了揉手掌,“你这脸糙的快赶上刀子了,刮的我的手生痛。”
  许淼淼瞪了满脸怒火的马氏一眼,带着奴婢回家之后,让人这就去梨花观给赵兰带口信,让她踏实的在观里住着不要回来。
  晚上,赵五风就跟许南、许文睡一屋。许文过了年之后就不再跟许佳同床睡了。
  这一夜,赵林夫妻自是睡不好觉。
  次日,李瘸子倒是没有来要银钱。赵林夫妻却想着不能拖,一起去了梨花观要见赵兰,自是被观里的道姑拒绝了。
  赵大风、赵二风都受伤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马氏与马小草轮流去黄河边打河水。
  早就在河边等着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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