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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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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尘扮楚誉时,比楚誉还大爷,晚上睡觉,每回都要他给白尘锤背。
  这回,怎么着也是他来扮楚誉,当一回楚大爷。
  “你有本事扮得像?露了马脚,可要出大事。”白尘佯装皱眉,一脸的担忧。
  铁城冷嗤,“小爷我学主子的声音最像,你就不必操心了。”
  这正和他意,白尘心下大喜,脸色却平静说道,“那好,这回归你扮,另外呢,爷新收了个小妾,记得时不时的去‘宠宠她’,别让外人怀疑了。”
  铁城傻眼:“他怎么就收了个小妾?”晚点收不行吗?
  “他怎么就不能收了?”白尘冷笑,“小妾就在隔壁,你去沟通沟通,怎样做到万无一失。”
  铁城:“……”
  ……
  楚誉连衣衫也未换,从客栈的马厩,牵出他的马儿,翻身上马,连夜往京城而去。
  这是处山间小镇,道路崎岖不平,有时还在窄小的山道上而行,马儿不识夜路,险些踏空。好在他马技精湛,都被他巧妙的避开了凶险。
  楚誉便在马头上,放了一枚硕大的夜明珠照明,一路疾驰。
  ……
  京城聚贤书院。
  下午的申时一刻,是书院的下学时间,书院的钟声一敲,学子们三三两两从书院走出来,各自坐了自己府里的轿马回府。
  郁娇被景家老爷子公开认作了干外孙女,因此,她现在可以堂而皇之地跟景家人来往了。
  景蓁现在,对郁娇喜欢得不行。
  出出进进,俨然成了郁娇的小跟班。
  她自己也搞不懂,明明她比郁娇还要大两岁,为什么郁娇懂得比她多?言行举止比她端庄?
  郁娇说话,走路,写字,看书,抚琴,哪怕是蹙眉托腮,别人做起来是娇柔造作,郁娇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她还是个姑娘家呢,看郁娇看得都着迷了,为什么她家堂哥景昀,对郁娇爱理不理呢?
  这还真跟大伯母说的,书呆子一个,再这么呆下去,郁娇就得被别人家抢走了。
  不行,她得制造些机会,让他们多多接触一下。
  老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郁娇这么好,怎么着也得嫁他们景家呀。
  别的人家,哪有景府人宠郁娇?
  景蓁拉着郁娇的手,笑嘻嘻往景府的马车处走来,“时辰还早,我们逛街去吧?”
  郁娇见她心情好,便点了点头,“好。”
  郁府的几个姐妹,见了她,恨不得将她拆腹入骨,府里不是明争,便是暗斗。
  她喜欢一派祥和的景府。
  两人手拉手,来到了景府的马车旁,景蓁挑了帘子,“郁娇,快上马车。”
  郁娇弯着身子,正要坐进去,发现景昀已经坐在里头了,她愣了愣,朝景昀微微一笑,道,“表哥也在呀。”
  景昀见郁娇前来,自然是明白,她要坐景府的马车回家了,脸色有些拒绝。
  他不好直接赶郁娇走,便朝自己堂妹斥道,“哥哥的马车要去城西办事,你怎么带郁娇妹妹来坐马车?你坐进来,也就罢了,她可是客人。”
  “她都喊大祖母大祖父为外公外婆了,她怎么是外人了?你去城西办事,和我们坐马车又有什么关系?你办你的事,我们坐在马车上聊天就是了。”景蓁哼了一声,又笑嘻嘻看着郁娇,“是吧,郁娇?”
  郁娇无奈一笑。
  景蓁才不管他二人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她二话不说地,将郁娇推进了马车,又自来熟的跟候在一旁的郁府的马车夫道,“小全子,你们姑娘先到我们家,一会儿我会送她回去,你自己先走吧。”
  郁娇最近跟景府走得近,也不是第一次坐景府的马车回府了,小全子便点了点头,“好的,景小姐。”
  小全子便将马车赶走了。
  郁娇看着景蓁又好笑又好气,“我家的车夫,都快成你们家的人了,瞧你吩咐他办事的口气。”
  “你家跟我家,有什么区别?哦不,有区别,我们家疼你的人多一些,郁府只有一个老太太,对你还算好,其他人么……”景蓁耸了耸肩,“算了吧。”
  她在郁娇坐进马车后,也随后坐进了马车里,还故意将郁娇推到景昀那一边,她则和两人的侍女,挤在另一边。
  景昀见娇跟他坐在一排,下意识地往角落里挪去,离得郁娇远远的,远得两人的位置中间,都能再坐下一人了。
  郁娇看着他满脸嫌弃的样子,心中好笑又好气。
  她又没说喜欢他,赖着他,他犯得着这么明显的嫌弃她吗?
  景昀是个不善于拒绝的人,再说了,人都坐进来了,郁府的马车又走了,这个时候他再赶人走,就显得不尽人情了,只好闷声吩咐着车夫,“走吧。先回景府。”
  景蓁却道,“不,去吉庆街。”
  景昀扬眉,“吉庆街太远了,再说了那儿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来往一趟,天都黑了,你自己不饿,不担心郁娇妹妹饿?天黑了送她回府,郁府的人怎么看她?一个姑娘家的,天黑了还乱跑,这可不是大家闺秀的行为。”
  景昀老气横秋地训斥堂妹。
  天黑?天黑才好呢!
  景蓁心中暗喜,脸上却愠道,“又不是跑到吉庆街尽头,我们就在街口的牡丹园玩玩,听说,园子里新移植来一些品种,刚开了花儿,今天天气好,正好去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景蓁说完,又怂恿着郁娇,“一起去吧,一起去吧?”
  郁娇见她孩子气的脸,一脸的祈求,只好同意,笑道,“好,反正无事,陪你去看看。”
  “娇娇真是我的好妹妹呀,我真喜欢你。”景蓁高兴地抓着郁娇的手,快乐地摇了摇。
  景昀皱了皱眉,“说好了,只能去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过,马上出来回府。”
  “明白了,我的啰嗦昀哥哥。”景蓁撇了撇唇,朝景昀翻了个白眼。
  郁娇好笑地摇摇头。
  景府的马上一路疾驰,往吉庆街的牡丹园而来。
  另一条街上,有一人,身披斗篷,遮着脸孔,正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往郁府而去。
  正是悄悄回京的楚誉。
  到了郁府,他寻了处僻静的小巷,弃了马儿,身子一翻,进了府里。接着,他又避开府里的暗卫,寻到了郁娇的园子,翠玉轩。
  按着这个时间点,郁娇该下学回府了。不过,他没看到郁娇,只看到她园中的丫头们,个个懒懒散散地闲坐着,或在聊天,或在打瞌睡。
  他坐在墙头,偷听里头人的对话。
  有一人叹道,“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呀,这天都快黑了呢!”
  另一人道,“没事的,许是又跟景家小姐在一起呢。她们两人最近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你去前院那儿打听打听,要是小全子单独一人赶着马车回来了,那么,小姐就是坐上景家的马车了。”
  “哦,那我这就去前院找小全子去。”
  景家?
  林婉音的外祖家?
  楚誉的眉头一皱,景家那个叫景昀的书呆子,哪里配得上她?前世不配,这一世,更不配!
  他想到这里,一刻也不想耽搁,眸光一沉,身影一闪,离开了。


第137章 ,试着喜欢我
  景家的马车,从聚贤书院离开后,又有一辆马车,悄悄地跟在他们后头,走上了大道。
  车内,坐着林家二房的几个女子。
  “二姐,看,郁娇又坐进了景家的马车里了。”林佳兰的妹妹林芷兰,挑着帘子,指着走远的景家马车,说道。
  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了,一脸的嫉妒与怒火。
  恨不得自己会法术,让前方的马车翻个筋斗,将郁娇甩出马车才好。
  “我早看见了。”林佳兰冷冷一笑,吩咐着车夫,“走快点,别跟丢了。”
  林芷兰磨了磨牙,“姐,你说昀哥哥是不是喜欢上了郁娇?以前,他见了郁娇,直接冷脸,这几天可好,天天同他妹妹送郁娇回去。”
  林佳兰的妹妹林芷兰喜欢景昀,奈何景昀从不对林芷兰正眼相看,更不会搭理了。
  让林芷兰生着景昀的气的同时,也嫉妒且怨恨起了郁娇的横刀夺爱。
  “你就不会抢回来?”林佳兰横了妹妹一眼。
  林芷兰哭丧着脸,“怎么抢呀?那郁娇的身边,有个力大如牛的丫头,我根本近不了郁娇的身。”
  林佳兰扬唇冷笑,“想法子!她郁娇还是神仙不成?总有薄弱的地方,找准了机会,狠狠地收拾。”
  林芷兰眯着眼,冷冷一笑,“对,姐姐说的没错,我们天天跟着郁娇,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弱处。”
  林佳兰最近深居简出,她已经请了长假,打算不再来书院了,安心等着嫁入裴府。
  可前天裴家出事了,她不能坐视不管。
  郁娇进了一趟裴府,裴府就出了乱子,不是郁娇搞的鬼,还是谁?
  要是,她将郁娇收拾了,没准,裴夫人就不会那么恨她了。
  所以,她又来了聚贤书院,等着机会,找郁娇下手。
  ……
  景家的马车一路疾驰,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到牡丹园。
  这本是前朝一个皇子的私人府邸,后来大齐国建国,将皇宫迁移到了京城更往北的地方。官员们也随着皇宫的迁移,住到靠北的万福街去了。
  靠西边较荒凉的吉庆街,就少有人住,只有一些卖古玩的铺子,卖花木的,卖假山石等等,占地面积大的铺子开在这里。
  这处园林,位置太偏僻,而且,园子里头不是花木,就是人工湖或者山石,房舍较少,先祖皇问了几个开国的大臣,都没人愿意要。荒废了又可惜,先祖皇干脆将它辟为公共园林,派些太监们住在园中,打理花木,供京城百姓随意游玩。
  景蓁挑了帘子,看向牡丹园的门口,发现这个时间点,还有不少人进进出出,都是徒步而行的人。
  想必,是住在离这里不太远的游客。
  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景蓁勾了下唇角,心中得意的小想法,像泡泡一样冒个不停。
  “郁娇,我们到了。”景蓁伸手来牵郁娇。
  “好。”郁娇点了点头,跟着景蓁走下马车。
  两人的丫头随后跟上。
  景昀看向车外,发现天色不早了,担心两个未嫁的姑娘家,跑来这处人杂的地方玩,遇上麻烦,可不太好。于是,他只好跟着走下马车来。
  景蓁回头,见自家呆子堂哥哥,正默默地跟在她们后面,心中暗喜。
  她就说嘛,她拉了郁娇来,景昀怎么可能不跟着来呢?
  景昀口里说着不喜欢,实则呢,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他和郁娇,只是缺少单独相处的机会。
  在景府里会面吧,有那么多的仆人看着,哪里有说悄悄话的时间?
  而且,也没有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呀?
  一会儿进了园子里,她找个机会将郁娇丢在一旁,吓吓郁娇,再让哥哥找来安慰受惊吓的郁娇。郁娇一定会感激哥哥,岂不是成全了好事一件?
  景蓁越想越开心。
  “郁娇,走,我们去那儿看看。今天在学堂里,我听有人说,牡丹园的九孔桥旁,种着几株墨牡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墨色的花儿呢。”景蓁一进牡丹园,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拉着郁娇就疯跑。
  “那不是墨色的,那是绿色的,只是颜色深一些而已,花边儿带墨绿色,乍一看去,就像是花儿染了墨汁儿,人们才叫墨牡丹。”郁娇被她拉着跑,好笑地说道。
  景蓁停了脚步,回头看她,眨眨大眼睛,“咦,你怎么知道的?”
  郁娇:“……”她能说,皇后宫中,也有几株好吗?她当然是见过的了,“我在一本画册上看到的。”
  她心思一转,说道。
  “画册上的东西,都是人们想像出来的。当不得真,我们还是去看真花吧。”景蓁将郁娇的手,拽得紧紧地,脚步走得飞快。
  真是孩子气,郁娇好笑着摇摇头。
  牡丹园中,见缝插针的空地上,种着各色牡丹。因此,进了园子,乍一看去,四处都是开得姹紫嫣红的花儿。
  仿佛置身在,一片绚丽的锦缎上面。
  霜月见景蓁拉着郁娇乱跑,眨眼就混入了人群花群不见了。
  她急得频频皱眉,景家小妮子的心思,还能瞒得住她?
  不就是想撮合景昀和郁娇吗?
  就那书呆子,她都看不上呢,景蓁好意思让那两人在一起?
  要说配得上郁娇的,还得属她家王爷楚誉。
  可是呢,她急也没有办法呀?楚誉的心,海底的针,天晓得他倒底是喜欢郁娇呢,还是不喜欢呢?
  而且,郁娇对楚誉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她也猜不透。
  景蓁的丫头童儿,自然是景蓁的心腹了,景蓁的想法,也没有瞒着童儿,童儿见霜月担心郁娇,便笑道,“霜月姐姐,你家姑娘由我们小姐照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才怪!霜月心中翻白眼。
  “你们小姐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姑娘,能打得过大汉子,万一遇上坏人了呢?”霜月反对地横了她一眼。
  童儿眨眨眼,“霜月姐姐你真是乌鸦嘴哟,怎么可能会遇上坏人?这大白天的,太阳还挂在天上呢,再说了,这儿人来人往的,又有宫里头的太监们住在园子里,谁敢闹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霜月不理会她,快步去寻郁娇。
  童儿哪里会同意她跟着郁娇?有霜月跟着,一准会破坏她家小姐的安排。
  可是,该怎么办呢?
  童儿眼珠子转了转,心中生出一计。
  她忽然捂着肚子,唉哟地低呼一声,“我的肚子好疼啊。我这是怎么啦。”
  霜月只得停了脚步,回头来看她,恼火得皱起眉头来,“好好的,怎么肚子疼起来了?”
  “我……我也不晓得……。”童儿悄悄拿手指,死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这一掐,疼得眼泪哗哗往下掉,脸色都白了。
  还真像个肚子疼得难受的样子。
  霜月看着她痛苦得不得了的样子,不忍心丢下她不管了。
  只好走来扶她,伸手给她把起脉来。
  单看脉象,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可这小妮子疼得脸色发白,却是为何?
  霜月扶着她的胳膊,“你肚子上面疼还是下面疼啊,疼的地方不一样,病因也不一样。”
  “下……下面……,下面疼。”童儿哼哼吱吱地说道。
  霜月眯了下眼,“你是不是要去茅厕?”
  “我……不晓得……”童儿伸手抓着霜月的胳膊,“好姐姐,你带我去吧,我……我走不了路了。”
  霜月黑着脸,“真多事,要是我们小姐有事,我可跟你没玩。”
  “她不会有事的,你这乌鸦嘴怎么总是瞎说?”童儿见霜月同意了,心中大喜,“我记得前方一个土坡后,有个茅厕,你带我过去。”
  “是是是!”霜月不耐烦的翻白眼,“真多事!”
  童儿一直嚷肚子疼,走得很慢,走走停停间,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到地方。
  哪知童儿一进茅房的小屋,就惨呼一声,“完了!”
  站在外头的霜月,更不耐烦了,“你又怎么啦?”
  里头,童儿嘤嘤的哭声传来,“霜月姐姐,我……我来葵水了……,我要布包。”
  霜月:“……”她咬牙切嗤,低吼一声,“死丫头,信不信我会将你踹进茅厕里?”
  “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我又没借你的钱没还。”童儿可怜巴巴地说道。
  “比借我钱不还,还可恨!”霜月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等着!我给你找布包去!”
  “谢谢霜月姐姐。”童儿忍着欢喜,忙说道。
  “哼!”霜月冷哼。
  霜月当然不是,马上给童儿找布包去了,而是悄悄地去找郁娇。
  必竟,童儿跟郁娇比,当然是郁娇更重要了。
  童儿只是郁娇喜欢的景家的丫头,但郁娇可是她的主子。
  虽然牡丹园很大,游人不少,但是,霜月的动作很快,她在一丛开着墨绿色花儿的假山石边,找到了景蓁和郁娇。
  那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开心地看着花儿。
  霜月大步走了过去,“小姐,有什么要奴婢做的吗?”
  景蓁见霜月忽然来了,心中忖道,童儿没有拖住这个霜月?这个丫头在的话,她还怎么让景昀英雄救美?景昀不能英雄救美,郁娇怎么会喜欢上景昀?
  真是坏事的丫头。
  景蓁沉下脸来,朝霜月瞥去一眼,“你家小姐有我服侍呢?你这丫头太操心了。我还能欺负她不成?”
  霜月实话实说,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奴婢相信景小姐不会欺负我家小姐,但担心景小姐弄丢了我家小姐。”
  景蓁:“……”
  她暗吸一口凉气。
  啊呀,霜月这丫头是不是有一双透视眼啊,居然能看透她的想法,她还真有此意弄丢郁娇,让景昀去找呢,这死丫头怎么猜得这么准?
  不过,她才不会让霜月看出她的心思来。
  景蓁冷冷一哼,“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将自己弄丢,也不会丢掉郁娇,我已经认她做妹妹了,你呀,管好你自己吧!”
  郁娇也笑道,“霜月,我们难得出门来一趟,你自己玩去吧,我和景蓁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景蓁在跟她说私密话儿,所以,她们两个才单独地在这里坐着,景蓁连自己的丫头都打发走了,当然是不想霜月在跟前了。
  霜月见郁娇发话了,只好同意,道,“小姐,你千万要记着,不要乱跑动啊。这里人太多了,你又是头次来,再说了,这天也不早了呢!”
  “啰嗦,啰嗦,快走,快走!”景蓁不耐烦地开始赶人了。
  等着霜月一离开,景蓁又怂恿着郁娇,“前面那儿人真多,一定有稀有的品种,我们去那儿吧?”
  说着,她也不容郁娇拒绝,拉着郁娇的手就往前方跑去。
  郁娇几乎被她拖着跑。
  两人跑到那群人近前,郁娇发现,原来大家再看一个锦鲤池,不少人拿着鱼食在喂鱼儿呢。
  扔几粒鱼食,鱼儿们马上蜂拥挤来,热闹得很。
  景蓁来了兴致,笑道,“我们也来喂鱼儿吧,那边有个卖鱼食的小贩,我去买两包,你在这儿等我。”景蓁松开郁娇的手,飞快往另一条道跑去,跑了两步,又回头看郁娇,认真叮嘱她道,“你别走远啊,我马上回来。”
  郁娇笑着点了点头,“我不跑远。”这处牡丹园,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几株墨牡丹,还是她建议皇后,派人移栽来的。
  皇后执意要在她宫中的花里种墨牡丹,但是,勉勉强强只活了一株。
  也许是水土不服,别的花儿全都能活,但是,唯有那株墨牡丹,长得瘦瘦小小的,一副可怜样儿。
  为了不让品种毁掉,她才建议皇后,将墨色的牡丹移栽到这里,没想到,长势喜人。
  郁娇在原地,等了许久,也不见景蓁前来。
  她有些闷了,便信步闲逛起来。
  这处牡丹园,在她身为林婉音的时候,每年的春末夏初,都会来此赏牡丹。
  其实,她对牡丹花,谈不上太热爱,之所以来此,是因为裴元志的母亲喜欢。
  这里的不少稀有品种,是皇后下令种的,当然不会送与裴家了。
  无奈,她便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画了牡丹回去。
  有时,为了画风雨中的牡丹花,她会冒着大雨前来,命仆人支起挡雨的雨布,吹着冷风,一画就是大半天。
  但下雨的日子,也不是天天有,她只好专门等大风雨出门,为一副画,她会前前后后折腾一两个月。
  画好了,送给裴夫人后,裴夫人只会说一句,“尚且过得去。”
  再没有下句。
  现在想想,她的讨好,在对方的眼里,自始至终,不过是个笑话。
  郁娇冷冷一笑,她袖中手指握拳,裴府,关了一个裴夫人,出局了一个裴元杏,还远远不够!
  裴元志和永安侯裴兴盛,才是永安侯府的顶梁柱!
  只有这两个人倒下,永安侯府才会倒!
  不过,这二人可不比冷氏母女,只会耍些后宅诡计,他们可是常期浸淫朝堂政务多年的人,为人狡猾。
  想除他们,得想些更缜密的法子。
  郁娇边想着心事,边这么随意地往前走着。
  不远处,有两个女子藏在一块山石后面,正紧紧盯着郁娇的背影在看。
  正是尾随了郁娇而来的林佳兰和林芷兰两姐妹。
  林芷兰眯了下眼,小声说道,“姐,快看,只有郁娇一个人呢,真正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芷兰,我有个好主意。”林佳兰看了眼前方亭子里喝酒的几个男子,唇角微扬,浮着得意的笑容,“你只要……”
  林芷兰睁大了双眼,狠狠地眨了眨,“姐,这个主意好。我们不出面,随便找个人去蛊惑那几个喝酒的男子,就可以了,到时候,查也查不出来。”
  “那还不快去?”林佳兰朝妹妹林芷兰挥挥手,眉梢微扬,眼神冷戾。
  “好,二姐,我去找人去。”林芷兰悄悄退离了这里。
  找人不是难事,这里是开放的园林,鱼龙混杂,各色人等都有。
  林芷兰给了些钱,让自己的侍女找了个小孩子,叫小孩去跟那几个喝酒的男子说。
  那几个男子,都是自持风雅的人士,听说有美人经过,自然会前去观瞻观瞻了。
  都是些喝多了酒的人,观瞻的同时,又哪里会注意言行?一定是想到哪里,做到哪里。
  没准,借着酒胆干些什么,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情。
  林芷兰的侍女完成了任务,回来跟她汇报了情况。
  “很好。”她得意一笑,找到她姐姐林佳兰,两人藏在喝酒男子赴近的山石旁,等着看郁娇的笑话。
  ……
  这里只有一条道,人也稀少,郁娇图安静,信步走来,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一座假山旁。
  假山一侧有座小亭子,里头,有三五个男子,在饮酒行酒令作乐,大约喝多了,一个个站不稳了,晃晃悠悠地。
  要往前走,看前方一处竹林,必须经过亭子旁,但郁娇不想招惹那个男子,便转身往回走。
  哪知,那几人还是注意到了她。
  “喂小娘子,别走啊!别走——,呃——”
  郁娇眸光一沉,提裙往前跑起来。
  但那几人,看着醉得不行了,哪知跑得比她还快。
  有两人跑到她的前头,拦着了她。
  “古语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来来……,相识就是缘分,一起饮杯酒。”一人举起酒杯,就往她唇边送来。
  “我不会饮酒。”郁娇眸光一沉。
  “不会饮酒,那就作诗!”另外三人,也跑了过来,堵住了郁娇的后路,摇着折扇,笑得肆意。
  郁娇眯着眼,这几人,一个个神色猥琐,将她前后路都堵住了,看来,是不怀好意了。
  她忽然冷冷一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你们这般拦着我?是不想活了吗?”
  其中一个瘦脸书生,哈哈哈一笑,“小生——,呃——”他打了个酒嗝,拿扇子来挑郁娇的下巴,“当然认识了,你是——,呃,小仙女么——,来来来——,亲……亲一口……”
  砰——
  忽然,有人从天而降,一脚将他踢飞。
  醉酒的书生,不偏不斜,正好落在几丈远的一片睡莲池子里。
  “动某的女人,活腻了?”忽然而来的这人,声音凉凉说道。
  他穿一身墨色的斗篷,里头,是一件紫衣长衫,黑纱遮着面,看不到脸孔,只露一双狭长凤眸,眸光森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其他几人酒也吓醒了,纷纷跪倒磕头,“大大大……大侠饶命……”
  “饶命?哼——”这人冷冷一笑,“仔细看清这位姑娘的脸,下回见了她,给某磕头绕道而走!”
  “是是是是……。小人们明白……”几人抬头,纷纷去看郁娇的脸,努力地记着,就怕下回又认错了。
  看得郁娇眉头一挑。
  “光明白没用,你们是一伙的,他一人跳水塘喝水,岂不孤单?不如——一起?”话落,他一脚一个,只听几声“扑通扑通”的声音过后,另外的四人,也纷纷落入了水里。
  如群鸭落水,好不热闹。
  郁娇看着他,心中疑惑,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好陌生,可为什么,身影这么熟悉?还有气息,也是熟悉的,这人是谁?
  “多谢壮士相救。”不管他是谁,总归是为她解了围,她理当答谢。
  他蒙着面,大约是不想让人认出他。她还是不要问好了。
  这人未说话,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目光渐渐温柔似水,柔得仿佛能将人融化。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又是个陌生人,让郁娇感到极不自然。
  同时,她心中更疑惑了,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壮士,多谢壮士相救,我的同伴一定在找我了,我得先离开,告辞了。”这人看她的眼神太诡异了,她还是离开为好。
  哪知,郁娇的脚,才挪开一步,右手忽然被人紧紧握住了。
  她还没有反正过来,紧接着,她眼前一花,腰身被人揽着,身子已腾空而起。
  郁娇正要惊呼,这才发现,她的整个人已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紧得她动弹不了。
  而且,握着她右手的手,已挪到了她的后脑勺处,另一只手掌摁着她的后腰处,使得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狂跳的心口,她根本没法张嘴。
  这人倒底是谁,要干什么?
  好在没过多久,她的脚终于落到了地上。
  她发现自己的脸,离开了他的心口,恼恨地大怒,“你究竟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做这什么?”
  她猛地一把将他推开,退后几步站定,目光飞快打量起四周来。
  这是一处简朴地庭院,里头,空无一人。
  他们正站在门边,郁娇隐约可见,门的外头,落了大锁。
  用极短的时间打量了四周后,郁娇的目光又落到男子的脸上。
  同刚才一样,他依旧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为何不回答?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郁娇的目光,警觉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娇娇。”他道,“是我。”
  郁娇一怔。
  她睁大双眼看着他,楚誉?
  原来,刚才沙哑苍老的声音,是伪装的。
  “原来是王爷?”知道是熟悉的人,郁娇不再如刚才那般警惕了,而是怒目而视看着楚郁,似笑非笑,“王爷倒是挺闲的,没事扮强盗吓我。”
  楚誉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脸上,捕捉着曾经百看不厌的表情。虽然,她换了个模样,但是,那眼神未变,那说话的语气,未变。
  她不阿谀奉承,从不趋炎附势。
  她有理的时候,连皇上也敢顶撞。
  此时,他无理,她有理,所以,她不怕他,敢讽笑他。
  楚誉抬起手,缓缓地扯下了脸上的布巾,声音微颤,“娇娇,林娇娇,林婉音,我该叫你哪个名字?你隐瞒真相的本事,真好。”
  郁娇身子一僵,赫然抬眸看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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