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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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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吧,我带你回京。”
“不行!”娇娘忽然说道,抬起头,目光冷峻看着楚誉。
楚誉扬眉,讶然问道,“为什么?你不愿回京?你外祖母知道你出了事,一下子病倒了,前几天才微微有些好转,你不想看她?娇娇。”
“我……”娇娘咬了咬唇,忽然闭了下眼,滚下了大滴大滴地泪水,然后,跪下了,“王爷。”她睁着水莹莹的泪眼,看着楚誉,“王爷聪慧,认出了我。王爷心善,不会说出我的真正身份,可是其他人呢?”
“……”
“人们会当我是个怪物呀。而且……”她的泪水越发多了,眼角泛红,楚楚可怜,“我爹爹一直在托梦给我,说他在崇州,要我去见他。我问他如何去了崇州,他说,他也不晓自己怎么在崇州,那里,平南王的堂兄叛乱了,他在组织兵士,同平南王的堂兄弟作抵抗。这世上,我爹爹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不去看他,谁去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楚誉点了点头,目光温和看着她,“好吧,你要去崇州,我带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崇州。”
“多谢王爷。”她垂下眼帘,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她心中则道,想不到这个楚誉,居然还是个痴情的,她一落泪,他就同意了,只要他痴情,这事儿就好办。
娇娘又要磕头,被楚誉虚虚抬手一拦。“你和我之间,不要这般行礼。”
娇娘抬起头,抿了抿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尘想不通,为何他主子,见到这个陌生的女人,就性情大变?
以前,看人三分冷傲,七分鄙夷的楚誉,望着娇娘时,目光柔得似乎能滴水。
诡异,太诡异了。
他家爷,这是中了邪吗?
娇娘听了楚誉的安排,没有再去住戏班的简陋院子,而是住进了福顺客栈。她的客房,安在楚誉的隔壁。
而且,楚誉还命白尘,马上到镇上去买两个机灵的丫头来,给娇娘使唤。
不仅如此,又请了绣娘来给她裁衣,又命这家客栈的大厨子,准备晚饭。
吃错药了吧,他家这位爷?白尘在心中翻白眼,刚吃完午饭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准备晚饭的菜?而且,全是一桌子的肉,还是十八个肉菜,主子这是打算将娇娘当猪一样养吗?
“还不快去?”楚誉见白尘磨磨蹭蹭的,脸色顿时一沉。
“是!”白尘一脸不情愿地,飞快离开了。
楚誉刚将娇娘安顿好,便有随行的官员来找他商议事情。他只好安慰着娇娘,“我现在有公事在身,一会儿回来再陪你说话。你不要乱跑动,给你配的两个丫环,白尘去寻去了,马上就会到。你先委屈一下。”
娇娘微微一笑,道,“我不委屈。王爷有公事在身,娇娘懂得。”
“好,等我半个时辰。”楚誉静静望着她,想伸手抚抚她的脸颊,又犹豫着放下了。
他垂下眼帘,未在说话,转身匆匆离去。
楚誉的犹豫,被娇娘看在眼里,眸光微闪,心中生出一计来。
等楚誉一离开,娇娘马上关了自己客房的门,将袖中一包药粉,倒进桌上的茶壶里。然后,她坐在桌边,燃了炉子,煮起水来,准备沏茶。
茶,是楚誉爱喝的特品碧螺春。
至于怎样才能煮出好茶来,她在十岁的时候,就会了。当时,她进入一户大户人家登台时,讨好过那家一个老嬷嬷,那个老嬷嬷说,她曾在宫中,给一位娘娘煮了二十多年的茶,茶艺精湛。
她煮给裴世子喝时,裴世子夸她,虽不及林婉音的手艺,但也有八九的像,比一般人的茶艺,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只要不遇上皇后,没人品得出她沏的茶,和林婉音沏的茶,之间的差距。
裴元志告诉她,楚誉爱茶,却不会品茶,是个假风雅人士。
这样一来,她更好糊弄楚誉了。
而且,这包药粉是幻|药。
一头老虎都能倒,何况一个人呢?
她本不想用这种东西的,必竟,被楚誉发现,有风险。
但是,楚誉看着她,一直犹犹豫豫的,连摸下脸都不愿意,这是不喜欢林婉音,还是有所顾忌?
裴世子说,他喜欢林婉音呀,可为什么又犹豫呢?
为了保险,为了将事情快些进展,她只好冒险了。
楚誉安排好了事情,回到客栈。
他没有回自己的客房,而是伸手敲起娇娘的屋子门。
“娇娇?是我。”
屋中,有一串脚步声走到了门边,紧接着,门开了。
换了个发型的娇娘,立于门后,微微含笑看他,“王爷。”
楚誉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抬眸往屋中看去,道,“我闻到了茶香,你在沏茶?”
娇娘含笑点头,“我闲着无事,便沏了茶水。”
第136章 ,恍然
娇娘马上侧过身子去,让道在一旁,看着楚誉柔柔说道,“王爷若是无事,不如进来吃杯茶水?”她眨着清澈如潭水的大眼睛,望着楚誉一脸的期待。
只要楚誉喝了茶水,一切,都好办了。
她的心中在狂喜,脸上,却是神色不惊。
楚誉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好。”
说着,他步伐闲适地,迈步进了屋子里。
娇娘转过身来,往他的背影上看去一眼,微微勾了下唇角,轻手关上了门。
不过呢,她没有将门上轩,只是半掩着。
要是,一会儿楚誉饮了混了药粉的茶水,对她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正好让他的护卫看到,这样,楚誉想赖,也是赖不掉了。
如此一来,她就能顺利地成为他的女人。
娇娘低着头,极力掩饰着心中的狂喜,装着娇羞的样子,往楚誉身走来。
“王爷请坐。”娇娘挪了椅子,请楚誉坐下。
这处小镇,并不繁华,客栈里房间的布置,自然说不上华丽,不过,却也古朴干净。
竹桌,竹椅,竹子做的柜子,样样精致可爱。
楚誉爱竹,所以,并未嫌弃屋中的简陋。他撩起袍子摆,坐下了。
娇娘在他对面,款款落座,两人只隔着一张两尺见方的桌子。
她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执起白瓷茶壶,将热气腾腾的茶水,倒入楚誉面前的杯子中。
霎时,茶香四溢。
窗外,落日余晖,绚丽迷人。屋中,清茶佳人,古仆小屋,此情此景,仿佛仙家境地。
娇娘的唇角微扬,连她都要醉倒于此时的气氛中了,她不信,血气方刚,少年未娶妻的楚誉,见到此时的她,会不动情!
裴世子说,楚誉从十一岁起,就暗暗地喜欢着林家大小姐,一直喜欢了七年,林家大小姐死的那一晚,他还昏过去了。
可见,爱得极深。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杯子,遥遥敬向楚誉,红唇轻扬,媚眼如丝,“王爷,请。”
为了不让楚誉起疑心,她也会喝壶中的茶水。
不过呢,她的杯中放了解药。
她喝了不会有任何事情,但是,楚誉的茶水一下肚,不出半碗茶水的时间,就会动情。
有她这个佳人在旁,楚誉还能坐怀不乱?
“这是什么茶?”楚誉望着杯中的茶水,拿扇子一指,忽然问道。
“哦,是今年的新茶,特品碧螺春。”娇娘莹莹微笑。
“特品……碧螺春?”楚誉赫然抬头看她,目光闪烁,唇角渐渐浮起笑容来,但那笑容不再是温和,而是,带了抹肃杀,“倒是好茶。”
他伸手执起杯子,放到唇边。
娇娘望着他的唇,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心中直念道,快喝,快喝呀。
楚誉望着她,眸光微缩。
他没有饮茶,而是,忽然放下茶杯,“饮茶,怎能没有琴音呢?”楚誉道,“我记得娇娇最拿手的曲子是《秋思》,不过,自从你和裴世子定亲后,就没听你弹起过。我现在很想听娇娇抚那支《秋思》,娇娇可愿意献艺?”
“抚……琴啊……”娇娘一时怔住了。
秋……秋思?娇娘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垂下眼帘来,飞快地在心中搜索着这个曲子的名字。
裴世子将林婉音会的曲子,都跟她提过一遍,她也做了记录,记在小本子上。
但是,她记得裴世子并没有提起过,这支曲子的名字呀?为什么楚誉会说,有《秋思》一曲呢?
忽然,她心中生出一计来,垂着眼帘,一脸的哀伤,“王爷,昨天我登台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指着地,受了伤,弹不了琴了。”
“受伤了呀……”楚誉声音喃喃。
“是呢,吃饭捏筷子都疼。”说着,娇娘放下茶杯,将右手的纤纤手指,伸过来,给楚誉看。
眉尖微蹙,显得娇弱可人。
楚誉只淡淡看一眼,便将目光挪开,更不可能去抚她的手指了。
“那就不抚琴了,喝茶吧,我记得,你的茶艺不错,皇后曾不止一次地赞赏过。”楚誉道。
娇娘怏怏收回手指,谦虚说道,“我这拙劣茶艺,没想到,竟入了皇后的眼。”
楚誉望着她,“皇后善品茶,改日,带你进宫见见她。”
“不……不了。”娇娘叹道,“我如今的身份……,不比从前呢,如何能进宫呢?我连个宫女都不如了呢!”
她垂着眼帘,神色哀绝。
糊弄一个情痴楚誉,她能免强应付,糊弄一个后宫主母李皇后,她可吃不准。
没准,一进宫就被人碾死了。
楚誉便不勉强她,“是呢,不比从前了。”
见楚誉一直不饮茶,娇娘便笑道,“王爷不喝茶,是不喜欢这特品碧螺春吗?要不要娇娘换个茶叶?”
“不了,这个很好,只是……”他望着她手里的茶杯,道,“我喜欢你手里的那只杯子,杯上的几片竹叶描得可爱,我这只杯子,光光如也。”
这屋中的茶杯,有两套,为了区分放了解药的,和没有放解药的杯子,娇娘才选了两种式样的茶杯。
一种是纯白瓷杯,一种是,在杯身上描了几片翠竹叶的白瓷杯。
此时,楚誉说要同她换杯子,她吓得脸色一变,强笑道,“这只杯子被我舔了一下,怎能再让给王爷?那里还有几只描了竹叶的杯子呢,我再去取一只来。”
“我不嫌弃。”楚誉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了娇娘的面前,伸手从娇娘的手里,夺过了那只描了竹叶的杯子。
娇娘惊得心儿狂跳起来。
“怎么,你不饮茶?”楚誉看向娇娘的目光,情绪莫名。
“是……”娇娘的后心开始发凉,手握着杯子,抖个不停。
“你让本王饮茶,为何你又不喝?”楚誉继续问,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半丝都没有挪开过。
只是,那目光不再温柔,而是变得凌厉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了。
不再是温和的情痴少年,而是高高在上的主宰。
娇娘心头乱跳,紧张得快要跪下求饶了。
难怪人们说,跟楚誉相处,心中定力不强的人,十个有八个会被吓得崩溃。
她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楚誉刚才,明明是个温柔似水的人,怎么忽然变了?成了人人口中的“阎王爷?”
这眼神太可怕了!
“不喝?”楚誉的声音,冷如寒风。
娇娘忍着心中的慌乱,强笑道,“娇娘先饮此杯。”
她双手执杯,看着楚誉莹莹一笑,饮下茶水。
假如——
假如她失了态,她就来个不认帐!慌说,可能是外人要害她,偷偷来到屋子里,对她下药。
娇娘如此想着,心下一松。
楚誉没有饮茶,而是抖开手中的墨色描金牡丹折扇,轻轻地摇起来,目光如剑盯着娇娘。
娇娘被他看得心头发忤,而这时,她体内的药性发作,整个人如在火上烤着一般的难受。
面前的楚誉,紫衣华服,面如玉,眼如星,唇似樱,俊美如谪仙。
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很想抱着楚誉咬一口。
“王爷……我……,我不舒服,我……我这是怎么啦?”
“你自己中了自己下的药,还问本王为何?本王如何知道?”楚誉的声音凉凉。
娇娘吓得魂飞魄散,楚誉这是……知道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我……我不知道王爷说的什么意思,王爷,你找个大夫来吧,我……我真的难受。”
口里说着找大夫,娇娘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跑向楚誉。
楚誉的目光旋即一沉,手里折扇猛地一扬,一道劲力朝娇娘扫来。
咚——
娇娘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向楚誉,“王爷,为何……,为何要推娇娘?”
“推?”楚誉一笑,“你配本王伸出一根手指头吗?”
他施施然坐在椅上,手里折扇轻摇,目光森然。
是用这扇子推的她?他嫌弃一个人时,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吗?
难怪人们评价他是,痴情第一,绝情第一。
楚誉脸上的讽笑攸地一收,看着娇娘,声音森然,“说吧,是谁指使你,接近本王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他看出来了!
娇娘心头彻底凉了。
“什么……,什么指使?”娇娘装着不知情地说道,“我是婉音呀,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想到崇州去。我成了另一个人,我想着,我父亲会不会也成了另外的一个人?王爷却说娇娘是有所目的的,娇娘伤心啊。”
她趴在地上号哭起来。
“不必装了!”楚誉冷笑,“从你进入这座客栈起,本王就知道,你是假的!你,根本不是林婉音的重生,你连她的皮毛,都没有学来!就想招摇撞骗?当本王是傻子?”
“……”
“在茶馆里,乍一看到你,你的确让本王误认为,你是林婉音的再生。但是呢,你在得知本王认了你之后,你马上露出了马脚!”
“……”
“你得意之下,将之前装的矜持,全都抛到脑后了。一副趋炎附势的谄媚之态,表露无疑。”
“……”
“林婉音,出身大族,很小的时候,就拜在北苍国第一大儒,玉衡的名下为弟子,得其真传,十岁扬名京师。”
“……”
“她才华横溢,聪慧过人。她的外祖父景老爷子和师傅玉衡,以及她的生母景氏,都是看淡功名之人,她受了他们的影响,从不趋炎附势,攀附权贵。即便是在她生母亡故,极度悲伤时,她也不会是你这般娇柔做作,一副急于攀附男人,急于屈服在男人身下的娇媚恶心之态。”
“……”
“本王虽然喜欢林婉音,但是,这么多年来,本王只和她说过一句话。她面对本王,从不会胆怯。她清高如云,哪里是你这般,见到本王就低眉顺眼地讨好?本王见到她,还得仰望她!”
娇娘彻底傻眼,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她居然还和他深情款款地说话!她真是找死!
这个人,藏得真深!
他一直在看她的笑话!
他一直忍着不发作,不揭发她,是不是在等着她自己露出马脚来?
“……”
“另外……”楚誉的目光更加的凌厉了,“本王虽与林婉音没有交集,但是,她所有的事情,哪怕是几年前的某一天,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穿了什么衣,本王都记得。本王问起她的事,你却是答非所问。还有那支《秋思》的曲子,根本就不存在!是本王胡编的,你居然说,手伤了,不能弹。真是漏洞百出,还想不承认?”
娇娘吓得冷汗淋淋,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不,是裴世子太小看楚誉了。
这才两个时辰呢,她就彻底败了。
可裴世子还说,等她劝着楚誉去了崇州后,马上将她城郊的弟弟接到京城,置房子安顿。
可见,他们都低估了楚誉对林婉音的了解。
她的一个笑容,裴世子说,已经有九分像了,可谁知,还是骗不了楚誉。
她在楚誉的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那你为何还认我?”娇娘问,她想明白,楚誉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就一点也不对她动心么?
他那么喜欢林婉音,那么喜欢《落英舞》的曲子,如今只有她会,他就舍得杀了她么?
她曾听说,有的男人得不到一个女人,会将另一个相似的女人放在身边,只为看到心上人的影子。
楚誉就不想么?
楚誉眸光凌厉,“因为,本王想知道,是谁,叫你来到本王身边的,快说,本王耐性有限,不喜欢耗着!”
自知躲不过了,娇娘哭着摇摇头,“没有,王爷,没有人收买奴家。奴是江州吉祥班的戏子,名叫小金花,去年小年时,戏班被林家二房的老太爷请进府里唱了七天的戏,奴有幸见到了林大小姐。”
“……”
“因为仰慕她,奴便偷偷模仿她的一言一行,又向府里丫头打听了她的喜好,跟着学她的为人处事,接人待物。奴只是喜欢她的生活方式,并不是有意学了来骗王爷的。”
“……”
“王爷今天将奴认作她,奴一时贪婪,就……就顺着您指的道走了。王爷,您大人大量,您放过奴家吧,奴再不敢了,您是日理万机的贵人,何必跟奴一个小小的戏子较真呢?”
她是不会承认,她是被人收买的,否则,以楚誉的性子,一定会杀了她!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被指使来的么?”他伸手指指桌上,冷冷一笑,“这特品碧螺春,目前只有宫里头才有,臣子们的赏赐,要等端午节过后,宫中才会统一发放下来,你一个小小的唱戏女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民间,可不准私藏贡品茶。”
“……”
“你又百般劝本王饮茶,本王不过是调换了一下杯子,你就慌了神,彻底地暴露了,看,你自己饮了自己下过药的茶水,不是中了招了么?”
娇娘忽然后悔在茶中放药了,这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爷。”娇娘哭道,“茶叶是班主给的,我们去过京城,他说是哪位皇子府的管事送他的,我向他讨要了一点来,因为要请王爷喝茶,就拿来用了。这药粉……,奴家一时鬼迷心窍,想同王爷亲近,不是要谋害王爷,奴只是仰慕王爷……”
她哭得梨花带雨。
但楚誉并不动心,除了林婉音,任何女人在他的眼前,就跟木头一般无二。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楚誉站起身来,朝她面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冷戾,“福顺客栈的附近,有座土地庙,每天晚上,都有二十来个叫花子在里头过夜,你是想,让本王将你扔到那堆叫花子里头,再说实话了?白尘——”
守在门外的白尘,推门走了进来,“爷。”然后,他鄙夷地看着地上,抖成一团的娇娘。
“将她送给那群叫花子!”
“是!”白尘挽了下袖子,伸手来拉娇娘。
“不要啊——”娇娘大叫一声,滚到一旁躲开了白尘抓来的手,她大哭道,“王爷饶命,奴……奴家说……”
“快说!”楚誉的脸上,一片肃杀。
“是……是裴世子!”
“裴元志?”楚誉眸光一缩,唇角浮起,冷冷一笑,“京城永安侯府的裴世子?”
“是……,是他。”娇娘体内的药力已经完全发作,她难受得拿手撕扯着胸前的衣衫。
一个原本书香气十足的秀气女子,此时,变得跟荡|妇一般,楚誉厌恶得直皱眉。
“他倒是孝顺啊,给他表叔叔送女人?”楚誉冷笑,“白尘,提桶冷水让她清醒清醒,一五一十让她说个明白!”
“是。”白尘看着娇娘撇了下唇,闪身离去。
他就说嘛,他家爷的眼睛看人最准,一个小小的戏子,敢这般糊弄?真是活腻歪了!
白尘的动作很快,他从客栈后院的井里,拎了一桶水,飞奔回来,毫不客气地将水对着娇娘的头倾倒下来。
哗啦——
娇娘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她身子冷得一个激灵,药力顿时退了大半。
水冲进了眼睛里,她也不敢去抹,就这么任头发上的水渍,顺着额头往下流,一直流到嘴里。
看着自己精心穿戴的衣衫,和精心梳妆的头发,此时乱成一团,淋了水狼狈不堪,娇娘窘得想遁地逃走。
她算是见识了,誉亲王对林婉音的柔情,和对别的女子的冷情。
当楚誉第一眼朝她看来时,那眼神里的温柔,惊得她心头狠狠地跳了跳,她心中嫉妒着林婉音,为什么,她不是那个女人呢?
林婉音死都死了,居然还被人这么记着。
倘若林婉音知道,被一个人这么喜欢着,真是死而无憾了。
可惜,林婉音不会知道楚誉的痴情。
“现在,你给本王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如若有一个字的假话……”楚誉坐回椅来,施施然摇着扇,目光幽冷,“本王会马上送你去见那群叫花子!”
“是……,奴家说,是这样的……”体内的药力消退了一些,头脑清醒了不少的娇娘,跪坐在地上,开始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这么回事。”楚誉冷笑,“就为了,劝本王去崇州?”
白尘剑眉挑起,“主子,裴世子这招好阴险!”
楚誉在查丰台县的事,也怀疑裴家在那里搞什么阴谋,也怀疑林将军的死,跟裴家在丰台县的阴谋有关,可偏偏,裴元志挑拨皇上,让皇上派楚誉去四千里远的崇州处理叛乱。
其用意,不言而喻!
“他下了一盘好棋!”楚誉眉梢微扬,“他已经挑战本王了,本王要是怯弱,不是没有长辈的样子吗?居然输给一个侄儿?”
“爷打算怎么做?”
“如此有孝心的侄儿,本王还是十分欢喜的。”楚誉道,“当然是收下厚礼了。”
白尘讶然,“什么?”
他看了眼娇娘,吃惊不小。
这货色,值得爷收下?
要是楚誉嚷一声,自己病好了,怕是全京城的未嫁女子都会冲到誉亲王府自荐枕席。京中的世家女,哪一个不比这个娇娘强?
楚誉没看白尘,而是对娇娘道,“你叫小金花?”
“是。”娇娘抬头看向楚誉,一脸的惊慌,不晓得楚誉,究竟要将她怎么处置。毕竟,她该说的已经说了,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人了。
她渺小如草芥,楚誉会不会随时杀了她?
娇娘抬头看着楚誉,心中慌得乱跳不止。
“‘娇’这个字,你不配为名,你还是叫回你原来的名字。”楚誉道。
啊?就这事?小金花点头,“是,王爷。”
“另外。”楚誉道,“你弟弟的事,本王会帮你处置好,不会让他落入裴元志的手里。”
小金花糊涂了,楚誉究竟要干什么?
“多谢王爷。”小金花还是向楚誉磕了个头。
“但是,本王这么做,也是有条件的。”
果然,不会白白帮她,她差点害了楚誉,楚誉没杀她,就已是格外开恩,又怎么好心地帮她呢,一定有目的。
现在,她人在楚誉的手里,只好听他吩咐了。
“王爷请说,王爷不杀奴家,王爷救出奴家的弟弟,您要奴家做什么都行。”
“今天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不准对外提起。你继续跟着本王的人马往崇州去,路上,本王的随从会安排具体的事情给你。总之,你是本王名义上新收的宠妾!你要竭力扮好你的角色!”
小金花听不明白,但为了保命,依旧认真点头,“奴家明白。”
楚誉和白尘,回到了隔壁楚誉的屋子。
“将铁城速速叫来!”一进屋子,楚誉马上吩咐白尘。
白尘见他神色肃然,应了一声“是”,飞快离去,找铁城去了。
楚誉望向窗外,前方瀑布下的九曲桥,渐渐被夜色笼罩,天快黑了。
死后重生?
灵魂夺舍?
楚誉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窗户棂。
倘若说,有人神似林婉音,便是重生的林婉音。
那么,这世间最像林婉音的,该是郁娇才对。
郁娇……
楚誉闭了下眼,开始回忆起,从第一次见到郁娇到最后一次见到郁娇的,所有情景。
郁娇落水时,在水里乱扑腾乱叫嚷,哪知,醒了后,却是眸色清明,行事狠绝果断,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的两个丫头也说她,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之前的郁娇死了,死不瞑目的林婉音的灵魂,住进了郁娇的身体里?
否则,她不会那么恨裴元志,恨裴家的人,恨林家二房的人,更恨那个,直接害得她身败名裂的田永贵。
不会对林府的路,那么熟悉,也不会,熟练地开启落英园绣楼二楼的夹壁机关。
更不会在林伯勇出殡的那天,悲痛得嚎啕大哭。
而且,她连抚琴的指法,都跟林婉音那么像,甚至,连她走路的背影,也跟林婉音是一模一样的,像是林婉音活过来了一样。
她还说,就算舍了自己的命,就要洗清林婉音的冤屈。
她说是林婉音托梦给她,要她去告状的。她也由此,知晓了林家的一切。
这话说得太牵强,郁娇的原身,跟林家从未来往过,仅仅跟林伯勇见过一次面,梦了几次林婉音,就热心的舍命相助?
这不太可能。
只能说明,郁娇就是林婉音!
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她害怕她的身份被人揭穿,拿她当个怪物,如此一来,她没法为自己的报仇。
他怀疑过她,差点相信是林婉音在托梦于她,但没想到……
楚誉缓缓睁开眼来,要不是那个戏子的提醒,他险些又错过了她。
白尘的动作很快,不过多久,他和铁城回来了。
两人进了屋里,“主子!”
楚誉转过身来,望着两个护卫,沉声吩咐道,“本王要回京一趟,至于要多少天……,目前没法回复你们。你们继续带着人马往崇州而行,而且,必须将本王离开的消息保密!”
白尘和铁城互看一眼,又一齐望向楚誉,两人一起惊呼,“爷,您走一天两天还好糊弄那两个官员,要是走上十天八天一个月的,这可瞒不住。”
“自己想办法!”楚誉懒得跟护卫们废话,交待完事情后,大步走出了屋子,脚步匆匆往客栈楼下而去。
他想回京去,证实心中的想法,他一句话的时间,也不想浪费!
楚誉忽然离去,将两个护卫丢在屋中,大眼瞪小眼。
铁城:“咱们这位爷,不是说半夜时回京吗?为什么现在忽然回京?也不跟那两个官员安排点事情?”
白尘才头痛呢,还有个小金花要他安排。
他眼珠子一转,弹弹袖子坐到椅上,望着铁城,“老规矩,本公子扮王爷,你当护卫。”
铁城不服,“每回都是你,这回是我!我装得更像!”
白尘扮楚誉时,比楚誉还大爷,晚上睡觉,每回都要他给白尘锤背。
这回,怎么着也是他来扮楚誉,当一回楚大爷。
“你有本事扮得像?露了马脚,可要出大事。”白尘佯装皱眉,一脸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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