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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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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品阶低的美妾都能随时出府,她一个侧妃,却不能随意出府,这当真可笑。
“多谢你们的好意,我暂时不需要帮忙。”郁欣月虽然厌恶她们,却也不敢得罪她们,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笑。
一个尖下巴的粉衣美妾,忽然叹了一声,说道,“侧妃娘娘,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呀。”
另一个紫衣圆脸的美人则说道,“不节哀还能怎样?丞相自尽而亡,郁家老夫人也没了。也幸亏侧妃娘娘坚强,换着我呀,家里同时去了两个人,我早惊得六神无主,不知无何是好了。”
郁欣月大吃一惊,老夫人也没有了?
她得到的消息,明明说,老夫人被楚誉送进了顺天府,怎么才半天的时间,就没了?诬陷长宁也不至于被处死呀?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祖母一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忽然没了?”郁欣月盯着那紫衣美人,冷冷问道。
那紫衣美人眨眨眼,“呀,侧妃娘娘,原来你还不知道你们老夫人的事呀?唉,这真是冤家路窄呀,两个老太太打架,你们府上的老夫人力气小了些,被牢里另一个老夫人一拳揍倒在地,头撞得太厉害,死了。”
“打架?跟谁打架?为什么会打起来?”郁欣月声音冷厉,冷冷盯着那紫衣美人。
紫衣美人扬了扬唇角,“侧妃娘娘,你这么凶狠做什么?那打人的老太太,跟我又没有关系。”
“那你快说,那是什么人?”
“林府二房的老夫人呀,毒杀林二老太爷,不是之前被关在牢里吗?今天呀,你们府上的老夫人和她关在一处。”
“……”
“哪想到,那林二老太太早先年时,跟你们府上老夫人是死对头,这仇人一见了面,当然就红了眼咯,马上就吵开了。后来发展成打斗,郁老夫人打输了呗。”
怎么会这样?
怎么这么倒霉?
郁欣月当然知道,两个老夫人之间的小恩怨了。
林家二房的老夫人,出生于市井小户之家,忽然一日嫁入高门,一下子膨胀暴发了,傲慢起来。
郁家老夫人,年轻时,是秀才娘子,也是半道上富起来的。
两人都是好强要面子之人,见了面就互相讥讽。
如今又关在一个牢房里,一定也会吵了,吵着吵着当然会动起手来。
被喊着是宋良媛的美妾,蹙着眉尖说道,“侧妃娘娘,你家老夫人还被停尸在顺天府牢房的后门处呢,要不要妾身找人去收敛一下?大热天的,一直那样可不好。”
替她家敛尸?
将来,她还有脸在这三皇子的府里行走?
昔日堂堂的丞相府大千金,家门一败,无用到找人替自家老夫人收尸?
她会的颜面会被人踩在地上,一辈子也捡不起来。
“不必了,我家里有人呢。不劳宋良媛操心了。”郁欣月拒绝了。
“也是呀,郁家人多,有钱,这点小事,不会办得差的。”宋良媛讥讽一笑。
郁欣月气得脸都白了。
人多?
怎么会多?人都跑了!
仆人们见主家出事,全都跑了!
三个美妾见嘲讽得差不多了,又说笑着离开了。
等她们的脚步声听不到了,郁欣月怒得砸了一只茶碗,“贱人,敢嘲讽我?”
“大小姐,事不宜迟,得去顺天府去看看。”婆子说道,“可别出现老爷那样的事。”
“还是你去,找到后,运到城外家庙里去。”郁欣月说道。
“是。”
不过,婆子去得仍是迟了,衙役说,候了半天,没有一个郁府的人前来,刚刚被运往城外去了。
至于送到哪里,也是没有一人知道。
想来,又是一处乱葬岗了。
婆子回去后,向郁欣月回复了情况,郁欣月眼皮一翻,彻底气倒了。
……
转眼到了黄昏。
坤宁宫,后花园。
长宁和李皇后,在花园的另一处说着闲话。
玉娇在一座小亭子里,闲坐赏晚香玉。
霜月向玉娇,汇报着郁家其他人的情况。
“丞相在牢里自尽了,不过,据赤焰得到的情报说,不一定是自尽,是被人先掐死的,再做了个自尽的假相。”
玉娇点了点头,“衡王派人悄悄进过乾宁宫,一定是散出了什么话来,让皇上起了杀意。”
想不到,表面温润的玉衡,办起事来,雷厉风行,说杀郁文才,丝毫不手软。
一天的时间,都不给郁文才多活。
也算是替长宁,出了口恶气了吧?
“还有郁老夫人也死了,被林二老夫人打死的,她俩半斤八两的性子,一见面就打了起来。不过,林二老夫人也活不了,打人至死,判了秋后斩。”
玉娇冷笑,“两个暴发户老太太,互相瞧不起对方呗,不打才怪。”
接着,霜月又说了郁家小姐们和姨娘们的去向,说了仆人的去向。
“主子让人赶工做牌匾去了,不出三天,新的牌匾就会挂上。按着郡主的意思,写的是苏宅。”霜月又道。
玉娇笑道,“这回呀,我娘总算扬眉吐气了,收回了自己的宅子。”
前方有宫女们提着灯笼而来,到了近前,朝玉娇施了一礼,笑道,“玉小姐,皇后娘娘派奴婢来请玉小姐,宫宴的时间到了。”
郁娇已被玉衡由为义女,将姓氏也改了,如今姓玉。
消息传开后,所有人都喊她玉小姐。
郁和玉,音相同,意义却是截然不同。
长宁的意思是,让儿女们从此跟郁文才,一刀两断!
虽然她心中仍是恼恨玉衡,却不反对儿女们冠上新的姓氏。
“多谢姑姑提醒,我这就去。”玉娇微微一笑。
宫女转身,提灯笼在前方带路,玉娇和霜月在后面跟随。
想到宫宴一事,霜月不禁担心起来,小声说道,“听主子说,皇上跟衡王,从年轻时起,就互相不喜欢,皇上会不会在宫宴上,暗算衡王?”
玉娇却笑着摇摇头,“不会,皇上没有那个胆子,敢在这个时候下手。”
“为什么?”
“因为,他会以为,衡王会在这一天做好了准备,而他会白忙一场,要是出了差子,反被衡王怀疑起来,惹怒衡王!”
“……”
“即便是他不喜欢衡王,也不会同衡王当面撕破脸,他还要利用衡王牵制叛逃的安王!”
“……”
“今天他宴请衡王,却算计衡王,就算查出证据是他人下的手,北苍国的使者,就不会怀疑他?”
霜月目光一亮,笑道,“是呀,皇上疑心病重着呢!他畏首畏尾的行事做风,是不敢动手的。”
“所以,一会儿去赴宴,开心的吃就是了。”
事情上,也正如玉娇说的那样,晚上给北苍国使者们安排的洗尘宴,从头到晚,一直是平静无波。
唯一引起众人惊讶的,议论不停地,是长宁。
四十岁出头的长宁,端庄温婉,美貌一如当年,和十五年大公主满月宴时见到的样子,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另外,人们惊讶于她的一个决定,休夫!
二十五年前,她敢爱敢做的下嫁。
二十五年后,她不爱时,义无反顾地休夫!
……
齐国的京城,由于玉衡的到来,搅乱了十来年的平静。
但也只是舆论上的不平静,议论长宁和郁文才而已,不是朝政的动荡。
而远在千里外的北苍国都城,却平静无波,
玉衡走后,朝中臣子们按步就班的上朝办差。
没人敢偷懒,更没人敢造反。
那是因为,玉衡虽然不在,却有一批影卫,散在都城里,时刻监督着都城中的情况,再加上,朝臣们大多是他的亲信。
他即便是出门一年,北苍国的朝廷,也不会出什么动荡。
北苍国朝廷中,身份最显赫的,除了实际掌权的皇叔玉衡外,还有一位是国师墨离。
国师墨离,没人知道他具体多大的年纪,也不知道他是哪国人。
更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常年穿一身墨袍,脸上,戴着半截银质面具,遮着眉眼部分。
他不苟言笑,却也不乱发脾气。
如果说,玉衡是雪山峰上的白雪,他便是那幽谷之兰。
冷傲,神秘。
他是被玉衡的哥哥,也就是北苍国先帝,于二十五年前,从齐国的大江边,捡到的一个年轻人。
当时,玉衡哥哥问他叫什么,为何落水,他是一脸的茫然。
最后,众人得出结果,他因落水,水呛了大脑,失忆了。
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墨离,大家就叫他墨离了。
因为他精通五行八卦,更精通天文地理,会推算何时有大风,何时有大雨。
被玉衡的哥哥封为国师,享受王的待遇。
此时,他正坐在国师府里,对身边一个影卫冷冷说道,“左青玄的动作太慢了,齐国京城,为什么还没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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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闪亮登场。
其实也不算新啦,之前有反复提到过哦。
第084章 执棋人(一更)
影卫说道,“国师,衡王殿下去了齐国,左青玄迟迟不下手,是不是对衡王有所忌惮?衡王多少年来的观点一直一样,从不同意两国开战。”
“衡王这月才去齐国,而左青玄去齐国京城去了多久了?大半年了!他并不是忌惮衡王,他根本就是个废物!他在敷衍!”墨离一脸怒容,“本尊培养他一场,可不是叫他去游山玩水的。”
影卫说道,“国师,可要派人去催一催他?”
墨离的目光,望向他面前桌面上的棋盘,阴沉沉一笑,“不,这一次,本尊亲自去!除非,他想让他的叔叔,早些儿死掉!除非,他自己想早点儿死!”
影卫想到他的灵术,身子不禁一阵发凉。
墨离在左青玄叔侄的体内,植入灵术,操控着那二人。
左青玄的叔叔,左家家主,也便是天机阁的老阁主,常时间受着灵术的侵蚀,已经是油灯枯尽,只有一些意识了,活不了多久。
墨离便寻了另一个目标,自己培养多年的徒弟,左青玄。
左青玄的资质较高,墨离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左青玄的身上。
只可惜,左青玄的性子,更加的怪癖,墨离渐渐地操控不了他了。
若加大灵术的灵力,墨离的自己的身子也吃不消,更担心左青玄也吃不消,同他叔叔一样,渐渐变成一副皮包骨,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成了一个活死人,那他们就白忙活了。
大约,墨离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决定不再动用灵术了?
要亲自去?
影卫惊讶说道,“您亲自去的话,身子会不会吃不消?上次动用灵术,您耗费了不少元气,身子到现在还没有修养好呢。”
“死不了,我心中有数。”墨离双眸中的杀气,越来越盛,“我的大业未完成,先帝命我扩大北苍国疆土的遗愿未完成,我不可能这么早死!”
影卫是跟着他多年的心腹护卫,深知他心中的执念,先帝救他有恩,他是拼了命,也要去完成先帝的遗言,去扩大疆域的。
北苍国周围的小国,已经被国师或是玉衡,用软法子,将那些小国吞并了,让他们均俯首称臣了。
东西两边的几个邦国,实力太强,想一时吞并,难度很大,而且国中空有武力兵将,没有肥沃的土地,抢了来之后,麻烦只多不会少。
要拿大量的钱物,去贴补。
劳民伤财。
于是,先国主和国师,放弃了那几个大邦国,一起将目光看向了南方富庶的齐国。
齐国空有架子,内部矛盾不断。
只需挑动一件事情,就能让他们互相争斗起来。
但是玉衡一直不主张发动战争,先帝的身体又时好时坏,玉衡天生心口有疾,受不得大悲大喜的刺激,先帝担心自己死了,又气死了玉衡,玉氏皇族无人了,就另外给了秘旨给国师墨离。
要求墨离,不要跟玉衡正面发生矛盾,最好的法子是,想尽一切办法,让玉衡主动发兵齐国。
其实,国师早在十五年前起,就布下一局天下棋。
他命人潜入齐国,蛊惑齐国丞相郁文才,将长宁郡主送与正德帝宠幸。
国师说,玉衡表面看着高洁,一副禁欲和尚的做风,实则上,心中喜欢着齐国长宁郡主。
长宁是玉衡的一切。
正德帝若是欺辱了长宁郡主,玉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必杀正德帝。
那么,他会马上将正德帝真正的死因嚷出去,让玉衡被整个齐国皇族恨上。
齐国的皇帝被玉衡杀了,齐国的皇族又怎会罢休?
这样一来,两国战争便挑动成功了。
齐国实力不如北苍国,灭他们,易如反掌。
但让国师和他们都意外的是,齐国长宁郡主明明被正德帝宠幸了,失身了,为什么玉衡无动于衷的回来了?
而且,十五年都不去齐国了?
难道,大家都理会错了?
玉衡并不喜欢长宁郡主?
挑起两国争战的法子失败之后,国师又开始另想他计,他盯上了齐国的另一人。
那便是,齐国皇帝正德帝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安王。
安王手里有兵权,又自命不凡。
说他身上泛着帝王之气,安王心动之下,必反。
至于如何让安王快速起反意,国师给了左青玄一套指令。
要左青玄,从齐国大将林伯勇开始下手。
而除林伯勇呢,可从他女儿林婉音开始下手。
原因有二。
林伯勇是正德帝的得力臂膀,林伯勇一死,齐国只剩了些纸上谈兵的,全是纸老虎的武将。
开起战来,兵败如山倒。
另外,林婉音是齐国誉亲王楚誉的心上人。
林婉音一死,楚誉必查原因。
查到安王的头上,楚誉也会参与齐国的纷争之中。
但哪想到,计划远远跟不上变化。
林婉音的确是死了,安王也的开始造反了。
但是,安王却没有反成功,反而被楚誉赶到西北去了,成了丧家之犬,楚誉更没有参与皇权之争,而是,忙着去娶妻去了。
楚誉不是喜欢林家大小姐吗?怎么会娶了郁家小姐?
让人费解。
国师多年前布下的一局棋,不知为何,全乱了。
国师自持是执掌天下命运的执棋人,世人皆是他的棋子,但冥冥之中,另有一人,坐在国师的对面,在与他下棋,那人看不到,摸不着,却不停地搅乱着他的棋。
而且,棋艺比国师的高。
这叫国师如何不生气?
知道对手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对手是谁!
那人神秘,诡异,如鬼影一般的存在着。
影卫见劝说不动墨离,只好问道,“国师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齐国?”
墨离看向窗外,目光悠远,“这个时候出发,到齐国京城的时候,正好能看到红叶山的满山红枫了吧?”
他记得,那年秋天,她一身红衣,站在枫树下,对他微微一笑。
“阿离,我开始做嫁衣了哦,你几时来娶我?”
后来,他带着迎亲队去娶,却没能将她娶进门。
离,这是与她初相识时,她给他取的字。
按族中的族谱排,他的字,要带一个墨字。
她说,再送他一个字,离,合成墨离。
墨离,莫离!
寓意,两人一辈子不分离。
可如今,离的不仅仅是距离,还有时空。
还有心。
隔着如同北苍国茫茫大草原一般远的两颗心。
影卫见他忽然冒出的一句,看红枫的话来,眨眨眼,诧异说道,“国师,现在才七月呀,到齐国京城的话,走得慢也才八月的初秋,要看到那里红叶山的一山红枫,得等到十月时的晚秋。齐国是南方,天冷得比我们北苍国要晚。不过,去早了也不要紧,等着就是了。您现在要动身起程?”
“现在就出发,我会在那里等到红叶开遍满山。”
影卫心中继续犯着疑惑,国师为什么执着去见那里的红枫?
北苍国的都城里,遍地是红枫呀。
当然,这些红枫,是国师来了北苍国都城后,命人种下的。
二十多年了,一到晚秋,满城红叶妖娆,灿如二月春花。
……
齐国,京城。
正德帝设下的宴席,平平静静地结束了。
此时,天色已近二更天。
臣子们和他们的家眷们,正由宫中的太监们,一一引领着,走出宫门,各自坐上自己府上的马车,各归各府。
长宁和玉娇走在一起,引着她们出宫的,是李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兰秀。
宫门一侧的大道旁,两辆大马车,和一辆小马车一字排开。
小马车是霜月和辛妈妈坐的。
两辆大马车,一辆是楚誉的,一辆是长宁和郁娇坐的。
玉娇的眸光闪了闪,提着裙摆,朝一辆深檀木色的大马车飞快走去。
“娘,我坐这一辆。”这是楚誉的马车。
“唉,娇娇……”长宁喊了一声,但没能喊住,玉娇的动作很快,已经坐进马车里去了。
女儿和女儿婿坐在一起了,她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捧打鸳鸯,抿了抿唇,由着女儿了。
“走吧,扶我上车。”长宁朝辛妈妈点了点头。
“是,郡主。”
辛妈妈挑了另一辆车的帘子,长宁想也没想,钻进了马车。
帘子一放下,一个磁性暗哑的男子声音,在角落里响起,“苏苏。”
玉衡?
第085章 试探(二更)
当然,声音压得很低,她怕嚷得赶车的黑水听到了。
玉衡忽然一使力,将她拉入怀里。
长宁吓得心都飞到了嗓子眼。
她咬牙切齿,冷笑道,“你要是再不松手的话……”
“怎样?”声音懒洋洋。
长宁:“……”她此时,还真不能将他怎么样。
大声喝斥吧,让赶车的黑水听见了,不喊叫吧,由着玉衡占便宜。
一只手忽然游离到腰间,长宁身子一僵。
她眯着眼,心头灵机一动,从头发上,飞快地拔下一只发钗,抵在玉衡的脖子上,“殿下,要不要我在这儿扎一个窟窿?”
“一只发钗扎不透,不如,全拔了?”玉衡温声说道。
长宁一愣,全拔了?
全拔的话,那头发还不得散开?
披头散发走下马车,让府里的人看见了,怎么想?
虽然,郁家人全被她赶走了,但是女儿的仆人们,还在啊,那翠玉轩里还有不少丫头婆子呢。
守门的换成了王家兄弟,被他们看见了,还不得笑她?
长宁气得直磨牙。
“磨牙的习惯并不好。”
长宁:“……”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唇上忽然一热,一股子十分好闻地气息,扑入鼻内。
玉衡的气息。
有前两次的接触,这一次他十分的轻车熟路。
长宁被他挑拨得心头火气直窜。
她由被动,改成了主动。
这回,倒将玉衡惊住了。
由着长宁上下其手。
这辆马车的前方,是楚誉和玉娇的马车,两辆马车,一直保持着五六丈的距离。
从坐上马车后,玉娇就不时地挑起车帘子,看向后方长宁和玉衡的马车。
马车静静地奔跑着。
马车的车头上,挂着琉璃挡风灯,一晃一晃地,照着赶车的黑水,黑水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没有发出一丝求救的信号,将身子坐得笔直。
“一点动静也没有,是好事,还是坏事啊。”玉娇又一次放下了帘子,坐正身子,叹了一声。
楚誉看着她,笑道,“那你是希望,有动静呢,还是希望,没动静?”
玉娇说道,“说有动静吧,我担心他二人在车里打起来了。我现在发现,郡主的性子,表面看着十分的温和,实则,是个暴脾气。”
“……”
“从她提着刀去砍衡王,就可看出来了。若说没动静吧,这二人,一直冷战着?那要到什么时候,他俩人才能进展一点呀?”
真是操心透了。
她自己要忙着嫁人,还得担心长宁的婚事。
还是做儿子好,什么都不用管。
从皇宫出来,玉笙就一直不言不笑,默默跟着他们走,不跟长宁说话,也不跟她和楚誉说话,更没理会玉衡。
他们坐着马车,玉笙骑马随行。
玉娇想想,心中无语。
又一想,他还是个孩子,而她自己,其实都已经十八岁了,实际上要比他大四岁。
马车内,放着一粒夜明珠,明亮一片。
楚誉望着一脸愁容的玉娇,笑了笑,“放心吧,郡主和衡王,不会打架,也不会冷战。”
“你怎么知道?”郁娇眯着眼,看着楚誉。
楚誉为什么笑得神神秘秘的?
“因为,衡王坐上马车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
玉娇好奇了,问了问题?玉衡和长宁的关系,就好上一层了?
“什么问题?”玉娇眯着眼,问道。
“衡王问我,如何追到媳妇。”
“……”衡王这么问?太让人意外了,这是十分在意长宁了?想来也是呀,长宁单身以后,会有大把的人来追求她,玉衡是想先下手为强?玉娇眯着眼,好笑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将西门鑫写的一本册子,送给他了。”
玉娇眨眨眼,“上面写了什么?”
她知道西门鑫的花花肠子最多,不过,她仍是好奇得很。
楚誉微微扬眉,“想知道?”
郁娇点头,“想。”
“说不清,需做示范。”
“那就做吧。”玉娇点头。
话刚落,手就被楚誉抓住。
两人不是第一次牵手,所以,玉娇并没有激动,而是催着楚誉,“快做示范呀。”
“这不正做着吗?”楚誉淡淡说道。
他抓着她的手,十指交缠,然后紧握,然后,将玉娇揽进怀里了,然后,脸贴脸,然后,四目相望。
然后,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看着楚誉一步一步的动作,玉娇扬唇,“好个西门鑫呀……,果然是花间老手。”
“下面,不是他教的。”楚誉忽然吻上她的吻,冷笑道,“这个也要教,那就太笨了,活该没媳妇。”
玉娇:“……”
……
不知不觉间,马车停下了。
“主子,玉小姐,到苏府了。”马车外,赤焰的声音,忽然说道。
玉娇坐正身子,拢了拢头发。
过了一会儿,霜月的声音响起来,“小姐。”不敢贸然挑帘子。
玉娇好笑着挑了帘子,“扶我下去。”
“是。”霜月看到玉娇整齐的头发和衣衫,放下心来,她是多心了。
下了马车,玉娇马上往长宁和玉衡坐的马车望去。
马车没动静。
辛妈妈侍立在马车前,没有挑帘子,也没有说话。
“郡主还在车上。”霜月小声说道,眼神中,浮着看热闹的笑意。
玉娇睇了她一眼,小声道,“小心郡主罚你。”
霜月不敢笑了,马上收了笑容。
又略微等了一会儿,长宁才挑了帘子,扶着辛妈妈的手,走下了马车。
虽然,府门前的灯笼光,并不明亮,但玉娇还是看到长宁的脸,红扑扑的。
碍于长宁的名声,玉衡并没有走下马车,一直坐在车里。
帘子垂下,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从长宁的脸色来看,玉娇猜也猜得到,车里发生过了什么事情。
“娘。”玉娇走上前,伸手挽着长宁的胳膊,笑道,“娘今天打扮得真好看,宫宴上,将一众臣子家眷,全都比下去了,虽然您都四十岁了,但这脸上,如同抹了胭脂一下,气色就是好。”
长宁:“……”被玉衡揉了一番,气色能不好吗?她脸色讪讪,不好跟女儿说,抬着头,傲然说道,“那是当然,你娘是谁?”她是当年的齐国第一美人。
由着玉娇拉着走了两步,长宁忽然发现,她走下马车后,只顾着同女儿说话,还没有同玉笙说话。
长宁忙转身来看玉笙。
正看到坐在马上的玉笙,冷着脸,看着她和玉娇。
“笙儿?你怎么不下马?”长宁松开玉娇的手,朝玉笙走了过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玉笙忽然一拉马缰绳,朝一处方向,策马而去。
玉娇皱眉,“这孩子,闹什么脾气呢?”
“他怪我,没理他呢。”长宁担心地朝玉笙离开的方向看去一眼,叹了一声。
楚誉已经走下了马车,朝长宁和玉娇走来。
长宁忙问楚誉,“阿誉,玉笙这是会去哪儿,你可知道?”玉笙是楚誉的师弟,长宁完全不了解儿子的性格,只好向楚誉求救。
“放心吧,郡主,他武功高强,人又机灵,不会有事的。”又担心长宁仍不放心,楚誉喊过门口守卫的王一,“王一,速去追小公子。”
“是!”王一解开小马车上的马儿,翻身上马,朝玉笙追去。
与此同时,玉衡也命自己的护卫天佑,暗中追玉笙去了。
“娘,我们进去吧,他不会有事的。他独来独往多年了呢。”玉娇也说道。
长宁自己又追不上,只好点了点头,“好。”回头看了眼玉衡的马车,敛了眸色,同玉娇进府里去了。
楚誉对守门的王二几人吩咐了一会儿,又来到玉衡的马车前,“殿下。”
“进来说话。”
“是。”
楚誉进了马车。
车内很宽大,车顶的凹槽里,镶嵌着一粒夜明珠,照亮着车内一切。
一身月牙白的玉衡,温润如玉,目光中浮着担忧,静坐车内。
楚誉进了车中,他微抬眼帘,朝楚誉点了点头。
“郡主担心笙儿。”玉衡叹道,“你跟他是师兄弟,跟我说说他的情况吧。作为父亲,我对他了解得太少了,实在惭愧。”
在皇宫里,时刻有人盯着他,正德帝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他根本没有机会问楚誉,关于玉笙的情况。
“好。”楚誉点了点头,说了玉笙的事情。
得知玉笙的轻功很高,而且,还会用音控术御虫蛇,玉衡心中稍微安心一些。
“但愿他赌气跑走,不要遇上危险,必竟,他来齐国的京城,时间并不久。”玉衡道。
楚誉笑道,“岳父不必担心他,他自小就独来独往惯了,不会有事的。”
玉衡点了点头。
……
玉笙骑马跑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总有人跟着他。
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这种被人看小孩的感觉,令人十分的不喜欢。
于是,他便弃了马儿,施展着轻功,往一侧的小巷子里,飞快跃去。
他将自己藏起来后,不一会儿,就见两人追着那匹空马走了。
“哼!”玉笙冷哼一声,弹了下袖子,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
走了没多久,忽然,从两侧的屋顶上,跳下几个蒙面黑衣人,提着刀就朝玉笙砍去。
“敢害死我家丞相大人,老子砍死你!”五六个蒙面黑衣人,刀刀凶狠,下手丝毫不留情。
“他自己做死,与小爷何干?”心情不好的玉笙,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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