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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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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
言外之意,难怪会藏有这种的东西了。
老夫人一愣,“是惜月?”
虽然,郁惜月和三皇子做了些丑事,丢尽了脸,但是,郁惜月善解人意,心思聪慧,嘴又甜,因此,郁老夫人并不是很讨厌郁惜月。
可这会儿,她听说郁惜月才是那个做坏事的人,郁老夫人将心中,对郁惜月仅存的那点儿好感,全都抹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她只想打死郁惜月,方平心中之怒。
“她人呢,还不叫她进来,给黄公公陪罪?”郁老夫人咬牙大怒。
郁惜月究竟有多糊涂?才想到这个馊主意去陷害郁娇?
郁娇都被赐婚给誉亲王了,身份高贵,连她这个当家老夫人都不敢惹,郁惜月居然也敢惹?
还想出一招栽赃的拙劣主意,真是蠢得可以。
“二小姐三小姐都候在外头呢!”钱婶说道。
搜到“证据”之后,钱婶当然是将郁惜月一并带来了,而且,连郁明月也没有放过,让郁明月换了身衣衫后,将二人一并带来了。
候在门外的郁惜月,一听里头老夫人的冷喝声,心头陡然一惊。
完了,她今天算是完了。
郁惜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大不了,她认个错,将责任全都推到丫头的头上好了。
她的名声再怎么坏,老夫人总不会杀了她。
打定主意,郁惜月心头松了一口气。
……
郁府的府门处。
因为天色已黑,仆人们正忙着点灯笼。
这时,原本去同僚家中赴宴的郁文才,得知家中出事了,急急匆匆回了郁府。
黄公公来府上后,中了毒拉肚子差点拉死,这可是大事。
郁文才才走下轿子,又见一辆华丽高大的马车,也停到了府门前。
郁文才忙扭头去看,待看到赶车的人和车门前方的名牌,郁文才的头皮顿时一紧,楚誉?
仆人说,害得黄公公病倒的是郁娇。
楚誉这个时候,急急赶来,是来护郁娇的吧?
郁文才再不喜欢楚誉,还是大步朝马车走了过去,一脸堆笑说道,“原来是誉亲王?这么晚了,誉亲王怎么来府上来了?”
一定不是来看他这个老丈人的,郁文才心中很沮丧,他知道楚誉讨厌他。
楚誉就着他挑起的帘子,走下马车,没什么表情的问道,“听说,你们府上,诬陷本王的未婚妻,毒害黄公公?”
“不不,啊,是是是。”郁文才很头疼。
万一真是郁娇毒害了黄公公,他究竟要占哪一边?
帮郁娇?得罪黄公公。
帮黄公公?楚誉这会儿就会杀了他。
“本王不管过程,只管结果!本王认为,本王的未婚妻,做什么都是对的!你说呢,丞相大人?”
第041章 郁惜月毁容
郁文才一愣,眨了眨眼,哪敢接楚誉的话?
楚誉抬步往郁府里走,“她说自己没有下毒,那么,就是没有下毒,她的话,就是真理,无需证人!她承认下毒了,那么,一定是那个人,是该死的!对吧,丞相大人?”
楚誉继续补充。
这简直是不讲理啊!
郁文才心中反对,但口里哪敢反对?
“是是是……”只敢点头称是。
跟在楚誉身后的赤焰,嘲讽地翻了个白眼。
因为楚誉和郁文才,都担心着事情的进展,所以,他们走得很快。
楚誉担心,郁娇受委屈。
尽管有强势的霜月在,但是,他仍是不放心。
郁府的几个小姐,实在是牙尖嘴利得很,郁娇一人战三人,口里占到便宜,但是心中定是会委屈得不行。
别人家的姐姐妹妹们,和和睦睦相亲相爱,她这里呢,却是勾心斗角,阴狠算计层出不穷,不将她制死,不罢休!
实在太可恨!
楚誉想到郁府混乱的后宅,没什么好脸色地看了眼郁文才。
郁文才心头一缩,“……”他又怎么惹楚誉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郁府后宅,来到春晖院。
春晖院里,因为有黄公公在,有郁府的几位小姐们在,因此,春晖院的院子里,站着坐着不少随时听候差事的丫头婆子。
众人见到楚誉和郁文才来了,吓得一个个慌忙站起,走近前纷纷问着好。
“誉亲王,老爷。”
楚誉一言不发,看也不看这些人,甩袖直接走上了正屋的台阶。
有大丫头慌忙挑了帘子,让他进去了。
一声煞气,吓得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楚誉匆匆赶来?是为郁娇而来吧?
唉呀,这是护短来了呀!
众人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郁文才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问着,候在廊檐下的一个婆子,“事情查清楚了吗?真相是什么?”
千万别是郁娇。
仆人传话给他的时候,他只知道,黄公公中了毒,是两个丫头,一口咬定郁娇下的毒。
他虽然不喜欢郁娇,但是,郁娇给他仕途带来了很大的帮助,给他指了条明路,让他没有被安王利用。
他要是当时糊涂了一下,跟随了安王,这会儿,整个郁府都没有了。
这样一个睿智的人,怎么可能去给黄公公下毒?
一定是府里,哪个脑袋不开窍的人,干的蠢事。
“回老爷,查清楚了,是二小姐干的。”婆子回道,“钱婶奉老夫人之命,去搜园子,寻证据,先搜了四小姐的园子,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后来,搜了二小姐三小姐的屋子,找到了一包巴豆粉。”
“二小姐?”郁文才一愣,“怎么会是二小姐?”
他不希望是郁娇,但也不希望是二女儿惜月啊。
二女儿和三皇子的事,虽然闹得不好看。
但二女儿,是他几个儿女中,最有才华,最貌美,最聪慧的女儿。
虽然,郁惜月的将来,只是给三皇子做个妾。
但是以她的聪慧,一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即便是做个妾,也一定能混得风生水起,给郁家带来好处。
“千真万确,钱婶说,那门还锁着呢,做不了假的。”婆子又说道。
郁文才抿了抿唇,背剪着手,一言不发地进了正屋。
。
正屋里,楚誉已经走到上首坐下了。
黄公公坐在下首的客座上,郁老夫人坐在楚誉的一侧相陪。
而郁娇,则坐在楚誉的一侧。
郁府的几位姑娘,郁惜月郁明月,郁怜月三人,则站在老夫人的一侧。
有两个大丫头,跪在众人的面前。
一身狼狈着,显然,受过罚了。
郁惜月低着头,神色慌张。
郁明月的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那袖口处露出的手指,正不安地拧着帕子,显然,心中也是慌乱的。
庶女郁怜月呢,像个窜到人群里的小免子,眼神好奇的瞅来瞅去,多半,是在瞅楚誉。
楚誉在看郁娇,目光温柔,一脸的宠溺。
郁娇则看着跪下的两个丫头,神色冷峻。
守在门口的丫头,见郁文才来了,慌忙朝郁文才福了一福,“老爷。”
其他人,身份低微些的站起身来,身份高的只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郁文才走上前,先朝楚誉拱手问安,又朝自己的老母亲郁老夫人点了点头。
这才走到黄公公的面前,拱手说道,“黄公公,让你受委屈了,老夫一定不会让黄公公白白吃这份苦的,一定会严惩坏事的人。”
黄公公今天,虽然在郁府里吃了点苦头,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大为生气。
他想着,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他会拿这件事,从此要挟着郁文才。
所以郁文才走来跟他道歉的时候,他马上是一脸的委屈样。
“丞相大人,幸好咱家命大,没有死掉,哼,你府上啊,咱家是再不敢来了。”
这话说得,像是丞相府是什么狼窝虎穴似的。
这事儿传出去,谁敢上郁府来?
郁文才恨死郁惜月了。
他吓得赶紧又赔罪,“黄公公放心,老夫不会放过干坏事之人的。”
他走到郁老夫人的面前,“母亲,事情可查清楚了?”虽然他问过了仆人,但他仍是不放心,觉得还是亲自问问自己母亲为好。
“是……惜月。”郁老夫人紧抿着唇,“她嫉妒郁娇呢,才下此毒手。珍珠招了呢,她收了惜月的好处,诬陷郁娇。”
“惜月!”郁文才转身,冷冷问着郁惜月。
郁惜月哪会承认是自己做的事?
“不是我,父亲,丫头们是屈打成招!”郁惜月早已想好了主意,强装镇定说道。
“证据都搜到了,你还不认错?”郁老夫人伸手一拍桌子,大声怒道,“你太叫我失望了!”
“父亲,女儿是冤枉的。”郁惜月一脸的委屈。
“二姐姐,你和三姐姐不是说,搜到证据就可知道谁是主使之人了吗?怎么,从你的住处搜到了,就不承认了?”郁娇望向郁惜月,淡淡说道。
“是……”郁惜月忽然揪住她的侍女,“是她的东西,她买了说要带回家的,结果掉到我屋里了,我替她收着呢,是她!至于茶水里的巴豆末子,我不清楚!而珍珠的话,是诬陷!她是翠玉轩的人,你们使了出反奸计!”
郁惜月开始耍赖。
丫头早已受到了她的威胁,吓傻了不知所措。
郁娇笑,“二姐姐,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有句话你知不知道?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郁惜月心头狠狠一跳,这个郁娇为什么笑得神神秘秘的?她知道些什么?
郁娇看了她一眼,对金锭说道,“金锭,刚才,你收的那只杯子呢?就是黄公公喝过茶水的杯子?”
金锭点了点头,“奴婢去取来。”
郁惜月心头更乱了,郁娇想干什么?
黄公公喝过水的杯子,就放在老夫人身后的多宝架上,金锭绕到老夫人的座位后,取了过来。
“四小姐,便是这只杯子。”
郁娇看了眼杯子,目光往屋中几人的脸上转了转,“老夫人,父亲,黄公公,王爷,这只杯子,是黄公公喝过水的杯子,他喝了杯中的水后,就开始闹肚子了。”
“……”
“原因呢,是茶水中混有巴豆粉。而巴豆粉,是二姐姐悄悄放进去的。然后,二姐姐再栽赃我,说是我害的!”
“……”
“二姐姐让珍珠悄悄摸进我的卧房,放进巴豆粉的药包,可惜,被我的侍女马上发现了,她当作不干净的东西,早已扔了。”
“胡说八道!”郁惜月忽然大声嚷道,“郁娇你诬陷我!我没有碰过杯子!也没有陷害你。”
郁娇笑,“我有没有诬陷你,珍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说,她事情办好后,会让二哥收她为妾,她就同意了。”
“……”
“还有,二姐姐,我没有冤枉你,一切看证据说话!”郁娇伸手一指金锭手中的杯子,“这盖子上面,画着一只折枝红梅,花开两朵,却有一朵花瓣的旁边,落了点朱色的蔻丹。”
“……”
“而这点蔻丹,是二姐姐指甲上掉下来的吧?”
郁惜月闻言,神色大变,袖中手指也颤抖起来。
她想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却不敢,怕人更加怀疑她。
郁娇望向郁文才,一指茶杯,淡淡说道,“父亲,二姐姐的表情,分明是不相信我的话,请父亲检查。”
楚誉这时也说道,“丞相大人,本王希望,你办事公正。”郁文才的二女儿坏了事,郁文才居然没有扬手掌去打!他记得,当初郁娇顶撞郁文才时,郁文才怒得就想打郁娇。
真是厚彼薄此,叫人恼恨。
郁老夫人也催促着郁文才。
郁文才朝楚誉和郁老夫人点了点头,忙应了声“是”,朝金锭走来。
金锭摊着手,将杯子举向郁文才,“老爷请过目。”
郁文才将那只杯盖取来,拿在手里细看。
很快,他的眉尖就皱起来。
果然,正如郁娇说的那样,一朵花儿的旁边,落了点红蔻丹,只有芝麻粒大小,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惜月!”郁文才转身,盯着郁惜月怒道,“你还不承认?”
郁惜月眼神乱闪,“不不不,父亲,是郁娇在害我!我没有碰过杯子,那蔻丹一定是她自己点上去的!”
“二姐姐请抬起手来让父亲过目!”郁娇冷冷说道。
“抬手!”郁文才怒道。
这一新发现,引得屋中所有人都看向郁惜月。
面对郁文才凌厉的目光,郁惜月不敢不抬了。
她颤抖着将双手抬起,将掌心向下,露出手指壳。
十指纤纤,蔻丹红艳。
郁文才走近一步,眯着眼,盯着她的十指,果然,在她的右手食指上,发现了端倪。
指甲尖处,掉了一块蔻丹。
大小跟落在茶杯上的一点蔻丹,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郁文才一指她的食指指壳,冷冷问道。
郁惜月低头一看,心中顿时吸了口凉气。
但是——
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的指甲壳上掉了蔻丹,就一定落到茶杯盖上去了?
她记得,投好药粉后,她仔细看了眼杯子盖,就怕留下指纹什么的,引人怀疑,待发现一切如初干干净净后,她才放心地去看风景去了。
所以,这蔻丹根本不是她的指甲上落下的,一定是郁娇在害她!
郁娇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着,这蔻丹,当然不是郁惜月的指甲上掉的。但是,她不介意用此法子,叫屡次想害死她的郁惜月,从此老实!
“不是,父亲!府里不少人的手指上都涂了蔻丹,怎么就一定是女儿手指上掉的?”郁惜月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投了毒。
“二姐姐,喜欢在手指上涂抹蔻丹的,有五妹妹,有三姐姐,和你,还有父亲的两位姨娘。你是怀疑两位姨娘呢?还是怀疑三姐姐,还是怀疑五妹妹?”郁娇似笑非笑看着郁惜月。
“四小姐,老奴可以做证,两位姨娘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她们的园子。她们两人,昨晚上同丫头们在院子里打叶子牌,一直打到大后半夜,着凉了,这会儿还睡在屋里呢。”郁老夫人的嬷嬷钱婶,开口说道。
站在老夫人一侧看热闹的郁明月和郁怜月,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马上将各自的双手抬起。
郁明月说道,“父亲,女儿的手今天没有抹蔻丹。”
郁怜月则说道,“父亲,在四姐姐回来之前,女儿一直在老夫人这里呢,听丫头们说四姐姐回来了,就去迎接四姐姐了。”
“……”
“之后,又回到老夫人这里来了,在大家怀疑四姐姐后,女儿一直和二姐姐在一起搜园子,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而且,我这手指甲上的蔻丹,是完完整整的呀。”
“郁惜月!”郁文才忽然怒喝一声,“你还要狡辩吗?”
郁惜月再也编不下去了,吓得身子狠狠一颤。
“来人,将二小姐带下去,送往家庙里思过!在三皇子没有通知迎接她之前,不许回京!”郁文才大声地吩咐起来。
得知自己的结局,郁惜月吓了一大跳。
到家庙里思过?
那不是跟被囚禁一样?
母亲惹得父亲生气后,父亲将母亲赶往家庙里去了。听说,母亲的日子过得很苦,但是父亲却还下令,不准府里任何人探视。不准吃肉,不准穿绸缎衣衫,更不准用水粉胭脂。
天气这么热,蚊子这么多,还不准用蚊帐!
她的脸,要是不抹水粉胭脂,时间久了,就会变得又黄又粗糙;十天不吃肉,她就会瘦弱不成形。睡觉不挂蚊帐,她会被蚊子咬死!
她不要变成一个乞丐婆子!
“父亲,女儿错了,你饶过女儿吧?”郁惜月跪下来,哭着求饶。
可郁文才哪里会放过她?他要是放过了郁惜月,楚誉就不会放过他!
“带走!”郁文才怒道。
“是,老爷。”两个婆子答应一声,撸起袖子朝郁惜月走来。
郁惜月心神慌乱,眼神乱闪。
抬头时,她不经意间迎上郁娇似笑非笑的目光。
郁娇?
她一定是被郁娇陷害了!
蔻丹的事,一定是郁娇搞的鬼,她此时无法为自己开罪,她只能哑巴吃黄连?
郁惜月又看到楚誉正温柔地看着郁娇。
这越发叫她心中怒火腾腾。
不,她的日子不好过了,郁娇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楚誉在看郁娇的脸,她就弄残郁娇的脸!
要完大家一起完!
在婆子们伸手正要擒拿她时,郁惜月忽然跳起来,拔起头发上的金钗,奋力朝郁娇扑去。
“贱人,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楚誉眸光忽沉,袖中手指一转,一粒什么小珠子,飞快弹向站在郁娇面前的金锭。
金锭腿上一疼,往一侧倒去,正好和郁惜月撞在了一起。
“啊——”
金锭摔倒在地,手里拿着的那只黄公公喝过水的杯子,飞了出去。
哗啦,摔碎了。
咚——
郁惜月摔倒,但好巧不巧的是,脸撞在了那堆碎瓷片上。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人们齐齐大吸一口凉气。
一只碎碗瓷片,硬生生扎进了郁惜月的右眼里。而且,她的左脸还被其他碎片,划开了一条口子。
血肉翻出,触目惊心。
第042章 ,三皇子休郁惜月
不过呢,没有人同情她。
和她关系好的郁明月,不敢走上前,因为,她担心被人指责,说她也参与了陷害。
她虽然现在不得宠了,但是,住在府里总比住在家庙里强。
小尾巴郁怜月呢,是棵墙头草,更加的不会理会,失了宠又毁容的郁惜月了。
她站在一旁,眨眨眼,又眨眨眼,装清纯,然后,将眼波偷偷瞄一眼楚誉,又飞快挪开,耳垂处渐渐地染上一抹娇红。
而仆人们,更是一群见风使舵的,更加不去理会郁惜月。
“别看。”就在郁惜月扑向碎瓷片时,楚誉料到了会是一片血肉景象,抬起袖子,飞快地挡住了郁娇看往郁惜月的视线。
“为什么?”郁娇听到了郁惜月的惨叫声,很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郁惜月刚才拔下发钗朝她刺来,结果,跑到半道时和金锭撞在一起了,摔倒了。
难道是,郁惜月摔倒时,那金钗刺到自己了?
“丑的东西不值得你看,你应该看些赏心悦目的。”楚誉道,“比如……。”他眉梢微扬,借着大袖子的遮挡,一指自己的脸。
郁娇无语:“……”
屋中的场面,十分的混乱,楚誉和郁娇坐在一旁,却说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理会惨叫不止的郁惜月。
郁怜月看到他二人眉眼来去,心中又羡慕又嫉妒。
另一方,郁文才朝郁惜月走近两步。
看到郁惜月血肉模糊的脸,郁文才心疼得闭了下眼。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儿,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儿,一点好处都没有给他带来,反而招来不少闲语和麻烦。
他招手叫过那两个准备带走郁惜月的婆子,“取老夫的腰牌出城,将二小姐连夜带走,送往家庙。”
一个婆子老实些,纠结了一会儿,皱眉问道,“老爷,二小姐的眼睛已经伤着了,也要这个时候带走吗?”
郁文才毫不犹豫地说道,“家庙里有个老佛姑,是个女郎中,会治伤,送去给她看。”
家庙虽然只在城外几十里的地方,但是,一个普通人坐着马车前往,一点也不会觉得时间漫长,可对被利器扎着眼睛,正疼得生不如死的郁惜月来说,可就要遭罪了。
这等于,让郁惜月从现在开始疼,一直疼着坐着马车,走上几十里,赶到家庙里,让老佛姑治伤。
马车走得快还好,马车走得慢的话,她要疼多久,才能到家庙治伤?
不过话又说回来,马车走得快了,颠簸之下,会不会更加疼得生不如死?
郁惜月又疼又心酸,昏了过去。
老夫人看着一地的血,和郁惜月惨不忍睹的脸,厌恶得直皱眉头。
她朝屋中的侍女们连连摆手,“老爷都发话了,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二小姐带下去?这还有客人在呢?”
“是,老夫人,老爷。”还是那两个婆子,一个抬脚,一个抬头,将脸上伤得不成样的郁惜月,给抬了出去。
钱婶又马上招手叫过一个粗使丫头,命她去端水擦地。
丫头的动作很麻利,不消片刻,就将地上的斑驳血渍,给擦干净了。
要不是屋子里还残留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直感觉,并没有发生郁惜月伤脸一事。
黄公公刚才装委屈,本想着,郁文才能当着他的面,罚一罚哪个小姐就行了,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郁二小姐的脸,因此伤成了重残。
他不过是遭受了拉肚子的罪,郁文才如花似玉的女儿,不仅瞎了眼,还毁容了,从此嫁不出去了。
这两相相比,他这点事,算是小事,人家可是受了大罪了。
所以,黄公公的脸色,再不是踞傲的假委屈了,而是一脸的愧疚。
“唉,这可真叫咱家过意不去啊,没想到,二小姐竟成了这副样子了。”黄公公站起身来,朝郁文才施了一礼,“丞相大人,虽然咱家受了点罪,但二小姐也因此受到了惩罚,咱爱就不计较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郁文才心中恼火。
他女儿都伤成废物了,不到此为止,这黄老怪,还想怎么滴?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头唠叨着,不敢说出来,“黄公公大度,老夫感激不尽。”
黄公公客气地回了礼,又道,“丞相大人,因着咱家个人的事,差点儿误了太妃娘娘的事了,咱家还要完成太妃娘娘吩咐下来的事呢,带四小姐进宫去。”
郁文才转身,看向郁娇,“郁娇,既然黄公公亲自来接,还不快跟着前去?”唉,怎么事情一出又事呢?他有些头疼。
郁娇淡淡地牵了下唇,进宫?这件事,是不可能躲过去的。
“是。女儿知道了。”郁娇站起身来,又朝郁老夫人微微点头,“老夫人,孙女儿先行离开了。”
“去吧去吧,进了宫,好好回答太妃娘娘的话,注意一言一行。”郁老夫人又叮嘱着。
她心中感慨,最看好的孙女,成了最没用的孙女,最不看好的孙女,却是个最有出息的。
看来,人不可貌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老话,并没有说错。
“是,老夫人。”郁娇答应一声,走到黄公公的面前,“黄公公,请吧?天都黑了呢。”
“好好好,四小姐请。”黄公公客气地笑了笑,让郁娇先行。
这时,楚誉也站起身来,看向黄公公,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本王现在无事,陪四小姐往宫里走一趟,黄公公,你没意见吧?”
楚誉有随时进宫的权利,黄公公一个内侍监,哪敢说一个“不”字?
黄公公笑了笑,说道,“王爷心疼四小姐,咱家要是反对,不就是个恶人了么?”
楚誉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淡淡扔去一句,“算你识相。”带着郁娇,走出了正屋。
黄公公:“……”
黄公公朝郁老夫人和郁文才拱拱手,也走出去了。
同时呢,他心中直犯嘀咕,有楚誉跟着,会不会坏太妃的事啊?
唉,不管了,先将人带进宫里再说了。
黄公公讨好地跟在郁娇的身则。
三人走出了屋子,郁文才简单地跟郁老夫人交待了几句,也马上走了出去,他要送客。
只是,他们几人才走出正屋,刚走到廊檐下的台阶处,就见一个仆人飞奔而来,手里扬着一封信,边跑边说,“老爷老爷,有三皇子的亲笔信!要老爷亲启。”
郁娇看向楚誉,好奇问他,“三皇子的信?他怎么会送信来?都这么晚了,难道是……”
她眨眨眼,没一会儿,却又心领神会地勾起唇角。
不用说,这其中,一定是楚誉的手笔。
楚誉呢,则会心地微微一笑。
郁文才却是头皮一紧,三皇子?三皇子要接惜月了?
哎呀,惜月的眼睛刺瞎了,脸也伤了,三皇子来找他要人,他拿什么给呀?
三皇子要是发现他没有护好惜月,会不会罚他……
郁文才七想八想地,从那仆人的手里,接过信来看。
看过信之后,才发现,是他想多了。
并不是三皇子要接二女儿,而是,三皇子说,他不想纳一个“独眼龙”的妾,说,那只“独眼龙”,让郁府自己留着吧,他消受不起。
可把郁文才气坏了。
不要就不要,犯得着说这么刺眼的话吗?
“独眼龙?”
这是一个皇子能说的话吗?
郁文才看着信,越看越气,气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偏偏呢,楚誉走来,“好心”地问着他,“丞相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郁文才正在烦躁中,一时没有听到楚誉的话。
楚誉见他不理自己,便自己做主,从郁文才的手里,抽走了信。
匆匆扫过信纸,他眉尖一挑,“嗯?退掉?三皇子不要郁二小姐了?”顿了顿,又叹道,“三侄儿是个爱美的人,他喜欢妻妾,个个貌美如花,可二小姐目前的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强行让三侄儿收了,三侄儿定会委屈得不行。丞相大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郁文才心中,烦躁得想伸手挠墙了。
楚誉却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嘲讽,还问他说得对不对?
他敢说不对吗?
他要是敢说不对,楚誉会一脚踹死他。
“唉……”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表态。
郁娇眯了下眼,三皇子……不要郁惜月了?
呵呵——
郁惜月今天,可谓是偷鸡不成,反噬把米,没害着别人,反而,自己的脸毁容了,还被三皇子抛弃了。
由于他们几个,正站在廊檐前方,这个地方,守着不少丫头婆子。
有耳尖的听到了楚誉的话,吓得飞快跑进屋里,传话给郁老夫人去听去了。
郁老夫人本来就在气头上,听说郁惜月被三皇子退掉了,心中气得狠狠一疼。
二孙女毁容了,被三皇子嫌弃,是迟早的事,但是,这退亲的消息,未免来得太快了吧?
郁老夫人气,站在外面廊檐下的郁文才,同样的在生气。
郁府的人,只知三皇子将郁惜月退亲了,认为是三皇子无情,才退得这么快。
其实呢,是楚誉叫暗中守在正屋外的赤焰,去三皇子府上报信去了。
赤焰对楚誉的做法,心领神色,他到了三皇子府上后,对三皇子添油加醋乱说一番。
比如,郁惜月是思慕楚誉,才嫉妒郁娇,想害郁娇,反被家里人识破诡计罚了。
思慕楚誉?三皇子顿时大怒,当即就冷笑起来,“果然是个水姓扬花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本皇子的府里,跟本皇子强行欢好。”
赤焰又说,三皇子的将来,是天子命,是真龙天子,要是后宫里,再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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