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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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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婉音和左青玄,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也不认识。
当时在丰台县的小镇上,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自报了名字,她才知道,那个白衣如雪,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是神秘的左家少主,左青玄。
既然没有见过面,哪来的恨?
可,左青玄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将林婉音,引到永安侯的书房前?
当时的永安侯,可是同安王在一起,商议着谋反的事情!
如果左青玄知道安王和永安侯在密谋造反,却又让冬梅引着林婉音前去书房附近的话,那是在借刀子杀人!
林佳兰的借刀子杀人,是被逼的,是临时起意。
毕竟,死神追到了眼前,惊惶的林佳兰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脱身之计,惊吓之下随手丢一只发钗,喊一声婉音姐姐,让人误会林婉音来过,是临时的脱身之法。
而左青玄的计,是一场蓄意的谋杀,一场早有预谋的借刀杀人!
比林佳兰的手段更狠辣!
“左青玄为什么要将林婉音引到那里?他跟林婉音有过节?他恨林婉音?”郁娇眯了下眼,问着冬梅。
她不想前世的自己死得糊涂,她必须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连活了两世,她和左青玄的交集,少之又少,也不认识左家的其他人,左青玄为什么要害她!
她不曾害人,为什么他人要害她?
她不服这口气!
“不像是恨呀,他说是请教问题呢。”冬梅说道,“左公子说,他也会去裴府,想向大小姐请教一些琴艺,但是大小姐一直都很忙,他根本见不着面。”
“……”
“公然约大小姐,又怕引起旁人的误会,而坏了大小姐的名声。”
“……”
“他才出此下策的,叫奴婢劝大小姐去裴府。裴府是大小姐的未来夫家,他光明正大的请教琴艺,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请教琴艺?
郁娇心中在冷笑着。
这是借口吧?一定还有目的。
郁娇眯着眼看向冬梅,“他除了说这些话,还有没有说其他?”
“没有。”冬梅摇摇头。
郁娇冷冷一笑,“冬梅,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前女主子,林大小姐对你好,是个十分好的人。你也一直记着她的恩,可你为什么,帮着别人杀了她?”
冬梅吃了一惊,“小姐,奴婢没有这么做啊?奴婢怎么会帮他人杀大小姐?这是没有的事!”
郁娇冷笑,“冬梅。你知道林大小姐的真正死因吗?”
冬梅一愣,说道,“大小姐是被人冤枉的,是裴家害死的!”
“错!”郁娇大怒,冷冷一笑,“是你害死的!你害死了她!若说,裴家是勾魂的黑白无常,那么,左青玄便是阴曹地府的判官,而你,便是那个帮判官,递裁决笔的小鬼!你是帮凶!”
冬梅白着脸,眨眨眼说道,“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故问!”郁娇心痛地摇摇头,“你自己不承认,那我告诉你。正是因为林婉音去过了裴家,裴家才设法杀了林婉音。”
“……”
“因为,裴家当时正在密谋造反,他们认为,林婉音去过了书房,一定是听到了他们的密谋。”
“……”
“他们认为,要是林婉音听到了,林将军也一定会知道他们密谋之事,林将军是个正直的人,要是上报皇上那儿,他们会是死罪!”
“……”
“于是,他们想了个一同除去林家父女的好法子。先是羞辱林婉音,再让林伯勇气绝身亡!左青玄是借了裴家之手,杀了林婉音。”
“……”
“而你呢,冬梅,你帮了左青玄的忙,你恩将仇报,害死林家父女,还说什么记着林婉音的恩,这不是打脸吗?这简直是个笑话!”
冬梅吓得身子一哆嗦,惨白着脸说道,“四小姐,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在打颤。
“这……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定是巧合……,裴家会反?这怎么可能?左公子还说,大小姐死得冤枉,还同情大小姐,他不可能会害他!”
她承认,她做了对不起林婉音的事情,她将林婉音大腿内侧有胎记的事情,泄露给了左青玄。
因为,她被田永贵那个无赖非礼时,是左青玄救了她,并以此为要挟,听从他的安排,否则,就会将她失了清白的事情,捅露出去。
丫头都失身了,做为主子的林婉音,名声能好到哪里?
再说了,她有喜欢的人,她不想让他认为,她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起初,她是拒绝的,但左青玄罚她,打她,她怕了。
她便忍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只是泄露出了大小姐胎记一事,大小姐就死了。
她害怕了,可是,她也不希望大小姐死啊。
“是呢,人都死了,你不想承认,谁也拿你没办法。”郁娇冷笑,“你还没有回答我,他叫你到我身边,究竟想干什么?”
冬梅说道,“只叫奴婢随时汇报小姐的情况。”
“就这些?正如刚才你说的,他喜欢我?”
冬梅的慌言,都被郁娇揭穿了,她也不敢再撒谎了,说道,“奴婢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小姐,但这样子关注着,想来,也是吧?”
郁娇闭了下眼,厉声问道,“冬梅,你的擅自决定,你的自以为,害死了林婉音,如今又想害我不成?左青玄许了你什么承诺,你要如此拼命帮他?”
冬梅摇摇头,说道,“没有承诺,奴婢不答应,他就要罚奴婢,他会武,罚人的法子,能叫人生不如死。奴婢不想死啊,只好答应了。”
郁娇抬手,手中的团扇尾端,对着冬梅,只听“啪”的一声,一只极细的尖刀从扇柄里弹出来,森森然指着冬梅的脸。
刀子细如手指,刀尖锋利,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幽蓝的光。
这抹光刺进冬梅的眼睛里,冬梅又吓得一抖。
“我也可以罚你生不如死!”顿了顿,她道,“或者,叫景原罚你生不如死?”
一提到心上人景原,那个景老爷身边的不爱说话的随从,冬梅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
她流下泪来,“你别跟景原说,我说……我知道得不多。”
“……”
“奴婢被左公子第一次抓到的时候,昏迷着,但后来醒了,他以为奴婢仍昏着,在隔壁屋中,同一个男子在说话。”
“……”
“说,如果大小姐死,誉亲王必杀安王和裴家。而誉亲王杀了安王和裴家之后,誉亲王是活不长的,因为皇上会杀誉亲王。他说他要坐收渔翁之利。”
郁娇眯着眼,沉思起来。
冬梅说的大小姐,便是林婉音。
林婉音死,楚誉必杀安王和裴家。显然,左青玄知道楚誉喜欢林婉音。
楚誉杀了那两人之后,没有人制约楚誉,正德帝当然容不下楚誉了,楚誉就会有麻烦。
而楚誉呢,又哪里是一个坐着被打之人,当然会和正德帝对干了!
一个亲王,一个皇帝对干起来,齐国朝政就乱了。
这个左青玄,像是个世外之人,冷眼看着齐国的权贵们,互相残杀,他站在一旁看戏。
不,他像是一个执棋手。
她,楚誉和齐国的权贵们,全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这个人,是想要齐国大乱,他好一手收了齐国?
郁娇猜测到左青玄的目的,担心楚誉的同时,也担心齐国的安定。
她对齐国的现任皇帝没有好感,正德帝死不死的,她从不操心。但是,皇帝跟臣子斗起来,朝政会乱。
朝政一乱,天下就乱。天下一乱,权贵们不会有什么损失,因为他们有无以计数的兵将护着他们,而天下苍生,谁来护?
她小小的翠玉轩,谁来管?
景家林家的宅子,只怕会被乱兵们夷为平地。
郁娇心头沉沉,袖中的指尖,渐渐发凉。
前一世的她,虽然是凄惨收场,但平平安安地活了十七年,这一世虽然过得清苦,但好于战乱下的日子。
而且,正往越来越好的日子方向发展。
齐国安定了多年,百姓安居乐业,四处歌舞升平,左青玄这么一闹,会一朝回到百年前的动乱前朝。
左青玄,他是个疯子么?
“冬梅!”郁娇目光凌厉望着冬梅,手间尖刀步步逼近,“你为什么将左青玄的事情,瞒着林婉音?你不仅害死了她,你还要害誉亲王!害我!”
“……”
“你可能会惹出大乱子!假如你早些告诉了林婉音,她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有麻烦!而你,也不会落到被威胁的地步。”
冬梅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呜呜咽咽地哭着,“奴婢也没有想到啊,小姐,奴婢真的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做法呀。”
“说,当时,你为什么不跟林婉音说?为什么将所有事情瞒着!”郁娇望着冬梅,又痛心又愤怒。
前一世,她看错眼的,以为只有一个裴元志,没想到,还有一个冬梅。
这两个身边最常出现的人背叛她,难怪她死相凄惨。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日防夜防,身边人难防。
有谁会想到,新婚的丈夫,亲手送她入黄泉?有谁想到,一同长大,待如亲姐妹的侍女,也背叛了?
她将问题想到裴元志的身上,也没有往冬梅的身上去想。
她自认,她对冬梅不薄。
“林婉音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什么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情?说!”
郁娇的脸色,渐渐变白,眼角却渐渐泛红,手指尖越来越凉。
“奴婢错了,奴婢以为他不会害大小姐,奴婢以为,他是喜欢……”冬梅哭得伤心极了。
郁娇不同情,眼神凉凉问道,“林婉音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你在哪里?”
回京的路上,她避开楚誉,问过阮妈。
阮妈说,第二天的早上,天蒙蒙亮时,阮妈被裴家女管事请去了裴夫人的正屋。
只是,一进正屋的院子后,阮妈就被人捆了,堵了嘴,装进一个布袋子里。
然后,际妈被关到了一间屋子里。
会给吃的,就是不让出去。
关了三日后的那一天晚上,阮妈被裴元志转到了乡下,后来才得知,那是丰台县的乡下。
又过了几天,冬梅也被送到了那里,从此,两人一起关着,直到被楚誉的人救出。
阮妈问过冬梅,关于林婉音的情况,冬梅只哭不说。
阮妈当时也知道林婉音死了,以为冬梅念着林婉音的好,才伤心而哭的,便也不问了。
既然阮妈和冬梅不是同时离开裴家的,那么,次日一早,冬梅一定去了其他的地方,知道些裴家的其他情况。
郁娇问其他人,是问不出来的。
她只能问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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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hua6486ying的相思月饼。^_^
第008章 ,明白了
若是冬梅没有背叛林婉音,她是不会问的,也不会怀疑林婉音的死另有蹊跷。
可现在,她不信任冬梅了,她对所有事情,开始了全盘怀疑。
冬梅被郁娇冷厉的声音,惊得止住了哭声,加上眼前幽冷的尖刀,直指着她的脖子,她身子一抖,抬起头来。
“小姐,奴婢……奴婢……”她的泪水哗哗往下掉,咬着唇,仍是不敢说。
林婉音新婚次日,天还没有亮时,她被偷偷潜入裴府的一个蒙面人带走了。
那人将她带到了左青玄的面前。
左青玄说,天一亮林婉音就会死,且警告她,关于林婉音的事,旁人若向她打听时,要装吓傻的样子,要一问三不知,否则,她的下场会很惨。
她以为,左青玄只是吓唬她,她点头同意了,哪知——
她回到裴府中自己的单间住处,正琢磨着左青玄的话会不会是真的,林婉音是不是真的会死时,裴元志找她来了。
一身喜服的裴元志,大力推开她屋子的门,将三月夜晚的凉意,也带进了屋子里。
更凉的是他的眼神。
她以为,裴元志喜酒喝多了还没有醒。
正要开口问时,他却将她拖到床上,强行脱了她的衣衫,无休无止地折磨她。
大婚次日,哪有新郎官,不去陪新娘子,却来陪嫁侍女这里的?
她也没有勾引过裴元志啊,裴元志为什么疯了一样的折磨她?
而且,他一句话也不说,她开口问,他就打她,他像个疯子一样对她。
她完全懵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也不知自己受了几回折磨。
醒来时,她只感到头沉身子沉,心中又慌又怕,生不如死。
而且她发现,她的房门,被反锁着,远处,有裴府的仆人,交头接耳匆匆走过,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提到一个人——“少夫人”。
她才知道,林婉音真出事了。
想来也是,要不然的话,裴元志哪有机会,来折磨她?
冬梅想起那天的事,咬了咬唇,几番纠结,不敢回答郁娇的话。
林婉音希望,裴世子是林婉音一人的男人,可是她却和裴元志……
她对不起林婉音的事情,太多了。
她哪里有脸说得出口?
郁娇望着她的脸,眼神越来越冷。
“冬梅。”郁娇说道,“你知道吗?当那剪刀剜进眼睛里时,真的很疼很疼。偏偏,不是一下子剜出了眼珠子,而是,剜了五下,才剜出。哦,就像你平时拿银勺子剜龙眼籽时的手法,是一样的。另一只眼呢,则剜了八下……”
冬梅吓得身子一颤,愣愣看着郁娇,“郁四小姐……”
郁娇的目光,望向不明处,接着又道,“很疼,生不如死的疼,可是呢,她没法用手去抚,去反抗,因为,她的双手被两个婆子反摁在身后。她如同一只菜板上的鱼。那些人,手里持刀,商议着,怎么下刀,将她跺得漂亮。”
“小姐,四小姐别说了。”冬梅大哭起来。
当她知道林婉音是这么个死法,她难过得整整三天没有吃饭。
可郁娇不理会她的惶恐,继续说道,“她是个坚贞不屈的人,怎甘心被人冠以水性扬花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她知道她活不了,也反抗不了了,她便放弃了挣扎,她拼尽全力发起了毒誓,她大声地诅咒着裴家,不出三年必亡必败。裴家人更怒了,又来割她的舌头,舌头是用剪刀剪的,这回呢,倒是很同情她,只一刀便剪断了。”
郁娇说起前世自己的事,声音十分的平静,像是说,白菜切的漂亮与不漂亮。
冬梅的哭声更大了。
郁娇低下头来,望着她,“她那么无助的时候,亲如姐妹的你,当时在哪里?”
“大小姐……,是奴婢对不起大小姐,奴婢……”冬梅嚎啕大哭,“今年二月十一那天,奴婢被田永贵那个恶贼毁了清白,被左公子看见了。他说,不听他的,就将事情抖出去。”
“……”
“奴婢怕自己不好的名声,影响到了大小姐,只好听他的。可是郁四小姐,当时奴婢真不知道他要害大小姐啊。”
“我只问你,新婚次日的一早,你在哪儿?”郁娇怒道。
冬梅的大意与无知,已经害死了林婉音,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更改。
她现在只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她不想听到冬梅的忏悔,她也不会原谅她。
她当然知道冬梅是被左青玄胁迫着,但她更想知道全部的事情。
特别是前世的她,正被裴家处罚的时候。
“奴婢……”冬梅闭了下眼,哭道,“那天早上……”
她哭着将林婉音大婚次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郁四小姐,奴婢的娘改嫁后生的弟弟,年初时得了重病,是左公子的药吊着他的性命。他又知道奴婢被田永贵害了,他拿这两件事威胁奴婢,奴婢不得已啊……”
郁娇垂下胳膊,闭了下眼,疲倦说道,“你走吧。”
“四小姐?”冬梅止住了哭声,不敢置信地看着郁娇,“你……,原谅我了?”
“走!走啊——”郁娇大声冷笑,“不,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趁我还没有对你起杀意的时候,你马上走!能走多远走多远!滚——”
郁娇歇斯底里地怒吼一声。
她怎么能杀冬梅呢?
林婉音和冬梅一起长大,若不是冬梅,林婉音早在小时候就死于火灾了。
冬天晚上,大意的丫头们燃炉子时,将火炭洒了一粒到地毯上,火炭滚的位置也太巧了,是一处角落。
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粒火炭。
火炭的星星之火,将地毯渐渐烧起,进而燃着了屋子。只有七八岁的冬梅,将病中昏睡的,同样年纪大小的林婉音,拼命往屋外拖。
半夜三更,人人吓得尖叫,只有冬梅没有慌。
梁上一根横梁被烧松了,摇摇晃晃地,眼看就要朝林婉音和冬梅砸下来,林婉音首先发现了异样,喊着冬梅快跑。
因为,林婉音发着高烧,头重脚轻,根本跑不动。
冬梅如果还扶着林婉音,两人都会被横梁砸中,还不如,活一个是一个。
可冬梅却咬了咬牙,将林婉音大力一推,推出了门外。
正在这时,横梁掉下来了,砸着了冬梅的腿。
没砸断,却燃着了冬梅的衣裙,将她的两只小腿烧坏了,烧伤好后,腿的皮肤皱起,看着十分的诡异。
但是冬梅呢,从不提那件事,也从不邀功。
旁人提起,冬梅只淡淡一笑,“只是皮肤皱起来,并不妨碍我走路,再说了,长长的裙子遮着,谁知道我的腿难看着?”
这样的冬梅,她还怎么恨?
况且,冬梅并不知道后果会成了这样。
冬梅是无心的,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
“郁四小姐。”冬梅抹了把泪,从地上爬起来,“是,奴婢多谢郁四小姐不罚之恩。”
她颓败地走出亭子,往园门处走去。
她被郁娇识破,已经没法在翠玉轩呆下去了。
左青玄要杀她,就杀吧。弟弟的命,原本在二月就会病发身亡的,大夫都说,活不过半月,现在却活到了夏天,已经是老天天大的恩赐了。
霜月看到冬梅抽泣着离去,并没有生起同情之心。
翠玉轩的人,以为郁娇不满意新来的侍女,所以,一个个都没有挽留冬梅,由着她往外走。
只有阮妈走来看冬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四小姐要赶你走?”阮妈问道。
冬梅看着阮妈,“我犯了个大错。”话未说完,冬梅又哭了。
“什么大错?”阮妈问道,“快说呀,你怎么老是哭?查帐目的事情没有办好?”
“不是……”冬梅叹了口气,就是不肯说实情。
阮妈抿了下唇,“我不知道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冬梅,四小姐真的是好人,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
“我只是个半路来的仆人,她一眼瞧出我有腰痛病,叮嘱翠玉轩的人,不得叫我做重活。还开了方子给我,叫我按着上面写的去抓药。”
说着,阮妈还从袖中摸出一副药方来,展开给冬梅看。
冬梅心情不好,随意瞥了几眼后,忽然,她睁大了双眼,这份药方——
“冬梅,走吧,走吧,小姐正在生气呢,你怎么还在这儿?”霜月不耐烦地抓着冬梅的胳膊,将冬梅推到了翠玉轩门外,对守在门口的两个打杂的婆子说,“四小姐吩咐说,不要这个丫头了,你们马上将她轰出府去。”
郁娇的身份,今非昔比,打杂的婆子哪里敢大意?笑着点了点头,“是,霜月姑娘,这点小事,不劳姑娘操心,老奴们这就将她轰出去。”
两个大个子仆人,一左一右地夹着冬梅的胳膊,将冬梅赶出了郁府。
当然呢,轰走仆人,是不走正门的,两个婆子将冬梅推出府里的角门后,砰地一声将角门关上了。
冬梅站在空荡荡的巷后小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郁娇写给阮妈的治腰痛的药方,跟林婉音写的一模一样?
除了字迹不一样,里头的二十味药材,跟林婉音写的,一个不差。
平时给阮妈抓药,都是她去抓药,因为阮妈不识字,而她认了阮妈为义母,担心药房里缺斤两少给药材,会害阮妈的腰痛病,一直不好,所以,都是她亲自去。
跑个四五回之后,她已经完全记熟了上面的药材明细。
治同样的病,两个大夫之间,开出的方子,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可是,这份单子,怎么会和林婉音写的一模一样呢?
冬梅百思不解。
她望着郁府角门上的字,心中忽然一亮,会不会是……
可是,那种事情只存在戏台上的戏文里,是不会也不可能在生活中出现的。
……
冬梅内疚之下,来到桃花湖旁。
她知道林婉音葬在哪里。她在桃树根那儿,哭得直到天黑。
正要离去时,远方,有人骑马而来。
裴家已经冷清了,桃花湖的这个地方,也不热闹。
冬梅吓得飞快往前跑去,将自己藏在一株大柳树后面。
只见那人跃下马来,将一只只的孔明灯点燃。
冬梅惊愕地发现,那些孔明灯上,写着一些人名,而那些人已经全都死了。
……
永安侯裴府。
“侯爷,看,那孔明灯又升起来了。”有人对永安侯传话说道。
夜晚,那只孤零零,白惨惨的孔明灯,看着十分的渗人。
永安侯盯着那个写着裴元志名字的孔明灯,心头狠狠地一跳。
正惊讶时,又有一只孔明灯升到了半空中,上面,写着林世安的名字。
第009章 ,李皇后羞辱正德帝
见永安侯抿着唇,默然不语,长随裴安又说道,“侯爷,属下认为,世……,不,公子不会这么傻到跟安王一起,在这个时机不对的时候反了吧?这可不像他平时做事的风格。”
“……”
“只可惜……他人已死,问也无处问了。皇上因为伤重,回来一天了,还没同侯爷问起公子的事情,但这迟早是要问的呀。”
“……”
“侯爷,您得想个法子,来应付皇上的问话,要不然,整个侯府都会被公子连累的。”
长随裴安口里说的公子,便是裴元志。
他险些脱口而出,喊成世子,忽然惊觉裴元志已被皇上除了世袭爵位,已经不是世子了,才慌忙改成了公子称呼。
永安侯收回视线,转身望着裴安。
“裴安,你认为,元志的身份,真的有问题吗?他真是老夫的儿子?”
裴安吱唔起来,“侯爷,这个……这个,老奴说不好。”
儿子是谁的,这不得当事人侯爷最清楚吗?
他哪儿知道?
一会儿是侯爷的,一会是皇上的,现在又成了侯爷的,他自己都糊涂了。
偏偏夫人已经死了,问谁也不知道了。
虽然,永安侯的事情,他全清楚。他从小跟在永安侯的身边,和永安侯一起长大,但是,关于裴元志是谁的儿子的事情,他真不清楚。
也不敢乱说。
“我不会怪你,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当局着迷,旁观者清!快说吧。”永安侯甩了下袖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成大事者,哪里能计较儿子是谁的事情?
只要这个儿子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管他是谁的儿子?
如果是亲儿子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他一样会舍了亲儿子。
永安侯不是个反复无常的人,而是个能屈能伸的坚强之人,他眼神肯定地望着裴安,裴安便大胆说开了。
“侯爷,老奴敢说,公子一定是皇上的。”
“说说看!”永安侯眯了下眼。
“如不然,皇上为什么会对公子大力栽培?”
“可是,从丰台县传来消息,太医们说出了当年的事情,皇上一结合自己的想法,否定了元志的身份。”
“皇上被人当众羞辱,一定是一时气糊涂了,过后会回过神来的。老奴怀疑,当时在丰台县,有人陷害公子。”
“陷害?”永安侯眸光一寒,“会是谁?”
“老奴猜不出来。但能猜到,一定是跟咱裴家有过结的人。”
“当时在丰台县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安王暗中搞鬼?誉亲王为林伯勇申冤?还是瑞王那个肠子一通到底的老顽固见风便是雨?八成是这三人中的谁。郁文才没有那个胆,两个御使大人更没有胆子敢跟老夫为敌。”永安侯眯了下眼,冷笑起来。
裴安又说道,“侯爷,老奴说不好是谁,但是,如果皇上目前铁了心的信以为真,会认为是侯爷和公子串通一气,假冒皇室子嗣来窥视大齐江山,抢他皇位。”
“……”
“混淆皇室子室,这已是大罪,再来窥视江山的话……,皇上眼下,一定在想,给侯爷治什么罪了。侯爷快想个对策吧。”
裴安的担心,记永安侯不是没有想到。
昨天下午时,正德帝回宫后,他就在御书房前跪到了天黑。
他什么也不说,只跪着。
出事了,将错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谦恭为人总不是错事。
他明白这个为人处事的理。
皇上就喜欢老实的臣子。
他以为正德帝要治他的罪,但正德帝什么都没有说,叫王贵海出来,将他打发走了。
而今天呢,他忙着整改侯府,就怕被人抓着错处,落井下石。
此时裴安提到了侯府可能会被裴元志牵连,让他后知后觉的一惊。
早知会出今天的事情,他该和裴元志断得一干二净才是,就不会出现今天的麻烦事了。
“裴安。”永安侯眯了下眼,“速备车马,老夫再进宫一趟。”
他甩着袖了,站起身,大步往门口中走。
“是。”裴安不敢大意着,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可不是计较天黑不黑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得先保住侯府!
永安侯连夜坐了马车,匆匆赶往皇宫。
……
皇宫。
正德帝重伤而回。
一向受宠的陈贵妃,和其他的一众妃子们,当然是惊惶着前往正德帝的寝殿问安问好了,看到憔悴了不少的正德帝,一个个表示着忠诚与担忧。
会哭的,早已将两眼哭成了蜜桃,不会哭的,则往脸上不停地拍粉,以便让自己看起来因担忧皇上的伤情,而脸色十分的憔悴着。
总之呢,她们各自使着十八般的手段,让人们认为,整个皇宫中,就数自己最担心皇上。
她们来的同时,当然也带着自己的儿女们前来了——这个时候不表忠心,哪个时候表忠心?连最小的还在吃着奶的八皇子,也被他母妃苗贵人抱来了。
小家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吃饱了奶,正没心没肺的睡得香甜。
一众莺莺燕燕们,挤满了乾宁宫的内殿,低泣声时起时浮,夹杂着孩子们奶声奶气的哼吱声,热闹而烦乱。
太子领着一众皇子们和公主们,则坐在外殿中候着里头的传话。
睡在内殿大卧房中的正德帝,心情本来就不好,被这些人一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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