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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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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祖母会把明慧许给他?徐习远冷笑。

在座的人,都是心思透亮的人,这徐习远的意思,自然都是听得明白的。

“你我兄弟,关心六弟是应该的。”徐习徽讪笑了一下,说道。

明显的挤兑,暗里说着徐习远不好的话,明慧蹙了下眉头,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向徐习徽,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劳五殿下关心了,外祖母的身体自有明慧照顾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是——

徐习远闻言,眼眸一亮,闪过一丝喜悦,目光灼灼地看向明慧,只觉得那心里都溢满了甜蜜的蜂蜜一般,甜滋滋的。

这几年来,徐习远对明慧也是了解的,疏疏淡淡的性子,自是不会关心和在意他人的,只有她在意与在乎的人,才会这样!

“是的,有我与明慧姐姐照顾祖母呢。”夏姝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向徐习徽微微一笑,说道,“多谢五殿下的关心了。”

徐习徽眼眸瞧了一眼徐习远与明慧,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虞。以前明慧与自己这个六弟就是非同一般,但非同一般也罢,明慧可是对徐习远也还是疏淡的,然而——

如今两人的关系,比以前不同了。

徐习徽端着茶杯的手,不知觉地缩紧。

如果自己得不到她。

那他徐习远——也别想得到。

他们是兄弟。

身为皇子,他们更是对手。

崔觐听得明慧的话,深深地看了眼明慧,目光看向徐习远,只觉得徐习远脸上的笑容那般刺眼。

垂在一侧手,慢慢地攥紧了起来。

徐习徽看向夏姝与明慧说道,“这个自然,有郡主,与姝表妹在,自然会好好照顾姑祖母的。”

说完,徐习徽看向安阳公主说道,“姑祖母今日侄儿与世子是不请自来,还望姑祖母不要见怪。”

“见怪什么。”安阳公主笑着说道,扭头看向崔觐,“你祖母可好?那次说让她过来陪我说说话,也不见她来,是不是身体不好?”

“谢公主关心。”崔觐忙起身送了礼物,回道,“祖母身体很好,祖母说还是等公主回家再去叨扰。”

“嗯。”安阳公主点了点头。

徐习徽与崔觐两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这没说一会话,就暮色渐浓,一轮弯月高高地挂在半空,夜空中布满了闪烁的星星。

早有丫头把庄子里的灯笼都点亮了。

徐习徽与崔觐没有提走的话,明慧也知道,这个时候回去城门早已关了,不过那徐习徽是皇子自然是有办法进城的。

明慧心里明白,徐习徽与崔觐两人是挑着那个时候来,就没有打算今日回城的,不然真心来探望,就会早点动身过来。

“公主,可以开饭了。”

安阳公主起身带着几人去了饭厅。

桌上上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秀色可餐,香气四溢。

安阳公主拿了筷箸,笑着与徐习徽与崔觐说道,“舟车劳顿,饿了吧,多吃点。”

说完,又吩咐站在徐习徽与崔觐身后的丫头说道,“好好伺候着。”

“是。”丫头屈膝应道。

明慧淡淡地笑着对徐习徽与崔觐说道,“庄子上粗茶淡饭的,怠慢五殿下与世子了。”

“郡主言重了。”崔觐看了一眼明慧,笑着对安阳公主说道,“上次祖母吃了公主让我带回去的吃的,祖母说可好吃了。”

“你祖母喜欢吃,那这次再带些回去。”安阳公主笑道。

“谢公主。”崔觐忙起身行礼。

“坐下,快坐下。”安阳公主忙摆手说道,“多吃些。”

“庄子上没酒,五皇兄,世子见谅。”徐习远淡笑着对徐习徽崔觐说道。

这还当自己是主人了!徐习徽与崔觐看着满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顿时没了什么胃口。

“给五殿下与世子多夹些菜。”徐习远朝伺候徐习徽与崔觐的丫头说道,淡笑着看向两人说道,“五哥,崔世子不要客气。”

“别客气。”安阳公主点头笑着说道。

吃了饭,一边喝茶一边说着话,安阳公主带着明慧与夏姝坐了一会儿,就带着两人回了房去了。

房间自是早已吩咐了人给徐习徽与崔觐收拾好了。

“带五殿下与世子去泡泡温泉,去去乏。”安阳公主临走的时候,吩咐了一声。

于是等安阳公主走了,下人就忙请徐习徽与崔觐去泡温泉。

徐习徽看向徐习远说道,“不如六弟一起去?”

徐习远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一边的珍珠问道,“可是到时间了?”

珍珠瞥了眼旁边的沙漏,点头,“是,这会差不多了。”

“五皇兄,世子请!”徐习远闻言,于是转头朝徐习徽与崔觐做另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两人往池子的方向走去。

水池里热气氤氲,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这温泉水里放了药?”崔觐问道。

“没,是明慧给我泡了些药材,好让伤愈合。”徐习远弯起了嘴角,想了下,又解释了一句说道,“公主一般在那边泡药浴。”

徐习远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墙壁。

“五皇兄,世子,请随意。”徐习远脱了衣服,身上留了一条白色的亵裤,踏入了泡着药材的小池子中。

徐习徽与崔觐也只脱了外衣,留了一条裤子,沉入了温泉水中。

“六弟你的伤可是不轻啊?”徐习徽看了一眼徐习远背上的伤痕,说道。

“已经好很多了。”徐习远淡笑着,回道。

许是因为赶路累了,又许是温泉太多舒服的原因,徐习徽与崔觐意境阑珊,话都不多。

那边,明慧与夏姝陪着安阳公主回了房,说了一会话,安阳公主就打发了两人回房,自己则是靠在靠枕坐在床上,眸光深沉。

“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妥?”曾嬷嬷放下一边的帐幔,说道。

安阳公主眼眸里闪着锐利的光芒,“说是来探望我,以为我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不知道他们打着什么算盘呢?明日你吩咐下去,准备收拾东西,等小远伤好了,我们就回去。”

曾嬷嬷想了下,脸色一正,点头,“是。”

“你也别太急,这小远的伤得养几天。”安阳公主说道,“小远这孩子啊……。”

安阳公主没有说完,叹了口气。

曾嬷嬷笑着安慰说道,“郡主玲珑剔透般的人儿,会知道怎么做的。”

想着懂事贴心的外孙女,安阳公主觉得心都酸痛,点头,“那孩子,小小年纪经历了那么多,冷静得令人心疼。”

曾嬷嬷擦了擦眼角,默了片刻说道,“公主,别伤神了,否则明日郡主又得费心了。”

“嗯,睡了。”安阳公主点头。

泡了温泉,回到了房里,徐习远挥退了青杨,正准备要睡觉,听得叩门的声音。

徐习远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徐习徽,眉心挑了下,“五皇兄?”

第七十九章
“六皇弟。”徐习徽站在门口,带着笑看着徐习远,“不请我进去坐坐?”

“五皇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跟我说?”徐习远淡笑着侧了侧身子,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请进。”

“你我兄弟难得在外面这样聚一次,跟你聊聊天。”徐习徽笑了下,越过徐习远进了屋。

“好在这茶还是热的。”徐习远给徐习徽倒了杯茶,递了过去,然后坐到了徐习徽的对面,目光淡淡地并没有太多的热忱。

“六皇弟,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徐习徽握着茶杯,说道。

“嗯。”徐习远点头,说道,“谢五皇兄的关心。”

“你就只身带了青杨一个?这庄子里的人要照顾姑祖母,怕是照顾不来你。”徐习徽说道,“我看六皇弟,明日还是跟我一起回城吧。”

徐习徽看了眼徐习远,没等徐习远说话,又说道,“我也是为了六皇弟好,这庄子是姑祖母带了姝表妹与明慧两人住在这里,都是女眷,你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终究是不方便,回去有太医,你的伤也就是小伤,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闻言徐习远噙着一抹淡笑,在灯光下甚是朦胧。徐习远默了一会,这才扬眉看向徐习徽说道,“难得五皇兄这么关心我,作为弟弟的我,真是受宠若惊。”

听着徐习远话里里的嘲讽,徐习徽也不恼怒,顺着徐习远的话接了下去,“六皇弟,你我是亲兄弟,你是我的弟弟,不关心你,我关心谁呢?”

“那我就以茶代酒谢五皇兄对我的关心了。”徐习远端了茶杯,示意了一下,说道。

“兄弟一场还这么客气。”徐习徽笑道。

徐习远敛了脸上的笑,直直地看向徐习徽说道,“多谢五皇兄的好意了,不过,要让五皇兄失望了,我明日不会随你回城的。”

徐习徽脸上闪过不悦,说道,“六皇弟,你也得为姝表妹与明慧表妹着想一下,这终究对两人的闺誉有所影响。”

徐习远勾唇,说道,“这里有姑祖母坐镇,谁能说什么?而且我也是来养伤的,又不是来游玩的,更何况姝表妹与明慧与我可都有一个表字,只有那些个心思龌蹉之人才会想歪,五皇兄自是不必担心的,这行的正坐得端,没有什么担心的,姑祖母也发了话,让我在这里养好了伤到时候一起回城,我已经答应了姑祖母了,这出尔发尔非大丈夫所为,拂姑祖母的好意,也不是我们做小辈的所为的。”

一席话,徐习远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他不会跟徐习徽回去,会留在庄子上直到安阳公主她们回去,还暗讽了徐习徽是心思龌蹉之人。

徐习徽听得这话耳根都发热,心口涌起一股怒火。

这弟弟,生来就是克自己的,比自己小那么几个月,因生母是沈贵妃的原因,一生下就比自己更得父皇的宠爱,沈贵妃去世了后,父皇干脆都把他直接养在身边。

从记事的时候开始,自己与他从来都是摆在一起比较的对象,做得好的,是他聪慧,若是做得不好,那是因为他从小没有母妃教导与护佑,所以情有可原。

徐习徽从小开始就觉得胸闷。

徐习远眼眸淡淡地瞧着徐习徽,那张与贤妃太过相似的脸。

兄弟情深!

徐习远嗤笑,身为皇子,哪来的兄弟情深了,不过是表面粉饰太平而已。

这些年若不是母妃留下的精干之人护着,加上自己谨慎小心,自己恐怕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六弟一意孤行,那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好生在这里养伤,等好了,快些回去,父皇与母后可是担心你得紧。”徐习徽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呵呵。”徐习远干笑了两声,摸着下巴说道,“父皇与母后怕是被我气得不轻,如是我远远地离了京城,躲到这庄子上才是好的。”

父皇有担心是真,不然也不会派人送那么多东西过来的。

至于李皇后吗?徐习远觉得这个值得怀疑,这贤妃与徐习徽打的什么主意,特意跑来这庄子上,母子两人自然是不会与李皇后说的,贤妃与李皇后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却是相互斗着很多年了。

“你啊,知道就好,早些养好伤回去与父皇道歉。”徐习徽喝了一口茶,说道。

自己回去认了错,这样就可以顺势旧事重提,然后把那韩灵溪指给自己?徐习远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不用五皇兄担心,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会处理好的。”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也免得我们几个做哥哥的,为你担忧。''”徐习徽笑道。

“我倒是好奇,五皇兄来这边探望姑祖母,顺便看我,怎么不与大皇兄与二皇兄一起来?倒是与崔世子一起来了。”徐习远似有深意地问道,随即又闪着眼睛狡黠地看向徐习徽笑道,“崔世子是未来五皇嫂的表哥,五皇兄这是与崔世子拉好了关系,以博取五皇嫂的芳心吗?”

这崔觐不久前就奉威远侯老夫人的命探望过安阳公主一次的,所以这一次,就值得深究了!

“你这臭小子。”徐习徽斥了一句,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说道,“没大没小的编排你五嫂来了。”

“五皇兄,我这说的是实话。”徐习远轻笑着说了一句,不过很有眼色地不再提周怡瑾。

“你啊,还是顾着你自己吧。”徐习徽微微笑道,“因你金銮殿上的一席话,六皇弟如今是风靡京城了,听说这两日不少的大家闺秀可都很是仰慕你呢。”

“哦,是吗?”徐习远眯了眯眼睛,挑眉说道。

徐习徽点头,看一眼沙漏,说道,“不早了,六皇弟有伤在身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五皇兄,慢走。”徐习远笑着起身送到了门口。

徐习徽一出门,就沉下了笑脸,徐习远则是笑眯眯地关上了门,熄灯上床睡觉。

徐习徽目的没有达成,还把自己给气了,对于徐习远这个弟弟,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有话来堵自己,徐习远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去,于是徐习徽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能绑他回去不成?

绑回去这个法子都行不通。

想着徐习远与明慧两人眼神的交流,徐习徽眼眸看了一眼那依旧亮着灯,崔觐的房间,徐习徽勾了一丝笑意转身进了自己的房。

徐习徽所料想的没有错,崔觐是坐在椅子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心情甚是不好,那眼睛里的戾气是掩都掩不住。

那个清淡如雨后荷花一般清新的女子,是属于自己的啊。

可是,如今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另外的男人眉来眼去,自己还一句话都说不上!

自己只想来见见她,也是想表达自己想要履行诺言的意思,但,她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比上次还要冷漠。

崔觐从小顺风顺水的,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挫败过。

“你是否也觉得郡主与六殿下两人之间有什么?”崔觐开口问道。

站在他身后的心腹随从,回道,“世子,郡主与六殿下是表兄妹,郡主对六殿下有曾经有救命之恩,当然关系要亲厚些。”

崔觐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说道,“这倒是,倒是我想偏了,看来,等公主回去了,是该把事情定下了。”

有了名分,自然就会顾及了,不会那般随意了。

明慧的房间里,书案上点了两盏灯,甚是明亮,明慧低头练字,一笔一划都写得极其认真,重生来,这习惯她一直坚持着。

一旁的冰片安静地研墨。

明慧身着交颈齐胸襦裙,粉色的交颈上衣,月牙白的裙裾,豆绿色的腰带在胸口的地方打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然后轻柔地垂在裙裾之上,乌云一般的头发已经打散开来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背上,书案上的灯光暖暖地照在明慧身上,给明慧清丽的容颜增添了几分亲和与温柔。

豆蔻铺好了床铺,转身见着书案上的灯光有些摇晃,走了过来伸手取下灯罩,拿起剪子把灯芯剪了剪了,啪嗒一声灯光被先前更亮了些,豆蔻把灯罩放了上去,立在一旁看着明慧写字,过了一会才说道,“郡主,奴婢瞧得那五皇子与崔世子今日来似是冲着郡主来的。”

明慧眼都没有抬,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住在庄子上,他们是打着来看外祖母的旗子来的,有外祖母在,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

明慧顿了下,嘴角噙着一丝淡笑,“你主子我,会任他们欺负到头上来吗?”

“这里是有公主坐镇,若回去了,唉,奴婢是担心,他们会算计郡主您。”豆蔻皱着眉头说道。

自家主子如今的情况,豆蔻与冰片自都是清楚的,这五皇子与崔世子有什么诡计,在安阳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是不能做什么,但回去了,宴会什么的,最是容易出事。所以两人甚是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危。

明慧笑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豆蔻见着明慧事不关己的神情,急得跳脚,“郡主,他们可都是是居心叵测。”

“嗯,确实。”明慧点头。

“郡主。”

“莫说外祖母与舅舅,舅母他们,你以为你家主子我是任由他们摆布的?”明慧笑了笑,说道,

若是那般容易任由他们算计了自己去,那也就是白活两世了。

“奴婢这不是担心吗!”豆蔻咬了咬唇,说道。

“郡主自有分寸的。”冰片说道,“但是,回去了免不了是要出门的。”

豆蔻重重地点头,“嗯。”出门宴会是非多,这浑水摸鱼的大有人在。

明慧抬眸看了眼冰片,“冰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冰片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明慧,说道,“若真有人算计郡主,动武有奴婢与青木,郡主也会用毒,这个倒不担心,用毒,郡主得了神医的真传,不会上当,但是——。”

冰片想了想,“奴婢,是担心那些个左门旁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郡主是医术了得,但宫里头可不少的秘药,而且这世上旁门左道的法子多了去。

明慧莞尔,放下手里的笔说道,“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也别想那么多了,豆蔻你去打水进来吧。”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名声?闺誉?

明慧心里冷笑了一声。

伺候明慧洗漱睡下了,豆蔻与冰片放下了帐幔,留了一盏小小的灯在角落里,冰片回房休息,豆蔻则就睡在软榻上给明慧守夜。

明慧没多久就沉入了梦乡,一夜都无梦到天亮。

翌日,用了早饭徐习徽与崔觐就起身告辞,安阳公主也没有挽留,只嘱咐两人路上小心,然后让珍珠把准备好的回礼带人送到马车上去,明慧与夏姝更是没有一句多的话都没有。

徐习远陪着徐习徽与崔觐到了庄子大门口,送了两人离开。

崔觐一回威远侯府,就被威远侯老夫人派的人请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孙儿,你与五殿下还在庄子上住了一晚上,公主与郡主待你可好?”威远侯老夫人一脸的笑意,问道。

崔觐想了想,把庄子上的情形与威远侯老夫人说了一遍。

威远侯老夫人听了沉吟了半响,才对崔觐说道,“孙儿赶路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


第八十章
威远侯老夫人等崔觐走了,让心腹妈妈挥退了一众人等,这才与心腹妈妈说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想毁约吗”

脸色带着一丝阴沉。''

“老夫人,公主怜惜郡主也是应当的,肯定是想把郡主留在身边。”心腹妈妈忙说道。

“嗯,公主以前就很疼爱芳菲那孩子。”威远侯老夫人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说道。

默了片刻,继续说道,“然而,我这老婆子说的话难道就不算数了吗?这郡主进了我家的门,我自然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她,不会让她受一分的委屈,我与她这多年的交情,公主这是信不过我啊!”

心腹妈妈沉了沉眼睑,老夫人以前是与公主约好了,虽说郡主发生那么大的事老夫人也没有说要反口的话,但是这妈妈呆在威远侯老夫人身边那么几十年了,自然是会了解老夫人的心思的,不是不想反悔,而是对方是安阳公主,老夫人多少是忌惮的,这明慧郡主可是芳菲郡主唯一留下的血脉,是安阳公主捧在手里的人,这老夫人与公主有了口头之约,那老夫人因为范家的事嫌弃明湖郡主,那也是没好提。

而如今,掉个转,如今威远侯府的境况需要公主府的支持,如此,架在火上烤的威远侯更想要通过明慧郡主抱住公主府这棵大树。

妈妈想了会,择了好听一点的话劝说道,“老夫人多心了,公主与老夫人交情匪浅,等公主养好了身体回来了,老夫人亲自去探探公主的口风,不就知道了?”

“嗯,也只好如此了。”威远侯老夫人点头,“为了威远侯府的传承,为了这一家大小的的性命着想,我就只能舍了这张老脸去求公主。”这威远侯府是不能在自己的手里给败落了,到时候就把明慧那孩子当是菩萨供起来就是了。

“老夫人言重了,公主与老夫人是什么样的关系?”妈妈笑着说道,“只要老夫人真心疼爱郡主,公主自然是放心的,依老奴看啊,世子对郡主也甚是上心的,至于夫人。”

心腹妈妈微顿了下,说道,“夫人向来都是深明大义的,以前虽是有些不喜欢郡主,不过现在夫人也是同意这门亲事的,老夫人尽管放心好了,会好的。”

“嗯。”威远侯老夫人欣慰地点头,然后又叹了一声说道,“侯爷常年不在家里,要带兵镇守在边关,剩下我们几个,老的老,少的少,真是难为啊,觐儿也有一个帮衬的兄弟。”

“等世子成了亲,老夫人您不必如此操心了。”心腹妈妈说道。

“唉,养儿一百年常忧九十九。”威远侯老夫人说道,“这哪能不操心呢,府里我儿他不在,媳妇与孙儿我怎么能不操心啊。”

说完了想了下,说道,“回头,你得空去一趟夫人那,亲家小姐快要大婚了,她有空就回娘家看看。”

若公主真无意了,这宁国公与武安侯倒是可以帮上忙,如今都是绑在一起了,这威远侯也关乎他们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那荣华富贵,当然都是会帮着威远侯府的,更何况这还是嫡亲的表亲,这周氏可是出自武安侯府,是武安侯的亲妹妹,周怡瑾嫡亲的姑姑。

“是,老夫人。”心腹妈妈忙应道,“老奴回头就去夫人那走一趟。”

知道了徐习徽去了庄子上的事,李皇后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吩咐了红丝一番准备好了礼物,等安阳公主回来就送过去。

到了下午,天空就飘起了雨丝,绵绵细细的春雨,如牛毛一般,整个京城都笼罩在烟雨之中,浪漫而唯美。

春雨下三天后才停歇。

明慧站在廊上,眺望着远处,远处的山上氤氲着雾气,绿树青翠,雾气萦绕着,如仙境一般美丽,经过春雨洗涤过的天空如洗过一般,湛蓝湛蓝的。

“下了一场雨,这景致倒是更加漂亮了。”徐习远缓缓走了过来,立在明慧的旁边,轻声说道。

“嗯。”明慧点了点头。

“这一场春雨后,这天气可就是日渐暖和了。”徐习远噙着笑,说道。

“是啊,过几日我们就得回去了。”明慧叹了一声,回去了就要面对很多的事情,还有自己与崔觐的仇还没有清算。

这崔觐不管是真心想娶自己还是为了威远侯,只管放马过来,定然会不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明慧心道。

“好一幅雨后田园图。”徐习远轻轻一笑,赞叹说道。

明慧侧首,展颜,“嗯,很美。”

“可有雅兴下一盘?”徐习远侧首笑着看向明慧,说道。

明慧看着眼前的徐习远,头发用玉冠高高地束起,身着一袭天蓝色的锦袍,袖口领口绣着祥云,绣纹极为精致,眼神清澈,眸光流转,脸上带着淡笑,高雅如天边最最为清淡的那一抹白云。

“好。”明慧点头,扭头吩咐说道,“冰片,豆蔻你们两个快些去准备一下。”

“是。”豆蔻,冰片笑呵呵地应了,转身就忙去准备。

加上青杨,豆蔻与冰片很快就准备好了。

棋盘摆在了石桌之上,明慧与徐习远对视了一眼,各自选了一色,明慧选的黑子,徐习远则是选的白子。

明慧下子之前看了一眼徐习远,说道,“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徐习远温润的笑容如春风一边柔和,目光清澈见底,明慧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心里划过一句话,眼前的徐习远姿容清雅,实在是无人能及。

徐习远含笑看着明慧,容颜清丽,秀发如云仅用了粉蓝色的丝带束住了发丝,鹅黄色的襦裙,柔软的衣裙随着风儿轻轻地飘动着,锦缎上的绣着绣了几朵玉簪花,花瓣清新绽放着,风儿吹来,如鲜活的玉簪花落在锦缎上一般鲜活。

徐习远点头,“嗯。”

“那开始吧。”明慧点头,把执在手心的黑子置放在了棋盘的中心。

庄子上的日子,简单而惬意,不用步步为营,不用处处小心,徐习远很喜欢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

两人各执一子,每下一子看似随意下的,但又是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是走得极妙。

豆蔻,冰片与青杨都安静地站在明慧与徐习远的身后,不时给两人添上茶水。

“呵,我还在想明慧姐姐与六殿下去哪了呢,原来是躲在这里下棋呢。”夏姝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说道。

“姝妹妹,你想不想来一盘?”明慧扭头笑着说道。

“姐姐你别为难我了,这个走一步要想两步的我弄不来。”夏姝笑道,“我就在这里看你们下好了。”

夏姝笑着站在了一旁,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又不要出声打扰明慧与徐习远,于是就带了香草去院子了摘花玩了。

院子盛开的花经过一番春雨的洗涤,甚是妖娆。

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泥土的气息。

棋盘上黑白两子紧紧想咬着,平分秋色。

明慧看着棋盘上的格局,执了一子在手心把玩着,抬眸看向对面的徐习远。

笑容温润,眼神清澈如水,指间正是把玩着一颗白子,整个人散发着优雅的贵气。

徐习远抬头迎向明慧的目光,眸光越发如水一般的温柔。

徐习远笑了笑,把手里的把玩的白子放置在了西北方向的地方,“承认。”

明慧看了眼,笑着把手里的黑子放入了棋盒之中,“承认。”

见两人下完了,豆蔻与冰片忙收拾。

“风兄的棋艺不凡,想不到你的棋艺亦是如此精湛。”徐习远墨瞳如秋水一般地落在明慧的身上,说道。

“呵呵,六殿下谬赞了。”明慧笑了笑,回了一句,“殿下棋艺也是个中高手,是你让着我的。”

徐习远摇了摇头,看向明慧说道,“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见外,只做你自己就好。”

明慧看着他,点了点头,“好。”

徐习远莞尔,扭头眺望远处的青山,“真希望就这么一辈子。”

明慧扭头,远处,蓝天,白云,青山,明慧脸上泛起笑容。

过了一会,明慧才轻轻地说道,“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嗯。”徐习远轻叹了一口气。

明慧扭头,想着他拒婚的事,抿嘴一笑,“想来你,在京城肯定是名声大噪了,嗯,应该不止是京城,应该是名动天下才对。”金銮殿上抗旨拒婚,还当众立下誓言,这恐怕是不少的闺秀,会对徐习远动心了吧,容颜俊美清雅,又是皇子。

见着徐习远脸上缓缓敛去的笑意,明慧看着他,正色说道,“韩姑娘是个不错的女子,平原侯的实力也是不错的,你可曾后悔?”即可得了美娇娘,还能得到助力,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的。

徐习远扭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明慧,说道,“你上刑部状告亲生父亲,自请出族,可曾后悔?”

“这不一样。”明慧淡声说道。

她与他们是上一世的仇,有杀母之仇。

明慧是不明白上一世,徐习远他为何要在金銮殿上公然拒婚。

他是不一样的,怎么能与自己的事相比?

“没有不一样的。”徐习远笑着说道。

“想来表舅舅被你气得不轻。”明慧说道。

徐习远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没事,过些日子就会消气了。”

“明慧姐姐,六殿下下完了?”夏姝手里舀着几支开得灿烂的芍药,笑呵呵地朝两人走了过来,问道。

身后的香草手里抱着一大束的花。

明慧扭头见着她裙裾都湿了,忙说道,“你怎的这么不小心,这裙子都弄湿了。”

夏姝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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