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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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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姝听得明慧的话,迷迷糊糊问道,“严重吗?”
“不严重,你好生休息。”明慧说道。
“哦。”夏姝点头。
明慧看向站在夏姝身后的丫头香草说道,“快伺候小姐去睡,风寒露重,可别让小姐着了凉。”
“是,郡主。”香草就忙扶了夏姝转身回去睡。
“走吧。”明慧朝豆蔻说了一声,往徐习远住的房间走去。
豆蔻与冰片两人忙提了灯笼跟了上去。
时值下半夜了,弯月早已不见了踪影,灰茫茫的夜空中只剩闪烁的星星,徐徐的夜风中夹着院子里绽放的花香,暗香浮动,沁人心脾,远处传来悠远虫哇鸟鸣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的清晰。
明慧主仆三人走到了徐习远的门口,豆蔻伸手在门上叩了两下。
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青杨见着明慧,着急的脸色有了缓和,说道,“郡主,您来了。”
“嗯,殿下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明慧走了进去,一边问道。
“不到两刻钟,小的一发现就照遣了人去禀告郡主,小的也按郡主所交代的用凉水给殿下降温。”青杨跟着往里走,一边回道。
“退烧的药,吩咐人去熬了没?”明慧继续问道,开始她就怕徐习远会发烧,所以晚上来的时候已经按退烧的方子让青杨先准备一副在房里以便不时之需。
“嗯。已经让人去熬了。”青杨点头。
厚重,极其紊乱的呼吸声。
明慧目光看向床上的徐习远。
因是趴着,徐习远脸往外侧着,眉头紧皱着,露着的半边脸,脸色很苍白,呼吸一下一下的很重,似是很痛苦。
明慧忙走了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腕间。
入手一片滚烫,明慧皱了眉头,忙敛神诊脉,明慧皱了眉,放下他的手,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滚烫的触觉,那一呼一吸呼出来的气息,明慧坐在床边似都能感觉到那热度。
“郡主,药来了。”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说道。
“给我。”明慧伸手接了碗,试了下温度,然后目光看向趴在床上已然烧得昏睡的徐习远。
这是要怎么让他喝下去?这人昏睡着还趴着。
明慧想了下,让青杨帮忙把徐习远给扶了起来,轻轻唤道,“六殿下,六殿下,起来喝药了。”
先试试,如果不行那就只能灌药。
“六殿下,喝药了。”明慧用勺子喂到了他的嘴边,说道。
徐习远昏睡中似乎是有意识的,听得明慧的话,眼睛没有睁开,但是却就着那小勺子一口一口把药给喝完了。
见他这般配合喝药,明慧也松了一口气,这若是不配合,要灌药,那可又得折腾。
一碗药见了底,明慧也不敢放心,让青杨去打了凉水来,主仆三人与青杨一起把徐习远的手,脚,脸,脖子都用凉水打湿的帕子给擦拭了一番。
忙乎了一番下来,明慧伸手探了探徐习远的额头,热度没有退,似乎是比刚才烧得还要厉害了,明慧忙执起他的手腕,把了下脉。
“郡主,怎样?”青杨问道。
明慧蹙眉。
这擦了一番,又是灌了退烧的药,这烧却是愈发的汹涌了。
明慧想了下,起身让豆蔻磨墨,提笔重新换了一个方子,放下笔,舀起纸把墨汁吹干,然后递与豆蔻说道,“快去,按照这个方子重新熬一碗药来,记得六碗水熬成一碗。”
好在安阳公主是来庄子上调养身体的,所以庄子上药材比较齐全,不然这个时候去哪寻药。
豆蔻接了方子,提了一个灯笼快步走了出去。
明慧转身,目光看向越来越严重的徐习远。
得快些让这烧给退下来。
青杨见得明慧的神情,紧张得心头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又不懂歧黄之术,这真是束手无策,只好眼巴巴地看向明慧,“郡主,殿下是不是很严重?”
明慧蹙着眉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青杨见如此,也只好不再追问,但是这心里可是清楚的,郡主这个表情,恐怕自家主子是病得不轻。
明慧舀过冰片手里打湿的帕子,说道,“冰片,你带青杨去后面的窖里去搬几坛子酒来,记得每一样都搬一坛。”
那窖其实是菜窖,时值春天,春光好,花开得好,明慧见着百花开得好,前阵子就酿了几样酒放在那菜窖里。
徐习远这么个烧法,如果不赶快把烧给退下去,会出大事的。
明慧用帕子,擦着徐习远的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活该。受伤了也不安宁。”明慧瞪了一眼睡着的徐习远,伸出手忍不住他脑后勺敲去。
轻叹了一声,轻轻抚了抚他的发。
青杨与冰片都是练家子的,很快就抱了几坛子酒回来。
明慧让两人把酒放在了桌子。
自己走了过去,开了封,浓郁的酒香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让冰片把脸盆里的凉水给倒了,然后倒了一坛子酒进去。
“郡主,这个有用吗?”青杨是明白了,这是要用酒代替凉水给六殿下擦身体。
“先试试。”明慧说道,这徐习远身上有伤,不能用冰,而且这庄子上也没有冰。
“肯定有用的。”青杨说道,语气含着紧张,担忧,坚定与希冀。
“嗯。”明慧轻点了下头。
把帕子放到酒里浸湿了,三人就开始擦拭着徐习远的手,脚,脸,脖子。
明慧不停地擦拭着徐习远的脸与脖颈,异常小心地避着他背上的伤。
擦了一遍,就探一下他额头的温度。
“郡主,药。”豆蔻端了药进门。
明慧给了青杨一个眼色,青杨扶了徐习远起来。
“来,喝药了。”明慧说道。
照着先前一般,用勺子喂了药给徐习远喝了。
然后四人又一起用酒擦拭了一番。
明慧把帕子放到了盆里,在他额头探了下,然后诊脉。
明慧放下了徐习远的手,抬头带着一丝笑,对三人说道,“总算是退了些,比刚才有所好转。”
青杨长呼了一口气,朝明慧作揖行了一礼,“谢谢郡主。”
“起来吧。”明慧朝青杨说了一句,然后朝三人说道,“只有所好转,但是烧还没有完全退,既然这酒有效,就继续给他擦吧。”
“郡主,您回房休息,这里有小的照顾就够了。”青杨忙说道。
明慧摇头,“不了,等他烧退了,我才放心。”
“郡主,刚熬药的时候,奴婢顺便熬了粥,煨在火边。”豆蔻看向明慧说道,“奴婢去端些过来。”
“嗯,去端些过来。”明慧点头。
豆蔻很快把粥给端了来,明慧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没吃了,放下碗,明慧让他们三人都吃了些。
“豆蔻,你去厨房熬些白粥,用火煨着,等六殿下醒来的时候吃。”明慧吩咐说道。
“是,郡主。”豆蔻应了一声,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
明慧刚松了口气,徐习远的烧又突突的往上升的趋势。
明慧给他扎了一次针,然后与冰片,青杨,继续用酒给他降温。
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徐习远这才稳定了下来,烧也退了,呼吸也均匀了,明慧恐他又反复,就守在床边没有离开。
……
第一缕晨光从窗棂中泄进房间的时候,徐习远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张开眼眸,趴在床边已然睡着了的明慧跃入了眼帘。
背上的伤隐隐作痛,房间里弥散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徐习远看了眼一旁的脸盆,脸盆上搭着几块白色的帕子,然后目光落在了明慧的身上。
徐习远抬起无力的手,朝明慧的脸抚去。
刚触及到明慧的发髻。
明慧突的就抬起了头,见着醒来的徐习远,“你醒了?”
“嗯。”徐习远柔声嗯了一声。
“手。”
“殿下,醒了?”听得声响,趴在桌上睡的豆蔻,冰片与青杨醒了,齐齐都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徐习远乖乖地伸出了手,给她诊脉,望着明慧一脸的疲惫,说道,“让你担心了。”
明慧收回了手,瞥了他一眼,说道,“看你以后还这样带着伤乱跑不?”若非他带着伤这样骑马奔,昨晚哪会发那么高的烧?
徐习远眼里漾着柔柔的笑,轻声说道,“我饿了。”
明慧看了他一眼,说道,“豆蔻,去把粥盛来。”
“是,郡主。”
“殿下,您可是醒了。”青杨苦着一张脸看向徐习远,说道,“昨晚您突然就发了高烧,小的都要被您给吓死了,这烧得跟炭火似的,好在有郡主在,给你换了方子,又用酒给你擦身体,降温。”
用酒!徐习远了然,难怪房间里这么浓郁的酒香呢,徐习远看向明慧问道,“没有惊动姑祖母吧?”
明慧摇了摇头,“没,不过这会起来了,肯定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豆蔻带着一个丫头端着粥走了进来。
“陪我一起吃。”徐习远让豆蔻给明慧盛了一碗,说道。
明慧点了点头。
两人刚放下了碗筷,闻声赶过来的安阳公主就进了门,问道,“小远,好些了没?”
“好了,让姑祖母担忧了。”徐习远回道。
“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许这般鲁莽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这让我怎么跟你父皇交代?。”安阳公主说道。
“谨记姑祖母的教诲。”徐习远点头。
安阳公主目光看向明慧,瞧着她一脸的倦意,说道,“你累了一晚上了,快回房休息去,我让珍珠与珊瑚在这里照顾着。”
“这里有人照顾着,不会出什么事的。”徐习远看向明慧说道。
“嗯。”明慧点头,把徐习远要吃的药嘱咐了珍珠与珊瑚一番才告辞回房。
安阳公主留下了珍珠与珊瑚照顾徐习远,嘱咐了徐习远几句,这才带着曾嬷嬷与翡翠回房,回了房,安阳公主长叹了一声,“唉。”
“公主,郡主是个有主意的,自有分寸不会出什么事的。”曾嬷嬷轻声劝说道。
“两个孩子都是好的。”安阳公主叹道,“这些年来,小远那孩子也算是对明慧有心了,明慧那孩子,我希望她将来能顺畅些。”
“公主不用太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有公主与国公爷,二老爷护着郡主,郡主将来必是顺顺当当的。”曾嬷嬷说道。
安阳公主点头,吩咐曾嬷嬷说道,“你让人去把姝儿叫来,别让她吵着了明慧,那孩子昨晚累了一晚上,让她好好休息。”
“老奴这就让人去。”曾嬷嬷笑着起身应道。
……
听得昨日受罚的徐习远回府没多久,就带着伤骑马直接去了温泉庄子上,宣文帝一下就丢下了手里的朱笔,说道,“看来是朕惯坏了他,带着伤就敢那样冒冒失失地往外跑。”
何成听得了宣文帝语气里担忧,于是说道,“陛下,要不奴才派人去看看六殿下?这庄子有郡主在,可那边到底是偏远了些。”
有精通医术的郡主在,但是庄子到底是在郊区离城远,张太医昨天可是说过六殿下晚上可能会发烧的,何成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担心庄子上药会不齐全。
宣文帝眼眸的气缓了缓,说道,“你派人走一趟,顺便稍些药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何成低头应了,忙退出去安排。
听得徐习徽说徐习远的事,贤妃抚着指甲套,“哦,你六弟去了温泉庄子?”
“嗯。昨天回府没多久就直接出城了。”徐习徽说道。
“难得皇家还出了这么一个专情的人。”贤妃嗤笑了一声,说道。
“母妃,这明摆着他就是故意去博取郡主的同情的。”徐习徽对徐习远这次所做的事嗤之以鼻,“幼稚。”
这么幼稚的事也能做出来。徐习徽眼眸却是闪过一丝嫉妒与阴狠。
“明儿,你明儿得空去探望一下公主,你六弟的伤也不轻,该庄子上探望探望。”贤妃微笑着说道。
“是母妃。”徐习徽勾唇。以往安阳公主要静养,但是这回这徐习远都跑了过去,他去探病,也就无可厚非了。
第七十七章
“皇儿,府邸可是都修葺好了?一切可都妥当?”贤妃对于徐习远的事没有太多的主意,直接把话题扯到了徐习徽大婚的事上。
“谢母妃的关心,都好了。”徐习徽点头回道。
“呵呵呵,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的好日子了,虽有礼部和下人打理操办,但是你也不可掉以轻心,这成亲是一辈子的事。”贤妃徐徐说道,“怡瑾长得好,性情也很好。”
最重要的是,周怡瑾能给他带来不容小觑的实力。
徐习徽点头,却没有说话。
身为皇子,亲事可以说是最重要的筹码,不能随着自己的感情挑选,必须符合利益,要考虑家族,要考虑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利益与实力,不能轻易随着自己的感情的,因此皇子的亲事要考虑太多的因素,哪能随自己的喜好,轮自己做主的,更何况他做不出来徐习远那般的洒脱,敢于当众拒婚。
贤妃说了几句就打发了徐习徽出宫。
徐习徽出了宫,没有回府,而是去了江边,那个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府邸,他总觉得有一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周怡瑾美艳,容貌绝色,也能给自己带来助力,但徐习徽觉得总是缺少点什么,尤其昨日自己的弟弟拒婚,这种感觉更甚。
“五殿下。”刚到了江边,徐习徽碰上了崔觐。
崔觐朝徐习徽行了一个礼。
“崔世子,免礼。”徐习徽抬手,崔觐是周怡瑾的表哥,将来两人可是表亲,以后威远侯也将是自己的臂膀。
不管是为了威远侯的实力,还是亲戚关系,他们都不得不维持着良好的关系。
“难得今日能与五殿下碰到,今日天气又如此好,不知五殿下是否赏脸游江?”崔觐提议说道。
“荣幸之极。”徐习徽点头说道。
“请。”两人都是年轻之辈,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威远侯世子,自然是有自己的船舫,平时得空无事的时候可以游江,又可以招待客人谈事,今日两人是临时来的江边,这崔觐是提议了的。
于是徐习徽随崔觐去了他的船舫上。
两个俏丽的丫头上了酒,下酒菜。
崔觐端酒杯,看向徐习徽示意,“五殿下,请。”
“请。”徐习徽举起酒杯。
晴空万里无云,江面波光粼粼,岸边的绿树成荫,远远的船舫传来歌妓悠扬清脆的歌声。
“你们下去吧。”崔觐朝两个侍女挥了挥手。
“是。”两侍女屈膝行了礼,退了出去。
“殿下,难得今日你我都闲情,不醉不归!”崔觐大笑说道。
“不醉不归!”徐习徽接过他的话,抿了一口酒,赞道,“好酒。”
“殿下喜欢就多喝几杯,这别的什么没有,这酒可是管够的。”崔觐笑着说道。
徐习徽威点头。
崔觐抿了口酒,抬眸看了眼徐习徽说道,“刚瞧得殿下脸色都些不好,我听得年长的朋友说,这大婚繁琐的事情多,殿下可是因大婚的事而烦心?说出来,兴许我可以帮忙一二。”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崔觐是想这五皇子妃是自己的表妹周怡瑾,这自己出点力,也是可以的。
“没什么,有礼部,府里有奴才们自是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徐习徽饮了一口酒,说道。
“那是我看走眼了。”崔觐随即了然,徐习徽并不愿意多谈,听得那江面上其他船舫传来的歌声,于是说道,“殿下,可要人来唱歌助助兴?”
崔觐稍微停顿了下,说道,“殿下若是喜欢,我这就让他们准备。”
徐习徽看了一眼纱幔外面的阳光,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世子提议甚好。”
得了徐习徽的应允,崔觐唤了随从进来,吩咐了一句,没过一会,刚出去的两个侍女就走了进来。
一个依旧是刚开淡蓝色的衫裙,手上却是多了一个东西,琵琶。
另一个换了一身水红的衣服,长长的水袖,窈窕的身段,腰肢柔软不盈一握。
两人朝崔觐与徐习徽行了礼,就开始了起来。
咚咚的琵琶声,从手指悠扬而出。
随着琵琶声起,水红的侍女翩翩起舞,然后随着而起的是蓝色侍女的歌声,琵琶清脆,歌声婉转,舞姿轻盈曼妙。
徐习徽与崔觐,一边喝酒,一边赏析歌舞,直到太阳西斜,两人才带着余兴上了岸,准备回府。''
“世子,明日我去庄子上探望安阳公主与六弟,你若是有空与我一起走一趟。”临上马车分别的时候,徐习徽看向崔觐说道。
崔觐眼眸闪过欣喜,“不知殿下何时启程。”
贤妃与徐习徽是有纳明慧郡主为侧妃的意向,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武安侯府与威远侯府达成共识,这明慧郡主进威远侯府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宁国公府的态度却是模凌两可,宁国公府的态度也就是代表着贤妃与五皇子徐习徽的态度,是以,徐习徽今日的邀请——是代表着五殿下的意思有了转变?
“明日午时两刻。”徐习徽见着崔觐眼里的欣喜,笑了。这崔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徐习徽当然是清楚的,无非也就是为了明慧那丫头。
水搅浑了,才好摸鱼。
“那好。”崔觐抱拳。
“告辞。”徐习徽说了一句。
“殿下慢走。”
徐习徽一甩袖,上了马车。
徐习徽有些醉意,回去直接去了范明婷的院子里。
范明婷到五皇子府里也有好几个月了,有一处单独的院子,看在范明婷曾经救过宁国公老夫人的面子上,徐习徽对她还是宠爱有加的,吃的用的,自然都是好的。
范明婷迎到了院子门口,见徐习徽脸色有些朝潮红,有淡淡的酒味,轻声说道,“殿下,喝酒了?”
“嗯,喝了两杯。”徐习徽点头,伸手搂住了范明婷的柔软的腰肢。
范明婷脸色白里透着红的脸庞就更加绯红了起来,扭头吩咐丫头彩珠,“去给殿下熬碗醒酒汤来。”
进了屋,范明婷亲手给徐习徽沏了茶。
徐习徽接过茶,没有喝直接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上,躺在软榻上单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把玩着范明婷的手指,一边目光闪烁地看向范明婷说道,“婷儿,继续跟我讲讲你在家上闺学的事情吧。”
范明婷抿嘴温柔一笑,点头,“好。”
范明婷就坐在软榻边上的绣墩上,轻柔地讲起了昔日在家的时光来。
徐习徽微眯着眼睛听着,偶尔也会问上一句。
对于徐习徽的偶尔提出的问题,范明婷也细细地解答了。
几个月的时间了,开始范明婷倒没有觉得,可是这说得多了,在六皇子府邸里熟络了,范明婷也就自然能明白徐习徽的心思,但也从不说破,她如今是要依附着五皇子生活的侍妾,是蝼蚁,对于五皇子的话与要求,她没有资格说不,也不能拒绝。一切都只有遵从的份。
范明婷觉得,说说话不能怎样,在府里的时候,自己与范明慧交集不算很多,她们不是关系很好的姐妹。
更何况,范明慧会给徐习徽做小的?不会,范明婷心里很肯定,对于堂姐范明慧,范明婷以前是看不透,也没有彻底地了解过那个疏疏淡淡的范明慧,但是这一点,范明婷却还是很肯定的。
没说上一会,徐习徽伸手一拉,一下就把范明婷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婷儿。”
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徐习徽的喘息声与范明婷的娇哦之声。
刚熬了醒酒汤过来的彩珠,走到门口听得里面的生硬,脸一红,忙转身。
+++++
这一日,明慧因前一晚忙乎了一个晚上,夏姝也体贴地没有去吵她,就陪着安阳公主吃药,泡温泉,讲话。
明慧有些担心,晚上徐习远会反复到了半夜又会发烧。
这背后的鞭伤是不能碰水的,但是温泉水却是特殊,有疗效的功能,生肌活血,对他的背上的伤倒有好处。于是晚上的时候,明慧特意给徐习远配了药,让他泡了温泉。好在这一夜徐习远平静得很,没有发烧。
第二日,徐习远的精神更加的神采奕奕。
吃了午饭,安阳公主带着明慧,夏姝,徐习远三人院子里慢慢走着消食,一边晒着太阳。
夏姝挽着明慧,看着精神很好的徐习远,就笑着说道,“六殿下恢复可是真快,昨日脸色还惨白惨白的。”
“是你姐姐医术高明,若是太医院那帮老头子,我不知要养多久。”徐习远看了眼明慧,笑着与夏姝说道。
夏姝鄙夷地看了眼徐习远,与明慧说道,“明慧姐姐,这六殿下可是专挑好听的话说,你可别上当。”
明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头说道,“嗯,姝妹妹说的好,这太医院的太医可都是这大安的翘楚,哪会如六殿下说的这般。”
不过,平日里他们都是给皇宫里的贵人主子们诊脉看病,当然讲究凡事留一线,平日下方子都会斟酌着的。
“姑祖母,姝儿这丫头出了府可是跟出了笼的鸟儿一般,可是野多了。”徐习远佯怒。
“可不是,这两丫头这几个月可是跟猴儿一样,又是酿酒又是种地,回去得让教养嬷嬷好好教导一二。”安阳公主点头。
安阳公主这番说辞,夏姝立马就不依了,挽着安阳公主的手臂,“祖母。”
明慧眼眸瞥向徐习远。
徐习远朝明慧一笑,扬了扬眉。
明慧瞥了他一眼,扭头说道,“豆蔻,等会你去取些黄连与莲子心交给为六殿下熬药的丫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苦死他!
“哈哈哈,还是明慧姐姐有办法。”夏姝闻言扑哧一声笑道。
徐习远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勾唇莞尔一笑看着明慧,眼眸如水一般潋滟,说不出的温柔。
安阳公主瞧了明慧与徐习远一眼,笑道,“好了,都回房午睡去吧,你们姐妹两个直接回房,我有珍珠与曾嬷嬷她们在就够了。”
“郡主,那莲子心与黄连还要不要给送过去。”回了房,豆蔻与冰片服侍了明慧躺下,豆蔻在放下帐幔前,问了一句。
“送,当然送。”明慧淡笑道。
“那奴婢这就去。”
午睡起来,依旧如常,明慧与夏姝陪着安阳公主一起泡温泉。
穿戴好,明慧与夏姝一左一右扶着安阳公主往回走,“外祖母您的身体已经痊愈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听您的安排。”
“嗯,过些日子吧,等小远养好了伤我们再回去。”安阳公主说道。
“嗯。”明慧点头。
“能多住几日就好了。”夏姝嘟嘴,不过表情却是欢快的,能在庄子上无拘无束地住了这么久,她很满足。
“公主,五殿下与崔世子来了。”三人刚走过抄手游廊,珊瑚就从另一头迎了上来,禀说道。
徐习徽与崔觐?
明慧蹙了下眉头,与安阳公主还有夏姝一起往前厅走去。
进了门,明慧瞪了一眼徐习远,都是他惹的。
第七十八章
前面几个月他们都是在庄子上,很少有人来探望,也就是公主府的人定期过来,因徐习远与夏承毓关系匪浅,偶尔也会跟着夏承毓来过几次,令还多日前威远侯老夫人派崔觐过来探视过一次,因为威远侯老夫人与安阳公主的关系匪浅,所以,这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今日这徐习徽与崔觐两人过来,明显的是尾随徐习远过来的。
是以,明慧瞪了徐习远一眼。
徐习远朝明慧看了过来,直接无视明慧眼眸中的埋怨,风华绝代脸上爬了一抹潋滟的笑。
“姑祖母。”
“公主,郡主。”
见到安阳公主三人进门,徐习徽与崔觐忙起身见礼。
“六殿下,世子。”
明慧与夏姝也朝徐习徽与崔觐屈膝。
安阳公主落座在主位上,吩咐珍珠说道,“难得五殿下与世子过来一趟,重新沏茶。”
“是,公主。”珍珠屈膝,忙领了丫头重新沏了茶,上了点心。
“姑祖母,这是侄儿的心意,望你笑纳。”徐习徽笑着递上了礼盒,说道,“虽侄儿是甚是想来探望姑祖母,但又怕打扰姑祖母的静养,如此拖到这个时候才来探望,还望姑祖母不要见谅。”
“难为你惦记着。”安阳公主笑道。
“这是应当的。”徐习徽说道,于是又笑着问了安阳公主的身体状况。
安阳公主笑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了,其实我也打算过几日就打算回府的,说来,其实到时候若是有空到府里玩玩陪我说说话也就好了,没得如今还跑这么远过来,真是罪过。”
这话是暗示着,他们两人是不该过来跑来这庄子上,毕竟她是来静养的,这真若是探望就等她回府再说。
闻言,徐习徽的眸色微沉。
崔觐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上次他是受祖母威远侯老夫人所托,今日却以自己的名义来的。
“不过是几步路而已,这姑祖母在这边养病,我们做小辈的不来探望,才是我们的不是呢。”徐习徽顺着安阳公主的话,说道。
“难为你们了。”安阳公主说道,“你母妃与父皇可好?”
“嗯,谢姑祖母挂心,父皇与母后都很好。”徐习徽回道。
“嗯。''”安阳公主拢了拢茶叶,笑呵呵地看向徐习徽说道,“过些日子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姑祖母这回去啊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谢姑祖母。”徐习徽忙笑着回道,脸色带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明慧坐在安阳公主的身边,带着端庄地喝着茶,并无说话。
夏姝坐在安阳公主的另一边,带着淡淡的笑容,端庄而文雅,并无私下里的活泼与随意。
徐习远也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徐习徽眼眸看向徐习远,说道,“六弟,你的伤可好些了?这父皇与母后可是担心你了。”
徐习远抬眸看向徐习徽,说道,“谢五皇兄关心了,我的伤已经无恙了。”
“那就好。”徐习徽说道,“你可不知道,父皇知你带着伤出了城,可是担心了。”
徐习远朝徐习徽拱手说道,“那还请五皇兄回去,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
徐习徽本是打算这次来是把徐习远也带回去的,听了徐习远的话,眉头皱了皱,瞥了徐习远一眼,起身朝安阳公主行了一礼,说道,“六弟鲁莽,让姑祖母操心了。”
安阳公主慈爱地笑着说道,“操心谈不上,好在庄子上药齐全,昨日你父皇也派人送了不少药与补药过来。”
安阳公主自也是知道了这徐习远拒婚的事,因徐习远与夏承毓关系好的缘故,又因他从小失去母妃的原因,安阳公主对后宫的争宠是了解的,没有母妃的孩子就如同失去了天然的屏障一般,因此四个皇子,安阳公主对徐习远倒是多了几分怜惜。
安阳公主如此说了,徐习徽也就不好再说了,于是笑着说道,“没有劳烦姑祖母就好,若累了姑祖母,那就不得了。”
“不碍事。”安阳公主呵呵笑道。
“多谢五皇兄关心。”徐习远心里冷笑了一声,嘴角带着一丝笑看向徐习徽说道,“五皇兄要处理政事,还要准备大婚,这百忙之中,还能记挂着小弟我,甚为惶恐。”
要处理公务,还要准备大婚,还能关心自己!徐习远眼眸闪过一抹冷笑,这五皇兄其实不过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打着来探望安阳公主的旗,其目的,一来是挤兑自己,二来是为了明慧的。
这贤妃与徐习徽打的主意徐习远自然是明白的。
还有这一起来的崔世子,不过是威远侯老夫人与公主关系不错,这还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姑祖母会把明慧许给他?徐习远冷笑。
在座的人,都是心思透亮的人,这徐习远的意思,自然都是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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